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的奶茶已经好了，请确认一下。”江怜面无表情地看着餐台前的女孩，她已经纠缠他好几天了。
“现在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了吗，就看在我连续这么多天点你们奶茶的份上，嗯？”女孩站在点餐柜前，语气甜得腻人。
店里的其他服务生都在偷笑，从江怜到这里兼职以来，已经有不少人要过他的联系方式了，男的，女的都有，但大部分被拒绝后就离开了，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执着的。
“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也没有联系方式，请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江怜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温度。
这个拒绝的理由似乎太拙劣了，女孩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她旁边的伙伴看不下去了，冲上前来为她打抱不平。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脸好看点吗，这性格跟狗屎一样，谁爱要谁要去吧！”她将桌子上的奶茶扔在了江怜身上，然后拉着那个女生跑了。
奶茶顺着江怜的衣服滴落到地板上，他湿了一大片，衣服粘在身上，带着奶茶的黏腻感，其他服务生看到这场景都尴尬地转过了头。
店长让其他人帮忙收拾着，然后让江怜到后面去把湿了的衣服换下。
江怜打开面前的储物柜，浅棕色的瞳孔里面毫无生气，他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他在外面总是这样。
除了漂亮的外表他其实什么都没有，人们很容易怀着好奇心接近他，但这种兴趣不会持续太久，当他们发现他令人感到阴暗跟死气沉沉时，他一下子就会丧失吸引力。
所以他在最开始通常都会选择礼貌地拒绝那些人，可总有那么一两个是执着的，但如果他们的欲望持续未得到满足的话，就会渐渐暴露出本来的面目，然后再将一切怪罪于他。
听到开门声，姜念从客厅的地板上起身，他脱掉鞋子走进屋内，看到茶几上摆满了书本。
“今天回来得好早，现在不是才三点吗？”她边问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江怜坐在沙发上，他接过杯子，看着女孩对他露出的淡淡笑容，本来荒凉的眼神里突然充满了他无法控制的热情，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正在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热度灼烧。
他的胸口开始痛了起来，他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也不知道怎么去应对，他突然想把一切都倾诉给她，他觉得自己正沉浸在一种未知的感情中，可能再也无法脱身了。
“过两天春节，店长给我们放假了。”江怜装作随意地坐到女孩旁边，肩膀不经意地碰到了她，他立刻感觉舒服起来，仿佛这小小的触碰就能缓解他内心的那股灼热。
“是呀，后天就是春节了，咱俩在家包饺子吧，晚上还可以出去放烟花。”姜念低头看着课本，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他将头枕着沙发上，歪头看着她，他觉得自己的五感都在感知着她，她的气味，她的声音，她的皮肤，她的存在，其他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姜念……好漂亮，……真的好漂亮，”他低声说着，目光热切，嘴角露出略显疲惫的笑容。
姜念疑惑地转过头，他就那样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下颌线，透明的皮肤和浅色的头发，他的骨骼结构是那样的精致，浅棕色的瞳孔就像玻璃珠般透亮，以前那双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生气，但不知何时开始，它们竟变得灵动起来。
她觉得他美得像画，她久违地想拿起画笔。
“江怜，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的话，我会给你一些奖励，怎么样？” 女孩对着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就像一个哄骗小孩的骗子。
虽然并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他还是被诱惑到了，他抬起头，一脸无辜，但眼睛里面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脸色也变得略红。
“.……奖励？”
“是的。”
姜念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将尘封了许久的画具都找了出来，她边看着沙发上的男孩，边摆弄着它们，像是在测量角度。
江怜意识到她想干什么后，有点不自在，“姜念，为什么…突然这样？”
拿起画笔的姜念没有说话，她盯着画布，神色有些疑惑，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的反应另江怜更加紧张，突然她提笔画了起来，当她抬头看他时，那双眼睛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里面有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专注，他犹豫着是否要起身。
“你可以将头再向沙发上靠一点吗？”一瞬间她的声音还有神情都恢复了正常，她又露出了让他安心的笑容。
她画了大概一个小时，江怜的腿和胳膊差不多已经麻木了，当她把画好的画拿给他时，他看着画布上面的自己，呼吸一窒，明明画的是他，但他觉得又不像他。
画上的男孩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让人感觉到他正沉浸在一种深深的、由心底涌出来的幸福感中。他的眼睛半闭着，仿佛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画里的他就像一个精灵，是那样的宁静与舒适。
“好厉害！”他惊呼出声，他从来没想过她画画这么厉害。
“是模特太漂亮了。”她对于他的反应和夸奖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冲着他笑了笑，便转过身去收拾地上的颜料。
最后她将这幅画作为奖励送给了他，那些画具又被放回了角落，回到了本该属于它们的地方。
春节如期而至。
其实姜念对这种节日一直没太大感触，因为姜父姜母工作特殊，他们春节基本回不来，所以往年都是她一个人过的，刚开始她还会羡慕别人家的热闹，但现在也都习惯了。
不过今年或许是因为江怜陪在自己身边，她居然也开始期待起来。
春节一大早江怜便把她叫了起来，他还记得她前两天说的要包饺子，两人出门买了饺子皮和要用的馅，回家后就开始在网上现学。
很明显，江怜是有天赋的，他只是看了一下教程就能很快上手了，反观姜念，半天才包了一个，还丑得没眼看。
“江怜，你手怎么这么巧，”她丧气地趴在餐桌上，观察着江怜的动作。
他的手指修长，上面沾上了一些饺子皮的白面，更是显得整个手白皙细腻，因为室内暖气很足的原因，他的鼻尖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可他仍专注地包着，她猜测他是一个一旦开始做事就会很认真的人。
看着他那张干净的脸，上面没有任何痘痘、黑头之类的瑕疵，她想，自己要是有这张脸的话，靠它做任何事都可以过得很好，比如进娱乐圈之类的，一定有很多人愿意为这张脸买单。
她开始产生各种各样的想法，但等她从那些奇怪的妄想中回过神来后，她发现他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包饺子的手也笨拙起来，可他还是假装认真地干着自己的事。
“江怜你真的太漂亮了。”姜念看到他那副明明在意却仍装作没有发现自己视线的样子，莫名觉得很可爱，不禁想逗一逗他。
“姜念的皮肤也真的…很好，姜念你…又软…又漂亮。”他轻声嘀咕道，略微紧张地低下了头，试图掩盖嘴角那落不下的笑意。
在无能为力，贫穷的家庭中，这副样貌并不是能给他带来幸福的东西，反而为他招致了很多麻烦，他曾经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长得像个女孩子，可现在，他却因为她的夸奖而开心得不行。
午饭他们一人吃了一大盘饺子，味道很不错，吃完后姜念满足地躺在沙发上，她头一次感受到了过节的快乐。
江怜则安静地坐在她的旁边，头轻轻地靠在膝盖上，双眼盯着前面的电视屏幕，看上去非常乖巧。
姜念提议可以一起看个电影，她将自己最喜欢的影片《千与千寻》分享给了他，江怜似乎是第一次接触动漫，他看得很专注，姜念猜测他应该也很喜欢。
晚上两人约好出去放烟花，他们买了一些仙女棒，然后决定在附近的河边放。
河边人不算太多，有几个小朋友正兴奋地举着手中的加特林烟花，二人正打算点燃买来来的仙女棒，突然姜念衣服里的手机响了，她示意江怜先玩，然后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念念，春节过得怎么样呀？今年你爸这边很关键，我们肯定回不来了，妈给你打了一笔钱，给自己买点礼物。”姜母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些疲惫，姜念估计他们现在都还在忙。
“嗯，谢谢妈。祝你跟爸爸春节快乐，你们还是要注意休息。”
“哪里有休息的时间哟，你爸就看今年了，你在学校那边老实点，不要惹麻烦，对了，你上次说有同学欺负你，解决了没？”姜母在电话那头问道。
“解决了，你们别担心了。”
“那就好，这件事我没跟你爸爸讲，你要学会自己去处理，你爸爸性格那么狠，怎么你的性子就能软到被人欺负？”
姜念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也许最开始她还会争辩几句，但后面她知道那是徒劳的，因为她意识到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女儿，而不是总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女儿。
“好了，不说了，我这边还有点事。”电话被挂断，姜念举着手机，突然感觉她又变成黑夜里的孤身一人。
“姜念，”突然身后传来江怜的声音。
她转过头，微风轻轻吹拂起了江怜额边的碎发，他举着一支燃烧着的仙女棒，明亮的火焰将他的面庞照得清晰，他的下巴缩在红色围巾里面，嘴角露出微笑，他那因寒冷而略微湿润的双眸里此刻全都是她的身影。
突然，小孩子手里放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短暂而绚烂的光芒将夜空照亮，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她看到他那如玻璃珠般透明的瞳孔也被焰火点燃，她情不自禁地举起手中的手机，伴随着‘咔嚓’一声，一切都被她记录了下来。
“现在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了吗，就看在我连续这么多天点你们奶茶的份上，嗯？”女孩站在点餐柜前，语气甜得腻人。
店里的其他服务生都在偷笑，从江怜到这里兼职以来，已经有不少人要过他的联系方式了，男的，女的都有，但大部分被拒绝后就离开了，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执着的。
“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也没有联系方式，请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江怜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温度。
这个拒绝的理由似乎太拙劣了，女孩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她旁边的伙伴看不下去了，冲上前来为她打抱不平。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脸好看点吗，这性格跟狗屎一样，谁爱要谁要去吧！”她将桌子上的奶茶扔在了江怜身上，然后拉着那个女生跑了。
奶茶顺着江怜的衣服滴落到地板上，他湿了一大片，衣服粘在身上，带着奶茶的黏腻感，其他服务生看到这场景都尴尬地转过了头。
店长让其他人帮忙收拾着，然后让江怜到后面去把湿了的衣服换下。
江怜打开面前的储物柜，浅棕色的瞳孔里面毫无生气，他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他在外面总是这样。
除了漂亮的外表他其实什么都没有，人们很容易怀着好奇心接近他，但这种兴趣不会持续太久，当他们发现他令人感到阴暗跟死气沉沉时，他一下子就会丧失吸引力。
所以他在最开始通常都会选择礼貌地拒绝那些人，可总有那么一两个是执着的，但如果他们的欲望持续未得到满足的话，就会渐渐暴露出本来的面目，然后再将一切怪罪于他。
听到开门声，姜念从客厅的地板上起身，他脱掉鞋子走进屋内，看到茶几上摆满了书本。
“今天回来得好早，现在不是才三点吗？”她边问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江怜坐在沙发上，他接过杯子，看着女孩对他露出的淡淡笑容，本来荒凉的眼神里突然充满了他无法控制的热情，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正在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热度灼烧。
他的胸口开始痛了起来，他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也不知道怎么去应对，他突然想把一切都倾诉给她，他觉得自己正沉浸在一种未知的感情中，可能再也无法脱身了。
“过两天春节，店长给我们放假了。”江怜装作随意地坐到女孩旁边，肩膀不经意地碰到了她，他立刻感觉舒服起来，仿佛这小小的触碰就能缓解他内心的那股灼热。
“是呀，后天就是春节了，咱俩在家包饺子吧，晚上还可以出去放烟花。”姜念低头看着课本，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他将头枕着沙发上，歪头看着她，他觉得自己的五感都在感知着她，她的气味，她的声音，她的皮肤，她的存在，其他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姜念……好漂亮，……真的好漂亮，”他低声说着，目光热切，嘴角露出略显疲惫的笑容。
姜念疑惑地转过头，他就那样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下颌线，透明的皮肤和浅色的头发，他的骨骼结构是那样的精致，浅棕色的瞳孔就像玻璃珠般透亮，以前那双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生气，但不知何时开始，它们竟变得灵动起来。
她觉得他美得像画，她久违地想拿起画笔。
“江怜，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的话，我会给你一些奖励，怎么样？” 女孩对着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就像一个哄骗小孩的骗子。
虽然并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他还是被诱惑到了，他抬起头，一脸无辜，但眼睛里面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脸色也变得略红。
“.……奖励？”
“是的。”
姜念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将尘封了许久的画具都找了出来，她边看着沙发上的男孩，边摆弄着它们，像是在测量角度。
江怜意识到她想干什么后，有点不自在，“姜念，为什么…突然这样？”
拿起画笔的姜念没有说话，她盯着画布，神色有些疑惑，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的反应另江怜更加紧张，突然她提笔画了起来，当她抬头看他时，那双眼睛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里面有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专注，他犹豫着是否要起身。
“你可以将头再向沙发上靠一点吗？”一瞬间她的声音还有神情都恢复了正常，她又露出了让他安心的笑容。
她画了大概一个小时，江怜的腿和胳膊差不多已经麻木了，当她把画好的画拿给他时，他看着画布上面的自己，呼吸一窒，明明画的是他，但他觉得又不像他。
画上的男孩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让人感觉到他正沉浸在一种深深的、由心底涌出来的幸福感中。他的眼睛半闭着，仿佛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画里的他就像一个精灵，是那样的宁静与舒适。
“好厉害！”他惊呼出声，他从来没想过她画画这么厉害。
“是模特太漂亮了。”她对于他的反应和夸奖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冲着他笑了笑，便转过身去收拾地上的颜料。
最后她将这幅画作为奖励送给了他，那些画具又被放回了角落，回到了本该属于它们的地方。
春节如期而至。
其实姜念对这种节日一直没太大感触，因为姜父姜母工作特殊，他们春节基本回不来，所以往年都是她一个人过的，刚开始她还会羡慕别人家的热闹，但现在也都习惯了。
不过今年或许是因为江怜陪在自己身边，她居然也开始期待起来。
春节一大早江怜便把她叫了起来，他还记得她前两天说的要包饺子，两人出门买了饺子皮和要用的馅，回家后就开始在网上现学。
很明显，江怜是有天赋的，他只是看了一下教程就能很快上手了，反观姜念，半天才包了一个，还丑得没眼看。
“江怜，你手怎么这么巧，”她丧气地趴在餐桌上，观察着江怜的动作。
他的手指修长，上面沾上了一些饺子皮的白面，更是显得整个手白皙细腻，因为室内暖气很足的原因，他的鼻尖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可他仍专注地包着，她猜测他是一个一旦开始做事就会很认真的人。
看着他那张干净的脸，上面没有任何痘痘、黑头之类的瑕疵，她想，自己要是有这张脸的话，靠它做任何事都可以过得很好，比如进娱乐圈之类的，一定有很多人愿意为这张脸买单。
她开始产生各种各样的想法，但等她从那些奇怪的妄想中回过神来后，她发现他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包饺子的手也笨拙起来，可他还是假装认真地干着自己的事。
“江怜你真的太漂亮了。”姜念看到他那副明明在意却仍装作没有发现自己视线的样子，莫名觉得很可爱，不禁想逗一逗他。
“姜念的皮肤也真的…很好，姜念你…又软…又漂亮。”他轻声嘀咕道，略微紧张地低下了头，试图掩盖嘴角那落不下的笑意。
在无能为力，贫穷的家庭中，这副样貌并不是能给他带来幸福的东西，反而为他招致了很多麻烦，他曾经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长得像个女孩子，可现在，他却因为她的夸奖而开心得不行。
午饭他们一人吃了一大盘饺子，味道很不错，吃完后姜念满足地躺在沙发上，她头一次感受到了过节的快乐。
江怜则安静地坐在她的旁边，头轻轻地靠在膝盖上，双眼盯着前面的电视屏幕，看上去非常乖巧。
姜念提议可以一起看个电影，她将自己最喜欢的影片《千与千寻》分享给了他，江怜似乎是第一次接触动漫，他看得很专注，姜念猜测他应该也很喜欢。
晚上两人约好出去放烟花，他们买了一些仙女棒，然后决定在附近的河边放。
河边人不算太多，有几个小朋友正兴奋地举着手中的加特林烟花，二人正打算点燃买来来的仙女棒，突然姜念衣服里的手机响了，她示意江怜先玩，然后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念念，春节过得怎么样呀？今年你爸这边很关键，我们肯定回不来了，妈给你打了一笔钱，给自己买点礼物。”姜母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些疲惫，姜念估计他们现在都还在忙。
“嗯，谢谢妈。祝你跟爸爸春节快乐，你们还是要注意休息。”
“哪里有休息的时间哟，你爸就看今年了，你在学校那边老实点，不要惹麻烦，对了，你上次说有同学欺负你，解决了没？”姜母在电话那头问道。
“解决了，你们别担心了。”
“那就好，这件事我没跟你爸爸讲，你要学会自己去处理，你爸爸性格那么狠，怎么你的性子就能软到被人欺负？”
姜念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也许最开始她还会争辩几句，但后面她知道那是徒劳的，因为她意识到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女儿，而不是总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女儿。
“好了，不说了，我这边还有点事。”电话被挂断，姜念举着手机，突然感觉她又变成黑夜里的孤身一人。
“姜念，”突然身后传来江怜的声音。
她转过头，微风轻轻吹拂起了江怜额边的碎发，他举着一支燃烧着的仙女棒，明亮的火焰将他的面庞照得清晰，他的下巴缩在红色围巾里面，嘴角露出微笑，他那因寒冷而略微湿润的双眸里此刻全都是她的身影。
突然，小孩子手里放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短暂而绚烂的光芒将夜空照亮，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她看到他那如玻璃珠般透明的瞳孔也被焰火点燃，她情不自禁地举起手中的手机，伴随着‘咔嚓’一声，一切都被她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