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梅与熊卉琳（五）
既视感太强。
林初先还笑眯眯地看两人吵闹，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林小鸟一直盯着林初，这下接收到伤心信号，立刻就是一个小鸟展翅，唰的一下铺到林初身上，抱住林初头拍拍拍拍。
“哦！不哭不哭呢！姐姐乖！正则哥哥不在，什么事都有我呢！”
林小鸟雄赳赳的模样简直像只父性泛滥的小鸡仔，翅膀扑闪个不停。
“姐姐乖乖！姐姐乖乖！”
林初废了好大劲才把抱脸鸟林林从脸上撕下来，满肚子的伤心还没来的及正式发作，就被他一连串的啾啾与贴贴给盖了过去，变成啼笑皆非。
“六点了，准备吃饭了！”孔方圆用拙劣的借口试图把杰奎琳哄走，“你快去洗澡，晚上我们吃烛光晚餐！”
杰奎琳一听到烛光晚餐，当场就起身告辞。
林初：“吃烛光晚餐需要……沐浴更衣？”
“是的，她说这是仪式感，生活需要仪式感。”孔方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起身站到床边。
他今天穿着黑底金色圆方纹的汉服，仿佛古代富商。
林初刚这样想，下一秒孔方圆就递给她了一张夹着羽毛钢笔的对折黑皮硬卡纸。
“是这样的，我有件事需要单独和您商谈一下。”孔方圆抹了把汗，露出个笑，“杰奎琳是个善良、慷慨的女孩，她每次帮人都不求回报。但是如您所见，我是个商人。”
林初翻开卡纸，入目是数排用钢笔写就的花体汉字：
“船舶靠岸费，原价2750圆，折后2200圆。”
“五感唤醒费，原价300方，折后240方。”
“夜宵费，成人原价7500圆，折后6000圆，儿童原价4500圆，折后3600圆，合计9600圆。（注：此费用仅为行联历124年九月十六日凌晨餐）”
“床单换洗费……”
……
孔方圆直接给出结论：“截止至行联历124年九月十七日下午，共计费用贰佰肆拾陆方零伍佰贰拾圆，四舍五入一下给你算二百五十方好了。”
林初：？
林初：“你这246方四舍五入成250方……咋不直接入300方呢？”
孔方圆：“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林初：……
孔方圆：“林小姐，这是目前为止我们为了营救你所支出的所有费用。出于人道主义，我都给你打了八折。你看300方我都直接给你折到240方了。”
“而且给你提供的各种药品，以及水电费用我都没有算了。我想林初小姐应该能够体谅我们飘零海上的不容易吧？”
林初只好硬着头皮扯出一个尬笑：“当然，但是我想请问一下，这个‘方’和‘圆’……”
“这是我们这边通行的货币单位，一万圆等于一方。”
林初神情窘迫：“这种货币我现在没有，可能暂时……”
“没关系。”孔方圆早有准备，他又递了一个A4大小的黑色硬壳给林初，“我猜到你没钱了，所以我准备了这个。”
林初翻开，上面赫然是八个烫金的大字：劳动力贷款质押约定书。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从今天开始在我的船上打工，我会给你安排工作并发工资。只要你帮我赚回同等价值的金钱，或者你的劳动工资足够还清欠下的所有费用，我就放你走。”
孔方圆是终年在海上飘荡的，或许过不了几天就又要离开。
林初却还要找人，没法贸然离开，自然只能选择第二个。
孔方圆又说：“或者你可以签下这份贷款质押书，那么所有的费用在接下来的一年内你都无需偿还。但是从明年的九月十六日起，你就必须前往这份合约的持有单位工作，并以工资为基础，按照每月十方的基本额度进行还款。如果超期，则违约部分需要额外支付百分之五的利息。”
孔方圆指了指林初手上的约定书：“所有条款都在这上面写的很清楚，你可以仔细看看。”
林初已经看过一遍，与一百年前的劳动合同、贷款合同没太多差别，无非就是列明了甲乙双方的各项权利与义务，划清责任。
“但是，你常年在海上漂泊，我要怎么履行这份合约呢？”
“这你不用担心，这份合约书我会附上同样由你签字认可的最终账单和利息，等价转给统一的劳动力贷款分配管理机构，东大陆人联劳动力行会。到时候你上了岸，随便找个什么人问问路，直接去找他们就可以了。”
林初：“他们就不怕我跑了？”
孔方圆笑：“当然不怕，现在岸上所有的大型机构都背靠塔塔鲁。它们要想抓你，总有办法。”
林初不说话了，又把合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漏洞，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岸上的工资水平怎么样？”
孔方圆罕见地犹豫了：“岸上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十八九岁刚出海的时候比较穷，但是一年赚个十几万方是没什么大问题。”
孔方圆：“你这也才二百来方，应该很快就能还完。”
年轻人刚出海一年几万方。林初根据自己的费用账单和孔方圆的收入描述大概估计了一下，应该跟她自己以前的世界物价水平不会差太多。
一个月十方的还款额，似乎可以接受。
于是她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交易愉快！”孔方圆笑眯眯地接过合约书。
林初：“那个，其实我还想向你们借款五千方作为上岸的生活费。可以吗？”
孔方圆当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林初：“这是五千方的白卡，上岸后可以直接刷卡使用！”
他补充：“后续如果还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说，我会统一帮你记在账上。”
发作的痛经，害得林初又在船上多修养了两天。
这两天林初和杰奎琳一起在船上吃吃牛排、吹吹海风，彻底把诡异恐怖和荒野求生抛在了脑后。
小林林则每天拿着手机围着姐姐拍拍拍个不停。
“林初你就跟我们一起出海吧？别回大陆了！那里到处都是混乱与污染，还不如海上来的清净。”
小林林乖乖旁听，他见林初许久没有说话，拉了拉林初的袖子问：“姐姐想留下吗？”
林初反问：“林林想留下吗？”
林林：“姐姐想留林林就想留。”
林初说：“可是我们还要去找林正则哥哥呀！”
林林闻言呲起牙嘻嘻笑了起来：“那就还是不留了吧！”
林初却敏锐地注意到他咧开的嘴里缺了一小块，伸手捏住他的小脸。
“啊——张嘴！姐姐看看是换牙还是蛀牙了！”
林林唰的一下就闭上了小嘴，紧紧抿着不放松。
“张嘴！”林初拎住林林的衣领，不准他跑。偏偏这小孩跟犯倔的蛆婆子一样扭个不停，没两下还是让他一溜烟逃走了。
“林小鸟！你别给我跑！不给我看牙我就当你是蛀牙了啊！从今天的晚餐开始不许吃小蛋糕和巧克力了！”
林小鸟委屈的声音从船舱里飘过来：“呜呜呜！你是坏姐姐！！！”
杰奎琳却还没放弃劝说林初：“林初，我告诉你哦！其实回陆地上对林林也特别不好。”
她摸出一份报纸，上面写着东大陆近十年的数据统计。
“你看哦，最近十年整个东大陆的年均出生人口大约有一个亿，但儿童5年成活率不到60%，成人率只有22%。就是说一亿新生婴儿里最后真正能活到成年的只有两千万多一点。”
林初咬住了下唇。
据她这几日的了解，现在的陆地的科技水平受塔塔鲁影响，两极分化严重。再加上社会混乱、战争频繁、资源稀缺，别说儿童难以生存了，就连成年人的死亡率也高的可怕。
据人类联合署统计，去年的人均寿命已经跌到到了47岁。若非人类联合署特设制度对于高生育率的拉升，这个数字还会更低。
林初确确实实是动摇了。
杰奎琳趁热打铁：“你不就是想找你哥嘛！反正孔也要去找鱼盘，到时候我叫他陪你一起，先找人，到时候你带着哥哥和林林跟我们一起走嘛！”
这设想过于美好，林初几乎当场就要答应下来，偏就在这时虚空中传来声响。
【叮咚——您的亲亲系统已上线，请玩家拒绝“杰奎琳的诱惑”并继续留在当前副本探索“火人村的秘密”，寻找通关钥匙！】
林初：？
这贱贱的声音正是先头那个除了吃瓜看戏鬼用没有的“系统”发出的。
林初完全不想理它。
于是“系统”重复：【叮咚——请玩家拒绝“杰奎琳的诱惑”并继续留在当前副本探索“火人村的秘密”，寻找通关钥匙！】
【叮咚——勤劳与勇敢是人类最好的美德！请玩家拒绝“杰奎琳的诱惑”并继续留在当前副本探索“火人村的秘密”，寻找通关钥匙！】
林初继续装聋作哑。
【叮咚——请玩家拒绝“杰奎琳的诱惑”并继续留在当前副本探索“火人村的秘密”，寻找通关钥匙！】
林初：……吵死了，你有任务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
【叮咚——那是因为之前“系统”检测到玩家一直在正常进行剧情所以未加干预哦~】
林初：所以这里是游戏世界？
【不是呢嘻嘻嘻~】
【请玩家回到“火人村”继续探索，当前任务总完成度：35%，支线任务“幕后黑手”完成度：15%，请林笨笨再接再厉，继续探索！】
林初：……你耍我？
【嘻嘻嘻，绝对没有的呢！】
林初：呵呵，我要摆烂了！
【不可以摆烂哦亲亲，没有目标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林初：那你跟我说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亲亲不要为难人家啦~早都说了这是规则，人家不能告诉你的说！】
林初：呵呵，那我跟船走了。
林初先还笑眯眯地看两人吵闹，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林小鸟一直盯着林初，这下接收到伤心信号，立刻就是一个小鸟展翅，唰的一下铺到林初身上，抱住林初头拍拍拍拍。
“哦！不哭不哭呢！姐姐乖！正则哥哥不在，什么事都有我呢！”
林小鸟雄赳赳的模样简直像只父性泛滥的小鸡仔，翅膀扑闪个不停。
“姐姐乖乖！姐姐乖乖！”
林初废了好大劲才把抱脸鸟林林从脸上撕下来，满肚子的伤心还没来的及正式发作，就被他一连串的啾啾与贴贴给盖了过去，变成啼笑皆非。
“六点了，准备吃饭了！”孔方圆用拙劣的借口试图把杰奎琳哄走，“你快去洗澡，晚上我们吃烛光晚餐！”
杰奎琳一听到烛光晚餐，当场就起身告辞。
林初：“吃烛光晚餐需要……沐浴更衣？”
“是的，她说这是仪式感，生活需要仪式感。”孔方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起身站到床边。
他今天穿着黑底金色圆方纹的汉服，仿佛古代富商。
林初刚这样想，下一秒孔方圆就递给她了一张夹着羽毛钢笔的对折黑皮硬卡纸。
“是这样的，我有件事需要单独和您商谈一下。”孔方圆抹了把汗，露出个笑，“杰奎琳是个善良、慷慨的女孩，她每次帮人都不求回报。但是如您所见，我是个商人。”
林初翻开卡纸，入目是数排用钢笔写就的花体汉字：
“船舶靠岸费，原价2750圆，折后2200圆。”
“五感唤醒费，原价300方，折后240方。”
“夜宵费，成人原价7500圆，折后6000圆，儿童原价4500圆，折后3600圆，合计9600圆。（注：此费用仅为行联历124年九月十六日凌晨餐）”
“床单换洗费……”
……
孔方圆直接给出结论：“截止至行联历124年九月十七日下午，共计费用贰佰肆拾陆方零伍佰贰拾圆，四舍五入一下给你算二百五十方好了。”
林初：？
林初：“你这246方四舍五入成250方……咋不直接入300方呢？”
孔方圆：“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林初：……
孔方圆：“林小姐，这是目前为止我们为了营救你所支出的所有费用。出于人道主义，我都给你打了八折。你看300方我都直接给你折到240方了。”
“而且给你提供的各种药品，以及水电费用我都没有算了。我想林初小姐应该能够体谅我们飘零海上的不容易吧？”
林初只好硬着头皮扯出一个尬笑：“当然，但是我想请问一下，这个‘方’和‘圆’……”
“这是我们这边通行的货币单位，一万圆等于一方。”
林初神情窘迫：“这种货币我现在没有，可能暂时……”
“没关系。”孔方圆早有准备，他又递了一个A4大小的黑色硬壳给林初，“我猜到你没钱了，所以我准备了这个。”
林初翻开，上面赫然是八个烫金的大字：劳动力贷款质押约定书。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从今天开始在我的船上打工，我会给你安排工作并发工资。只要你帮我赚回同等价值的金钱，或者你的劳动工资足够还清欠下的所有费用，我就放你走。”
孔方圆是终年在海上飘荡的，或许过不了几天就又要离开。
林初却还要找人，没法贸然离开，自然只能选择第二个。
孔方圆又说：“或者你可以签下这份贷款质押书，那么所有的费用在接下来的一年内你都无需偿还。但是从明年的九月十六日起，你就必须前往这份合约的持有单位工作，并以工资为基础，按照每月十方的基本额度进行还款。如果超期，则违约部分需要额外支付百分之五的利息。”
孔方圆指了指林初手上的约定书：“所有条款都在这上面写的很清楚，你可以仔细看看。”
林初已经看过一遍，与一百年前的劳动合同、贷款合同没太多差别，无非就是列明了甲乙双方的各项权利与义务，划清责任。
“但是，你常年在海上漂泊，我要怎么履行这份合约呢？”
“这你不用担心，这份合约书我会附上同样由你签字认可的最终账单和利息，等价转给统一的劳动力贷款分配管理机构，东大陆人联劳动力行会。到时候你上了岸，随便找个什么人问问路，直接去找他们就可以了。”
林初：“他们就不怕我跑了？”
孔方圆笑：“当然不怕，现在岸上所有的大型机构都背靠塔塔鲁。它们要想抓你，总有办法。”
林初不说话了，又把合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漏洞，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岸上的工资水平怎么样？”
孔方圆罕见地犹豫了：“岸上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十八九岁刚出海的时候比较穷，但是一年赚个十几万方是没什么大问题。”
孔方圆：“你这也才二百来方，应该很快就能还完。”
年轻人刚出海一年几万方。林初根据自己的费用账单和孔方圆的收入描述大概估计了一下，应该跟她自己以前的世界物价水平不会差太多。
一个月十方的还款额，似乎可以接受。
于是她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交易愉快！”孔方圆笑眯眯地接过合约书。
林初：“那个，其实我还想向你们借款五千方作为上岸的生活费。可以吗？”
孔方圆当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林初：“这是五千方的白卡，上岸后可以直接刷卡使用！”
他补充：“后续如果还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说，我会统一帮你记在账上。”
发作的痛经，害得林初又在船上多修养了两天。
这两天林初和杰奎琳一起在船上吃吃牛排、吹吹海风，彻底把诡异恐怖和荒野求生抛在了脑后。
小林林则每天拿着手机围着姐姐拍拍拍个不停。
“林初你就跟我们一起出海吧？别回大陆了！那里到处都是混乱与污染，还不如海上来的清净。”
小林林乖乖旁听，他见林初许久没有说话，拉了拉林初的袖子问：“姐姐想留下吗？”
林初反问：“林林想留下吗？”
林林：“姐姐想留林林就想留。”
林初说：“可是我们还要去找林正则哥哥呀！”
林林闻言呲起牙嘻嘻笑了起来：“那就还是不留了吧！”
林初却敏锐地注意到他咧开的嘴里缺了一小块，伸手捏住他的小脸。
“啊——张嘴！姐姐看看是换牙还是蛀牙了！”
林林唰的一下就闭上了小嘴，紧紧抿着不放松。
“张嘴！”林初拎住林林的衣领，不准他跑。偏偏这小孩跟犯倔的蛆婆子一样扭个不停，没两下还是让他一溜烟逃走了。
“林小鸟！你别给我跑！不给我看牙我就当你是蛀牙了啊！从今天的晚餐开始不许吃小蛋糕和巧克力了！”
林小鸟委屈的声音从船舱里飘过来：“呜呜呜！你是坏姐姐！！！”
杰奎琳却还没放弃劝说林初：“林初，我告诉你哦！其实回陆地上对林林也特别不好。”
她摸出一份报纸，上面写着东大陆近十年的数据统计。
“你看哦，最近十年整个东大陆的年均出生人口大约有一个亿，但儿童5年成活率不到60%，成人率只有22%。就是说一亿新生婴儿里最后真正能活到成年的只有两千万多一点。”
林初咬住了下唇。
据她这几日的了解，现在的陆地的科技水平受塔塔鲁影响，两极分化严重。再加上社会混乱、战争频繁、资源稀缺，别说儿童难以生存了，就连成年人的死亡率也高的可怕。
据人类联合署统计，去年的人均寿命已经跌到到了47岁。若非人类联合署特设制度对于高生育率的拉升，这个数字还会更低。
林初确确实实是动摇了。
杰奎琳趁热打铁：“你不就是想找你哥嘛！反正孔也要去找鱼盘，到时候我叫他陪你一起，先找人，到时候你带着哥哥和林林跟我们一起走嘛！”
这设想过于美好，林初几乎当场就要答应下来，偏就在这时虚空中传来声响。
【叮咚——您的亲亲系统已上线，请玩家拒绝“杰奎琳的诱惑”并继续留在当前副本探索“火人村的秘密”，寻找通关钥匙！】
林初：？
这贱贱的声音正是先头那个除了吃瓜看戏鬼用没有的“系统”发出的。
林初完全不想理它。
于是“系统”重复：【叮咚——请玩家拒绝“杰奎琳的诱惑”并继续留在当前副本探索“火人村的秘密”，寻找通关钥匙！】
【叮咚——勤劳与勇敢是人类最好的美德！请玩家拒绝“杰奎琳的诱惑”并继续留在当前副本探索“火人村的秘密”，寻找通关钥匙！】
林初继续装聋作哑。
【叮咚——请玩家拒绝“杰奎琳的诱惑”并继续留在当前副本探索“火人村的秘密”，寻找通关钥匙！】
林初：……吵死了，你有任务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
【叮咚——那是因为之前“系统”检测到玩家一直在正常进行剧情所以未加干预哦~】
林初：所以这里是游戏世界？
【不是呢嘻嘻嘻~】
【请玩家回到“火人村”继续探索，当前任务总完成度：35%，支线任务“幕后黑手”完成度：15%，请林笨笨再接再厉，继续探索！】
林初：……你耍我？
【嘻嘻嘻，绝对没有的呢！】
林初：呵呵，我要摆烂了！
【不可以摆烂哦亲亲，没有目标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林初：那你跟我说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亲亲不要为难人家啦~早都说了这是规则，人家不能告诉你的说！】
林初：呵呵，那我跟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