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同期里面唯二的女生，所以爱理选寝室果断选择了硝子的隔壁。
想到以后能和硝子一起上课放学，爱理就忍不住活蹦乱跳的雀跃。
“我隔壁挺久没住人的，卫生打扫起来应该还挺麻烦的”硝子思考着说，便见金色脑袋像小狗一样凑了过来，微微抬头，碧绿大眼里溢出来喜悦和兴奋，
“没关系。我很擅长打扫的，而且我就是想和硝子一起！”
真的可爱炸了！
现在就过户姓入家吧，她真的很需要这样一个妹妹。
硝子感觉自己跟屑dk相处许久的麻木内心终于枯木逢春的活过来了，便自然而然的露出笑容。
“那我跟你一起打扫。”
“好！”爱理重重的点头。
趁着中午休息时间，爱理放下行李后，硝子便带着她在校园各处参观转悠。
“东京的高中学校都那么大吗？快赶得上我们小镇了！”
看着身边合不拢嘴的金发少女，硝子忍住想要揉她脑袋的冲动，“普通的高中没那么大吧，这里也不是一般的高中。”
想着突然有些好奇的问：“爱理为什么会从家乡来咒术高专？”
“夜蛾老师说我有当咒术师的资质，而且…”
见少女低下头局促的捏着手指，硝子语气十分理解，轻松自然道：“如果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话，也可以不用说。没关系的。”
一身黑色套装短裙校服，短发少女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平静无波的眼神似乎没有情绪，浑身散发的气质像幽深又有些许颓废的枯井。
慵懒，深邃的气质似乎比姐姐们还要从容，令爱理发自内心的想要更多亲近和依赖。
喜欢。
虽然才刚认识没多久，但她就是非常喜欢硝子。
所以，还是不想对硝子隐瞒。
爱理两手手指交握在胸前，软绵的声音不安：“其实我还不是很懂咒术师的工作，但我家非常需要钱…去年跟镇上的朋友一起考上了东京的高中，也因为在东京读书需要的很多钱，家里负担不起放弃了。”
“夜蛾老师找到我，也给出了很好的条件，所以我就来了。”
爱理说完勇敢的抬起头：“我不知道城里人会不会瞧不起，但我不想说谎也不想被硝子讨厌。”
硝子感觉自己迷之母性溢出来了：“完全不会！爱理真的是非常了不起。”
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爱理忍不住呜咽：“呜呜硝子，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当然！”
叼着棒棒糖的五条悟瞥见jk拥抱贴贴一幕正要走上去，被夏油杰眼疾手快搭住肩膀。
“你去干嘛？”
“新同学不是很缺爱吗，我也去抱一下啊。”
“我看你真的是…佐月都快把讨厌男的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亏你还能视若无睹啊。”这方面悟一向很可以的，夏油杰吐槽。
夏油杰还以为他会跟对待歌姬学姐一样，选择性认知无视被讨厌的事实，但意外的五条悟没有反驳被讨厌的事实而是：“反正都被讨厌了，那做什么更无所谓了啊。”
嗯…虽然但是，听着更屑了。
“说正事，六眼看到什么了？”深知挚友的性格，夏油杰选择转移注意力。
五条悟推了一把墨镜，两手闲散地撑到脑袋后面，“她被诅咒了，咒灵一直附身在她身上。”
“我不认为学校会放任一个被诅咒缠身的家伙当咒术师。”
夏油杰点点头：“最起码也帮她拔除之后吧。”
“所以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的术式跟附身的咒灵有关，是共同体不能分割。二是这只咒灵没有办法被拔除，但是又不能放任她在外面，所以才带到了高专。”
“明面上学实际控制。”夏油杰补充。毕竟不能放任不可控咒灵危害社会秩序，这点他非常理解学校的做法。
“你偏向哪一种？”毕竟六眼看到的更多，他应该知道。
五条悟嘴里发出莫名的声音，但没回答。
察觉到他倾泻杀意，夏油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很强吗？”
“没啥大不了的，特级水平？”
夏油杰脸色变了。
目光冷峻落在远处小个子上，目测不到一米六，看身高体型与其说高中最多也就像初中生。
就这副羸弱的身体背负着特级咒灵诅咒？
他很怀疑，但他相信【六眼】。
地上的咒灵比天上的星还多，【特级咒灵】却屈指可数。
有机会的话，他想近距离看看。
“兴奋起来了？杰，好变态～～”
夏油杰笑笑。
跟五条悟对特级纯粹的好战心不一样，他是咒灵操纵师。
夏油杰松开挚友双手插兜，英俊脸上莫名加深笑意，眸光意气风发。
“要是真的是特级的话不是很危险？还是赶紧拔除的比较好吧。”
*
第二日，课室。
“拔除一只二级咒怨？”硝子没忍住声音拔高一个度。
对偏远地区过来，入学第二天，行李都没收拾好，能最大程度保护咒术师身体的校服也没做好，对咒术师身份责任义务还模糊不清的少女，出拔除二级咒灵的任务？！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心急了吧。”冷笑声从硝子嘴里泄了出来，她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上层的人疯了。
“之前听说出任务会有报酬，所以我很早之前就跟夜蛾老师申请过了，没想到那么快可以安排下来”爱理不了解状况，语气乐观。
不，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寒意沾染了手心，硝子能感受到他们对少女铺天盖地的恶意与畏惧。
但是为什么？
和爱理身上的咒灵有关？
尽管内心闪过无数猜测，但硝子脸上依旧情绪淡然，她也不想露出情绪，这只会让不明所以的爱理担心。
“放心吧！硝子！”一只手突然搭上硝子的肩膀，五条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带着墨镜的脸笑容张扬，极度跳脱浮夸的语气宣布着什么大好消息。
“我和杰，也会一起去哦！”
夏油杰也跟着出现： “虽然我和悟提交的申请意料之中的被驳回了，但夜蛾老师也不是完全赞同上面安排的样子，大概会对我们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心交给我们吧，硝子。”
强大到足以漠视所有阴谋诡计的实力吗，真可靠。
虽然硝子从来不说，但她知道他们给予的安全感一直都在。
从裙袋里掏出烟叼在嘴里，硝子痞气开口：“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只有实力最强的人渣们。”
无论上层打的什么注意，他们都不可能看着刚认识同期去送死。
那就把所有污秽不堪都拖到太阳底下暴晒吧。
“放心放心，绝对会让她四肢健全的回来的。”
……
夏油杰将视线望向金发少女，露出和善的笑容。
“佐月同学，一起加油吧。”
爱理默默的把脸移开，看外面风景。
夏油杰：“……”
*
硝子坚持下，爱理跟两个男高一起出任务。
辅助监督开着黑色轿车，早已在校外等候。
夏油杰微笑着开了车门示意下，爱理第一个进了后座，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最边靠窗。
“杰，太慢了！”
夏油杰随后而进，被五条悟用屁股挤了他一下，不受控制的往爱理那边倒，本能反应手臂按在玻璃上才没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少女今天一身藏蓝色格裙制服，身材十分娇小，看着应该是之前高中的校服，柔顺的金发扎成高马尾束在脑后，皮肤白皙光滑，鼻梁小巧高挺，嘴唇透着樱花色。反应很慢，清澈碧绿眼眸抬头望他怔愣一会，才捡起防备和嫌恶。
真的很可爱，虽然他不是萝莉控。
“不要推我啊，悟。”带着笑意抱怨，少年眼神轻轻掠过一瞬便收回，坐回原来位置。
爱理在窗边看到硝子和夜蛾老师在远处的山顶，便朝他们挥手，硝子也笑着回应她，只是不知为何看着有点悲伤。
车行驶在路上，爱理趴在车窗前，好奇的看着外面大城市风光。
她后知后觉回忆起小的时候，一家人坐小轿车去市里。她身材最小，总是被默认坐在后排两个姐姐中间，但这个位置并不舒服，刚好在两座夹缝，靠背凸起，腿也没有地方倚靠。
爱理默默回头看了一眼。
现在坐在中间的少年，他的身材比她壮，腿还比她长，他坐中间位置只会更难受。
他对视线的感知很敏锐，明明在跟五条悟嘻嘻哈哈，却如有所感的偏头，对视后露出微笑。
爱理慢慢把头转了回窗外，默默给他留下一个后脑勺。
夏油杰：“……”
明明是自己偷看别人，又无视是要闹什么？
目的地是荒废的医院，方圆几里都荒凉得不似有人烟，帐的作用也可有可无了。
辅导监督还是很快落下【帐】，目送三人进去。
爱理观察着漆黑的帐落下，暗自背下辅导监督念的咒语。
三人往里走，楼房破败，围墙半塌，墙内残留莫名的痕迹，似雨水又似血迹，黄红黑颜色斑驳诡异。
少女步伐从容不迫，眼睛好奇的四处打量。
“佐月同学之前有拔除过咒灵吗？”夏油杰走在爱理身侧，是因为自身就有一只咒灵附身吗，她浑身不见丝毫的紧张与提防。
甚至他和五条的警觉都比她明显，即便知道是二级。
夏油杰挑了挑眉。
又或者说，她很强？
话多的五条悟难得没有说话，估计跟他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只是他并没有忍。
“呐，你很强吗？”
爱理急忙退后一大步，因为五条悟又弯下腰，勾下了墨镜，用那双精致得如同天蓝琉璃的眼睛盯着她，审视的，目不转睛的。
即使漂亮得震撼人心，但还是令人感到越界的不适，爱理皱着眉冷哼了一声，说出了她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不要拖我后腿就行。”
五条悟：“……”
夏油杰第一次看到嚣张傲慢的五条悟被人干沉默了，虽然只有几秒。
“杰，她刚才说了什么？本大爷没听清楚。”他直起身子问。
年纪轻轻怎么就失聪了呢，夏油杰怜悯的拍拍他的肩膀，喜闻乐见看挚友吃瘪，便鼓励的语气复述一遍，“她让你别拖后腿。”
他的补刀成功让五条猫炸毛了，直接开启骂骂咧咧模式。
内容不外乎是：“啊哈？本大爷拖后腿？打一架，现在立刻跟我打一架。”“你真敢说啊，你再说一遍试试？”“行行行，你真行。”
爱理被他吵的捂耳逃窜。
忽然，身侧墙面裂开细小纹路，爱理只来得及护住要害，一霎那巨大力量将她像棒球一样击飞，身躯撞穿了两层墙壁后撞进地里。
——整个人陷进了水泥地里，很难抠出来的样子。
两男高：“……”
沉默。
再沉默。
虽然是二级咒怨，但刚刚那个速度，是个咒术师都能躲开啊！！（这是偏见）
你怎么回事啊？
不是刚才还在说别拖后腿吗？
“这家伙…根本就超级弱吧！！”五条悟爆叫。
“人没逝吧？”明明有他们两个在还弄成这样，想到硝子，夏油杰汗流浃背了。
下一秒。
两个准一级的默契甚至不需要眼神对视，黑色两道影子瞬闪，迅速朝不同方向跃去。
五条悟去解决咒怨，夏油杰飞到爱理跟前查看她的情况。
“咳咳咳…”少女蜷缩身子，咳嗽两声吐出更多的血来。
说实话，他听到了肋骨全数断裂错位的声音，佐月的状况绝对称不上好。
不过只要留住气就行，抗回高专找硝子总能救回来。
“佐月坚持一下，我们现在回高专。”
夏油杰正要抱起少女，一股奇异的咒力存在感极强的把他定在原地。
他头皮发麻了。
——不会吧...
他出神的望着，浅绿的咒力瞬间如有生命的水流一般飞速涌动起来。
六眼几乎瞬间察觉，五条悟收拾完二级立刻瞬移了过来。他的脸色也很微妙。
“悟，这该不会是…”夏油杰问着，尽管他自己内心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啊，是反转术式。”
夏油杰：“……”
五条悟：“……”
所以到底是很强还是很弱。
这是个好问题。
想到以后能和硝子一起上课放学，爱理就忍不住活蹦乱跳的雀跃。
“我隔壁挺久没住人的，卫生打扫起来应该还挺麻烦的”硝子思考着说，便见金色脑袋像小狗一样凑了过来，微微抬头，碧绿大眼里溢出来喜悦和兴奋，
“没关系。我很擅长打扫的，而且我就是想和硝子一起！”
真的可爱炸了！
现在就过户姓入家吧，她真的很需要这样一个妹妹。
硝子感觉自己跟屑dk相处许久的麻木内心终于枯木逢春的活过来了，便自然而然的露出笑容。
“那我跟你一起打扫。”
“好！”爱理重重的点头。
趁着中午休息时间，爱理放下行李后，硝子便带着她在校园各处参观转悠。
“东京的高中学校都那么大吗？快赶得上我们小镇了！”
看着身边合不拢嘴的金发少女，硝子忍住想要揉她脑袋的冲动，“普通的高中没那么大吧，这里也不是一般的高中。”
想着突然有些好奇的问：“爱理为什么会从家乡来咒术高专？”
“夜蛾老师说我有当咒术师的资质，而且…”
见少女低下头局促的捏着手指，硝子语气十分理解，轻松自然道：“如果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话，也可以不用说。没关系的。”
一身黑色套装短裙校服，短发少女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平静无波的眼神似乎没有情绪，浑身散发的气质像幽深又有些许颓废的枯井。
慵懒，深邃的气质似乎比姐姐们还要从容，令爱理发自内心的想要更多亲近和依赖。
喜欢。
虽然才刚认识没多久，但她就是非常喜欢硝子。
所以，还是不想对硝子隐瞒。
爱理两手手指交握在胸前，软绵的声音不安：“其实我还不是很懂咒术师的工作，但我家非常需要钱…去年跟镇上的朋友一起考上了东京的高中，也因为在东京读书需要的很多钱，家里负担不起放弃了。”
“夜蛾老师找到我，也给出了很好的条件，所以我就来了。”
爱理说完勇敢的抬起头：“我不知道城里人会不会瞧不起，但我不想说谎也不想被硝子讨厌。”
硝子感觉自己迷之母性溢出来了：“完全不会！爱理真的是非常了不起。”
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爱理忍不住呜咽：“呜呜硝子，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当然！”
叼着棒棒糖的五条悟瞥见jk拥抱贴贴一幕正要走上去，被夏油杰眼疾手快搭住肩膀。
“你去干嘛？”
“新同学不是很缺爱吗，我也去抱一下啊。”
“我看你真的是…佐月都快把讨厌男的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亏你还能视若无睹啊。”这方面悟一向很可以的，夏油杰吐槽。
夏油杰还以为他会跟对待歌姬学姐一样，选择性认知无视被讨厌的事实，但意外的五条悟没有反驳被讨厌的事实而是：“反正都被讨厌了，那做什么更无所谓了啊。”
嗯…虽然但是，听着更屑了。
“说正事，六眼看到什么了？”深知挚友的性格，夏油杰选择转移注意力。
五条悟推了一把墨镜，两手闲散地撑到脑袋后面，“她被诅咒了，咒灵一直附身在她身上。”
“我不认为学校会放任一个被诅咒缠身的家伙当咒术师。”
夏油杰点点头：“最起码也帮她拔除之后吧。”
“所以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的术式跟附身的咒灵有关，是共同体不能分割。二是这只咒灵没有办法被拔除，但是又不能放任她在外面，所以才带到了高专。”
“明面上学实际控制。”夏油杰补充。毕竟不能放任不可控咒灵危害社会秩序，这点他非常理解学校的做法。
“你偏向哪一种？”毕竟六眼看到的更多，他应该知道。
五条悟嘴里发出莫名的声音，但没回答。
察觉到他倾泻杀意，夏油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很强吗？”
“没啥大不了的，特级水平？”
夏油杰脸色变了。
目光冷峻落在远处小个子上，目测不到一米六，看身高体型与其说高中最多也就像初中生。
就这副羸弱的身体背负着特级咒灵诅咒？
他很怀疑，但他相信【六眼】。
地上的咒灵比天上的星还多，【特级咒灵】却屈指可数。
有机会的话，他想近距离看看。
“兴奋起来了？杰，好变态～～”
夏油杰笑笑。
跟五条悟对特级纯粹的好战心不一样，他是咒灵操纵师。
夏油杰松开挚友双手插兜，英俊脸上莫名加深笑意，眸光意气风发。
“要是真的是特级的话不是很危险？还是赶紧拔除的比较好吧。”
*
第二日，课室。
“拔除一只二级咒怨？”硝子没忍住声音拔高一个度。
对偏远地区过来，入学第二天，行李都没收拾好，能最大程度保护咒术师身体的校服也没做好，对咒术师身份责任义务还模糊不清的少女，出拔除二级咒灵的任务？！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心急了吧。”冷笑声从硝子嘴里泄了出来，她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上层的人疯了。
“之前听说出任务会有报酬，所以我很早之前就跟夜蛾老师申请过了，没想到那么快可以安排下来”爱理不了解状况，语气乐观。
不，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寒意沾染了手心，硝子能感受到他们对少女铺天盖地的恶意与畏惧。
但是为什么？
和爱理身上的咒灵有关？
尽管内心闪过无数猜测，但硝子脸上依旧情绪淡然，她也不想露出情绪，这只会让不明所以的爱理担心。
“放心吧！硝子！”一只手突然搭上硝子的肩膀，五条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带着墨镜的脸笑容张扬，极度跳脱浮夸的语气宣布着什么大好消息。
“我和杰，也会一起去哦！”
夏油杰也跟着出现： “虽然我和悟提交的申请意料之中的被驳回了，但夜蛾老师也不是完全赞同上面安排的样子，大概会对我们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心交给我们吧，硝子。”
强大到足以漠视所有阴谋诡计的实力吗，真可靠。
虽然硝子从来不说，但她知道他们给予的安全感一直都在。
从裙袋里掏出烟叼在嘴里，硝子痞气开口：“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只有实力最强的人渣们。”
无论上层打的什么注意，他们都不可能看着刚认识同期去送死。
那就把所有污秽不堪都拖到太阳底下暴晒吧。
“放心放心，绝对会让她四肢健全的回来的。”
……
夏油杰将视线望向金发少女，露出和善的笑容。
“佐月同学，一起加油吧。”
爱理默默的把脸移开，看外面风景。
夏油杰：“……”
*
硝子坚持下，爱理跟两个男高一起出任务。
辅助监督开着黑色轿车，早已在校外等候。
夏油杰微笑着开了车门示意下，爱理第一个进了后座，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最边靠窗。
“杰，太慢了！”
夏油杰随后而进，被五条悟用屁股挤了他一下，不受控制的往爱理那边倒，本能反应手臂按在玻璃上才没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少女今天一身藏蓝色格裙制服，身材十分娇小，看着应该是之前高中的校服，柔顺的金发扎成高马尾束在脑后，皮肤白皙光滑，鼻梁小巧高挺，嘴唇透着樱花色。反应很慢，清澈碧绿眼眸抬头望他怔愣一会，才捡起防备和嫌恶。
真的很可爱，虽然他不是萝莉控。
“不要推我啊，悟。”带着笑意抱怨，少年眼神轻轻掠过一瞬便收回，坐回原来位置。
爱理在窗边看到硝子和夜蛾老师在远处的山顶，便朝他们挥手，硝子也笑着回应她，只是不知为何看着有点悲伤。
车行驶在路上，爱理趴在车窗前，好奇的看着外面大城市风光。
她后知后觉回忆起小的时候，一家人坐小轿车去市里。她身材最小，总是被默认坐在后排两个姐姐中间，但这个位置并不舒服，刚好在两座夹缝，靠背凸起，腿也没有地方倚靠。
爱理默默回头看了一眼。
现在坐在中间的少年，他的身材比她壮，腿还比她长，他坐中间位置只会更难受。
他对视线的感知很敏锐，明明在跟五条悟嘻嘻哈哈，却如有所感的偏头，对视后露出微笑。
爱理慢慢把头转了回窗外，默默给他留下一个后脑勺。
夏油杰：“……”
明明是自己偷看别人，又无视是要闹什么？
目的地是荒废的医院，方圆几里都荒凉得不似有人烟，帐的作用也可有可无了。
辅导监督还是很快落下【帐】，目送三人进去。
爱理观察着漆黑的帐落下，暗自背下辅导监督念的咒语。
三人往里走，楼房破败，围墙半塌，墙内残留莫名的痕迹，似雨水又似血迹，黄红黑颜色斑驳诡异。
少女步伐从容不迫，眼睛好奇的四处打量。
“佐月同学之前有拔除过咒灵吗？”夏油杰走在爱理身侧，是因为自身就有一只咒灵附身吗，她浑身不见丝毫的紧张与提防。
甚至他和五条的警觉都比她明显，即便知道是二级。
夏油杰挑了挑眉。
又或者说，她很强？
话多的五条悟难得没有说话，估计跟他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只是他并没有忍。
“呐，你很强吗？”
爱理急忙退后一大步，因为五条悟又弯下腰，勾下了墨镜，用那双精致得如同天蓝琉璃的眼睛盯着她，审视的，目不转睛的。
即使漂亮得震撼人心，但还是令人感到越界的不适，爱理皱着眉冷哼了一声，说出了她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不要拖我后腿就行。”
五条悟：“……”
夏油杰第一次看到嚣张傲慢的五条悟被人干沉默了，虽然只有几秒。
“杰，她刚才说了什么？本大爷没听清楚。”他直起身子问。
年纪轻轻怎么就失聪了呢，夏油杰怜悯的拍拍他的肩膀，喜闻乐见看挚友吃瘪，便鼓励的语气复述一遍，“她让你别拖后腿。”
他的补刀成功让五条猫炸毛了，直接开启骂骂咧咧模式。
内容不外乎是：“啊哈？本大爷拖后腿？打一架，现在立刻跟我打一架。”“你真敢说啊，你再说一遍试试？”“行行行，你真行。”
爱理被他吵的捂耳逃窜。
忽然，身侧墙面裂开细小纹路，爱理只来得及护住要害，一霎那巨大力量将她像棒球一样击飞，身躯撞穿了两层墙壁后撞进地里。
——整个人陷进了水泥地里，很难抠出来的样子。
两男高：“……”
沉默。
再沉默。
虽然是二级咒怨，但刚刚那个速度，是个咒术师都能躲开啊！！（这是偏见）
你怎么回事啊？
不是刚才还在说别拖后腿吗？
“这家伙…根本就超级弱吧！！”五条悟爆叫。
“人没逝吧？”明明有他们两个在还弄成这样，想到硝子，夏油杰汗流浃背了。
下一秒。
两个准一级的默契甚至不需要眼神对视，黑色两道影子瞬闪，迅速朝不同方向跃去。
五条悟去解决咒怨，夏油杰飞到爱理跟前查看她的情况。
“咳咳咳…”少女蜷缩身子，咳嗽两声吐出更多的血来。
说实话，他听到了肋骨全数断裂错位的声音，佐月的状况绝对称不上好。
不过只要留住气就行，抗回高专找硝子总能救回来。
“佐月坚持一下，我们现在回高专。”
夏油杰正要抱起少女，一股奇异的咒力存在感极强的把他定在原地。
他头皮发麻了。
——不会吧...
他出神的望着，浅绿的咒力瞬间如有生命的水流一般飞速涌动起来。
六眼几乎瞬间察觉，五条悟收拾完二级立刻瞬移了过来。他的脸色也很微妙。
“悟，这该不会是…”夏油杰问着，尽管他自己内心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啊，是反转术式。”
夏油杰：“……”
五条悟：“……”
所以到底是很强还是很弱。
这是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