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没有眼球的黑洞紧紧盯着岁青,两只没有肉的手挫在一起:“我路过此地,刚好被你看见真身所以就想吓……逗逗你”可它没想过这个女人竟有这么大力

    岁青半疑问“当真如此?”

    白骨频频点头“千真万确”

    岁青歪过头问祁语“放吗”

    祁语点点头“听你的”

    岁青掏出一段红线系在枯骨小拇指上“诺你在吓人这个线就会将你引爆炸成骨灰”她出声吓它其实这段红线可以感知灵物魂识只要它动了邪念就会将它牢牢捆住直到邪念消退

    白骨低着头,铃铛男从身后探了过来轻轻触碰冰冷的骨头冒出一句“第一次摸到会动的人骨”

    它那能任由他碰,眨眼功夫化成黑雾逃了出去,铃铛男没过眼瘾有些遗憾“祁语,你这还会有其他鬼魂路过吗?

    祁语打了个大哈欠困的睁不开眼睛“不知”他淡淡回了两个字便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见铃铛男愣在原地不动她这困意犹如海水袭卷而来岁青趴到榻上叮嘱他“走时帮我把蜡烛熄灭……”灭字没说全就已睡去

    铃铛男乖巧灭了蜡烛,屋内陷入黑暗之中

    第二日,鸡鸣震耳

    三人顶着黑眼圈早早起身前去集市

    岁青目光跟着自己没见过的稀罕物,身后男人拎着大包小包,大多数都是甜食,辣食,竟然苦瓜饼都不放过岁青眼巴巴地望着,祁语问道“要不?尝尝”

    岁青就等这句话,细细品尝连连点头,祁语不禁想问:她不会是因为太能吃被赶下来的吧,这么想着他竟有些心酸,一股气各种饼都买一份

    她含着饼问道“你吃吗?”

    祁语摇头“我不喜苦”他拒绝的很委婉,但也确实是不喜欢吃一切苦的东西

    岁青一笑全都下肚,悠悠闲逛的二人顿时想起从早上到现在存在感很低的铃铛男,这会连人影都寻不见了……

    俩人来到隐秘小巷她打算借用灵线探探铃铛男去向,却没想到在最里面看见一个小孩童,岁青扶起因营养不良瘦弱的小孩童,露出的部位也是青青紫紫

    祁语拿出一块酥饼递给孩童大概是香味太重从杂物堆后一个接一个探出小脑袋眼巴巴地盯着祁语手中酥饼

    岁青和祁语面面相觑之际铃铛男从后面惊讶道“怎么这么多小孩?”

    他这一声疑问惊到小孩,怀中小孩拿着牛肉饼往最里面跑去,岁青有些惊思忖着将红线系在小孩揪辫后,跟着她们跑到破旧宅门前

    岁青手放在铜金门环上,一种说不上来的气体慢慢消退,轻轻一推门由外向里开,硕大的枯树有些夺目岁青疑问“现在适逢长夏为何这院中有颗枯树?”

    枯树后长廊边排序而挂着麻布条此时感受清风慢慢飘浮

    一声声刺耳喵叫将三人拉了回来

    一只独眼猫对着她们哈气在警告着她们离去,岁青转头问向铃铛男“有没有可以让猫说话又可以听懂我们说话的符咒?”

    铃铛男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万能袋吗,想要啥就能拿出啥来?”

    在岁青拳头下铃铛男掏出黄符贴在猫身上,瞬间从“喵喵声”变成“滚滚”的骂声

    岁青笑容上脸温和道“我们没有恶意,我们这有很多吃的如果你们不嫌弃就都拿去?”

    猫声停了,它跳了过来嗅了嗅祁语手中东西,又围着三人嗅不停,过了一会它出声“放在石台上”异样的声音“……”让它有些惊,舔了舔毛

    岁青瞅见枯树下有一天长石台桌同祁语把食物打开放好,整个院子弥漫着饼香

    猫跳上石台半信半疑地嗅,岁青见它顾虑从各种饼里吃一块确保它们放心,独眼猫见状舔了舔“喵喵”叫了三声,小孩们一个接一个探出头

    排成小队走了过来,有秩序地坐在一溜岁青一眼瞥见那个出奇瘦的小孩只见他抽出一小块,剩余的像大哥哥一样分给弟弟妹妹

    独眼猫站在三人脚下,示意跟它走,她们走进长廊独眼猫在前面带路“你们,是个善人”

    岁青看向长廊飘逸布条上面用色晕染了些图案“这些小孩,是怎么回事?”

    独眼猫沉默半响道“如你们所见她们是魂,一年前那场火将这里烧的寸草不生,还有属于她们的笑声”

    岁青回头望去那些小孩身边黑气围绕,心中发酸

    独眼猫像是故意放慢脚步又继续说着:“她们生前是尤先生收养的遗孤,但是尤先生失踪了寻不到他的一切”

    一阵沉默后,独眼猫慢声道:“他看书简,每年春三月便会离去,直到捡到第一个孩子,后来捡的越来越多他开始学习经商后来赚够了钱卖下了这个大院子,直到去年春三月他说去见一个老朋友就再也没回来”

    说到着它有些悲伤:“她怀疑先生是出了事,不然尤先生舍不得孩子们”

    岁青问:“你要带我们去哪?”

    独眼猫停留在上锁房门前

    “到了,这是尤先生书房”它像是思考过后的决定“如果尤先生还在请让他回来,如果不在……”它声音有些颤抖“请原谅我的请求帮我找到她”

    “她是谁?”

    轻推木门生锈的锁掉落,进去时尘土味很重,但书简摆放整齐红木桌上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的字模糊不清底下著名倒是清晰“温梨”

    岁青问道“温梨是谁?”

    独眼猫回“她是让尤先生,生病的人,有一段时间尤先生时常念叨这个名字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铃铛男认真思考“可能是桃花鬼,专门挑未谈过情爱的男人下手!”

    独眼猫“……,尤先生身边并没有黑气”

    祁语问“温梨现在,在哪?”

    独眼猫走到上锁木柜旁“这里,尤先生很宝贵”

    岁青幻出红线朝着锁眼捅了捅“咣当”一声柜门打开

    铃铛男大惊道“这都行,这是线吧?!”

    岁青“它不是根普通的红线,是一根有灵力的线”

    来来木门时只有一封信孤独地躺在里面,打开信封只有短短两行字“扶桑村春三月遇君时,便是心意决然时”著名还是“温梨”

    岁青自言道:“尤先生喜欢温梨,二人约定在扶桑村见面,至于为什么尤先生没回来,会不会和温梨有关?”

    铃铛男“会不会尤先生和温姑娘已经喜结良缘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有孩子了”

    独眼猫否道:“尤先生不会抛弃孩子们的,不会的……”

    岁青看着泛黄的书简问“为什么要找温梨?”

    独眼猫:“我想她应该知道一切”

    “什么的一切?”她问

    “尤先生之后的一切”

    岁青想起屋外那些遗魂,心意决然“我们会帮孩子们和你”

    独眼猫道“多谢!”黄符悠然飘落,它好像有些累沉沉睡去,路过长廊时岁青被其中一个布条吸引颜色晕出蝴蝶形状紫色花状晕在上处,虽随这时间有些黯淡但不妨碍它的美

    回去路上她们异常沉默

    铃铛男鼻子有些酸:“那些孩子们不去投胎是不是因为执念未清,他们是想见尤先生最后一面?”

    岁青想起自己怀中那名孩子跑开时身体露出部分可看清烧焦的肉,为什么会回到那个院子她想应该那里的爱战胜恐惧

    铃铛心里鼓出干劲“好!那我们就去瞧瞧把尤先生给孩子们带回来!”他跑到祁语身侧问“祁语你怎么想的?”

    祁语点头“和小花,想的差不多”

    岁青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在叫她“……”小花?

    祁语不明所以,感觉身侧有阴冷的风刺进他的骨缝心中独自暗伤“真是不年轻了,明日得多穿一件里衣了?”

    岁青一冷,一笑“祁语,炎炎长夏为何打了个寒颤?”她明知故问有意调侃

    岂料他压根不接茬,自顾自往前走

    “嘀咕什么呢??”铃铛男从二位中间挤了出来祁语故作什么也没发生道:“探讨晚饭”

    铃铛男不解“你和一个不会做饭的花妖探讨晚饭?,她不吃你就不错了!”

    岁青平移到铃铛男身后,幽声飘入他耳朵“其实~你~才是~大补之物~”

    铃铛男捂着耳朵,大叫跑开“祁语,祁语!!你等等我!!”

    岁青在他们身后大笑倏然余光一扫摊贩身前冒着金光“这啥?”

    摊贩顿时来了精神头,快嘴介绍着“我这东西可有意思着呢,它可以染色画布,这个是染色水只要将带颜色之物捣碎放进这个小瓶便可画出颜色来!”

    岁青问道“您在这有几年了?”

    摊贩一脸骄傲“我跟你说,我这东西从去年开始便可强劲,小姑娘们都拿我这东西画布描手,可如今却不行了,这东西你要猜中门头那就没啥意思了,模仿者也越来越多……但是啊!我这东西一般人模仿不来,姑娘,买一个?”

    “那您认不认识尤先生?”岁青这么一问也不能确定能问出什么,但她没想到尤先生好名远扬提到他摊贩连连夸赞

    “这个尤先生,知书达理,聪慧过人,玉树临风,最重要的有善心!”

    岁青望着摊贩“那你是如何认识尤先生的?”

    摊贩陷入回忆“那年大雨哗啦啦地下,我家老娘突然呕吐不止,我一慌挨家挨户地敲门,但都不开刚好尤先生抱这一只浑身带血的猫迎面而来,过了一会他带着一个戴斗笠的人,给我家娘治病,还没要钱,我也不好意思就把我这些小玩意送给他一些”

    祁语拎着菜见她没跟上来便回来找她“怎么了?”

    岁青随手拿了两个小玩意,祁语有眼见地付了钱

    回去路上岁青表情有些凝重,如果排除第二种可能,尤先生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扶桑村,温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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