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值日生检查好卫生后出来,看到后赶紧制止。

    “你别激动,有事好商量!”

    “关你什么事,没事就滚!”

    凯旋放开宋祈荧,宋祈荧不停的咳嗽,大口呼吸。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伤害我,我以后会让你踏踏实实爱我的。”

    凯旋感觉十分恶心,快速离开。

    宋祈荧心满意足,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给秦时悦发了一个生日祝福,附带上表情包。

    没等秦时悦回复她,她就背着包去了食堂。

    食堂人真的很多,坐得满满当当的,予安和棠桎早早吃完了出去安排大排档的事情。

    老板给他们拼了一个超级大桌,够坐十几个人的那种。

    冬天黑得早,各路美食纷纷上桌。

    “我敬大家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老板也来凑了一个热闹,给每个人送了一瓶豆奶。

    “你是不是吃不惯大排档啊?”予安转头小声和棠桎说。

    “没有,我在想这会不会委屈了你。”

    “no problem!”

    一群人酒足饭饱之后,在大街上成群结队走着。

    远处的天空突然一束火光窜上来,在空中炸开,随后一声巨响。

    “哇,好漂亮的烟花!”

    一响,两响,很多响,四种不同的烟花。

    棠桎拿出手机录像,这是十八岁的予安和绝美的烟花。

    大家静静看完才走。

    男生寝室区域,两个寝室在路口相遇,相互之间认识,但是不熟。

    “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人家有男朋友,你除了有我们这群靠谱的室友什么都没有,她又不知道。”

    “我只是想让她记得她十八岁这天,看到了最美的烟火。今天谢谢你们了,我的好兄弟!”

    “那个宋祈荧不是也喜欢你很多年了嘛,长得也挺漂亮的。”

    “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室友悻悻闭嘴。

    宥川和凯旋同时开门,相互看了一眼,进了宿舍。

    第二天,棠桎约了予安在咖啡厅。

    他递给她一个礼品袋,“怎么还有?”

    “这是张凯旋的,对不起,我昨天没有给你。”

    予安迟疑片刻,还是没有勇气打开。

    “他也喜欢你。”

    予安像是五雷轰顶,整个人愣住,咖啡厅很安静,时不时会听到有人小声攀谈。

    “都过去了。”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

    “等等张凯旋要过来,我先回去了。”

    棠桎走出咖啡厅,张凯旋在门口不敢进去,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吧,把还该说的都说清楚。”

    凯旋坐下来,两个人显得尤为疏远。

    “你男朋友对你很好吧?”

    “好。”

    “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

    他指的他们双向暗恋,被宋祈荧搅和的事,她只知道他讨厌她的事。

    “生日快乐。”

    “嗯。”

    “往前走是光明的未来,回头看是晦暗的年少。”

    “好。”

    “祝你幸福,万事顺遂。”

    “你也一样。”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予安就提着礼品袋离开,她选择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哭。

    那张写着“to 予安”的卡片更像是在她心上划了一刀。

    棠桎不敢上前,凯旋出来,递给他一个U盘,“这是独一份的,我那里没有了,我把我的青春交给你,替我好好保管。”

    两人都没说话。

    大街上寒气逼人,吹得人精神恍惚。

    她是一朵玫瑰,需要用心浇灌。

    予安失魂落魄地回了寝室,室友们午睡起来了,在各自忙碌。

    看着她哭得猩红的双眼,以为他们两个吵架了。

    “今天张凯旋,我们见面了。”

    “他什么都没说,他说祝我幸福。”予安哭得更狠了,上气不接下气,开始抽泣。

    姿瑾帮她顺气,安慰她:“都过去了,你不要太难过了,好好睡一觉。”

    棠桎把电脑搬到了床上,插上U盘,里面有很多个视频,按照日期,点开了最久远的那个。

    里面是予安高中入学被学生会采访的内容。

    第二条。

    予安在讲台上背诵英语课文,背着背着看了一眼下面的镜头,笑场了。

    第三条。

    国庆节假期采访,予安心满意足地分享自己的小长假。

    第四条。

    予安开心炫耀自己的英语和生物得了班上双料第一。

    第五条。

    予安坐的第一排,在和同桌玩翻花绳。

    第六条。

    高一下期返校,予安剪了刘海。

    ……

    第二十四条。

    班主任拿着相机在背后喊了每个人的名字,每个人都是不经意的回头。予安是最后一个,班主任还在继续拍,予安说让她拍下一个……

    前面二十三条无疑都是凯旋偷偷拍的,最后一条是班主任拍的。

    那个时候他们是真的快乐,最起码高一上学期是快乐的。

    予安哭着哭着睡着了,三个室友轮流守着她。

    “我睡了多久?几点了?”

    “六点了。”

    “棠桎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李木泽说,他在床上看电脑,看了一下午了。”

    “嗯?他看的什么?”

    “不知道,插的U盘。”

    予安拨了电话,对方接的很快:“亲爱的怎么了?”

    “出来吃饭了,我去荷园那边找你。”

    予安眼睛不是很肿,但是很红,她迅速收拾了就出门了。

    棠桎已经在荷园下面等她了。

    “好啊你,居然一下午都没和我发消息。”

    “这个给你。”

    棠桎把U盘给她。

    “这是什么?”

    “张凯旋给我的。”

    “那你给我干嘛?”

    “里面是关于你的。”

    “哦。”

    予安接过没多想,放进了兜里。

    吃饭的时候,棠桎又重复问了那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我啊?”

    “我不想让你输。”

    “没有一点点因为喜欢吗?”

    予安沉默不语,棠桎猜到了答案,眼里全是忧伤。

    在食堂偶遇同学,两人会和同学打招呼。

    吃过饭,去了樱花大道散步,樱花树光秃秃的,没有生机。

    有在为考研尽心尽力备考的学长学姐,也有在黑夜里大声背诵演讲词的校友。

    路灯昏昏暗暗,像是包含了某种遗憾。

    棠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小鹿,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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