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邀请我去你梦里？”
卫卓尧弯起唇角：“姜黛同学，怎样才可以一起做梦呢？不会梦到钻石吧？”
没完了是吧。
姜黛正要口出狂言，就见到卫卓尧视线越过她向后看去。
身后传来年玉华的声音：“黛黛，这是你同学吗？”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身侧。
不等姜黛开口，卫卓尧主动站起来，伸手接过年玉华手里的小蛋糕摆到桌面上，然后自我介绍道：“阿姨你好，我叫卫卓尧，是姜黛的同班同学，刚好碰到了来和她打个招呼。”
“来坐下说。”年玉华招呼他：“别站着，坐这一起吃，黛黛多亏了你们这些同学的照顾。”
卫卓尧拒绝道：“阿姨客气了，同学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我就过来打个招呼，你们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就要离开，年玉华硬是塞给他一份芝士蛋糕让他带走。
看着姜黛通红的脸，年玉华笑着打趣她：“这是黛黛在学校交的朋友吗？”
“不是，妈妈，就是同学。”姜黛脸上热度不退，还拉姜朗出来转移视线：“哥哥也认识他。”
年玉华但笑不语，把小蛋糕推到姜黛面前，“尝尝，他们家的招牌。”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两人回家的时候还在路上碰到了姜朗。
不知道他跑去哪里呆了一下午，灰头土脸的，身上好像还挂了彩。
年玉华靠边停车，把姜朗也顺带上。
姜朗一上车，姜黛就听到了一连串的怒骂。
【狗仗人势的东西】
【什么玩意也配装到老子脸上来了，卫卓尧都不敢和我这样说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把你们干趴下我就不信姜】
【一群傻逼，艹，果然弱智是会聚群传染的】
……
姜黛听得满头雾水，这也不像是再说卫卓尧啊。
她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打球摔了。”姜朗说。
“怎么摔这么狠。”
“三中那群人想来抢我们球场，拌了两句嘴。”
这嘴长在手上了吧。
姜黛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心疼这个便宜哥哥，回家就拉着他清理伤口。
先用生理盐水冲洗创面，再用消毒纱布盖上去紧按住。
“嘶——疼疼疼，轻点。”姜黛按下去的手一重，姜朗立刻哀嚎起来。
年玉华翻找着药膏，嘲讽他：“知道疼下次就小心点，你看看你这胳膊腿上的，别再哪天骨折了。”
姜朗委屈道：“我们打球打得好好的，是他们过来二话不说就抢我们的球场。”
姜黛：“他们怎么回事啊，抢球场就算了，还下手这么重。”
“他们三中一向和咱们学校不对付。”姜朗给姜黛解释：“德智体美劳没一样比得过咱们的，还每次都要凑过来比划两下，学校领导们见了都要相互阴阳两句，学生之间也是谁都看不起谁。”
姜朗说得义愤填膺：“他们也配！”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讲义气的时候，集体荣誉感强到没边，在外面就是自己学校最好，在学校就是自己班最好，反正在哪都要争一下。
看起来吵吵闹闹咋咋呼呼的，却是青春期独有的张扬热烈。
姜黛没有过这个时候，她的青春期蜷缩在被拳打脚踢的黑暗里，行走在一个接一个的兼职路上，铃声一响就要冲出校门去赚钱，不然第二天就会饿肚子，很难有这种共情力。
但是着不妨碍她现在生气。
看着姜朗这一身伤，姜黛和他一起骂三中那群人。
消完毒后，姜黛帮他细细涂上药膏，从地上那一堆购物袋里找出乐高递给姜朗：“哥哥，给你的礼物。”
姜朗眼睛一亮，愤怒瞬间消散，把盒子接到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兴奋无以言表，像是欢脱摇尾的快乐小狗，
然后他弹跳起身，想给姜黛一个拥抱，不想伤口撞到茶几上，引得他再次撕心裂肺地嚎叫。
“你快小心点。”姜黛赶紧给他按回去，说：“才给你涂好药，别给碰没了。”
姜朗嘿嘿一笑：“我今晚就给它拼好，放进展示柜锁起来。”
倒也不必这么激动。
然而姜正军比姜朗还激动，收到领带夹后大手一挥，给姜黛卡里转了十万零花钱。
还一脸老父亲的沉醉：“我大姑娘就是贴心。”
姜黛：……
谁家高中生给零花钱给十万啊，况且她之前的零花钱也没怎么花，算下来她已经是个小富婆了。
殊不知这已经是姜正军收敛的不能在收敛了。
姜黛和年玉华在外面吃吃喝喝一下午，并不是很饿，只坐在餐桌上盛了一碗汤慢慢喝着，陪姜正军和姜朗吃饭。
姜家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相反，很是享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刻。因此只要没什么事情，一家人晚上都会坐在饭桌前一起吃饭，说说今天遇到的事情。
年玉华就在这时提起了卫卓尧。
“我看那个小男孩对咱们家黛黛挺照顾的，人长得帅有礼貌，遇到还特意过来打招呼，姜朗，你下次遇见人家记得感谢一下。”
“黛黛在学校也多和同学们一起玩玩。”
姜黛都听到了姜朗咯吱咯吱磨牙的声音。
姜朗：“知道了妈，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好好感谢”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光顾着打外校狗，忘了本校还有条狗没打。】
【天杀的卫卓尧！你还敢再去勾引我妹妹！！！】
【下辈子做丐帮帮主，专练打狗棒法。】
【吾辈自强从扫净天下恶犬开始。】
姜黛埋头喝汤，顺手给姜朗也盛了一碗下火汤。
年轻人火气不能太大，都多喝点汤吧。
吃完饭，姜朗拖着姜黛去他房间，说是要一起拼乐高。
等姜黛进来，姜朗“咔嚓”把门一关，站在那守着门问：“卫卓尧下午和你说什么了？”
一副不说就不许她离开的样子。
姜黛眨眨眼：“什么都没说。”
“你说实话，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姜黛不理解为什么姜朗会这样想卫卓尧，好像在他这里，卫卓尧就是无恶不作的反派。
“真没有，就是遇到打了声招呼，话没说两句他就走了。”
硬要说的话，还是她发疯调戏人家了。
“真的？”姜朗还是不太相信，见姜黛咬死不说，不再追问，只是警告她：“你离卫卓尧远一点，别被他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黛追问道：“为什么啊？他做了什么？”
姜朗不愿意多说，只道：“反正你只要记住远离他就行，他要是来找你你就给我说。”
问不出来，姜黛又去听姜朗的心声，也是一片安静，什么都没有听到。
看来姜朗这里暂时得不到什么消息。
姜黛回到她自己房间。
先拿出手机报名参加补习班，然后找到焦雨欣，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问出点什么。
【姜姜锵锵：雨欣，你知道我哥和卫卓尧发生了什么吗？】
【姜姜锵锵：他们两怎么就成了死对头呀】
焦雨欣秒回信息，一看就是正在玩手机。
【焦糖饼干：他两好像刚开学打过一架，具体你得去问高三的人。】
【焦糖饼干：反正闹得挺大的，再后来就成现在这样了。】
【姜姜锵锵：为什么要问高三的啊？我们不是才高二吗？】
【焦糖饼干：你忘了，你哥为了陪你留了一级，卫卓尧也是休学一年才回来的。】
【焦糖饼干：对了，好像就是他们打完架以后，卫卓尧就休学了。】
姜黛愣住。
卫卓尧还休过学吗？
焦雨欣又发来消息，不过这次八卦的对象变成了姜黛。
【焦糖饼干：黛黛，你怎么突然关心卫卓尧的事啊？】
【焦糖饼干：你们两不会真有什么吧，那天在包间你怎么抱着卫卓尧就哭】
【焦糖饼干：你和卫卓尧怎么回事，速速交代清楚！】
八卦的回旋镖狠狠扎向姜黛，她根本不愿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每每想起都是对脚指头的巨大考验。
如果脚指头可以单独轮回转世，那么下一世世界上会多十个优秀的建筑工人。
【姜姜锵锵：……】
【姜姜锵锵：我说我睡着了，做梦魇住了，你信吗？】
【焦糖饼干：那我宁可信自己是武则天。】
【姜姜锵锵：是吧，我也相信你是武则天。】
【姜姜锵锵：在我心里每个女孩都可以霸气做自己的女王。】
【姜姜锵锵：我们都是当代武则天！相信自己！】
【焦糖饼干：……你变了黛黛，你以前不这样的。】
【姜姜锵锵：时代在变化，我们怎能停步不前，不仅我要变，你也要变，我们大家一起七十二变变变，共同建设美好未来。】
焦雨欣良久无言，她觉得按照这样的势头变化下去，美好未来不一定先建设出来，精神病院倒是可以扩建一下。
她有些怀念那个沉默寡言的姜黛。
【姜姜锵锵：是真的，我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姜姜锵锵：总之就是那天突然睡着了，梦醒之后没缓过神。】
【姜姜锵锵：你想想他和我哥那样，我们两能有什么关系啊。】
这话说得焦雨欣勉强相信了。
也是，卫卓尧都没和姜黛说过话，姜黛每天上下课都有姜朗接送，能有什么关系。
照这样说还真有可能是魇住了，那天姜黛确实昏睡了一小会。
群聊消息还在往外弹，那是个只有几人的小群聊，焦雨欣随便往上看了一眼聊天记录，说道：【我问了姜黛，她和卫卓尧没关系，你们也别乱说了。】
【书彤不是树藤：那她为什么抱着卫卓尧不撒手？】
【焦糖饼干：误会而已，她那天不是昏睡了一会么，那段时间做梦魇住了。】
【书彤不是树藤：这你也信？】
焦雨欣有些烦李书彤。
那天结束之后李书彤就拉了一个小群，逮住姜黛抱着卫卓尧哭这点不放，在群里翻来覆去说着姜黛和卫卓尧在一起了。
她要是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也行，偏偏她没有，就是自己的猜测，而且言语之间更多的是贬低姜黛。
知道她对卫卓尧有好感，若是她有胆子直接表白，或者直接去问卫卓尧本人他和姜黛有什么关系，焦雨欣还高看她两分，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拉个小群说些酸话。
焦雨欣是个直爽的性子，最看不惯这样的事。
【焦糖饼干：？】
【焦糖饼干：你就非要按头人家两个有关系才罢休？】
【焦糖饼干：人家本人说的话不信，就信你行了吧。】
说完，焦雨欣直接屏蔽群聊不再回复。
李书彤看了焦雨欣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她过生日，欢天喜地的把卫卓尧邀请过来，自己没说上两句话，倒是便宜了姜黛。
卫卓尧弯起唇角：“姜黛同学，怎样才可以一起做梦呢？不会梦到钻石吧？”
没完了是吧。
姜黛正要口出狂言，就见到卫卓尧视线越过她向后看去。
身后传来年玉华的声音：“黛黛，这是你同学吗？”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身侧。
不等姜黛开口，卫卓尧主动站起来，伸手接过年玉华手里的小蛋糕摆到桌面上，然后自我介绍道：“阿姨你好，我叫卫卓尧，是姜黛的同班同学，刚好碰到了来和她打个招呼。”
“来坐下说。”年玉华招呼他：“别站着，坐这一起吃，黛黛多亏了你们这些同学的照顾。”
卫卓尧拒绝道：“阿姨客气了，同学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我就过来打个招呼，你们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就要离开，年玉华硬是塞给他一份芝士蛋糕让他带走。
看着姜黛通红的脸，年玉华笑着打趣她：“这是黛黛在学校交的朋友吗？”
“不是，妈妈，就是同学。”姜黛脸上热度不退，还拉姜朗出来转移视线：“哥哥也认识他。”
年玉华但笑不语，把小蛋糕推到姜黛面前，“尝尝，他们家的招牌。”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两人回家的时候还在路上碰到了姜朗。
不知道他跑去哪里呆了一下午，灰头土脸的，身上好像还挂了彩。
年玉华靠边停车，把姜朗也顺带上。
姜朗一上车，姜黛就听到了一连串的怒骂。
【狗仗人势的东西】
【什么玩意也配装到老子脸上来了，卫卓尧都不敢和我这样说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把你们干趴下我就不信姜】
【一群傻逼，艹，果然弱智是会聚群传染的】
……
姜黛听得满头雾水，这也不像是再说卫卓尧啊。
她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打球摔了。”姜朗说。
“怎么摔这么狠。”
“三中那群人想来抢我们球场，拌了两句嘴。”
这嘴长在手上了吧。
姜黛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心疼这个便宜哥哥，回家就拉着他清理伤口。
先用生理盐水冲洗创面，再用消毒纱布盖上去紧按住。
“嘶——疼疼疼，轻点。”姜黛按下去的手一重，姜朗立刻哀嚎起来。
年玉华翻找着药膏，嘲讽他：“知道疼下次就小心点，你看看你这胳膊腿上的，别再哪天骨折了。”
姜朗委屈道：“我们打球打得好好的，是他们过来二话不说就抢我们的球场。”
姜黛：“他们怎么回事啊，抢球场就算了，还下手这么重。”
“他们三中一向和咱们学校不对付。”姜朗给姜黛解释：“德智体美劳没一样比得过咱们的，还每次都要凑过来比划两下，学校领导们见了都要相互阴阳两句，学生之间也是谁都看不起谁。”
姜朗说得义愤填膺：“他们也配！”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讲义气的时候，集体荣誉感强到没边，在外面就是自己学校最好，在学校就是自己班最好，反正在哪都要争一下。
看起来吵吵闹闹咋咋呼呼的，却是青春期独有的张扬热烈。
姜黛没有过这个时候，她的青春期蜷缩在被拳打脚踢的黑暗里，行走在一个接一个的兼职路上，铃声一响就要冲出校门去赚钱，不然第二天就会饿肚子，很难有这种共情力。
但是着不妨碍她现在生气。
看着姜朗这一身伤，姜黛和他一起骂三中那群人。
消完毒后，姜黛帮他细细涂上药膏，从地上那一堆购物袋里找出乐高递给姜朗：“哥哥，给你的礼物。”
姜朗眼睛一亮，愤怒瞬间消散，把盒子接到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兴奋无以言表，像是欢脱摇尾的快乐小狗，
然后他弹跳起身，想给姜黛一个拥抱，不想伤口撞到茶几上，引得他再次撕心裂肺地嚎叫。
“你快小心点。”姜黛赶紧给他按回去，说：“才给你涂好药，别给碰没了。”
姜朗嘿嘿一笑：“我今晚就给它拼好，放进展示柜锁起来。”
倒也不必这么激动。
然而姜正军比姜朗还激动，收到领带夹后大手一挥，给姜黛卡里转了十万零花钱。
还一脸老父亲的沉醉：“我大姑娘就是贴心。”
姜黛：……
谁家高中生给零花钱给十万啊，况且她之前的零花钱也没怎么花，算下来她已经是个小富婆了。
殊不知这已经是姜正军收敛的不能在收敛了。
姜黛和年玉华在外面吃吃喝喝一下午，并不是很饿，只坐在餐桌上盛了一碗汤慢慢喝着，陪姜正军和姜朗吃饭。
姜家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相反，很是享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刻。因此只要没什么事情，一家人晚上都会坐在饭桌前一起吃饭，说说今天遇到的事情。
年玉华就在这时提起了卫卓尧。
“我看那个小男孩对咱们家黛黛挺照顾的，人长得帅有礼貌，遇到还特意过来打招呼，姜朗，你下次遇见人家记得感谢一下。”
“黛黛在学校也多和同学们一起玩玩。”
姜黛都听到了姜朗咯吱咯吱磨牙的声音。
姜朗：“知道了妈，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好好感谢”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光顾着打外校狗，忘了本校还有条狗没打。】
【天杀的卫卓尧！你还敢再去勾引我妹妹！！！】
【下辈子做丐帮帮主，专练打狗棒法。】
【吾辈自强从扫净天下恶犬开始。】
姜黛埋头喝汤，顺手给姜朗也盛了一碗下火汤。
年轻人火气不能太大，都多喝点汤吧。
吃完饭，姜朗拖着姜黛去他房间，说是要一起拼乐高。
等姜黛进来，姜朗“咔嚓”把门一关，站在那守着门问：“卫卓尧下午和你说什么了？”
一副不说就不许她离开的样子。
姜黛眨眨眼：“什么都没说。”
“你说实话，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姜黛不理解为什么姜朗会这样想卫卓尧，好像在他这里，卫卓尧就是无恶不作的反派。
“真没有，就是遇到打了声招呼，话没说两句他就走了。”
硬要说的话，还是她发疯调戏人家了。
“真的？”姜朗还是不太相信，见姜黛咬死不说，不再追问，只是警告她：“你离卫卓尧远一点，别被他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黛追问道：“为什么啊？他做了什么？”
姜朗不愿意多说，只道：“反正你只要记住远离他就行，他要是来找你你就给我说。”
问不出来，姜黛又去听姜朗的心声，也是一片安静，什么都没有听到。
看来姜朗这里暂时得不到什么消息。
姜黛回到她自己房间。
先拿出手机报名参加补习班，然后找到焦雨欣，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问出点什么。
【姜姜锵锵：雨欣，你知道我哥和卫卓尧发生了什么吗？】
【姜姜锵锵：他们两怎么就成了死对头呀】
焦雨欣秒回信息，一看就是正在玩手机。
【焦糖饼干：他两好像刚开学打过一架，具体你得去问高三的人。】
【焦糖饼干：反正闹得挺大的，再后来就成现在这样了。】
【姜姜锵锵：为什么要问高三的啊？我们不是才高二吗？】
【焦糖饼干：你忘了，你哥为了陪你留了一级，卫卓尧也是休学一年才回来的。】
【焦糖饼干：对了，好像就是他们打完架以后，卫卓尧就休学了。】
姜黛愣住。
卫卓尧还休过学吗？
焦雨欣又发来消息，不过这次八卦的对象变成了姜黛。
【焦糖饼干：黛黛，你怎么突然关心卫卓尧的事啊？】
【焦糖饼干：你们两不会真有什么吧，那天在包间你怎么抱着卫卓尧就哭】
【焦糖饼干：你和卫卓尧怎么回事，速速交代清楚！】
八卦的回旋镖狠狠扎向姜黛，她根本不愿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每每想起都是对脚指头的巨大考验。
如果脚指头可以单独轮回转世，那么下一世世界上会多十个优秀的建筑工人。
【姜姜锵锵：……】
【姜姜锵锵：我说我睡着了，做梦魇住了，你信吗？】
【焦糖饼干：那我宁可信自己是武则天。】
【姜姜锵锵：是吧，我也相信你是武则天。】
【姜姜锵锵：在我心里每个女孩都可以霸气做自己的女王。】
【姜姜锵锵：我们都是当代武则天！相信自己！】
【焦糖饼干：……你变了黛黛，你以前不这样的。】
【姜姜锵锵：时代在变化，我们怎能停步不前，不仅我要变，你也要变，我们大家一起七十二变变变，共同建设美好未来。】
焦雨欣良久无言，她觉得按照这样的势头变化下去，美好未来不一定先建设出来，精神病院倒是可以扩建一下。
她有些怀念那个沉默寡言的姜黛。
【姜姜锵锵：是真的，我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姜姜锵锵：总之就是那天突然睡着了，梦醒之后没缓过神。】
【姜姜锵锵：你想想他和我哥那样，我们两能有什么关系啊。】
这话说得焦雨欣勉强相信了。
也是，卫卓尧都没和姜黛说过话，姜黛每天上下课都有姜朗接送，能有什么关系。
照这样说还真有可能是魇住了，那天姜黛确实昏睡了一小会。
群聊消息还在往外弹，那是个只有几人的小群聊，焦雨欣随便往上看了一眼聊天记录，说道：【我问了姜黛，她和卫卓尧没关系，你们也别乱说了。】
【书彤不是树藤：那她为什么抱着卫卓尧不撒手？】
【焦糖饼干：误会而已，她那天不是昏睡了一会么，那段时间做梦魇住了。】
【书彤不是树藤：这你也信？】
焦雨欣有些烦李书彤。
那天结束之后李书彤就拉了一个小群，逮住姜黛抱着卫卓尧哭这点不放，在群里翻来覆去说着姜黛和卫卓尧在一起了。
她要是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也行，偏偏她没有，就是自己的猜测，而且言语之间更多的是贬低姜黛。
知道她对卫卓尧有好感，若是她有胆子直接表白，或者直接去问卫卓尧本人他和姜黛有什么关系，焦雨欣还高看她两分，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拉个小群说些酸话。
焦雨欣是个直爽的性子，最看不惯这样的事。
【焦糖饼干：？】
【焦糖饼干：你就非要按头人家两个有关系才罢休？】
【焦糖饼干：人家本人说的话不信，就信你行了吧。】
说完，焦雨欣直接屏蔽群聊不再回复。
李书彤看了焦雨欣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她过生日，欢天喜地的把卫卓尧邀请过来，自己没说上两句话，倒是便宜了姜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