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寂静，几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惊得怔住，除了方晴。
她一声惊叫：“哎呀，这木雕坏了，这位销售小姐，我没让你看我的伤，是你自己压坏的。”
周玧怔怔看着柜台上分离的断臂，她分明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这木雕怎么突然跑到手边？这下，要赔不少钱。
再看方晴，手捂的地方没有伤。
方晴也察觉到周玧怀疑的目光，强调：“我的胳膊真的挺疼的。”她撸起衣袖，露出白洁娇嫩的皮肤，“还好没流血。”
没有人怀疑她的话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她是不是故意。
周玧知道自己吃了一个闷亏，只能自认倒霉。
裴隽瑱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等待她开口求助。他看得很清楚，这就是方晴故意害她的。
小柯也靠了过来，一看价格，惊呼一声：“这么贵！”
一万五千块。
周玧只觉心脏都要停了，肉疼。
这么多钱，是她两个月的工资。
不行，这么多钱，如论如何她都要试一下，哪怕不能成功。
过去，她可能就算了。因为没有证据，也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可现在，她不会在意他怎么想。
周玧定定看向方晴：“这位姐姐，你说这木雕坏了，你说与你无关，就想将责任推个干净？”
方晴轻哼道：“怎么，我说我的胳膊被木雕割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木雕不是刀子，不流血也正常。你凭什么说我扯谎？”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周玧如果真的在这上头纠结那就是傻了，她指着木雕：“我在这干了这么长时间，知道它的价位，自然会小心翼翼。这个木雕不是在这个位置，是你碰过来的。”
“你有什么证据？”方晴打死不承认，他看过了，店里并没有摄像头。
裴隽瑱也静静坐在一旁，打算旁观。
“我们做为销售人员，自然是将艺术品的正面展示给顾客，可是你看木雕的位置，明显就是歪的。”
“那是你碰歪的。”方晴插着胳膊道。
“所以，你是说我先是碰歪，再压坏的？如果我碰歪，自然会注意，怎么会再压坏。或者你来演示一下动一下，既能碰歪又能压坏。”
方晴也觉说不通，大家不是傻子，经过这么一提示，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本想好好教训一下她，不想因为太穷，就不计后果地敢得罪她。
“谁是老板，我叫老板出来说理。”
很快，秦炎出来。
方晴理直气壮道：“你是老板，是吧？我本来想买下柜台上的几个木雕，可是你的人非要诬赖是我碰坏的这个木雕。还要演示什么动作。我是兴致勃勃地买东西，这下兴致全无。”
好嘛，好大口气，要买这么多，这得多少钱？
当时几位销售小姐倒吸一口气。
不过也有人由衷佩服方晴的手段，有钱就是横，说理说不过，就开始拿钱砸人。
秦炎也看到方晴身上的衣着包包都价格不菲，赶紧点头哈腰：“这是我们的人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
扭头就冷下脸喝斥周玧：“还不赶紧道歉。告诉你，这木雕你要按照原价赔的。”
周玧拳头攥紧，嘴巴不甘地咬着唇。
倒是裴隽瑱适时的开口：“我也看到了，的确是我们不对，应该付一半的责任。看来这木雕太轻，如果是瓷器就不会出现压坏的情况。”
方晴因为裴隽瑱的一句话，也没说什么。将柜台上的所有的木雕买了去，又掏了一半的赔偿，悻悻离去。
他们走后，秦炎就交代：“周玧和小柯换一下。”
“为什么？”周玧并不想换。
“就算你跟瓷器有什么天大的仇怨，或者什么人有仇，一直这么躲避可不是办法。”
“我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
秦炎走后，小柯过来，羡慕道：“周姐，你还是赚到了。那位小姐花了三十几万买了那么多的木雕，你没看到她付钱时眼睛都绿了，哪里想到那个个头不大的小叶紫檀竟然是最贵的，为了颜面她不可能退货的。你光提成就将近一万，即使赔偿，还是赚的。”
周玧拿起那尊木雕，又捡起断臂，研究怎样粘上去。虽然最后没有吃亏，可是想着要白白掏这么多钱，她还是舍不得。
“别费劲了，即使粘上去也不能卖，不然被客人发现会投诉的。”小柯发现了她的意图，提醒道。
“我知道。”周玧叹气道。她是真的不想就这么算了，大师的作品，如果完整倒也罢了，一旦损坏就一文不值，白送也不要。
可就这么丢了也可惜，自己拿回家是个残次品，也不好摆出来炫耀。
她开始翻书查资料，想着怎么补救。又去询问了大师，亲自上门请教。
做这件作品的黄大师一看自己的作品毁了，脸色很不好，直接将她撵出来。
周玧冥思苦想，不由得接受现实。没有办法补救。
跳舞的人没有胳膊，这还算什么舞蹈。残疾人跳舞风格也不对。
“周玧，吃饭了。”
“......”
唐邵雍叫她吃饭时，半天没听到她反应，过来一看，周玧躺在床上，失神地盯着木雕看，不由失笑：“不就是几千块钱嘛，我看你都快魔症了。”
他将饭菜拿进来，周玧忽然道：“大师可以将腐朽化为神奇，创作出的作品才会那般璀璨，一旦成功那将是喜极而泣，珍贵不已，是最高的奖赏。我也想体会一下。”
“你还不是大师，将自己逼疯，傻不傻？要奖赏，美味才是最好的奖赏。”唐邵雍将一个鸡腿放进她碗里。
“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就让她残着好了，谁说残疾人不能跳舞。”唐邵雍扫了一眼木雕，看得次数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缺陷。
忽然周玧灵光一闪，目光放亮：“如果是一对情侣在绝境中跳着生死之舞会怎样？有敌人的砍刀，有无尽的死亡，还有冷冽的风。”
唐邵雍赞道：“不错，死亡面前最后一支舞，是最悲壮的爱，就像霸王别姬一样。”
周玧兴冲冲拿起木雕开始琢磨，仔细研究一番，沮丧地发现，这要改动很大，几乎算得上是面目全非。
创意虽好，执行起来很有难度。
她找了许多的木雕大师，他们听了周玧的创意，点头表示能改，可一听到是黄大师的作品，纷纷拒绝。
改动一件大师的作品，这等于是对前辈的不尊重。
周玧退而求其次，寻找名气稍差的木雕师傅，要价却非常高。最后，周玧做了一个决定，自己来雕。
她抽空跑去木雕师傅那学手艺，自己找来一些废材来练手。感觉技巧都掌握了，开始拿小刀来刻。
顺着画好的线条一点点将多余的木屑剔除，因为是第一次郑重其事地雕刻，周玧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全毁了。
用了几天时间，周玧总算雕出了大致的雏形，要切掉的石头，她也下了狠心切去，看起来跟她要设计的模样差不多。
可她到底稚嫩，经验不足，雕刻的人物死板，生气不足。周玧又去找木雕师傅，他们本不想理会，看到她双手一道道的伤痕，这才在这失败的作品上再加工，让画面生动了几分，他们夸奖周玧的刀工沉稳，还告诉周玧注意力量的表达。
一件作品改完，周玧欢欣鼓舞，又拿去给黄大师看，算是对他的尊重。
“这是那件毁掉的凤舞九天？”黄大师拿起原图对照看，不可置信地问。
“是，将您的作品改成这样，实在抱歉，我不想就这么毁了那么一件作品，才擅自改动。”
黄大师倒是没生气，端详片刻很中肯地评价道：“虽然刀工不够细腻，胜在创意，更根据形状补救成这样，还能如此自然，很难得了。”又忍不住拿起小刀在细节处补了几刀，让画面更完美。
得到大师的肯定，周玧倍受鼓舞：“多谢大师夸奖。”
周玧将这《生死之舞》偷偷摆在店里，当顾客来问，她就说：“我保证，亲眼看到黄大师雕刻。”
最后，这件木雕以两万元的价格卖了出去。
周玧甭提有多开心，这是对她的某种肯定，还学了雕工，收获颇丰，以至于，换到卖瓷器也没有那般抗拒。
恰逢秋季的庆新市是旅游旺季，前来的旅游团从不间断，在推销艺术品时，周玧也发现了一个规律：越是年轻的越喜欢颜色浓郁的瓷器，年纪大的反而喜欢淡雅有内容的。在价格方面，那些背包游客并不很在意，反倒是越贵的瓷器卖得越快。还有重要一点，就是对比色。也就是说，一个瓷器与周围的颜色不搭，很是突兀，就会被人第一时间关注。
看多了同质的东西，一件独特的东西总是会造成冲击力。这就要求作品的创造者有很高的创造力，才不会落于俗套。
相反，如果各式各样都很精美的瓷器摆放一起，就会让游客眼花缭乱，拿不定主意，最后不买的几率很大。
对于周玧的悟性，秦炎很是满意。瓷器相比其他销量略差些，因为贵，因为重。
而且，他还发现周玧心思单纯，虽然话不多，也不像其他销售人员那样热络地招呼客人，只在客人询问价格时，才开口介绍，而通常客人在她真诚而文艺的讲解后掏出钱包。
她也不像其他销售人员那般受到委屈就动辄开口闭口辞职，期间也发生过像方晴那般刁横的客人，仗势欺人，秦炎为了利益，让自己人道歉，那名销售人员小芳气性大，当场不干了。
不干也就罢了，小芳还说秦炎偏心，表面罚了周玧掏钱赔弄坏的木雕，暗地里却让她弄出假的来，以次充好，冒充大师作品售卖。
她这是打算辞职，豁出去了。
周玧傻眼，平时对她不错，为何这么对她？
秦炎装傻，冷着脸为周玧：“可有这事？”
白了小芳一眼，周玧低下头，声音是第得不能再低了：“是。”
秦炎顿时脸色难看，厉声道：“去，将那买走的木雕的人找到，道歉，不然你就走人吧。”
“我没有他的电话。”周玧讪讪地回答。
“我有。”小芳得意地回答。
她一声惊叫：“哎呀，这木雕坏了，这位销售小姐，我没让你看我的伤，是你自己压坏的。”
周玧怔怔看着柜台上分离的断臂，她分明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这木雕怎么突然跑到手边？这下，要赔不少钱。
再看方晴，手捂的地方没有伤。
方晴也察觉到周玧怀疑的目光，强调：“我的胳膊真的挺疼的。”她撸起衣袖，露出白洁娇嫩的皮肤，“还好没流血。”
没有人怀疑她的话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她是不是故意。
周玧知道自己吃了一个闷亏，只能自认倒霉。
裴隽瑱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等待她开口求助。他看得很清楚，这就是方晴故意害她的。
小柯也靠了过来，一看价格，惊呼一声：“这么贵！”
一万五千块。
周玧只觉心脏都要停了，肉疼。
这么多钱，是她两个月的工资。
不行，这么多钱，如论如何她都要试一下，哪怕不能成功。
过去，她可能就算了。因为没有证据，也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可现在，她不会在意他怎么想。
周玧定定看向方晴：“这位姐姐，你说这木雕坏了，你说与你无关，就想将责任推个干净？”
方晴轻哼道：“怎么，我说我的胳膊被木雕割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木雕不是刀子，不流血也正常。你凭什么说我扯谎？”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周玧如果真的在这上头纠结那就是傻了，她指着木雕：“我在这干了这么长时间，知道它的价位，自然会小心翼翼。这个木雕不是在这个位置，是你碰过来的。”
“你有什么证据？”方晴打死不承认，他看过了，店里并没有摄像头。
裴隽瑱也静静坐在一旁，打算旁观。
“我们做为销售人员，自然是将艺术品的正面展示给顾客，可是你看木雕的位置，明显就是歪的。”
“那是你碰歪的。”方晴插着胳膊道。
“所以，你是说我先是碰歪，再压坏的？如果我碰歪，自然会注意，怎么会再压坏。或者你来演示一下动一下，既能碰歪又能压坏。”
方晴也觉说不通，大家不是傻子，经过这么一提示，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本想好好教训一下她，不想因为太穷，就不计后果地敢得罪她。
“谁是老板，我叫老板出来说理。”
很快，秦炎出来。
方晴理直气壮道：“你是老板，是吧？我本来想买下柜台上的几个木雕，可是你的人非要诬赖是我碰坏的这个木雕。还要演示什么动作。我是兴致勃勃地买东西，这下兴致全无。”
好嘛，好大口气，要买这么多，这得多少钱？
当时几位销售小姐倒吸一口气。
不过也有人由衷佩服方晴的手段，有钱就是横，说理说不过，就开始拿钱砸人。
秦炎也看到方晴身上的衣着包包都价格不菲，赶紧点头哈腰：“这是我们的人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
扭头就冷下脸喝斥周玧：“还不赶紧道歉。告诉你，这木雕你要按照原价赔的。”
周玧拳头攥紧，嘴巴不甘地咬着唇。
倒是裴隽瑱适时的开口：“我也看到了，的确是我们不对，应该付一半的责任。看来这木雕太轻，如果是瓷器就不会出现压坏的情况。”
方晴因为裴隽瑱的一句话，也没说什么。将柜台上的所有的木雕买了去，又掏了一半的赔偿，悻悻离去。
他们走后，秦炎就交代：“周玧和小柯换一下。”
“为什么？”周玧并不想换。
“就算你跟瓷器有什么天大的仇怨，或者什么人有仇，一直这么躲避可不是办法。”
“我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
秦炎走后，小柯过来，羡慕道：“周姐，你还是赚到了。那位小姐花了三十几万买了那么多的木雕，你没看到她付钱时眼睛都绿了，哪里想到那个个头不大的小叶紫檀竟然是最贵的，为了颜面她不可能退货的。你光提成就将近一万，即使赔偿，还是赚的。”
周玧拿起那尊木雕，又捡起断臂，研究怎样粘上去。虽然最后没有吃亏，可是想着要白白掏这么多钱，她还是舍不得。
“别费劲了，即使粘上去也不能卖，不然被客人发现会投诉的。”小柯发现了她的意图，提醒道。
“我知道。”周玧叹气道。她是真的不想就这么算了，大师的作品，如果完整倒也罢了，一旦损坏就一文不值，白送也不要。
可就这么丢了也可惜，自己拿回家是个残次品，也不好摆出来炫耀。
她开始翻书查资料，想着怎么补救。又去询问了大师，亲自上门请教。
做这件作品的黄大师一看自己的作品毁了，脸色很不好，直接将她撵出来。
周玧冥思苦想，不由得接受现实。没有办法补救。
跳舞的人没有胳膊，这还算什么舞蹈。残疾人跳舞风格也不对。
“周玧，吃饭了。”
“......”
唐邵雍叫她吃饭时，半天没听到她反应，过来一看，周玧躺在床上，失神地盯着木雕看，不由失笑：“不就是几千块钱嘛，我看你都快魔症了。”
他将饭菜拿进来，周玧忽然道：“大师可以将腐朽化为神奇，创作出的作品才会那般璀璨，一旦成功那将是喜极而泣，珍贵不已，是最高的奖赏。我也想体会一下。”
“你还不是大师，将自己逼疯，傻不傻？要奖赏，美味才是最好的奖赏。”唐邵雍将一个鸡腿放进她碗里。
“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就让她残着好了，谁说残疾人不能跳舞。”唐邵雍扫了一眼木雕，看得次数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缺陷。
忽然周玧灵光一闪，目光放亮：“如果是一对情侣在绝境中跳着生死之舞会怎样？有敌人的砍刀，有无尽的死亡，还有冷冽的风。”
唐邵雍赞道：“不错，死亡面前最后一支舞，是最悲壮的爱，就像霸王别姬一样。”
周玧兴冲冲拿起木雕开始琢磨，仔细研究一番，沮丧地发现，这要改动很大，几乎算得上是面目全非。
创意虽好，执行起来很有难度。
她找了许多的木雕大师，他们听了周玧的创意，点头表示能改，可一听到是黄大师的作品，纷纷拒绝。
改动一件大师的作品，这等于是对前辈的不尊重。
周玧退而求其次，寻找名气稍差的木雕师傅，要价却非常高。最后，周玧做了一个决定，自己来雕。
她抽空跑去木雕师傅那学手艺，自己找来一些废材来练手。感觉技巧都掌握了，开始拿小刀来刻。
顺着画好的线条一点点将多余的木屑剔除，因为是第一次郑重其事地雕刻，周玧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全毁了。
用了几天时间，周玧总算雕出了大致的雏形，要切掉的石头，她也下了狠心切去，看起来跟她要设计的模样差不多。
可她到底稚嫩，经验不足，雕刻的人物死板，生气不足。周玧又去找木雕师傅，他们本不想理会，看到她双手一道道的伤痕，这才在这失败的作品上再加工，让画面生动了几分，他们夸奖周玧的刀工沉稳，还告诉周玧注意力量的表达。
一件作品改完，周玧欢欣鼓舞，又拿去给黄大师看，算是对他的尊重。
“这是那件毁掉的凤舞九天？”黄大师拿起原图对照看，不可置信地问。
“是，将您的作品改成这样，实在抱歉，我不想就这么毁了那么一件作品，才擅自改动。”
黄大师倒是没生气，端详片刻很中肯地评价道：“虽然刀工不够细腻，胜在创意，更根据形状补救成这样，还能如此自然，很难得了。”又忍不住拿起小刀在细节处补了几刀，让画面更完美。
得到大师的肯定，周玧倍受鼓舞：“多谢大师夸奖。”
周玧将这《生死之舞》偷偷摆在店里，当顾客来问，她就说：“我保证，亲眼看到黄大师雕刻。”
最后，这件木雕以两万元的价格卖了出去。
周玧甭提有多开心，这是对她的某种肯定，还学了雕工，收获颇丰，以至于，换到卖瓷器也没有那般抗拒。
恰逢秋季的庆新市是旅游旺季，前来的旅游团从不间断，在推销艺术品时，周玧也发现了一个规律：越是年轻的越喜欢颜色浓郁的瓷器，年纪大的反而喜欢淡雅有内容的。在价格方面，那些背包游客并不很在意，反倒是越贵的瓷器卖得越快。还有重要一点，就是对比色。也就是说，一个瓷器与周围的颜色不搭，很是突兀，就会被人第一时间关注。
看多了同质的东西，一件独特的东西总是会造成冲击力。这就要求作品的创造者有很高的创造力，才不会落于俗套。
相反，如果各式各样都很精美的瓷器摆放一起，就会让游客眼花缭乱，拿不定主意，最后不买的几率很大。
对于周玧的悟性，秦炎很是满意。瓷器相比其他销量略差些，因为贵，因为重。
而且，他还发现周玧心思单纯，虽然话不多，也不像其他销售人员那样热络地招呼客人，只在客人询问价格时，才开口介绍，而通常客人在她真诚而文艺的讲解后掏出钱包。
她也不像其他销售人员那般受到委屈就动辄开口闭口辞职，期间也发生过像方晴那般刁横的客人，仗势欺人，秦炎为了利益，让自己人道歉，那名销售人员小芳气性大，当场不干了。
不干也就罢了，小芳还说秦炎偏心，表面罚了周玧掏钱赔弄坏的木雕，暗地里却让她弄出假的来，以次充好，冒充大师作品售卖。
她这是打算辞职，豁出去了。
周玧傻眼，平时对她不错，为何这么对她？
秦炎装傻，冷着脸为周玧：“可有这事？”
白了小芳一眼，周玧低下头，声音是第得不能再低了：“是。”
秦炎顿时脸色难看，厉声道：“去，将那买走的木雕的人找到，道歉，不然你就走人吧。”
“我没有他的电话。”周玧讪讪地回答。
“我有。”小芳得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