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梅与熊卉琳（四）
孔方圆闻言，扶她起来：“人不自救，天难救。熊女士你先起来起说话。”
“航海是很危险的事，我初出茅庐，确实没能力带你儿子走……但是！”
“只要你能帮我保下落梅。我就送你们一样东西，它可以保护你们免受村民的虐待，安安稳稳的在村里过完此生。”
孔方圆走到她身前，拿出了一对黑白成圆的鱼盘，把黑色的那块递给她。
“这是阴阳鱼盘，黑的给你，白的我会交给落梅。两块鱼盘凑齐，就可以与‘神明’塔塔鲁沟通，让它帮你。”
孔方圆：“我给你十天。十天后，我会去找落梅。只要你做到了你所承诺的，我就把沟通之法教给你。你是从外头来的，鱼盘有什么用，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熊卉琳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表情从痛苦转为茫然，然后又变成狂喜。
她跪伏于地朝孔方圆磕了几个响头，力道之重，使她额间早已愈合的疤又一次裂开一张小口，吐出红色的信子。
“十天！就十天！你等着我！”
女人欣喜若狂地奔走了。
她跑下了船，冲进树林里，孔方圆却还能听见她狂喜的声音。
“你等我！”
十日后，孔方圆果真在白家得到了好消息。
“孔先生，您知道熊姐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孙家放弃的吗？”
孔方圆：“不清楚，你也不知道吗？”
白落梅摇头：“前日熊姐来看我也不说。只说看我可怜想帮我。但我总觉得凭孙家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做派，熊姐自己嫁过去肯定没少……”
“她既然愿意，肯定是有她自己的考量，你又何必操这么多心？”孔方圆把摆在桌面上四四方方的礼盒推过去，“这是答应你的礼物。”
白落梅打开。
白底纹绣的旗袍束腰纤细，裙摆下是粼粼的织银雪纹，一梅枝从后背一直延伸到腰前，簌簌地抖落了一地粉紫色的花瓣。
“喜欢吗？”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简成了这一句。
“这是……旗袍？还有梅花！”
白落梅眼里满是惊喜，但很快又无所适从般地推脱起来：“这，这个太贵重了，孔先生您帮了我们这么多次，我，我不能收……”
孔方圆问：“我只问你喜欢吗？”
白落梅：“……喜欢。”
“照着你的尺码定制的，其他人穿不了。你试试合不合身？”
白落梅妥协了，她去屋子里换衣服的空档，一道艳红色的影子，出现在了白家门口。
“孔先生，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那您承诺过的阴阳鱼盘是不是也……”
孔方圆诧异：“你是怎么做到的？”
熊卉琳一撩发尾，用粉白的方帕，微微掩了小半角脸，艳红的嘴唇勾出个笑：“孔先生，这就是家事了，不方便与人说，还是不要问的好……”
孔方圆倒也确实无意多问。
“孔先生，衣服换好了！”
熊卉琳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屋内昏暗，白落梅推门而入，雪白的光顿时群涌而入，勾勒出少女玲珑有致的线条。织银雪纹在光线下仿佛波光粼动，粉紫色的花瓣与少女雪白的皮肤恰配在一起，越发显得整个人秀美空灵。
孔方圆久久失语。
白落梅显然是第一次穿这样裁制的精细缎面，秀美的眼眸里盛满了不自在：“……还可以吗？”
熊卉琳惊叹：“落梅妹妹！你也太美了吧！简直是仙女下凡。”
她目光落到白落梅穿着破旧板鞋的脚上：“就是这鞋子，你等着，我帮你去……”
白落梅：“不用了熊姐！我天天在家干活，没机会穿的！”
孔方圆：“还是要的！”
他冲熊卉琳说：“劳烦帮忙取一下鞋子？多少钱我给你！”
粉白的方帕在手里攥成一团，熊卉琳笑道：“哪能收你钱呀！等等我哈！”
熊卉琳一向雷厉风行，说走就走。白落梅拦不住她。
“诺，试试！”一双黑色绒面的高跟鞋。
白落梅实在拗不过他们，穿上了。
“真好！这么漂亮，真该叫全村人都来看看我们村里的大美女！”熊卉琳夸赞。
白落梅一听慌张摆手：“不行不行的！”
孔方圆这时也便想起，火人村风俗下陋，一旦她这番昳丽容资叫人看见，多半要惹出祸端，也怪不得白落梅不肯收。
临分别了，孔方圆再次询问：“落梅，我明日就走了，你确定不与我一起吗？”
攥着方帕的手骤然收紧。
白落梅摇头：“我不会跟安安分开的。”
孔方圆于是把白色的鱼盘递给她：“既然如此，那我现在教你们鱼盘的使用方法。”
没成想，白落梅看到鱼盘，面露惊讶：“这不是每年火人祭圣女向山神祈福用的鱼盘吗？”
林初问：“所以，鱼盘是火人村本身就有的？”
孔方圆点头：“只半块白鱼盘。我猜想，火人村之所以能延续百年，就是因为用鱼盘联系了塔塔鲁，获得了庇护。”
林初：“半块也能用？”
孔方圆点头：“能用，只是可能会发出错误信息。”
林初：“那‘弗兰肯斯坦’是不是就是因为错误信息才……”
孔方圆与杰奎琳对视一眼，摇摇头：“‘弗兰肯斯坦’出现也才十几年。火人村的圣女祭祀已经持续了近百年了，要错也不该是这时候才错。”
孔方圆：“我倒是更倾向于，‘弗兰肯斯坦’是有人故意招来的。”
林初蹙眉：“怎么说？”
“问题出在白安的姑妈身上。”杰奎琳显然是知道内情的，“其一，她跟你说的智眼、通眼、焚眼、噬眼、肉眼，其实是‘弗兰肯斯坦’被通缉时一齐给出的线索。”
“陆上有很多极端分子会把‘弗兰肯斯坦’当成神明敬奉。火人村信息闭塞，不该知道这些，除非是有谁从外面回来的。”
林初立刻就反应过来：“是熊卉琳？”
孔方圆：“有可能。但是火人村一年有一班轮渡，或许是轮渡上的人传回了消息也说不定。”
林初问：“其二呢？”
杰奎琳：“其二是火人村原本只有半块白鱼盘，你在她手上看到一整对的阴阳鱼盘，肯定就是孔之前留下的那一对。”
林初明白了：“孔先生那一对鱼盘只给了两个人，白小姐已经去世了，那剩下的应该在熊卉琳手上。”
孔方圆：“你之前说白安的那个哥哥姓熊？”
林初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对！她哥哥叫熊立！熊卉琳的儿子叫雷立，他如果改了姓之，就叫这个！”
杰奎琳却疑惑道：“可熊卉琳不是才四十多岁，怎么会长得像个老婆婆……”
大家沉默无言。
杰奎琳于是捅了捅孔方圆：“事情看起来有点不对劲。既然白小姐死了，你不去把鱼盘收回来？”
孔方圆：……确实没这个打算。
杰奎琳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你看火人村总是拿活人祭祀，说起来可能是你的鱼盘招来了‘弗兰肯斯坦’害的。你难道就不管管吗？”
林初：“……以活人祭祀？”
孔方圆：“你亲眼见证了火人祭都没发现他们祭台上被火烧的祭品的活人吗？”
林初震惊。
她当时被吓得半死，压根没注意窗外的情况。
“不仅村里祭祀是这样，其实岸上有些崇敬‘弗兰肯斯坦’的人也会自焚以尽忠。”
林初：？
林初麻了。
到底是哪来的神经病啊！！！！
杰奎琳还在怂恿孔方圆：“鱼盘可是你的东西！你这拱火不灭，跟……”
林小鸟语出惊人：“渣男行为有什么区别！”
杰奎琳立刻点头！
林初赶紧捂住这小孩的嘴，但眼神里分明流露出赞同的意思。
孔渣男：？？？
膝盖突然中了一枪。
林小鸟又一次犀利啾啾：“孔叔叔！你后来再去火人村，就没再找过白姐姐和熊阿姨了吗？”
喊杰奎琳是姐姐，喊孔方圆就成了叔叔。
孔方圆表情渐渐裂开。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我自从那一年离开火人村，有大概四五年的时间没再去了。”
杰奎琳低头问林小鸟：“小林林，你信吗？”
林小鸟拼命摇头。
杰奎琳摊手示意。
孔方圆无奈：“真不骗你，那几年正碰上‘大海难’，我都是走的北航线。之后我们不就一起出海了？我根本连她们面都没见过。”
杰奎琳坚持：“那白小姐死了。你难道就不想了解一下初恋的情况？”
孔方圆讲道理：“我们东大陆中龙国有句老话，叫做‘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你听说过吗？”
林初：？
杰奎琳：“那中龙国还有句话叫‘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呢！你连你初恋都不惦记？”
孔方圆：微笑.jpg
林初：打起来！打起来！
孔方圆：“白落梅她不是我初恋，只是我……”
杰奎琳持续输出：“渣男！连自己的初恋都不关心，以后要是我没了，你是不是马上就要找新欢说‘杰奎琳只是我一起海上漂流的旅游搭子而已’啊？”
孔方圆斗嘴完全不是杰奎琳的对手，最终投降：“我错了！我去我去！反正本来也是要帮‘零号’找‘弗兰肯斯坦’的。等‘零号’来了，我就和林小姐一起去村里，可以吗？杰奎琳小姐！”
杰奎琳这才轻哼一声，满意了。
“航海是很危险的事，我初出茅庐，确实没能力带你儿子走……但是！”
“只要你能帮我保下落梅。我就送你们一样东西，它可以保护你们免受村民的虐待，安安稳稳的在村里过完此生。”
孔方圆走到她身前，拿出了一对黑白成圆的鱼盘，把黑色的那块递给她。
“这是阴阳鱼盘，黑的给你，白的我会交给落梅。两块鱼盘凑齐，就可以与‘神明’塔塔鲁沟通，让它帮你。”
孔方圆：“我给你十天。十天后，我会去找落梅。只要你做到了你所承诺的，我就把沟通之法教给你。你是从外头来的，鱼盘有什么用，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熊卉琳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表情从痛苦转为茫然，然后又变成狂喜。
她跪伏于地朝孔方圆磕了几个响头，力道之重，使她额间早已愈合的疤又一次裂开一张小口，吐出红色的信子。
“十天！就十天！你等着我！”
女人欣喜若狂地奔走了。
她跑下了船，冲进树林里，孔方圆却还能听见她狂喜的声音。
“你等我！”
十日后，孔方圆果真在白家得到了好消息。
“孔先生，您知道熊姐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孙家放弃的吗？”
孔方圆：“不清楚，你也不知道吗？”
白落梅摇头：“前日熊姐来看我也不说。只说看我可怜想帮我。但我总觉得凭孙家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做派，熊姐自己嫁过去肯定没少……”
“她既然愿意，肯定是有她自己的考量，你又何必操这么多心？”孔方圆把摆在桌面上四四方方的礼盒推过去，“这是答应你的礼物。”
白落梅打开。
白底纹绣的旗袍束腰纤细，裙摆下是粼粼的织银雪纹，一梅枝从后背一直延伸到腰前，簌簌地抖落了一地粉紫色的花瓣。
“喜欢吗？”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简成了这一句。
“这是……旗袍？还有梅花！”
白落梅眼里满是惊喜，但很快又无所适从般地推脱起来：“这，这个太贵重了，孔先生您帮了我们这么多次，我，我不能收……”
孔方圆问：“我只问你喜欢吗？”
白落梅：“……喜欢。”
“照着你的尺码定制的，其他人穿不了。你试试合不合身？”
白落梅妥协了，她去屋子里换衣服的空档，一道艳红色的影子，出现在了白家门口。
“孔先生，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那您承诺过的阴阳鱼盘是不是也……”
孔方圆诧异：“你是怎么做到的？”
熊卉琳一撩发尾，用粉白的方帕，微微掩了小半角脸，艳红的嘴唇勾出个笑：“孔先生，这就是家事了，不方便与人说，还是不要问的好……”
孔方圆倒也确实无意多问。
“孔先生，衣服换好了！”
熊卉琳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屋内昏暗，白落梅推门而入，雪白的光顿时群涌而入，勾勒出少女玲珑有致的线条。织银雪纹在光线下仿佛波光粼动，粉紫色的花瓣与少女雪白的皮肤恰配在一起，越发显得整个人秀美空灵。
孔方圆久久失语。
白落梅显然是第一次穿这样裁制的精细缎面，秀美的眼眸里盛满了不自在：“……还可以吗？”
熊卉琳惊叹：“落梅妹妹！你也太美了吧！简直是仙女下凡。”
她目光落到白落梅穿着破旧板鞋的脚上：“就是这鞋子，你等着，我帮你去……”
白落梅：“不用了熊姐！我天天在家干活，没机会穿的！”
孔方圆：“还是要的！”
他冲熊卉琳说：“劳烦帮忙取一下鞋子？多少钱我给你！”
粉白的方帕在手里攥成一团，熊卉琳笑道：“哪能收你钱呀！等等我哈！”
熊卉琳一向雷厉风行，说走就走。白落梅拦不住她。
“诺，试试！”一双黑色绒面的高跟鞋。
白落梅实在拗不过他们，穿上了。
“真好！这么漂亮，真该叫全村人都来看看我们村里的大美女！”熊卉琳夸赞。
白落梅一听慌张摆手：“不行不行的！”
孔方圆这时也便想起，火人村风俗下陋，一旦她这番昳丽容资叫人看见，多半要惹出祸端，也怪不得白落梅不肯收。
临分别了，孔方圆再次询问：“落梅，我明日就走了，你确定不与我一起吗？”
攥着方帕的手骤然收紧。
白落梅摇头：“我不会跟安安分开的。”
孔方圆于是把白色的鱼盘递给她：“既然如此，那我现在教你们鱼盘的使用方法。”
没成想，白落梅看到鱼盘，面露惊讶：“这不是每年火人祭圣女向山神祈福用的鱼盘吗？”
林初问：“所以，鱼盘是火人村本身就有的？”
孔方圆点头：“只半块白鱼盘。我猜想，火人村之所以能延续百年，就是因为用鱼盘联系了塔塔鲁，获得了庇护。”
林初：“半块也能用？”
孔方圆点头：“能用，只是可能会发出错误信息。”
林初：“那‘弗兰肯斯坦’是不是就是因为错误信息才……”
孔方圆与杰奎琳对视一眼，摇摇头：“‘弗兰肯斯坦’出现也才十几年。火人村的圣女祭祀已经持续了近百年了，要错也不该是这时候才错。”
孔方圆：“我倒是更倾向于，‘弗兰肯斯坦’是有人故意招来的。”
林初蹙眉：“怎么说？”
“问题出在白安的姑妈身上。”杰奎琳显然是知道内情的，“其一，她跟你说的智眼、通眼、焚眼、噬眼、肉眼，其实是‘弗兰肯斯坦’被通缉时一齐给出的线索。”
“陆上有很多极端分子会把‘弗兰肯斯坦’当成神明敬奉。火人村信息闭塞，不该知道这些，除非是有谁从外面回来的。”
林初立刻就反应过来：“是熊卉琳？”
孔方圆：“有可能。但是火人村一年有一班轮渡，或许是轮渡上的人传回了消息也说不定。”
林初问：“其二呢？”
杰奎琳：“其二是火人村原本只有半块白鱼盘，你在她手上看到一整对的阴阳鱼盘，肯定就是孔之前留下的那一对。”
林初明白了：“孔先生那一对鱼盘只给了两个人，白小姐已经去世了，那剩下的应该在熊卉琳手上。”
孔方圆：“你之前说白安的那个哥哥姓熊？”
林初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对！她哥哥叫熊立！熊卉琳的儿子叫雷立，他如果改了姓之，就叫这个！”
杰奎琳却疑惑道：“可熊卉琳不是才四十多岁，怎么会长得像个老婆婆……”
大家沉默无言。
杰奎琳于是捅了捅孔方圆：“事情看起来有点不对劲。既然白小姐死了，你不去把鱼盘收回来？”
孔方圆：……确实没这个打算。
杰奎琳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你看火人村总是拿活人祭祀，说起来可能是你的鱼盘招来了‘弗兰肯斯坦’害的。你难道就不管管吗？”
林初：“……以活人祭祀？”
孔方圆：“你亲眼见证了火人祭都没发现他们祭台上被火烧的祭品的活人吗？”
林初震惊。
她当时被吓得半死，压根没注意窗外的情况。
“不仅村里祭祀是这样，其实岸上有些崇敬‘弗兰肯斯坦’的人也会自焚以尽忠。”
林初：？
林初麻了。
到底是哪来的神经病啊！！！！
杰奎琳还在怂恿孔方圆：“鱼盘可是你的东西！你这拱火不灭，跟……”
林小鸟语出惊人：“渣男行为有什么区别！”
杰奎琳立刻点头！
林初赶紧捂住这小孩的嘴，但眼神里分明流露出赞同的意思。
孔渣男：？？？
膝盖突然中了一枪。
林小鸟又一次犀利啾啾：“孔叔叔！你后来再去火人村，就没再找过白姐姐和熊阿姨了吗？”
喊杰奎琳是姐姐，喊孔方圆就成了叔叔。
孔方圆表情渐渐裂开。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我自从那一年离开火人村，有大概四五年的时间没再去了。”
杰奎琳低头问林小鸟：“小林林，你信吗？”
林小鸟拼命摇头。
杰奎琳摊手示意。
孔方圆无奈：“真不骗你，那几年正碰上‘大海难’，我都是走的北航线。之后我们不就一起出海了？我根本连她们面都没见过。”
杰奎琳坚持：“那白小姐死了。你难道就不想了解一下初恋的情况？”
孔方圆讲道理：“我们东大陆中龙国有句老话，叫做‘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你听说过吗？”
林初：？
杰奎琳：“那中龙国还有句话叫‘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呢！你连你初恋都不惦记？”
孔方圆：微笑.jpg
林初：打起来！打起来！
孔方圆：“白落梅她不是我初恋，只是我……”
杰奎琳持续输出：“渣男！连自己的初恋都不关心，以后要是我没了，你是不是马上就要找新欢说‘杰奎琳只是我一起海上漂流的旅游搭子而已’啊？”
孔方圆斗嘴完全不是杰奎琳的对手，最终投降：“我错了！我去我去！反正本来也是要帮‘零号’找‘弗兰肯斯坦’的。等‘零号’来了，我就和林小姐一起去村里，可以吗？杰奎琳小姐！”
杰奎琳这才轻哼一声，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