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在丫鬟靠近的时候，沈宝殊就发觉了。
但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低头细心的将莲心挑了出来，然后把剥干净的莲子塞进了沈玉珠口中：“姐姐，我试过了，这个甜。”
莲子刚喂进沈玉珠口中，那鬼鬼祟祟靠近的丫鬟，便伸手朝沈玉珠背后推去……
“落水了，沈家姑娘落水了。”画舫上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在湖心亭陪姑奶奶裴妙华喝茶的沈氏一听，杯子瞬间掉在地上……
荷花湖另一头的水榭廊亭中，一个男子听闻有人落水，立马纵身跳进湖中往女眷们乘坐的画舫那边游去。
“不好了，沈小二落水了。”在水榭廊亭中同其他公子哥儿喝茶的裴云璋闻言，也急的跳水。
他一早就在侯府赏花，但心中还气沈宝殊不顾他这八叔的挽留，非要离开裴家。
于是他赌气没来见沈宝殊，如今一听沈家姑娘落水，第一反应就是沈宝殊落水了。
那么娇俏的一个小人儿，落到水里肯定被淹死。
裴云璋心急如焚的跳水救人，可一落水，才发现自己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水。
“救……救命……”
裴云璋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同画舫那边女眷们的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当真是让人又气又急。
就在裴云璋快被淹死的时候，一道穿着玄衣黑袍的人影，忽然从远处飞了过来，一把将裴云璋从水里拎了起来。
“别管我，救沈小二，先救沈小二……”裴云璋不顾自己死活的大声道：“先救沈小二……求你了……”
“有人已经救了。”穿着玄黑衣袍的男子大约十七八岁，身量挺拔的站在裴云璋面前。
“不行，得多几个人救，否则一个男子救了沈小二，毁了她名声怎么办？”裴云璋出口的话完全没过脑子。
就想着多几个人救，那就成了大伙一起见义勇为，而不是一个男子救女子的英雄救美，不会对女子名声造成伤害。
于是他还想推玄黑衣袍的男子飞去救沈宝殊，可手刚碰到对方，就瞥见对方束腰的革带上用金线绣着四爪龙纹。
这是个皇子。
还是受宠的皇子。
裴云璋吓了个哆嗦，赶紧收回手跪在地上。
可他心底还挂念着落水的沈宝殊，眼圈通红的朝女眷们乘坐的画舫那边瞧去，心想沈小二千万不要被淹死啊！
穿玄色衣袍的皇子也转头朝画舫那边看去，此时画舫上乱糟糟的吓成一片。
先前跳进水中的那个年轻男子，已经游到了落水的女子旁。
可落水的女子一共有两位，一位做丫鬟打扮，另一位的脑袋已经全都沉入了水底下，瞧不清楚到底是个小姐还是丫鬟？
年轻男子思考片刻，放弃了离自己最近的丫鬟，转而求远的去救那个沉入水中的女子……
画舫上，沈宝殊张开手臂，紧紧护着沈玉珠。那双眼睛，却冷浸沉沉的盯着在水里救人的年轻男子。
水中的轻男子见自己舍近求远救出水面的女子，还是个丫鬟，就想松手，继续在水里寻找所谓的沈姑娘。
可今日落水的只有两个想做恶的丫鬟，根本没有其他人落水……
方才丫鬟想乘人不备的推沈玉珠下水，早就做好准备的沈宝殊，不仅眼明手快的拽开了沈玉珠，还一脚把那作恶的丫鬟踹进了湖里。
可沈宝殊没想到，还有人躲在暗处，想把她也推下水。
“小心。”沈玉珠见状，下意识推开沈宝殊。
“姐姐。”
沈玉珠被推下水的时候，沈宝殊瞳孔震颤的冲过去……好在丫鬟司棋早就听她吩咐，一直暗中跟在旁边保护沈玉珠。
沈玉珠人刚摔下画舫，就被司棋和她自个儿的丫鬟抓住。
沈宝殊惊魂未定的冲过去抱住沈玉珠时，吓的浑身都在发抖。
她好怕自己没有保护好姐姐，好怕姐姐又被人算计，重蹈覆辙嫁给秦家那个老鳏夫受苦。
“我没事。”沈玉珠温柔安慰沈宝殊，还指着被她拉下水的另一个丫鬟说：“看来今日有人不想我们姊妹俩安全离开。”
刚才沈玉珠以为自己会落水，所以用尽全力的拽着推沈宝殊的那个丫鬟，目的就是想留下人证。
可谁能想到，半路还能杀出一个年轻男子出来救人？
看到那个年轻男子在水里挑三拣四的救人，沈玉珠同沈宝殊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很冷。
那年轻男子显然也察觉了不对，想丢开人从水里游走的时候。
沈宝殊忽然抢过撑船用的竹竿，用力朝那个男子头上打去……
等裴云璋等人撑着小舟过来帮忙时，就见沈宝殊勇猛无敌的拿竹竿敲头。打的那个年轻男子沉入水里，根本不敢冒头。
“沈小二你干嘛呀？”裴云璋纳闷问道。
“你来的正好，水里的人就是想推我和姐姐落水的罪魁祸首。”沈宝殊一边打，一边说：“八叔，你帮我被把人抓住。”
一听沈宝殊叫自己八叔，裴云璋顿时浑身充满了力气。也抢过撑船的竹竿，用力的朝水中男子的头上打去。
“打，给我打死这个坏坯子。”裴云璋大声骂道：“画舫上都是女娘，你还想推女娘们下水，你这是想毁掉女娘们的名声啊。”
“今日若让他跑了，明日不知道哪家的女娘又要遭人算计。”沈玉珠极其聪明的用一句话，就挑动了所有女娘们的愤怒。
于是等裴妙华和沈氏乘坐另一艘扁舟过来时，就瞧见满船的女娘们都愤怒的朝水里砸东西，砸的那两个丫鬟和年轻男子差点淹死在水里。
“都给我住手。”作为侯府夫人的裴妙华沉声制止了众人的动作。
等会水的小厮把那两个丫鬟和年轻男子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
三个人都奄奄一息，尤其那个年轻男子的脑袋都被打破了，看起来更是出气多进气少。
裴妙华吓的脸都白了，赶紧让人去找大夫过来给年轻男子看病。
“姑奶奶，不能救。他是登徒子，我们要报官。”沈宝殊适时开口：“他和两个丫鬟联手，想把我们推下水，毁掉女娘们的名声。我们要报官抓他……”
“住口！”裴妙华气急败坏：“他是秦大人家的公子，如果死在这里，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义愤填膺的女娘们一听，立马噤声了。
统领南北镇抚司的秦大人直接听命于皇帝，可以越过三司下令，直接捉拿朝中官员。
是以京城很多官员，都不敢招惹镇抚司那边。现场的女娘们一生都在内宅，就更不敢替家里招惹是非。
沈宝殊却不为所动：“原来想推我们下水的是秦家的人啊。”
“秦小姐，我们无仇无怨，你为何总是针对我们？”沈玉珠也回头，目光平静的盯着秦女娘。
“你胡说八道。”还在画舫上的秦玉娘恼羞成怒：“他一个小妾生的杂种，怎么能代表我们秦家？”
“我还说你们沈家合同那杂种，陷害我们秦家。”秦玉娘愤怒无比的说：“谁不知道你们沈家是巴结上了我父亲，才得了从四品的官。”
“秦小姐，我父亲乃圣上钦点升迁到镇抚司的。你说我父亲巴结了你父亲才得了这个官职，难不成秦大人连圣上也不放在眼里？秦大人竟然可以越过圣上，想提拔谁就提拔谁？”沈宝殊目光直视着秦玉娘，嘲讽一笑：“我刚入京城，倒不知道秦家在京城这样威风？竟然连天子都不放在眼底。”
“你血口喷人。”秦玉娘急的吐血。
当今天子喜怒无常，朝中官员稍有不慎便有灭门之祸。秦玉娘完全没料到沈宝殊嘴皮子这么利索，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血口喷人？那不是你方才亲口说的么。”沈宝殊阴阳怪气起来也要人命的：“秦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想来令尊在京城只怕更加呼风唤雨，谁都不敢招惹罢。”
“沈宝殊，你给我住嘴。”裴妙华咬牙切齿，今天就不该邀请沈家人过来赏花，更不该利用沈玉珠去讨好秦家。
现在秦沈两家的婚事没办成，她还无端惹一身骚。
此时此刻，裴妙华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小年纪便牙尖嘴利。”
长平公主和沈青瑶站在岸边看热闹，听到沈宝殊把秦玉娘、裴妙华怼的哑口无言，竟然笑了起来：“秦玉娘这个蠢货，把本公主的面子都丢光了。”
“公主，我们走吧。”沈青瑶发现四皇子李缙来了永安侯府，她不想让李缙同沈宝殊见面。
可是等她从阁楼上追下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没了四皇子李缙的身影。方才她用千里镜观察，也没看到李缙在画舫那边。
此时心底只期盼着李缙正在这府中四处找她，并没有被眼前的热闹吸引。
可偏偏她越怕什么，就越发生什么。
就在沈青瑶想找到李缙，把李缙从永安侯府带走的时候。
画舫那边却传来李缙的声音：“我倒是觉得这位小女娘说的不错，文武百官皆该忠于天子。京城乃天子脚下，又怎能容忍官大欺人和毁坏女娘清白之事发生……”
当听到李缙的声音在现场响起时，沈宝殊只觉头晕耳鸣。
李缙，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被关在冷宫么？
但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低头细心的将莲心挑了出来，然后把剥干净的莲子塞进了沈玉珠口中：“姐姐，我试过了，这个甜。”
莲子刚喂进沈玉珠口中，那鬼鬼祟祟靠近的丫鬟，便伸手朝沈玉珠背后推去……
“落水了，沈家姑娘落水了。”画舫上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在湖心亭陪姑奶奶裴妙华喝茶的沈氏一听，杯子瞬间掉在地上……
荷花湖另一头的水榭廊亭中，一个男子听闻有人落水，立马纵身跳进湖中往女眷们乘坐的画舫那边游去。
“不好了，沈小二落水了。”在水榭廊亭中同其他公子哥儿喝茶的裴云璋闻言，也急的跳水。
他一早就在侯府赏花，但心中还气沈宝殊不顾他这八叔的挽留，非要离开裴家。
于是他赌气没来见沈宝殊，如今一听沈家姑娘落水，第一反应就是沈宝殊落水了。
那么娇俏的一个小人儿，落到水里肯定被淹死。
裴云璋心急如焚的跳水救人，可一落水，才发现自己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水。
“救……救命……”
裴云璋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同画舫那边女眷们的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当真是让人又气又急。
就在裴云璋快被淹死的时候，一道穿着玄衣黑袍的人影，忽然从远处飞了过来，一把将裴云璋从水里拎了起来。
“别管我，救沈小二，先救沈小二……”裴云璋不顾自己死活的大声道：“先救沈小二……求你了……”
“有人已经救了。”穿着玄黑衣袍的男子大约十七八岁，身量挺拔的站在裴云璋面前。
“不行，得多几个人救，否则一个男子救了沈小二，毁了她名声怎么办？”裴云璋出口的话完全没过脑子。
就想着多几个人救，那就成了大伙一起见义勇为，而不是一个男子救女子的英雄救美，不会对女子名声造成伤害。
于是他还想推玄黑衣袍的男子飞去救沈宝殊，可手刚碰到对方，就瞥见对方束腰的革带上用金线绣着四爪龙纹。
这是个皇子。
还是受宠的皇子。
裴云璋吓了个哆嗦，赶紧收回手跪在地上。
可他心底还挂念着落水的沈宝殊，眼圈通红的朝女眷们乘坐的画舫那边瞧去，心想沈小二千万不要被淹死啊！
穿玄色衣袍的皇子也转头朝画舫那边看去，此时画舫上乱糟糟的吓成一片。
先前跳进水中的那个年轻男子，已经游到了落水的女子旁。
可落水的女子一共有两位，一位做丫鬟打扮，另一位的脑袋已经全都沉入了水底下，瞧不清楚到底是个小姐还是丫鬟？
年轻男子思考片刻，放弃了离自己最近的丫鬟，转而求远的去救那个沉入水中的女子……
画舫上，沈宝殊张开手臂，紧紧护着沈玉珠。那双眼睛，却冷浸沉沉的盯着在水里救人的年轻男子。
水中的轻男子见自己舍近求远救出水面的女子，还是个丫鬟，就想松手，继续在水里寻找所谓的沈姑娘。
可今日落水的只有两个想做恶的丫鬟，根本没有其他人落水……
方才丫鬟想乘人不备的推沈玉珠下水，早就做好准备的沈宝殊，不仅眼明手快的拽开了沈玉珠，还一脚把那作恶的丫鬟踹进了湖里。
可沈宝殊没想到，还有人躲在暗处，想把她也推下水。
“小心。”沈玉珠见状，下意识推开沈宝殊。
“姐姐。”
沈玉珠被推下水的时候，沈宝殊瞳孔震颤的冲过去……好在丫鬟司棋早就听她吩咐，一直暗中跟在旁边保护沈玉珠。
沈玉珠人刚摔下画舫，就被司棋和她自个儿的丫鬟抓住。
沈宝殊惊魂未定的冲过去抱住沈玉珠时，吓的浑身都在发抖。
她好怕自己没有保护好姐姐，好怕姐姐又被人算计，重蹈覆辙嫁给秦家那个老鳏夫受苦。
“我没事。”沈玉珠温柔安慰沈宝殊，还指着被她拉下水的另一个丫鬟说：“看来今日有人不想我们姊妹俩安全离开。”
刚才沈玉珠以为自己会落水，所以用尽全力的拽着推沈宝殊的那个丫鬟，目的就是想留下人证。
可谁能想到，半路还能杀出一个年轻男子出来救人？
看到那个年轻男子在水里挑三拣四的救人，沈玉珠同沈宝殊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很冷。
那年轻男子显然也察觉了不对，想丢开人从水里游走的时候。
沈宝殊忽然抢过撑船用的竹竿，用力朝那个男子头上打去……
等裴云璋等人撑着小舟过来帮忙时，就见沈宝殊勇猛无敌的拿竹竿敲头。打的那个年轻男子沉入水里，根本不敢冒头。
“沈小二你干嘛呀？”裴云璋纳闷问道。
“你来的正好，水里的人就是想推我和姐姐落水的罪魁祸首。”沈宝殊一边打，一边说：“八叔，你帮我被把人抓住。”
一听沈宝殊叫自己八叔，裴云璋顿时浑身充满了力气。也抢过撑船的竹竿，用力的朝水中男子的头上打去。
“打，给我打死这个坏坯子。”裴云璋大声骂道：“画舫上都是女娘，你还想推女娘们下水，你这是想毁掉女娘们的名声啊。”
“今日若让他跑了，明日不知道哪家的女娘又要遭人算计。”沈玉珠极其聪明的用一句话，就挑动了所有女娘们的愤怒。
于是等裴妙华和沈氏乘坐另一艘扁舟过来时，就瞧见满船的女娘们都愤怒的朝水里砸东西，砸的那两个丫鬟和年轻男子差点淹死在水里。
“都给我住手。”作为侯府夫人的裴妙华沉声制止了众人的动作。
等会水的小厮把那两个丫鬟和年轻男子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
三个人都奄奄一息，尤其那个年轻男子的脑袋都被打破了，看起来更是出气多进气少。
裴妙华吓的脸都白了，赶紧让人去找大夫过来给年轻男子看病。
“姑奶奶，不能救。他是登徒子，我们要报官。”沈宝殊适时开口：“他和两个丫鬟联手，想把我们推下水，毁掉女娘们的名声。我们要报官抓他……”
“住口！”裴妙华气急败坏：“他是秦大人家的公子，如果死在这里，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义愤填膺的女娘们一听，立马噤声了。
统领南北镇抚司的秦大人直接听命于皇帝，可以越过三司下令，直接捉拿朝中官员。
是以京城很多官员，都不敢招惹镇抚司那边。现场的女娘们一生都在内宅，就更不敢替家里招惹是非。
沈宝殊却不为所动：“原来想推我们下水的是秦家的人啊。”
“秦小姐，我们无仇无怨，你为何总是针对我们？”沈玉珠也回头，目光平静的盯着秦女娘。
“你胡说八道。”还在画舫上的秦玉娘恼羞成怒：“他一个小妾生的杂种，怎么能代表我们秦家？”
“我还说你们沈家合同那杂种，陷害我们秦家。”秦玉娘愤怒无比的说：“谁不知道你们沈家是巴结上了我父亲，才得了从四品的官。”
“秦小姐，我父亲乃圣上钦点升迁到镇抚司的。你说我父亲巴结了你父亲才得了这个官职，难不成秦大人连圣上也不放在眼里？秦大人竟然可以越过圣上，想提拔谁就提拔谁？”沈宝殊目光直视着秦玉娘，嘲讽一笑：“我刚入京城，倒不知道秦家在京城这样威风？竟然连天子都不放在眼底。”
“你血口喷人。”秦玉娘急的吐血。
当今天子喜怒无常，朝中官员稍有不慎便有灭门之祸。秦玉娘完全没料到沈宝殊嘴皮子这么利索，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血口喷人？那不是你方才亲口说的么。”沈宝殊阴阳怪气起来也要人命的：“秦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想来令尊在京城只怕更加呼风唤雨，谁都不敢招惹罢。”
“沈宝殊，你给我住嘴。”裴妙华咬牙切齿，今天就不该邀请沈家人过来赏花，更不该利用沈玉珠去讨好秦家。
现在秦沈两家的婚事没办成，她还无端惹一身骚。
此时此刻，裴妙华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小年纪便牙尖嘴利。”
长平公主和沈青瑶站在岸边看热闹，听到沈宝殊把秦玉娘、裴妙华怼的哑口无言，竟然笑了起来：“秦玉娘这个蠢货，把本公主的面子都丢光了。”
“公主，我们走吧。”沈青瑶发现四皇子李缙来了永安侯府，她不想让李缙同沈宝殊见面。
可是等她从阁楼上追下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没了四皇子李缙的身影。方才她用千里镜观察，也没看到李缙在画舫那边。
此时心底只期盼着李缙正在这府中四处找她，并没有被眼前的热闹吸引。
可偏偏她越怕什么，就越发生什么。
就在沈青瑶想找到李缙，把李缙从永安侯府带走的时候。
画舫那边却传来李缙的声音：“我倒是觉得这位小女娘说的不错，文武百官皆该忠于天子。京城乃天子脚下，又怎能容忍官大欺人和毁坏女娘清白之事发生……”
当听到李缙的声音在现场响起时，沈宝殊只觉头晕耳鸣。
李缙，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被关在冷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