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人祭（一）
满双双：“是不是因为被水泡坏了才……”
林初怀疑：“游戏世界的卡牌质量能有这么差？”
“系统”肯定：【对哦，对哦，就是这么差呢！】
林初一听它说东，立刻就往西想：那不可能！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
满双双兀自说：“我是觉得，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按照游戏规则完成任务，找到钥匙。任务我直觉跟火人祭有关。”
林初点头：“有道理。”
遂又提示：“我记得秦乔介绍规则的时候不是说，剧情任务可以扫码查看吗？”
满双双摇头：“没网，扫不出。”
一阵静默。
满双双：“其实我这两天在村里转悠，还有一点别的发现。”
林初凝神。
满双双：“我那天去找熊哥，路上有个男人给我指路说熊哥在药房。结果我进去看到……”
林初：“遗像？”
“对对！你也看到了？”
林初点头：“药房里的医生告诉我，照片是村子里历代‘圣女’的遗像，特意供奉起来的。”
“对，但我注意到遗照下标注的时间有点奇怪。十年前的圣女多终老而死，但近几年圣女却大多才十几岁，且全都是成为圣女的当年就去世了！这明显就不正常！而且我听熊哥说要把白安送去当‘圣女’……”
“你是说白安有危险？”
满双双：“只能说是怀疑。给我指路那个男人说火人祭当天下午六点半，全村人都会在医馆后面的祭台参会等待‘山神’选出下一年的圣女，八点整开始当年的祭礼……”
【林笨笨！你看你队友多厉害！】
林初无视之。她瞥了一眼时间，六点多，正好是村民都要去集合的时间，也是营救白安的最好时机。
林初打断：“六点了。我先去把白安找回来，其它的晚点再说。”
满双双拦她：“哎哎哎！我看这火人村的山神和祭礼有点邪门，熊哥都说今晚不让出门。一个NPC的死活，你管她干嘛呢？”
林初：“可是通关游戏要不就是要攻略npc吗？”
满双双语塞，旋即又说：“我是觉得有点危险。万一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办？要是游戏里死掉的后果，是现实也真的会死呢？”
“那总比坐以待毙好。”林初摇头，“更何况，其实这里是游戏世界的猜测也不是没有漏洞，万一这就是现实，我绝不能坐视白安被害。”
满双双：“哪里有漏洞？”
林初：“掷骰子的步数对不上。”
“你是说火车上的掷骰？”满双双立刻反应，“我和小林总是移动一步，林均、老刘、周洁都是移到海那边，你和秦始皇、李姐在一起，没问题呀？”
林初：“我什么时候和他们在一起了？”
满双双：“下车之后……”
林初：“但是海啸之前？”
满双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猜测确实是有问题的。
她立刻找补：“可能我们不是因为海啸穿越，是在之前……”
林初打断：“双双姐，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的记忆从一开始就和你不一样。我记得我们是在玩桌游的时候，火车侧翻，然后就分开了。所以我记得我和李姐她们从一开始就没在一起，但是双双姐你却坚称不是。”
满双双蹙起了眉：“这不合理啊……”
林初顿了顿问：“双双姐，你吃过菌子吗？带毒的那种？”
满双双：“没有。”
“我吃过。人吃完菌子之后会晕乎乎的，会看到星星掉在脚边上，房屋头重脚轻，比天还高。而且还有小人穿着草裙，手拉着手一起在你头顶跳舞。”林初笑了笑，“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诞？但是当时我却信以为真，还因此做了很多丢脸的事。”
林初永远都记得那次之后，林均嘲笑了她多久。
满双双不明所以：“所以？”
“我看过一个人脑纪录片，说人对世界的认识，来源于大脑电波信号的接收。这种信号来自于口鼻手眼对外界的触探和大脑信号的自我放射。”
“其中，外部感觉信号仅占据不到六分之一，剩下的全部来自于我们的大脑本身。一旦大脑信号发生紊乱，就会把尝起来咸的变成酸的，闻起来臭的变成香的，看起来白的变成黑的。这意味着你感受到的一切，都可能只是大脑制造的假象。”
林初顿了顿：“所以，我既然发现了漏洞，就不能草率地对这个世界下定义。”
“你说这里是游戏，但万一不是呢？”
“万一这就是现实，只是因为我们的大脑被误导，错乱了呢？”
都是做游戏的，平时脑洞大的可以。满双双很快就明白了林初的意思。
林初：“我妈以前告诉我，如果人被迷惑、被误导，找不到的方向的时候，就尽可能认真对待一切，顺心而行，尽力而为。这样才不会后悔。”
她直视满双双的眼睛：“白安是个才十四岁的未成年，我的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遇险。”
满双双沉默许久：“太危险了，你们非亲非故的，没必要……”
“系统”也 “啪啪啪”地海豹拍掌：【……这觉悟！这认识！你是圣母白莲花吗？你这口才为什么不去传销呢？】
林初理都不理，只顾着给满双双‘洗脑’。
“而且退一万步说，这里如果真的是游戏世界，那你还记得当时秦乔说过的游戏通关方法吗？”
满双双：“活下去或者找到钥匙？”
林初：“对。那你知道白安救你们下来的那天早上，我跟她去哪了吗？”
满双双：？
“我去帮她找钥匙了。”
满双双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我是为了钥匙才答应帮你看孩子的哈！”
临行前她提醒林初：“红地毯是给祭品走的。村民说如果女人走了，就会被山神选为来年的圣女。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小心些，别踩到了。”
林初点头。
林林旁听了半天两人的谈话，已经双眼彻底晕成了一对蚊香。
他拽了拽林初的袖子：“姐姐，你知道你说话的时候特别像动画片里的谁吗？”
林初：“谁呀？”
林林大声啾啾：“超级会说、超级帅的主角哦！”
“动画片的主角都是这样的，能把所有正派反派都收入‘后宫’，变成小弟！”
林初蹲下身：“虽然姐姐我确实是主角——我自己人生的主角，但是没有本事收小弟，只能自己亲自冲锋陷阵哦！”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的主角。就像林林的世界也永远只有林林自己才是主人公。”
林林小嘴一撅，满脸不高兴：“那可不行！林林要当姐姐世界里的主角！”
林初笑着捏捏他的小脸。
林初计划让满双双带林林一起去车子里等，自己则从树林绕后到熊哥家的灶房，解救小白安。
“不行不行，我要保护姐姐，跟姐姐走！”小林林又开始闹了。
林初严词拒绝：“不可以，太危险了，万一遇到情况，我抱都抱不动你。”
林初想起涨水那一夜就心有余悸，但凡要是再慢一点，就连林林都要被卷走。
“我明天就开始减肥！”林林把腰间的肉肉掐成一个圈形，抖了抖，“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嘛！都是皮，我很轻的！”
满双双嘲笑：“但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啊！你林姐姐可提不动水桶哈！”
“你才是水桶！”林林气嘟嘟，“我超轻的！”
“对对对，林林超轻的，而且超乖的对不对？所以林林去车上等，姐姐很快就回来。”
林林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小拇指：“那我等你二十分钟哦！你跟我拉钩！不许骗人！”
“拉钩！”林初迅速地伸出手指跟他勾住对了一下。
“我在这里等你，要早点回来哟~”
林初从屋后的林里穿行，很快就找到了熊哥的屋子。
她看了眼手机，六点四十一分，熊家应该没有人。
林初滑下土坡，推了推熊家灶房的后门。落了锁。林初于是在边的铁栅栏上确定了几个落点，然后三两步蹬了上去。
稳稳落地，她沿着灶房的侧墙狗狗祟祟地往里挪。
院子里果然没有人。灶房的内门并没有锁，只虚掩耷拉出条缝，映出道浅浅的阴影。
林初推开门：“白安？”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后的右手侧传过来：“丫头？”
林初心里一紧，白净的脸皮瞬间就充血通红。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冲门后的老人喊了一声：“婆婆！”
屋子里的灶台正呼呼地烧着柴火，许是是刚点不久，蒸汽不重，倒有一股奇异地熏香在房里弥散。老人坐在阴影里的摇椅上，手上拿一把棕榈叶编成的扇子，一下一下，将腥气扇的到处都是。
她用那双藏在褶子后的眼珠，上上下下地在林初身上滑了一遍，然后才问：“丫头你这右眼是怎么了？看着无神呐？”
林初摸了摸右眼：“可前是两天不小心被东西打伤了，看不见东西，不过不痛不痒的。应该过两天就好了。”
“咳，咳，那不能这么说啊。你一个女孩子，眼睛多重要啊。”老婆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林初跟前，从下往上注视着她，一颗苍老的眼珠子是精明的棕黄色，边缘还晕着白内障般的白，“佛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我们火人村的山神也有智眼、通眼、焚眼、噬眼、肉眼。”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带你去往彼岸的指引。”
“少了一只眼睛，就连山神都会不喜欢你。”
林初心下莫名：“婆婆其实我……”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山神’知你心意，所以让我在这等你。”老婆婆伸出手摊开，两块鱼形板一黑一白静静地躺着。
她颤颤地绕过林初，走到灶台的另一侧，拐杖动了动，喊：“梅丫头！”
那地上便爬起来个瘦小的身影，垂头站着。
正是白安。
林初怀疑：“游戏世界的卡牌质量能有这么差？”
“系统”肯定：【对哦，对哦，就是这么差呢！】
林初一听它说东，立刻就往西想：那不可能！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
满双双兀自说：“我是觉得，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按照游戏规则完成任务，找到钥匙。任务我直觉跟火人祭有关。”
林初点头：“有道理。”
遂又提示：“我记得秦乔介绍规则的时候不是说，剧情任务可以扫码查看吗？”
满双双摇头：“没网，扫不出。”
一阵静默。
满双双：“其实我这两天在村里转悠，还有一点别的发现。”
林初凝神。
满双双：“我那天去找熊哥，路上有个男人给我指路说熊哥在药房。结果我进去看到……”
林初：“遗像？”
“对对！你也看到了？”
林初点头：“药房里的医生告诉我，照片是村子里历代‘圣女’的遗像，特意供奉起来的。”
“对，但我注意到遗照下标注的时间有点奇怪。十年前的圣女多终老而死，但近几年圣女却大多才十几岁，且全都是成为圣女的当年就去世了！这明显就不正常！而且我听熊哥说要把白安送去当‘圣女’……”
“你是说白安有危险？”
满双双：“只能说是怀疑。给我指路那个男人说火人祭当天下午六点半，全村人都会在医馆后面的祭台参会等待‘山神’选出下一年的圣女，八点整开始当年的祭礼……”
【林笨笨！你看你队友多厉害！】
林初无视之。她瞥了一眼时间，六点多，正好是村民都要去集合的时间，也是营救白安的最好时机。
林初打断：“六点了。我先去把白安找回来，其它的晚点再说。”
满双双拦她：“哎哎哎！我看这火人村的山神和祭礼有点邪门，熊哥都说今晚不让出门。一个NPC的死活，你管她干嘛呢？”
林初：“可是通关游戏要不就是要攻略npc吗？”
满双双语塞，旋即又说：“我是觉得有点危险。万一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办？要是游戏里死掉的后果，是现实也真的会死呢？”
“那总比坐以待毙好。”林初摇头，“更何况，其实这里是游戏世界的猜测也不是没有漏洞，万一这就是现实，我绝不能坐视白安被害。”
满双双：“哪里有漏洞？”
林初：“掷骰子的步数对不上。”
“你是说火车上的掷骰？”满双双立刻反应，“我和小林总是移动一步，林均、老刘、周洁都是移到海那边，你和秦始皇、李姐在一起，没问题呀？”
林初：“我什么时候和他们在一起了？”
满双双：“下车之后……”
林初：“但是海啸之前？”
满双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猜测确实是有问题的。
她立刻找补：“可能我们不是因为海啸穿越，是在之前……”
林初打断：“双双姐，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的记忆从一开始就和你不一样。我记得我们是在玩桌游的时候，火车侧翻，然后就分开了。所以我记得我和李姐她们从一开始就没在一起，但是双双姐你却坚称不是。”
满双双蹙起了眉：“这不合理啊……”
林初顿了顿问：“双双姐，你吃过菌子吗？带毒的那种？”
满双双：“没有。”
“我吃过。人吃完菌子之后会晕乎乎的，会看到星星掉在脚边上，房屋头重脚轻，比天还高。而且还有小人穿着草裙，手拉着手一起在你头顶跳舞。”林初笑了笑，“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诞？但是当时我却信以为真，还因此做了很多丢脸的事。”
林初永远都记得那次之后，林均嘲笑了她多久。
满双双不明所以：“所以？”
“我看过一个人脑纪录片，说人对世界的认识，来源于大脑电波信号的接收。这种信号来自于口鼻手眼对外界的触探和大脑信号的自我放射。”
“其中，外部感觉信号仅占据不到六分之一，剩下的全部来自于我们的大脑本身。一旦大脑信号发生紊乱，就会把尝起来咸的变成酸的，闻起来臭的变成香的，看起来白的变成黑的。这意味着你感受到的一切，都可能只是大脑制造的假象。”
林初顿了顿：“所以，我既然发现了漏洞，就不能草率地对这个世界下定义。”
“你说这里是游戏，但万一不是呢？”
“万一这就是现实，只是因为我们的大脑被误导，错乱了呢？”
都是做游戏的，平时脑洞大的可以。满双双很快就明白了林初的意思。
林初：“我妈以前告诉我，如果人被迷惑、被误导，找不到的方向的时候，就尽可能认真对待一切，顺心而行，尽力而为。这样才不会后悔。”
她直视满双双的眼睛：“白安是个才十四岁的未成年，我的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遇险。”
满双双沉默许久：“太危险了，你们非亲非故的，没必要……”
“系统”也 “啪啪啪”地海豹拍掌：【……这觉悟！这认识！你是圣母白莲花吗？你这口才为什么不去传销呢？】
林初理都不理，只顾着给满双双‘洗脑’。
“而且退一万步说，这里如果真的是游戏世界，那你还记得当时秦乔说过的游戏通关方法吗？”
满双双：“活下去或者找到钥匙？”
林初：“对。那你知道白安救你们下来的那天早上，我跟她去哪了吗？”
满双双：？
“我去帮她找钥匙了。”
满双双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我是为了钥匙才答应帮你看孩子的哈！”
临行前她提醒林初：“红地毯是给祭品走的。村民说如果女人走了，就会被山神选为来年的圣女。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小心些，别踩到了。”
林初点头。
林林旁听了半天两人的谈话，已经双眼彻底晕成了一对蚊香。
他拽了拽林初的袖子：“姐姐，你知道你说话的时候特别像动画片里的谁吗？”
林初：“谁呀？”
林林大声啾啾：“超级会说、超级帅的主角哦！”
“动画片的主角都是这样的，能把所有正派反派都收入‘后宫’，变成小弟！”
林初蹲下身：“虽然姐姐我确实是主角——我自己人生的主角，但是没有本事收小弟，只能自己亲自冲锋陷阵哦！”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的主角。就像林林的世界也永远只有林林自己才是主人公。”
林林小嘴一撅，满脸不高兴：“那可不行！林林要当姐姐世界里的主角！”
林初笑着捏捏他的小脸。
林初计划让满双双带林林一起去车子里等，自己则从树林绕后到熊哥家的灶房，解救小白安。
“不行不行，我要保护姐姐，跟姐姐走！”小林林又开始闹了。
林初严词拒绝：“不可以，太危险了，万一遇到情况，我抱都抱不动你。”
林初想起涨水那一夜就心有余悸，但凡要是再慢一点，就连林林都要被卷走。
“我明天就开始减肥！”林林把腰间的肉肉掐成一个圈形，抖了抖，“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嘛！都是皮，我很轻的！”
满双双嘲笑：“但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啊！你林姐姐可提不动水桶哈！”
“你才是水桶！”林林气嘟嘟，“我超轻的！”
“对对对，林林超轻的，而且超乖的对不对？所以林林去车上等，姐姐很快就回来。”
林林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小拇指：“那我等你二十分钟哦！你跟我拉钩！不许骗人！”
“拉钩！”林初迅速地伸出手指跟他勾住对了一下。
“我在这里等你，要早点回来哟~”
林初从屋后的林里穿行，很快就找到了熊哥的屋子。
她看了眼手机，六点四十一分，熊家应该没有人。
林初滑下土坡，推了推熊家灶房的后门。落了锁。林初于是在边的铁栅栏上确定了几个落点，然后三两步蹬了上去。
稳稳落地，她沿着灶房的侧墙狗狗祟祟地往里挪。
院子里果然没有人。灶房的内门并没有锁，只虚掩耷拉出条缝，映出道浅浅的阴影。
林初推开门：“白安？”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后的右手侧传过来：“丫头？”
林初心里一紧，白净的脸皮瞬间就充血通红。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冲门后的老人喊了一声：“婆婆！”
屋子里的灶台正呼呼地烧着柴火，许是是刚点不久，蒸汽不重，倒有一股奇异地熏香在房里弥散。老人坐在阴影里的摇椅上，手上拿一把棕榈叶编成的扇子，一下一下，将腥气扇的到处都是。
她用那双藏在褶子后的眼珠，上上下下地在林初身上滑了一遍，然后才问：“丫头你这右眼是怎么了？看着无神呐？”
林初摸了摸右眼：“可前是两天不小心被东西打伤了，看不见东西，不过不痛不痒的。应该过两天就好了。”
“咳，咳，那不能这么说啊。你一个女孩子，眼睛多重要啊。”老婆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林初跟前，从下往上注视着她，一颗苍老的眼珠子是精明的棕黄色，边缘还晕着白内障般的白，“佛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我们火人村的山神也有智眼、通眼、焚眼、噬眼、肉眼。”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带你去往彼岸的指引。”
“少了一只眼睛，就连山神都会不喜欢你。”
林初心下莫名：“婆婆其实我……”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山神’知你心意，所以让我在这等你。”老婆婆伸出手摊开，两块鱼形板一黑一白静静地躺着。
她颤颤地绕过林初，走到灶台的另一侧，拐杖动了动，喊：“梅丫头！”
那地上便爬起来个瘦小的身影，垂头站着。
正是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