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
红罗宾利用店内监控查到了真相，劳拉的确回过一趟家，这个傻女孩可能还以为能在家里等到他的父亲，却没想到她等回来的是那些没抓住马库斯的爪牙。
“一群人开车带着一个小女孩，不论去哪儿都很显眼，我帮你调路况监控——”提姆的语气落了下去，似是在担心阿瑞拉，“不过要花费很长时间。”
金发女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在衡量是否要去救劳拉的必要。想从她父亲身上得到的情报已经拿到手了，哪怕马库斯尚隐瞒信息，但他现如今尚被关在公寓里，并不知情女儿被掳，依然可以作为筹码用来撬开他的嘴。
“别着急，”谁抓住了她的手，红罗宾手指微微用力，将她从思绪带回，施以安慰，“我们会找到她。”
……他完全误解了。阿瑞拉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为什么要和一群道德感高尚的人扯上关系呢？她不过迫于把生命卖给了一个奸商，为系统建立一个教会，只用关注自己眼下的事情，关于哥谭是个怎么烂的城市，有多少垃圾往看不见的地方塞，这都没有关系。利用蝙蝠们生造名气，这是单方面获利的妙事，但同样，他们居高的道德感，做什么事都会被束手束脚，一举一动都有不知道多少双蝙蝠眼睛在背后盯着。
如今，她应该给予何种答案？——这与她没有关系？算了吧；让我们去找到她；谢谢你红罗宾，我们可以出发了。
阿瑞拉头疼不已，下意识就想咬手。
不、不不……停下来，你知道该这么做的。阿瑞拉在心底对自己说。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语句腻在喉间，阿瑞拉的目光忽然被视阈的提醒框所夺走。
【知名度＋5】
与此同时，小地图里在一群小红人之间，埋着一个新生的金色小人。阿瑞拉点开信徒的档案。金色字体一板一眼记着一行名字：劳拉·约翰逊。
女孩的祈祷似乎能隔着十公里传进耳朵，变成一杯清水倒入散沙，在外力的控制下溶聚，不受这控制的思维顿时清明，仿佛一切问题都在此刻迎刃而解。
[你该出发了。]消失许久的阿奇提醒道。
阿瑞拉重新站直，正对红罗宾，将头发包进半干的头巾里，“我们该出发了。”
红罗宾这次依旧没有问从哪儿得到劳拉的情报，阿瑞拉略感意外。
一座灰扑扑的建筑闯入视阈，围墙之外，站着俩位不辞疲劳，晚上还在端着枪工作的敬业保安，来回交替走动巡逻；几管烟囱冒出浓烟冲上云霄，像是咖啡倒入碗炼奶，给犯罪之夜徒增一起忧郁。
怎么又是工厂？
一想起上一份工作主管有多黑，阿瑞拉屡屡翻白眼。尽管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人身自由给够了，而且还能在头罩妈咪的允许下食用蛋糕，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机车在稍远的地方便熄火熄灯，停进树丛中，红罗宾与修女双双猫在灌木丛里。
阿瑞拉接收到对方频频投来的担忧，“……要不你先去，我自己再想办法混进去？”
红罗宾松了口气。
阿瑞拉：“…………”倒也不必把不想带上累赘表现得这么明显，挺伤人的。
少年将一物塞进她手心。
对自己很有认知的阿瑞拉目睹，义警在保安转身的极短间隙里，蹭着墙根抬膝猛踏，少年宛若身法敏捷的黑猫，在树与墙之间掀起，三俩下便背身翻了过去，连顶上的防攀铁丝网都不曾晃动半分。
……好一场杂技。阿瑞拉和上惊愕张开的嘴唇，都想为此拍手叫好了。如果是陶德在，说不定会撞烂铁丝网，落地发出“咚”的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走，这样她就能趁乱摸进去了。
显然，红罗宾体重还不够格。
忖度之下，阿瑞拉有了主意。
女人先是摘掉面具，而后将裙摆撕烂，在阿奇的尖叫下，锯口从侧边一路开衩到大腿根，这还没结束，她猛擦俩下嘴唇，原本些许泛白的嘴唇顿时红润。
“可惜没有眼影……恶，我看起来真像刚从店里跑出来挣外快的站街女。”她略含嫌弃地瞄了瞄脚下，“就差一双黑网袜。”
做完这一切，她抱着背包取出来的圣典踱出草丛，慢慢往工厂走。保安很快注意到这么一位可人的美女，流里流气的口哨拂过耳边，阿瑞拉须臾被俩位男士围住。
左边人脸上带着兴致，用令人作恶的眼神在她的大腿打转，“刚下班？”
扑面而来的异味令阿瑞拉屏住呼吸，女人扬唇献上谄笑：“是啊兄弟，这不是出来挣外快么？”
“你闻起来……”另外一边的男人凑过来，“呃呃……全是汗味。”
“……”阿瑞拉保持礼貌微笑，抬手推开对方的脸，“你们头儿的一点点小癖好，别传出去。”
拜托，你在外面跑一天试试看，她今天还没吃上一顿饭！阿瑞拉在内心疯狂谴责陶德。
“啊？”左边的男人愣住了。
保安们迅速对视一眼，旋即正色看她，阿瑞拉面带雷打不动的微笑，暗暗抱紧手里的书，近一些的保安一只手扣向腰后，“……你指的是谁？”
真糟糕，“还能有谁，就是他啊！你们的老大。”
男人显然不会被这种含糊其辞带偏，“具体点。”
阿瑞拉继续保持镇定：“当然是科波特先生啊！”
“企鹅从不会来这儿，你到底——！”
厚重的书本砸在脸上，男人应声倒地，另外一名保安正准备开枪，然而下一秒，女人抬起手来，好像在畏惧些什么，她一边退，一边害怕道：“蝙蝠侠，你别过来……”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保安立即掉转枪口。
“啪！”
阿瑞拉气喘吁吁收了手臂，把书放回背包，搓揉发酸的手腕，扫了眼熟人，神色略有责怪的意思：“你怎么又出来了。”
读作蝙蝠侠，写作红罗宾的少年有些怔愣，似是一时间不知道看哪儿比较好。
护目镜的白色覆膜左偏右移，提姆最终还是把手放在唇前，装模作样咳了一声，顺势挪开视线：“我只是先进去踩踩点，我叫你没反应，咳……这就是你的办法？”
阿瑞拉重新戴好面具与发巾，“我又没有你们有杂技天赋，只好利用下自身优势啦，你们总不能在这方面比过我吧？”
“不……”提姆不想在这个话题停留，“不会有这一天的。”
少年伸出手，提了提发巾的边沿，属于战术手套微凉的触感熨在耳缘上，促成一段涟漪导进身体各个官能，阿瑞拉下意识往后躲，“为什么不戴耳机？”
“啊？”阿瑞拉疑惑了。
红罗宾全身唯一露出来的下巴与嘴唇几乎化作一个具象化的问号，“我刚刚给你的东西呢？”
“当然是丢了啊，”阿瑞拉莫名其妙，“天那么黑，我以为你给我塞了个垃圾，还在心底骂你好没品，垃圾都让别人帮你扔。”
提姆：“……”
“你可真是……”提姆没有说出来具体的贬义词，少年头疼地捏了几下鼻梁，重新从万能腰带里拿出备用耳机。
他一只手虚浮捉住女性的耳垂，大拇指与食指攫住耳机，用了点力道将它塞进耳道，卡紧，亲力亲为，确保它不会再被对方当作什么时尚小垃圾丢进泥土。
阿瑞拉全程像是个大小姐，而红罗宾就是为她涂指甲油的技师，微热的呼吸平均拂过脸颊，同样是在外面跑一天的人，红罗宾身上倒是没什么味道，阿瑞拉掐着手指忍住甩开对方的冲动。
“别再丢了，这是最后一个。”红罗宾带着警告的语气叮嘱她。
阿瑞拉甩甩手，左耳进右耳出，“知道了，妈咪。”
……他看起来很生气。
阿瑞拉立刻讨好道：“不好意思，平时这样叫陶德习惯了。”
有时红罗宾也很好懂，他果然乐意这个被他讨厌的称呼被放在陶德身上——他们不是情敌就是仇人。阿瑞拉想。俩人的共同性意外挺多，难道是在哥谭做义警的都不一样？
不管怎样，阿瑞拉都跟着红罗宾进入工厂。
食品工厂分为三个部分，最里面的工厂用于食物处理，中间是食品加工，而最外层则是食品包装；阿奇又失踪了，于是阿瑞拉只能打开小地图亲手画路线，繁冗的内部结构令她倍感头痛，她的地理作业从来没及格过，感谢老天，音乐学院更看重音乐才能与户外活动以及人际关系。
望着地上的蓝线，她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这样的线，并不存在于红罗宾眼里。提姆望着对方突然有了方向，这次终于没能忍住内心的好奇：“你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
“别把所有人都想成你们的蝙蝠传统，”蝙蝠侠为了偷听，故意在她身上放了显眼的监听器，仅仅为了隐瞒马库斯，阿瑞拉想想就觉得这帮蝙蝠们没救了，“我不是蝙蝠。”
她拍了拍身上的制服，带路时，曝露出布料遮盖不住快要走光的腿根，“我现在是修女。”
提姆的眼神欲言又止。
……不，正经修女不会打扮成这样，在半夜拿书砸人，更别提偷偷潜入敌人的基地。
“一群人开车带着一个小女孩，不论去哪儿都很显眼，我帮你调路况监控——”提姆的语气落了下去，似是在担心阿瑞拉，“不过要花费很长时间。”
金发女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在衡量是否要去救劳拉的必要。想从她父亲身上得到的情报已经拿到手了，哪怕马库斯尚隐瞒信息，但他现如今尚被关在公寓里，并不知情女儿被掳，依然可以作为筹码用来撬开他的嘴。
“别着急，”谁抓住了她的手，红罗宾手指微微用力，将她从思绪带回，施以安慰，“我们会找到她。”
……他完全误解了。阿瑞拉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为什么要和一群道德感高尚的人扯上关系呢？她不过迫于把生命卖给了一个奸商，为系统建立一个教会，只用关注自己眼下的事情，关于哥谭是个怎么烂的城市，有多少垃圾往看不见的地方塞，这都没有关系。利用蝙蝠们生造名气，这是单方面获利的妙事，但同样，他们居高的道德感，做什么事都会被束手束脚，一举一动都有不知道多少双蝙蝠眼睛在背后盯着。
如今，她应该给予何种答案？——这与她没有关系？算了吧；让我们去找到她；谢谢你红罗宾，我们可以出发了。
阿瑞拉头疼不已，下意识就想咬手。
不、不不……停下来，你知道该这么做的。阿瑞拉在心底对自己说。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语句腻在喉间，阿瑞拉的目光忽然被视阈的提醒框所夺走。
【知名度＋5】
与此同时，小地图里在一群小红人之间，埋着一个新生的金色小人。阿瑞拉点开信徒的档案。金色字体一板一眼记着一行名字：劳拉·约翰逊。
女孩的祈祷似乎能隔着十公里传进耳朵，变成一杯清水倒入散沙，在外力的控制下溶聚，不受这控制的思维顿时清明，仿佛一切问题都在此刻迎刃而解。
[你该出发了。]消失许久的阿奇提醒道。
阿瑞拉重新站直，正对红罗宾，将头发包进半干的头巾里，“我们该出发了。”
红罗宾这次依旧没有问从哪儿得到劳拉的情报，阿瑞拉略感意外。
一座灰扑扑的建筑闯入视阈，围墙之外，站着俩位不辞疲劳，晚上还在端着枪工作的敬业保安，来回交替走动巡逻；几管烟囱冒出浓烟冲上云霄，像是咖啡倒入碗炼奶，给犯罪之夜徒增一起忧郁。
怎么又是工厂？
一想起上一份工作主管有多黑，阿瑞拉屡屡翻白眼。尽管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人身自由给够了，而且还能在头罩妈咪的允许下食用蛋糕，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机车在稍远的地方便熄火熄灯，停进树丛中，红罗宾与修女双双猫在灌木丛里。
阿瑞拉接收到对方频频投来的担忧，“……要不你先去，我自己再想办法混进去？”
红罗宾松了口气。
阿瑞拉：“…………”倒也不必把不想带上累赘表现得这么明显，挺伤人的。
少年将一物塞进她手心。
对自己很有认知的阿瑞拉目睹，义警在保安转身的极短间隙里，蹭着墙根抬膝猛踏，少年宛若身法敏捷的黑猫，在树与墙之间掀起，三俩下便背身翻了过去，连顶上的防攀铁丝网都不曾晃动半分。
……好一场杂技。阿瑞拉和上惊愕张开的嘴唇，都想为此拍手叫好了。如果是陶德在，说不定会撞烂铁丝网，落地发出“咚”的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走，这样她就能趁乱摸进去了。
显然，红罗宾体重还不够格。
忖度之下，阿瑞拉有了主意。
女人先是摘掉面具，而后将裙摆撕烂，在阿奇的尖叫下，锯口从侧边一路开衩到大腿根，这还没结束，她猛擦俩下嘴唇，原本些许泛白的嘴唇顿时红润。
“可惜没有眼影……恶，我看起来真像刚从店里跑出来挣外快的站街女。”她略含嫌弃地瞄了瞄脚下，“就差一双黑网袜。”
做完这一切，她抱着背包取出来的圣典踱出草丛，慢慢往工厂走。保安很快注意到这么一位可人的美女，流里流气的口哨拂过耳边，阿瑞拉须臾被俩位男士围住。
左边人脸上带着兴致，用令人作恶的眼神在她的大腿打转，“刚下班？”
扑面而来的异味令阿瑞拉屏住呼吸，女人扬唇献上谄笑：“是啊兄弟，这不是出来挣外快么？”
“你闻起来……”另外一边的男人凑过来，“呃呃……全是汗味。”
“……”阿瑞拉保持礼貌微笑，抬手推开对方的脸，“你们头儿的一点点小癖好，别传出去。”
拜托，你在外面跑一天试试看，她今天还没吃上一顿饭！阿瑞拉在内心疯狂谴责陶德。
“啊？”左边的男人愣住了。
保安们迅速对视一眼，旋即正色看她，阿瑞拉面带雷打不动的微笑，暗暗抱紧手里的书，近一些的保安一只手扣向腰后，“……你指的是谁？”
真糟糕，“还能有谁，就是他啊！你们的老大。”
男人显然不会被这种含糊其辞带偏，“具体点。”
阿瑞拉继续保持镇定：“当然是科波特先生啊！”
“企鹅从不会来这儿，你到底——！”
厚重的书本砸在脸上，男人应声倒地，另外一名保安正准备开枪，然而下一秒，女人抬起手来，好像在畏惧些什么，她一边退，一边害怕道：“蝙蝠侠，你别过来……”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保安立即掉转枪口。
“啪！”
阿瑞拉气喘吁吁收了手臂，把书放回背包，搓揉发酸的手腕，扫了眼熟人，神色略有责怪的意思：“你怎么又出来了。”
读作蝙蝠侠，写作红罗宾的少年有些怔愣，似是一时间不知道看哪儿比较好。
护目镜的白色覆膜左偏右移，提姆最终还是把手放在唇前，装模作样咳了一声，顺势挪开视线：“我只是先进去踩踩点，我叫你没反应，咳……这就是你的办法？”
阿瑞拉重新戴好面具与发巾，“我又没有你们有杂技天赋，只好利用下自身优势啦，你们总不能在这方面比过我吧？”
“不……”提姆不想在这个话题停留，“不会有这一天的。”
少年伸出手，提了提发巾的边沿，属于战术手套微凉的触感熨在耳缘上，促成一段涟漪导进身体各个官能，阿瑞拉下意识往后躲，“为什么不戴耳机？”
“啊？”阿瑞拉疑惑了。
红罗宾全身唯一露出来的下巴与嘴唇几乎化作一个具象化的问号，“我刚刚给你的东西呢？”
“当然是丢了啊，”阿瑞拉莫名其妙，“天那么黑，我以为你给我塞了个垃圾，还在心底骂你好没品，垃圾都让别人帮你扔。”
提姆：“……”
“你可真是……”提姆没有说出来具体的贬义词，少年头疼地捏了几下鼻梁，重新从万能腰带里拿出备用耳机。
他一只手虚浮捉住女性的耳垂，大拇指与食指攫住耳机，用了点力道将它塞进耳道，卡紧，亲力亲为，确保它不会再被对方当作什么时尚小垃圾丢进泥土。
阿瑞拉全程像是个大小姐，而红罗宾就是为她涂指甲油的技师，微热的呼吸平均拂过脸颊，同样是在外面跑一天的人，红罗宾身上倒是没什么味道，阿瑞拉掐着手指忍住甩开对方的冲动。
“别再丢了，这是最后一个。”红罗宾带着警告的语气叮嘱她。
阿瑞拉甩甩手，左耳进右耳出，“知道了，妈咪。”
……他看起来很生气。
阿瑞拉立刻讨好道：“不好意思，平时这样叫陶德习惯了。”
有时红罗宾也很好懂，他果然乐意这个被他讨厌的称呼被放在陶德身上——他们不是情敌就是仇人。阿瑞拉想。俩人的共同性意外挺多，难道是在哥谭做义警的都不一样？
不管怎样，阿瑞拉都跟着红罗宾进入工厂。
食品工厂分为三个部分，最里面的工厂用于食物处理，中间是食品加工，而最外层则是食品包装；阿奇又失踪了，于是阿瑞拉只能打开小地图亲手画路线，繁冗的内部结构令她倍感头痛，她的地理作业从来没及格过，感谢老天，音乐学院更看重音乐才能与户外活动以及人际关系。
望着地上的蓝线，她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这样的线，并不存在于红罗宾眼里。提姆望着对方突然有了方向，这次终于没能忍住内心的好奇：“你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
“别把所有人都想成你们的蝙蝠传统，”蝙蝠侠为了偷听，故意在她身上放了显眼的监听器，仅仅为了隐瞒马库斯，阿瑞拉想想就觉得这帮蝙蝠们没救了，“我不是蝙蝠。”
她拍了拍身上的制服，带路时，曝露出布料遮盖不住快要走光的腿根，“我现在是修女。”
提姆的眼神欲言又止。
……不，正经修女不会打扮成这样，在半夜拿书砸人，更别提偷偷潜入敌人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