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官左右议论，意见有了分歧。
“那个会多种外语的，不错，应该要他。”
“可是那些来学习中文的老外基本上都是用英语来翻译。都说中文太难，很多老外知难而退，感兴趣才是第一位的。”
“再加一个名额吧，要不然都使用一个月。”
这个折中的办法让其他面试官苟同，一致认为可行。
其中一个面试官大声宣布：“我们商讨后一致决定，毛佳伦和周玧一起试用一个月。”
面试过了！
周玧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真是意外。
她没有想到豁出去，让自己表现得更好，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木讷迟钝的自己吗？
裴隽瑱走了过去，面带微笑，声音如冰雪消融般好听：“恭喜你了。”
“谢谢。”周玧有点不自在，可到底不能当陌生人，还是礼貌地保持风度，身体站得笔直，神经绷得很紧，将所有的情绪掩藏。
方晴的脸色很不好，她本想带着裴隽瑱来看周玧的笑话的，被撵出语世汉服馆，一定是狼狈的，没有自信的，又怎么能在演讲中表现好呢？她记得她学得可是化学。
“恭喜。”方晴皮笑肉不笑地祝贺。
尽管周玧恨她牙痒痒，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重新找工作。也正是因为她，让她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这么一想，也没那般刺眼：“谢谢。”
“既然找到新工作了，那请我吃饭？”裴隽瑱开口，眼底闪烁着亮光。
什么时候他这般厚脸皮了？
周玧很意外他的不见外，自知不能拒绝，不然就显得小气。
“怎么，找到新工作了，不想请客？”他笑问。
眼前的方晴有意靠的裴隽瑱很近，两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
“没有，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周玧微笑道。两人客气的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谁也不提过往，或许这就是最合适的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
一个半月，说长不长，也足够她有时间平复一下心情，即使再次遇到，也可以做到平静地说话。
“你们”两个字有意将自己摆在外人的位置上。
他的身边从来不乏异性，每一个都比她强。哪怕学习不及自己的，心眼都有一万个。家境不好，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随便吧，我不挑剔的。”裴隽瑱回答。
“那苏姗呢？她也来吗？”周玧记得还有一人，应该是一起从华阳市过来的，把她丢下似乎不好。只是话刚说出口，似乎不对，好像是怕人家来似的，赶紧改口，“苏姗要来的话，就不能点很辣的饭菜。”
裴隽瑱一脸诧异，她怎么知道苏姗也来了？心底隐隐透着开心，她是在意，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我让她回去了。”
周玧忽然意识到自己就不该提，好像吃醋似的。面上瞬时囧了，没有再说话。
“砰”一声，有人的手机不小心掉落在凳子下。
方晴蹲下，好心帮着捡起来：“没弄坏吧？”
“谢谢。”那名女孩道谢，赶紧检查一下手机。
忽然，女孩有了惊人的发现，一面看着手机网页，一面看着周玧，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这么巧，这不是那个整容骗婚的那个人吗？”
她的声音极大，几名面试官还没离开，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看向周玧，脸上如开了酱油铺一般，丰富多彩。
周玧尴尬地站在那，窘迫地真想逃离现场。
很快，手机里面试官发来消息，告诉她不用再试用了，她可以不用去了。
周玧僵在原地，脸色冷了下来。
真是讽刺，方才还在讨论请客吃饭，转眼就丢脸在大庭广众之下。
整容骗婚！
这四个字如一个魔咒，她走到哪，就带到哪，摆脱不掉。
“我有事，先走了。”抵不住那些四处射来的箭，周玧低着头，脸色难看地扭头便走。
“我来请你吃饭。”裴隽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知如何安慰，见她这样，不由得想哄哄她。
“不用了。”周玧甩开他的手，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那个女孩的手机掉得蹊跷，又那么凑巧看到那条消息，不加掩饰地叫出来。
若无方晴去帮着捡手机，周玧倒不会多心想什么。
周玧叹了一口气：“我想一个人静静，对不起，饭以后有机会再请吧。”这是这“以后”遥遥无期。
眼看着那几位面试官消失，裴隽瑱忽然出声：“各位，那个视频我也是当事人。”
他的声音清脆高亢，突兀地在大厅中响起，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方晴慌了，他这是要站出来，帮她说话吗？
一只白皙细嫩的手拉住裴隽瑱，冷艳的声音吹进裴隽瑱的耳畔：“隽瑱，你不能说话，别忘了你的身份，这会给裴家带来麻烦。你忘了，裴爷爷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将那些帖子处理掉的。”
周玧也不领情：“我不需要你帮。”
裴隽瑱态度坚决，目光沉静：“这事我本来就有份，退缩不是我的风格。”
方晴见阻止不了他，赶紧道：“我有办法，我来说，比你好。”
她站出来，对着几位去而复返的面试官微微一笑，甜腻解释道：“方才那位是视频里生产瓷盘的裴家人，他来这就是处理这事的。周小姐事出有因，情急之下才那么做，已经取得了裴家的谅解。还有什么骗婚之事，人都会犯错，她也吸取了教训，定然不会再犯。我给她作保，也希望各位再给她这个机会。”
“你是？”
“我叫方晴，方佳商场就是我家开的。”
“既然方小姐作保，我们再考虑一下。”
“谢谢。”方晴感激地颔首。
回来后，方晴笑眯眯对周玧道：“这回你该请我吃饭了，我帮你搞定了工作呢。”
周玧寒着脸看她。他们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很想笑。方晴眼底露出得意的笑，无辜的双眼不停眨巴。
周玧咬牙道：“我请你吃猪头肉，可喜欢？其他贵的我也请不起，请见谅。如果可以，我们现在就去吃。”
“不必了，你去吃吧。”方晴响起那卤得红彤彤的冒着油花的猪头，一点胃口都没了。
那玩意好吃吗？
周玧微微一笑：“也是，那我去啃猪头肉了。至于请客，我想还是算了，我怕再被人说，这时候离我远点为好。”
裴隽瑱看着她，眼底充满了担忧。
“那再见。”周玧看着他们，摆摆手，若无其事地离开。
“周玧。”裴隽瑱追了出去。
助理凑到方晴跟前，满脸疑惑：“小姐，你干嘛帮那个周玧说话？你不是想让裴隽瑱看她丢脸的样子，这样才会衬托你高贵的气质。”
方晴望着裴隽瑱的背影，眼底充满了忧虑，心不在焉道：“你以为一句话就能让面试官改变主意？那些老狐狸，怎么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不过这样能让裴隽瑱以为我不仅能干，还会觉得我大气，还会感激我帮他，何乐而不为。”
助理懵懂地看她：“什么意思？”
方晴轻笑出声：“我说作保，他们会给我个面子说考虑，事后稍微一想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么半天不回来，她不放心。顾不上外面突然刮起的旋风，踏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周玧抱着胳膊快步走出，刚出了大门，手机短信提示音响，她点了一下，就收到短信：抱歉，我们考虑了一下，你演讲得不够流畅，出现卡顿，应变能力欠缺。与公司要求有较大差距，非常抱歉。
这是被拒绝了！
周玧无语。她怎能不知道还是那个视频惹得祸。
身后传来一阵疾步追赶，很快，胳膊被人一把拉住，周玧回头。
裴隽瑱怎能没看出她脸色的不好，他焦急地赶过来就是想解释：“那个视频我会想办法撤去的，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不用了。”周玧断然拒绝，忽觉语气太过生硬，只得放软，“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应该不会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给你造成的麻烦，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在正南市没有找到你，一直以为你去了庆新市，没有想到会来这里。他呢？他也在这吗？”裴隽瑱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周玧身上。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唐邵雍，他以为他们在一起了。
“他有事回庆新市了。”周玧没有告诉他，她根本没有跟唐邵雍在一起。
那天一起离开正南市，周玧说想换个大城市，开阔眼界，或许会想开，唐邵雍觉得有理，没有勉强她，两人经常网上联系，时不时问候一下。
“哦，那你一个人在这适应吗？”
周玧点头，淡淡微笑：“嗯，挺适应的。”
两人的谈话像许久未见的朋友，字里行间透着生疏和尴尬。谁也没有主动提曾经住在一起的荒唐事，都有意掩埋。
“隽瑱”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方晴整理被风吹乱的秀发，追了出来。
“她来了，那我先走了。”周玧神色一暗，只想赶紧离开。
“我来这处理一点事，爷爷说她也在这，有些事刚好要跟她打招呼，就联系她了。我不知道她会来这，刚好碰到你的面试。”他面色和缓，语气平淡中略微急促，似乎是在解释，解释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周玧点头，言不由衷赞道：“她很漂亮，也很有能力。”眼看方晴快到跟前，她再不停留，“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裴隽瑱想说什么，话没到嘴边，眼睁睁看着她远去。
“那个会多种外语的，不错，应该要他。”
“可是那些来学习中文的老外基本上都是用英语来翻译。都说中文太难，很多老外知难而退，感兴趣才是第一位的。”
“再加一个名额吧，要不然都使用一个月。”
这个折中的办法让其他面试官苟同，一致认为可行。
其中一个面试官大声宣布：“我们商讨后一致决定，毛佳伦和周玧一起试用一个月。”
面试过了！
周玧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真是意外。
她没有想到豁出去，让自己表现得更好，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木讷迟钝的自己吗？
裴隽瑱走了过去，面带微笑，声音如冰雪消融般好听：“恭喜你了。”
“谢谢。”周玧有点不自在，可到底不能当陌生人，还是礼貌地保持风度，身体站得笔直，神经绷得很紧，将所有的情绪掩藏。
方晴的脸色很不好，她本想带着裴隽瑱来看周玧的笑话的，被撵出语世汉服馆，一定是狼狈的，没有自信的，又怎么能在演讲中表现好呢？她记得她学得可是化学。
“恭喜。”方晴皮笑肉不笑地祝贺。
尽管周玧恨她牙痒痒，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重新找工作。也正是因为她，让她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这么一想，也没那般刺眼：“谢谢。”
“既然找到新工作了，那请我吃饭？”裴隽瑱开口，眼底闪烁着亮光。
什么时候他这般厚脸皮了？
周玧很意外他的不见外，自知不能拒绝，不然就显得小气。
“怎么，找到新工作了，不想请客？”他笑问。
眼前的方晴有意靠的裴隽瑱很近，两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
“没有，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周玧微笑道。两人客气的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谁也不提过往，或许这就是最合适的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
一个半月，说长不长，也足够她有时间平复一下心情，即使再次遇到，也可以做到平静地说话。
“你们”两个字有意将自己摆在外人的位置上。
他的身边从来不乏异性，每一个都比她强。哪怕学习不及自己的，心眼都有一万个。家境不好，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随便吧，我不挑剔的。”裴隽瑱回答。
“那苏姗呢？她也来吗？”周玧记得还有一人，应该是一起从华阳市过来的，把她丢下似乎不好。只是话刚说出口，似乎不对，好像是怕人家来似的，赶紧改口，“苏姗要来的话，就不能点很辣的饭菜。”
裴隽瑱一脸诧异，她怎么知道苏姗也来了？心底隐隐透着开心，她是在意，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我让她回去了。”
周玧忽然意识到自己就不该提，好像吃醋似的。面上瞬时囧了，没有再说话。
“砰”一声，有人的手机不小心掉落在凳子下。
方晴蹲下，好心帮着捡起来：“没弄坏吧？”
“谢谢。”那名女孩道谢，赶紧检查一下手机。
忽然，女孩有了惊人的发现，一面看着手机网页，一面看着周玧，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这么巧，这不是那个整容骗婚的那个人吗？”
她的声音极大，几名面试官还没离开，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看向周玧，脸上如开了酱油铺一般，丰富多彩。
周玧尴尬地站在那，窘迫地真想逃离现场。
很快，手机里面试官发来消息，告诉她不用再试用了，她可以不用去了。
周玧僵在原地，脸色冷了下来。
真是讽刺，方才还在讨论请客吃饭，转眼就丢脸在大庭广众之下。
整容骗婚！
这四个字如一个魔咒，她走到哪，就带到哪，摆脱不掉。
“我有事，先走了。”抵不住那些四处射来的箭，周玧低着头，脸色难看地扭头便走。
“我来请你吃饭。”裴隽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知如何安慰，见她这样，不由得想哄哄她。
“不用了。”周玧甩开他的手，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那个女孩的手机掉得蹊跷，又那么凑巧看到那条消息，不加掩饰地叫出来。
若无方晴去帮着捡手机，周玧倒不会多心想什么。
周玧叹了一口气：“我想一个人静静，对不起，饭以后有机会再请吧。”这是这“以后”遥遥无期。
眼看着那几位面试官消失，裴隽瑱忽然出声：“各位，那个视频我也是当事人。”
他的声音清脆高亢，突兀地在大厅中响起，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方晴慌了，他这是要站出来，帮她说话吗？
一只白皙细嫩的手拉住裴隽瑱，冷艳的声音吹进裴隽瑱的耳畔：“隽瑱，你不能说话，别忘了你的身份，这会给裴家带来麻烦。你忘了，裴爷爷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将那些帖子处理掉的。”
周玧也不领情：“我不需要你帮。”
裴隽瑱态度坚决，目光沉静：“这事我本来就有份，退缩不是我的风格。”
方晴见阻止不了他，赶紧道：“我有办法，我来说，比你好。”
她站出来，对着几位去而复返的面试官微微一笑，甜腻解释道：“方才那位是视频里生产瓷盘的裴家人，他来这就是处理这事的。周小姐事出有因，情急之下才那么做，已经取得了裴家的谅解。还有什么骗婚之事，人都会犯错，她也吸取了教训，定然不会再犯。我给她作保，也希望各位再给她这个机会。”
“你是？”
“我叫方晴，方佳商场就是我家开的。”
“既然方小姐作保，我们再考虑一下。”
“谢谢。”方晴感激地颔首。
回来后，方晴笑眯眯对周玧道：“这回你该请我吃饭了，我帮你搞定了工作呢。”
周玧寒着脸看她。他们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很想笑。方晴眼底露出得意的笑，无辜的双眼不停眨巴。
周玧咬牙道：“我请你吃猪头肉，可喜欢？其他贵的我也请不起，请见谅。如果可以，我们现在就去吃。”
“不必了，你去吃吧。”方晴响起那卤得红彤彤的冒着油花的猪头，一点胃口都没了。
那玩意好吃吗？
周玧微微一笑：“也是，那我去啃猪头肉了。至于请客，我想还是算了，我怕再被人说，这时候离我远点为好。”
裴隽瑱看着她，眼底充满了担忧。
“那再见。”周玧看着他们，摆摆手，若无其事地离开。
“周玧。”裴隽瑱追了出去。
助理凑到方晴跟前，满脸疑惑：“小姐，你干嘛帮那个周玧说话？你不是想让裴隽瑱看她丢脸的样子，这样才会衬托你高贵的气质。”
方晴望着裴隽瑱的背影，眼底充满了忧虑，心不在焉道：“你以为一句话就能让面试官改变主意？那些老狐狸，怎么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不过这样能让裴隽瑱以为我不仅能干，还会觉得我大气，还会感激我帮他，何乐而不为。”
助理懵懂地看她：“什么意思？”
方晴轻笑出声：“我说作保，他们会给我个面子说考虑，事后稍微一想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么半天不回来，她不放心。顾不上外面突然刮起的旋风，踏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周玧抱着胳膊快步走出，刚出了大门，手机短信提示音响，她点了一下，就收到短信：抱歉，我们考虑了一下，你演讲得不够流畅，出现卡顿，应变能力欠缺。与公司要求有较大差距，非常抱歉。
这是被拒绝了！
周玧无语。她怎能不知道还是那个视频惹得祸。
身后传来一阵疾步追赶，很快，胳膊被人一把拉住，周玧回头。
裴隽瑱怎能没看出她脸色的不好，他焦急地赶过来就是想解释：“那个视频我会想办法撤去的，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不用了。”周玧断然拒绝，忽觉语气太过生硬，只得放软，“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应该不会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给你造成的麻烦，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在正南市没有找到你，一直以为你去了庆新市，没有想到会来这里。他呢？他也在这吗？”裴隽瑱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周玧身上。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唐邵雍，他以为他们在一起了。
“他有事回庆新市了。”周玧没有告诉他，她根本没有跟唐邵雍在一起。
那天一起离开正南市，周玧说想换个大城市，开阔眼界，或许会想开，唐邵雍觉得有理，没有勉强她，两人经常网上联系，时不时问候一下。
“哦，那你一个人在这适应吗？”
周玧点头，淡淡微笑：“嗯，挺适应的。”
两人的谈话像许久未见的朋友，字里行间透着生疏和尴尬。谁也没有主动提曾经住在一起的荒唐事，都有意掩埋。
“隽瑱”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方晴整理被风吹乱的秀发，追了出来。
“她来了，那我先走了。”周玧神色一暗，只想赶紧离开。
“我来这处理一点事，爷爷说她也在这，有些事刚好要跟她打招呼，就联系她了。我不知道她会来这，刚好碰到你的面试。”他面色和缓，语气平淡中略微急促，似乎是在解释，解释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周玧点头，言不由衷赞道：“她很漂亮，也很有能力。”眼看方晴快到跟前，她再不停留，“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裴隽瑱想说什么，话没到嘴边，眼睁睁看着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