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姜小草眼睛亮了些。
“嗯。”
口罩上方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弯，把泡面推得离她更近了些。
“谢谢！”
姜小草语调向上扬，用自己的叉子挑了一点面出来。
番茄鸡蛋味的泡面和红烧牛肉味不一样，更温和，也很好吃。
姜小草和小乌都吃了泡面，都没事。
和之前一样，剩下的人选了同样的味道吃。
很快，游客们发现和之前吃的每一餐都不一样，这次的泡面明明味道也不差，可是对他们就是没有吸引力。
刚开始还好，因为的确没有吃东西，可是等吃下一份后，第二份就会产生心理和身体上的抗拒，突然对面前的面失去所有食欲，甚至看一眼就想吐。
桌上其他人有的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努力咽，有的已经停下。
“就算我们都吃撑，中午最多消耗10人份，算上晚餐和夜宵，一共30人份，还差70，还是没办法吃完……”
100人份的泡面份量不是按照一桶泡面两桶泡面来算，而是按照团队每个人的最大食量来算。
“呕……先吃嘛，说不定下午就想到其他办法……呕……了呢……”
白自豪一边干呕一边咕噜咕噜喝汤——规则说不可以浪费食物，谁都没敢把面汤倒掉。
吃掉碗里面最后一颗泡发的脱水蔬菜，白自豪抱着鼓起来的肚子打了个嗝。
“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这是他吃的第十三桶泡面，东西已经到喉咙口，再吃就要吐了。
姜小草从善如流地给他递了健胃消食片。
“谢谢姐！”
白自豪迅速抓过来嚼了几颗。
药效没那么快起来，但心理效果很好，吃完就觉得胃稍微舒服了一点儿，没那种被食物装满的胀痛感。
不仅如此，他觉得他还能吃！
白自豪扭头准备再来一份，耳边突然响起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
“别吃了。”
是大佬在说话。
他麻溜收回手。
姐说不能吃肯定是真不能吃。
白自豪停下后，桌上剩下的其他人慢慢地也都放下叉子。
长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徐攀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巴，一边朝印宁喊：“丫头你别怪我啊，我真的吃不下了。”
紧挨着的另一个人小声嘀咕。
“她有什么资格怪我们，万一真的吃吐了死的是我们又不是她。”
在其他地方吃吐，最多就是伤胃之类，在这里吃吐等于浪费粮食，等于没命。
“别这么说，我们都是游客，是一个团队。”
“什么团队？你死了她会帮你照顾爸妈还是照顾妻子孩子？人啊，到了这里就别那么老实，要好好想自己怎么活下去，其他都是虚的。再说了，我们就算吃吐没了，她还是卖不完100份，还是得死，这买卖太亏了。”
徐攀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吃得干干净净，一滴调料渣都不剩的泡面桶没接话。
他摸了摸无名指。
那里戴着一枚戒指。
桌上人各有自己的心思，吃了或多或少的泡面，然后有的离开，有的留在小摊这边。
姜小草和小乌留在这边，小摊是新出现的模式，她想多看看。
白自豪见状也留下了，还问：“没有播报可以吃东西吗？”
他想得很简单，坐在这里消化消化，待会儿还能努力再吃点儿。
姜小草提醒：“美食节规则3。”
白自豪抓了抓头发。
保命的东西，他记得很清楚。
规则3说的是为了身体健康，在听见播报后准时去美食街吃饭。
只不过之前他的理解是，听见播报后必须去吃饭，不然会发生可怕的事情，现在被姜小草提醒，再把这句话反复想两次，读出了更多意思。
比如，不在播报时间里吃东西，也是“不准时”，也会“不健康”。
白自豪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幸好问了大佬，不然他不就踩坑里了吗？
“姐你真厉害，我都没发现。”
白自豪还一直觉得他对规则滚瓜烂熟呢。
姜小草笑了笑。
用餐时间已经结束，印宁收拾好卫生，放好剩下的泡面后，走到折叠桌旁边坐下。
“有啥感觉不？”
白自豪很好奇，大概说了他们吃那些泡面的体验。
“我刚好相反，看见泡面很想吃。”
印宁说的时候咽了咽口水。
她很饿。
连眼前的小桌子看上去都变得十分美味。
但对她吸引最大的还是那些泡面，可是印宁知道不能吃。
咕咚。
她试图用口水来缓解那种灵魂里透出的饥饿感，一块剩了一小半的压缩饼干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不好吃，但吃了会舒服点儿吧？”
白自豪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在超市拿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只剩这点儿，本来想藏起来以防万一。
“谢谢。”
印宁道谢后接过，大口吞咽。
压缩饼干很干，就这么吃非常容易噎，她却一点儿都没停也没喝水。
肚子里有了东西，到美食街后就一直朝后缩的印宁，开始直面接下来的难题。
理论上来说，所有游客都吃撑到不能再吃，也没办法在今天之内吃光所有泡面。
“姐，我现在该——”
印宁习惯性地去依赖身边的人，但说了一半后对上姜小草清亮的眼睛，顿住，低头捏了捏手里剩下的压缩饼干袋，想了很久再抬起头。
“我现在的想法是，规则要求我把100人份的泡面卖光，没有说只能卖给游客，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它们推销给美食街上其他人，你们觉得可以吗？”
白自豪哇了一声。
“我觉得这个想法好，我都没想到！”
印宁脸红了一下，看向姜小草。
“可以试试，注意安全。”
印宁用力点头，打起精神朝其他小贩那里走。
一开始她很紧张，也不熟练，说话磕磕巴巴，总低头看地上不敢看人。
等说得多了情况就好了很多。
“香喷喷热腾腾的泡面，您要来一碗吗？”
只不过收到的都是拒绝和反推销。
印宁眼睛里面的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但每次走到新的小贩面前时，她都露出最灿烂的笑容，用最真挚的语气继续重复之前的话。
美食街很长，有很多很多小摊，印宁一个也没有漏下。
姜小草看着她，再看看试图把小摊上的东西推销给她的商贩，走了过去。
“做个交易。”
圆滚滚的小老板看向她。
姜小草指了指他的榨汁机，再指了指印宁的泡面小屋。
“我们买光你的东西，你过去吃泡面，吃到吃不下为止。”
说完，她点了一杯西瓜汁。
“如果你怕我们骗你，可以一步一步来，不着急。”
现在时间还早，够用。
小老板很快做好西瓜汁，一旁的小乌接过后把东西放进小挎包中。
美食节就是一个寻找规则bug的地方，现在不是播报时间，所以不受新规则“去泡面小铺”的约束，而买来的东西没有吃，就没有触发广告牌上的规则3“准时用餐”。
另外，其他的小摊老板不是游客，针对游客的规则对他们无效。
姜小草一行游客刚到美食街不久就发现了规则，从来没有试图买过其他小摊的东西，小老板终于卖出了第一杯西瓜汁，激动得马上答应。
她确认西瓜汁卖出去，咚咚咚跑去印宁那边要泡面吃。
被白自豪叫回来的印宁还有点懵。
所有的游客她都认识，现在坐在泡面屋的分明是老板。
老板也可以来吃吗？
然后她抬头看见了站在鲜榨果汁小摊前面的姜小草，忐忑的心瞬间变安稳，笑着认真给顾客做介绍。
“您要什么口味？我们这里有红烧牛肉、酸菜、番茄鸡蛋……”
“什么味道都来一份。”
小老板快乐点单。
印宁顿了一下，先烧水，同时告诉她说：“那个，不能浪费食物啊……”
小老板哐哐点头。
“我知道，但是我很饿，你也是老板肯定知道那种感觉，啥都想吃。”
但不能吃。
这次被邀请来吃泡面她还挺意外的，从来没听说过当老板的可以去其他老板那里吃东西，再饿都只能硬熬。
印宁咕咚吞了口水，麻溜地给她泡好红烧牛肉面。
时间刚刚好，小老板深吸一口气，先喝了一大口汤。
“热的好，热的香。”
她嘀咕着又喝了一大口，泡面桶里的汤就这么少了一半，再拿着叉子三下五除二，几口就吃完了。
印宁时刻关注这边，见状忙送上酸菜味。
小老板依旧吃得特别香。
白自豪摸摸肚子，他居然看饿了。
小老板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折叠桌桌面上就堆满了空泡面桶。
这些泡面桶重叠着，紧挨着，少说也有40多个。
白自豪从一开始的跟着咽口水，变成现在的瑟瑟发抖。
“姐，这……这个老板是人吗？”
他不是在骂人，而是真的觉得，这个老板的样子好像不是正常人。
姜小草倒是在视频里看过大胃王，但她不能判断小老板属于什么情况。
小乌开口：“是人。”
白自豪先是眼皮一跳，小乌什么时候来的？
还有，虽然小乌戴着口罩，白自豪但还是能轻易看出他的不一般，就是一种很贵的感觉，这样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很耀眼，可是，小乌不开口的时候，白自豪甚至没注意到他就在旁边。
不过小乌是姐的人，应该没问题，至少不是敌人。
想到这里，白自豪松了一口气，接上刚才的话题。
“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他真的太怕了。
不料刚说完，耳边就响起了后半句。
“刚去世不久。”
白自豪：！！！
姜小草眼睛亮了些。
“嗯。”
口罩上方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弯，把泡面推得离她更近了些。
“谢谢！”
姜小草语调向上扬，用自己的叉子挑了一点面出来。
番茄鸡蛋味的泡面和红烧牛肉味不一样，更温和，也很好吃。
姜小草和小乌都吃了泡面，都没事。
和之前一样，剩下的人选了同样的味道吃。
很快，游客们发现和之前吃的每一餐都不一样，这次的泡面明明味道也不差，可是对他们就是没有吸引力。
刚开始还好，因为的确没有吃东西，可是等吃下一份后，第二份就会产生心理和身体上的抗拒，突然对面前的面失去所有食欲，甚至看一眼就想吐。
桌上其他人有的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努力咽，有的已经停下。
“就算我们都吃撑，中午最多消耗10人份，算上晚餐和夜宵，一共30人份，还差70，还是没办法吃完……”
100人份的泡面份量不是按照一桶泡面两桶泡面来算，而是按照团队每个人的最大食量来算。
“呕……先吃嘛，说不定下午就想到其他办法……呕……了呢……”
白自豪一边干呕一边咕噜咕噜喝汤——规则说不可以浪费食物，谁都没敢把面汤倒掉。
吃掉碗里面最后一颗泡发的脱水蔬菜，白自豪抱着鼓起来的肚子打了个嗝。
“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这是他吃的第十三桶泡面，东西已经到喉咙口，再吃就要吐了。
姜小草从善如流地给他递了健胃消食片。
“谢谢姐！”
白自豪迅速抓过来嚼了几颗。
药效没那么快起来，但心理效果很好，吃完就觉得胃稍微舒服了一点儿，没那种被食物装满的胀痛感。
不仅如此，他觉得他还能吃！
白自豪扭头准备再来一份，耳边突然响起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
“别吃了。”
是大佬在说话。
他麻溜收回手。
姐说不能吃肯定是真不能吃。
白自豪停下后，桌上剩下的其他人慢慢地也都放下叉子。
长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徐攀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巴，一边朝印宁喊：“丫头你别怪我啊，我真的吃不下了。”
紧挨着的另一个人小声嘀咕。
“她有什么资格怪我们，万一真的吃吐了死的是我们又不是她。”
在其他地方吃吐，最多就是伤胃之类，在这里吃吐等于浪费粮食，等于没命。
“别这么说，我们都是游客，是一个团队。”
“什么团队？你死了她会帮你照顾爸妈还是照顾妻子孩子？人啊，到了这里就别那么老实，要好好想自己怎么活下去，其他都是虚的。再说了，我们就算吃吐没了，她还是卖不完100份，还是得死，这买卖太亏了。”
徐攀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吃得干干净净，一滴调料渣都不剩的泡面桶没接话。
他摸了摸无名指。
那里戴着一枚戒指。
桌上人各有自己的心思，吃了或多或少的泡面，然后有的离开，有的留在小摊这边。
姜小草和小乌留在这边，小摊是新出现的模式，她想多看看。
白自豪见状也留下了，还问：“没有播报可以吃东西吗？”
他想得很简单，坐在这里消化消化，待会儿还能努力再吃点儿。
姜小草提醒：“美食节规则3。”
白自豪抓了抓头发。
保命的东西，他记得很清楚。
规则3说的是为了身体健康，在听见播报后准时去美食街吃饭。
只不过之前他的理解是，听见播报后必须去吃饭，不然会发生可怕的事情，现在被姜小草提醒，再把这句话反复想两次，读出了更多意思。
比如，不在播报时间里吃东西，也是“不准时”，也会“不健康”。
白自豪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幸好问了大佬，不然他不就踩坑里了吗？
“姐你真厉害，我都没发现。”
白自豪还一直觉得他对规则滚瓜烂熟呢。
姜小草笑了笑。
用餐时间已经结束，印宁收拾好卫生，放好剩下的泡面后，走到折叠桌旁边坐下。
“有啥感觉不？”
白自豪很好奇，大概说了他们吃那些泡面的体验。
“我刚好相反，看见泡面很想吃。”
印宁说的时候咽了咽口水。
她很饿。
连眼前的小桌子看上去都变得十分美味。
但对她吸引最大的还是那些泡面，可是印宁知道不能吃。
咕咚。
她试图用口水来缓解那种灵魂里透出的饥饿感，一块剩了一小半的压缩饼干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不好吃，但吃了会舒服点儿吧？”
白自豪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在超市拿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只剩这点儿，本来想藏起来以防万一。
“谢谢。”
印宁道谢后接过，大口吞咽。
压缩饼干很干，就这么吃非常容易噎，她却一点儿都没停也没喝水。
肚子里有了东西，到美食街后就一直朝后缩的印宁，开始直面接下来的难题。
理论上来说，所有游客都吃撑到不能再吃，也没办法在今天之内吃光所有泡面。
“姐，我现在该——”
印宁习惯性地去依赖身边的人，但说了一半后对上姜小草清亮的眼睛，顿住，低头捏了捏手里剩下的压缩饼干袋，想了很久再抬起头。
“我现在的想法是，规则要求我把100人份的泡面卖光，没有说只能卖给游客，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它们推销给美食街上其他人，你们觉得可以吗？”
白自豪哇了一声。
“我觉得这个想法好，我都没想到！”
印宁脸红了一下，看向姜小草。
“可以试试，注意安全。”
印宁用力点头，打起精神朝其他小贩那里走。
一开始她很紧张，也不熟练，说话磕磕巴巴，总低头看地上不敢看人。
等说得多了情况就好了很多。
“香喷喷热腾腾的泡面，您要来一碗吗？”
只不过收到的都是拒绝和反推销。
印宁眼睛里面的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但每次走到新的小贩面前时，她都露出最灿烂的笑容，用最真挚的语气继续重复之前的话。
美食街很长，有很多很多小摊，印宁一个也没有漏下。
姜小草看着她，再看看试图把小摊上的东西推销给她的商贩，走了过去。
“做个交易。”
圆滚滚的小老板看向她。
姜小草指了指他的榨汁机，再指了指印宁的泡面小屋。
“我们买光你的东西，你过去吃泡面，吃到吃不下为止。”
说完，她点了一杯西瓜汁。
“如果你怕我们骗你，可以一步一步来，不着急。”
现在时间还早，够用。
小老板很快做好西瓜汁，一旁的小乌接过后把东西放进小挎包中。
美食节就是一个寻找规则bug的地方，现在不是播报时间，所以不受新规则“去泡面小铺”的约束，而买来的东西没有吃，就没有触发广告牌上的规则3“准时用餐”。
另外，其他的小摊老板不是游客，针对游客的规则对他们无效。
姜小草一行游客刚到美食街不久就发现了规则，从来没有试图买过其他小摊的东西，小老板终于卖出了第一杯西瓜汁，激动得马上答应。
她确认西瓜汁卖出去，咚咚咚跑去印宁那边要泡面吃。
被白自豪叫回来的印宁还有点懵。
所有的游客她都认识，现在坐在泡面屋的分明是老板。
老板也可以来吃吗？
然后她抬头看见了站在鲜榨果汁小摊前面的姜小草，忐忑的心瞬间变安稳，笑着认真给顾客做介绍。
“您要什么口味？我们这里有红烧牛肉、酸菜、番茄鸡蛋……”
“什么味道都来一份。”
小老板快乐点单。
印宁顿了一下，先烧水，同时告诉她说：“那个，不能浪费食物啊……”
小老板哐哐点头。
“我知道，但是我很饿，你也是老板肯定知道那种感觉，啥都想吃。”
但不能吃。
这次被邀请来吃泡面她还挺意外的，从来没听说过当老板的可以去其他老板那里吃东西，再饿都只能硬熬。
印宁咕咚吞了口水，麻溜地给她泡好红烧牛肉面。
时间刚刚好，小老板深吸一口气，先喝了一大口汤。
“热的好，热的香。”
她嘀咕着又喝了一大口，泡面桶里的汤就这么少了一半，再拿着叉子三下五除二，几口就吃完了。
印宁时刻关注这边，见状忙送上酸菜味。
小老板依旧吃得特别香。
白自豪摸摸肚子，他居然看饿了。
小老板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折叠桌桌面上就堆满了空泡面桶。
这些泡面桶重叠着，紧挨着，少说也有40多个。
白自豪从一开始的跟着咽口水，变成现在的瑟瑟发抖。
“姐，这……这个老板是人吗？”
他不是在骂人，而是真的觉得，这个老板的样子好像不是正常人。
姜小草倒是在视频里看过大胃王，但她不能判断小老板属于什么情况。
小乌开口：“是人。”
白自豪先是眼皮一跳，小乌什么时候来的？
还有，虽然小乌戴着口罩，白自豪但还是能轻易看出他的不一般，就是一种很贵的感觉，这样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很耀眼，可是，小乌不开口的时候，白自豪甚至没注意到他就在旁边。
不过小乌是姐的人，应该没问题，至少不是敌人。
想到这里，白自豪松了一口气，接上刚才的话题。
“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他真的太怕了。
不料刚说完，耳边就响起了后半句。
“刚去世不久。”
白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