正文七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麻纺的帐篷上，光线透过布料的缝隙，柔暖地抚上你的眼角，你打了个哈欠，慢悠悠从睡眠中醒来，才发现自己整个龙扒拉在白发精灵的身上，就这样抱着对方睡了一整晚。
五条悟似乎还有些迷糊，他的尖耳朵垂着，很快地睁了下眼睛，看见是你，又闭上了眼，用手揉了一下你的后脑，把你按回他的怀里。
“乖啦乖啦，困死了，再睡一会……”
昨晚精灵在你们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下，不知道讲了多少遍故事，才终于把你们都讲困了。在你们接连不断的哈欠声中，野蔷薇的外婆赶来把她接了回去，五条悟本想把你也送到家入硝子那里，可是困意上头的你不由分说缠在了他的身上，闭上眼睛就开始呼呼睡。同样困倦的白发精灵喊了你几声，见你没反应，干脆也放弃了挣扎，搂着你一觉睡到了天亮。
你眨巴了两下眼睛，看向精灵洁净无暇的侧脸，他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着，阳光洒在他的鼻翼上，为他打出一片柔和的光影。你已经逐渐发现了，五条悟虽然总爱吓唬你，可是每次都停留在嘴上而已，从来不会真的虐待你。他从花御手里救下了你和夏油杰，又不厌其烦地给你和野蔷薇讲故事，甚至在你失去了修女给的裙子之后，还贡献出自己绣金线的斗篷，让伊地知改了针脚，为你做了一条舒适的罩衫。
其实这个勇者，根本就是超级心软啊……
你贴在精灵胸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气味，像是清晨的花田，清爽而充满朝气。你喜欢这种味道，情不自禁地凑近五条悟的脸庞，抽动鼻子细闻着，然后伸出舌头，舔在他的脸颊上。
在龙族之中，关系亲近的龙们有时会相互舔舐鳞片，以此表达对同伴的关心，虽然五条悟没有鳞片，但你也不嫌弃光秃秃的他，而是非常好心地，帮他把脸颊好好清理了一番，连嘴唇也仔细舔了一遍。
“你你你！”五条悟从梦里被你舔醒，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你这个龙，怎么随便亲人啊！？”
你被精灵提着后颈给拎了起来，明明你已经帮他清理干净了，可五条悟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感激，反而气呼呼的，这让你感到莫名其妙。
“这……这种事情，”五条悟看着一脸茫然的你，又好像一下子泄气了，他在你脑袋上拍了一下，就把你放了下来，你看见精灵脸颊绯红，声音也变轻了，“只有和结婚对象才能做……”
“什么叫结婚？”你歪着脑袋问他。
“连这都不知道？！结婚就是、就是……这一生都生活在一起……”
原来在人类的规矩里，舔了一次鳞就得照顾他们一辈子吗？！
你大为震撼，瞬时感到压力巨大，龙作为非群居动物，成年后多数时间都是独立觅食，虽说也有结伴生活的情况，可要是相处不愉快，就会很果断地拆伙，龙族的血缘记忆里，并没有像人类这样非得住在一起的生活习惯。
但是……这个精灵对你很好……和他一起生活也不是完全不行……
你纠结了好一会，最终说服自己接受了他无理的要求。
“知道了，”你用犄角蹭了蹭五条悟的胸口，在精灵疑惑的目光里和他保证，“那我和你结婚好了。”
“……哈？！”
五条悟愣在当场，随即脸色变得爆红，下一秒就一把将你扔出了帐篷。
搞不清对方为什么生气的你，呆呆地坐在地上发愣，伊地知在这时路过，他见状赶忙把你拉起来，然后告诉你，就在刚刚，昏睡了很长时间的法师终于醒来了。
“你要去看看他吗？”伊地知见你点头，便把手里的罐子递给你，“把这个给法师大人带去吧，他睡了这么久，不能直接吃硬的东西，先让他喝点汤。”
你抱着汤罐，一路小跑到夏油杰的帐篷前，掀开帘布走了进去，看见黑发法师赤/裸着上身，背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正在接受修女的检查。
“融合得不错，”家入硝子让夏油杰活动了一下肩膀，“应该是没事了，不过最近还是尽量少用右手，也暂时别用死灵法术。”
“我知道了，”夏油杰看见你进来了，朝你露出了一抹微笑，“这次辛苦你们了。”
“等你感觉可以了，就出来吃饭，”家入硝子也注意到你了，她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在你的脑袋上揉了一下，“乖一点，不要太闹腾。”
你点点头，目送修女走出帐篷，随即转回脑袋，把汤罐搁在床头上，三下两下爬上床铺，扑进法师的怀里。
“诶哟，”夏油杰笑眯眯地接住了你，“真热情，这么想我吗？”
你不说话，只是看向法师的肩头，他原本白净的胸肌和胳膊上，如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痕，结痂的部分微微凸起，随着夏油杰的呼吸不断起伏，显得分外扎眼。你看着看着，心里又开始发闷，不由自主地低下了脑袋，原本左右摇晃的尾巴也慢慢耷拉了下来。
“不要担心，”夏油杰见你这样，主动抱了抱你，“我没事，这也不是你的错。”
“倒是你，身体已经全部恢复了吗？”
你抬头，对上了夏油杰浅褐色的眼瞳，他关切地注视着你，眼神温和而宽容。
“我在换鳞片，”被他这样看着，心中那股难受的感觉好像突然消失了，你情不自禁地说了好多话，“不痛的，就是有点痒，如果挠一挠，旧的鳞片会掉下来……”
你接着说了和野蔷薇一起玩耍的事，说了伊地知想给你做蛋糕，但因为材料不足，最后做了同样很好吃的南瓜派，说了家入硝子忙前忙后给大家治疗，还说了五条悟照顾你的事。夏油杰端着汤，一边小口喝着，一边微笑着听你说个不停。
“哦对了，”你忽然想起了先前精灵的话语，心里有了打算，便问法师，“你要和我结婚吗？”
“咳咳咳咳咳！！”夏油杰被汤呛到了，顿时咳得惊天动地。
“结婚？！”他缓过来之后，那双狭长的眼睛都睁圆了，“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你点头，“五条告诉我了，结婚就是一直住在一起。”
“我想和五条结婚，也想和你结婚，还想和硝子、和伊地知结婚，”你对夏油杰说道，“等我长大了，拥有了自己的领地，你们都可以和我住一起，我会把其他龙都打跑的。”
“要是打不过的话，”你想起漏瑚和花御那种巨龙，不由又有些瑟缩，“我就找一个很大的山洞，大家一起藏在里面……”
夏油杰的神色缓和下来，他看着你，伸手托住你的脸颊，然后用那种你喜欢的手法，给你挠了挠下巴。
“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你被夏油杰挠得仰起脑袋，仍然没忘询问他的意见。
“没想到我有天会被女孩子求婚啊，”他笑了一声，“真是荣幸。”
“不过，”法师朝你眨眨眼睛，“结婚可能比你了解到的要复杂一点，等你长大一点我们再讨论这件事如何？”
他从床上起身，穿好外袍后，伸手将你从床上抱下来。
“诶？”
你听见夏油杰发出了某种疑惑的短促声调，然而在你看向他时，又显得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法师斟酌了一下语句，最后还是收回话头，“算了，我们先去吃饭。”
等你们和其他人汇合，一起共进午餐的时候，夏油杰看着你抱着木桶库库猛炫的模样，沉思了一会，最后把五条悟喊到一边耳语了几句。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啦！”五条悟听完夏油杰的话，马上点头赞同，“她绝对是变重了！抱起来比几天前要费劲多了！”
“悟，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单独和你说这个？”夏油杰见你闻声抬头，不由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满脸无奈，“别在女孩子面前说关于体重的事……太失礼了……”
“两个白痴，”家入硝子站了起来，“在背后讨论也很失礼好吗？”
“不过你们说得没错……”
修女走到你的面前，用手比划了一下你犄角的长度，又握住你的尾巴尖量了量，最后捏住你的脸颊，迫使你张开嘴，随后伸手指进来，摸在你的牙齿上。
“唔……”
你感觉到修女纤长的手指一路抚过你的上下齿，细细摩挲着齿面的变化，从深处的磨牙到前部的尖牙，你的每一颗牙齿都被她无间距地触碰。你不敢动弹，生怕咬破家入硝子那柔软又灵活的手指，只能使劲张着嘴，舌头也无所适从地在嘴里移来移去，有好几次卷在了修女的指节上。
她要干什么呀！？这样也太奇怪了！
你用力抓着手里的木桶，指甲都刺入了木板里，不知为何，你被修女这样摸牙齿的时候，从尾巴尖到犄角，都出现了一种又痒又舒服的感觉。你的尾巴不安地抽动着，心里涌起一股不明缘由的燥热。你突然口渴得厉害，唾液疯狂分泌，口水渐渐溢出嘴角，沿着下颌滑落到脖颈上……
“牙齿变多了，”家入硝子忽然抽回了手指，她拿出手帕，先给还在发懵的你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这几天里起码长了两颗新牙。”
“你想表达什么？”夏油杰问她。
“龙可是长生种，”家入硝子看着你，眼神似乎隐隐带上了一抹担忧，“长生种的生长速度是非常缓慢的，这一点，五条你应该相当清楚。”
“啊，我知道，”精灵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哪怕是生长最快的半身人，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长出两颗牙。”
“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家入硝子接话道，在她的示意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你的身上。
“她出现了异常的身体状况。”
五条悟似乎还有些迷糊，他的尖耳朵垂着，很快地睁了下眼睛，看见是你，又闭上了眼，用手揉了一下你的后脑，把你按回他的怀里。
“乖啦乖啦，困死了，再睡一会……”
昨晚精灵在你们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下，不知道讲了多少遍故事，才终于把你们都讲困了。在你们接连不断的哈欠声中，野蔷薇的外婆赶来把她接了回去，五条悟本想把你也送到家入硝子那里，可是困意上头的你不由分说缠在了他的身上，闭上眼睛就开始呼呼睡。同样困倦的白发精灵喊了你几声，见你没反应，干脆也放弃了挣扎，搂着你一觉睡到了天亮。
你眨巴了两下眼睛，看向精灵洁净无暇的侧脸，他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着，阳光洒在他的鼻翼上，为他打出一片柔和的光影。你已经逐渐发现了，五条悟虽然总爱吓唬你，可是每次都停留在嘴上而已，从来不会真的虐待你。他从花御手里救下了你和夏油杰，又不厌其烦地给你和野蔷薇讲故事，甚至在你失去了修女给的裙子之后，还贡献出自己绣金线的斗篷，让伊地知改了针脚，为你做了一条舒适的罩衫。
其实这个勇者，根本就是超级心软啊……
你贴在精灵胸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气味，像是清晨的花田，清爽而充满朝气。你喜欢这种味道，情不自禁地凑近五条悟的脸庞，抽动鼻子细闻着，然后伸出舌头，舔在他的脸颊上。
在龙族之中，关系亲近的龙们有时会相互舔舐鳞片，以此表达对同伴的关心，虽然五条悟没有鳞片，但你也不嫌弃光秃秃的他，而是非常好心地，帮他把脸颊好好清理了一番，连嘴唇也仔细舔了一遍。
“你你你！”五条悟从梦里被你舔醒，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你这个龙，怎么随便亲人啊！？”
你被精灵提着后颈给拎了起来，明明你已经帮他清理干净了，可五条悟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感激，反而气呼呼的，这让你感到莫名其妙。
“这……这种事情，”五条悟看着一脸茫然的你，又好像一下子泄气了，他在你脑袋上拍了一下，就把你放了下来，你看见精灵脸颊绯红，声音也变轻了，“只有和结婚对象才能做……”
“什么叫结婚？”你歪着脑袋问他。
“连这都不知道？！结婚就是、就是……这一生都生活在一起……”
原来在人类的规矩里，舔了一次鳞就得照顾他们一辈子吗？！
你大为震撼，瞬时感到压力巨大，龙作为非群居动物，成年后多数时间都是独立觅食，虽说也有结伴生活的情况，可要是相处不愉快，就会很果断地拆伙，龙族的血缘记忆里，并没有像人类这样非得住在一起的生活习惯。
但是……这个精灵对你很好……和他一起生活也不是完全不行……
你纠结了好一会，最终说服自己接受了他无理的要求。
“知道了，”你用犄角蹭了蹭五条悟的胸口，在精灵疑惑的目光里和他保证，“那我和你结婚好了。”
“……哈？！”
五条悟愣在当场，随即脸色变得爆红，下一秒就一把将你扔出了帐篷。
搞不清对方为什么生气的你，呆呆地坐在地上发愣，伊地知在这时路过，他见状赶忙把你拉起来，然后告诉你，就在刚刚，昏睡了很长时间的法师终于醒来了。
“你要去看看他吗？”伊地知见你点头，便把手里的罐子递给你，“把这个给法师大人带去吧，他睡了这么久，不能直接吃硬的东西，先让他喝点汤。”
你抱着汤罐，一路小跑到夏油杰的帐篷前，掀开帘布走了进去，看见黑发法师赤/裸着上身，背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正在接受修女的检查。
“融合得不错，”家入硝子让夏油杰活动了一下肩膀，“应该是没事了，不过最近还是尽量少用右手，也暂时别用死灵法术。”
“我知道了，”夏油杰看见你进来了，朝你露出了一抹微笑，“这次辛苦你们了。”
“等你感觉可以了，就出来吃饭，”家入硝子也注意到你了，她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在你的脑袋上揉了一下，“乖一点，不要太闹腾。”
你点点头，目送修女走出帐篷，随即转回脑袋，把汤罐搁在床头上，三下两下爬上床铺，扑进法师的怀里。
“诶哟，”夏油杰笑眯眯地接住了你，“真热情，这么想我吗？”
你不说话，只是看向法师的肩头，他原本白净的胸肌和胳膊上，如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痕，结痂的部分微微凸起，随着夏油杰的呼吸不断起伏，显得分外扎眼。你看着看着，心里又开始发闷，不由自主地低下了脑袋，原本左右摇晃的尾巴也慢慢耷拉了下来。
“不要担心，”夏油杰见你这样，主动抱了抱你，“我没事，这也不是你的错。”
“倒是你，身体已经全部恢复了吗？”
你抬头，对上了夏油杰浅褐色的眼瞳，他关切地注视着你，眼神温和而宽容。
“我在换鳞片，”被他这样看着，心中那股难受的感觉好像突然消失了，你情不自禁地说了好多话，“不痛的，就是有点痒，如果挠一挠，旧的鳞片会掉下来……”
你接着说了和野蔷薇一起玩耍的事，说了伊地知想给你做蛋糕，但因为材料不足，最后做了同样很好吃的南瓜派，说了家入硝子忙前忙后给大家治疗，还说了五条悟照顾你的事。夏油杰端着汤，一边小口喝着，一边微笑着听你说个不停。
“哦对了，”你忽然想起了先前精灵的话语，心里有了打算，便问法师，“你要和我结婚吗？”
“咳咳咳咳咳！！”夏油杰被汤呛到了，顿时咳得惊天动地。
“结婚？！”他缓过来之后，那双狭长的眼睛都睁圆了，“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你点头，“五条告诉我了，结婚就是一直住在一起。”
“我想和五条结婚，也想和你结婚，还想和硝子、和伊地知结婚，”你对夏油杰说道，“等我长大了，拥有了自己的领地，你们都可以和我住一起，我会把其他龙都打跑的。”
“要是打不过的话，”你想起漏瑚和花御那种巨龙，不由又有些瑟缩，“我就找一个很大的山洞，大家一起藏在里面……”
夏油杰的神色缓和下来，他看着你，伸手托住你的脸颊，然后用那种你喜欢的手法，给你挠了挠下巴。
“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你被夏油杰挠得仰起脑袋，仍然没忘询问他的意见。
“没想到我有天会被女孩子求婚啊，”他笑了一声，“真是荣幸。”
“不过，”法师朝你眨眨眼睛，“结婚可能比你了解到的要复杂一点，等你长大一点我们再讨论这件事如何？”
他从床上起身，穿好外袍后，伸手将你从床上抱下来。
“诶？”
你听见夏油杰发出了某种疑惑的短促声调，然而在你看向他时，又显得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法师斟酌了一下语句，最后还是收回话头，“算了，我们先去吃饭。”
等你们和其他人汇合，一起共进午餐的时候，夏油杰看着你抱着木桶库库猛炫的模样，沉思了一会，最后把五条悟喊到一边耳语了几句。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啦！”五条悟听完夏油杰的话，马上点头赞同，“她绝对是变重了！抱起来比几天前要费劲多了！”
“悟，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单独和你说这个？”夏油杰见你闻声抬头，不由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满脸无奈，“别在女孩子面前说关于体重的事……太失礼了……”
“两个白痴，”家入硝子站了起来，“在背后讨论也很失礼好吗？”
“不过你们说得没错……”
修女走到你的面前，用手比划了一下你犄角的长度，又握住你的尾巴尖量了量，最后捏住你的脸颊，迫使你张开嘴，随后伸手指进来，摸在你的牙齿上。
“唔……”
你感觉到修女纤长的手指一路抚过你的上下齿，细细摩挲着齿面的变化，从深处的磨牙到前部的尖牙，你的每一颗牙齿都被她无间距地触碰。你不敢动弹，生怕咬破家入硝子那柔软又灵活的手指，只能使劲张着嘴，舌头也无所适从地在嘴里移来移去，有好几次卷在了修女的指节上。
她要干什么呀！？这样也太奇怪了！
你用力抓着手里的木桶，指甲都刺入了木板里，不知为何，你被修女这样摸牙齿的时候，从尾巴尖到犄角，都出现了一种又痒又舒服的感觉。你的尾巴不安地抽动着，心里涌起一股不明缘由的燥热。你突然口渴得厉害，唾液疯狂分泌，口水渐渐溢出嘴角，沿着下颌滑落到脖颈上……
“牙齿变多了，”家入硝子忽然抽回了手指，她拿出手帕，先给还在发懵的你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这几天里起码长了两颗新牙。”
“你想表达什么？”夏油杰问她。
“龙可是长生种，”家入硝子看着你，眼神似乎隐隐带上了一抹担忧，“长生种的生长速度是非常缓慢的，这一点，五条你应该相当清楚。”
“啊，我知道，”精灵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哪怕是生长最快的半身人，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长出两颗牙。”
“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家入硝子接话道，在她的示意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你的身上。
“她出现了异常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