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海边，长发及腰，可能是拍照的时候有风吹过，女孩的长发扬起，遮挡了大半张脸，但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出女孩眉眼间的精致。
但是。
谢南野眯了眯眼。
这个初初怎么这么眼熟。
余桑依旧面带疑惑，收回手机问谢南野：“阿野怎么突然要看初初的照片？”
谢南野一笑，“没什么，你们家初初，全名是什么？”
这下连谢承之都看了过来，他和余桑对视一眼，显然是被谢南野这一系列行为给迷惑到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谢承之放下空了的茶杯，杯底和桌子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脆响。
谢南野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舒服一点，“没什么，就是好奇。”
余桑伸手拍了拍谢承之的腿，笑着开口，“秦时初，时间的时，初始的初，我们初初的名字。”
谢南野手指一顿，脸上一片平静。
“秦时初？名字挺好听的。”
余桑莞尔一笑，谢承之面色也缓和了些。
刘妈几人的速度很快，中途余桑也进厨房帮了一下，不过半小时，餐厅的饭桌上便摆满了菜。
谢南野什么也没说，拿着手机入座。
谢承之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谢南野冲他挑了挑眉，“我没规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还没习惯啊？”
“你！”
余桑刚洗完手从厨房出来，见两人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争吵，急忙上前挽住谢承之，“阿野还小，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置气。”
“还小？还有不到两年他就成年了！我看谢予知都比他懂事！”
“小知不和他同岁吗，都是孩子。”
谢南野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听到那句都是孩子没忍住笑了。
余桑一个嫁进来没几年的人都知道他和谢予知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养了他们十多年，他们的亲生父亲却没有想过。
筷子伸向他最喜欢的糖醋里脊，那是刘妈最拿手的菜，谢南野不喜欢吃甜，刘妈每次做这道菜都会多放醋。
糖醋里脊是等谢南野坐下才上桌，刘妈特意放的离谢南野近些。
谢南野看了一眼刘妈，这偌大的房子里，能记得他喜欢吃什么的，估计也只有刘妈一个人了。
谢承之和余桑相继落座。
见谢南野只挑面前那盘糖醋里脊，余桑把一盘菜往他那边推了推，“尝尝这个，阿姨的拿手菜，我女儿最爱吃的。”
谢南野拒绝的话随着嘴里的里脊肉咽了下去，然后一言不发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太甜了。”
谢南野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吐出来。
秦时初好像的确很喜欢吃甜的。
桌洞里一抓一大把的棒棒糖，书包里装她那堆“秘密武器”的时候也不忘放几块糖在里面。
她好像还挺喜欢吃学校对面那家甜品店的蛋糕，之前见她去买过。
“太甜了吗？”余桑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然后又给谢承之夹了一块，“你尝尝。”
谢承之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好吃，别听他瞎说，他嘴挑的要命。”
“那你吃这个，”余桑把水煮鱼往前推了推，“我们初初嘴也很挑，辣的酸的苦的都不吃，就好甜，我这一身厨艺都是被她那挑的不行的嘴练出来的。”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你女儿啊。”
谢南野放下筷子，面前碗里的米饭一点都没动。
余桑脸上的笑僵了僵，谢承之也放下了筷子。
“是，但她不想跟着我生活。”
谢承之叹了口气，迟疑的开口，“初初不喜欢你嫁给我？”
余桑摇了摇头。
谢南野挑眉看向谢承之。
他还从来没见过他爹露出那副表情。
“那她为什么不跟着你？”
“初初好几年前就说要陪着她奶奶，我也没办法。”余桑挑了鱼刺，把鱼肉放进谢承之碗里，“不过既然她想陪着老人家就随她吧，大不了我常回去看她们好了。”
谢承之点点头，这才重新拿起筷子。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屋里的温度比较高，谢南野起身，撩起刘海甩了甩，额头上已经落了一层细密的汗。
“这么快就走吗，”余桑望向他，“要不你在家住一晚吧。”
谢南野刚想说话就被一段铃声打断。
又是这首和秦时初同样的手机铃声。
余桑赶紧拿起手机，“初初？”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很急促，语速也比平时快了不少，她说，“奶奶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需要进一步观察，我今天刚把钱给秦宇，现在身上钱不够，妈，帮帮我。”
“什么？”余桑看了一眼谢承之，她没有开免提，但餐厅也没有很大，再加上几人离得近，基本上都听的很清楚，“你别急，别急初初，哪个医院，妈妈马上就到。”
“西湖医院，西湖公园后面那个。”
谢承之一边打电话给司机一边安抚余桑。
“没事，老人上了年纪身体有点问题很正常，去医院检查一下，肯定没事的，我陪你一起去，已经让老陈来了。”
余桑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谢南野站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谢承之安抚好余桑才扭头看向谢南野。
“老陈要送我们去医院，你在家好好待着。”
说完两人就出了门，连给谢南野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谢南野无语望天，转念一想家里又不是没别的司机，他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却发现他除了陈叔的联系方式，其他司机的电话微信什么都没加。
“好，非常好，那我就勉为其难住下了。”
谢南野自言自语的上楼，餐厅一片寂静，只留下一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去医院的路上没有堵车，余桑和谢承之没坐电梯，急匆匆的上了三楼，直走一会儿拐了个弯就看到秦时初拿着一叠单子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初初！”
余桑赶紧跑了过去。
“妈，”秦时初抬头看她，眼眶里早已蓄满泪水。
余桑拿过她手里的单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了过去。
“初初不怕，妈妈在呢，吃块糖，妈妈去缴费。”
秦时初憋了许久的眼泪在这一刻滑落，伸手接过余桑递来的糖。
余桑去缴费处缴费，谢承之在秦时初身旁坐了下来。
“谢叔叔。”
出于礼貌，秦时初叫了谢承之一句叔叔。
“好久不见了，初初。”谢承之笑的很温和，“几年前见你的时候头发还很长，怎么剪了？”
“上了高中，觉得打理头发麻烦就剪了。”
秦时初一直低着头，谢承之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你是不是不希望你妈妈嫁给我？”
“叔叔，你这问题憋了挺久吧？”
秦时初终于抬头，剥开余桑给她的糖送进嘴里。
谢承之还是笑着的，“是啊，憋了好些年了。”
“不是不喜欢，不太习惯而已。”
秦时初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咯吱咯吱响。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死于吸毒，那些破事我妈应该都和你说过了吧？”
谢承之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还小，毒品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他以前还家暴，我妈腿上的疤就是被他打的，我胳膊上有一道刀疤，也是他喝醉拿刀子给我砍的。”
秦时初脸上还挂着泪，但是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别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伤了我之后我妈就和他离婚了，我跟着我妈四处奔波，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我七八岁的时候他俩离婚，我上初一我妈才嫁给你。”
谢承之又点头。
“我一直跟着我妈，自然知道秦家人是怎么利用我那离婚没几个月就死了的爹腆着脸问我妈要钱的，秦家人一直说他是因为我妈和他离婚伤心过度才会死，可那时候他吸毒的事没有不知道的，秦家一大家子，除了我奶奶，没有人相信我妈说的话。”
秦时初说到这里，嗓子有些哑，稍微抬了抬头，但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妈嫁给你的时候我其实挺开心的，并不是你想的我不喜欢你，不希望我妈嫁给你，谢叔叔能娶我妈，我很高兴。”
谢承之听她这么说，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你妈妈呢？她每天都很想你。”
“我知道，但是奶奶需要人照顾，她需要我陪着。”
秦时初倚在椅背上，仰头看向医院走廊的天花板。
“谢叔叔，你虽然不介意我的存在，但对我奶奶不可能不介意，爱屋及乌也有度，”秦时初扭头看向谢承之，“而我，是你对我妈妈爱屋及乌最大的限度不是吗？”
谢承之抿了抿唇，秦时初对视几秒后点了点头。
“一直点头不累吗谢叔叔？”
秦时初笑了笑。
谢承之也笑了。
“还好，跟你聊天挺舒服的，你妈妈常夸你聪明，我看也是。”
秦时初低头一笑，“我妈喜欢夸人。”
两人聊天的空隙余桑已经缴完费回来了。
“聊什么呢？”
余桑把单子装进包里，看了一眼秦时初又看了一眼谢承之。
秦时初往旁边移了一个座位，拉着余桑坐下。
“没什么，聊你呢。”
余桑摸了摸秦时初的头，看见她过肩的头发有些惋惜道：“那么长的头发你说剪就剪了，多可惜啊。”
手术室的门及时打开，秦时初没回答余桑的话。
“我奶奶怎么样了医生？”
秦时初急忙上前询问。
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抢救是抢救回来了，但你们家属得做个心理准备。”
但是。
谢南野眯了眯眼。
这个初初怎么这么眼熟。
余桑依旧面带疑惑，收回手机问谢南野：“阿野怎么突然要看初初的照片？”
谢南野一笑，“没什么，你们家初初，全名是什么？”
这下连谢承之都看了过来，他和余桑对视一眼，显然是被谢南野这一系列行为给迷惑到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谢承之放下空了的茶杯，杯底和桌子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脆响。
谢南野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舒服一点，“没什么，就是好奇。”
余桑伸手拍了拍谢承之的腿，笑着开口，“秦时初，时间的时，初始的初，我们初初的名字。”
谢南野手指一顿，脸上一片平静。
“秦时初？名字挺好听的。”
余桑莞尔一笑，谢承之面色也缓和了些。
刘妈几人的速度很快，中途余桑也进厨房帮了一下，不过半小时，餐厅的饭桌上便摆满了菜。
谢南野什么也没说，拿着手机入座。
谢承之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谢南野冲他挑了挑眉，“我没规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还没习惯啊？”
“你！”
余桑刚洗完手从厨房出来，见两人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争吵，急忙上前挽住谢承之，“阿野还小，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置气。”
“还小？还有不到两年他就成年了！我看谢予知都比他懂事！”
“小知不和他同岁吗，都是孩子。”
谢南野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听到那句都是孩子没忍住笑了。
余桑一个嫁进来没几年的人都知道他和谢予知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养了他们十多年，他们的亲生父亲却没有想过。
筷子伸向他最喜欢的糖醋里脊，那是刘妈最拿手的菜，谢南野不喜欢吃甜，刘妈每次做这道菜都会多放醋。
糖醋里脊是等谢南野坐下才上桌，刘妈特意放的离谢南野近些。
谢南野看了一眼刘妈，这偌大的房子里，能记得他喜欢吃什么的，估计也只有刘妈一个人了。
谢承之和余桑相继落座。
见谢南野只挑面前那盘糖醋里脊，余桑把一盘菜往他那边推了推，“尝尝这个，阿姨的拿手菜，我女儿最爱吃的。”
谢南野拒绝的话随着嘴里的里脊肉咽了下去，然后一言不发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太甜了。”
谢南野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吐出来。
秦时初好像的确很喜欢吃甜的。
桌洞里一抓一大把的棒棒糖，书包里装她那堆“秘密武器”的时候也不忘放几块糖在里面。
她好像还挺喜欢吃学校对面那家甜品店的蛋糕，之前见她去买过。
“太甜了吗？”余桑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然后又给谢承之夹了一块，“你尝尝。”
谢承之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好吃，别听他瞎说，他嘴挑的要命。”
“那你吃这个，”余桑把水煮鱼往前推了推，“我们初初嘴也很挑，辣的酸的苦的都不吃，就好甜，我这一身厨艺都是被她那挑的不行的嘴练出来的。”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你女儿啊。”
谢南野放下筷子，面前碗里的米饭一点都没动。
余桑脸上的笑僵了僵，谢承之也放下了筷子。
“是，但她不想跟着我生活。”
谢承之叹了口气，迟疑的开口，“初初不喜欢你嫁给我？”
余桑摇了摇头。
谢南野挑眉看向谢承之。
他还从来没见过他爹露出那副表情。
“那她为什么不跟着你？”
“初初好几年前就说要陪着她奶奶，我也没办法。”余桑挑了鱼刺，把鱼肉放进谢承之碗里，“不过既然她想陪着老人家就随她吧，大不了我常回去看她们好了。”
谢承之点点头，这才重新拿起筷子。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屋里的温度比较高，谢南野起身，撩起刘海甩了甩，额头上已经落了一层细密的汗。
“这么快就走吗，”余桑望向他，“要不你在家住一晚吧。”
谢南野刚想说话就被一段铃声打断。
又是这首和秦时初同样的手机铃声。
余桑赶紧拿起手机，“初初？”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很急促，语速也比平时快了不少，她说，“奶奶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需要进一步观察，我今天刚把钱给秦宇，现在身上钱不够，妈，帮帮我。”
“什么？”余桑看了一眼谢承之，她没有开免提，但餐厅也没有很大，再加上几人离得近，基本上都听的很清楚，“你别急，别急初初，哪个医院，妈妈马上就到。”
“西湖医院，西湖公园后面那个。”
谢承之一边打电话给司机一边安抚余桑。
“没事，老人上了年纪身体有点问题很正常，去医院检查一下，肯定没事的，我陪你一起去，已经让老陈来了。”
余桑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谢南野站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谢承之安抚好余桑才扭头看向谢南野。
“老陈要送我们去医院，你在家好好待着。”
说完两人就出了门，连给谢南野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谢南野无语望天，转念一想家里又不是没别的司机，他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却发现他除了陈叔的联系方式，其他司机的电话微信什么都没加。
“好，非常好，那我就勉为其难住下了。”
谢南野自言自语的上楼，餐厅一片寂静，只留下一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去医院的路上没有堵车，余桑和谢承之没坐电梯，急匆匆的上了三楼，直走一会儿拐了个弯就看到秦时初拿着一叠单子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初初！”
余桑赶紧跑了过去。
“妈，”秦时初抬头看她，眼眶里早已蓄满泪水。
余桑拿过她手里的单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了过去。
“初初不怕，妈妈在呢，吃块糖，妈妈去缴费。”
秦时初憋了许久的眼泪在这一刻滑落，伸手接过余桑递来的糖。
余桑去缴费处缴费，谢承之在秦时初身旁坐了下来。
“谢叔叔。”
出于礼貌，秦时初叫了谢承之一句叔叔。
“好久不见了，初初。”谢承之笑的很温和，“几年前见你的时候头发还很长，怎么剪了？”
“上了高中，觉得打理头发麻烦就剪了。”
秦时初一直低着头，谢承之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你是不是不希望你妈妈嫁给我？”
“叔叔，你这问题憋了挺久吧？”
秦时初终于抬头，剥开余桑给她的糖送进嘴里。
谢承之还是笑着的，“是啊，憋了好些年了。”
“不是不喜欢，不太习惯而已。”
秦时初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咯吱咯吱响。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死于吸毒，那些破事我妈应该都和你说过了吧？”
谢承之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还小，毒品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他以前还家暴，我妈腿上的疤就是被他打的，我胳膊上有一道刀疤，也是他喝醉拿刀子给我砍的。”
秦时初脸上还挂着泪，但是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别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伤了我之后我妈就和他离婚了，我跟着我妈四处奔波，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我七八岁的时候他俩离婚，我上初一我妈才嫁给你。”
谢承之又点头。
“我一直跟着我妈，自然知道秦家人是怎么利用我那离婚没几个月就死了的爹腆着脸问我妈要钱的，秦家人一直说他是因为我妈和他离婚伤心过度才会死，可那时候他吸毒的事没有不知道的，秦家一大家子，除了我奶奶，没有人相信我妈说的话。”
秦时初说到这里，嗓子有些哑，稍微抬了抬头，但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妈嫁给你的时候我其实挺开心的，并不是你想的我不喜欢你，不希望我妈嫁给你，谢叔叔能娶我妈，我很高兴。”
谢承之听她这么说，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你妈妈呢？她每天都很想你。”
“我知道，但是奶奶需要人照顾，她需要我陪着。”
秦时初倚在椅背上，仰头看向医院走廊的天花板。
“谢叔叔，你虽然不介意我的存在，但对我奶奶不可能不介意，爱屋及乌也有度，”秦时初扭头看向谢承之，“而我，是你对我妈妈爱屋及乌最大的限度不是吗？”
谢承之抿了抿唇，秦时初对视几秒后点了点头。
“一直点头不累吗谢叔叔？”
秦时初笑了笑。
谢承之也笑了。
“还好，跟你聊天挺舒服的，你妈妈常夸你聪明，我看也是。”
秦时初低头一笑，“我妈喜欢夸人。”
两人聊天的空隙余桑已经缴完费回来了。
“聊什么呢？”
余桑把单子装进包里，看了一眼秦时初又看了一眼谢承之。
秦时初往旁边移了一个座位，拉着余桑坐下。
“没什么，聊你呢。”
余桑摸了摸秦时初的头，看见她过肩的头发有些惋惜道：“那么长的头发你说剪就剪了，多可惜啊。”
手术室的门及时打开，秦时初没回答余桑的话。
“我奶奶怎么样了医生？”
秦时初急忙上前询问。
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抢救是抢救回来了，但你们家属得做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