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首辅府内，江笑语正聚精会神的听着赵澈说话，时不时的吃上一口糕点，品上一口上好的君山银针，实在是好不惬意。
赵澈看着面前的小郡主，哪有半分在外面竖起獠牙的样子，倒是难得的有些许可爱。
这时岩舟敲门，走进书房恭敬道：“大人，恭定侯府派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大盒子，说是请您务必见他一面。”
赵澈转头看向一旁的小郡主，二人相视一笑。
随即江笑语转身去了屏风后面，岩舟颇有眼色的为小郡主端上了茶水糕点。
恭定侯亲信进门后，立即向赵澈跪下，叩头道：“首辅大人，我家侯爷实在无法出府，本该亲自来拜访您的，还请首辅大人见谅。”
赵澈神色不显，淡淡道：“阁下此话是何意，本官一向与恭定侯无甚交往，怎得恭定侯亲自拜访一说？”
来人顿时痛哭喊道：“如今也只有首辅大人能救我家侯爷了，我家侯爷，他是衷心与圣上的！此乃恭定侯府全数家当，还望首辅大人笑纳。”
赵澈顿时厉声道：“恭定侯犯得是欺君罔上的死罪，本官怎能救得！带上你的东西，回去吧，恭定侯私自派人来首辅府一事，本官就当不知。”
来人听闻此话并不放弃。
他继续哭道：“首辅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家侯爷都是被人陷害的。也无需大人作甚，只需要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保住我家侯爷一条命即可啊！”
屏风后面的江笑语此时已经憋笑憋到小脸涨红。
这恬不知耻的虞平昌。被人陷害，被谁陷害？是被屏风后面的江笑语还是现在他正求着的赵澈？
她漏出半个脑袋，疯狂向赵澈使眼色。
赵澈看到后心下了然，说道：“如此一说，本官定然会竭尽全力替侯爷美言的。只是能否扭转圣上心意，本官就说不准了。这钱财你还是拿回去吧。”
那亲信听到赵澈这话，立即如蒙大赦，感激涕零。说着便抱着钱匣离开了首辅府。
江笑语终于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整个人乐的双肩直颤。
她笑道：“你说他虞平昌是怎么想到来求你的呢？他要是知道实情，可不得气的直接在你府上门前抹了脖子。”
赵澈看着眼前鲜活的女子，嘴角忍不住的勾了勾。
似乎是想到什么，赵澈笑道：“怎么，今日小郡主在首辅府待了这么久，要留下用晚膳吗。”
江笑语抬眸瞥向赵澈道：“怎么，河清君怎么着急就要下逐客令了？不要急，本郡主再坐会。”
话音未落，岩舟抱了个钱匣子进来，正是刚刚恭定侯府亲信带来的那只。
说是在首辅府后面角门出发现的。
江笑语知道，不看着赵澈收下这笔钱，恭定侯府的人是不会放心的。
这里虽不至于是恭定侯府所有的钱财，但也足矣叫他大出血了。
江笑语从岩舟手中拿过匣子，笑呵呵道：“皇帝本来就没打算要虞平昌的命，我知道河清君大方，这匣子里的东西本郡主就笑纳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首辅府，留下赵澈一个人默默苦笑。
时值深秋，科举舞弊案随着隆丰帝的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告一段落。
除了处置了几个涉事官员，首犯吏部尚书和恭定侯都是四皇子党，随着文贵妃的枕边风，也只有恭定侯被削官夺爵以树皇帝威信。
长安城内的天气越来越冷，水也是越来越浑，皇帝也是无心去管武安王府。这倒让江笑语过上了几天安生日子。
这段时间，江笑语将武安王府在长安城中的所有势力暗线都细缕了一遍，又向边关去了信。
毕竟留江笑语一人在长安城内，武安王与王妃也是万分不放心的。时不时的便来信关心江笑语的近况，倒是令她对父母思念更甚。
平静的日子注定不会持续太久，不出半月便是太后寿辰。
届时无论是替皇帝南巡的太子殿下，还是云游了小半年的四皇子都得回长安为太后贺寿。
况且这次还有南越国的使臣以为太后贺寿为名前来讲和。
“据说这几日南越使臣就进长安城了，郡主为何不趁这几日热闹出去逛逛。”新月一边给江笑语剥着葡萄，一边谄媚的说道。
江笑语点头道：“嗯~说的是，那新秋啊，你跟萧前会跟着我出门吧，新月你就在府中乖乖待着，帮本郡主理理库房。”
新月听了这话，顿时小脸一僵，活像个小苦瓜。
一旁的新秋和萧前会个个忍俊不禁。
反应过来郡主是在故意打趣她之后，更是羞的涨红了脸。
于是在日常逗玩软萌侍女后，江笑语带着两个侍女，还有原本只是来汇报日常工作的萧前会，三人一起出了门。
畅梨阁是长安城中最大的戏楼，也是关于江笑语流言的发源地。
原先江笑语甚少来此，一是因为流言导致她一来畅梨阁，便会引的人人对她侧目。
二来流言不仅仅是流言，当年确有一戏子与她有过冲突。只是那人是武安王府仇敌假扮，为的是要江笑语的命。自那时起，江笑语就几乎不来畅梨阁了。
只是最近因为故意抑制流言再加上刻意引导长安城风向的缘故。关于江笑语的流言倒是淡了许多，再加上畅梨阁属实上了不少好戏，来听听也无妨。
为了最佳的观赏体验，畅梨阁三楼包厢间是无门无墙的，仅仅有一扇屏风遮挡。
原本在专心听戏的江笑语在听到隔壁的声音后猛的乱了心神。
“大成四皇子殿下，这就是大成最好的戏楼吗，比起我南越，也没有好上多少嘛。”
而令江笑语惊讶地，不是女子口中的身份，而是这声音太像去世的虞窈了。
女子声音同样的清澈悦耳，却比起那人多了几分肆意欢快。
江笑语强忍着心头的触动，死死的握着新月的手。她知道此时不能意气用事，但是一向隐忍沉稳的她却止不住手心的汗意。
终于，她还是迈出了步子，走向了隔壁。
江笑语端着得体的笑容轻声道：“昭云在隔壁就听见了四堂兄的声音，特来打个招呼，不知这几位是？”
说着她状似不经意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身着红色束腰长裙，显得十分伶俐干练。梳的也是最简便不过的发型，但头上不多的配饰和腰间的玉坠无一不价值连城。
只一眼，江笑语便后悔没有稳住自己迈出了这一步。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虽说周身气度要贵气许多，但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杏仁圆眼，一样的干净清透。若不是有新月扶着，只怕江笑语也维持不了面上的笑容。
见到来人四皇子江齐谦顿时没有了好气，阴阳怪气道：“昭云郡主不在府中好好待着，怎么来了这畅梨阁，班主也没拦着你？”
还未等江笑语开口，萧思慧便说道：“本公主觉得四皇子此言差矣，这戏院开门做生意的，为何这位小姐就来不得？”
说完便对着江笑语俏皮一笑。
江齐谦并不想得罪这位南越的公主殿下，便开口圆道：“思慧公主说的是。这位是我朝武安侯之女昭云郡主。这两位是南越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位是思慧公主。 ”
江齐谦说完后，江笑语才看到立在后面的两位男子。
大皇子萧贺和二皇子萧玄，眉眼间有三分相似，只是前者气质粗犷，后者则偏阴郁。
令江笑语纳闷的是，不知怎的，今日明明是第一次见这南越皇室。为什么一家子都给人一种仿佛在哪见过的感觉。
当然这南越皇室都是容貌上佳者，尤其是二皇子与南越公主，都是让人见之难忘的相貌。若是见过江笑语必不会忘，只是一时想不起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待江笑语向三人见过礼，南越公主清澈爽朗的声音又响起道：“你的封号是昭云吗？还是你的名字就叫江昭云啊。”
江笑语耐心的答道：“回公主殿下，臣女名为江笑语，昭云是臣女的封号。”
萧思慧疑惑道：“你们大成好复杂，你看我名字叫萧思慧，我的封号就是思慧，一点都不麻烦。你住哪啊，我能去找你玩吗。”
对于萧思慧如此外放的性格，南越的两位皇子像是早已习惯。江笑语却有点无法受用这过分的热情。
天知道她用尽多大的力气，才能在面对这张如此相像的脸中保持理智。
她笑道：“公主想来自然可以，本郡主就住在武安王府，随时欢迎公主殿下。”
“哎呀，别公主公主的叫我了，叫我思慧就好。我在南越也没有什么同龄女子作伴。我看你如此有眼缘，以后定会叨扰的。”说着便笑嘻嘻的要上来挽着江笑语的手。
一旁的二皇子萧玄见状将她一把拉过道：“思慧，不得无理。”
说完向江笑语道：“思慧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有些不知礼数，还请昭云郡主勿怪。”
江笑语当然诧异，抛开与虞窈过于相似的容貌声音不谈，一个皇室公主能养成此种性格。还是在一向以风流著称的南越皇室，一开始就让江笑语留了一万个心眼。
四皇子江齐谦接道：“思慧公主怎么会是不知礼数呢，再不知礼数也不会比我们这位昭云郡主更甚了。”
今日的江笑语心头有太多疑惑没有理清，实在懒得与江齐谦逞口舌之快。
她也知道此地不因久留，刚要同几位告辞。
一直未开口的大皇子突然出声道：“昭云郡主身边的侍从，倒是令本皇子觉得好生眼熟啊。”
赵澈看着面前的小郡主，哪有半分在外面竖起獠牙的样子，倒是难得的有些许可爱。
这时岩舟敲门，走进书房恭敬道：“大人，恭定侯府派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大盒子，说是请您务必见他一面。”
赵澈转头看向一旁的小郡主，二人相视一笑。
随即江笑语转身去了屏风后面，岩舟颇有眼色的为小郡主端上了茶水糕点。
恭定侯亲信进门后，立即向赵澈跪下，叩头道：“首辅大人，我家侯爷实在无法出府，本该亲自来拜访您的，还请首辅大人见谅。”
赵澈神色不显，淡淡道：“阁下此话是何意，本官一向与恭定侯无甚交往，怎得恭定侯亲自拜访一说？”
来人顿时痛哭喊道：“如今也只有首辅大人能救我家侯爷了，我家侯爷，他是衷心与圣上的！此乃恭定侯府全数家当，还望首辅大人笑纳。”
赵澈顿时厉声道：“恭定侯犯得是欺君罔上的死罪，本官怎能救得！带上你的东西，回去吧，恭定侯私自派人来首辅府一事，本官就当不知。”
来人听闻此话并不放弃。
他继续哭道：“首辅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家侯爷都是被人陷害的。也无需大人作甚，只需要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保住我家侯爷一条命即可啊！”
屏风后面的江笑语此时已经憋笑憋到小脸涨红。
这恬不知耻的虞平昌。被人陷害，被谁陷害？是被屏风后面的江笑语还是现在他正求着的赵澈？
她漏出半个脑袋，疯狂向赵澈使眼色。
赵澈看到后心下了然，说道：“如此一说，本官定然会竭尽全力替侯爷美言的。只是能否扭转圣上心意，本官就说不准了。这钱财你还是拿回去吧。”
那亲信听到赵澈这话，立即如蒙大赦，感激涕零。说着便抱着钱匣离开了首辅府。
江笑语终于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整个人乐的双肩直颤。
她笑道：“你说他虞平昌是怎么想到来求你的呢？他要是知道实情，可不得气的直接在你府上门前抹了脖子。”
赵澈看着眼前鲜活的女子，嘴角忍不住的勾了勾。
似乎是想到什么，赵澈笑道：“怎么，今日小郡主在首辅府待了这么久，要留下用晚膳吗。”
江笑语抬眸瞥向赵澈道：“怎么，河清君怎么着急就要下逐客令了？不要急，本郡主再坐会。”
话音未落，岩舟抱了个钱匣子进来，正是刚刚恭定侯府亲信带来的那只。
说是在首辅府后面角门出发现的。
江笑语知道，不看着赵澈收下这笔钱，恭定侯府的人是不会放心的。
这里虽不至于是恭定侯府所有的钱财，但也足矣叫他大出血了。
江笑语从岩舟手中拿过匣子，笑呵呵道：“皇帝本来就没打算要虞平昌的命，我知道河清君大方，这匣子里的东西本郡主就笑纳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首辅府，留下赵澈一个人默默苦笑。
时值深秋，科举舞弊案随着隆丰帝的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告一段落。
除了处置了几个涉事官员，首犯吏部尚书和恭定侯都是四皇子党，随着文贵妃的枕边风，也只有恭定侯被削官夺爵以树皇帝威信。
长安城内的天气越来越冷，水也是越来越浑，皇帝也是无心去管武安王府。这倒让江笑语过上了几天安生日子。
这段时间，江笑语将武安王府在长安城中的所有势力暗线都细缕了一遍，又向边关去了信。
毕竟留江笑语一人在长安城内，武安王与王妃也是万分不放心的。时不时的便来信关心江笑语的近况，倒是令她对父母思念更甚。
平静的日子注定不会持续太久，不出半月便是太后寿辰。
届时无论是替皇帝南巡的太子殿下，还是云游了小半年的四皇子都得回长安为太后贺寿。
况且这次还有南越国的使臣以为太后贺寿为名前来讲和。
“据说这几日南越使臣就进长安城了，郡主为何不趁这几日热闹出去逛逛。”新月一边给江笑语剥着葡萄，一边谄媚的说道。
江笑语点头道：“嗯~说的是，那新秋啊，你跟萧前会跟着我出门吧，新月你就在府中乖乖待着，帮本郡主理理库房。”
新月听了这话，顿时小脸一僵，活像个小苦瓜。
一旁的新秋和萧前会个个忍俊不禁。
反应过来郡主是在故意打趣她之后，更是羞的涨红了脸。
于是在日常逗玩软萌侍女后，江笑语带着两个侍女，还有原本只是来汇报日常工作的萧前会，三人一起出了门。
畅梨阁是长安城中最大的戏楼，也是关于江笑语流言的发源地。
原先江笑语甚少来此，一是因为流言导致她一来畅梨阁，便会引的人人对她侧目。
二来流言不仅仅是流言，当年确有一戏子与她有过冲突。只是那人是武安王府仇敌假扮，为的是要江笑语的命。自那时起，江笑语就几乎不来畅梨阁了。
只是最近因为故意抑制流言再加上刻意引导长安城风向的缘故。关于江笑语的流言倒是淡了许多，再加上畅梨阁属实上了不少好戏，来听听也无妨。
为了最佳的观赏体验，畅梨阁三楼包厢间是无门无墙的，仅仅有一扇屏风遮挡。
原本在专心听戏的江笑语在听到隔壁的声音后猛的乱了心神。
“大成四皇子殿下，这就是大成最好的戏楼吗，比起我南越，也没有好上多少嘛。”
而令江笑语惊讶地，不是女子口中的身份，而是这声音太像去世的虞窈了。
女子声音同样的清澈悦耳，却比起那人多了几分肆意欢快。
江笑语强忍着心头的触动，死死的握着新月的手。她知道此时不能意气用事，但是一向隐忍沉稳的她却止不住手心的汗意。
终于，她还是迈出了步子，走向了隔壁。
江笑语端着得体的笑容轻声道：“昭云在隔壁就听见了四堂兄的声音，特来打个招呼，不知这几位是？”
说着她状似不经意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身着红色束腰长裙，显得十分伶俐干练。梳的也是最简便不过的发型，但头上不多的配饰和腰间的玉坠无一不价值连城。
只一眼，江笑语便后悔没有稳住自己迈出了这一步。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虽说周身气度要贵气许多，但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杏仁圆眼，一样的干净清透。若不是有新月扶着，只怕江笑语也维持不了面上的笑容。
见到来人四皇子江齐谦顿时没有了好气，阴阳怪气道：“昭云郡主不在府中好好待着，怎么来了这畅梨阁，班主也没拦着你？”
还未等江笑语开口，萧思慧便说道：“本公主觉得四皇子此言差矣，这戏院开门做生意的，为何这位小姐就来不得？”
说完便对着江笑语俏皮一笑。
江齐谦并不想得罪这位南越的公主殿下，便开口圆道：“思慧公主说的是。这位是我朝武安侯之女昭云郡主。这两位是南越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位是思慧公主。 ”
江齐谦说完后，江笑语才看到立在后面的两位男子。
大皇子萧贺和二皇子萧玄，眉眼间有三分相似，只是前者气质粗犷，后者则偏阴郁。
令江笑语纳闷的是，不知怎的，今日明明是第一次见这南越皇室。为什么一家子都给人一种仿佛在哪见过的感觉。
当然这南越皇室都是容貌上佳者，尤其是二皇子与南越公主，都是让人见之难忘的相貌。若是见过江笑语必不会忘，只是一时想不起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待江笑语向三人见过礼，南越公主清澈爽朗的声音又响起道：“你的封号是昭云吗？还是你的名字就叫江昭云啊。”
江笑语耐心的答道：“回公主殿下，臣女名为江笑语，昭云是臣女的封号。”
萧思慧疑惑道：“你们大成好复杂，你看我名字叫萧思慧，我的封号就是思慧，一点都不麻烦。你住哪啊，我能去找你玩吗。”
对于萧思慧如此外放的性格，南越的两位皇子像是早已习惯。江笑语却有点无法受用这过分的热情。
天知道她用尽多大的力气，才能在面对这张如此相像的脸中保持理智。
她笑道：“公主想来自然可以，本郡主就住在武安王府，随时欢迎公主殿下。”
“哎呀，别公主公主的叫我了，叫我思慧就好。我在南越也没有什么同龄女子作伴。我看你如此有眼缘，以后定会叨扰的。”说着便笑嘻嘻的要上来挽着江笑语的手。
一旁的二皇子萧玄见状将她一把拉过道：“思慧，不得无理。”
说完向江笑语道：“思慧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有些不知礼数，还请昭云郡主勿怪。”
江笑语当然诧异，抛开与虞窈过于相似的容貌声音不谈，一个皇室公主能养成此种性格。还是在一向以风流著称的南越皇室，一开始就让江笑语留了一万个心眼。
四皇子江齐谦接道：“思慧公主怎么会是不知礼数呢，再不知礼数也不会比我们这位昭云郡主更甚了。”
今日的江笑语心头有太多疑惑没有理清，实在懒得与江齐谦逞口舌之快。
她也知道此地不因久留，刚要同几位告辞。
一直未开口的大皇子突然出声道：“昭云郡主身边的侍从，倒是令本皇子觉得好生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