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的老道长有一门绝学,可以燃命赌天。

    他在命尽之前,为祁关明算了一卦,这一卦显示,他的命运,乃至整个西方巫师界的命运,都会因为一个少女的降生而改变。

    祁关明得知此事后,依照老道长的心愿,开始寻找这个命中注定的少女。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祁榕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所以,”祁关明道,“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并且,在十一岁之前她一直都十分沉默寡言。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她。”

    祁榕大为震撼。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穿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祁关明继续说:“我不知道天道把你送来是想做什么,但是,你想做的事,就是天道想做的事。”

    祁榕愣了一下,犹豫道:“我只是想混吃等死啊……?”

    天知道她只是想体验霍格沃茨上学日常,然后美美做个自给自足的小巫师,在某个荒郊野外度过快乐的一生啊!

    “不,这只是表象。”祁关明抬手,制止祁榕反驳的话,“有些事,在你的内心深处。你以为獾院只是干饭的獾吗?正直,忠贞——”

    “——诚实,不畏艰辛。”祁榕接上后半句。

    祁关明笑了笑,轻轻揉乱祁榕的头发,“其实,命运早在我这里就分叉了。道长曾替我算过,我命中大煞,是必死之相。所以,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出生在这世上。小榕,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跟随本心,一切都会明朗起来的。”

    祁榕咬了咬唇,问道:“你是不是尝试过?”

    “是。”

    祁关明果然知道敌人是谁,他果然也尝试过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好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小榕,前路我已经尽力给你铺好,至于你能不能走到终点,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祁榕点点头,看着祁关明收回罗盘,那神秘的微光慢慢散去。

    祁关明只待了两天就离开了,祁榕不知道他和卢修斯谈了什么,她只知道卢修斯的态度——尤其是对待麻瓜的态度,竟然开始转变了。

    祁榕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难以置信的事情。

    马尔福家族,乃至整个纯血家族都对麻瓜歧视至深,这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也许是和他做了什么交换?

    总之,这一点对祁榕剩余的圣诞假期毫无影响,她继续重复稳定的令她沉醉的日常生活。

    两周的假期让德拉科和祁榕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我们可爱的小龙将祁榕认为是被马尔福羽翼护佑的可怜小獾。

    “好了亲爱的。”纳西莎替祁榕系好领口的丝带,“在学校照顾好自己,别耽误了火车。”

    祁榕点点头,和德拉科一起前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安置好行李后,问德拉科:“你开学的时候,也是你父母送你来的吗?——我是指,送到车站?”

    德拉科好像没意识到什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祁榕:“是啊。”

    祁榕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德拉科,别辜负你父母。”

    小龙:??

    能屈尊来麻瓜众多的车站亲自送德拉科上火车,这对马尔福夫妇,尤其是卢修斯来说,一定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祁榕忽然想到自家那不靠谱的便宜老爹,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劳伦斯姐妹一左一右架住祁榕,把她吓了一跳。

    “金百莉!薇薇安!你们两个假期和双子交流心得了是不是!快放我下来!”

    祁榕努力蹬了蹬腿,奈何劳伦斯姐妹个子比她高了小半个头,再加上她们是特意把祁榕架起来,这就让她根本够不到地面。

    “胡说!”

    “我们也就是信件来往了一下!”

    祁榕蹬腿的样子落在塞德里克眼里,让他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

    “快把她放下来吧。”塞德里克说着,过来解救了祁榕。

    一旁的德拉科看祁榕几乎瞬间就被她的朋友们包围,顿时有点不爽。

    德拉科刚想强行拉走祁榕,就听见祁榕说:“我们找个空包厢吧。小龙,不等克拉布和高尔行吗?”

    不等德拉科说话,祁榕就已经推着他挤过学生们,钻进了一个空包厢里。

    一群獾里混进了一条坐立不安的小蛇。

    祁榕很快就和劳伦斯姐妹讨论了起来,话题当然是围绕着圣诞假期的趣事。

    劳伦斯姐妹的假期没什么特别的,多是跟着父母交际,少数则是姐妹两个玩些巫师棋或者别的什么。

    祁榕自然也谈到了象棋。

    她说:“你们可别小瞧象棋,德拉科一整个假期都没赢过我哈哈哈!”

    被戳破囧事的德拉科耳朵一下红了,他习惯性的反击:“哼!你不也一次没在魁地奇上赢过我吗!有本事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赢你!”

    祁榕笑道:“那可不一样,我可没有某人这么强的好胜心。”

    说着,祁榕就去掏箱子里的象棋。

    原本德拉科和祁榕是挨在一起坐在靠窗的位置,为了下棋,祁榕必须坐到对面去,这下她就和塞德里克挨在了一起。

    漂亮的黄花梨棋子一摆出来,就引得劳伦斯姐妹一阵惊叹。

    这套黄花梨象棋是祁榕自己的,也是祁关明从道观里带出来的,已经传了三四代人了。

    送给德拉科的则是一套普通的枣木象棋,是祁关明的收藏之一。

    祁榕一边摆棋,一边讲解棋子和规则。

    随着德拉科先手落子,祁榕沉默下来,开始盯着眼前的棋局。

    一场无声的厮杀在方块格上、在楚河汉界上展开。

    随着棋盘上红色棋子的数量不断减少,德拉科的额头上开始出现细细的汗珠。

    祁榕脸上是认真至极的表情,她轻轻放下马,“将军。”

    德拉科看着七零八落的红方和一环扣一环的黑方,泄气的把手里的仅有的几个黑子丢在棋盘上。

    “不玩了!”

    祁榕把棋子收好,指着德拉科对塞德里克说:“看看,打不过就耍赖皮。塞德,你可不能学。”

    德拉科气呼呼的哼唧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有威慑力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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