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接过水杯，挤出笑脸道谢。
看着姜朗步伐轻快的背景，姜黛用力握紧门把手关门。
天杀的读心术！
她得赶紧摸清楚规律，找到解决办法，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场面等着她。
总不能在身体周围圈一个两米宽的移动防护罩吧。
这样是听不到心声，也不会担心语出惊人，她会直接被送到精神病院，在那里说什么疯话都合理了。
背靠着门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心情，姜黛再次拿起手机。
【姜姜锵锵：谢谢姐妹！！！】
【姜姜锵锵：[大哭].jpg】
【姜姜锵锵：你简直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给焦雨欣回完消息，姜黛打开班级群，先看了补课通知。
现在高中还是文理分科，原来的姜黛和她一样选的都是理科。
数理化三位老师一起开的小补习班，一科上半天，三科轮流来，自愿报名不收补习费，自费一些资料试卷打印费就可以。
在搜索栏输入卫卓尧，相关显示弹出来一个群成员，两人是同班同学，不过没加好友。
姜黛手指轻点，将好友申请发送出去。
等了一会，手机没有任何新消息提醒。
她拿着手机，反复登录聊天软件，还担心手机坏了关机重启两次，又给姜朗发了一个表情包，姜朗秒回她一个猫猫头，证明她的网也没有问题。
有些烦躁，也不知道卫卓尧在干什么。
她端起姜朗送来的下火茶一饮而尽，入口微苦，喝完细品一下倒是有点回甘。
不再守着手机等消息，姜黛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不到九点，这个时间睡觉对她来说太早了。
拿出试卷，准备做两套题，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平。
姜黛也是考上重点大学的人，只不过毕业多年，高中知识早忘的差不多了。
她既然来到这里，就看好当下的路，先好好学习考上大学。
能做的她都做到，其他交给老天爷安排。
重回高中时期，姜黛看到试卷上的题抓耳挠腮。
好难，她以前学的有这么难吗？
太久没有接触这些，强迫自己从头到尾把卷子写满，姜黛翻出答案一对比，就做对一些基础题。
上过学的人都能做出来的基础题。
看着自己的成绩两眼一黑，就这分数，别说重点大学了，有大学上都是运气好。
一晚上就写了数学和物理两科试卷，差点把她掏干。
眼看快要到十二点，姜黛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临睡前，她再次翻看手机，卫卓尧还是没有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卫卓尧是真没看到。
他正在打拳，□□着上身在拳击室挥汗如雨，遒劲紧实的肌肉爆出青筋，和他对打的陪练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掀翻在地。
汗水浸透身上的工字背心，他摘掉护具翻身下台，拿起一瓶水拧开就往嘴里倒。
陪练跟过来，问：“今天心情不好？”
卫卓尧看他一眼，没有答话。
陪练继续说：“下手这么重，我差点没招架过来，谁惹你了。”
“没人惹我，是你退步了。”说完，卫卓尧朝浴室方向走去。
谁也没惹他，生活像死水一样平静，他按部就班该做什么做什么。
水从喷头迸溅而出，倾泻在他身上。
卫卓尧脑子里突然闪过姜黛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杏眼红唇，楚楚可怜，抱着他哭哭啼啼的，泪水流不尽一样。
眼睛挺好看的，就是脑子不太好，和她哥一样。
而且她还骂他傻逼。
卫卓尧甚至有些想笑，她呆头呆脑的，连演戏都演不齐全。
想配合她哥给他找事，哭得差点让他都以为自己丧尽天良欺负她了，结果他人都没离开，小戏精就和她哥在背后骂他，声音都不知道压一下。
到家已经过了零点，卫卓尧靠在床头打开手机。
好友申请多了一个小红点，是姜黛，验证留言写着：卫同学，我来向你道歉的，求求你通过一下[哭哭][祈祷]。
怎么人能哭，发表情也用哭哭装可怜撒娇。
卫卓尧通过了好友申请，他想看看这个小戏精还有什么把戏。
翌日。
姜黛醒来已经是十一点。
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看到时间立刻清醒，迅速翻身下床洗脸刷牙，把自己收拾干净后走出卧室。
年玉华正坐在客厅看书，没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年玉华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姜黛正在往楼下走。
“妈妈。”和年玉华对视上，姜黛不好意思的叫人：“我好像起的有点晚。”
都十一点了，姜黛从来没有过这么晚才起床的经历。
可能是昨天发生的事太多，她一时间精神紧绷过头了，睡着后一放松就睡过了。
年玉华招招手，示意姜黛来她身边，温和道：“晚什么，多睡会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爸爸和我哥呢？”姜黛问。
年玉华：“你爸去公司了，中午不回来，你哥在他房间不知道干嘛，不用管他。”
【黛黛终于敢主动说话了，好不容易，我的乖宝受苦了。】
年玉华看向姜黛的眼神愈加温柔，抬手帮她散下的一缕头发抚到耳后，问：“黛黛，你下午有什么计划吗？没事我们出去逛街怎么样？”
姜黛想起来昨晚听到的年玉华的心声：要带她出去买买买。
她现在吃穿不愁，也没什么需要的，去买东西不如在家做两套题。
拒绝的话到嘴边，对上年玉华期待的眼神，姜黛抱着年玉华的胳膊改口道：“没什么计划，就是有事也要推了再说，我想和妈妈一起逛街。”
她既然成了年玉华的女儿，就要维护好母女感情。
而且，她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父母哥哥，就好像真的是她的血缘亲人一样。
年玉华看着抱着自己撒娇的女儿，笑意盈盈。
“去叫你哥下来，咱们先吃饭。”
姜黛蹬蹬蹬跑到楼上，抬手就敲姜朗的房门。
“哥，快点出来，开饭了，妈妈叫你下去吃饭。”
“哥？睡醒了没？该吃饭了！”
“哥哥？姜朗？”
“……”
敲了半天没见有人回应。
年玉华叫她：“别叫他了，咱们吃，臭小子天天和老鼠一样钻房间……”
话没说完就听到开门声响起，姜朗从外面推门而入。
看着母女两人一个站在他房间门口，一个正在骂他，有些奇怪，问道：“你们两干嘛呢？”
母女两人面面相觑。
姜朗回过味来：“不是吧？我都出去一上午了！你们没人知道？”
姜朗不可置信：“黛黛就不说了，她在睡觉，妈！我可是当着你面走出去的！”
年玉华一脸尴尬，她只顾着和丈夫道别，没注意儿子说了什么，回头看到儿子不在客厅，以为他回房间去了。
年玉华果断转移话题，转身走向厨房，边走边说：“回来得正好，赶紧洗手来吃饭，给你煲了汤，就等着你喝了。”
看着姜朗满头大汗的样子，姜黛问：“你去哪了热成这样。”
“江阳他们叫我过去打球。”姜朗答的面不改色，路过姜黛走进卫生间洗脸。
如果姜黛没有听到他心声的话还真有可能信了。
【江阳的消息到底准不准？他找谁打听的。】
【卫卓尧那牲口一上午都没见人影！】
【晒死老子了，妈的下午带个伞再去蹲他。】
姜朗洗完脸，就看到妹妹站在门口等他，眼神复杂。
饭已经盛好放在桌子上，姜朗亲自动手，盛了一碗汤放在姜黛面前。
“你多喝点，咱妈做的汤挺好喝的。”
姜黛：“……谢谢。”
“谢什么！”姜朗呲着大牙笑得眉不见眼，还催她：“快喝，多喝点。”
年玉华瞪他一眼：“你点名要的汤，自己不喝管你妹妹喝，好好吃饭去。”
快吃完的时候，姜黛突然开口问：“哥，你下午有事吗？”
姜朗啃鸡翅的手一顿，反问道：“怎么？你想去哪玩？”
“下午我和妈妈一起逛街，你也一起么。”
先把姜朗拖住别去找卫卓尧再说。
姜朗还没开口，年玉华先说话了：“咱们母女两人出去玩，带他做什么。”
【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让黛黛这么黏他。】
【妈，你，是，我！的！神！！！对对对就这样说别带我过去！】
姜朗：“我不去了，有事你在给我打电话，我下午去找江阳打球。”
姜黛：“……你今天上午就是打球，下午还打？”
姜朗：“对，我们准备多训练，好参加篮球比赛。”
【岂止是打球，我还想打人。】
两位当事人都表示拒绝，姜黛彻底无话可说。
饭后，年玉华让姜黛换件衣服准备出门。
姜黛上楼打开手机，看到聊天软件上有新消息提示。
【卫卓尧：我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通过时间是昨晚十二点三十九。
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这么晚还没睡。
以前的卫卓尧总是督促她早点睡觉，监督她十一点之前就上床。
姜黛有心想问，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是没问出口。
她酝酿一下语言，给卫卓尧发消息。
【姜姜锵锵：卫同学，昨天真是对不起……】
不等她继续打完后半句，卫卓尧的消息就在屏幕上接二连三跳出来。
【卫卓尧：对不起哪个？】
【卫卓尧：对不起抱着我哭说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卫卓尧：对不起造谣说我以前都是亲亲哄你的？】
【卫卓尧：还是对不起我差点挨了你哥一拳？】
姜黛想好的借口瞬间说不出来了。
这人年轻的时候这么直接尖锐吗？
打字速度这么快，但凡让她先狡辩一下也行啊。
沉默片刻后，姜黛：【都对不起。】
【姜姜锵锵：我哥去找你了，赶紧逃命去吧你。】
看着姜朗步伐轻快的背景，姜黛用力握紧门把手关门。
天杀的读心术！
她得赶紧摸清楚规律，找到解决办法，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场面等着她。
总不能在身体周围圈一个两米宽的移动防护罩吧。
这样是听不到心声，也不会担心语出惊人，她会直接被送到精神病院，在那里说什么疯话都合理了。
背靠着门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心情，姜黛再次拿起手机。
【姜姜锵锵：谢谢姐妹！！！】
【姜姜锵锵：[大哭].jpg】
【姜姜锵锵：你简直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给焦雨欣回完消息，姜黛打开班级群，先看了补课通知。
现在高中还是文理分科，原来的姜黛和她一样选的都是理科。
数理化三位老师一起开的小补习班，一科上半天，三科轮流来，自愿报名不收补习费，自费一些资料试卷打印费就可以。
在搜索栏输入卫卓尧，相关显示弹出来一个群成员，两人是同班同学，不过没加好友。
姜黛手指轻点，将好友申请发送出去。
等了一会，手机没有任何新消息提醒。
她拿着手机，反复登录聊天软件，还担心手机坏了关机重启两次，又给姜朗发了一个表情包，姜朗秒回她一个猫猫头，证明她的网也没有问题。
有些烦躁，也不知道卫卓尧在干什么。
她端起姜朗送来的下火茶一饮而尽，入口微苦，喝完细品一下倒是有点回甘。
不再守着手机等消息，姜黛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不到九点，这个时间睡觉对她来说太早了。
拿出试卷，准备做两套题，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平。
姜黛也是考上重点大学的人，只不过毕业多年，高中知识早忘的差不多了。
她既然来到这里，就看好当下的路，先好好学习考上大学。
能做的她都做到，其他交给老天爷安排。
重回高中时期，姜黛看到试卷上的题抓耳挠腮。
好难，她以前学的有这么难吗？
太久没有接触这些，强迫自己从头到尾把卷子写满，姜黛翻出答案一对比，就做对一些基础题。
上过学的人都能做出来的基础题。
看着自己的成绩两眼一黑，就这分数，别说重点大学了，有大学上都是运气好。
一晚上就写了数学和物理两科试卷，差点把她掏干。
眼看快要到十二点，姜黛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临睡前，她再次翻看手机，卫卓尧还是没有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卫卓尧是真没看到。
他正在打拳，□□着上身在拳击室挥汗如雨，遒劲紧实的肌肉爆出青筋，和他对打的陪练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掀翻在地。
汗水浸透身上的工字背心，他摘掉护具翻身下台，拿起一瓶水拧开就往嘴里倒。
陪练跟过来，问：“今天心情不好？”
卫卓尧看他一眼，没有答话。
陪练继续说：“下手这么重，我差点没招架过来，谁惹你了。”
“没人惹我，是你退步了。”说完，卫卓尧朝浴室方向走去。
谁也没惹他，生活像死水一样平静，他按部就班该做什么做什么。
水从喷头迸溅而出，倾泻在他身上。
卫卓尧脑子里突然闪过姜黛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杏眼红唇，楚楚可怜，抱着他哭哭啼啼的，泪水流不尽一样。
眼睛挺好看的，就是脑子不太好，和她哥一样。
而且她还骂他傻逼。
卫卓尧甚至有些想笑，她呆头呆脑的，连演戏都演不齐全。
想配合她哥给他找事，哭得差点让他都以为自己丧尽天良欺负她了，结果他人都没离开，小戏精就和她哥在背后骂他，声音都不知道压一下。
到家已经过了零点，卫卓尧靠在床头打开手机。
好友申请多了一个小红点，是姜黛，验证留言写着：卫同学，我来向你道歉的，求求你通过一下[哭哭][祈祷]。
怎么人能哭，发表情也用哭哭装可怜撒娇。
卫卓尧通过了好友申请，他想看看这个小戏精还有什么把戏。
翌日。
姜黛醒来已经是十一点。
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看到时间立刻清醒，迅速翻身下床洗脸刷牙，把自己收拾干净后走出卧室。
年玉华正坐在客厅看书，没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年玉华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姜黛正在往楼下走。
“妈妈。”和年玉华对视上，姜黛不好意思的叫人：“我好像起的有点晚。”
都十一点了，姜黛从来没有过这么晚才起床的经历。
可能是昨天发生的事太多，她一时间精神紧绷过头了，睡着后一放松就睡过了。
年玉华招招手，示意姜黛来她身边，温和道：“晚什么，多睡会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爸爸和我哥呢？”姜黛问。
年玉华：“你爸去公司了，中午不回来，你哥在他房间不知道干嘛，不用管他。”
【黛黛终于敢主动说话了，好不容易，我的乖宝受苦了。】
年玉华看向姜黛的眼神愈加温柔，抬手帮她散下的一缕头发抚到耳后，问：“黛黛，你下午有什么计划吗？没事我们出去逛街怎么样？”
姜黛想起来昨晚听到的年玉华的心声：要带她出去买买买。
她现在吃穿不愁，也没什么需要的，去买东西不如在家做两套题。
拒绝的话到嘴边，对上年玉华期待的眼神，姜黛抱着年玉华的胳膊改口道：“没什么计划，就是有事也要推了再说，我想和妈妈一起逛街。”
她既然成了年玉华的女儿，就要维护好母女感情。
而且，她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父母哥哥，就好像真的是她的血缘亲人一样。
年玉华看着抱着自己撒娇的女儿，笑意盈盈。
“去叫你哥下来，咱们先吃饭。”
姜黛蹬蹬蹬跑到楼上，抬手就敲姜朗的房门。
“哥，快点出来，开饭了，妈妈叫你下去吃饭。”
“哥？睡醒了没？该吃饭了！”
“哥哥？姜朗？”
“……”
敲了半天没见有人回应。
年玉华叫她：“别叫他了，咱们吃，臭小子天天和老鼠一样钻房间……”
话没说完就听到开门声响起，姜朗从外面推门而入。
看着母女两人一个站在他房间门口，一个正在骂他，有些奇怪，问道：“你们两干嘛呢？”
母女两人面面相觑。
姜朗回过味来：“不是吧？我都出去一上午了！你们没人知道？”
姜朗不可置信：“黛黛就不说了，她在睡觉，妈！我可是当着你面走出去的！”
年玉华一脸尴尬，她只顾着和丈夫道别，没注意儿子说了什么，回头看到儿子不在客厅，以为他回房间去了。
年玉华果断转移话题，转身走向厨房，边走边说：“回来得正好，赶紧洗手来吃饭，给你煲了汤，就等着你喝了。”
看着姜朗满头大汗的样子，姜黛问：“你去哪了热成这样。”
“江阳他们叫我过去打球。”姜朗答的面不改色，路过姜黛走进卫生间洗脸。
如果姜黛没有听到他心声的话还真有可能信了。
【江阳的消息到底准不准？他找谁打听的。】
【卫卓尧那牲口一上午都没见人影！】
【晒死老子了，妈的下午带个伞再去蹲他。】
姜朗洗完脸，就看到妹妹站在门口等他，眼神复杂。
饭已经盛好放在桌子上，姜朗亲自动手，盛了一碗汤放在姜黛面前。
“你多喝点，咱妈做的汤挺好喝的。”
姜黛：“……谢谢。”
“谢什么！”姜朗呲着大牙笑得眉不见眼，还催她：“快喝，多喝点。”
年玉华瞪他一眼：“你点名要的汤，自己不喝管你妹妹喝，好好吃饭去。”
快吃完的时候，姜黛突然开口问：“哥，你下午有事吗？”
姜朗啃鸡翅的手一顿，反问道：“怎么？你想去哪玩？”
“下午我和妈妈一起逛街，你也一起么。”
先把姜朗拖住别去找卫卓尧再说。
姜朗还没开口，年玉华先说话了：“咱们母女两人出去玩，带他做什么。”
【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让黛黛这么黏他。】
【妈，你，是，我！的！神！！！对对对就这样说别带我过去！】
姜朗：“我不去了，有事你在给我打电话，我下午去找江阳打球。”
姜黛：“……你今天上午就是打球，下午还打？”
姜朗：“对，我们准备多训练，好参加篮球比赛。”
【岂止是打球，我还想打人。】
两位当事人都表示拒绝，姜黛彻底无话可说。
饭后，年玉华让姜黛换件衣服准备出门。
姜黛上楼打开手机，看到聊天软件上有新消息提示。
【卫卓尧：我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通过时间是昨晚十二点三十九。
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这么晚还没睡。
以前的卫卓尧总是督促她早点睡觉，监督她十一点之前就上床。
姜黛有心想问，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是没问出口。
她酝酿一下语言，给卫卓尧发消息。
【姜姜锵锵：卫同学，昨天真是对不起……】
不等她继续打完后半句，卫卓尧的消息就在屏幕上接二连三跳出来。
【卫卓尧：对不起哪个？】
【卫卓尧：对不起抱着我哭说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卫卓尧：对不起造谣说我以前都是亲亲哄你的？】
【卫卓尧：还是对不起我差点挨了你哥一拳？】
姜黛想好的借口瞬间说不出来了。
这人年轻的时候这么直接尖锐吗？
打字速度这么快，但凡让她先狡辩一下也行啊。
沉默片刻后，姜黛：【都对不起。】
【姜姜锵锵：我哥去找你了，赶紧逃命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