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十字路口（10）
——
“33分36秒。”陈陌予靠在位于东京市中心，日本全国新干线路网的重要起站点之一的东京站的入口大门边，抬起手腕看表计时，看着迈着略微沉重的步伐跑过来的降谷零念出计时数字后将一条干净的毛巾盖在了他头上，转身向入口里走去，“跟上来。”
这座红砖外墙的建筑设计灵感来源于阿姆斯特丹中央车站，是东京极具标志性特征的车站，也使得其在众多现代建筑中显得格外突出，此处除了连接新干线和地铁，还涵盖了多种交通方式。
降谷零在东京生活到现在，除了以前有在这附近兼职过也没有特意因为什么原因来过东京站，走入车站内部映入眼帘的就是新巴洛克风格的巨大圆形拱顶和优雅的天花板，暖黄色、独特的雄鹰与星座设计交相融合，即便是已经停运的时刻今晚的车站内依旧点亮着灯光。
跟着陈陌予向下走过地下纵横交错的通道内已经关门的购物街和美食区，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谁又能想到在日本这个最重要的中央枢纽之下，居然有一个——
穿过一道消防门，再走了约三十米后，陈陌予刷指纹打开了一座隐形门，门后有一张被青色的铁栏杆关上的电梯门。两人进入电梯，电梯上并没有显示屏，只有一排1到100的天梯按键，让降谷零将刚想问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不是代表有地下一百层，而是一个每天都轮换的密码案件，按下正确的顺序才会到达我们要去的地方。”陈陌予抬手在上面按了七下，电梯门关上，往下掉坠落感传来，他将手插在口袋里，像是终于想起要点评和检查的事情般开口，“你觉得你的速度怎么样？”
“……还不够快。”
“第一次拉练还算是不错，不用太谦虚。”陈陌予瞥了眼他手里拿着的大汗淋漓后勉强擦了脸和头发能拧出水的毛巾，“神速系言灵的使用当然不是这样就能提高的，这只是简单测试而已，试试你的耐力以及锻炼腿部肌肉。”
“不过你的言灵‘刹那’真的要锻炼起来，还是需要更多的运用在实战之中，你才能更好的把握。现在手脚还有多少力气？能不能坚持练枪？”
“我可以，”降谷零平复刚刚经历长跑现在还有些急促的呼吸说，“陈先生，请不要把我当成没什么毅力的小孩子。”
“居然不会有言灵长时间使用后疲力的感觉么，当初我家铭仔第一次跑这条线跑了一个小时停下来之后都说需要休息半个小时，你不用强撑着。”陈陌予哼笑一声说道，不过心下却思索起来，这小子能坚持跑完看来精神力不低。
在降谷零被噎住一时半会不知道是先吐槽陈一铭在家里居然被喊铭仔这件事情还是先吐槽这位陈先生的腹黑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一处地下钢铁房间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踏入这个地下射击场，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力量与神秘的军事博物馆。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枪支，从经典的老式步枪到现代的高科技手枪，每一件都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些武器按照型号和用途整齐排列，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各自的历史和荣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混合着油膏和金属的气息，刺激着每一个感官。冷色调的射灯下，枪身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从精密的瞄准镜到复杂的机械结构，无不展示着人类工艺的精湛。
比降谷零之前在栗原幸司的安全屋里看到的武器柜里的武器更多，一排排的枪支挂在墙壁上视觉观感极为震撼，像是进入了武器库，不，或许这就是武器库。
这个射击场不仅是一个练习射击的场所，更像是一个展示力量和精密工艺的殿堂。每一把枪都静静地悬挂在那里，仿佛随时准备被唤醒，释放它们潜在的力量。
“以前玩过枪么？”陈陌予从一面墙上取下自己的常用手枪型号□□19，“自己过来挑一把趁手的，或者说你需要我给你推荐一下？”
“……陈先生请等一下，这些枪都是合法进入日本的吗？”降谷零看着墙面上的枪张张嘴几乎是有些失语的问道。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陈陌予说，“你最开始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带你去什么市面上的专业靶场练枪么？不过说起来这里确实是我们专业的靶场。
“好了，脸上表情收一收，以后多来几次你就会习惯了，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一样。”他抬手直接用手枪的握把敲在降谷零脑门上把他敲回神，“枪械是混血种的常用武器之一，还有专门针对混血种所研发的子弹，混血种虽然拥有龙类的基因，但并不是不会受伤不会死的，”他手里拿着一颗金属子弹抛起又握住，“如果被子弹击中，体内的基因也只是延缓你的死亡时间。
“你既然已经踩进了混血种世界里，那么学会用枪就是你需要学习的第一课。”陈陌予的语气虽然平淡但算得上谆谆教诲。
两年前在将家里两个小孩送离日本后，陈陌予就切断了和从前日本所有认识的普通人的社交，游离在灰色地带。不过原本他和妻子搬到日本生活也是在秘密探查某个组织，这并没有跟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反而让他更加游刃有余。
降谷零这个小子绝对是他计划之外出现的因素。早在几年前偶然得知女儿开始早恋之后，他和林湘就把降谷零和他身边的人的信息扒了个底朝天，在确认这小子确实是个好人之后，夫妻两也没声张，假装不知道。毕竟陈陌予也是在差不多同样的年龄遇到了妻子林湘，两个同样优秀的人互相扶持进步最后步入婚姻。虽然有点不爽女儿跟人谈恋爱，但还是被林湘拉着没有当着女儿的面点出来，而是默默暗示自己儿子偶尔给人使使绊子。
想到跟某个家伙签订下来的契约，陈陌予本来也以为这辈子自己女儿也不会搅进混血种这摊浑水里，所以就放任没管。但林湘的突然失踪不得不让他将两个孩子送走，避免他们在还没有真正自保能力的时候陷入困境里来。
没想到的是某个臭小子居然不依不饶一直在探寻他们家的下落，在此期间，在中国的女儿被动觉醒了血统，被自己老师跑到中国招生之后毅然决然决定赴美读书，而到现在，这个臭小子居然也同样觉醒了言灵。
陈陌予从来不会让不利于自己家人的因素出现，哪怕有一点苗头也不行，而“降谷零如果被其他组织招募”，或者“被蛇岐八家那个腐朽的家族吸纳”，那么将来都可能会引发一连串他不太想见到的场景，毕竟和自己女儿有关。在前些天被追问的时候，看见这小子的眼神，陈陌予就能断定他对待感情的认真程度，又想起自家女儿从小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要小心翼翼收好同样能看出对人对物感情的认真程度，为了避免以后出现某种“家庭危机”，陈陌予在知道就是他觉醒了言灵之后，立刻就做出决定还是把这小子放到眼前看着，总好过到处乱跑以后不知道惹出什么“惊天大事”比较好。
他看向降谷零的目光里从头到尾都还是带着审视的。
比如将降谷零直接带到这个属于卡塞尔学院在日本的秘密训练场，从进门开始的所有一切都是对他的考察，这是作为一个“牵引人”的职责，临场反应，人品，这两个和能力一样是前期的重要考核，“牵引人”不能偏听偏信，所有的打分都要按照他所亲眼见到的来。
其实之前陈陌予对降谷零所说的只有“S级和A级血统才能成为牵引人”的话所讲诉的并不全面，应该是“只有在执行部任职的A级血统以上的人才能成为牵引人。”他们必须是以屠龙，镇压所有不安定因素，阻止会暴露混血种世界的可能为己任。
“我对枪的了解不多，”降谷零目光在一排排手枪上逡巡，最后看向陈陌予虚心请教道，“陈先生有什么推荐吗？”
“试试HKP7，最早产自20世纪70年代的德国的赫科勒·科赫（HK）公司，这把枪使用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全长171毫米，全重0.75千克，枪管长105毫米，初速350米/秒，配用8发、13发弹匣供弹，有效射程50米。”陈陌予从架子上取下一把手枪掂量几下递给他，讲解道，“这把安全性挺好，弹膛有子弹的情况下也可以安全携带，在需要快速出枪的时候又可以立即解除保险进行射击。
“HK_P7系列手枪都采用半自由枪机式工作原理。突出特点是有气体延迟后坐机构。击发时，当弹头脱离弹壳后，部分火药气体穿过位于弹膛前方的导气孔进入枪管下方的气室内，进入气室内的火药气体又向前作用于与套筒相联的活塞，阻止套筒剧烈后坐。只有弹头完全离开枪口时，套筒才能完成抽壳、抛壳等动作。这个系列的手枪采用击针平移式双动扳机机构，它的握把前部兼作保险压杆，手握握把，保险杆压下，保险解脱并使得击锤待击；手松握把，手枪恢复到保险状态。P7系列手枪还有空仓挂机机构，挂机柄和弹匣卡笋左右手都可以灵活使用。
“那边有子弹和护具，自己装弹练习，我会在旁边纠正你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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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分36秒。”陈陌予靠在位于东京市中心，日本全国新干线路网的重要起站点之一的东京站的入口大门边，抬起手腕看表计时，看着迈着略微沉重的步伐跑过来的降谷零念出计时数字后将一条干净的毛巾盖在了他头上，转身向入口里走去，“跟上来。”
这座红砖外墙的建筑设计灵感来源于阿姆斯特丹中央车站，是东京极具标志性特征的车站，也使得其在众多现代建筑中显得格外突出，此处除了连接新干线和地铁，还涵盖了多种交通方式。
降谷零在东京生活到现在，除了以前有在这附近兼职过也没有特意因为什么原因来过东京站，走入车站内部映入眼帘的就是新巴洛克风格的巨大圆形拱顶和优雅的天花板，暖黄色、独特的雄鹰与星座设计交相融合，即便是已经停运的时刻今晚的车站内依旧点亮着灯光。
跟着陈陌予向下走过地下纵横交错的通道内已经关门的购物街和美食区，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谁又能想到在日本这个最重要的中央枢纽之下，居然有一个——
穿过一道消防门，再走了约三十米后，陈陌予刷指纹打开了一座隐形门，门后有一张被青色的铁栏杆关上的电梯门。两人进入电梯，电梯上并没有显示屏，只有一排1到100的天梯按键，让降谷零将刚想问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不是代表有地下一百层，而是一个每天都轮换的密码案件，按下正确的顺序才会到达我们要去的地方。”陈陌予抬手在上面按了七下，电梯门关上，往下掉坠落感传来，他将手插在口袋里，像是终于想起要点评和检查的事情般开口，“你觉得你的速度怎么样？”
“……还不够快。”
“第一次拉练还算是不错，不用太谦虚。”陈陌予瞥了眼他手里拿着的大汗淋漓后勉强擦了脸和头发能拧出水的毛巾，“神速系言灵的使用当然不是这样就能提高的，这只是简单测试而已，试试你的耐力以及锻炼腿部肌肉。”
“不过你的言灵‘刹那’真的要锻炼起来，还是需要更多的运用在实战之中，你才能更好的把握。现在手脚还有多少力气？能不能坚持练枪？”
“我可以，”降谷零平复刚刚经历长跑现在还有些急促的呼吸说，“陈先生，请不要把我当成没什么毅力的小孩子。”
“居然不会有言灵长时间使用后疲力的感觉么，当初我家铭仔第一次跑这条线跑了一个小时停下来之后都说需要休息半个小时，你不用强撑着。”陈陌予哼笑一声说道，不过心下却思索起来，这小子能坚持跑完看来精神力不低。
在降谷零被噎住一时半会不知道是先吐槽陈一铭在家里居然被喊铭仔这件事情还是先吐槽这位陈先生的腹黑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一处地下钢铁房间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踏入这个地下射击场，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力量与神秘的军事博物馆。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枪支，从经典的老式步枪到现代的高科技手枪，每一件都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些武器按照型号和用途整齐排列，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各自的历史和荣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混合着油膏和金属的气息，刺激着每一个感官。冷色调的射灯下，枪身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从精密的瞄准镜到复杂的机械结构，无不展示着人类工艺的精湛。
比降谷零之前在栗原幸司的安全屋里看到的武器柜里的武器更多，一排排的枪支挂在墙壁上视觉观感极为震撼，像是进入了武器库，不，或许这就是武器库。
这个射击场不仅是一个练习射击的场所，更像是一个展示力量和精密工艺的殿堂。每一把枪都静静地悬挂在那里，仿佛随时准备被唤醒，释放它们潜在的力量。
“以前玩过枪么？”陈陌予从一面墙上取下自己的常用手枪型号□□19，“自己过来挑一把趁手的，或者说你需要我给你推荐一下？”
“……陈先生请等一下，这些枪都是合法进入日本的吗？”降谷零看着墙面上的枪张张嘴几乎是有些失语的问道。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陈陌予说，“你最开始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带你去什么市面上的专业靶场练枪么？不过说起来这里确实是我们专业的靶场。
“好了，脸上表情收一收，以后多来几次你就会习惯了，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一样。”他抬手直接用手枪的握把敲在降谷零脑门上把他敲回神，“枪械是混血种的常用武器之一，还有专门针对混血种所研发的子弹，混血种虽然拥有龙类的基因，但并不是不会受伤不会死的，”他手里拿着一颗金属子弹抛起又握住，“如果被子弹击中，体内的基因也只是延缓你的死亡时间。
“你既然已经踩进了混血种世界里，那么学会用枪就是你需要学习的第一课。”陈陌予的语气虽然平淡但算得上谆谆教诲。
两年前在将家里两个小孩送离日本后，陈陌予就切断了和从前日本所有认识的普通人的社交，游离在灰色地带。不过原本他和妻子搬到日本生活也是在秘密探查某个组织，这并没有跟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反而让他更加游刃有余。
降谷零这个小子绝对是他计划之外出现的因素。早在几年前偶然得知女儿开始早恋之后，他和林湘就把降谷零和他身边的人的信息扒了个底朝天，在确认这小子确实是个好人之后，夫妻两也没声张，假装不知道。毕竟陈陌予也是在差不多同样的年龄遇到了妻子林湘，两个同样优秀的人互相扶持进步最后步入婚姻。虽然有点不爽女儿跟人谈恋爱，但还是被林湘拉着没有当着女儿的面点出来，而是默默暗示自己儿子偶尔给人使使绊子。
想到跟某个家伙签订下来的契约，陈陌予本来也以为这辈子自己女儿也不会搅进混血种这摊浑水里，所以就放任没管。但林湘的突然失踪不得不让他将两个孩子送走，避免他们在还没有真正自保能力的时候陷入困境里来。
没想到的是某个臭小子居然不依不饶一直在探寻他们家的下落，在此期间，在中国的女儿被动觉醒了血统，被自己老师跑到中国招生之后毅然决然决定赴美读书，而到现在，这个臭小子居然也同样觉醒了言灵。
陈陌予从来不会让不利于自己家人的因素出现，哪怕有一点苗头也不行，而“降谷零如果被其他组织招募”，或者“被蛇岐八家那个腐朽的家族吸纳”，那么将来都可能会引发一连串他不太想见到的场景，毕竟和自己女儿有关。在前些天被追问的时候，看见这小子的眼神，陈陌予就能断定他对待感情的认真程度，又想起自家女儿从小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要小心翼翼收好同样能看出对人对物感情的认真程度，为了避免以后出现某种“家庭危机”，陈陌予在知道就是他觉醒了言灵之后，立刻就做出决定还是把这小子放到眼前看着，总好过到处乱跑以后不知道惹出什么“惊天大事”比较好。
他看向降谷零的目光里从头到尾都还是带着审视的。
比如将降谷零直接带到这个属于卡塞尔学院在日本的秘密训练场，从进门开始的所有一切都是对他的考察，这是作为一个“牵引人”的职责，临场反应，人品，这两个和能力一样是前期的重要考核，“牵引人”不能偏听偏信，所有的打分都要按照他所亲眼见到的来。
其实之前陈陌予对降谷零所说的只有“S级和A级血统才能成为牵引人”的话所讲诉的并不全面，应该是“只有在执行部任职的A级血统以上的人才能成为牵引人。”他们必须是以屠龙，镇压所有不安定因素，阻止会暴露混血种世界的可能为己任。
“我对枪的了解不多，”降谷零目光在一排排手枪上逡巡，最后看向陈陌予虚心请教道，“陈先生有什么推荐吗？”
“试试HKP7，最早产自20世纪70年代的德国的赫科勒·科赫（HK）公司，这把枪使用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全长171毫米，全重0.75千克，枪管长105毫米，初速350米/秒，配用8发、13发弹匣供弹，有效射程50米。”陈陌予从架子上取下一把手枪掂量几下递给他，讲解道，“这把安全性挺好，弹膛有子弹的情况下也可以安全携带，在需要快速出枪的时候又可以立即解除保险进行射击。
“HK_P7系列手枪都采用半自由枪机式工作原理。突出特点是有气体延迟后坐机构。击发时，当弹头脱离弹壳后，部分火药气体穿过位于弹膛前方的导气孔进入枪管下方的气室内，进入气室内的火药气体又向前作用于与套筒相联的活塞，阻止套筒剧烈后坐。只有弹头完全离开枪口时，套筒才能完成抽壳、抛壳等动作。这个系列的手枪采用击针平移式双动扳机机构，它的握把前部兼作保险压杆，手握握把，保险杆压下，保险解脱并使得击锤待击；手松握把，手枪恢复到保险状态。P7系列手枪还有空仓挂机机构，挂机柄和弹匣卡笋左右手都可以灵活使用。
“那边有子弹和护具，自己装弹练习，我会在旁边纠正你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