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中心商街酒店套房。
“所以说，所以说SK在M市的分公司，子公司，充其量只是你们在M港的衔接方，对吧？并不是你们的甲方？”程橙一遍刷手机一遍躺在沙发上和温苒梳理这次M港业务的关系网。
“啊对程教授你理解的很对~”温苒梳洗好围了浴巾走出浴室，曼妙纤细的曲线引得程橙不禁多看了几眼。
“我们的甲方爸爸是欧洲SK集团总部，M市的分、子公司只协助我们前期业务顺利开展，打辅助用的。”
眼疾手快，温苒迅速接过程橙扔来的面膜拆开敷上脸。
“那我这次刚好要对SK在C国的经营情况做一些相关调研，也算沾边的。”
两人相视狡黠一笑，能用工作间隙好友相聚，这么一举两得的好事可不常有。
“哎不过，我怎么听说SK总部有意出售在C国的一些分支机构啊？前段时间好像还看到了融资介绍。”
“啊？为什么要出售？SK是跨国企业，他们在C国的SK体量本身就不小，也没有经营不善的表现，谁能吞下这错综复杂的体系。”温苒疑惑。
“当然是在本土的商业较量中不敌本国几大财团呗，无非是一桩买卖，各取所需，交易完成后换个厂牌从头再来嘛~~ 收购的话，不止那几家财阀，政界可能也会想要做文章。”
“程大教授你说…C国这个经济现象真是很有趣，只要是财团，什么领域的事业都能下场玩一玩沾一沾，他们把整个国家各行各业都垄断起来，最后形成铜墙铁壁，强者愈来愈强，有财富的梯队越来越富。这里面的门道简单想想就很有意思。”
“要说这财富壁垒是怎么世代积累起来的，嗯我能给你讲上几天几夜，只能说我们大社会主义国家远比这些资本主义务实公正多了。”
“嗯……不管SK是否决定着手出售，这次的项目先顺利跟完它。”闲聊间，温苒迅速整理好穿衣，开始吹干头发。
“说回来，这次来C国，除开工作行程，你想去哪里耍耍？咱母校门口那樱花公园，漫山樱花开得可太~~漂亮了，惊心动魄的程度。”
“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也许工作就不允许我多逗留呀~~”
“那或者咱们今晚来个故地重游，回顾一下你追星时代的朝圣宝地？”程橙邪魅挑眉。
朝圣宝地，想当年她带着程橙一起偷瞄Celestin的书店咖啡馆，也是Celestin与友人投资的众多产业之一。
这家表面普通又中规中矩的店开在C国首都的某高端生活社区周围，由Celestin的圈外友人在台面上经营，对外并没有宣传有明星参与投资，更多的人不知道这家店和Celestin有什么关系。但在对偶像私人生活了如指掌的狂热粉丝圈里广为人知，他们的偶像Cele偶尔会出现在店里和圈外友人交谈。
近距离能看见顶级偶像的机会并不多，全球范围内掌握信息并且能拿到C国签证的狂热粉丝接二连三的来圣地打卡。
能长期高额经济投入每天跟随偶像出入的粉丝群更是少数，外界称呼他们为私生粉。追随偶像甚至到私生活这种最隐私级别的狂热粉丝。
而更多的各国粉丝，花上大把时间和金钱来C国参加演唱会签售会，也不一定能如此近距离见到满世界巡演的顶级偶像真容一面，还是需要碰运气。
温苒回忆起，硕士留学在C国的第一个学期，经济并不算宽裕，家里提前在体制内内退的父母仅能资助起她基础的学费。即便她埋头苦读拿满奖学金，每年几十万的住、学开销还是成为了家里的过度负担。于是温苒开始游走在各大学院辅导班兼职，凭着极具亲和力的出众颜值，并没有到非要依靠体力劳动赚取辛苦费的窘迫程度。
可早上6点开始早课直到晚上10点，往往辅导班里一站就是一整天。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夜晚，结束晚课疲惫不堪的她决定按照粉丝社区里介绍的地址顺路买杯咖啡打卡下班。
没想到，这第一次打卡，就让她面对面见到了心心念念十年的男人。人群中Celestin与三五好友坐在角落，严肃交谈的样子让温苒有点陌生。
这并不是温苒曾经在媒体平面上看到的偶像，而是一个生动英俊的清冷男人。一身低调休闲的打扮和压低的棒球帽檐并没有遮盖住男人硬朗的外形和领袖气质。剑眉星目以丹凤的走势上扬，正专注地听对面友人交谈着什么。虽然男人的气宇轩昂在人群中异常突出，但他眉头紧锁，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场，竟然让屋内上百名粉丝激动着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店内的粉丝也算是有胆色了，店外还黑压压站了一百多号人，或激动地，或兴奋地，或三两拍照地聚集在门口和马路对面。
围绕在男人周身的气压确实强大，温苒站在他一米半的结算台前，只能痴痴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匆匆点了一杯咖啡，温苒迅速转回目光，继续盯着面前的俊朗男人。
脸色严肃的Celestin正在盯着手里拿着的一份文件，注意不远处有人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索性放下文件迎上温苒视线。这一四目相对，男人竟然也微微一愣，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舒展，很快又被身边友人激烈的讨论给打断，收回了目光。
咖啡很快出了单，服务员小哥哥亲切微笑着跟温苒说，今天Celestin哥来店里，买单了所有客人的咖啡，还跟温苒说不要诧异，Celestin大哥经常突袭请客，常规操作。
一瞬间阵阵暖意升腾在寒冷的夜晚，捂热了兼职多天疲惫的身心。温苒感谢地看向男人，发现那边友人圈子里激烈的话题还在继续。
算了不如先回家，时间已过23点，十年来能第一次面对面相见，只有一眼就够温苒知足很久。
或许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与他再见。
她筹划准备了十年与这男人的相见，由此便能慢慢展开。
还记得，那晚离开咖啡店走在门口的小路上，刺骨寒冬里竟能闻见淡淡的清雅花香，好像比身上套着的羽绒服更能温暖自己的心。
程橙的大嗓门打断了温苒回忆的思绪。
“嘿您猜怎么着儿？这些年你不在C国，我什么时候去那家店他都不在~！我就一次也没有见到过他和他那些娱乐圈明星朋友！但是明明以前跟你去的时候，哪一回不是他早就到了？或者是他很快就出现啊？”
温苒苦笑“有这么过分吗？”
“可不就是说吗，以前跟你去就是在大家都下班的晚上，这些年我自己去也是晚上，傍晚深夜我断断续续带了好几拨朋友去一睹名人真容呐，每次都吹牛吹过头，连个私生粉我都看不见。害我朋友们现在都发朋友圈说防火防盗防我带人砸圆子看爱豆啊~”
“那就是lucky没错了，你看我爱了这男人十多年，人品全砸上面了，所以现在多苦逼，每天都在消极搬砖。不像你们教授还有娱乐生活的…”
“行啊那今晚就去刷你的人品，然后我送你两天板儿砖，几家东南亚同行业客户牵线要不？”
板砖要的，晚上还是不去了吧，现在成功戒掉这男人了。最好不要有一点痕迹在自己的生活中。
“出门~咱们去买买买！”
又是一个明媚的工作日早晨。
C国SK总部大楼会议室里，肃杀气氛透着阵阵寂静，一遍遍纸张翻页、键盘不间断的敲击奏响着紧张的节奏。
温苒一袭黑色修身西服套装，波浪长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了低马尾，浅珊瑚色的淡妆与全身上下的腕表和金色小巧的耳环相呼应，素雅端庄又郑重。
站在会议室SK分公司子公司一众人面前，温苒简单用英语做完了业务的大框架介绍。
“Firstly, we planned to start this project based on such process, and... any question pls?”
“初期我们计划按照这个流程开展本次项目，大家或许有疑问吗？”
温苒神态自然，大方作举手手势，示意在座各位展开交流。
果然按照开会前温苒的预想，针对这次他们准备的协作介绍，在座一堆SK分公司子公司的细节疑问纷至沓来。
“请问，在***这个节点上，我们得到的总部通知是要求我们以**条款交接，如果涉及信用证，贵司可接受的支付条款是怎么样的？”
“请问，针对我方在M港投产的项目产品，资方要求在项目开展之前由贵司委派第三方机构进行品质核查，在M港贵司计划如何安排第三方机构，核查是想怎么查。”
“抱歉我们的问题很多，但是这些细节不100%落实到合同里，那我们无法开展第一步。”
“Oh OK~OK~ I see~”温苒耐心且礼貌地微笑“Let's check them out one by one pls~ 我们一个一个来谈吧~”
会议持续时间够长，临近午饭时间，大家前后脚抵达为温苒老瑞接风欢迎的C国SK大厦餐厅。
老瑞依旧是用母语和温苒小声骂骂咧咧，比如凭什么C国SK分公司明明就是个给欧洲总部干活的，却自诩他们是甲方要从甲方的角度看问题抠细节。又比如，凭什么C国SK较真，业务开展不了，他们就能反复给总部反馈是温苒一方的锅。
程橙记了一堆笔记，和老瑞慢慢解释经济市场里劣币与良币之间互相难为的关系。
这时，温苒手机收到了来自欧洲SK总部的通知邮件，信上说到，本次项目资方因某些特殊原因，始终对M港项目成果质检存疑。让温苒方作为第三国代理，务必委派专业第三方机构跟随监察。此外，产品设计使用线包含特大级豪华客轮的投用，如果可以，希望温苒方派代表登游轮全程跟随记录反馈。
这封突然的指示函打乱了温苒方原定开完会就立刻回国的计划，并且SK在M港的分公司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这样再找理由不参加信中追加的行程就很难了。
和老瑞程橙商量了片刻，两个人叽叽喳喳各抒己见，最终也没能得出一致结论说服温苒。只能等得到消息的老板给出指令，务必满足项目客户一切合理诉求。一行人才在下午迅速结束会议，于隔天傍晚在M港码头集合办理登船。
集合登船处，又是少数粉丝在码头周边聚在一起，人虽不多，但团团簇拥着中间的一群队伍好不热闹。
老瑞纳闷“哎妹子们，你们看，那是明星吗？”
程橙眯眼细看“好家伙，这可不就是明星，C国新晋一线男演员昰隽，C国一线青年女演员诗寘恩蕊，然后是……”
程橙开始死命捶打温苒“你哥哥！你哥哥！”
“啊？妹砸这是你哥哥？”老瑞一脑门儿问号。
“不不，以前追星罢了，瑞老哥，这是当年大火多个国家的E-Crown乐队队长，Celestin。”
“哦哦哦哦Celestin啊？这我知道，想当年我在新加坡工作的几年，我对象就是他的狂热粉头”老瑞恍然大悟。
“哎哟嫂子走在时代前沿啊，当年亚洲确实有一半女人，都想嫁给他，亚洲有一半的男人，都视他为情敌，哈哈哈哈”程橙继续打趣。
温苒望向男人所在的方向，只见Celestin明显在人群中高出众人一个头，春天傍晚的晚风中，男人穿了一套黑色的麂皮外套，暗色的高领毛衣由内到外透出一阵优雅贵气，和多年前相比更显挺拔高挑和英气逼人。
此时的男人正在和身边经纪人小声交谈什么，顺便与身边的几群粉丝点头致意。
终究是不想见到他，不刻意去寻找他，都能在这里相遇。
温苒抛出一个苦笑，一边从手腕取下发圈将柔顺的长发松松束起，一边提醒老瑞程橙手续办理完成开始登船。
她并没有发现，就在自己转身的一刹那，那道锐利的目光很快投射到自己正在束发的侧影之中。男人在不远处身姿挺拔，望向温苒的眼神久久没有移去，深黑的眸子看不出丝毫波澜。
“所以说，所以说SK在M市的分公司，子公司，充其量只是你们在M港的衔接方，对吧？并不是你们的甲方？”程橙一遍刷手机一遍躺在沙发上和温苒梳理这次M港业务的关系网。
“啊对程教授你理解的很对~”温苒梳洗好围了浴巾走出浴室，曼妙纤细的曲线引得程橙不禁多看了几眼。
“我们的甲方爸爸是欧洲SK集团总部，M市的分、子公司只协助我们前期业务顺利开展，打辅助用的。”
眼疾手快，温苒迅速接过程橙扔来的面膜拆开敷上脸。
“那我这次刚好要对SK在C国的经营情况做一些相关调研，也算沾边的。”
两人相视狡黠一笑，能用工作间隙好友相聚，这么一举两得的好事可不常有。
“哎不过，我怎么听说SK总部有意出售在C国的一些分支机构啊？前段时间好像还看到了融资介绍。”
“啊？为什么要出售？SK是跨国企业，他们在C国的SK体量本身就不小，也没有经营不善的表现，谁能吞下这错综复杂的体系。”温苒疑惑。
“当然是在本土的商业较量中不敌本国几大财团呗，无非是一桩买卖，各取所需，交易完成后换个厂牌从头再来嘛~~ 收购的话，不止那几家财阀，政界可能也会想要做文章。”
“程大教授你说…C国这个经济现象真是很有趣，只要是财团，什么领域的事业都能下场玩一玩沾一沾，他们把整个国家各行各业都垄断起来，最后形成铜墙铁壁，强者愈来愈强，有财富的梯队越来越富。这里面的门道简单想想就很有意思。”
“要说这财富壁垒是怎么世代积累起来的，嗯我能给你讲上几天几夜，只能说我们大社会主义国家远比这些资本主义务实公正多了。”
“嗯……不管SK是否决定着手出售，这次的项目先顺利跟完它。”闲聊间，温苒迅速整理好穿衣，开始吹干头发。
“说回来，这次来C国，除开工作行程，你想去哪里耍耍？咱母校门口那樱花公园，漫山樱花开得可太~~漂亮了，惊心动魄的程度。”
“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也许工作就不允许我多逗留呀~~”
“那或者咱们今晚来个故地重游，回顾一下你追星时代的朝圣宝地？”程橙邪魅挑眉。
朝圣宝地，想当年她带着程橙一起偷瞄Celestin的书店咖啡馆，也是Celestin与友人投资的众多产业之一。
这家表面普通又中规中矩的店开在C国首都的某高端生活社区周围，由Celestin的圈外友人在台面上经营，对外并没有宣传有明星参与投资，更多的人不知道这家店和Celestin有什么关系。但在对偶像私人生活了如指掌的狂热粉丝圈里广为人知，他们的偶像Cele偶尔会出现在店里和圈外友人交谈。
近距离能看见顶级偶像的机会并不多，全球范围内掌握信息并且能拿到C国签证的狂热粉丝接二连三的来圣地打卡。
能长期高额经济投入每天跟随偶像出入的粉丝群更是少数，外界称呼他们为私生粉。追随偶像甚至到私生活这种最隐私级别的狂热粉丝。
而更多的各国粉丝，花上大把时间和金钱来C国参加演唱会签售会，也不一定能如此近距离见到满世界巡演的顶级偶像真容一面，还是需要碰运气。
温苒回忆起，硕士留学在C国的第一个学期，经济并不算宽裕，家里提前在体制内内退的父母仅能资助起她基础的学费。即便她埋头苦读拿满奖学金，每年几十万的住、学开销还是成为了家里的过度负担。于是温苒开始游走在各大学院辅导班兼职，凭着极具亲和力的出众颜值，并没有到非要依靠体力劳动赚取辛苦费的窘迫程度。
可早上6点开始早课直到晚上10点，往往辅导班里一站就是一整天。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夜晚，结束晚课疲惫不堪的她决定按照粉丝社区里介绍的地址顺路买杯咖啡打卡下班。
没想到，这第一次打卡，就让她面对面见到了心心念念十年的男人。人群中Celestin与三五好友坐在角落，严肃交谈的样子让温苒有点陌生。
这并不是温苒曾经在媒体平面上看到的偶像，而是一个生动英俊的清冷男人。一身低调休闲的打扮和压低的棒球帽檐并没有遮盖住男人硬朗的外形和领袖气质。剑眉星目以丹凤的走势上扬，正专注地听对面友人交谈着什么。虽然男人的气宇轩昂在人群中异常突出，但他眉头紧锁，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场，竟然让屋内上百名粉丝激动着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店内的粉丝也算是有胆色了，店外还黑压压站了一百多号人，或激动地，或兴奋地，或三两拍照地聚集在门口和马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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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点了一杯咖啡，温苒迅速转回目光，继续盯着面前的俊朗男人。
脸色严肃的Celestin正在盯着手里拿着的一份文件，注意不远处有人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索性放下文件迎上温苒视线。这一四目相对，男人竟然也微微一愣，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舒展，很快又被身边友人激烈的讨论给打断，收回了目光。
咖啡很快出了单，服务员小哥哥亲切微笑着跟温苒说，今天Celestin哥来店里，买单了所有客人的咖啡，还跟温苒说不要诧异，Celestin大哥经常突袭请客，常规操作。
一瞬间阵阵暖意升腾在寒冷的夜晚，捂热了兼职多天疲惫的身心。温苒感谢地看向男人，发现那边友人圈子里激烈的话题还在继续。
算了不如先回家，时间已过23点，十年来能第一次面对面相见，只有一眼就够温苒知足很久。
或许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与他再见。
她筹划准备了十年与这男人的相见，由此便能慢慢展开。
还记得，那晚离开咖啡店走在门口的小路上，刺骨寒冬里竟能闻见淡淡的清雅花香，好像比身上套着的羽绒服更能温暖自己的心。
程橙的大嗓门打断了温苒回忆的思绪。
“嘿您猜怎么着儿？这些年你不在C国，我什么时候去那家店他都不在~！我就一次也没有见到过他和他那些娱乐圈明星朋友！但是明明以前跟你去的时候，哪一回不是他早就到了？或者是他很快就出现啊？”
温苒苦笑“有这么过分吗？”
“可不就是说吗，以前跟你去就是在大家都下班的晚上，这些年我自己去也是晚上，傍晚深夜我断断续续带了好几拨朋友去一睹名人真容呐，每次都吹牛吹过头，连个私生粉我都看不见。害我朋友们现在都发朋友圈说防火防盗防我带人砸圆子看爱豆啊~”
“那就是lucky没错了，你看我爱了这男人十多年，人品全砸上面了，所以现在多苦逼，每天都在消极搬砖。不像你们教授还有娱乐生活的…”
“行啊那今晚就去刷你的人品，然后我送你两天板儿砖，几家东南亚同行业客户牵线要不？”
板砖要的，晚上还是不去了吧，现在成功戒掉这男人了。最好不要有一点痕迹在自己的生活中。
“出门~咱们去买买买！”
又是一个明媚的工作日早晨。
C国SK总部大楼会议室里，肃杀气氛透着阵阵寂静，一遍遍纸张翻页、键盘不间断的敲击奏响着紧张的节奏。
温苒一袭黑色修身西服套装，波浪长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了低马尾，浅珊瑚色的淡妆与全身上下的腕表和金色小巧的耳环相呼应，素雅端庄又郑重。
站在会议室SK分公司子公司一众人面前，温苒简单用英语做完了业务的大框架介绍。
“Firstly, we planned to start this project based on such process, and... any question pls?”
“初期我们计划按照这个流程开展本次项目，大家或许有疑问吗？”
温苒神态自然，大方作举手手势，示意在座各位展开交流。
果然按照开会前温苒的预想，针对这次他们准备的协作介绍，在座一堆SK分公司子公司的细节疑问纷至沓来。
“请问，在***这个节点上，我们得到的总部通知是要求我们以**条款交接，如果涉及信用证，贵司可接受的支付条款是怎么样的？”
“请问，针对我方在M港投产的项目产品，资方要求在项目开展之前由贵司委派第三方机构进行品质核查，在M港贵司计划如何安排第三方机构，核查是想怎么查。”
“抱歉我们的问题很多，但是这些细节不100%落实到合同里，那我们无法开展第一步。”
“Oh OK~OK~ I see~”温苒耐心且礼貌地微笑“Let's check them out one by one pls~ 我们一个一个来谈吧~”
会议持续时间够长，临近午饭时间，大家前后脚抵达为温苒老瑞接风欢迎的C国SK大厦餐厅。
老瑞依旧是用母语和温苒小声骂骂咧咧，比如凭什么C国SK分公司明明就是个给欧洲总部干活的，却自诩他们是甲方要从甲方的角度看问题抠细节。又比如，凭什么C国SK较真，业务开展不了，他们就能反复给总部反馈是温苒一方的锅。
程橙记了一堆笔记，和老瑞慢慢解释经济市场里劣币与良币之间互相难为的关系。
这时，温苒手机收到了来自欧洲SK总部的通知邮件，信上说到，本次项目资方因某些特殊原因，始终对M港项目成果质检存疑。让温苒方作为第三国代理，务必委派专业第三方机构跟随监察。此外，产品设计使用线包含特大级豪华客轮的投用，如果可以，希望温苒方派代表登游轮全程跟随记录反馈。
这封突然的指示函打乱了温苒方原定开完会就立刻回国的计划，并且SK在M港的分公司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这样再找理由不参加信中追加的行程就很难了。
和老瑞程橙商量了片刻，两个人叽叽喳喳各抒己见，最终也没能得出一致结论说服温苒。只能等得到消息的老板给出指令，务必满足项目客户一切合理诉求。一行人才在下午迅速结束会议，于隔天傍晚在M港码头集合办理登船。
集合登船处，又是少数粉丝在码头周边聚在一起，人虽不多，但团团簇拥着中间的一群队伍好不热闹。
老瑞纳闷“哎妹子们，你们看，那是明星吗？”
程橙眯眼细看“好家伙，这可不就是明星，C国新晋一线男演员昰隽，C国一线青年女演员诗寘恩蕊，然后是……”
程橙开始死命捶打温苒“你哥哥！你哥哥！”
“啊？妹砸这是你哥哥？”老瑞一脑门儿问号。
“不不，以前追星罢了，瑞老哥，这是当年大火多个国家的E-Crown乐队队长，Celestin。”
“哦哦哦哦Celestin啊？这我知道，想当年我在新加坡工作的几年，我对象就是他的狂热粉头”老瑞恍然大悟。
“哎哟嫂子走在时代前沿啊，当年亚洲确实有一半女人，都想嫁给他，亚洲有一半的男人，都视他为情敌，哈哈哈哈”程橙继续打趣。
温苒望向男人所在的方向，只见Celestin明显在人群中高出众人一个头，春天傍晚的晚风中，男人穿了一套黑色的麂皮外套，暗色的高领毛衣由内到外透出一阵优雅贵气，和多年前相比更显挺拔高挑和英气逼人。
此时的男人正在和身边经纪人小声交谈什么，顺便与身边的几群粉丝点头致意。
终究是不想见到他，不刻意去寻找他，都能在这里相遇。
温苒抛出一个苦笑，一边从手腕取下发圈将柔顺的长发松松束起，一边提醒老瑞程橙手续办理完成开始登船。
她并没有发现，就在自己转身的一刹那，那道锐利的目光很快投射到自己正在束发的侧影之中。男人在不远处身姿挺拔，望向温苒的眼神久久没有移去，深黑的眸子看不出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