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而且，她对唐糖是不是太过在意了？
明明唐糖只是一个保姆的孩子而已，寄养在她家，能跟唐可欣上同一个高中都是恩赐，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唐可欣干嘛这么在意唐糖呢？
这件事，明明所有人都没关注唐糖，偏偏唐可欣咬住唐糖不放。
就好像，两人是姐妹，在一个起跑线，所以才要互相比较一样。
大家的思绪正在满天飞，唐可欣却因为没人应声自己而终于理智回笼，看到大家脸上古怪的表情，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更加可怜地哭起来，“这件事太让人难堪了，我好难过。”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火箭班众人捧了这么久的小天使，见人哭得更伤心了，大家把思绪一停，赶紧继续安慰她。
只是哪怕经过唐可欣的提醒，大家的嘴里也没有她想要听到的、谴责唐糖的话。
*
下午放学。
贺萧如约送唐糖回家。
身高腿长的少年，平日里课都不一定上全，现在却堪称本分老实地出席每一堂课，按时放学，甚至还跟着学生们一起出校门。
市重点的学生们惊奇不已，但在看到贺萧身边那个精致可爱的女孩子后，贺萧的一切反常都有了答案。
大家的惊讶转变为嗑糖的快乐。
唐糖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只使劲盯着贺萧头顶的好感度看，欲言又止好几次，她正鼓足勇气，手机却震动了一下。
她打开，发现是曹思发来的消息：不是说有题不会？人呢？
唐糖想了想，回复：抱歉啊班长，我以后不留堂啦~然后，以后有问题会请教别人的，这段时间谢谢你喔~
唐糖像是有神奇魔法一样，所有东西，只要经她手，便自带可爱氛围。
这段话，曹思甚至能想象到唐糖是以何种可爱软糯的语调慢吞吞地说出来，眼睛肯定还要无辜地眨一眨，让人不自觉就对她心软，哪怕她说的话是这样让人心痛。
他捏住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良久，才给唐糖发了一句：你在和贺萧谈恋爱吗？
发完，他便马上按灭屏幕，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往后靠着，闭上眼睛。
今天一来，学校里到处都是唐糖和贺萧热恋的传闻，还有今天下午贺萧的强势维护佐证，两人的恋情好像是板上钉钉。
但曹思不愿去听、去看，不愿相信。
唐糖瞧着手机上的消息，有些愣神，突然，额前一暖，她脑子传来被撞到的晕眩。
唐糖回过神来看路，才发现自己差点撞到电线杆，而刚刚那个暖暖的东西，正是贺萧的手。
少年居高临下，神色凉凉地看着她。似乎因为她一直沉默地看手机，眉间微微皱起，但最终只道：“再看手机，下个电线杆，我可不护着你。”
“好嘛好嘛。”唐糖自知理亏，赶紧装乖，但看到贺萧头上仍是零蛋的好感度又气不打一处来。
小通隐隐察觉到她的想法，给她加油，“宿主加油！主动出击！”
唐糖点了点头，然后加快了脚步。
贺萧一步能抵唐糖两步，步子大还迈得快，唐糖几乎是小跑着才撵上，跑到贺萧身侧，与他并行，“贺萧，今天好多人叫我大嫂哎。”
贺萧见她这样，无声地放缓了脚步，看着前方，“嗯？”
那张又帅又痞的脸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好像在问：所以呢？
唐糖磨牙，却又不得不装乖，揪着书包带子，“所以，我是你女朋友了对吗？你看这个……”
唐糖给他看刚刚的聊天记录，然后问：“我该怎么回，我们是在谈恋爱，对不对？”
若单单只是前一个问题，或许贺萧能更容易说出那句“不是”。
可偏偏，还有第二个问句，还来自一个想追求唐糖的男生。贺萧心头一紧，从没感觉呼吸这么困难过。
但他又转瞬有点释然。
是啊，唐糖性格这么好，漂亮可爱，眼神还乖，简直每一处都令人喜爱极了。有人喜欢她不是很正常吗？
他内心苦笑一下，目光缓缓抬起，看向唐糖。
像是无数次在黑夜中凝视母亲的画像，像是那年暑假在玻璃房里死盯着那只蝴蝶那样，看向唐糖。
目光既欢喜又珍重。
但母亲因为诞下他，难产死掉。蝴蝶因为他的注视，惹来邻居小孩的注意，被揪掉翅膀。
怎么会有人想要他的喜欢？
他的喜欢，向来是不详啊。
贺萧心头的苦和痛几乎快要漫出来，他咬牙吞下，然后装作不经意地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发颤却佯装冷硬，“没在谈。”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身，不自知地将手插进兜里，“不过，你不许早恋。”
唐糖没察觉到贺萧的异样，她只看到刚刚贺萧在说“没在谈”时，头顶的好感度突然闪了几下，虽然没看到具体数字，但那是两位数，打头的还是9。
也就是说，贺萧对她的好感度有九十多！
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因为什么，并没有显现出来。
唐糖疑惑，快步上前正想再看看贺萧头顶的好感度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他第二句话，白嫩美好的小脸蛋上顿时挂上迷茫和不服气，“又没在跟你谈，你凭什么管我？”
确实，贺萧没道理管她。但让贺萧眼睁睁看着唐糖和其他男生谈恋爱更是不可能。
不过，他也从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
一个混混，一个校霸，卑劣算是美德。
贺萧从没像现在这么庆幸过，自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道德模范。
贺萧揣在裤兜的手不自觉握紧，面上却风轻云淡：“除非你以后不想让我送你回家。”
唐糖气恼。
他竟然用这个威胁自己！
敢跟别人早恋就不再送自己回家？他明知道自己超想跟他有接触的！
撩嘛撩的很，恋爱又不肯。
讨厌！
唐糖生气地朝贺萧“哼”了一声，转头大步往公交站走去。
反正公交也到站了，她安全了，她要赶紧上车，摆脱这个讨厌鬼。
唐糖刚上车坐下，就感觉身边站了个高高大大的人，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他的影子里。
明明身后还有座位，这人干嘛呀。
她抬头，发现是贺萧。
迷茫的小脸瞬间带上愤懑，语气很不好但还是软软甜甜地问他：“你干嘛？”
生气的唐糖脸蛋带着微微绯红，活像一颗煮熟的草莓汤圆，粉糯甜软。
贺萧从不知道有人竟然连生气都能这么可爱，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坐车。”
唐糖能不知道这人是在坐车吗？这是什么回答！
她瞪大眼睛盯着贺萧看了几秒，然后愤愤转头，看向窗外。
贺萧是讨厌鬼，她才不要看他。
没一会，讨厌鬼贺萧微微俯身，有些生硬但还是极尽可能地软着嗓音，道：“别生气了。”
唐糖顺着话音转头，两人距离离得近了，贺萧头顶的零蛋更为耀眼。
她想起刚刚好感度的闪动，想起正事，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谈恋爱嘛？”
果然，好似“谈恋爱”三个字就是那个关键词一般。
唐糖话音刚落，贺萧头顶的好感度就又闪烁了一下。这次她看清楚了，那个以9开头的好感度竟然是99！
贺萧对她的好感度高达99！
小通在唐糖脑中发出喜悦的尖锐爆鸣。
唐糖也喜不自胜，贺萧满脸的复杂她全然没看见，只看到了那好感度闪烁得更加频繁，好像下一秒就能稳定在99似的。
唐糖赶紧再接再厉，问道：“谈恋爱是因为互相喜欢，你不愿意跟我谈恋爱，因为你不喜欢我？”
但不知怎么，这句话一出，闪烁的好感度跟突然被浇了盆冰水似的冷静下来，“啪”得一下跳回零蛋，再也不动了。
唐糖试探着说道：“谈恋爱，谈恋爱，谈恋爱。”
可她连说了三遍，那好感度竟还是一动不动。
唐糖瞪大眼睛，然而还不等她再有所动作，她的肩膀被一只微微带有颤抖的手握住了。
唐糖垂眸，对上贺萧带有微微刺痛的、含有万分珍重的眼睛，声音微哑，他说：“不是。”
唐糖迷茫。
贺萧垂下眼，说：“不是不喜欢。”
唐糖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眼中的迷茫瞬间消散，这几个字跟有温度一样，顺着她的感官一路往脑子里烧，让人晕乎乎还心中颤颤。
她赶紧偏过头看向窗外，感觉左心房好像在被人用小锤子敲打，一下一下震得她坐立难安。
正好她要下车的站到了。
唐糖如获大赦，赶紧起身，“我，我到家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不想跟你讲话。”
她甚至不敢看贺萧一眼，说完就一溜烟从贺萧胳膊底下钻走逃掉。
贺萧不知道女孩是怎么了，速来聪明的他罕见地眼中泛起迷茫，亦步亦趋地跟着女孩下了车，看着女孩进入家门，还在原地傻站了许久才离开。
他转身之际，心中仍在猜测：她，刚刚有听到自己的话吗？
最后她，是什么意思？
还在生气吗？
生没生气啊。
*
第二天，唐糖在曹思的建议下，将自己的部分画作搬到了学校。
和唐可欣极为相似的画风，在被众人看到的瞬间，就立即在市重点掀起了舆论狂潮。
明明唐糖只是一个保姆的孩子而已，寄养在她家，能跟唐可欣上同一个高中都是恩赐，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唐可欣干嘛这么在意唐糖呢？
这件事，明明所有人都没关注唐糖，偏偏唐可欣咬住唐糖不放。
就好像，两人是姐妹，在一个起跑线，所以才要互相比较一样。
大家的思绪正在满天飞，唐可欣却因为没人应声自己而终于理智回笼，看到大家脸上古怪的表情，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更加可怜地哭起来，“这件事太让人难堪了，我好难过。”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火箭班众人捧了这么久的小天使，见人哭得更伤心了，大家把思绪一停，赶紧继续安慰她。
只是哪怕经过唐可欣的提醒，大家的嘴里也没有她想要听到的、谴责唐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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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
贺萧如约送唐糖回家。
身高腿长的少年，平日里课都不一定上全，现在却堪称本分老实地出席每一堂课，按时放学，甚至还跟着学生们一起出校门。
市重点的学生们惊奇不已，但在看到贺萧身边那个精致可爱的女孩子后，贺萧的一切反常都有了答案。
大家的惊讶转变为嗑糖的快乐。
唐糖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只使劲盯着贺萧头顶的好感度看，欲言又止好几次，她正鼓足勇气，手机却震动了一下。
她打开，发现是曹思发来的消息：不是说有题不会？人呢？
唐糖想了想，回复：抱歉啊班长，我以后不留堂啦~然后，以后有问题会请教别人的，这段时间谢谢你喔~
唐糖像是有神奇魔法一样，所有东西，只要经她手，便自带可爱氛围。
这段话，曹思甚至能想象到唐糖是以何种可爱软糯的语调慢吞吞地说出来，眼睛肯定还要无辜地眨一眨，让人不自觉就对她心软，哪怕她说的话是这样让人心痛。
他捏住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良久，才给唐糖发了一句：你在和贺萧谈恋爱吗？
发完，他便马上按灭屏幕，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往后靠着，闭上眼睛。
今天一来，学校里到处都是唐糖和贺萧热恋的传闻，还有今天下午贺萧的强势维护佐证，两人的恋情好像是板上钉钉。
但曹思不愿去听、去看，不愿相信。
唐糖瞧着手机上的消息，有些愣神，突然，额前一暖，她脑子传来被撞到的晕眩。
唐糖回过神来看路，才发现自己差点撞到电线杆，而刚刚那个暖暖的东西，正是贺萧的手。
少年居高临下，神色凉凉地看着她。似乎因为她一直沉默地看手机，眉间微微皱起，但最终只道：“再看手机，下个电线杆，我可不护着你。”
“好嘛好嘛。”唐糖自知理亏，赶紧装乖，但看到贺萧头上仍是零蛋的好感度又气不打一处来。
小通隐隐察觉到她的想法，给她加油，“宿主加油！主动出击！”
唐糖点了点头，然后加快了脚步。
贺萧一步能抵唐糖两步，步子大还迈得快，唐糖几乎是小跑着才撵上，跑到贺萧身侧，与他并行，“贺萧，今天好多人叫我大嫂哎。”
贺萧见她这样，无声地放缓了脚步，看着前方，“嗯？”
那张又帅又痞的脸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好像在问：所以呢？
唐糖磨牙，却又不得不装乖，揪着书包带子，“所以，我是你女朋友了对吗？你看这个……”
唐糖给他看刚刚的聊天记录，然后问：“我该怎么回，我们是在谈恋爱，对不对？”
若单单只是前一个问题，或许贺萧能更容易说出那句“不是”。
可偏偏，还有第二个问句，还来自一个想追求唐糖的男生。贺萧心头一紧，从没感觉呼吸这么困难过。
但他又转瞬有点释然。
是啊，唐糖性格这么好，漂亮可爱，眼神还乖，简直每一处都令人喜爱极了。有人喜欢她不是很正常吗？
他内心苦笑一下，目光缓缓抬起，看向唐糖。
像是无数次在黑夜中凝视母亲的画像，像是那年暑假在玻璃房里死盯着那只蝴蝶那样，看向唐糖。
目光既欢喜又珍重。
但母亲因为诞下他，难产死掉。蝴蝶因为他的注视，惹来邻居小孩的注意，被揪掉翅膀。
怎么会有人想要他的喜欢？
他的喜欢，向来是不详啊。
贺萧心头的苦和痛几乎快要漫出来，他咬牙吞下，然后装作不经意地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发颤却佯装冷硬，“没在谈。”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身，不自知地将手插进兜里，“不过，你不许早恋。”
唐糖没察觉到贺萧的异样，她只看到刚刚贺萧在说“没在谈”时，头顶的好感度突然闪了几下，虽然没看到具体数字，但那是两位数，打头的还是9。
也就是说，贺萧对她的好感度有九十多！
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因为什么，并没有显现出来。
唐糖疑惑，快步上前正想再看看贺萧头顶的好感度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他第二句话，白嫩美好的小脸蛋上顿时挂上迷茫和不服气，“又没在跟你谈，你凭什么管我？”
确实，贺萧没道理管她。但让贺萧眼睁睁看着唐糖和其他男生谈恋爱更是不可能。
不过，他也从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
一个混混，一个校霸，卑劣算是美德。
贺萧从没像现在这么庆幸过，自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道德模范。
贺萧揣在裤兜的手不自觉握紧，面上却风轻云淡：“除非你以后不想让我送你回家。”
唐糖气恼。
他竟然用这个威胁自己！
敢跟别人早恋就不再送自己回家？他明知道自己超想跟他有接触的！
撩嘛撩的很，恋爱又不肯。
讨厌！
唐糖生气地朝贺萧“哼”了一声，转头大步往公交站走去。
反正公交也到站了，她安全了，她要赶紧上车，摆脱这个讨厌鬼。
唐糖刚上车坐下，就感觉身边站了个高高大大的人，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他的影子里。
明明身后还有座位，这人干嘛呀。
她抬头，发现是贺萧。
迷茫的小脸瞬间带上愤懑，语气很不好但还是软软甜甜地问他：“你干嘛？”
生气的唐糖脸蛋带着微微绯红，活像一颗煮熟的草莓汤圆，粉糯甜软。
贺萧从不知道有人竟然连生气都能这么可爱，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坐车。”
唐糖能不知道这人是在坐车吗？这是什么回答！
她瞪大眼睛盯着贺萧看了几秒，然后愤愤转头，看向窗外。
贺萧是讨厌鬼，她才不要看他。
没一会，讨厌鬼贺萧微微俯身，有些生硬但还是极尽可能地软着嗓音，道：“别生气了。”
唐糖顺着话音转头，两人距离离得近了，贺萧头顶的零蛋更为耀眼。
她想起刚刚好感度的闪动，想起正事，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谈恋爱嘛？”
果然，好似“谈恋爱”三个字就是那个关键词一般。
唐糖话音刚落，贺萧头顶的好感度就又闪烁了一下。这次她看清楚了，那个以9开头的好感度竟然是99！
贺萧对她的好感度高达99！
小通在唐糖脑中发出喜悦的尖锐爆鸣。
唐糖也喜不自胜，贺萧满脸的复杂她全然没看见，只看到了那好感度闪烁得更加频繁，好像下一秒就能稳定在99似的。
唐糖赶紧再接再厉，问道：“谈恋爱是因为互相喜欢，你不愿意跟我谈恋爱，因为你不喜欢我？”
但不知怎么，这句话一出，闪烁的好感度跟突然被浇了盆冰水似的冷静下来，“啪”得一下跳回零蛋，再也不动了。
唐糖试探着说道：“谈恋爱，谈恋爱，谈恋爱。”
可她连说了三遍，那好感度竟还是一动不动。
唐糖瞪大眼睛，然而还不等她再有所动作，她的肩膀被一只微微带有颤抖的手握住了。
唐糖垂眸，对上贺萧带有微微刺痛的、含有万分珍重的眼睛，声音微哑，他说：“不是。”
唐糖迷茫。
贺萧垂下眼，说：“不是不喜欢。”
唐糖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眼中的迷茫瞬间消散，这几个字跟有温度一样，顺着她的感官一路往脑子里烧，让人晕乎乎还心中颤颤。
她赶紧偏过头看向窗外，感觉左心房好像在被人用小锤子敲打，一下一下震得她坐立难安。
正好她要下车的站到了。
唐糖如获大赦，赶紧起身，“我，我到家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不想跟你讲话。”
她甚至不敢看贺萧一眼，说完就一溜烟从贺萧胳膊底下钻走逃掉。
贺萧不知道女孩是怎么了，速来聪明的他罕见地眼中泛起迷茫，亦步亦趋地跟着女孩下了车，看着女孩进入家门，还在原地傻站了许久才离开。
他转身之际，心中仍在猜测：她，刚刚有听到自己的话吗？
最后她，是什么意思？
还在生气吗？
生没生气啊。
*
第二天，唐糖在曹思的建议下，将自己的部分画作搬到了学校。
和唐可欣极为相似的画风，在被众人看到的瞬间，就立即在市重点掀起了舆论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