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替周老师留点颜面的园长，现在也有些尴尬了。
毕竟程十鸢的话很有道理，但两位大人现在是实打实的尴尬啊！
可程十鸢一副我没听到道歉我就不走的样子，逼得园长也只能给周老师使了个眼色。
“鸢鸢，是老师没提前弄清楚，冤枉你了，老师和你道歉，你原谅老师好不好？”
不得不说周老师真的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能屈能伸，这前后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都能这么快。
“嗯，好吧，姥姥也教过我，被狗咬了，确实不能太计较。”
周老师好不容易转换的笑脸一瞬间就崩塌了。
“不过我不是说周老师是狗哦，是姥姥说遇事都是这个道理，老师，你说对不对啊？”
周老师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气得英年早逝了！
长着张惹人喜爱的小脸，却有着一张张口就能气死人的嘴。
送走程十鸢后，园长的脸色一下子就由慈爱转成了恶毒巫婆。
“周梦，你以前做的那些我多多少都看在你妈妈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你是连一个五岁小孩也管不了了？”
园长冷着脸坐在办公椅上，就这样冷眼看着站在一旁的周老师。
但很会观察颜色的她知道此时不应该说些什么，这样只会让园长更生气。
她之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待她那个班级里的小朋友，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和园长是同学，有一层关系在，园长对她也算是照顾有加了。
只是今天这种事从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展露在了人人都能看见的地方，这对幼儿园和周老师来说都会是一件毁灭性的事件。
睡醒午觉的程十鸢，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再见到周老师了，倒是沐妍妍还一有空就恶狠狠地盯着她，大有一副走着瞧的意思。
看来不彻底让她害怕，还真是要时不时地就要应付她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一楼的大草坪和后花园的游乐设施自由玩乐的时间。
他们中班的两个班今天都是在后面游乐设施自由活动，只是程十鸢的右手还没好，她就乖乖的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草地坐着。
自坐下后程十鸢就有意无意地在注意着沐妍妍的方向，毕竟她那聚集了五个人，想不注意到也挺难的。
但可能碍于有两个老师在场，他们也不好直接过来吧，程十鸢也不着急就这样坐在原地等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小孩到底还有些什么花招。
大概是他们等不及了，让其中两个小孩分别错开去找老师，吸引了老师的注意力后，沐妍妍就带着剩下的两人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过来。
直到人都到了跟前了，程十鸢也没打算起来，还是我行我素地坐着，还有心思拨弄两下地上的小草小花。
“程十鸢。”
被人喊了名字呢是要回应的，但对方如果不是那就不用了，这可是程十鸢活了十八年一直践行的人生信条。
她就这样继续拨弄她眼前的小草，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似的。
“程十鸢，你是聋了吗？这么没礼貌，别人叫你都不回应？”沐妍妍仗着一副她站着而程十鸢坐着的高度优势，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傲慢了。
她甚至还想拿脚踹一下程十鸢。
只是这种小把戏，程十鸢轻而易举就能躲开，她只是在想该怎样才能解决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
吓她？
好像不太行，现在自己的右手还没好，很多事还做不了，而且就算她还记得她那十八般武艺，可这幼小的身体好像啥也做不了。
骂她？
好像有点可行，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程十鸢在这半合着眼想了好几种方案，最后想起自己现在就是个五岁小孩啊。
她叹了口气后站起来，虽然确实没她三高，但在气势这方面程十鸢就没输过，“首先，你得是，我才能回应你啊，不然随便什么路边阿猫阿狗或者突然出现的大笨猪我都要应吗？”
程十鸢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你说我是大笨猪？”
没想到沐妍妍这次反应竟然快了这么多，程十鸢还反省是不是自己这次说的太明显了。
“我有这么说吗？不是你自己再说吗？你们听到了？”程十鸢扬着笑容看向另两个小女孩。
“妍妍，少和她扯这些，她就是在装疯卖傻。”最高个的那女孩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她及时将沐妍妍为数不多的理智拉回来 。
而另一女孩就打算直接上手了，仗着她那体型就想直接来推程十鸢了。
她们或许有料想到程十鸢会躲，但没料想到程十鸢竟然碰瓷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好疼啊……”程十鸢只是稍微躲了一下身位，所以她只是刚好与那双手接触到，她就直接躺在地上了。
这还是以前程凝薇经常用的，而自己以前傻傻分不清，导致她的阿耶只罚她。
程十鸢那哭声喊的过于凄惨又大声了，导致那俩老师都被吸引过来了。
“程十鸢，我没碰到你！你起来，你装什么？”那胖胖的女孩有些慌乱地躲到了沐妍妍身后。
再过十来分钟就是家长来接孩子的时间了，程十鸢这边还躺在地上哭喊呢，老师当然知道要先解决这个，不然让大多数家长看到得怎么想她们幼儿园啊。
“鸢鸢，告诉老师你哪里疼？”一个老师去扶程十鸢，而另一个则是将其他小朋友领到了前面小班和大班小朋友在的大草坪。
程十鸢这哭声中气十足的样子，却没有什么眼泪留下来，可她声音没停，来要扶她的老师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毕竟也是刚毕业的幼师，经验并不足。
把小朋友带去前面的老师折返回来了，程十鸢都还躺在地上，哭的那是一个我见犹怜那。
“鸢鸢，你再哭的话，嗓子就会哑掉哦，鸢鸢先告诉老师，你哪里痛好不好？”
要是程十鸢真的是个五岁的小屁孩，老师都这么说了，她肯定就会听话了。
可程十鸢偏不，她一边哭还一边抽搭搭地看向那三人。
“程十鸢，你少装了，天晴刚刚根本没有碰到你，是你自己躺下去的。”沐妍妍真的是要受不了程十鸢了。
从今早开始，她都多少次栽在程十鸢身上了。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在中班1班中，因为她家里的缘故，所有人都把她宠成小公主，但程十鸢长得比她好看，所以她总爱找程十鸢的麻烦。
如果之前的她惹了程十鸢是踢到棉花，那今天就是踢到了铁板。
“沐妍妍，你先跟小染老师去办公室。”今天中午周老师的事，李老师也早就了解了。
现在又是这两小孩，有了前车之鉴，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程十鸢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演技了。
“鸢鸢是右手疼吗？老师先扶你起来会好不好？”
程十鸢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在心里已经默默无语了，她要是真的弄伤了是千万别擅自移动的，难道这个老师连常识都不知道吗？
站起来后的程十鸢，脸上还蹭了些灰，李老师只好也带她去洗一下脸，估计待会两方家长之间的火药战争是免不了一点的。
魏芬芳到点来接人的时候却被告知人在办公室了。
吓得她匆忙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但在看到悠闲坐在沙发上晃腿的人时，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姥姥。”
但程十鸢一开口，就给魏芬芳心疼坏了，这明显是哭哑的。
“小十今天哭鼻子啦？”
“嗯，有三个坏坏的同学欺负我，还有个坏坏的老师也冤枉我。”程十鸢瘪着嘴，巴拉这手指，数落着今天的事。
听完这些的魏芬芳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一旁的李老师赶紧说去找园长过来。
魏芬芳坐在程十鸢身边，将人揽进怀里，“那平时她们也会欺负小十吗？”
她没吭声，就是轻轻蹭动。
“是姥姥不好，以前都没注意到。”魏芬芳一下一下地摸着程十鸢的头发，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将程十鸢觉得不美好的事物都抹掉了。
园长和李老师很快就过来了，又是一套官腔的客套话，没有一点诚心，连沐妍妍的名字都没有说出来。
摆明了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你们的责任我会追究的，但那几个欺负我家小十的小孩难道不应该亲自道歉吗？”魏芬芳收起了慈爱，现在展露的是她当了三十多年班主任积累的严厉。
“鸢鸢家长，发生这样的事确实是我们的老师做的不够，但对方的家庭不好惹，我看，我们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以后我会让鸢鸢去2班的，这样分开一下她们。”
对于园长给出的好提议，魏芬芳冷着脸完全不想理会。
“而且鸢鸢的母亲又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园方愿意承担鸢鸢接下来的学费，您看这样可以吗？”
“现在的老师原来都已经成这种风气了吗？鸢鸢的母亲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评价。钱是可以做很多事，但并不能做所有的事。”
魏芬芳的一番言论掷地有声，说得对面的两个老师完全是愧于抬头了。
“姥姥，我们才不要他们的钱，我今天也赚到钱了。”程十鸢轻扯着魏芬芳衣服的下摆。
魏芬芳先是疑惑再是皱眉看向园长和李老师。
“不是，鸢鸢家长您别误会，是今天早上有一个洗手液的广告在我们幼儿园里取景，导演选中的鸢鸢。”
魏芬芳听完解释，正想问问具体什么情况，就被外面一阵听着有些尖酸刻薄的女声给打断了。
“园长呢？我交那么多学费来这，就是让人欺负我女儿的吗？”
噢，一听这内容，程十鸢就猜到了是谁。
园长的脸色也有些尴尬，“您先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处理一下再回来。”
魏芬芳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她最基本的要求无非就是不想外孙女受到委屈，就只是想让犯错方道歉而已。
园长带着李老师出去后，隔壁的办公室就传来了挺大声的谩骂。
魏芬芳忙将程十鸢的耳朵捂起来，可程十鸢想说她其实听过比这更加不入耳的，只是她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珠子就这样转悠着。
没过一小会，本来在隔壁房间的女人就出现在了程十鸢她们面前。
“就是你这个小克星，把汤泼到我女儿身上是吧，真没家教。”这一看就是沐妍妍的母亲，毕竟五官上还是很相似的。
穿着条桃粉的连衣裙，那大红唇大波浪，没有一处是协调的，看着挺辣眼睛的，真的太像地主家的大夫人了。
“这位女士，你觉得你这样称呼一个小孩就很有家教？”
魏芬芳将程十鸢护在身后。
“看你这穷酸样，大概连我女儿的一根发绳都比不了吧，你知道她今天泼汤弄脏的那条裙子有多贵吗，你们这样怕是赔不起吧。”
她这趾高气昂的暴发户气质简直就是让程十鸢不仅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些狗仗人势的地主。
“阿姨，我见过裹小脚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裹小脑的。”程十鸢从魏芬芳的身后探出小脑袋，一脸纯真的模样和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你什么意思？真没礼貌的小贱货。”她精心画好的眉毛都有些扭曲了。
“这位女士，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你怎么不管管这没礼貌的小东西？”
程十鸢歇停了几句话的功夫又按耐不住了，吵架这种东西还是得自己来，“姥姥，这阿姨的嘴巴好像腌了好多年啊。”
“你这个小贱货，真是有妈生没妈教啊，难怪是个克星，嘴这么贱。”沐妍妍的母亲狠狠地剜了一眼程十鸢，“你今天弄坏的裙子也就两万多，你看你们家是要怎么赔吧！”
对于这个世界的货币关系，程十鸢还不是很了解，但看她的那副语气以及魏芬芳突然握紧的手，她心里有了大概的预估。
“那条裙子，我们帮她赔。”
毕竟程十鸢的话很有道理，但两位大人现在是实打实的尴尬啊！
可程十鸢一副我没听到道歉我就不走的样子，逼得园长也只能给周老师使了个眼色。
“鸢鸢，是老师没提前弄清楚，冤枉你了，老师和你道歉，你原谅老师好不好？”
不得不说周老师真的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能屈能伸，这前后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都能这么快。
“嗯，好吧，姥姥也教过我，被狗咬了，确实不能太计较。”
周老师好不容易转换的笑脸一瞬间就崩塌了。
“不过我不是说周老师是狗哦，是姥姥说遇事都是这个道理，老师，你说对不对啊？”
周老师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气得英年早逝了！
长着张惹人喜爱的小脸，却有着一张张口就能气死人的嘴。
送走程十鸢后，园长的脸色一下子就由慈爱转成了恶毒巫婆。
“周梦，你以前做的那些我多多少都看在你妈妈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你是连一个五岁小孩也管不了了？”
园长冷着脸坐在办公椅上，就这样冷眼看着站在一旁的周老师。
但很会观察颜色的她知道此时不应该说些什么，这样只会让园长更生气。
她之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待她那个班级里的小朋友，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和园长是同学，有一层关系在，园长对她也算是照顾有加了。
只是今天这种事从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展露在了人人都能看见的地方，这对幼儿园和周老师来说都会是一件毁灭性的事件。
睡醒午觉的程十鸢，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再见到周老师了，倒是沐妍妍还一有空就恶狠狠地盯着她，大有一副走着瞧的意思。
看来不彻底让她害怕，还真是要时不时地就要应付她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一楼的大草坪和后花园的游乐设施自由玩乐的时间。
他们中班的两个班今天都是在后面游乐设施自由活动，只是程十鸢的右手还没好，她就乖乖的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草地坐着。
自坐下后程十鸢就有意无意地在注意着沐妍妍的方向，毕竟她那聚集了五个人，想不注意到也挺难的。
但可能碍于有两个老师在场，他们也不好直接过来吧，程十鸢也不着急就这样坐在原地等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小孩到底还有些什么花招。
大概是他们等不及了，让其中两个小孩分别错开去找老师，吸引了老师的注意力后，沐妍妍就带着剩下的两人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过来。
直到人都到了跟前了，程十鸢也没打算起来，还是我行我素地坐着，还有心思拨弄两下地上的小草小花。
“程十鸢。”
被人喊了名字呢是要回应的，但对方如果不是那就不用了，这可是程十鸢活了十八年一直践行的人生信条。
她就这样继续拨弄她眼前的小草，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似的。
“程十鸢，你是聋了吗？这么没礼貌，别人叫你都不回应？”沐妍妍仗着一副她站着而程十鸢坐着的高度优势，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傲慢了。
她甚至还想拿脚踹一下程十鸢。
只是这种小把戏，程十鸢轻而易举就能躲开，她只是在想该怎样才能解决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
吓她？
好像不太行，现在自己的右手还没好，很多事还做不了，而且就算她还记得她那十八般武艺，可这幼小的身体好像啥也做不了。
骂她？
好像有点可行，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程十鸢在这半合着眼想了好几种方案，最后想起自己现在就是个五岁小孩啊。
她叹了口气后站起来，虽然确实没她三高，但在气势这方面程十鸢就没输过，“首先，你得是，我才能回应你啊，不然随便什么路边阿猫阿狗或者突然出现的大笨猪我都要应吗？”
程十鸢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你说我是大笨猪？”
没想到沐妍妍这次反应竟然快了这么多，程十鸢还反省是不是自己这次说的太明显了。
“我有这么说吗？不是你自己再说吗？你们听到了？”程十鸢扬着笑容看向另两个小女孩。
“妍妍，少和她扯这些，她就是在装疯卖傻。”最高个的那女孩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她及时将沐妍妍为数不多的理智拉回来 。
而另一女孩就打算直接上手了，仗着她那体型就想直接来推程十鸢了。
她们或许有料想到程十鸢会躲，但没料想到程十鸢竟然碰瓷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好疼啊……”程十鸢只是稍微躲了一下身位，所以她只是刚好与那双手接触到，她就直接躺在地上了。
这还是以前程凝薇经常用的，而自己以前傻傻分不清，导致她的阿耶只罚她。
程十鸢那哭声喊的过于凄惨又大声了，导致那俩老师都被吸引过来了。
“程十鸢，我没碰到你！你起来，你装什么？”那胖胖的女孩有些慌乱地躲到了沐妍妍身后。
再过十来分钟就是家长来接孩子的时间了，程十鸢这边还躺在地上哭喊呢，老师当然知道要先解决这个，不然让大多数家长看到得怎么想她们幼儿园啊。
“鸢鸢，告诉老师你哪里疼？”一个老师去扶程十鸢，而另一个则是将其他小朋友领到了前面小班和大班小朋友在的大草坪。
程十鸢这哭声中气十足的样子，却没有什么眼泪留下来，可她声音没停，来要扶她的老师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毕竟也是刚毕业的幼师，经验并不足。
把小朋友带去前面的老师折返回来了，程十鸢都还躺在地上，哭的那是一个我见犹怜那。
“鸢鸢，你再哭的话，嗓子就会哑掉哦，鸢鸢先告诉老师，你哪里痛好不好？”
要是程十鸢真的是个五岁的小屁孩，老师都这么说了，她肯定就会听话了。
可程十鸢偏不，她一边哭还一边抽搭搭地看向那三人。
“程十鸢，你少装了，天晴刚刚根本没有碰到你，是你自己躺下去的。”沐妍妍真的是要受不了程十鸢了。
从今早开始，她都多少次栽在程十鸢身上了。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在中班1班中，因为她家里的缘故，所有人都把她宠成小公主，但程十鸢长得比她好看，所以她总爱找程十鸢的麻烦。
如果之前的她惹了程十鸢是踢到棉花，那今天就是踢到了铁板。
“沐妍妍，你先跟小染老师去办公室。”今天中午周老师的事，李老师也早就了解了。
现在又是这两小孩，有了前车之鉴，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程十鸢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演技了。
“鸢鸢是右手疼吗？老师先扶你起来会好不好？”
程十鸢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在心里已经默默无语了，她要是真的弄伤了是千万别擅自移动的，难道这个老师连常识都不知道吗？
站起来后的程十鸢，脸上还蹭了些灰，李老师只好也带她去洗一下脸，估计待会两方家长之间的火药战争是免不了一点的。
魏芬芳到点来接人的时候却被告知人在办公室了。
吓得她匆忙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但在看到悠闲坐在沙发上晃腿的人时，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姥姥。”
但程十鸢一开口，就给魏芬芳心疼坏了，这明显是哭哑的。
“小十今天哭鼻子啦？”
“嗯，有三个坏坏的同学欺负我，还有个坏坏的老师也冤枉我。”程十鸢瘪着嘴，巴拉这手指，数落着今天的事。
听完这些的魏芬芳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一旁的李老师赶紧说去找园长过来。
魏芬芳坐在程十鸢身边，将人揽进怀里，“那平时她们也会欺负小十吗？”
她没吭声，就是轻轻蹭动。
“是姥姥不好，以前都没注意到。”魏芬芳一下一下地摸着程十鸢的头发，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将程十鸢觉得不美好的事物都抹掉了。
园长和李老师很快就过来了，又是一套官腔的客套话，没有一点诚心，连沐妍妍的名字都没有说出来。
摆明了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你们的责任我会追究的，但那几个欺负我家小十的小孩难道不应该亲自道歉吗？”魏芬芳收起了慈爱，现在展露的是她当了三十多年班主任积累的严厉。
“鸢鸢家长，发生这样的事确实是我们的老师做的不够，但对方的家庭不好惹，我看，我们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以后我会让鸢鸢去2班的，这样分开一下她们。”
对于园长给出的好提议，魏芬芳冷着脸完全不想理会。
“而且鸢鸢的母亲又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园方愿意承担鸢鸢接下来的学费，您看这样可以吗？”
“现在的老师原来都已经成这种风气了吗？鸢鸢的母亲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评价。钱是可以做很多事，但并不能做所有的事。”
魏芬芳的一番言论掷地有声，说得对面的两个老师完全是愧于抬头了。
“姥姥，我们才不要他们的钱，我今天也赚到钱了。”程十鸢轻扯着魏芬芳衣服的下摆。
魏芬芳先是疑惑再是皱眉看向园长和李老师。
“不是，鸢鸢家长您别误会，是今天早上有一个洗手液的广告在我们幼儿园里取景，导演选中的鸢鸢。”
魏芬芳听完解释，正想问问具体什么情况，就被外面一阵听着有些尖酸刻薄的女声给打断了。
“园长呢？我交那么多学费来这，就是让人欺负我女儿的吗？”
噢，一听这内容，程十鸢就猜到了是谁。
园长的脸色也有些尴尬，“您先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处理一下再回来。”
魏芬芳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她最基本的要求无非就是不想外孙女受到委屈，就只是想让犯错方道歉而已。
园长带着李老师出去后，隔壁的办公室就传来了挺大声的谩骂。
魏芬芳忙将程十鸢的耳朵捂起来，可程十鸢想说她其实听过比这更加不入耳的，只是她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珠子就这样转悠着。
没过一小会，本来在隔壁房间的女人就出现在了程十鸢她们面前。
“就是你这个小克星，把汤泼到我女儿身上是吧，真没家教。”这一看就是沐妍妍的母亲，毕竟五官上还是很相似的。
穿着条桃粉的连衣裙，那大红唇大波浪，没有一处是协调的，看着挺辣眼睛的，真的太像地主家的大夫人了。
“这位女士，你觉得你这样称呼一个小孩就很有家教？”
魏芬芳将程十鸢护在身后。
“看你这穷酸样，大概连我女儿的一根发绳都比不了吧，你知道她今天泼汤弄脏的那条裙子有多贵吗，你们这样怕是赔不起吧。”
她这趾高气昂的暴发户气质简直就是让程十鸢不仅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些狗仗人势的地主。
“阿姨，我见过裹小脚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裹小脑的。”程十鸢从魏芬芳的身后探出小脑袋，一脸纯真的模样和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你什么意思？真没礼貌的小贱货。”她精心画好的眉毛都有些扭曲了。
“这位女士，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你怎么不管管这没礼貌的小东西？”
程十鸢歇停了几句话的功夫又按耐不住了，吵架这种东西还是得自己来，“姥姥，这阿姨的嘴巴好像腌了好多年啊。”
“你这个小贱货，真是有妈生没妈教啊，难怪是个克星，嘴这么贱。”沐妍妍的母亲狠狠地剜了一眼程十鸢，“你今天弄坏的裙子也就两万多，你看你们家是要怎么赔吧！”
对于这个世界的货币关系，程十鸢还不是很了解，但看她的那副语气以及魏芬芳突然握紧的手，她心里有了大概的预估。
“那条裙子，我们帮她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