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晔川说完这话就退开她耳边，又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
因为离午休开始的时间已经有了一定的时差，所以此刻的十七层除了他们二人并无其他人等梯，电梯内也恰好没人。
二人并排站在电梯门前一米左右的位置，中间间隔着何晔川刚刚恢复的社交距离。
但此刻二人都不急着上电梯，所以当下的画面有些离奇，无人的电梯对他们两位乘梯人宛如战马在等待两位武士的决斗，而电梯在等待决一胜负后赢家上马。
何晔川好整以暇地盯着沈南秋的表情，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到她挽起一边长发的耳尖迅速红了起来，他的嘴角的笑容也不自觉逐渐加深。
此刻沈南秋堪称完美的社交假笑也无法营业了，她难得的在办公场合对何晔川露出怒意掺杂着愤懑的表情，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个眼神过后，她似乎算好时机，不等旁边的何晔川反应过来，便快速两步走入电梯。
此刻的沈南秋耳尖依然通红，但眼神如刀，恨不得将故意挑事儿的何晔川就地正法，回了一句“闭嘴，说了是意外。”
因为沈南秋趁着何晔川原地不动的功夫毫无预兆地跨入电梯，且算好了电梯关门的最后一秒，所以她的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在两人对立的中间合并。
何晔川看到她的一系列动作也清楚她此刻就是故意的，所以并不急着按外面的按键重开电梯门，而是在梯门彻底关闭前最后一秒，用恰好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分贝开口“来日方长，沈总。”
午休期间。
沈南秋的两个师妹唐雪晴和陆琪在十三层茶水间找了个没人的位置，点了杯咖啡等待沈南秋过来。
没过多久，沈南秋踩着五公分的小高跟便到了。
唐雪晴和陆琪是沈南秋本科学校同专业的后三届学妹，之前在学校时三人就在学生社团内认识。虽然三人后来硕士读书的学校各不相同，但硕士毕业后又巧合的进入了同一所公司。
所以沈南秋和陆琪唐雪晴的关系要比一般同事格外亲近一些，他们二人也经常在午休时找她吃饭或聊天谈八卦。
刚一坐下，陆琪便贴近她耳边迫不及待问道“南秋姐，黄副总离职的消息我们都听说了。”边说着边把刚才提前给她买好的咖啡朝她推了推。
沈南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没错，比我之前想的还早一点。”
唐雪晴在一旁推了推眼镜，开口“现在南秋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就是何晔川了。”沈南秋点了点头也表示同意。
“我听说他们现在手里那个和交大的项目好像有点棘手。”唐雪晴补充。
此话一出沈南秋和陆琪都一起看向她，“怎么说？”陆琪提前发问。
“说是交大原来负责这次联合项目的教授最近身体不太好，项目推进到中期被迫暂停了一段时间，何总那边也是束手无策。”唐雪晴说到。
沈南秋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阵，唐雪晴说的何晔川负责的那个联合项目应该是去年年底由何晔川组着手进行的，算是公司每两年都要与高校合作的一个指标任务。
这种指标任务任务在公司，稍稍有些资历的员工都知道，付出和回报相当不成正比，因为这种项目可以称得上是做好了对个人发展不会有太大益处，但做不好会被连带问责的鸡肋项目。
虽然道理所有人几乎都懂，但作为一项指标在集团里也是必须要有人牵头完成的，所以分到谁身上就显得尤为重要。
本来今年的指标任务按常理应该是市场三部的卢策卢总负责牵头的，但去年年底分配任务时，他借手里的大项目还没来得及收尾的借口将它推了出去，后来项目才落到了何晔川手里。
“这次交大对接人还是王教授？”沈南秋问到。
“是王教授。”唐雪晴答。
沈南秋刚升任部门总监时，也负责过一期当年的集团与高校的联合项目，当时她一心想着刚刚升职表现自己，所以即使是鸡肋任务也做得有模有样，完成的十分顺利，还成为了她当年年末表彰中的一笔，当时她的对接人就是王教授。
不过在她印象中，王教授身体非常健康。之前与他面谈几次，李怡还常常感叹王教授一把年纪面色红润精神十足，看起来比她这个刚上没几年班的打工人看起来身体还要好。
或许是有别的原因？沈南秋听了唐雪晴和陆琪的话后在心里暗自猜测。
唐雪晴见沈南秋沉默了一阵，想着她心里对这事也有了些判断，又适时开口道“南秋姐，我记得你秘书李怡的男朋友就是交大的研究生吧？”
沈南秋听到这话也想起来了，之前李怡确实提过她男朋友就在交大读研，作为同校师生，消息应该会更灵通，或许可以让她托男朋友打探一下王教授那边暂停具体是什么情况。
“好，谢谢你们。”午休时间差不多结束了，沈南秋因为唐雪晴给她提供的新信息有了新的方向，举起喝了几口的咖啡杯分别向唐雪晴和陆琪的杯子碰了一下，“回了，下周末请你们吃饭。”
陆琪朝她这边靠了靠开口“别了，等南秋姐升副总一起请个大的吧，下周估计也要加班。”说着又冲她和唐雪晴无奈眨了眨眼。
“同意，我下周末也约了和朋友远足，下次吧。”唐雪晴也补充到。
沈南秋闻言也点了点头，“那好，为了你俩的下顿饭，祈祷我能把何晔川斗败吧。”她忍不住学了一下陆琪的俏皮样，用她的语气说了一句。
唐雪晴和陆琪听到这话都没忍住笑出声，三个人一起说说笑笑走到电梯旁等待，而后分别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短暂的午休结束了。
下午两点半，沈南秋办公室内。
李怡进门后沈南秋就将刚刚叫好的奶茶递到她手里，相比于咖啡，她观察中李怡好像更爱喝这一家的奶茶。
李怡眼神中透露出惊喜“谢谢老大。”
“不客气，其他人的下午茶还在路上。”沈南秋回。
“你和你男朋友最近感情怎么样？”彼此又聊了几句待会儿叫人分下午茶后，沈南秋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李怡似乎有些诧异，老大好像还没主动问起过她的感情状况，知道她恋爱还是有一次出差时闲聊她主动提起的。
“还挺稳定的，怎么了老大？”李怡回到。
沈南秋闻言也将中午在唐雪晴和陆琪那听到的有关何晔川组项目的问题告诉她。
“我明白，放心吧老大，我今晚就告诉他，问清楚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李怡一口应下。
何晔川办公室内。
“何总，刚刚我电话联系了王教授，他的意思说是不必去探望，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刚刚奉何晔川之命约时间探望王教授的严景一挂了电话便进来汇报情况。
何晔川抬起头，手指在听到严景汇报后边思考边轻轻敲击办公室桌面“拒绝探望？”，他也感到奇怪，开口到。
“何总，你看需不需要再找机会约一次王教授？”严景向何晔川请示。
“再过几天，他刚拒绝了一次探望，先缓缓。”何晔川回复。
此时何晔川也有些摸不准王教授突然的暂停是什么目的，按常理来说，如果王教授真的身体出现问题，那暂停项目是情理之中，但根据严景几次试探口风的结果来说，总觉得有些蹊跷。
而且在前几次交流中，何晔川也并不觉得和王教授的沟通有什么龃龉，但自从他提出身体出现问题后，不仅一意暂停了项目，且多次婉拒了公司提出的探视请求，让他不得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了，下半年那个琼海的项目你记得过一阵具体计划出来之后主动跟沈南秋他们联络一下。”何晔川想起这件事，嘱咐严景。
这回诧异的倒变成了严景。“琼海的那个项目？不是沈总他们盯了很久吗？会分给我们合作吗？”
“嗯，是盯了很久。”何晔川听到严景的话，又想起昨天沈南秋在谭总面前被他摆了一道吃瘪的表情又觉得有趣，自己都未察觉地勾起了唇角。“但我们还是成功进场了。”
严景看着自家老大的微妙表情，答了句好便退出了何晔川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后的严景心里对这一对公司里有名的死对头倒有了些新的判断，之前他只觉得何晔川是真的享受和沈南秋对垒，毕竟一提起与沈南秋有比较的新项目他都看得出何晔川的眼睛里有光。
但是突然间他又感觉何晔川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但这种不一样他也不能详细地说明个具体的一二三，只是突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退出办公室思考了一阵子何晔川的变化后他摇了摇头，便继续着手手中的其他工作。
办公室内的何晔川简单在脑中规划了接下来合作项目的大致分工，关于项目的具体细节，他脑海中回想了一下，但记忆不是非常清晰，所以拉开右手下方办公桌的抽屉，想找具体的文件看看。
拉开抽屉，有一个刚好折射屋顶灯光的小物件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何晔川伸手将小物件拿起。
是沈南秋那晚落在他家的耳钉。
他本想帮她带到办公室后抽空还给她，但后来陆续的事情太多他就顺手放到抽屉里了，要不是找文件他还真给这件事忘到脑后。
他拿起小巧的耳钉举到眼前，随着手指变换的角度，耳钉上的钻石会将光线折射不同的角度落在他眼里，他莫名又联想到电梯门关上前沈南秋的眼睛，因为愤怒和羞赧显得亮晶晶。
想到这他突然不打算这么快还给她了，手指一松耳钉便落入掌心里，随后他握了握拳，因为握着耳钉，手掌的肌肉有强烈的异物感，微微用力，便在手心留下一些痕迹。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十七层的大家陆陆续续走出办公环境。
何晔川按时下班，搭乘电梯来到地库往自己车位的方向走着。
他走向的停车位的路上经过沈南秋的车位，他留心看了一眼，沈南秋果然还没走，车子稳稳地停在车位上。
他看到她的车还停在这也不意外，他向来知道沈南秋在工作上有多拼，尤其是她手里有工作时，基本上每天早上他开车过来时沈南秋的车已经停在这了，而下班走后也不见车移动。
何晔川微微点了点头，脑中若有所思，随后用一根食指圈住车钥匙上方的圆环晃了几圈，继续朝自己的车位方向走。
正朝车位方向走着，何晔川裤子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灵活地抓住晃了几圈的钥匙扣，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划开接通。
“何总～好想你～”一声夹的假揉造作的声音从耳机听筒传出。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
因为离午休开始的时间已经有了一定的时差，所以此刻的十七层除了他们二人并无其他人等梯，电梯内也恰好没人。
二人并排站在电梯门前一米左右的位置，中间间隔着何晔川刚刚恢复的社交距离。
但此刻二人都不急着上电梯，所以当下的画面有些离奇，无人的电梯对他们两位乘梯人宛如战马在等待两位武士的决斗，而电梯在等待决一胜负后赢家上马。
何晔川好整以暇地盯着沈南秋的表情，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到她挽起一边长发的耳尖迅速红了起来，他的嘴角的笑容也不自觉逐渐加深。
此刻沈南秋堪称完美的社交假笑也无法营业了，她难得的在办公场合对何晔川露出怒意掺杂着愤懑的表情，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个眼神过后，她似乎算好时机，不等旁边的何晔川反应过来，便快速两步走入电梯。
此刻的沈南秋耳尖依然通红，但眼神如刀，恨不得将故意挑事儿的何晔川就地正法，回了一句“闭嘴，说了是意外。”
因为沈南秋趁着何晔川原地不动的功夫毫无预兆地跨入电梯，且算好了电梯关门的最后一秒，所以她的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在两人对立的中间合并。
何晔川看到她的一系列动作也清楚她此刻就是故意的，所以并不急着按外面的按键重开电梯门，而是在梯门彻底关闭前最后一秒，用恰好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分贝开口“来日方长，沈总。”
午休期间。
沈南秋的两个师妹唐雪晴和陆琪在十三层茶水间找了个没人的位置，点了杯咖啡等待沈南秋过来。
没过多久，沈南秋踩着五公分的小高跟便到了。
唐雪晴和陆琪是沈南秋本科学校同专业的后三届学妹，之前在学校时三人就在学生社团内认识。虽然三人后来硕士读书的学校各不相同，但硕士毕业后又巧合的进入了同一所公司。
所以沈南秋和陆琪唐雪晴的关系要比一般同事格外亲近一些，他们二人也经常在午休时找她吃饭或聊天谈八卦。
刚一坐下，陆琪便贴近她耳边迫不及待问道“南秋姐，黄副总离职的消息我们都听说了。”边说着边把刚才提前给她买好的咖啡朝她推了推。
沈南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没错，比我之前想的还早一点。”
唐雪晴在一旁推了推眼镜，开口“现在南秋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就是何晔川了。”沈南秋点了点头也表示同意。
“我听说他们现在手里那个和交大的项目好像有点棘手。”唐雪晴补充。
此话一出沈南秋和陆琪都一起看向她，“怎么说？”陆琪提前发问。
“说是交大原来负责这次联合项目的教授最近身体不太好，项目推进到中期被迫暂停了一段时间，何总那边也是束手无策。”唐雪晴说到。
沈南秋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阵，唐雪晴说的何晔川负责的那个联合项目应该是去年年底由何晔川组着手进行的，算是公司每两年都要与高校合作的一个指标任务。
这种指标任务任务在公司，稍稍有些资历的员工都知道，付出和回报相当不成正比，因为这种项目可以称得上是做好了对个人发展不会有太大益处，但做不好会被连带问责的鸡肋项目。
虽然道理所有人几乎都懂，但作为一项指标在集团里也是必须要有人牵头完成的，所以分到谁身上就显得尤为重要。
本来今年的指标任务按常理应该是市场三部的卢策卢总负责牵头的，但去年年底分配任务时，他借手里的大项目还没来得及收尾的借口将它推了出去，后来项目才落到了何晔川手里。
“这次交大对接人还是王教授？”沈南秋问到。
“是王教授。”唐雪晴答。
沈南秋刚升任部门总监时，也负责过一期当年的集团与高校的联合项目，当时她一心想着刚刚升职表现自己，所以即使是鸡肋任务也做得有模有样，完成的十分顺利，还成为了她当年年末表彰中的一笔，当时她的对接人就是王教授。
不过在她印象中，王教授身体非常健康。之前与他面谈几次，李怡还常常感叹王教授一把年纪面色红润精神十足，看起来比她这个刚上没几年班的打工人看起来身体还要好。
或许是有别的原因？沈南秋听了唐雪晴和陆琪的话后在心里暗自猜测。
唐雪晴见沈南秋沉默了一阵，想着她心里对这事也有了些判断，又适时开口道“南秋姐，我记得你秘书李怡的男朋友就是交大的研究生吧？”
沈南秋听到这话也想起来了，之前李怡确实提过她男朋友就在交大读研，作为同校师生，消息应该会更灵通，或许可以让她托男朋友打探一下王教授那边暂停具体是什么情况。
“好，谢谢你们。”午休时间差不多结束了，沈南秋因为唐雪晴给她提供的新信息有了新的方向，举起喝了几口的咖啡杯分别向唐雪晴和陆琪的杯子碰了一下，“回了，下周末请你们吃饭。”
陆琪朝她这边靠了靠开口“别了，等南秋姐升副总一起请个大的吧，下周估计也要加班。”说着又冲她和唐雪晴无奈眨了眨眼。
“同意，我下周末也约了和朋友远足，下次吧。”唐雪晴也补充到。
沈南秋闻言也点了点头，“那好，为了你俩的下顿饭，祈祷我能把何晔川斗败吧。”她忍不住学了一下陆琪的俏皮样，用她的语气说了一句。
唐雪晴和陆琪听到这话都没忍住笑出声，三个人一起说说笑笑走到电梯旁等待，而后分别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短暂的午休结束了。
下午两点半，沈南秋办公室内。
李怡进门后沈南秋就将刚刚叫好的奶茶递到她手里，相比于咖啡，她观察中李怡好像更爱喝这一家的奶茶。
李怡眼神中透露出惊喜“谢谢老大。”
“不客气，其他人的下午茶还在路上。”沈南秋回。
“你和你男朋友最近感情怎么样？”彼此又聊了几句待会儿叫人分下午茶后，沈南秋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李怡似乎有些诧异，老大好像还没主动问起过她的感情状况，知道她恋爱还是有一次出差时闲聊她主动提起的。
“还挺稳定的，怎么了老大？”李怡回到。
沈南秋闻言也将中午在唐雪晴和陆琪那听到的有关何晔川组项目的问题告诉她。
“我明白，放心吧老大，我今晚就告诉他，问清楚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李怡一口应下。
何晔川办公室内。
“何总，刚刚我电话联系了王教授，他的意思说是不必去探望，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刚刚奉何晔川之命约时间探望王教授的严景一挂了电话便进来汇报情况。
何晔川抬起头，手指在听到严景汇报后边思考边轻轻敲击办公室桌面“拒绝探望？”，他也感到奇怪，开口到。
“何总，你看需不需要再找机会约一次王教授？”严景向何晔川请示。
“再过几天，他刚拒绝了一次探望，先缓缓。”何晔川回复。
此时何晔川也有些摸不准王教授突然的暂停是什么目的，按常理来说，如果王教授真的身体出现问题，那暂停项目是情理之中，但根据严景几次试探口风的结果来说，总觉得有些蹊跷。
而且在前几次交流中，何晔川也并不觉得和王教授的沟通有什么龃龉，但自从他提出身体出现问题后，不仅一意暂停了项目，且多次婉拒了公司提出的探视请求，让他不得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了，下半年那个琼海的项目你记得过一阵具体计划出来之后主动跟沈南秋他们联络一下。”何晔川想起这件事，嘱咐严景。
这回诧异的倒变成了严景。“琼海的那个项目？不是沈总他们盯了很久吗？会分给我们合作吗？”
“嗯，是盯了很久。”何晔川听到严景的话，又想起昨天沈南秋在谭总面前被他摆了一道吃瘪的表情又觉得有趣，自己都未察觉地勾起了唇角。“但我们还是成功进场了。”
严景看着自家老大的微妙表情，答了句好便退出了何晔川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后的严景心里对这一对公司里有名的死对头倒有了些新的判断，之前他只觉得何晔川是真的享受和沈南秋对垒，毕竟一提起与沈南秋有比较的新项目他都看得出何晔川的眼睛里有光。
但是突然间他又感觉何晔川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但这种不一样他也不能详细地说明个具体的一二三，只是突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退出办公室思考了一阵子何晔川的变化后他摇了摇头，便继续着手手中的其他工作。
办公室内的何晔川简单在脑中规划了接下来合作项目的大致分工，关于项目的具体细节，他脑海中回想了一下，但记忆不是非常清晰，所以拉开右手下方办公桌的抽屉，想找具体的文件看看。
拉开抽屉，有一个刚好折射屋顶灯光的小物件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何晔川伸手将小物件拿起。
是沈南秋那晚落在他家的耳钉。
他本想帮她带到办公室后抽空还给她，但后来陆续的事情太多他就顺手放到抽屉里了，要不是找文件他还真给这件事忘到脑后。
他拿起小巧的耳钉举到眼前，随着手指变换的角度，耳钉上的钻石会将光线折射不同的角度落在他眼里，他莫名又联想到电梯门关上前沈南秋的眼睛，因为愤怒和羞赧显得亮晶晶。
想到这他突然不打算这么快还给她了，手指一松耳钉便落入掌心里，随后他握了握拳，因为握着耳钉，手掌的肌肉有强烈的异物感，微微用力，便在手心留下一些痕迹。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十七层的大家陆陆续续走出办公环境。
何晔川按时下班，搭乘电梯来到地库往自己车位的方向走着。
他走向的停车位的路上经过沈南秋的车位，他留心看了一眼，沈南秋果然还没走，车子稳稳地停在车位上。
他看到她的车还停在这也不意外，他向来知道沈南秋在工作上有多拼，尤其是她手里有工作时，基本上每天早上他开车过来时沈南秋的车已经停在这了，而下班走后也不见车移动。
何晔川微微点了点头，脑中若有所思，随后用一根食指圈住车钥匙上方的圆环晃了几圈，继续朝自己的车位方向走。
正朝车位方向走着，何晔川裤子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灵活地抓住晃了几圈的钥匙扣，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划开接通。
“何总～好想你～”一声夹的假揉造作的声音从耳机听筒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