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薰欢大脑一片空白，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和师尊亲上时，嘴唇上软软的，温温的触感。
在薰欢想起把人推开之前。
宴长宁抬起手，掌心贴着薰欢的后颈，形成掌控的姿势。
停顿一下，宴长宁把头微微往后一仰，两人分开，他的眼神微微闪烁。
半响，他垂眸看着薰欢，十分淡定地问：“介意吗？”
薰欢：“……？”
她顿了顿，一颗少女心瞬间破碎。
她垂下眼：“不介意。”
宴长宁一手依旧还贴着薰欢的后颈，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迟疑了一下，随即坚定地凑近，低头朝着小徒弟的嘴唇，轻轻地咬了一下。
分开后，他又问：“这样呢，介意吗？”
“……”
薰欢眼睫微颤，蹭地一下，脸全红了，热气都快冒到头发丝。
宴长宁见小徒弟的神情，似乎没有排斥的意思。
但他怕是自己误会了，所以他斟酌良久，才委婉地问：“什么感觉？”其实他想问，她是否有不舒服。
薰欢闭上眼：“！！！”感觉？她只想找条缝，立刻钻进去。
宴长宁：“……”片刻，他终于领悟到，小徒弟是害羞了。
他一愣，忽而笑了笑，牵起小徒弟的手，走进院子，绕过花圃，推门进屋。
然后宴长宁松手，独自站在窗边，背对着薰欢。
薰欢回神，愣在原地：“……”
师尊一连串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让薰欢实在没空沉浸在尴尬害羞中了。
像是下定决定，宴长宁转身，伸手递给薰欢一本崭新的书。
薰欢接过。
“你先用这本功法打基础，你刚好筑基中阶，正合适。”
他顿了下，神情异常严肃：“等到筑基大圆满，为师再给你另一本高阶功法。”
薰欢下意识翻开书看了看——哦，都是正经内容。
宴长宁朝薰欢微微颔首，然后神情镇定地抬脚离开。
薰欢眼睁睁地看着师尊，就这样走了。
良久，她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才喝了一口，她就噗呲一笑，把水喷了出来。
她才发现。
师尊他整个人就没动过，不对，是除了脚在正常走路，他的上半身，尤其是两只手，从头到尾都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半点移动。
师尊他，也害羞了。
薰欢笑了好一会儿，过后，她走到窗前坐下，拿着师尊给的基础功法，开始修炼。
·
顾怀上完早课，原本计划去修炼室，但他没去，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在客房，大厅那些房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第二个人。
他忽然拧紧眉头，迅速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推开门，他一眼看到，屋内，白碧瑶靠坐在他的床上。
顾怀冷声冷气：“滚出来！”
白碧瑶脸色半点没变，顺便还换了个姿势，不过她知道有戏了，所以只多坐了一小会儿，没等顾怀再次发怒，便顺从地起身，跟在他身后出门，走入大厅。
顾怀坐在上方，半眯着眼问：“你说的事，确定是真的？”
白碧瑶立在大厅中央，笑了笑，声音温柔如水：“自然，只要摔了你师妹手里的净魔瓶，你前世的半个分身，便会回到你身上。”
“届时，你想要什么又得不到？”
顾怀低头沉默。
白碧瑶凑近，语气幽幽：“更何况，即便是最差的情况……你只要稍微打听一番，或者去藏书阁亲自查一查便知，从净魔瓶出来的魔，至少百年无法为祸人间。”
顾怀早就知道这个，但他还是默默听着。
直到白碧瑶离他越来越近，他才猛然抬头，斥道：“滚我远点！”
白碧瑶后退半步：“……”这语气，真是该死地熟悉！
话说明白了，顾怀正准备走，到了门口又转身叮嘱白碧瑶。
“如果我的师妹白露来了，你要提前藏好。”
白碧瑶一愣，随即点头，笑得很神秘。
顾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懒得再和她说话，转身迈步离开。
·
黄昏降临。
顾怀站在薰欢的院子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玉简上的信息也传不过去。
但从里面传出的气息，是有人在家的。
顾怀犹豫许久，正想着先暴力破门，随后再修好时。
薰欢开了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顾怀：“……”
他站在原地，勉强地笑：“师妹，好歹我们一起长大，不请师兄进去喝一杯茶吗？”
薰欢皱眉：“下次吧，现在我有事。”
顾怀被薰欢越发冰冷的态度激怒，想起早课后树下的场景，他一时忘了目的，质问：“你能有什么急事？连和我喝一口茶的工夫都没有吗？”
“……”
薰欢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本打算，明天再找师尊问修炼上的问题。此刻，她犹豫了下，掏出玉简给师尊发信息。
薰欢：师尊，你现在有空吗？
宴长宁很快回复：有空。
薰欢：我能来找你吗？
安静片刻，师尊那边再度传信过来。
宴长宁：可以。
薰欢当着顾怀的面，摇了摇玉简，神情平静：“师尊找我有事。”
顾怀哑口无言：“……”
薰欢：“所以你先回去吧。”说完，她朝师尊的住所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她发觉顾怀一直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跟越近。
薰欢转身看向顾怀，顾怀也停下脚步，半点都不心虚地回望她。
就顾怀这般跟着，她也不好再去找师尊。薰欢敛下眉，返回院子，迅速关上门。
薰欢在房间里，透过窗户，往外面看。
顾怀站在院子门口，像个门神。
眼瞧着不喊他进来喝杯茶，他似乎就会站到地老天荒。
薰欢的住处并不算偏僻，加上她是师尊的弟子，蹭长宁老祖的光，也会有人时不时特意从门前路过。
薰欢直觉，今天喊白露来也没用。
薰欢靠坐在床头，心情有些郁闷。
良久，她忽然想起师尊说，他现在有空，可以去找他。
薰欢掏出玉简，突发奇想地给师尊传过去一条：今晚住师尊那儿，也可以吗？
见师尊长时间没回，薰欢疑惑，又发过去问：不合适吗？
她的院子都有那么多空着的客房，师尊那儿，应该也不会少吧。
宴长宁：不合适。
薰欢：？？？
宴长宁：睡前，我送你回去。
接着，宴长宁传来解释：归元宗门规，若无特殊关系，女弟子不可在男弟子住处，留宿。
薰欢从玉简中看到师尊传来的消息，脸一红，把玉简都远远地丢开了。
像是不看，就仿佛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给师尊造成了多大的误会。
但是！师尊在想什么啊！
她说的肯定是，客房啊！
薰欢捂着脸，在床上滚来滚去。
玉简重新亮起光，薰欢停下，瞄了眼玉简，又忍不住扑过去，打开看。
宴长宁：师徒关系，开山老祖亲自写进门规中，说这个绝对不可以。不过我可以考虑一下。
薰欢按住快跳出来的心，屏住呼吸，慢慢看下去。
宴长宁：如果你想，这条不合情理的规定，改了也无妨。
在薰欢想起把人推开之前。
宴长宁抬起手，掌心贴着薰欢的后颈，形成掌控的姿势。
停顿一下，宴长宁把头微微往后一仰，两人分开，他的眼神微微闪烁。
半响，他垂眸看着薰欢，十分淡定地问：“介意吗？”
薰欢：“……？”
她顿了顿，一颗少女心瞬间破碎。
她垂下眼：“不介意。”
宴长宁一手依旧还贴着薰欢的后颈，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迟疑了一下，随即坚定地凑近，低头朝着小徒弟的嘴唇，轻轻地咬了一下。
分开后，他又问：“这样呢，介意吗？”
“……”
薰欢眼睫微颤，蹭地一下，脸全红了，热气都快冒到头发丝。
宴长宁见小徒弟的神情，似乎没有排斥的意思。
但他怕是自己误会了，所以他斟酌良久，才委婉地问：“什么感觉？”其实他想问，她是否有不舒服。
薰欢闭上眼：“！！！”感觉？她只想找条缝，立刻钻进去。
宴长宁：“……”片刻，他终于领悟到，小徒弟是害羞了。
他一愣，忽而笑了笑，牵起小徒弟的手，走进院子，绕过花圃，推门进屋。
然后宴长宁松手，独自站在窗边，背对着薰欢。
薰欢回神，愣在原地：“……”
师尊一连串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让薰欢实在没空沉浸在尴尬害羞中了。
像是下定决定，宴长宁转身，伸手递给薰欢一本崭新的书。
薰欢接过。
“你先用这本功法打基础，你刚好筑基中阶，正合适。”
他顿了下，神情异常严肃：“等到筑基大圆满，为师再给你另一本高阶功法。”
薰欢下意识翻开书看了看——哦，都是正经内容。
宴长宁朝薰欢微微颔首，然后神情镇定地抬脚离开。
薰欢眼睁睁地看着师尊，就这样走了。
良久，她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才喝了一口，她就噗呲一笑，把水喷了出来。
她才发现。
师尊他整个人就没动过，不对，是除了脚在正常走路，他的上半身，尤其是两只手，从头到尾都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半点移动。
师尊他，也害羞了。
薰欢笑了好一会儿，过后，她走到窗前坐下，拿着师尊给的基础功法，开始修炼。
·
顾怀上完早课，原本计划去修炼室，但他没去，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在客房，大厅那些房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第二个人。
他忽然拧紧眉头，迅速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推开门，他一眼看到，屋内，白碧瑶靠坐在他的床上。
顾怀冷声冷气：“滚出来！”
白碧瑶脸色半点没变，顺便还换了个姿势，不过她知道有戏了，所以只多坐了一小会儿，没等顾怀再次发怒，便顺从地起身，跟在他身后出门，走入大厅。
顾怀坐在上方，半眯着眼问：“你说的事，确定是真的？”
白碧瑶立在大厅中央，笑了笑，声音温柔如水：“自然，只要摔了你师妹手里的净魔瓶，你前世的半个分身，便会回到你身上。”
“届时，你想要什么又得不到？”
顾怀低头沉默。
白碧瑶凑近，语气幽幽：“更何况，即便是最差的情况……你只要稍微打听一番，或者去藏书阁亲自查一查便知，从净魔瓶出来的魔，至少百年无法为祸人间。”
顾怀早就知道这个，但他还是默默听着。
直到白碧瑶离他越来越近，他才猛然抬头，斥道：“滚我远点！”
白碧瑶后退半步：“……”这语气，真是该死地熟悉！
话说明白了，顾怀正准备走，到了门口又转身叮嘱白碧瑶。
“如果我的师妹白露来了，你要提前藏好。”
白碧瑶一愣，随即点头，笑得很神秘。
顾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懒得再和她说话，转身迈步离开。
·
黄昏降临。
顾怀站在薰欢的院子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玉简上的信息也传不过去。
但从里面传出的气息，是有人在家的。
顾怀犹豫许久，正想着先暴力破门，随后再修好时。
薰欢开了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顾怀：“……”
他站在原地，勉强地笑：“师妹，好歹我们一起长大，不请师兄进去喝一杯茶吗？”
薰欢皱眉：“下次吧，现在我有事。”
顾怀被薰欢越发冰冷的态度激怒，想起早课后树下的场景，他一时忘了目的，质问：“你能有什么急事？连和我喝一口茶的工夫都没有吗？”
“……”
薰欢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本打算，明天再找师尊问修炼上的问题。此刻，她犹豫了下，掏出玉简给师尊发信息。
薰欢：师尊，你现在有空吗？
宴长宁很快回复：有空。
薰欢：我能来找你吗？
安静片刻，师尊那边再度传信过来。
宴长宁：可以。
薰欢当着顾怀的面，摇了摇玉简，神情平静：“师尊找我有事。”
顾怀哑口无言：“……”
薰欢：“所以你先回去吧。”说完，她朝师尊的住所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她发觉顾怀一直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跟越近。
薰欢转身看向顾怀，顾怀也停下脚步，半点都不心虚地回望她。
就顾怀这般跟着，她也不好再去找师尊。薰欢敛下眉，返回院子，迅速关上门。
薰欢在房间里，透过窗户，往外面看。
顾怀站在院子门口，像个门神。
眼瞧着不喊他进来喝杯茶，他似乎就会站到地老天荒。
薰欢的住处并不算偏僻，加上她是师尊的弟子，蹭长宁老祖的光，也会有人时不时特意从门前路过。
薰欢直觉，今天喊白露来也没用。
薰欢靠坐在床头，心情有些郁闷。
良久，她忽然想起师尊说，他现在有空，可以去找他。
薰欢掏出玉简，突发奇想地给师尊传过去一条：今晚住师尊那儿，也可以吗？
见师尊长时间没回，薰欢疑惑，又发过去问：不合适吗？
她的院子都有那么多空着的客房，师尊那儿，应该也不会少吧。
宴长宁：不合适。
薰欢：？？？
宴长宁：睡前，我送你回去。
接着，宴长宁传来解释：归元宗门规，若无特殊关系，女弟子不可在男弟子住处，留宿。
薰欢从玉简中看到师尊传来的消息，脸一红，把玉简都远远地丢开了。
像是不看，就仿佛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给师尊造成了多大的误会。
但是！师尊在想什么啊！
她说的肯定是，客房啊！
薰欢捂着脸，在床上滚来滚去。
玉简重新亮起光，薰欢停下，瞄了眼玉简，又忍不住扑过去，打开看。
宴长宁：师徒关系，开山老祖亲自写进门规中，说这个绝对不可以。不过我可以考虑一下。
薰欢按住快跳出来的心，屏住呼吸，慢慢看下去。
宴长宁：如果你想，这条不合情理的规定，改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