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凤起（6）
——
陈双颖微微仰头看了眼天，再回头看向那个男生的时候眼睛已经恢复了浅棕色，面露奇怪道：“应该是反光吧，你看错了，人的眼睛怎么会发光。”说完很快略过话题看向旁边惊魂未定一直拍着胸脯的妇人，还有一样被吓懵终于缓过来挤出人群跑过来的一个小胖子和一个中年男人，“那是你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吗？你妈妈好像受惊了，先扶她进观内喝杯茶压压惊吧。”
“好好，谢谢你……”男生半天才憋出一句，还想反驳一下“这是我叔叔婶婶不是爸妈”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着面前的女孩头也不回雷厉风行的走回了来的方向，五个穿着中山装的“灰衣人”从人群中安顿好民众走到她身边，右手握拳放在左心胸口前行礼，在女孩边走做出一连串安排后，其中三个朝着倒下的尸体走过来。
而剩下两个则是重新走进了人群里——
“你好，请不要拍照，麻烦将所有拍下的照片和视频删除。”
“我是新闻记者，既然发生了案件我拍照没有什么问题——哎我的相机！”
目标明确揪出了两个拿着照相机鬼鬼祟祟在人群后录像的人，第二次好言劝告没有成效后记者的相机被灰衣人直接“抢走”，打开取出存储卡直接掰断了。
“不好意思，您的后续损失会由丽兰集团负责赔偿，如果您想要起诉我们的作为，也可以致电我们的法务部，失礼了。”
“不，不了！”
“那就好，请您一起进观内喝口茶吧。”一个灰衣人用着“进观一定会有危险，但是不进去你可能死定了”的即视感不卑不亢的说着安抚人的话。
路明非跟着叔叔婶婶在一群看似官方组织的人的指挥下随着人流终于走进了他们的第一个旅游目的地，只不过上香的流程免了，所有人被以家人朋友为单位组团分别安置在不同的殿内休息。
早起悠闲逛景点的心情全部都在他碰见杀人犯和看见那双近乎非人的黄金瞳后消失的一干二净，以至于现在还在后怕，那种被死亡逼近的感觉，前后两件事都给他带来了。
虽然游戏作战里总说什么杀来杀去的话，但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直面死亡的同时，直面别人死在自己面前，娘嘞！怎么做到的？一根针就能杀人？？！难不成这里潜伏着什么龙组成员之类的随时准备击毙罪犯？？！
某种意义上来说被他真相了。
不不，那么小的小女孩做的，不会真的有小说漫画里写的那种小学生拯救世界的小学生吧？还有那个蓝色头发的女生。
□□零年代从港台传到大陆的染发风潮确实凶猛，但大家更多的是棕色、黄色、栗色、酒红色等等的染发颜色，而这种浅蓝色一般也只会是假发。一开始看见浅蓝色的头发路明非还以为有什么人在这种紧要关头玩cosplay，甚至还有点劫后余生的兴奋体内激素上升脑袋不清醒想要认出这是cos的谁，开玩笑，还没有他路明非没追过的番哈。
作为一个死宅脑子里甚至都发出了想要上去跟人集邮的想法企图吧刚刚遇到杀人犯的恐惧压下去，但等人走进一双有些非人的眼睛看向他，他就感觉呼吸一滞像是重新回到了看见那把带血的刀马上就要刺过来的感觉，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直到那个女孩说出他看走眼的话，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才消失。
路明非就紧张兮兮的瞟了眼她的头发就确定这头发百分百纯真，没有假发的炸毛感，但也没有染烫之后的枯燥，一看就是花钱保养的——走路带风，他是真的感觉冷风刮在自己身上，莫名让他想起了班上的小天女，但他又很快觉得这个女生跟像个骄傲的天鹅一样的小天女是不一样的——
先前那些安抚人群和维持秩序的，穿着中山装的人越过人群靠近她居然有以她为首的意思，先前检查尸体的人，以及更多穿着中山装的人围到了她身边，仿佛她就是这里的唯一施令者。
而好像就在她的简单吩咐之后，所有人都因为她动了起来。
卧槽，这美女绝对是他惹不起的人。
没有人因为出现杀人犯和杀人犯变成尸体，以及要安排如此多的目击证人脸上出现慌乱的表情，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做事，就像……就像战争片里的士兵。
“这些人是警察吗？”
“应该是便衣警察吧，肯定是特地蹲点抓捕犯人的，只不过有谁看见那个杀人犯怎么突然就倒了吗？”
“吓都吓死了，谁会看到啊，说不定就是那个杀人犯原本就被警察追的时候受伤然后没力气跑倒下了。”
路明非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但他知道一件事，那群家伙绝对不会是警察，不然怎么一辆警车都没有，而且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出现。
“明非啊，谢谢你，救了你婶婶。”路明非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终于把他拍回神，身边传来叔叔的声音。
路明非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那时候真的是下意识没想太多就扑倒护住了婶婶，嘴里嗫嚅道：“都是一家人，我应该的……婶婶没事了吧？”他回头看着大殿墙边坐在蒲团上还有点没缓过来的婶婶和被吓懵了的堂弟。
“她就磕破了点皮，玄妙观的医师已经给她消毒过了，倒是你有没有事？”叔叔严肃的看着他。
“我肯定也没事啊，”路明非讪讪的说，“那个家伙根本就没伤到我……嗷，我没事。”
就在叔叔还要问些什么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身边还站着个穿中山装的女人，警察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给在大殿内休息喝茶的所有人示意道：
“接下来我们需要给大家都单独做笔录，防止还有潜在的嫌疑人在你们之中，所以麻烦大家配合一下了，谢谢。”
-
“比钱莫愁还高的权限删除了凌晨入侵的视频。”陈双颖在扫视过所有目击证人确定他们都没有问题，其中没有继续藏着同伙之后，才走到一处安静没有人的偏殿拿出电话打给了陈一铭，“原本我还在怀疑这件事可能和其他家族有关系，但三具傀儡的出现反而做实了我的猜想。
“我记得娭毑说过，傀儡的炼制技术只掌握在每一代的家主手中，而为了保护前辈们死后的哀荣所以在盟约成立以后下令不允许再炼制傀儡，并且国内的每一个傀儡都被登记在册。”
“你是怎么想的？”电话那头的陈一铭站在慎思居的书房大檀木桌前搁笔后问道，这是难得一次他妹妹愿意插手家族里的事情，还有可能借着这件事继续调查下去顺藤摸瓜摸到大鱼的可能，所以他没有先发表自己的看法。
虽然陈双颖说过对继承家族事业不感兴趣，以后想要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从家族的角度出发，她的继承权和陈一铭是完全对等的，只不过她心里有某种陈一铭同样清楚的芥蒂，所以不愿意过多干预这些事情。
但不管这个秘密将来某天会不会被揭露出来，她都是彭照月认定的嫡亲孙女，前少主陈陌予和林湘的女儿，陈一铭的妹妹，这是所有家人的共识。
陈一铭想起在他们回国那年的飞机上陈双颖睡着后他和父亲的对话。
“你妹妹也是混血种，只不过她的血统太高，被我跟你妈妈联手封印了，用的是家族里的秘方，千百年来家族都是这样遏止在幼年时期觉醒因为掌控不了言灵而伤亡的孩子。”陈陌予说，“从前不告诉你，那是因为我还可以保护你，保护妹妹，但是现在妈妈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你也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
“……小二也是——？我以为她就是个普通人。”
“混血种都是互相吸引的族群。”
“……”
“但是她是我跟妈妈的女儿，也是你的妹妹，你该做些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我知道。”陈一铭问，“不过为什么现在不直接告诉她混血种的事情？”
“还不到时候。”陈陌予说，“我由衷的希望她做个普通孩子，并希望她血统觉醒的那天不要来，以后当一个幸福平凡的普通人，其他世界的打打杀杀都不要靠近她，家族也完全有能力保护她——但是，这些都是她没有成年，没有看见真实的世界以前，我们替她做的决定。
“妹妹是我们的家人，不是一个需要听我们安排一辈子的工具，她总要长大的。她的未来也只有她自己可以决定，你的也是，我跟妈妈现在要去做的事情也是，但我们是一家人，互相为对方的茅和盾牌，这才是家人的意义。”
“我明白的。”
“至于你们的奶奶……她会是个好奶奶。”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和他们回国那天一样，从未谋面的家人和家族，即便是忐忑依旧冷静的心。
陈小二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而他也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接过父亲从前抛下的摊子，成为彭家新的强心剂。
他选择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家人拥有选择的机会。
“我什么想法？当然是继续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会明目张胆的作死。”陈双颖有些不快的声音从话筒对面响起，“你就呆家里等我消息吧，我看轩辕府的人倒是挺怕见到你跟娭毑的，这件事情我盯着。你在家就帮我看看解颐哥要是搞定了告诉他一声，轩辕府还有两具傀儡等着他。”
“摇光营的人都派出去了？”陈一铭拿起笔在砚台里沾了墨水准备继续动笔。
“伏羲自检搞出的大动静，苏州常驻的摇光也就三百人全都派出去了。而且我估计诺玛和辉夜姬都感应到了，可能瞒不住校董会的那群老家伙，校长应该很快就会给家里来电话，到时候你看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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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双颖微微仰头看了眼天，再回头看向那个男生的时候眼睛已经恢复了浅棕色，面露奇怪道：“应该是反光吧，你看错了，人的眼睛怎么会发光。”说完很快略过话题看向旁边惊魂未定一直拍着胸脯的妇人，还有一样被吓懵终于缓过来挤出人群跑过来的一个小胖子和一个中年男人，“那是你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吗？你妈妈好像受惊了，先扶她进观内喝杯茶压压惊吧。”
“好好，谢谢你……”男生半天才憋出一句，还想反驳一下“这是我叔叔婶婶不是爸妈”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着面前的女孩头也不回雷厉风行的走回了来的方向，五个穿着中山装的“灰衣人”从人群中安顿好民众走到她身边，右手握拳放在左心胸口前行礼，在女孩边走做出一连串安排后，其中三个朝着倒下的尸体走过来。
而剩下两个则是重新走进了人群里——
“你好，请不要拍照，麻烦将所有拍下的照片和视频删除。”
“我是新闻记者，既然发生了案件我拍照没有什么问题——哎我的相机！”
目标明确揪出了两个拿着照相机鬼鬼祟祟在人群后录像的人，第二次好言劝告没有成效后记者的相机被灰衣人直接“抢走”，打开取出存储卡直接掰断了。
“不好意思，您的后续损失会由丽兰集团负责赔偿，如果您想要起诉我们的作为，也可以致电我们的法务部，失礼了。”
“不，不了！”
“那就好，请您一起进观内喝口茶吧。”一个灰衣人用着“进观一定会有危险，但是不进去你可能死定了”的即视感不卑不亢的说着安抚人的话。
路明非跟着叔叔婶婶在一群看似官方组织的人的指挥下随着人流终于走进了他们的第一个旅游目的地，只不过上香的流程免了，所有人被以家人朋友为单位组团分别安置在不同的殿内休息。
早起悠闲逛景点的心情全部都在他碰见杀人犯和看见那双近乎非人的黄金瞳后消失的一干二净，以至于现在还在后怕，那种被死亡逼近的感觉，前后两件事都给他带来了。
虽然游戏作战里总说什么杀来杀去的话，但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直面死亡的同时，直面别人死在自己面前，娘嘞！怎么做到的？一根针就能杀人？？！难不成这里潜伏着什么龙组成员之类的随时准备击毙罪犯？？！
某种意义上来说被他真相了。
不不，那么小的小女孩做的，不会真的有小说漫画里写的那种小学生拯救世界的小学生吧？还有那个蓝色头发的女生。
□□零年代从港台传到大陆的染发风潮确实凶猛，但大家更多的是棕色、黄色、栗色、酒红色等等的染发颜色，而这种浅蓝色一般也只会是假发。一开始看见浅蓝色的头发路明非还以为有什么人在这种紧要关头玩cosplay，甚至还有点劫后余生的兴奋体内激素上升脑袋不清醒想要认出这是cos的谁，开玩笑，还没有他路明非没追过的番哈。
作为一个死宅脑子里甚至都发出了想要上去跟人集邮的想法企图吧刚刚遇到杀人犯的恐惧压下去，但等人走进一双有些非人的眼睛看向他，他就感觉呼吸一滞像是重新回到了看见那把带血的刀马上就要刺过来的感觉，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直到那个女孩说出他看走眼的话，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才消失。
路明非就紧张兮兮的瞟了眼她的头发就确定这头发百分百纯真，没有假发的炸毛感，但也没有染烫之后的枯燥，一看就是花钱保养的——走路带风，他是真的感觉冷风刮在自己身上，莫名让他想起了班上的小天女，但他又很快觉得这个女生跟像个骄傲的天鹅一样的小天女是不一样的——
先前那些安抚人群和维持秩序的，穿着中山装的人越过人群靠近她居然有以她为首的意思，先前检查尸体的人，以及更多穿着中山装的人围到了她身边，仿佛她就是这里的唯一施令者。
而好像就在她的简单吩咐之后，所有人都因为她动了起来。
卧槽，这美女绝对是他惹不起的人。
没有人因为出现杀人犯和杀人犯变成尸体，以及要安排如此多的目击证人脸上出现慌乱的表情，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做事，就像……就像战争片里的士兵。
“这些人是警察吗？”
“应该是便衣警察吧，肯定是特地蹲点抓捕犯人的，只不过有谁看见那个杀人犯怎么突然就倒了吗？”
“吓都吓死了，谁会看到啊，说不定就是那个杀人犯原本就被警察追的时候受伤然后没力气跑倒下了。”
路明非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但他知道一件事，那群家伙绝对不会是警察，不然怎么一辆警车都没有，而且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出现。
“明非啊，谢谢你，救了你婶婶。”路明非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终于把他拍回神，身边传来叔叔的声音。
路明非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那时候真的是下意识没想太多就扑倒护住了婶婶，嘴里嗫嚅道：“都是一家人，我应该的……婶婶没事了吧？”他回头看着大殿墙边坐在蒲团上还有点没缓过来的婶婶和被吓懵了的堂弟。
“她就磕破了点皮，玄妙观的医师已经给她消毒过了，倒是你有没有事？”叔叔严肃的看着他。
“我肯定也没事啊，”路明非讪讪的说，“那个家伙根本就没伤到我……嗷，我没事。”
就在叔叔还要问些什么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身边还站着个穿中山装的女人，警察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给在大殿内休息喝茶的所有人示意道：
“接下来我们需要给大家都单独做笔录，防止还有潜在的嫌疑人在你们之中，所以麻烦大家配合一下了，谢谢。”
-
“比钱莫愁还高的权限删除了凌晨入侵的视频。”陈双颖在扫视过所有目击证人确定他们都没有问题，其中没有继续藏着同伙之后，才走到一处安静没有人的偏殿拿出电话打给了陈一铭，“原本我还在怀疑这件事可能和其他家族有关系，但三具傀儡的出现反而做实了我的猜想。
“我记得娭毑说过，傀儡的炼制技术只掌握在每一代的家主手中，而为了保护前辈们死后的哀荣所以在盟约成立以后下令不允许再炼制傀儡，并且国内的每一个傀儡都被登记在册。”
“你是怎么想的？”电话那头的陈一铭站在慎思居的书房大檀木桌前搁笔后问道，这是难得一次他妹妹愿意插手家族里的事情，还有可能借着这件事继续调查下去顺藤摸瓜摸到大鱼的可能，所以他没有先发表自己的看法。
虽然陈双颖说过对继承家族事业不感兴趣，以后想要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从家族的角度出发，她的继承权和陈一铭是完全对等的，只不过她心里有某种陈一铭同样清楚的芥蒂，所以不愿意过多干预这些事情。
但不管这个秘密将来某天会不会被揭露出来，她都是彭照月认定的嫡亲孙女，前少主陈陌予和林湘的女儿，陈一铭的妹妹，这是所有家人的共识。
陈一铭想起在他们回国那年的飞机上陈双颖睡着后他和父亲的对话。
“你妹妹也是混血种，只不过她的血统太高，被我跟你妈妈联手封印了，用的是家族里的秘方，千百年来家族都是这样遏止在幼年时期觉醒因为掌控不了言灵而伤亡的孩子。”陈陌予说，“从前不告诉你，那是因为我还可以保护你，保护妹妹，但是现在妈妈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你也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
“……小二也是——？我以为她就是个普通人。”
“混血种都是互相吸引的族群。”
“……”
“但是她是我跟妈妈的女儿，也是你的妹妹，你该做些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我知道。”陈一铭问，“不过为什么现在不直接告诉她混血种的事情？”
“还不到时候。”陈陌予说，“我由衷的希望她做个普通孩子，并希望她血统觉醒的那天不要来，以后当一个幸福平凡的普通人，其他世界的打打杀杀都不要靠近她，家族也完全有能力保护她——但是，这些都是她没有成年，没有看见真实的世界以前，我们替她做的决定。
“妹妹是我们的家人，不是一个需要听我们安排一辈子的工具，她总要长大的。她的未来也只有她自己可以决定，你的也是，我跟妈妈现在要去做的事情也是，但我们是一家人，互相为对方的茅和盾牌，这才是家人的意义。”
“我明白的。”
“至于你们的奶奶……她会是个好奶奶。”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和他们回国那天一样，从未谋面的家人和家族，即便是忐忑依旧冷静的心。
陈小二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而他也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接过父亲从前抛下的摊子，成为彭家新的强心剂。
他选择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家人拥有选择的机会。
“我什么想法？当然是继续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会明目张胆的作死。”陈双颖有些不快的声音从话筒对面响起，“你就呆家里等我消息吧，我看轩辕府的人倒是挺怕见到你跟娭毑的，这件事情我盯着。你在家就帮我看看解颐哥要是搞定了告诉他一声，轩辕府还有两具傀儡等着他。”
“摇光营的人都派出去了？”陈一铭拿起笔在砚台里沾了墨水准备继续动笔。
“伏羲自检搞出的大动静，苏州常驻的摇光也就三百人全都派出去了。而且我估计诺玛和辉夜姬都感应到了，可能瞒不住校董会的那群老家伙，校长应该很快就会给家里来电话，到时候你看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