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尸检，嫌疑人
布莱恩装作散开尸体散发的焦味，拍碎执念小红球。
伴随红球化作无数光点，涌入眼睛。
一道新的执念信息，浮现在布莱恩的心头：让莎伊娜不要再沉沦风尘，可以开开心心走完这一辈子。
莎伊娜？
难道是死者喜欢的女孩？
布莱恩看完死者的执念，有些失望。
一看内容，就知道和凶手无关。
最离谱的是。
执念还是让一个人开开心心过完一生。
他还想要开开心心过完一生呢。
问题是可能吗？
这破执念，根本完不成！
...
失望多了。
布莱恩也就习惯了。
他开始按照尸检流程，进行工作。
一旁对布莱恩收取执念、毫无察觉的苏珊，则津津有味地看着布莱恩工作，充当一个凑数的工具人。
为了保证公正性。
现在的尸检，是不允许一个人进行的。
这也是他叫助手的原因。
不是需要帮忙。
而是要一个工具人，保证尸检流程的合法合规。
尸检的第一步，是确定尸骸的身份。
布莱恩看了眼登记表，又核实尸体脚上的身份识别牌之后，才朝着镜头道：“死者肯尼斯，男，岁，死亡时间，月号下午一点五十六分，已确认死者身份，尸检官布莱恩，开始进行尸体检测。”
尸检。
跟看病，有些类似。
确定死者身份后。
第二步，不是开刀，而是查体。
布莱恩对尸体，先进行了简单的目测，随后依次查看死者焦黑的四肢、口腔、鼻腔、耳朵、以及其他的隐私部位，最后才拿着工具，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和皮肉黏连在一起的皮质围裙。
“咦！”
一旁好奇打量的苏珊，看到死者胸膛后，发出了惊呼：“这上面有深紫红色的伤痕！”
布莱恩瞪了苏珊一眼，示意她闭嘴后，才朝镜头道：
“死者全身都被严重烧伤，鼻腔有大量呛入的烟尘，胸膛塌陷，有多处肋骨骨折，口腔积血，怀疑内脏有破损。
另外死者胸前有大块呈现深紫红色的圆形伤痕，伤痕中间有多处孔状残缺印记，疑似死者死亡前的一段时间，遭受过某种圆形钝器的强力击打...”
说完这些。
布莱恩才看向捂住嘴巴的苏珊：“死者不是死在了医院吗？为什么他身上的皮质围裙还在？”
尸检前，他都以为自己要解剖一具做过手术的破烂尸体了。
苏珊解释道：
“死者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我之所以守着，还让医院那边隐瞒，是伊万他们的建议，一般凶手犯案之后，可能会出现在犯案现场和医院，确定目标状况。
我考虑到死者死因很明确，所以同意了。”
布莱恩：...
这其实是很严重的违规。
伊万和格伦办事风格，有些野啊。
这个组长，也有点蠢。
布莱恩只好给这個萌新组长，科普道：“很多时候，亲眼看到的死法，都可能只是凶手为了掩盖真相，制造的疑惑手段，拖延尸检的时间，并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苏珊倒是挺听劝，点点头：“下次不会了，可是如果这样，这案子后面的报告，我要怎么写？”
布莱恩双手一摊：“解决了案子，没人在乎，解决不了案子，过不了考核，也没必要在乎了。”
...
因为苏珊一些不合适的话。
布莱恩只好给摄像机，换了一张卡，重新开始进行流程。
再一次完成录制之后。
他开始对死者身上残留的衣物，进行观察。
死者死前，遭受了严重的冲击和火焰灼烧，身上的衣物基本全部阵亡，即使布莱恩开启了嗅觉强化，除了焦味，也没有任何的收获。
只能说，杀人放火放在一起，还是很有道理的。
没有收获。
布莱恩只能开始下一步的解剖工作。
依旧是最常用的‘Y’字手术术型。
布莱恩轻车熟路地利用锋利无比的刀具，将死者整个胸膛和肚子剖开，最大曝光地将死者里面惨不忍睹的内脏，呈现出来。
“死者胸膛左侧第七、八、九三根肋骨，呈现撞击性骨折，心脏脾脏破损...”() ()
心脏破损..
致死原因找到了。
布莱恩检查完这些后，才将目光，放到了死者胸膛上的皮肉上面：“死者生前应该是一个很自律的人，身上有明显的锻炼痕迹，另外他胸膛上的圆形伤痕，应该是死亡之前就有的。”
“为什么？”，苏珊好奇布莱恩的判断理由：“会不会是爆炸的时候，什么东西撞击导致的？”
布莱恩摇头：
“如果是撞击造成，那么死者对应位置的肋骨，也会留下痕迹。
另外死者胸口深紫色伤痕，不是血液停止流通后造成的滞痕，而是淤血凝固后展现的形态。
这意味着，死者死前，这里就受了伤。
不过伤势应该不严重。
至少不影响他继续工作。”
“听的头疼。”，苏珊拍了拍脑袋，直接了当问到：“那这次尸检，有没有收获？”
布莱恩继续摇头：
“死者确实死于爆炸导致的冲击和灼烧。
只能确定死者生前和人打斗过。
在那种公共场合，凶手能携带的自制炸药分量，不会很大。
隔着快餐车。
很难致死。
所以凶手安置炸药的位置，很巧妙，不仅破开了车的外壳，还引爆了车内的移动式煤气罐，这意味着凶手对爆破，有一定研究，并且调查过快餐车内的构造。
其实我高中毕业后，为了赚钱，研究过一段时间快餐车的经营模式。
根据习惯不同。
快餐车内部的布置，差异很大。
一般也没人会注意这些。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
苏珊抓住了重点：“你是说，凶手一开始就是抱着杀死死者的目的？”
“对！”，布莱恩肯定地点点头：
“普通的恩怨，不会动用炸药！
只是我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选择爆炸的方式？
毕竟这太引人瞩目了。
换做是我想杀死快餐车的车主。
我会装作抢劫枪击。
快餐车车主的生意很好，估计每日营收都很高，还全部是现金。
抢劫犯将他当做目标。
合情合理。
这样既可以杀人，也不会引起警方的重点关注。
毕竟洛杉矶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枪击抢劫案。
嫌疑人太多了。”
尸检方面。
布莱恩确实平平无奇。
但是代入凶手后，他立刻发现了案件中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这就是天赋。
“我怎么感觉你在犯罪上面，很有研究？”
苏珊思索片刻，说出的话，差点没把布莱恩吓个半死。
布莱恩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每天都听到各种犯罪故事，你会变得和我一样的。”
“好吧。”
苏珊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有预谋，说明死者和凶手之间，肯定有某些联系，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调查重心，要放在死者的人际关系上面。”
布莱恩点头表示同意。
希望伊万和格伦这两位前警探的调查，可以给他们带来惊喜吧。
收拾好现场。
将尸检记录等等物品锁好。
两人一起离开了阴冷的停尸间。
...
傍晚时分。
老哈登带回来了一张打印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个很常见的塑料瓶子。
“这应该就是凶手装炸药的瓶子，另外检验科那边，通过对那些塑料碎片表面物质进行检索，发现炸药的成分，是三丙酮三过氧化物，这是一种家用化学用品，一些家具厂之类的地方，很容易搞到手。”
老哈德带回的消息，将这起爆炸案，正式定性为了有预谋的凶杀。
没过多久。
伊万和格伦，也带着他们的收获返回了警局。
“这是死者肯尼斯的一些基本资料和明面上能查到的人脉关系，其中有两个人，可以重点关注，我怀疑他们有作案动机！”，伊万一脸严肃地将复印好的资料，递给众人。
几人拿起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很快。
布莱恩将目光，锁定了一个名字：奥德林。
这家伙，嫌疑很大啊！
伴随红球化作无数光点，涌入眼睛。
一道新的执念信息，浮现在布莱恩的心头：让莎伊娜不要再沉沦风尘，可以开开心心走完这一辈子。
莎伊娜？
难道是死者喜欢的女孩？
布莱恩看完死者的执念，有些失望。
一看内容，就知道和凶手无关。
最离谱的是。
执念还是让一个人开开心心过完一生。
他还想要开开心心过完一生呢。
问题是可能吗？
这破执念，根本完不成！
...
失望多了。
布莱恩也就习惯了。
他开始按照尸检流程，进行工作。
一旁对布莱恩收取执念、毫无察觉的苏珊，则津津有味地看着布莱恩工作，充当一个凑数的工具人。
为了保证公正性。
现在的尸检，是不允许一个人进行的。
这也是他叫助手的原因。
不是需要帮忙。
而是要一个工具人，保证尸检流程的合法合规。
尸检的第一步，是确定尸骸的身份。
布莱恩看了眼登记表，又核实尸体脚上的身份识别牌之后，才朝着镜头道：“死者肯尼斯，男，岁，死亡时间，月号下午一点五十六分，已确认死者身份，尸检官布莱恩，开始进行尸体检测。”
尸检。
跟看病，有些类似。
确定死者身份后。
第二步，不是开刀，而是查体。
布莱恩对尸体，先进行了简单的目测，随后依次查看死者焦黑的四肢、口腔、鼻腔、耳朵、以及其他的隐私部位，最后才拿着工具，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和皮肉黏连在一起的皮质围裙。
“咦！”
一旁好奇打量的苏珊，看到死者胸膛后，发出了惊呼：“这上面有深紫红色的伤痕！”
布莱恩瞪了苏珊一眼，示意她闭嘴后，才朝镜头道：
“死者全身都被严重烧伤，鼻腔有大量呛入的烟尘，胸膛塌陷，有多处肋骨骨折，口腔积血，怀疑内脏有破损。
另外死者胸前有大块呈现深紫红色的圆形伤痕，伤痕中间有多处孔状残缺印记，疑似死者死亡前的一段时间，遭受过某种圆形钝器的强力击打...”
说完这些。
布莱恩才看向捂住嘴巴的苏珊：“死者不是死在了医院吗？为什么他身上的皮质围裙还在？”
尸检前，他都以为自己要解剖一具做过手术的破烂尸体了。
苏珊解释道：
“死者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我之所以守着，还让医院那边隐瞒，是伊万他们的建议，一般凶手犯案之后，可能会出现在犯案现场和医院，确定目标状况。
我考虑到死者死因很明确，所以同意了。”
布莱恩：...
这其实是很严重的违规。
伊万和格伦办事风格，有些野啊。
这个组长，也有点蠢。
布莱恩只好给这個萌新组长，科普道：“很多时候，亲眼看到的死法，都可能只是凶手为了掩盖真相，制造的疑惑手段，拖延尸检的时间，并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苏珊倒是挺听劝，点点头：“下次不会了，可是如果这样，这案子后面的报告，我要怎么写？”
布莱恩双手一摊：“解决了案子，没人在乎，解决不了案子，过不了考核，也没必要在乎了。”
...
因为苏珊一些不合适的话。
布莱恩只好给摄像机，换了一张卡，重新开始进行流程。
再一次完成录制之后。
他开始对死者身上残留的衣物，进行观察。
死者死前，遭受了严重的冲击和火焰灼烧，身上的衣物基本全部阵亡，即使布莱恩开启了嗅觉强化，除了焦味，也没有任何的收获。
只能说，杀人放火放在一起，还是很有道理的。
没有收获。
布莱恩只能开始下一步的解剖工作。
依旧是最常用的‘Y’字手术术型。
布莱恩轻车熟路地利用锋利无比的刀具，将死者整个胸膛和肚子剖开，最大曝光地将死者里面惨不忍睹的内脏，呈现出来。
“死者胸膛左侧第七、八、九三根肋骨，呈现撞击性骨折，心脏脾脏破损...”() ()
心脏破损..
致死原因找到了。
布莱恩检查完这些后，才将目光，放到了死者胸膛上的皮肉上面：“死者生前应该是一个很自律的人，身上有明显的锻炼痕迹，另外他胸膛上的圆形伤痕，应该是死亡之前就有的。”
“为什么？”，苏珊好奇布莱恩的判断理由：“会不会是爆炸的时候，什么东西撞击导致的？”
布莱恩摇头：
“如果是撞击造成，那么死者对应位置的肋骨，也会留下痕迹。
另外死者胸口深紫色伤痕，不是血液停止流通后造成的滞痕，而是淤血凝固后展现的形态。
这意味着，死者死前，这里就受了伤。
不过伤势应该不严重。
至少不影响他继续工作。”
“听的头疼。”，苏珊拍了拍脑袋，直接了当问到：“那这次尸检，有没有收获？”
布莱恩继续摇头：
“死者确实死于爆炸导致的冲击和灼烧。
只能确定死者生前和人打斗过。
在那种公共场合，凶手能携带的自制炸药分量，不会很大。
隔着快餐车。
很难致死。
所以凶手安置炸药的位置，很巧妙，不仅破开了车的外壳，还引爆了车内的移动式煤气罐，这意味着凶手对爆破，有一定研究，并且调查过快餐车内的构造。
其实我高中毕业后，为了赚钱，研究过一段时间快餐车的经营模式。
根据习惯不同。
快餐车内部的布置，差异很大。
一般也没人会注意这些。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
苏珊抓住了重点：“你是说，凶手一开始就是抱着杀死死者的目的？”
“对！”，布莱恩肯定地点点头：
“普通的恩怨，不会动用炸药！
只是我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选择爆炸的方式？
毕竟这太引人瞩目了。
换做是我想杀死快餐车的车主。
我会装作抢劫枪击。
快餐车车主的生意很好，估计每日营收都很高，还全部是现金。
抢劫犯将他当做目标。
合情合理。
这样既可以杀人，也不会引起警方的重点关注。
毕竟洛杉矶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枪击抢劫案。
嫌疑人太多了。”
尸检方面。
布莱恩确实平平无奇。
但是代入凶手后，他立刻发现了案件中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这就是天赋。
“我怎么感觉你在犯罪上面，很有研究？”
苏珊思索片刻，说出的话，差点没把布莱恩吓个半死。
布莱恩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每天都听到各种犯罪故事，你会变得和我一样的。”
“好吧。”
苏珊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有预谋，说明死者和凶手之间，肯定有某些联系，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调查重心，要放在死者的人际关系上面。”
布莱恩点头表示同意。
希望伊万和格伦这两位前警探的调查，可以给他们带来惊喜吧。
收拾好现场。
将尸检记录等等物品锁好。
两人一起离开了阴冷的停尸间。
...
傍晚时分。
老哈登带回来了一张打印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个很常见的塑料瓶子。
“这应该就是凶手装炸药的瓶子，另外检验科那边，通过对那些塑料碎片表面物质进行检索，发现炸药的成分，是三丙酮三过氧化物，这是一种家用化学用品，一些家具厂之类的地方，很容易搞到手。”
老哈德带回的消息，将这起爆炸案，正式定性为了有预谋的凶杀。
没过多久。
伊万和格伦，也带着他们的收获返回了警局。
“这是死者肯尼斯的一些基本资料和明面上能查到的人脉关系，其中有两个人，可以重点关注，我怀疑他们有作案动机！”，伊万一脸严肃地将复印好的资料，递给众人。
几人拿起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很快。
布莱恩将目光，锁定了一个名字：奥德林。
这家伙，嫌疑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