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教室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座位上摆着一摞书，还有徐霜刚刚送来的资料。
陈乐见这里没人，带着林嘉南往外走：“我知道他在哪里了，每次他压力大的时候都会去那里。”
他带林嘉南去了体育馆，体育馆的后门那里有一片小树林，在那里待着看起来倒是很隐蔽。
但是林嘉南几乎不敢想象她看到了什么——叶临川坐在体育馆后门的台阶上，抽烟。
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嘴中正吞吐云雾，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会抽烟了？”林嘉南喃喃道。
“对啊，刚开始我也想不到，我以为叶哥就会埋头搞学习呢，没想到烟酒都来哈哈……”陈乐注意到林嘉南惊诧的目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林嘉南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对上了一双惊慌的眸子。
叶临川听到动静，朝他们这边看来，却发现林嘉南站在他附近，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烟草味充斥着他的胸腔，这感觉那么真实。
他下意识把烟藏在身后，即使这没什么意义——她已经看到了。
陈乐意识到自己好像办了坏事，悄悄溜走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林嘉南看起来很平静。
“大一。”
林嘉南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但叶临川也在沉默。
良久，他开口道：“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抽烟，你讨厌烟味。”叶临川还记得初中的时候，一个抽烟的大叔经过他们旁边，对他们吐了一口烟圈，林嘉南把那个大叔骂了一路。
林嘉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你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吃饭去吧。”
叶临川站起身来，朝林嘉南伸出手。
林嘉南看向他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他的手颤抖了一下。
“前面有个垃圾桶，丢那吧。”林嘉南牵住他的手，两个人就像平时一样并肩走着，但谁也没说话了。
叶临川把她带到一家饭馆，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林嘉南又加了一样——一瓶酒。
她思考了一下，又加了一瓶酒。
叶临川惊讶地看向她，她却笑了：“别告诉我你不喝酒，我们一人一瓶。”
叶临川顿时脸色煞白。
“你别这样，我是不喜欢烟味，又不是不喜欢喝酒。”
他只是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林嘉南让服务员先把酒带上来，直接开了瓶盖对瓶吹，挑衅的眼光看向叶临川。
“你别这样……”叶临川想把酒瓶拿过来，却被林嘉南躲了过去。
“喝啊，你怎么不喝呢？”
叶临川颓坐了片刻，还是打开酒瓶，和林嘉南一样对瓶吹。
林嘉南心中一酸，猛地呛了一口。
叶临川连忙抽了几张纸坐去她旁边，嘴里仍然喃喃着“对不起”。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林嘉南含泪的眼睛看着叶临川，“我不想听对不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学会的抽烟，为什么一个人躲着抽烟，我想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是你从来只字不提。”
她的声音哽咽：“叶临川，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或者说，是不了解现在的你。你总是心事重重，可当我问你时，你只会说没事，是我还不够资格进入你的心是吗？那你当初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叶临川用力握紧她的手，“不是这样的……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林嘉南推开他的手，叶临川在她面前和不在她面前是两个模样，他的朋友知道他的习惯，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而她只能听到无数个对不起，然后他还是拒绝自己进入他的内心。
林嘉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菜上来了。
她沉默地吃着饭菜，见叶临川还不动筷，她说道：“吃吧。”
叶临川脸色苍白，拿起筷子，却仍没夹菜。
“吃完好散伙。”
林嘉南本来是想把话说重点解气一下，但见到叶临川脸色又白了几分，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她时，她还是心疼了，她在心里骂着自己不争气，低头默默吃饭。
饭后林嘉南随便在街上走着，叶临川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后面。
“你别跟着我了。”林嘉南冷冷地丢下一句，但叶临川还是跟着她，就像她的影子一样。
就这么走了一段路，叶临川看到她在马路边停下，嘴嗫喏了下，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她拦了辆出租车。
“你去哪？”他急了，拉住林嘉南的手腕。
“回我学校，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林嘉南本来是想说重话刺激他一下，让他认识到把自己在她面前封闭起来是错误的，她是想叶临川挽留的。
但她手腕上的压力松开了，林嘉南一咬牙，钻进了车里：“师傅，去京都火车站。”
等车开始启动时，林嘉南觉得心里是密密麻麻的酸涩和疼痛，叶临川居然真的没有挽留她，她和叶临川真的要结束了，她刚刚竭力憋住的眼泪一时间全部涌出。
开车的司机师傅见她这模样，劝道：“姑娘，要不和你男朋友再说道说道，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可是，他没有来……”林嘉南哽咽道，她没有想到叶临川真的放开了她的手。
她都朝他走了九十九步了，就稍微后退了一步，他就不愿意朝她走来了吗？
司机师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给她递了几张纸。
“谢谢师傅。”
在到了火车站后，林嘉南付了钱，准备去买票。
“嘉南。”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林嘉南不可置信地回头，在看到他也在给一辆出租车付钱后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心里居然还有点不可名状的庆幸。
叶临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要走。”
林嘉南叹了一口气，“我们谈谈吧，至少，不要这么稀里糊涂地分开。”
两人并肩在街道上走着，林嘉南率先道：“你是不是……并不喜欢我。”
这个疑问在林嘉南心中埋藏很久了，在每一次叶临川逃避她对他过去三年的询问，在每一次叶临川拒绝自己进入属于他的内心世界，这个疑问就会迅速发芽，然后被她强制按下，隐藏在勉强笑着的嘴角里。
叶临川摇摇头，神情真挚而又急切：“嘉南，我喜欢你，你不用怀疑这一点。”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汉城跨年那天，你为什么会答应我的表白，你也不问我，我为什么要向你表白，我们三年未见……”
叶临川打断了林嘉南的话：“我很早之前就开始喜欢你了，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你就在我心里了，真正确定心意是在高中分科，我真的犹豫过，要不要和你一起选文，我的人生向来都是一步一步计划好的，就是那次我想改变的犹豫，让我知道，我喜欢你。”
少年时代的喜欢得到回应，林嘉南应该开心的，但她开心不起来：“我们三年未见，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年少爱而不得的执念？”
高中的时候林嘉南因为叶临川只和自己交好，也曾暗暗自得，觉得叶临川是不是有那么点可能对自己有意思，没想到听到回答是在这种情形下。
“当然是你了！“听到叶临川斩钉截铁的回答，林嘉南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他接下来说：“我还害怕是你不喜欢我，是你把执念当成喜欢。”
林嘉南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你有没有点良心啊，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能巴巴地从汉城跑京都来，我们谈恋爱这么久你都没来过汉城看过我，你还怀疑我的感情……”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如洪水决堤般落下：“我就没这么憋屈过。”话音未落，她就落入了一个瘦削却坚实的怀抱。
“对不起，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不是怀疑你的感情，是我觉得，我不值得。”一双温暖的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叶临川又重复了遍：“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叶临川拉着她到一旁的长椅，拿出纸巾仔细擦了下后让她坐下，“我都告诉你。”
林嘉南的心颤了下。
“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妈知道我爸出轨多年，甚至当初我爸来天原也是为了挽留情人，我爸为了情人抛弃了我和我妈，我妈就带着我回了京都，只是渐渐的，她的精神状态变得不太好，不允许我回天原甚至不允许我提天原的名字，还讨厌天原的所有人，她开始加强对我的掌控欲，必须随时知道我在哪里，也不许我再和天原的朋友同学来往。”
林嘉南轻轻把手放在叶临川的胳膊上，她只知道他的父母离婚，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经过。
“我刚来京都时，糟糕的家庭，陌生的环境，母亲的逼迫，一度让我惶恐，于是我拼命地学习，不仅是我妈想让我成才让我爸后悔而对我的严厉叮嘱，还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寄托。
但是这里是京都啊，人才辈出，群英荟萃，我在天原勉强可以算是个天才，至少身边人都这么说，但在京都，我什么都不是，我连唯一拿得出手的成绩都不值一提，就更……嗯，郁闷了。”
林嘉南知道，绝对不止郁闷那么简单。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只能更拼命地学习。我身边也没什么朋友，上次比赛你遇见的那几个也仅仅是比普通同学好那么点，从来没有交心，也就陈乐能说那么几句话，但是再也没有和你还有江野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了。”
叶临川没有说刚开始时他们甚至是有点排挤他的，只是后来他做出了成绩，态度才慢慢转好。
“大一的时候，我室友在抽烟，或许是迟来的叛逆期吧，我不想再做我妈眼中的乖学生了，便也学会了抽烟，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几根，挺可笑的是吧，这无力的反抗。”他顿了一下，“我以后再也不抽烟了。”
似乎是为了向她证明自己的决心，叶临川从口袋掏出了打火机和一包烟丢进垃圾桶。
陈乐见这里没人，带着林嘉南往外走：“我知道他在哪里了，每次他压力大的时候都会去那里。”
他带林嘉南去了体育馆，体育馆的后门那里有一片小树林，在那里待着看起来倒是很隐蔽。
但是林嘉南几乎不敢想象她看到了什么——叶临川坐在体育馆后门的台阶上，抽烟。
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嘴中正吞吐云雾，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会抽烟了？”林嘉南喃喃道。
“对啊，刚开始我也想不到，我以为叶哥就会埋头搞学习呢，没想到烟酒都来哈哈……”陈乐注意到林嘉南惊诧的目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林嘉南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对上了一双惊慌的眸子。
叶临川听到动静，朝他们这边看来，却发现林嘉南站在他附近，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烟草味充斥着他的胸腔，这感觉那么真实。
他下意识把烟藏在身后，即使这没什么意义——她已经看到了。
陈乐意识到自己好像办了坏事，悄悄溜走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林嘉南看起来很平静。
“大一。”
林嘉南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但叶临川也在沉默。
良久，他开口道：“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抽烟，你讨厌烟味。”叶临川还记得初中的时候，一个抽烟的大叔经过他们旁边，对他们吐了一口烟圈，林嘉南把那个大叔骂了一路。
林嘉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你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吃饭去吧。”
叶临川站起身来，朝林嘉南伸出手。
林嘉南看向他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他的手颤抖了一下。
“前面有个垃圾桶，丢那吧。”林嘉南牵住他的手，两个人就像平时一样并肩走着，但谁也没说话了。
叶临川把她带到一家饭馆，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林嘉南又加了一样——一瓶酒。
她思考了一下，又加了一瓶酒。
叶临川惊讶地看向她，她却笑了：“别告诉我你不喝酒，我们一人一瓶。”
叶临川顿时脸色煞白。
“你别这样，我是不喜欢烟味，又不是不喜欢喝酒。”
他只是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林嘉南让服务员先把酒带上来，直接开了瓶盖对瓶吹，挑衅的眼光看向叶临川。
“你别这样……”叶临川想把酒瓶拿过来，却被林嘉南躲了过去。
“喝啊，你怎么不喝呢？”
叶临川颓坐了片刻，还是打开酒瓶，和林嘉南一样对瓶吹。
林嘉南心中一酸，猛地呛了一口。
叶临川连忙抽了几张纸坐去她旁边，嘴里仍然喃喃着“对不起”。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林嘉南含泪的眼睛看着叶临川，“我不想听对不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学会的抽烟，为什么一个人躲着抽烟，我想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是你从来只字不提。”
她的声音哽咽：“叶临川，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或者说，是不了解现在的你。你总是心事重重，可当我问你时，你只会说没事，是我还不够资格进入你的心是吗？那你当初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叶临川用力握紧她的手，“不是这样的……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林嘉南推开他的手，叶临川在她面前和不在她面前是两个模样，他的朋友知道他的习惯，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而她只能听到无数个对不起，然后他还是拒绝自己进入他的内心。
林嘉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菜上来了。
她沉默地吃着饭菜，见叶临川还不动筷，她说道：“吃吧。”
叶临川脸色苍白，拿起筷子，却仍没夹菜。
“吃完好散伙。”
林嘉南本来是想把话说重点解气一下，但见到叶临川脸色又白了几分，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她时，她还是心疼了，她在心里骂着自己不争气，低头默默吃饭。
饭后林嘉南随便在街上走着，叶临川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后面。
“你别跟着我了。”林嘉南冷冷地丢下一句，但叶临川还是跟着她，就像她的影子一样。
就这么走了一段路，叶临川看到她在马路边停下，嘴嗫喏了下，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她拦了辆出租车。
“你去哪？”他急了，拉住林嘉南的手腕。
“回我学校，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林嘉南本来是想说重话刺激他一下，让他认识到把自己在她面前封闭起来是错误的，她是想叶临川挽留的。
但她手腕上的压力松开了，林嘉南一咬牙，钻进了车里：“师傅，去京都火车站。”
等车开始启动时，林嘉南觉得心里是密密麻麻的酸涩和疼痛，叶临川居然真的没有挽留她，她和叶临川真的要结束了，她刚刚竭力憋住的眼泪一时间全部涌出。
开车的司机师傅见她这模样，劝道：“姑娘，要不和你男朋友再说道说道，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可是，他没有来……”林嘉南哽咽道，她没有想到叶临川真的放开了她的手。
她都朝他走了九十九步了，就稍微后退了一步，他就不愿意朝她走来了吗？
司机师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给她递了几张纸。
“谢谢师傅。”
在到了火车站后，林嘉南付了钱，准备去买票。
“嘉南。”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林嘉南不可置信地回头，在看到他也在给一辆出租车付钱后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心里居然还有点不可名状的庆幸。
叶临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要走。”
林嘉南叹了一口气，“我们谈谈吧，至少，不要这么稀里糊涂地分开。”
两人并肩在街道上走着，林嘉南率先道：“你是不是……并不喜欢我。”
这个疑问在林嘉南心中埋藏很久了，在每一次叶临川逃避她对他过去三年的询问，在每一次叶临川拒绝自己进入属于他的内心世界，这个疑问就会迅速发芽，然后被她强制按下，隐藏在勉强笑着的嘴角里。
叶临川摇摇头，神情真挚而又急切：“嘉南，我喜欢你，你不用怀疑这一点。”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汉城跨年那天，你为什么会答应我的表白，你也不问我，我为什么要向你表白，我们三年未见……”
叶临川打断了林嘉南的话：“我很早之前就开始喜欢你了，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你就在我心里了，真正确定心意是在高中分科，我真的犹豫过，要不要和你一起选文，我的人生向来都是一步一步计划好的，就是那次我想改变的犹豫，让我知道，我喜欢你。”
少年时代的喜欢得到回应，林嘉南应该开心的，但她开心不起来：“我们三年未见，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年少爱而不得的执念？”
高中的时候林嘉南因为叶临川只和自己交好，也曾暗暗自得，觉得叶临川是不是有那么点可能对自己有意思，没想到听到回答是在这种情形下。
“当然是你了！“听到叶临川斩钉截铁的回答，林嘉南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他接下来说：“我还害怕是你不喜欢我，是你把执念当成喜欢。”
林嘉南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你有没有点良心啊，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能巴巴地从汉城跑京都来，我们谈恋爱这么久你都没来过汉城看过我，你还怀疑我的感情……”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如洪水决堤般落下：“我就没这么憋屈过。”话音未落，她就落入了一个瘦削却坚实的怀抱。
“对不起，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不是怀疑你的感情，是我觉得，我不值得。”一双温暖的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叶临川又重复了遍：“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叶临川拉着她到一旁的长椅，拿出纸巾仔细擦了下后让她坐下，“我都告诉你。”
林嘉南的心颤了下。
“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妈知道我爸出轨多年，甚至当初我爸来天原也是为了挽留情人，我爸为了情人抛弃了我和我妈，我妈就带着我回了京都，只是渐渐的，她的精神状态变得不太好，不允许我回天原甚至不允许我提天原的名字，还讨厌天原的所有人，她开始加强对我的掌控欲，必须随时知道我在哪里，也不许我再和天原的朋友同学来往。”
林嘉南轻轻把手放在叶临川的胳膊上，她只知道他的父母离婚，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经过。
“我刚来京都时，糟糕的家庭，陌生的环境，母亲的逼迫，一度让我惶恐，于是我拼命地学习，不仅是我妈想让我成才让我爸后悔而对我的严厉叮嘱，还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寄托。
但是这里是京都啊，人才辈出，群英荟萃，我在天原勉强可以算是个天才，至少身边人都这么说，但在京都，我什么都不是，我连唯一拿得出手的成绩都不值一提，就更……嗯，郁闷了。”
林嘉南知道，绝对不止郁闷那么简单。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只能更拼命地学习。我身边也没什么朋友，上次比赛你遇见的那几个也仅仅是比普通同学好那么点，从来没有交心，也就陈乐能说那么几句话，但是再也没有和你还有江野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了。”
叶临川没有说刚开始时他们甚至是有点排挤他的，只是后来他做出了成绩，态度才慢慢转好。
“大一的时候，我室友在抽烟，或许是迟来的叛逆期吧，我不想再做我妈眼中的乖学生了，便也学会了抽烟，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几根，挺可笑的是吧，这无力的反抗。”他顿了一下，“我以后再也不抽烟了。”
似乎是为了向她证明自己的决心，叶临川从口袋掏出了打火机和一包烟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