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舞会01
几经辗转，两人终于成功到达反抗军基地。
按照组织的安排，她来到反抗军基地要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鱼鹰。
明燏把她带到一座防备森严的大楼，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停在一个办公室的门边。
“请稍等。”
助理上前通报，很快得到了批准。
在助理的指示下，明燏在原地等候，黎宛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拧动门把手的同时，黎宛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黎宛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在短短的几次交手间，她早已亲身体验到了官方的行事作风，做好了与虎谋皮的心理准备。能有如此心机，这个鱼鹰，多半是个狠角色。
然而，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落地的白色纱帘随风摇荡，映出明丽的婆娑树影。
阳光正好，窗前摆着一张朴素的老式橡木办公桌，沿着墙壁摆了一整排陶罐养着的多肉，旁边蹲着一个笑容可掬的老头。
这个老人家慈眉善目，胡子花白，站直后比黎宛还矮一头，但是精神矍铄，眉眼莫名给人一种熟悉感。
“我们的黎宛小同志！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到了啊！”他走过来给了黎宛一个拥抱，热情洋溢。
这和她设想的太不一样，黎宛微微皱眉，僵硬地站在原地。
“坐，这一路过来，辛苦了吧？”老头坐回办公桌前，笑眯眯的。
“没有没有。”黎宛环视室内，有些拘谨地坐下。
“一路奔波不容易，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你的宿舍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就好好在基地休息，顺便熟悉一下这边的生活。”他顺手给黎宛倒了一杯茶，清香四溢。
“谢谢您。”黎宛双手接过茶杯。
“这些年还好吗，A城那边怎么样了？听说路上不是很太平，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老头关心道。
一句状似无意的关心，但黎宛立马紧张起来。
因为这是一次试探。
“我们的那辆车遇到了异种，被拓荒者合力打跑了，但是车没能保住。后来在7号地下城的影域酒馆住了一晚，耽误了半天。”她看着老头的眼睛说。
对方点点头，没有对这个回答给出任何评论，而是拈起茶盏送到嘴边，啜饮一口。
“你没认出我。”他缓缓放下茶杯。
又是简单的一句话，黎宛的后背却冒出了冷汗。
视线交汇，老头的眼神清醒而犀利，一点也没有表面上的一团和气。
鱼鹰认识她？
作为一无所知的穿越者，黎宛没有原主的记忆，完全不清楚老头对她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对于卧底而言，信息的不足就意味着巨大的风险，随时可能让她万劫不复。
黎宛迅速回忆了自己从进门以来的表现，符合原主的傻白甜人设，应该不会露馅。
不过多说多错，此时此刻她决定闭嘴，因为很多时候，没有比沉默更好的回答。
黎宛一声不吭地直视对方，心里发毛。
老头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帅，他的眼睛自带一种无辜感，眼尾有泪痣，直挺的鼻梁.....
越是仔细观察，越毛骨悚然。
这人的五官怎么和自己有点像？
“也是，我这几年老得太快了。”
叹气声传来，老头的一只手缓缓按在她头上。
“小时候总是跟在外公后面，谁来了都撵不走，现在认不出外公了？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外公也不想害你啊，这是没办法......”老头站起来一边揉她的脑袋，一边絮絮叨叨。
剧情的奇怪走向让黎宛茫然地维持着低头的姿势。
她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
鱼鹰......是原主的直系亲属！
老头大概是把黎宛的反应视为一种妥协，更加和蔼可亲。
“我只有你这一个孙女，真心舍不得，之前假死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你知道这次行动对组织的重要性，为了国泰民安，为了大义，我林瑾诚可以牺牲自己，我的女儿可以牺牲自己，我最乖的孙女也可以牺牲自己，对不对？”
鱼鹰，现在是林瑾诚，小心地降低音量，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他从桌子抽屉里摸出一把糖塞在她手里。见黎宛低头看手心的硬糖，似乎是有所触动，林瑾诚更加慈祥，语气更加恳切。
“十年过去了，外公到处找囡囡啊......情况特殊，我只能让那边的人一步步引导，把你安排过来，我们爷孙才能重聚。”
信息量有点大，黎宛从中迅速梳理出三条重要线索。
第一，黎瑾诚是原主的外公。有血缘关系。
第二，他见过原主，但和原主分开的时间较长。
第三，他是在假死之后才加入反抗军组织成为卧底鱼鹰，一步步坐上现在的位置。
但是这中间有明显的疑点。
原主活在腐败斗争的夹缝里，忍饥挨饿，朝不保夕。她的日记从来没有提到“外公”这个人，向来茕茕孑立，就连卧底任务都是她自己报名的。
如果真的重视自己这个孙女，为什么不早些联系她，派人保护？
如果林瑾诚为了祖孙团圆才把她安排过来，为什么又临时起意要让她当炮灰？
联想到老头最开始的故意试探，黎宛断定，这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她不知道原主的身世，更不了解面前的人，但这并不妨碍她做出判断。
人和人的关系可能错综复杂如迷宫，但利益永远清晰如明镜。要判断一个人的立场，不能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的事，看最终受益者是谁。
陷阱是真的。
追杀是真的。
血缘关系大概率是真的。
但亲情，多半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想明白这点，黎宛立马逼自己挤出两滴眼泪。
看到她的反应，林瑾诚也流下欣慰的泪水。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一个巴掌拍不响——对戏永远是两个人的事情！
这是一种崇高的演戏态度。
一般认亲之后都应该是叙旧，不过她没什么可说的。老头大概也不想和她叙旧，抹了把眼泪直接按铃让助手把明燏叫进来。
明燏快步走进办公室，看着情绪激动的老头和梨花带雨的黎宛，一脸懵逼。
你俩怎么回事？
“小子，你把宛丫头平安带回来了，干得不错。”林瑾诚用小帕子擦着眼睛，拍拍明燏的肩膀。
“之前为了安全考虑，一直没有声张。其实要你护送的是我十年没见的亲孙女，黎宛。”他郑重宣布道。
“原来是您的孙女，难怪一路上有这么多人追杀，”明燏恍然大悟，“那个李师傅也确实叛变了，还是您想的周全。”
这还是黎宛头一回看到他没有抱着胳膊或者双手插兜。从钦佩的眼神和下意识的动作可以看出，明燏非常尊敬林瑾诚，一点也不像对其他人，总是拽兮兮的。
傻瓜，如此信任一个卧底，难怪被轻而易举做掉了。
黎宛在心里感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林瑾诚把手一挥，“今天晚上就开会，你先回去休息，收拾一下自己，下午带宛丫头在基地转一转。”
“好。”明燏认真点头。
“嗯，你们在路上是不是交流过了，相处得怎么样？我家宛宛性格好吧？”林瑾诚随口问道，像一个普通的长辈那样。
“嗯，挺好的。”明燏看了一眼黎宛。
老头忽然停下，像是发现了一片新大陆，凑上去仔细盯了他好几秒。
直到明燏的脸微微发红，他才哈哈大笑起来，老人家中气十足的笑声回荡在阳光充足的办公室。
“好啊，你们年轻人正好交个朋友！”
黎宛也笑了，因为她一眼看穿了林瑾诚的想法——只要林瑾诚想办法撮合他们，让明燏喜欢上她，他就有的是机会做局，让黎宛利用或者配合杀掉明燏，自己不用下场。
作为老谋深算的间谍，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最基础的手段。
但是明燏显然不会想到这一层。
他不仅脸红，还特地避开了老头调侃的眼神，看着就很好拿捏的样子。
黎宛默默叹气。
·
从办公室走出去，助理带黎宛去反抗军给她分配的宿舍。
整体而言，C城及反抗军基地附近的居民看起来都比较有朝气，不像官方管辖的A城，路人脸上总是一片死灰般的阴霾。不知道是不是外貌比较惹眼，一路上都有人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黎宛一概回以微笑。
到达公寓，黎宛站在宿舍门口听助理介绍，心中暗暗惊讶。
这条件也太好了。
楼下有公共浴室，洗衣房和公用厨房。
楼上的房间以米色和白色为基调，设计简约，房型宽敞，家具崭新，水电齐全。
最重要的是，单人宿舍。
路上黎宛从助理口中套到了一些话。鱼鹰，也就是林瑾诚，现在的身份相当于中高层领导。总之，从宿舍的水准可见，鱼鹰的孙女这个身份应该能给她带来不少便利。
黎宛满意地在自己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明燏约了下午三点逛基地，现在时间还早，她决定先下楼洗个澡，换身衣服。
条件限制，这两天黎宛都没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虽说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初印象对于人设的塑造是至关重要的。
尤其在笼络人心这方面，出色的外貌往往意味着更多的便利。
这个点浴室没什么人，黎宛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水流冲刷走身上的灰尘和疲惫，让她感觉神清气爽。
不知道是不是黎瑾诚的安排，助理给她准备的换洗衣物竟然是一条及膝的小白裙，正好符合她想要的人设。
全身镜里，身穿白裙的少女如出水芙蓉，眉眼清丽，乌发雪肤身姿纤细。
黎宛对着镜子比划，她在沉思。
太瘦弱了。
虽然这样很符合男性审美，但并不算健康，至少不适合生存。
女孩子要有点肌肉才行。不然，遇到危险跑都跑不动。
正当她在心中拟定锻炼计划，一道娇滴滴的女声打破了公共浴室的宁静。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怎么这么快就换上了裙子，想勾引谁？”
黎宛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色短裙的美丽少女一手叉腰杵在门口。
卷发齐腰，扎了个巨大的蝴蝶结，裙子短到大腿根部若隐若现。
黎宛：神金。
按照组织的安排，她来到反抗军基地要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鱼鹰。
明燏把她带到一座防备森严的大楼，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停在一个办公室的门边。
“请稍等。”
助理上前通报，很快得到了批准。
在助理的指示下，明燏在原地等候，黎宛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拧动门把手的同时，黎宛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黎宛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在短短的几次交手间，她早已亲身体验到了官方的行事作风，做好了与虎谋皮的心理准备。能有如此心机，这个鱼鹰，多半是个狠角色。
然而，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落地的白色纱帘随风摇荡，映出明丽的婆娑树影。
阳光正好，窗前摆着一张朴素的老式橡木办公桌，沿着墙壁摆了一整排陶罐养着的多肉，旁边蹲着一个笑容可掬的老头。
这个老人家慈眉善目，胡子花白，站直后比黎宛还矮一头，但是精神矍铄，眉眼莫名给人一种熟悉感。
“我们的黎宛小同志！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到了啊！”他走过来给了黎宛一个拥抱，热情洋溢。
这和她设想的太不一样，黎宛微微皱眉，僵硬地站在原地。
“坐，这一路过来，辛苦了吧？”老头坐回办公桌前，笑眯眯的。
“没有没有。”黎宛环视室内，有些拘谨地坐下。
“一路奔波不容易，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你的宿舍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就好好在基地休息，顺便熟悉一下这边的生活。”他顺手给黎宛倒了一杯茶，清香四溢。
“谢谢您。”黎宛双手接过茶杯。
“这些年还好吗，A城那边怎么样了？听说路上不是很太平，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老头关心道。
一句状似无意的关心，但黎宛立马紧张起来。
因为这是一次试探。
“我们的那辆车遇到了异种，被拓荒者合力打跑了，但是车没能保住。后来在7号地下城的影域酒馆住了一晚，耽误了半天。”她看着老头的眼睛说。
对方点点头，没有对这个回答给出任何评论，而是拈起茶盏送到嘴边，啜饮一口。
“你没认出我。”他缓缓放下茶杯。
又是简单的一句话，黎宛的后背却冒出了冷汗。
视线交汇，老头的眼神清醒而犀利，一点也没有表面上的一团和气。
鱼鹰认识她？
作为一无所知的穿越者，黎宛没有原主的记忆，完全不清楚老头对她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对于卧底而言，信息的不足就意味着巨大的风险，随时可能让她万劫不复。
黎宛迅速回忆了自己从进门以来的表现，符合原主的傻白甜人设，应该不会露馅。
不过多说多错，此时此刻她决定闭嘴，因为很多时候，没有比沉默更好的回答。
黎宛一声不吭地直视对方，心里发毛。
老头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帅，他的眼睛自带一种无辜感，眼尾有泪痣，直挺的鼻梁.....
越是仔细观察，越毛骨悚然。
这人的五官怎么和自己有点像？
“也是，我这几年老得太快了。”
叹气声传来，老头的一只手缓缓按在她头上。
“小时候总是跟在外公后面，谁来了都撵不走，现在认不出外公了？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外公也不想害你啊，这是没办法......”老头站起来一边揉她的脑袋，一边絮絮叨叨。
剧情的奇怪走向让黎宛茫然地维持着低头的姿势。
她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
鱼鹰......是原主的直系亲属！
老头大概是把黎宛的反应视为一种妥协，更加和蔼可亲。
“我只有你这一个孙女，真心舍不得，之前假死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你知道这次行动对组织的重要性，为了国泰民安，为了大义，我林瑾诚可以牺牲自己，我的女儿可以牺牲自己，我最乖的孙女也可以牺牲自己，对不对？”
鱼鹰，现在是林瑾诚，小心地降低音量，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他从桌子抽屉里摸出一把糖塞在她手里。见黎宛低头看手心的硬糖，似乎是有所触动，林瑾诚更加慈祥，语气更加恳切。
“十年过去了，外公到处找囡囡啊......情况特殊，我只能让那边的人一步步引导，把你安排过来，我们爷孙才能重聚。”
信息量有点大，黎宛从中迅速梳理出三条重要线索。
第一，黎瑾诚是原主的外公。有血缘关系。
第二，他见过原主，但和原主分开的时间较长。
第三，他是在假死之后才加入反抗军组织成为卧底鱼鹰，一步步坐上现在的位置。
但是这中间有明显的疑点。
原主活在腐败斗争的夹缝里，忍饥挨饿，朝不保夕。她的日记从来没有提到“外公”这个人，向来茕茕孑立，就连卧底任务都是她自己报名的。
如果真的重视自己这个孙女，为什么不早些联系她，派人保护？
如果林瑾诚为了祖孙团圆才把她安排过来，为什么又临时起意要让她当炮灰？
联想到老头最开始的故意试探，黎宛断定，这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她不知道原主的身世，更不了解面前的人，但这并不妨碍她做出判断。
人和人的关系可能错综复杂如迷宫，但利益永远清晰如明镜。要判断一个人的立场，不能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的事，看最终受益者是谁。
陷阱是真的。
追杀是真的。
血缘关系大概率是真的。
但亲情，多半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想明白这点，黎宛立马逼自己挤出两滴眼泪。
看到她的反应，林瑾诚也流下欣慰的泪水。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一个巴掌拍不响——对戏永远是两个人的事情！
这是一种崇高的演戏态度。
一般认亲之后都应该是叙旧，不过她没什么可说的。老头大概也不想和她叙旧，抹了把眼泪直接按铃让助手把明燏叫进来。
明燏快步走进办公室，看着情绪激动的老头和梨花带雨的黎宛，一脸懵逼。
你俩怎么回事？
“小子，你把宛丫头平安带回来了，干得不错。”林瑾诚用小帕子擦着眼睛，拍拍明燏的肩膀。
“之前为了安全考虑，一直没有声张。其实要你护送的是我十年没见的亲孙女，黎宛。”他郑重宣布道。
“原来是您的孙女，难怪一路上有这么多人追杀，”明燏恍然大悟，“那个李师傅也确实叛变了，还是您想的周全。”
这还是黎宛头一回看到他没有抱着胳膊或者双手插兜。从钦佩的眼神和下意识的动作可以看出，明燏非常尊敬林瑾诚，一点也不像对其他人，总是拽兮兮的。
傻瓜，如此信任一个卧底，难怪被轻而易举做掉了。
黎宛在心里感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林瑾诚把手一挥，“今天晚上就开会，你先回去休息，收拾一下自己，下午带宛丫头在基地转一转。”
“好。”明燏认真点头。
“嗯，你们在路上是不是交流过了，相处得怎么样？我家宛宛性格好吧？”林瑾诚随口问道，像一个普通的长辈那样。
“嗯，挺好的。”明燏看了一眼黎宛。
老头忽然停下，像是发现了一片新大陆，凑上去仔细盯了他好几秒。
直到明燏的脸微微发红，他才哈哈大笑起来，老人家中气十足的笑声回荡在阳光充足的办公室。
“好啊，你们年轻人正好交个朋友！”
黎宛也笑了，因为她一眼看穿了林瑾诚的想法——只要林瑾诚想办法撮合他们，让明燏喜欢上她，他就有的是机会做局，让黎宛利用或者配合杀掉明燏，自己不用下场。
作为老谋深算的间谍，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最基础的手段。
但是明燏显然不会想到这一层。
他不仅脸红，还特地避开了老头调侃的眼神，看着就很好拿捏的样子。
黎宛默默叹气。
·
从办公室走出去，助理带黎宛去反抗军给她分配的宿舍。
整体而言，C城及反抗军基地附近的居民看起来都比较有朝气，不像官方管辖的A城，路人脸上总是一片死灰般的阴霾。不知道是不是外貌比较惹眼，一路上都有人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黎宛一概回以微笑。
到达公寓，黎宛站在宿舍门口听助理介绍，心中暗暗惊讶。
这条件也太好了。
楼下有公共浴室，洗衣房和公用厨房。
楼上的房间以米色和白色为基调，设计简约，房型宽敞，家具崭新，水电齐全。
最重要的是，单人宿舍。
路上黎宛从助理口中套到了一些话。鱼鹰，也就是林瑾诚，现在的身份相当于中高层领导。总之，从宿舍的水准可见，鱼鹰的孙女这个身份应该能给她带来不少便利。
黎宛满意地在自己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明燏约了下午三点逛基地，现在时间还早，她决定先下楼洗个澡，换身衣服。
条件限制，这两天黎宛都没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虽说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初印象对于人设的塑造是至关重要的。
尤其在笼络人心这方面，出色的外貌往往意味着更多的便利。
这个点浴室没什么人，黎宛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水流冲刷走身上的灰尘和疲惫，让她感觉神清气爽。
不知道是不是黎瑾诚的安排，助理给她准备的换洗衣物竟然是一条及膝的小白裙，正好符合她想要的人设。
全身镜里，身穿白裙的少女如出水芙蓉，眉眼清丽，乌发雪肤身姿纤细。
黎宛对着镜子比划，她在沉思。
太瘦弱了。
虽然这样很符合男性审美，但并不算健康，至少不适合生存。
女孩子要有点肌肉才行。不然，遇到危险跑都跑不动。
正当她在心中拟定锻炼计划，一道娇滴滴的女声打破了公共浴室的宁静。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怎么这么快就换上了裙子，想勾引谁？”
黎宛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色短裙的美丽少女一手叉腰杵在门口。
卷发齐腰，扎了个巨大的蝴蝶结，裙子短到大腿根部若隐若现。
黎宛：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