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可能大限就是这两天了吧，近来一直回忆起当初和你初识的模样，若是当初没有认识你，是不是现在我们都不会这么痛苦？
——倒数日记
下午有化学实验课，黄洛苡早早地就找好做实验的搭子，倒不是她故意抛弃陈念，主要是她俩都很糟糕，上一次明明一个很简单的硫的置换实验，偏偏被她俩做得像是爆炸实验，炸了两个试管，一个烧杯，化学老师吴老师看着她俩就没有好脸色！
”陈念”本来想找同桌，可到了实验室才发现只有徐牧身边还有个空位。
黄洛苡对她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实在是不能怪陈念，刚下课她就被叫去办公室，沈老师问她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沈棠不敢多说话，只是乖巧地摇了摇头，在办公室就耽误了下课时间的一大半。
沈老师看着陈念离开的身影，心中有点奇怪，怎么今天在陈念身上看到了一些外甥女的影子，想起外甥女，沈立的眼眸暗了暗，前几天他去医院的时候，听着医生对他们说，沈棠的心脏病现在只能通过手术延长生命，可即便是现在做了手术，也很难活过25岁……
“陈念”小跑着去实验室。
“陈念”在徐牧身边落座时，班级里大半的人都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沈棠有些不知所以，陈念解释的声音很快在她耳边响起，
“你怎么和他在一组啊！”陈念的语气有些颓然，还有些害怕，“他第一次做实验的时候就骂哭了一个女生，从此大家对他敬而远之。”
即便是徐牧外貌尚可，也没有人愿意和他成为实验搭子。
“啊？”沈棠有些傻眼，这和她认识的徐牧太违和了，彷佛不是一个人。
“你待会就知道了！”
这会大家都在专注地看着实验，沈棠终于找到时间，从容不迫地通过陈念的身体看着徐牧，她终于再一次能够见到活生生的徐牧了！甚至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只要她在这个时候伸出手，她就能触碰到他！
沈棠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刚放在实验桌上时，就听见吴老师说道：“黄洛苡，陈念！”
黄洛苡迅速地站起身，陈念慢了半拍，沈棠是在陈念的提醒下才站起来的。
“很好，你们今天没有一组。”吴老师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陈见津、徐牧，你们好好关注一下这两人的实验，注意不要伤到自己！”
实验室响起一阵笑声。
沈棠慢慢恢复清明，她眷恋的看着徐牧，尽管这与她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可她仍旧无比确定他同她认识的那个徐牧一样，只是现在，他给自己加了一层保护色。
陈念的声音在沈棠的耳边响起，她在介绍徐牧和赵泽。
整个高一，谁不知徐牧和赵泽！
两人的经历太过于传奇，有不少人都想看看名声远播的两人究竟是和模样，惹得各科老师哀叹和赞扬。
结果他俩生得竟都还不差！
徐牧以前是很规矩的学生头，眉眼温和，整个人畜无害。
不过后来或许是被人看得有些烦躁，索性剪了个寸头，陈念依稀还记得徐牧剪寸头之后给全班带来的震撼！
没了额前的碎发作为遮挡，他的眉骨一下子就变得明显，整个人变得锋利无比，可他偏又生得白，颇有些“又奶又狼”的感觉，寸头将他的长相优势全部发挥出来，以至于他进班时，女生们尖叫不已！
太帅了！
本来是想利用寸头凶一些的，没想到引来了更多的人。不过好在很快就放了暑假，徐牧暑假晒了不少太阳，成功让自己黑了不少，再回学校，成了一看就不敢惹的“凶相”！
黄洛苡在陈念身边感叹过很多次，徐牧如今的模样就像是“黑古”，“白古”是他的巅峰，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赵泽一直都是乖学生的清隽长相，只是在徐牧的对比之下，稍微有些逊色。
这与沈棠的猜想有些不一样，她以为徐牧定会是青城高中的风云人物，学习成绩也很好，不会有这么叛逆的表现，但转念一想，徐牧并未告诉他以前的事情，她对于他以前的事情不过是猜想而已。
而且，按照时间线来说，这个时候徐牧如此叛逆也是有原因的。
“陈念……”
徐牧换了好几声，沈棠才从自己的沉思中回神，她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完了沈棠，徐牧如此不耐烦，怕是要挨骂了！”
徐牧有些没好气地道：“这班上难不成还有另外的人叫陈念？”
沈棠尴尬地笑了笑，她确实忘记自己在陈念的身体里，也是“陈念”！
“会做吗？”徐牧的目光落在实验桌上，听见徐牧这样问，沈棠此刻天人交战中。
要不要说不会做？说不定这样能让徐牧带着她做实验！她以前都没这待遇。
算了吧，按照原来的时间线，徐牧和自己都不认识，务必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徐牧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他故意没压制自己的火气，提声问道：“会做吗？”
声音有些大，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陈念，陈念反射性地红了眼眶。
这不是沈棠故意的！只是陈念的这具身体好像很害怕被人吼，即便只是声音大一些。
陈念的声音带了些鼻音，“沈棠你看，我说吧，他马上就要骂我了！”
“放心，他不会的。”沈棠说的很笃定。
徐牧看着眼眶变红的陈念，不自觉地没了脾气，算了，这也不能为难她，何况昨晚上沈立说过要好好关心同学，今天这实验他就做吧。
全班的目光都落在此处，赵泽刚一站起来，就听见徐牧说：“不会就不会，哭什么，大不了教你就是了。”
话一出口，全班的目光都呆愣起来。
不是，这人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徐牧？
他不是向来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吗？
陈念也是一愣，呆呆发问：“他是徐牧吗？不是谁多看他几眼就要生气吗？”
沈棠没回，她知道徐牧不是那种人，他虽然面色还有些不快，但眼里并没有什么其他情绪。
赵泽坐了下去，同桌许成一脸奇怪地问道：“你站起来干嘛？”
“提下裤子。”
许成：……
这次的实验是制乙烯实验。
吴老师先是示范了一番，随后便让各组自己开始做。
徐牧没让陈念动手，一边做一遍讲解原理。
“这些你都会吗？”
徐牧的目光没有离开试验台，“无聊的时候看过了。”
沈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徐牧一直都会提前规划，沈棠是知道这点的。
冷不丁，徐牧突然问道：“烧瓶里碎瓷片的作用是什么？”
沈棠没怎么思考，脱口而出：“防止液体爆沸。”
“浓硫酸呢？”
“脱水和催化作用。”
徐牧的眼神变了变，斟酌道：“你也没我想的那般愚笨。”
“当然。”
徐牧有些诧异地看着陈念，他知道这个沉默普通的女孩子，原以为她会比较愚笨，倒没想到还知道笨鸟先飞，这一部分的知识还预习得不错！
徐牧以前和陈念并没有焦急，他自然也不会知道陈念并不是个会肯定自己的人，也断然说不出“当然”这种话！
至于沈棠，患有心脏病的25年，她在学习上唯一的兴趣便是化学。
她熟知化学书上的每一个实验，每一次进实验室的机会对她来说都珍贵无比，她自然会提前去预习每一个实验，尽管并不是所有的实验都会在实验室做，但沈棠会去想象，就连想象的目光也是美好的。
“那剩下的实验你做？”徐牧挑了挑眉，这样的神情沈棠很清楚。
她点了点头，继续着实验步骤做下去。
只是，当她用手接过导管时，小拇指无意中碰见了徐牧的食指。
他的食指有些凉，还带着一些粗糙感，只是不小心地触碰，陈念就红了脸，徐牧若无其事地抽出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棠的思绪再一次跑偏，原来这个时候，徐牧的手就已经比她的手大一些，还要粗糙一些。
看陈念一直看着自己的手，徐牧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沈棠的目光落在徐牧脸上，他的耳朵有些微红。
真稀奇，可从没见过会红耳朵的徐牧！
徐牧看着陈念的眸子古井无波，一股奇怪的感觉从他心上涌来。
奇怪，她这个时候怎么还敢以如此平静的神色抬眼看他！
“砰”
突然传出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闻声看去，是赵泽！
他失手打碎了烧杯，里面的浓硫酸倒落在试验台上，许成急忙拉着赵泽起身。
吴老师赶紧走过去，问道：“没事吧？有没有被浓硫酸烫到？”
许成和赵泽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好两人今天穿了防护服，只是实验台被腐蚀地有点难看。
吴老师让他们重新寻了一个实验台，自己则是来处理这里。
陈念转头时无意和黄洛苡的目光对上，黄洛苡瘪了瘪嘴，陈念知道她的意思。
她们不过是打碎了实验仪器就挨了骂，而赵泽将浓硫酸倒在实验台上，吴老师也舍不得骂他！
真是，太过分了！
好成绩的学生向来在老师那里会有有待，青城高中也不例外。
沈棠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地开始自己的实验。
……
做完后，沈棠无意识抬眼，看见徐牧略带欣赏的目光，她偏了偏头，看见赵泽有些失神。
沈棠再一次提醒自己，这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她不能轻举妄动！
“欸，沈棠，你会这么多啊！想来你成绩很好吧！”
沈棠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成绩好，她更希望自己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成绩好又怎么样呢？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沈棠的声音有些轻，陈念听清楚了，徐牧却没有。
“没什么。”
徐牧本来想问陈念，就凭这一节实验课的时间他看到的陈念，就不应该是在班上平平无奇的存在，成绩自然也不会才中等。
只是他终是没有问出口，他凭什么问别人呢？
他自己不也是套了一层重重的壳！
——倒数日记
下午有化学实验课，黄洛苡早早地就找好做实验的搭子，倒不是她故意抛弃陈念，主要是她俩都很糟糕，上一次明明一个很简单的硫的置换实验，偏偏被她俩做得像是爆炸实验，炸了两个试管，一个烧杯，化学老师吴老师看着她俩就没有好脸色！
”陈念”本来想找同桌，可到了实验室才发现只有徐牧身边还有个空位。
黄洛苡对她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实在是不能怪陈念，刚下课她就被叫去办公室，沈老师问她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沈棠不敢多说话，只是乖巧地摇了摇头，在办公室就耽误了下课时间的一大半。
沈老师看着陈念离开的身影，心中有点奇怪，怎么今天在陈念身上看到了一些外甥女的影子，想起外甥女，沈立的眼眸暗了暗，前几天他去医院的时候，听着医生对他们说，沈棠的心脏病现在只能通过手术延长生命，可即便是现在做了手术，也很难活过25岁……
“陈念”小跑着去实验室。
“陈念”在徐牧身边落座时，班级里大半的人都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沈棠有些不知所以，陈念解释的声音很快在她耳边响起，
“你怎么和他在一组啊！”陈念的语气有些颓然，还有些害怕，“他第一次做实验的时候就骂哭了一个女生，从此大家对他敬而远之。”
即便是徐牧外貌尚可，也没有人愿意和他成为实验搭子。
“啊？”沈棠有些傻眼，这和她认识的徐牧太违和了，彷佛不是一个人。
“你待会就知道了！”
这会大家都在专注地看着实验，沈棠终于找到时间，从容不迫地通过陈念的身体看着徐牧，她终于再一次能够见到活生生的徐牧了！甚至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只要她在这个时候伸出手，她就能触碰到他！
沈棠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刚放在实验桌上时，就听见吴老师说道：“黄洛苡，陈念！”
黄洛苡迅速地站起身，陈念慢了半拍，沈棠是在陈念的提醒下才站起来的。
“很好，你们今天没有一组。”吴老师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陈见津、徐牧，你们好好关注一下这两人的实验，注意不要伤到自己！”
实验室响起一阵笑声。
沈棠慢慢恢复清明，她眷恋的看着徐牧，尽管这与她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可她仍旧无比确定他同她认识的那个徐牧一样，只是现在，他给自己加了一层保护色。
陈念的声音在沈棠的耳边响起，她在介绍徐牧和赵泽。
整个高一，谁不知徐牧和赵泽！
两人的经历太过于传奇，有不少人都想看看名声远播的两人究竟是和模样，惹得各科老师哀叹和赞扬。
结果他俩生得竟都还不差！
徐牧以前是很规矩的学生头，眉眼温和，整个人畜无害。
不过后来或许是被人看得有些烦躁，索性剪了个寸头，陈念依稀还记得徐牧剪寸头之后给全班带来的震撼！
没了额前的碎发作为遮挡，他的眉骨一下子就变得明显，整个人变得锋利无比，可他偏又生得白，颇有些“又奶又狼”的感觉，寸头将他的长相优势全部发挥出来，以至于他进班时，女生们尖叫不已！
太帅了！
本来是想利用寸头凶一些的，没想到引来了更多的人。不过好在很快就放了暑假，徐牧暑假晒了不少太阳，成功让自己黑了不少，再回学校，成了一看就不敢惹的“凶相”！
黄洛苡在陈念身边感叹过很多次，徐牧如今的模样就像是“黑古”，“白古”是他的巅峰，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赵泽一直都是乖学生的清隽长相，只是在徐牧的对比之下，稍微有些逊色。
这与沈棠的猜想有些不一样，她以为徐牧定会是青城高中的风云人物，学习成绩也很好，不会有这么叛逆的表现，但转念一想，徐牧并未告诉他以前的事情，她对于他以前的事情不过是猜想而已。
而且，按照时间线来说，这个时候徐牧如此叛逆也是有原因的。
“陈念……”
徐牧换了好几声，沈棠才从自己的沉思中回神，她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完了沈棠，徐牧如此不耐烦，怕是要挨骂了！”
徐牧有些没好气地道：“这班上难不成还有另外的人叫陈念？”
沈棠尴尬地笑了笑，她确实忘记自己在陈念的身体里，也是“陈念”！
“会做吗？”徐牧的目光落在实验桌上，听见徐牧这样问，沈棠此刻天人交战中。
要不要说不会做？说不定这样能让徐牧带着她做实验！她以前都没这待遇。
算了吧，按照原来的时间线，徐牧和自己都不认识，务必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徐牧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他故意没压制自己的火气，提声问道：“会做吗？”
声音有些大，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陈念，陈念反射性地红了眼眶。
这不是沈棠故意的！只是陈念的这具身体好像很害怕被人吼，即便只是声音大一些。
陈念的声音带了些鼻音，“沈棠你看，我说吧，他马上就要骂我了！”
“放心，他不会的。”沈棠说的很笃定。
徐牧看着眼眶变红的陈念，不自觉地没了脾气，算了，这也不能为难她，何况昨晚上沈立说过要好好关心同学，今天这实验他就做吧。
全班的目光都落在此处，赵泽刚一站起来，就听见徐牧说：“不会就不会，哭什么，大不了教你就是了。”
话一出口，全班的目光都呆愣起来。
不是，这人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徐牧？
他不是向来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吗？
陈念也是一愣，呆呆发问：“他是徐牧吗？不是谁多看他几眼就要生气吗？”
沈棠没回，她知道徐牧不是那种人，他虽然面色还有些不快，但眼里并没有什么其他情绪。
赵泽坐了下去，同桌许成一脸奇怪地问道：“你站起来干嘛？”
“提下裤子。”
许成：……
这次的实验是制乙烯实验。
吴老师先是示范了一番，随后便让各组自己开始做。
徐牧没让陈念动手，一边做一遍讲解原理。
“这些你都会吗？”
徐牧的目光没有离开试验台，“无聊的时候看过了。”
沈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徐牧一直都会提前规划，沈棠是知道这点的。
冷不丁，徐牧突然问道：“烧瓶里碎瓷片的作用是什么？”
沈棠没怎么思考，脱口而出：“防止液体爆沸。”
“浓硫酸呢？”
“脱水和催化作用。”
徐牧的眼神变了变，斟酌道：“你也没我想的那般愚笨。”
“当然。”
徐牧有些诧异地看着陈念，他知道这个沉默普通的女孩子，原以为她会比较愚笨，倒没想到还知道笨鸟先飞，这一部分的知识还预习得不错！
徐牧以前和陈念并没有焦急，他自然也不会知道陈念并不是个会肯定自己的人，也断然说不出“当然”这种话！
至于沈棠，患有心脏病的25年，她在学习上唯一的兴趣便是化学。
她熟知化学书上的每一个实验，每一次进实验室的机会对她来说都珍贵无比，她自然会提前去预习每一个实验，尽管并不是所有的实验都会在实验室做，但沈棠会去想象，就连想象的目光也是美好的。
“那剩下的实验你做？”徐牧挑了挑眉，这样的神情沈棠很清楚。
她点了点头，继续着实验步骤做下去。
只是，当她用手接过导管时，小拇指无意中碰见了徐牧的食指。
他的食指有些凉，还带着一些粗糙感，只是不小心地触碰，陈念就红了脸，徐牧若无其事地抽出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棠的思绪再一次跑偏，原来这个时候，徐牧的手就已经比她的手大一些，还要粗糙一些。
看陈念一直看着自己的手，徐牧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沈棠的目光落在徐牧脸上，他的耳朵有些微红。
真稀奇，可从没见过会红耳朵的徐牧！
徐牧看着陈念的眸子古井无波，一股奇怪的感觉从他心上涌来。
奇怪，她这个时候怎么还敢以如此平静的神色抬眼看他！
“砰”
突然传出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闻声看去，是赵泽！
他失手打碎了烧杯，里面的浓硫酸倒落在试验台上，许成急忙拉着赵泽起身。
吴老师赶紧走过去，问道：“没事吧？有没有被浓硫酸烫到？”
许成和赵泽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好两人今天穿了防护服，只是实验台被腐蚀地有点难看。
吴老师让他们重新寻了一个实验台，自己则是来处理这里。
陈念转头时无意和黄洛苡的目光对上，黄洛苡瘪了瘪嘴，陈念知道她的意思。
她们不过是打碎了实验仪器就挨了骂，而赵泽将浓硫酸倒在实验台上，吴老师也舍不得骂他！
真是，太过分了！
好成绩的学生向来在老师那里会有有待，青城高中也不例外。
沈棠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地开始自己的实验。
……
做完后，沈棠无意识抬眼，看见徐牧略带欣赏的目光，她偏了偏头，看见赵泽有些失神。
沈棠再一次提醒自己，这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她不能轻举妄动！
“欸，沈棠，你会这么多啊！想来你成绩很好吧！”
沈棠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成绩好，她更希望自己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成绩好又怎么样呢？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沈棠的声音有些轻，陈念听清楚了，徐牧却没有。
“没什么。”
徐牧本来想问陈念，就凭这一节实验课的时间他看到的陈念，就不应该是在班上平平无奇的存在，成绩自然也不会才中等。
只是他终是没有问出口，他凭什么问别人呢？
他自己不也是套了一层重重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