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汽车贴近的瞬间，姜黛用力将怀里的小孩推了出去。
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腾空飞驰，然后重重摔落在地上。
没想到自己还能体验到会飞的感觉，姜黛苦中作乐地想。
疼痛在落地的下一秒到来，姜黛头脑发昏，无力抵挡逐渐侵袭的黑暗。
闭眼前的瞬间，她想起了卫卓尧。
不知道自己死了，卫卓尧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
好吵。
太吵了！
地下世界这么丰富多彩吗？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哄闹声吵得她头痛欲裂。
“姜黛同学，你的牌是什么呀。”
“让我看看，从在场的异性中挑一位接吻！我靠这么劲爆！”
“要玩吗姜黛？来选一位吧。”
“姜黛，不舒服吗？怎么一动不动啊？”
“不会是玩不起就开始装病了吧。”
“别说了，小心她哥打你。”
“玩不起就别来，过来又摆出一副死人脸。”
“别吵了，好像真有事，姜黛，姜黛……快醒醒姜黛……”
“……”
姜黛感觉自己身体被摇晃，溃散的意识迅速聚合，她费力地睁开眼。
她身边围着一群人，见她睁开眼都长舒一口气。
“吓死我们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刚刚怎么回事啊？”
“姜黛，下次不想玩可以直说，没人会怪你，你哥和我们打过招呼的。”
一个女生过来坐到她旁边，安抚性地握住她的手，然后示意聚在一起的人群散开：“行了，先别说了，先让姜黛休息一下。”
姜黛意识回笼，宕机的大脑开始运转，迟疑地问：“这是在哪？”
“不是吧！”女生尖叫一下，尖锐地声音让姜黛下意识捂住耳朵。
“姜黛你怎么了？我们在给书彤过生日啊，你忘了吗？”
刚要散开的人群闻言又聚回来。
“怎么回事？还失忆了？”
“不会是想逃避大冒险装的吧。”
“看着也不像啊，她也用不着装，不想玩又不会逼她，算了先给她哥打个电话叫过来，她本来就有毛病，别真出了什么事。”
太吵了！吵得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我们这大冒险还继续吗？”
“继续什么，你看她那个样子，别招惹她了。”
姜黛眉头紧蹙，忍不住大喊想让这群人都先闭嘴，不想气沉丹田，喊出来的却是：“嘴巴好软，想亲。”
音声如钟，震耳欲聋。
包间瞬间安静下来，镭射灯也不闪了，正在播放的歌也被人暂停。
姜黛：……
姜黛：？？？
什么鬼？
刚刚是她在说话？
她不是想说都闭嘴的吗？
不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包间寂静无人说话，姜黛刚想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就听到一道声音说：“要选谁亲呢？”
奇怪？
姜黛明明没看到有人张嘴，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然而下一秒，她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外吐字：“要选谁亲呢？”
姜黛浑身僵硬，活像被雷劈了一般。
真被雷劈就好了，雷还能辟邪，她这是被鬼附身了吧？！
姜黛愣住了，其他人倒是回过神来了。
起哄的猿叫声嗷嗷响起，贯穿人的耳膜。
“我靠！原来怎么没发现姜黛这么猛！”
“谁说人家玩不起的？谁说的出来挨打！”
坐在她身旁的女生也一脸兴奋，拽着姜黛的胳膊左摇右晃：“黛黛，你刚刚在做心理建设是吧？！太牛了黛黛，这群人你随便挑！”
“选谁啊黛黛？”
姜黛被她晃得脑袋发晕，居然真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选……”
视线扫过人群，看到角落里坐着的熟悉身影，姜黛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卓尧！”
顺着姜黛视线看过去，众人看到了坐在角落默默喝果汁的卫卓尧，瞬间脸上表情多变，缤纷异常。
不等有人开口说话，一直楞呼呼的姜黛倏然起身弹射出去，直扑卫卓尧怀里。
她抱紧卫卓尧放声大哭：“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啊卓尧……”
别说围观人傻了，卫卓尧本人也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姜黛她哥哥姜朗和自己不对付，他一向躲着姜家两兄妹。
从进门那刻看到姜黛也在，他就找了个离姜黛最远的角落缩起来，就这样也能被碰瓷？
他以前好心关心姜黛，姜朗不由分说就和他打架，现在姜黛在自己怀里哭成这样，姜朗那不得发疯暴走。
卫卓尧不怕姜朗，也打得过他，但是他烦姜朗啊！
聒噪冲动的中二病晚期，每天一副老子就是宇宙中心的样子，看谁都觉得是欺负他妹妹的恶人。
被姜朗缠上很是让人头疼。
他低头看着抱紧自己的小姑娘，感受到衣服浸透过来的湿意，忍耐地闭了闭眼。
还挺能哭。
卫卓尧试图拉开怀里的人，姜黛感受到他的拉扯，手下力气更重，抱得更紧了。
卫卓尧：……
“先别哭了。”他低声道。
姜黛不听，还是继续呜呜咽咽。
“我衣服都被你哭湿了。”
这下姜黛抬起头了，望向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委屈，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颤颤巍巍地往下坠落，语气带着指责哽咽道：“我……我都……我都差点死了，你还关心一件破衣服。”
“以前我哭的时候你都会亲亲哄我的。”
什么亲亲哄人，以前我们两都没说过话姜同学！
旁边偷听的人耳朵竖起，相互交换眼神：有瓜！
卫卓尧搞不清楚平时沉默寡言内向胆小的姜黛突然发什么疯。
他仰面朝天闭上眼睛，带着些认命的意味，无奈地说：“姜同学，你和你哥又在玩什么把戏？”
“什么哥哥？”姜黛吸了一下鼻子，望向卫卓尧的眼睛清澈认真：“我没有哥哥。”
哦豁！这下姜朗真要疯了。
一个重度妹控，他的妹妹趴在他死对头怀里梨花带雨，还说“她没有哥哥”。
卫卓尧不用想都知道大麻烦自己找上门甩不掉了。
他试图安抚姜黛：“你先别哭，先坐好，慢慢缓下来。”
先让她冷静下来再说。
“你在这坐好，我去给你倒杯温水。”卫卓尧说着就要起身，起到一半发现姜黛拽着他衣角不松手。
他低头看去，撞上姜黛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兽幼崽，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依赖。
心突然软了一下，他说：“我不走，要不你和我一起？看着我给你倒水。”
姜黛拽着他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小几前，看着他找出一个纸杯先用热水烫了一下，然后倒进去多半杯水。
卫卓尧问：“你自己拿着还是我给你拿着？”
姜黛不接，她一手拽着衣角，一手拉住卫卓尧的手掌，空不出来手去拿水杯。
卫卓尧端起水杯，又带着她坐回角落。
包间其他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自己为很小声，卫卓尧却听得清清楚楚。
卫卓尧看向姜黛，她还是那副满心依赖眷恋的眼神，还试图往他怀里钻。
把姜黛按在原地，卫卓尧问：“不哭了？”
姜黛点点头。
“能好好说话了？”
还是点头。
“行。”卫卓尧眼神淡漠：“说说吧，你们兄妹两又想干什么？”
“我没有哥哥。”姜黛强调，还责怪他：“你不是都知道的吗？在说什么胡话？”
卫卓尧想说你才在说胡话，一会你哥就过来接你了。
不想和她纠结这个问题，他又问：“刚刚怎么回事？”
刚刚……？
姜黛想起自己被车撞飞的瞬间，又落下泪来。
“好疼啊卫卓尧，我都死了……这是不是我再给你托梦啊，你也不用太伤心，难过个三五年就好了，然后重新找个人恋爱结婚……”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卫卓尧打断她的哭哭念念，说：“姜黛同学，你清醒一下。”
姜黛一愣。
他叫她什么？姜黛同学？同学？
姜黛久久无法回神。
包间门被大力推开，打到墙上发出“砰”的巨响。
“黛黛！”有个男生闯进来，大开大合的门掀起一股风，气流掀起男生额前的刘海，露出他焦急紧张的眸子，那男生高声叫她的名字：“黛黛呢？她在哪？”
不等人回答，姜朗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妹妹。
眼睛红肿，一看就是狠狠哭过的样子。
而且还依偎在卫卓尧身边！
气血瞬间全部涌进大脑，姜朗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冲过去对着卫卓尧就是一拳。
“狗东西！从我妹妹身边滚开！”
卫卓尧见到姜朗出现就对他有所防备，躲过这一拳，顺势拉住他的胳膊一扯一折，将他反按在身下。
两人开始拳打脚踢，互不相让。
一旁围观的众人赶紧跑过来拉架。
万一把东西砸坏了还要赔钱呢，他们劝道：“先别打……诶，别打了姜哥，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说，先别急，诶……别打了，真不关尧哥的事……”
“放他妈的屁不关卫卓尧的事！”姜朗被拉着还想来个爆冲，叫嚷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不关他的事我妹在他身边眼都哭肿了？”
姜黛挡在卫卓尧身前，用力推了一把姜朗，怒道：“你谁啊？怎么随便打人！”
姜朗闻言更加怒火中烧，指着卫卓尧的手哆哆嗦嗦，“你”了半天硬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姜朗握住姜黛胳膊，用力一把将人拉到身边，压住火气轻声问：“黛黛，告诉哥哥，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实话告诉哥哥，别害怕，哥哥在呢啊。”
哄人的语气，还带着小尾音。
哥哥？她明明没有哥哥啊？
姜黛下意识地去拉卫卓尧，刚牵住手就被姜朗分开：“姓卫的我警告你，你那脏手别碰我妹妹！”
卫卓尧嘴角抽了一抽，想把姜朗眼睛挖出来，放在那窟窿里也是摆设，不是他妹妹主动过来牵他的吗？
姜黛被这怒骂叫回神，眉头轻蹙：“你别说他。”
姜朗低头，看向自己妹妹的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和惊恐。
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腾空飞驰，然后重重摔落在地上。
没想到自己还能体验到会飞的感觉，姜黛苦中作乐地想。
疼痛在落地的下一秒到来，姜黛头脑发昏，无力抵挡逐渐侵袭的黑暗。
闭眼前的瞬间，她想起了卫卓尧。
不知道自己死了，卫卓尧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
好吵。
太吵了！
地下世界这么丰富多彩吗？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哄闹声吵得她头痛欲裂。
“姜黛同学，你的牌是什么呀。”
“让我看看，从在场的异性中挑一位接吻！我靠这么劲爆！”
“要玩吗姜黛？来选一位吧。”
“姜黛，不舒服吗？怎么一动不动啊？”
“不会是玩不起就开始装病了吧。”
“别说了，小心她哥打你。”
“玩不起就别来，过来又摆出一副死人脸。”
“别吵了，好像真有事，姜黛，姜黛……快醒醒姜黛……”
“……”
姜黛感觉自己身体被摇晃，溃散的意识迅速聚合，她费力地睁开眼。
她身边围着一群人，见她睁开眼都长舒一口气。
“吓死我们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刚刚怎么回事啊？”
“姜黛，下次不想玩可以直说，没人会怪你，你哥和我们打过招呼的。”
一个女生过来坐到她旁边，安抚性地握住她的手，然后示意聚在一起的人群散开：“行了，先别说了，先让姜黛休息一下。”
姜黛意识回笼，宕机的大脑开始运转，迟疑地问：“这是在哪？”
“不是吧！”女生尖叫一下，尖锐地声音让姜黛下意识捂住耳朵。
“姜黛你怎么了？我们在给书彤过生日啊，你忘了吗？”
刚要散开的人群闻言又聚回来。
“怎么回事？还失忆了？”
“不会是想逃避大冒险装的吧。”
“看着也不像啊，她也用不着装，不想玩又不会逼她，算了先给她哥打个电话叫过来，她本来就有毛病，别真出了什么事。”
太吵了！吵得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我们这大冒险还继续吗？”
“继续什么，你看她那个样子，别招惹她了。”
姜黛眉头紧蹙，忍不住大喊想让这群人都先闭嘴，不想气沉丹田，喊出来的却是：“嘴巴好软，想亲。”
音声如钟，震耳欲聋。
包间瞬间安静下来，镭射灯也不闪了，正在播放的歌也被人暂停。
姜黛：……
姜黛：？？？
什么鬼？
刚刚是她在说话？
她不是想说都闭嘴的吗？
不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包间寂静无人说话，姜黛刚想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就听到一道声音说：“要选谁亲呢？”
奇怪？
姜黛明明没看到有人张嘴，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然而下一秒，她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外吐字：“要选谁亲呢？”
姜黛浑身僵硬，活像被雷劈了一般。
真被雷劈就好了，雷还能辟邪，她这是被鬼附身了吧？！
姜黛愣住了，其他人倒是回过神来了。
起哄的猿叫声嗷嗷响起，贯穿人的耳膜。
“我靠！原来怎么没发现姜黛这么猛！”
“谁说人家玩不起的？谁说的出来挨打！”
坐在她身旁的女生也一脸兴奋，拽着姜黛的胳膊左摇右晃：“黛黛，你刚刚在做心理建设是吧？！太牛了黛黛，这群人你随便挑！”
“选谁啊黛黛？”
姜黛被她晃得脑袋发晕，居然真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选……”
视线扫过人群，看到角落里坐着的熟悉身影，姜黛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卓尧！”
顺着姜黛视线看过去，众人看到了坐在角落默默喝果汁的卫卓尧，瞬间脸上表情多变，缤纷异常。
不等有人开口说话，一直楞呼呼的姜黛倏然起身弹射出去，直扑卫卓尧怀里。
她抱紧卫卓尧放声大哭：“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啊卓尧……”
别说围观人傻了，卫卓尧本人也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姜黛她哥哥姜朗和自己不对付，他一向躲着姜家两兄妹。
从进门那刻看到姜黛也在，他就找了个离姜黛最远的角落缩起来，就这样也能被碰瓷？
他以前好心关心姜黛，姜朗不由分说就和他打架，现在姜黛在自己怀里哭成这样，姜朗那不得发疯暴走。
卫卓尧不怕姜朗，也打得过他，但是他烦姜朗啊！
聒噪冲动的中二病晚期，每天一副老子就是宇宙中心的样子，看谁都觉得是欺负他妹妹的恶人。
被姜朗缠上很是让人头疼。
他低头看着抱紧自己的小姑娘，感受到衣服浸透过来的湿意，忍耐地闭了闭眼。
还挺能哭。
卫卓尧试图拉开怀里的人，姜黛感受到他的拉扯，手下力气更重，抱得更紧了。
卫卓尧：……
“先别哭了。”他低声道。
姜黛不听，还是继续呜呜咽咽。
“我衣服都被你哭湿了。”
这下姜黛抬起头了，望向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委屈，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颤颤巍巍地往下坠落，语气带着指责哽咽道：“我……我都……我都差点死了，你还关心一件破衣服。”
“以前我哭的时候你都会亲亲哄我的。”
什么亲亲哄人，以前我们两都没说过话姜同学！
旁边偷听的人耳朵竖起，相互交换眼神：有瓜！
卫卓尧搞不清楚平时沉默寡言内向胆小的姜黛突然发什么疯。
他仰面朝天闭上眼睛，带着些认命的意味，无奈地说：“姜同学，你和你哥又在玩什么把戏？”
“什么哥哥？”姜黛吸了一下鼻子，望向卫卓尧的眼睛清澈认真：“我没有哥哥。”
哦豁！这下姜朗真要疯了。
一个重度妹控，他的妹妹趴在他死对头怀里梨花带雨，还说“她没有哥哥”。
卫卓尧不用想都知道大麻烦自己找上门甩不掉了。
他试图安抚姜黛：“你先别哭，先坐好，慢慢缓下来。”
先让她冷静下来再说。
“你在这坐好，我去给你倒杯温水。”卫卓尧说着就要起身，起到一半发现姜黛拽着他衣角不松手。
他低头看去，撞上姜黛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兽幼崽，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依赖。
心突然软了一下，他说：“我不走，要不你和我一起？看着我给你倒水。”
姜黛拽着他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小几前，看着他找出一个纸杯先用热水烫了一下，然后倒进去多半杯水。
卫卓尧问：“你自己拿着还是我给你拿着？”
姜黛不接，她一手拽着衣角，一手拉住卫卓尧的手掌，空不出来手去拿水杯。
卫卓尧端起水杯，又带着她坐回角落。
包间其他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自己为很小声，卫卓尧却听得清清楚楚。
卫卓尧看向姜黛，她还是那副满心依赖眷恋的眼神，还试图往他怀里钻。
把姜黛按在原地，卫卓尧问：“不哭了？”
姜黛点点头。
“能好好说话了？”
还是点头。
“行。”卫卓尧眼神淡漠：“说说吧，你们兄妹两又想干什么？”
“我没有哥哥。”姜黛强调，还责怪他：“你不是都知道的吗？在说什么胡话？”
卫卓尧想说你才在说胡话，一会你哥就过来接你了。
不想和她纠结这个问题，他又问：“刚刚怎么回事？”
刚刚……？
姜黛想起自己被车撞飞的瞬间，又落下泪来。
“好疼啊卫卓尧，我都死了……这是不是我再给你托梦啊，你也不用太伤心，难过个三五年就好了，然后重新找个人恋爱结婚……”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卫卓尧打断她的哭哭念念，说：“姜黛同学，你清醒一下。”
姜黛一愣。
他叫她什么？姜黛同学？同学？
姜黛久久无法回神。
包间门被大力推开，打到墙上发出“砰”的巨响。
“黛黛！”有个男生闯进来，大开大合的门掀起一股风，气流掀起男生额前的刘海，露出他焦急紧张的眸子，那男生高声叫她的名字：“黛黛呢？她在哪？”
不等人回答，姜朗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妹妹。
眼睛红肿，一看就是狠狠哭过的样子。
而且还依偎在卫卓尧身边！
气血瞬间全部涌进大脑，姜朗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冲过去对着卫卓尧就是一拳。
“狗东西！从我妹妹身边滚开！”
卫卓尧见到姜朗出现就对他有所防备，躲过这一拳，顺势拉住他的胳膊一扯一折，将他反按在身下。
两人开始拳打脚踢，互不相让。
一旁围观的众人赶紧跑过来拉架。
万一把东西砸坏了还要赔钱呢，他们劝道：“先别打……诶，别打了姜哥，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说，先别急，诶……别打了，真不关尧哥的事……”
“放他妈的屁不关卫卓尧的事！”姜朗被拉着还想来个爆冲，叫嚷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不关他的事我妹在他身边眼都哭肿了？”
姜黛挡在卫卓尧身前，用力推了一把姜朗，怒道：“你谁啊？怎么随便打人！”
姜朗闻言更加怒火中烧，指着卫卓尧的手哆哆嗦嗦，“你”了半天硬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姜朗握住姜黛胳膊，用力一把将人拉到身边，压住火气轻声问：“黛黛，告诉哥哥，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实话告诉哥哥，别害怕，哥哥在呢啊。”
哄人的语气，还带着小尾音。
哥哥？她明明没有哥哥啊？
姜黛下意识地去拉卫卓尧，刚牵住手就被姜朗分开：“姓卫的我警告你，你那脏手别碰我妹妹！”
卫卓尧嘴角抽了一抽，想把姜朗眼睛挖出来，放在那窟窿里也是摆设，不是他妹妹主动过来牵他的吗？
姜黛被这怒骂叫回神，眉头轻蹙：“你别说他。”
姜朗低头，看向自己妹妹的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和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