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3
“我们还吵了一架。”
“现在和好了吧。”
“没事儿。”
莹莹看宋槐支着脑袋，云淡风轻的有些惊讶：“你知道么，我一直猜你们谁在感情中占优势。”
宋槐拨弄着冻柠茶的习惯，搅着未滤干净的柠檬粒，静静听何莹莹的心得体会。两位年轻女性在一起，总能把话题轻易绕到情感八卦上。
隔壁桌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陪小女孩出来吃西餐，有说有笑，热热闹闹，和她们这桌聊的话题截然不同。
“肯定是你，我猜的没错吧？”
宋槐不否认。凭良心讲，比起狠心温诚绝非她的对手。
“所以你上次从酒店搬走，是同居去了吧。”莹莹和她熟了，什么都能问。
“没有，”宋槐羞于启齿那点原因，只告诉她：“我出去租了个老城区的房子，离地铁很近，去公司更方便。我不太想和温诚同居。”
莹莹震惊于宋槐的果决：“嘶......不亏是爱情中的食物链顶端，话说为什么不愿意？你不够喜欢他？”
“喜欢也没必要天天在一起，我可能会烦。”
这观念特酷。莹莹回想自己那段以失败告终的感情，无非就输在了她不矜持。她对宋槐说，那会儿她行为很掉价，认为我爱你就要和你腻歪。结果分手那天，被许多人盯着看笑话。
“我妈还想让我结个婚......说我自视清高，以后肯定变成大龄剩女。”
......
宋槐没有表态。
尽管她认为这话不对。
“人生那么多条路，你开心最重要。”宋槐看酒馆里出入的情侣：“爱情本来就很俗。”
“好有哲理的话啊。”
是引用温城的话。恋爱关系确实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宋槐，甚至于说话习惯。
这点比较惊讶。
“温总是广告策划总监吧？”
宋槐点头。
莹莹建议她：“那指不定什么时候出差，db是大集团，我听说做广告的都很累。”
“是。”
确实如此，关于广告策划这行，晋升路径是小职员到经理，再到包揽全部的总监。职位越高，责任越大。创意并非由着自己来，而是了解项目创意点，设计需求方案。反复修改PPT直到满意为止。负责广告拍摄，或品牌联名客户跟进，全都需要来回跑。
挺麻烦的工作。
“而且你看哈，咱搞外贸的，那更是全球跑。所以你俩见面机会可不多，趁广交会没开，多谈恋爱。”
对于莹莹的关心，宋槐会心一笑：“你说的问题我全考虑过。没什么大不了。”
“异国恋？我好佩服你。”
“我底线很低，哪怕每年见一次也行。”
宋槐才不是贪恋感情的人。
感情于她只是调味剂。好似人偶尔生病后，喝苦到令人作呕的中药，然后抿颗糖缓解。
除了槐林那座小县城，全中国宋槐也就去过内蒙和金贸了。在MF员工讨论北京二环多塞车、南京法国梧桐多美、上海外滩的民国风情多浓厚时.......她都无法想象。因此她向往全球各个未知领域，飞机不停脚不歇。工作的同时享受自由。
从活着，变成生活。
别无二致的秋天，宋槐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两人皆在吃饭时感慨，聊天南海北，人生大事。
何莹莹吃完付钱，宋槐坚持AA，把她逗的不行。从酒馆出去，短袖披拂夜色。各回各家。
到底是金秋九月，何况即将下旬，晚上气温明显下降。凉风拂面，直到进地铁站才有暖意，这个点儿人不多，宋槐刷卡进站后上车，走到靠门处落座。温诚来了电话：“跑哪儿去了，我车在公司门口等了三小时。”
“你几点过去的？”
温诚眉间微紧，开门下车望玻璃大厦，“七点半。”
“那就对上了。”
“什么。”
宋槐说：“我七点四十去停车场找陈丰，在他车里坐了会儿，然后和莹莹从车库走的，去酒馆吃了点东西。你找我有事儿么？”
声音平平。
她实话实说。
偏就是这种陈述语气，惹的温诚那股火不上不下：“我现在连找你的权利都没了是吧。”
“有啊......你今晚还过来么？”
“不来，晚上去我女领导车里坐会儿......陪她聊天。”允许宋槐有男上司，不准他有女领导了？
宋槐无声咧嘴笑笑。
“你人呢。”
“地铁上，你快回家吧，最近不是很忙？”宋槐回答。
温诚以为宋槐在埋怨没抽更多时间陪她，阴霾转晴的解释：“再忙我不也天天接你？绕十几公里的路回你那小破楼，能不能过夜还得看你脸色，我多可怜。”
“......你确实可怜。”
最后一句话戳了宋槐心窝。她额角抵住车厢栏杆，看对面的电子站牌，又望向玻中打电话的自己。周六晚间的地铁比较冷清，乘客寥寥无几，都各座一头刷手机。
直到下车后走段路回小区，心都沉甸甸的。楼道里声控灯时明时灭，脚步声被放大，宋槐始终回想温诚那几句。
缘何心情沉重，宋槐可能猜到了。
因为人不是冷血动物，都会被真情实感打动。她在实打实的想念，牵挂；尽管生活闭塞多年，终究被温诚影响颇深。除了两性知识，他还教会她很多。
比如对待恋爱，对待生活。
和莹莹说的话完全不作数。宋槐笑话自己口是心非，在进家门那刻按下通话键。
“温诚，我想你了。”
那头先是愣住，而后才出声：“怎么回事儿。”
“一小时，你快来。”
“舍得收我过夜？别用完就跑。”
宋槐语气笃定：“舍得。”
......
通话时温诚已经开到车库了，又被宋槐一个电话叫过去。轻踩油门拐弯上道。这女人就牛逼在此，手指稍微动动就足矣让他鞍前马后。
那句话实在勾人。心脏跳动加快，带动全身血液流速。头脑昏昏的开车狂奔，最终靠街边一停，不顾有没交警贴罚单，跑进漆黑一片的小区。
快步上楼。
楼梯又陡又窄，站在门口两眼一黑：“宋槐。”
温诚抬手敲门。力道不算轻，老式铁门一拍当即发出刺耳的层层声响。
楼道灯亮了。
宋槐还在厨房洗水果，预感他马上到。没料到他这么速度。
“来了。”门锁一扳，宋槐给他开门，正对有些起伏的胸膛：“这么着急？”
“让开，”温诚语气不善，等宋槐侧身才进门换拖鞋：“我哪次见你不急。”
好像真是这样。温诚每次见她都很狼狈，褪去往日风光和体面，放低姿态面对。
“你怕什么。”
“怕你反悔，”温诚熟练的脱外套，从客厅往卫生间穿行还没忘瞪她一眼，洗手时在水流声中说：“谁知道你哪根筋抽住了，随时赶我走。”谁知道宋槐这人下一秒能做出什么。那逻辑和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温诚搞不懂。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宋槐进厨房洗圣女果，听他声音越来越近：“是，你经常抽。”直到气息如流萤飞在她耳畔，先凉后热，腰间被温诚环抱着。
“饿么？”
“嗯。”温诚头埋在她颈窝，声音有些闷。
“家里没菜了，吃点水果。”
“你觉得我能饱？”
“你不是在健身么，这个脂肪很低，我问过了。”她那双无辜真诚的眼睛和温诚交汇，温诚揪着她耳朵感慨：“还想吃点别的......”
宋槐在诚心邀请，并没往别处想。路过小区门口水果超市买的，当时看鲜红几筐摆在店外，她被吸引进去。听老板说是刚进回来的，所以买几斤给他尝。
明明秋季夜色薄凉，可心血却滚烫。
跟下油锅炸熟似的。
温诚不想说话。如果今晚时间全浪费在无谓的对话上，那他要后悔死了。当汹涌带狠的吻涌到宋槐双唇时，她反应过来那句含义。而此刻只能双手撑着温诚的肩，刚浸过水的手把他衬衣弄湿大片。他感到黏腻也仅仅皱眉，继续亲吻，兼具惩罚意味。
厨房电灯昏暗，温诚探不进宋槐眼底。于是扭打似的走了十几步，把她裹挟进卧室。拦腰一抬一放，宋槐被他扔到床板上。
咯吱一声，床板发出劣质声响。
温诚有些大意，他头脑发热把这当自己家了。不比那张弹簧大床，柔软舒适，蚕丝被轻薄无感，这张过于老旧，八九十年代的硬板床。
宋槐倒没什么痛感，缩进被子露只眼睛看他。
为弥补冒失，温诚拖鞋跪坐，弯腰把她抱怀里，前胸贴后背，气温瞬间升高。宋槐转身，目光相对。那双暗淡下满是温柔的眼睛，他最受不了。明明平时铁石心肠的人，这会最具欺骗性。
“这破家什么时候到期。”温诚手锁着宋槐下巴：“你是缺钱花？”
“攒钱。”
“那怎么不租个好点儿的，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来，都觉得穿越回八十年代了。”
“不算坏事儿。”
她倒乐观。
温诚起身扯被子，床板又响。以前来从没这么报废，今天纯粹跟他过不去。
被噪音干扰了，温诚兴致全无，他竟然纯洁的吻宋槐耳朵：“晚安，我明天加班。”
卧室灯光晦暗，光线偏暗紫色。宋槐伸手拍拍他，温诚转身看过去，发觉眼眸在光下显得风情摇曳，含水湿濡。
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错觉。
凑近看，不是。
五脏六腑都被浸在沸水中，血液也跟着热浪蹚了一遭。温诚拽住宋槐双手，禁锢在她背后，膝盖顶上腰身：“什么眼神。”
“以为你要和我睡，没想到扔床上就不管了。”
温诚看这女人挑衅的目光，颇有不耐：“看看你的傻逼破床！”他干脆不忍，把人打横抱起，直奔客厅沙发。
老式沙发不宽敞，也比硬板床好千百倍。
“我们还吵了一架。”
“现在和好了吧。”
“没事儿。”
莹莹看宋槐支着脑袋，云淡风轻的有些惊讶：“你知道么，我一直猜你们谁在感情中占优势。”
宋槐拨弄着冻柠茶的习惯，搅着未滤干净的柠檬粒，静静听何莹莹的心得体会。两位年轻女性在一起，总能把话题轻易绕到情感八卦上。
隔壁桌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陪小女孩出来吃西餐，有说有笑，热热闹闹，和她们这桌聊的话题截然不同。
“肯定是你，我猜的没错吧？”
宋槐不否认。凭良心讲，比起狠心温诚绝非她的对手。
“所以你上次从酒店搬走，是同居去了吧。”莹莹和她熟了，什么都能问。
“没有，”宋槐羞于启齿那点原因，只告诉她：“我出去租了个老城区的房子，离地铁很近，去公司更方便。我不太想和温诚同居。”
莹莹震惊于宋槐的果决：“嘶......不亏是爱情中的食物链顶端，话说为什么不愿意？你不够喜欢他？”
“喜欢也没必要天天在一起，我可能会烦。”
这观念特酷。莹莹回想自己那段以失败告终的感情，无非就输在了她不矜持。她对宋槐说，那会儿她行为很掉价，认为我爱你就要和你腻歪。结果分手那天，被许多人盯着看笑话。
“我妈还想让我结个婚......说我自视清高，以后肯定变成大龄剩女。”
......
宋槐没有表态。
尽管她认为这话不对。
“人生那么多条路，你开心最重要。”宋槐看酒馆里出入的情侣：“爱情本来就很俗。”
“好有哲理的话啊。”
是引用温城的话。恋爱关系确实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宋槐，甚至于说话习惯。
这点比较惊讶。
“温总是广告策划总监吧？”
宋槐点头。
莹莹建议她：“那指不定什么时候出差，db是大集团，我听说做广告的都很累。”
“是。”
确实如此，关于广告策划这行，晋升路径是小职员到经理，再到包揽全部的总监。职位越高，责任越大。创意并非由着自己来，而是了解项目创意点，设计需求方案。反复修改PPT直到满意为止。负责广告拍摄，或品牌联名客户跟进，全都需要来回跑。
挺麻烦的工作。
“而且你看哈，咱搞外贸的，那更是全球跑。所以你俩见面机会可不多，趁广交会没开，多谈恋爱。”
对于莹莹的关心，宋槐会心一笑：“你说的问题我全考虑过。没什么大不了。”
“异国恋？我好佩服你。”
“我底线很低，哪怕每年见一次也行。”
宋槐才不是贪恋感情的人。
感情于她只是调味剂。好似人偶尔生病后，喝苦到令人作呕的中药，然后抿颗糖缓解。
除了槐林那座小县城，全中国宋槐也就去过内蒙和金贸了。在MF员工讨论北京二环多塞车、南京法国梧桐多美、上海外滩的民国风情多浓厚时.......她都无法想象。因此她向往全球各个未知领域，飞机不停脚不歇。工作的同时享受自由。
从活着，变成生活。
别无二致的秋天，宋槐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两人皆在吃饭时感慨，聊天南海北，人生大事。
何莹莹吃完付钱，宋槐坚持AA，把她逗的不行。从酒馆出去，短袖披拂夜色。各回各家。
到底是金秋九月，何况即将下旬，晚上气温明显下降。凉风拂面，直到进地铁站才有暖意，这个点儿人不多，宋槐刷卡进站后上车，走到靠门处落座。温诚来了电话：“跑哪儿去了，我车在公司门口等了三小时。”
“你几点过去的？”
温诚眉间微紧，开门下车望玻璃大厦，“七点半。”
“那就对上了。”
“什么。”
宋槐说：“我七点四十去停车场找陈丰，在他车里坐了会儿，然后和莹莹从车库走的，去酒馆吃了点东西。你找我有事儿么？”
声音平平。
她实话实说。
偏就是这种陈述语气，惹的温诚那股火不上不下：“我现在连找你的权利都没了是吧。”
“有啊......你今晚还过来么？”
“不来，晚上去我女领导车里坐会儿......陪她聊天。”允许宋槐有男上司，不准他有女领导了？
宋槐无声咧嘴笑笑。
“你人呢。”
“地铁上，你快回家吧，最近不是很忙？”宋槐回答。
温诚以为宋槐在埋怨没抽更多时间陪她，阴霾转晴的解释：“再忙我不也天天接你？绕十几公里的路回你那小破楼，能不能过夜还得看你脸色，我多可怜。”
“......你确实可怜。”
最后一句话戳了宋槐心窝。她额角抵住车厢栏杆，看对面的电子站牌，又望向玻中打电话的自己。周六晚间的地铁比较冷清，乘客寥寥无几，都各座一头刷手机。
直到下车后走段路回小区，心都沉甸甸的。楼道里声控灯时明时灭，脚步声被放大，宋槐始终回想温诚那几句。
缘何心情沉重，宋槐可能猜到了。
因为人不是冷血动物，都会被真情实感打动。她在实打实的想念，牵挂；尽管生活闭塞多年，终究被温诚影响颇深。除了两性知识，他还教会她很多。
比如对待恋爱，对待生活。
和莹莹说的话完全不作数。宋槐笑话自己口是心非，在进家门那刻按下通话键。
“温诚，我想你了。”
那头先是愣住，而后才出声：“怎么回事儿。”
“一小时，你快来。”
“舍得收我过夜？别用完就跑。”
宋槐语气笃定：“舍得。”
......
通话时温诚已经开到车库了，又被宋槐一个电话叫过去。轻踩油门拐弯上道。这女人就牛逼在此，手指稍微动动就足矣让他鞍前马后。
那句话实在勾人。心脏跳动加快，带动全身血液流速。头脑昏昏的开车狂奔，最终靠街边一停，不顾有没交警贴罚单，跑进漆黑一片的小区。
快步上楼。
楼梯又陡又窄，站在门口两眼一黑：“宋槐。”
温诚抬手敲门。力道不算轻，老式铁门一拍当即发出刺耳的层层声响。
楼道灯亮了。
宋槐还在厨房洗水果，预感他马上到。没料到他这么速度。
“来了。”门锁一扳，宋槐给他开门，正对有些起伏的胸膛：“这么着急？”
“让开，”温诚语气不善，等宋槐侧身才进门换拖鞋：“我哪次见你不急。”
好像真是这样。温诚每次见她都很狼狈，褪去往日风光和体面，放低姿态面对。
“你怕什么。”
“怕你反悔，”温诚熟练的脱外套，从客厅往卫生间穿行还没忘瞪她一眼，洗手时在水流声中说：“谁知道你哪根筋抽住了，随时赶我走。”谁知道宋槐这人下一秒能做出什么。那逻辑和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温诚搞不懂。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宋槐进厨房洗圣女果，听他声音越来越近：“是，你经常抽。”直到气息如流萤飞在她耳畔，先凉后热，腰间被温诚环抱着。
“饿么？”
“嗯。”温诚头埋在她颈窝，声音有些闷。
“家里没菜了，吃点水果。”
“你觉得我能饱？”
“你不是在健身么，这个脂肪很低，我问过了。”她那双无辜真诚的眼睛和温诚交汇，温诚揪着她耳朵感慨：“还想吃点别的......”
宋槐在诚心邀请，并没往别处想。路过小区门口水果超市买的，当时看鲜红几筐摆在店外，她被吸引进去。听老板说是刚进回来的，所以买几斤给他尝。
明明秋季夜色薄凉，可心血却滚烫。
跟下油锅炸熟似的。
温诚不想说话。如果今晚时间全浪费在无谓的对话上，那他要后悔死了。当汹涌带狠的吻涌到宋槐双唇时，她反应过来那句含义。而此刻只能双手撑着温诚的肩，刚浸过水的手把他衬衣弄湿大片。他感到黏腻也仅仅皱眉，继续亲吻，兼具惩罚意味。
厨房电灯昏暗，温诚探不进宋槐眼底。于是扭打似的走了十几步，把她裹挟进卧室。拦腰一抬一放，宋槐被他扔到床板上。
咯吱一声，床板发出劣质声响。
温诚有些大意，他头脑发热把这当自己家了。不比那张弹簧大床，柔软舒适，蚕丝被轻薄无感，这张过于老旧，八九十年代的硬板床。
宋槐倒没什么痛感，缩进被子露只眼睛看他。
为弥补冒失，温诚拖鞋跪坐，弯腰把她抱怀里，前胸贴后背，气温瞬间升高。宋槐转身，目光相对。那双暗淡下满是温柔的眼睛，他最受不了。明明平时铁石心肠的人，这会最具欺骗性。
“这破家什么时候到期。”温诚手锁着宋槐下巴：“你是缺钱花？”
“攒钱。”
“那怎么不租个好点儿的，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来，都觉得穿越回八十年代了。”
“不算坏事儿。”
她倒乐观。
温诚起身扯被子，床板又响。以前来从没这么报废，今天纯粹跟他过不去。
被噪音干扰了，温诚兴致全无，他竟然纯洁的吻宋槐耳朵：“晚安，我明天加班。”
卧室灯光晦暗，光线偏暗紫色。宋槐伸手拍拍他，温诚转身看过去，发觉眼眸在光下显得风情摇曳，含水湿濡。
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错觉。
凑近看，不是。
五脏六腑都被浸在沸水中，血液也跟着热浪蹚了一遭。温诚拽住宋槐双手，禁锢在她背后，膝盖顶上腰身：“什么眼神。”
“以为你要和我睡，没想到扔床上就不管了。”
温诚看这女人挑衅的目光，颇有不耐：“看看你的傻逼破床！”他干脆不忍，把人打横抱起，直奔客厅沙发。
老式沙发不宽敞，也比硬板床好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