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六十一
守夜以后总是会让人格外的困，等鹿岛三绘睡醒时据点里的人意外的有点少，有些过分安静了。
虽然平时据点里只要没有派对什么的也没有多热闹就是了。
那个几个偷偷跑到港口黑手党地盘偷酒的孩子被她给狠狠的骂了一顿，在照例做完打手心的惩罚以后，还让他们去写了两千字的检讨。
写不完不许离开羊的地盘，而且也没有这个月的“零花钱”了。
从某种意义上真的只能算是小孩子的惩罚罢了。
而傍晚带着一身伤回来的中原中也同样的也被鹿岛三绘狠狠的骂了一顿。
“你这样还不如让我跟着你一起去。”
“好好反省吧！”
然后被罚写了检讨，五千字的。
谁让他那个腿伤一看就要养很久呢，也算给躺在床上养伤的中原中也找点事情做了。
他可一惯不爱接受这些文字类的惩罚，抓耳挠腮写了挺久。
不过倒是主动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鹿岛三绘，并提出了想要去“看看”那位兰堂先生的想法。
鹿岛三绘嘴角抽了抽。
原来在这等着她。
看了看中原中也好的差不多的腿，叹了一口气。
“让我也一起去看看吧，看看那位兰堂先生。”
“嗯！”
不过有件事倒是让中原中也恼火了很久，是兰堂生前所收集的所有有关荒霸吐的资料，全部被港口黑手党给抢走了。
所有的线索都直接断在了那里。
鹿岛三绘倒是能喝隐身药水潜入港口黑手党帮中原中也找一找。
但目前就是资料被收录在哪，长什么样他们都不知道，只能暂且搁置等慢慢打听出来了。
今天要去看那位兰堂先生，她让中原中也在门口等一会，自己则跑到仓库里找了些香和水果来。
“三绘姐，你们要出去吗？”仓库的门口探出省吾的脑袋。“去哪里？”
“去靠海的那个公共墓地吧，去看一个人。”
“哦。”
省吾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就离开了，鹿岛三绘没太在意收拾好东西便跑出门和中原中也汇合。
那是一处很隐秘的公共墓地，设立在悬崖边，沿着小路拨开周围生长出来的枝丫就能看见那一排排不规则屹立着的墓碑。
找到属于兰堂的那一块后，点燃供奉的香和摆好供奉的水果，双手合十拜了拜，也算是来“看”过了。
这里的视野很高很开阔，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风吹来还带着大海独有的咸湿味道，能感受到无比的自由与畅快。
鹿岛三绘就站在悬崖边吹着海风，静静的听着中原中也对着“兰堂”说话。
等他说完想说的就招呼着鹿岛三绘打算原路返回羊了。
两人并肩走下楼梯时就看到不远处正在等着他们的白濑。
嗯？白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怎么了？”鹿岛三绘开口问道，因为前几天的争吵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白濑挠了挠头像是有些愧疚。
“就是之前和中也……还有三绘姐讲了很多不好的话……抱歉。”
“是我不好。”
怎么说呢，鹿岛三绘难得欣慰一次，上前走到白濑身边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当时也太冲动了，不该打你的，白濑，对不起。”
“况且，我们也没有怪过你不是吗？中也。”
“嗯。”被叫到名字的中原中也嘴角上扬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过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关于羊的问题所在。”
羊的问题？
鹿岛三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白濑笑嘻嘻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这小子又想干嘛……
“我们边走边说吧。”他说着走到中原中也和鹿岛三绘身后推搡着他们。
“知道啦，知道啦。”
两人有些无奈，只能顺着白濑的力度往小路那边走。
“我们认为总是依靠三绘姐和中也是不行的，虽然三绘姐也一直在给我们特训……”
“但这样还不够，出了问题总是会下意识的寻求你们的帮助。”
“你们能这么想也挺好的。”中原中也将手放到后脑勺上，半仰望着天空的姿势在走路。“之前大闹了一场我可累惨了，要能休息一段时间就再好不过了。”
鹿岛三绘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什么嘛，原来真的是想聊正经的话题啊……
“感觉你们长大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两波人在极速的接近，会被他们三人正面撞上然后被包围住。
是谁？目标是他们吗？
港口黑手党？黑峰会？还是GSS？
下意识的鹿岛三绘就想将白濑护在身后，在侧头看向他的同时却见到他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正打算刺进中原中也的后腰的位置。
他在做什么？
鹿岛三绘几乎无法将眼睛看到的画面和思想所联系，大脑接近宕机，匕首反射的光照到她眼睛里的时候，身体就自己先一步行动起来了。
她用自己的身体挤压开中原中也，而握着匕首的人似乎没有料想到这种结果，刺入的瞬间就松了力道。
伤口的位置不深，对鹿岛三绘来说也不算疼，但此刻她的心脏却有些发疼的紧。
为什么？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站在他们身后的罪魁祸首。
“喂，干嘛突然……”中原中也被撞的趔趄，刚想说什么，抬头就看到鹿岛三绘被血染红的衣服，以及插在后腰的匕首。
“白濑，你在做什么！！！”
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什么，中原中也大跨步走到鹿岛三绘的身边，以保护的姿态将她扶靠在怀里。
“不是的，我没有想杀三绘姐，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
“三绘姐只要不撞那一下，不撞的话……”
白濑的神情似乎比他们还要慌乱，表情紧张又害怕。
不撞那一下刺伤的不就是中原中也了吗？
“白濑，你的意思是，你原本想要杀掉中也是吗？”鹿岛三绘说着反手用力拔掉了后腰上的匕首，然后将它扔到了一边。
她边说嘴角就边溢出大量的血，连喉咙都被腥甜味沾满。
感觉浑身使不上劲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不对，只是受伤的话不会是这种效果。
调动社交系统的个人面板，果然不出她所料，血条下方挂着中毒的debuff。
系统这个能解毒吗？
【能，就是有点贵】
【而且得等我解析出来才能帮你调配解药】
【得等等】
行，记得帮我补药。
【得嘞，好久都没出场过了】
“匕首上有毒，咳咳。”鹿岛三绘边说边咳出来几口血，差点呛到。
“白濑，解药呢？！”
中原中也顾不得其它，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濑将他定在原地。
白濑不敢动弹，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
“没，没有。”
“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没有就是没有啊！！！这个毒我手上根本没有解药！！！”他有些崩溃的喊出声。
毒药吗……
鹿岛三绘控制着呼吸，几乎是以呼吸法相反的方式延缓着血液的流动以及呼吸的速度。
之前鹿岛三绘感知到的人终于赶到了这里，从高处的灌木丛里窸窸窣窣的钻了出来。
是GSS。
而羊的孩子们则站在了他们的身侧，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鹿岛三绘很轻易的就和柚杏对上了视线。
“你怎么回事白濑！！！”柚杏惊呼一声。“三绘你快过来，我们带你去，去找解药。”
“先去医院，对，先去医院再说。”
像是被柚杏的话点醒，白濑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祈求的目光看向鹿岛三绘。
“三绘姐快过来，我们去医院，GSS会送你去医院的。”
“我们先去解毒，剩下的以后再说。”
声音杂乱的萦绕在耳边，视线模糊都快出现重影，鹿岛三绘甩了甩脑袋才感觉稍微清醒些。
“为什么？”
此刻的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是执拗的想要个明确的答案。
白濑愣了愣开口道：“我，我是不小心的，三绘姐，对不起。”
“快过来吧，三绘姐。”
说着还催促似的伸出双手挥臂勾勾手，示意鹿岛三绘快点过来。
“不是的！咳咳，咳，我是问你，咳咳。”
“为什么要抛弃中原中也！”
鹿岛三绘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间隙咳出来了不少血。
“别说了……”中原中也扶着鹿岛三绘担忧的拍着她的背。
而她的问话仿佛踩到了白濑的痛点，他变得愤怒至极。
“什么为什么！因为中原中也会背叛羊。”
“然后把我们都当成通往港口黑手党的踏脚石啊！！！”
“等到他背叛我们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白濑几乎是吼着说完这段话的，鹿岛三绘都快要气笑了。
“狗屁，那我呢？”
“就算中原中也去了港口黑手党，羊不是还有我吗？”
“难道我不能保护你们吗？”
她边说边挣扎着，借着中原中也的力道站直了身体，情绪激动反而加快了毒素的蔓延。
“你？”白濑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反正你每次都会选中也。”
“谁能保证你会不会也跟着他加入港口黑手党呢？”
“……中原中也只有死了才行。”
他的话仿佛子弹一般穿透了鹿岛三绘，而站在一旁的中原中也沉默着表情复杂。
中原中也和羊，鹿岛三绘和羊，在他们眼里究竟代表着什么？
一起生活，一起努力的这几年，难道是什么可笑的过家家游戏吗？
面前熟悉的人的面孔仿佛变得陌生了起来。
她有点不认识他们了……
“你们，原来是这么想的吗……”鹿岛三绘垂眸自嘲一笑，脚步虚浮几乎全部是靠中原中也支撑着。
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不再言语。
失望吗？
难过吗？
或许都有吧。
可事到如今再讲这些也没有用了。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她很明显不会加入你们了吧？”站在上面的GSS成员突然开了口。“不是羊的成员……把他们一起灭掉不就好了。”
“不行！你们想做什么！”柚杏迅速反应过来但还是被拦住了。
“开枪！”
随着那人一声令下，GSS举着枪的成员便冲着鹿岛三绘和中原中也的位置开枪。
“不能打三绘姐！”
“放开我，你们违约了。”
想上前的孩子们都被GSS拦住了，和成年人之间的力量差距还是很大的。
“找死吗？”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原中也终于开了口，子弹瞬间被反弹回去，细心的没有落到孩子身上。
趁着GSS用防弹盾牌躲避的时候，他将鹿岛三绘抱起，控制着地面碎裂然后掉落下去。
“别让他们跑了！”头顶传来了GSS气急败坏的声音。
中原中也看着怀里闭上眼脸色惨白的鹿岛三绘咬紧了牙关。
当务之急并不是和他们对峙，而是将三绘送到医院里才行。
“别睡，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身上浮起红色的光，中原中也用额头碰了碰鹿岛三绘的额头，企图得到她的一点回应。
“中也，有人……”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因为她之前察觉到的两波人里，除了GSS以外的另一波已经到了。
“呀，你们好。”
“嗯……你们现在看起来还真是狼狈啊……”
语气轻快又愉悦，不是鹿岛三绘熟悉的声音。
“需要帮忙吗？”
虽然平时据点里只要没有派对什么的也没有多热闹就是了。
那个几个偷偷跑到港口黑手党地盘偷酒的孩子被她给狠狠的骂了一顿，在照例做完打手心的惩罚以后，还让他们去写了两千字的检讨。
写不完不许离开羊的地盘，而且也没有这个月的“零花钱”了。
从某种意义上真的只能算是小孩子的惩罚罢了。
而傍晚带着一身伤回来的中原中也同样的也被鹿岛三绘狠狠的骂了一顿。
“你这样还不如让我跟着你一起去。”
“好好反省吧！”
然后被罚写了检讨，五千字的。
谁让他那个腿伤一看就要养很久呢，也算给躺在床上养伤的中原中也找点事情做了。
他可一惯不爱接受这些文字类的惩罚，抓耳挠腮写了挺久。
不过倒是主动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鹿岛三绘，并提出了想要去“看看”那位兰堂先生的想法。
鹿岛三绘嘴角抽了抽。
原来在这等着她。
看了看中原中也好的差不多的腿，叹了一口气。
“让我也一起去看看吧，看看那位兰堂先生。”
“嗯！”
不过有件事倒是让中原中也恼火了很久，是兰堂生前所收集的所有有关荒霸吐的资料，全部被港口黑手党给抢走了。
所有的线索都直接断在了那里。
鹿岛三绘倒是能喝隐身药水潜入港口黑手党帮中原中也找一找。
但目前就是资料被收录在哪，长什么样他们都不知道，只能暂且搁置等慢慢打听出来了。
今天要去看那位兰堂先生，她让中原中也在门口等一会，自己则跑到仓库里找了些香和水果来。
“三绘姐，你们要出去吗？”仓库的门口探出省吾的脑袋。“去哪里？”
“去靠海的那个公共墓地吧，去看一个人。”
“哦。”
省吾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就离开了，鹿岛三绘没太在意收拾好东西便跑出门和中原中也汇合。
那是一处很隐秘的公共墓地，设立在悬崖边，沿着小路拨开周围生长出来的枝丫就能看见那一排排不规则屹立着的墓碑。
找到属于兰堂的那一块后，点燃供奉的香和摆好供奉的水果，双手合十拜了拜，也算是来“看”过了。
这里的视野很高很开阔，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风吹来还带着大海独有的咸湿味道，能感受到无比的自由与畅快。
鹿岛三绘就站在悬崖边吹着海风，静静的听着中原中也对着“兰堂”说话。
等他说完想说的就招呼着鹿岛三绘打算原路返回羊了。
两人并肩走下楼梯时就看到不远处正在等着他们的白濑。
嗯？白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怎么了？”鹿岛三绘开口问道，因为前几天的争吵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白濑挠了挠头像是有些愧疚。
“就是之前和中也……还有三绘姐讲了很多不好的话……抱歉。”
“是我不好。”
怎么说呢，鹿岛三绘难得欣慰一次，上前走到白濑身边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当时也太冲动了，不该打你的，白濑，对不起。”
“况且，我们也没有怪过你不是吗？中也。”
“嗯。”被叫到名字的中原中也嘴角上扬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过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关于羊的问题所在。”
羊的问题？
鹿岛三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白濑笑嘻嘻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这小子又想干嘛……
“我们边走边说吧。”他说着走到中原中也和鹿岛三绘身后推搡着他们。
“知道啦，知道啦。”
两人有些无奈，只能顺着白濑的力度往小路那边走。
“我们认为总是依靠三绘姐和中也是不行的，虽然三绘姐也一直在给我们特训……”
“但这样还不够，出了问题总是会下意识的寻求你们的帮助。”
“你们能这么想也挺好的。”中原中也将手放到后脑勺上，半仰望着天空的姿势在走路。“之前大闹了一场我可累惨了，要能休息一段时间就再好不过了。”
鹿岛三绘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什么嘛，原来真的是想聊正经的话题啊……
“感觉你们长大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两波人在极速的接近，会被他们三人正面撞上然后被包围住。
是谁？目标是他们吗？
港口黑手党？黑峰会？还是GSS？
下意识的鹿岛三绘就想将白濑护在身后，在侧头看向他的同时却见到他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正打算刺进中原中也的后腰的位置。
他在做什么？
鹿岛三绘几乎无法将眼睛看到的画面和思想所联系，大脑接近宕机，匕首反射的光照到她眼睛里的时候，身体就自己先一步行动起来了。
她用自己的身体挤压开中原中也，而握着匕首的人似乎没有料想到这种结果，刺入的瞬间就松了力道。
伤口的位置不深，对鹿岛三绘来说也不算疼，但此刻她的心脏却有些发疼的紧。
为什么？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站在他们身后的罪魁祸首。
“喂，干嘛突然……”中原中也被撞的趔趄，刚想说什么，抬头就看到鹿岛三绘被血染红的衣服，以及插在后腰的匕首。
“白濑，你在做什么！！！”
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什么，中原中也大跨步走到鹿岛三绘的身边，以保护的姿态将她扶靠在怀里。
“不是的，我没有想杀三绘姐，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
“三绘姐只要不撞那一下，不撞的话……”
白濑的神情似乎比他们还要慌乱，表情紧张又害怕。
不撞那一下刺伤的不就是中原中也了吗？
“白濑，你的意思是，你原本想要杀掉中也是吗？”鹿岛三绘说着反手用力拔掉了后腰上的匕首，然后将它扔到了一边。
她边说嘴角就边溢出大量的血，连喉咙都被腥甜味沾满。
感觉浑身使不上劲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不对，只是受伤的话不会是这种效果。
调动社交系统的个人面板，果然不出她所料，血条下方挂着中毒的debuff。
系统这个能解毒吗？
【能，就是有点贵】
【而且得等我解析出来才能帮你调配解药】
【得等等】
行，记得帮我补药。
【得嘞，好久都没出场过了】
“匕首上有毒，咳咳。”鹿岛三绘边说边咳出来几口血，差点呛到。
“白濑，解药呢？！”
中原中也顾不得其它，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濑将他定在原地。
白濑不敢动弹，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
“没，没有。”
“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没有就是没有啊！！！这个毒我手上根本没有解药！！！”他有些崩溃的喊出声。
毒药吗……
鹿岛三绘控制着呼吸，几乎是以呼吸法相反的方式延缓着血液的流动以及呼吸的速度。
之前鹿岛三绘感知到的人终于赶到了这里，从高处的灌木丛里窸窸窣窣的钻了出来。
是GSS。
而羊的孩子们则站在了他们的身侧，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鹿岛三绘很轻易的就和柚杏对上了视线。
“你怎么回事白濑！！！”柚杏惊呼一声。“三绘你快过来，我们带你去，去找解药。”
“先去医院，对，先去医院再说。”
像是被柚杏的话点醒，白濑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祈求的目光看向鹿岛三绘。
“三绘姐快过来，我们去医院，GSS会送你去医院的。”
“我们先去解毒，剩下的以后再说。”
声音杂乱的萦绕在耳边，视线模糊都快出现重影，鹿岛三绘甩了甩脑袋才感觉稍微清醒些。
“为什么？”
此刻的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是执拗的想要个明确的答案。
白濑愣了愣开口道：“我，我是不小心的，三绘姐，对不起。”
“快过来吧，三绘姐。”
说着还催促似的伸出双手挥臂勾勾手，示意鹿岛三绘快点过来。
“不是的！咳咳，咳，我是问你，咳咳。”
“为什么要抛弃中原中也！”
鹿岛三绘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间隙咳出来了不少血。
“别说了……”中原中也扶着鹿岛三绘担忧的拍着她的背。
而她的问话仿佛踩到了白濑的痛点，他变得愤怒至极。
“什么为什么！因为中原中也会背叛羊。”
“然后把我们都当成通往港口黑手党的踏脚石啊！！！”
“等到他背叛我们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白濑几乎是吼着说完这段话的，鹿岛三绘都快要气笑了。
“狗屁，那我呢？”
“就算中原中也去了港口黑手党，羊不是还有我吗？”
“难道我不能保护你们吗？”
她边说边挣扎着，借着中原中也的力道站直了身体，情绪激动反而加快了毒素的蔓延。
“你？”白濑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反正你每次都会选中也。”
“谁能保证你会不会也跟着他加入港口黑手党呢？”
“……中原中也只有死了才行。”
他的话仿佛子弹一般穿透了鹿岛三绘，而站在一旁的中原中也沉默着表情复杂。
中原中也和羊，鹿岛三绘和羊，在他们眼里究竟代表着什么？
一起生活，一起努力的这几年，难道是什么可笑的过家家游戏吗？
面前熟悉的人的面孔仿佛变得陌生了起来。
她有点不认识他们了……
“你们，原来是这么想的吗……”鹿岛三绘垂眸自嘲一笑，脚步虚浮几乎全部是靠中原中也支撑着。
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不再言语。
失望吗？
难过吗？
或许都有吧。
可事到如今再讲这些也没有用了。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她很明显不会加入你们了吧？”站在上面的GSS成员突然开了口。“不是羊的成员……把他们一起灭掉不就好了。”
“不行！你们想做什么！”柚杏迅速反应过来但还是被拦住了。
“开枪！”
随着那人一声令下，GSS举着枪的成员便冲着鹿岛三绘和中原中也的位置开枪。
“不能打三绘姐！”
“放开我，你们违约了。”
想上前的孩子们都被GSS拦住了，和成年人之间的力量差距还是很大的。
“找死吗？”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原中也终于开了口，子弹瞬间被反弹回去，细心的没有落到孩子身上。
趁着GSS用防弹盾牌躲避的时候，他将鹿岛三绘抱起，控制着地面碎裂然后掉落下去。
“别让他们跑了！”头顶传来了GSS气急败坏的声音。
中原中也看着怀里闭上眼脸色惨白的鹿岛三绘咬紧了牙关。
当务之急并不是和他们对峙，而是将三绘送到医院里才行。
“别睡，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身上浮起红色的光，中原中也用额头碰了碰鹿岛三绘的额头，企图得到她的一点回应。
“中也，有人……”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因为她之前察觉到的两波人里，除了GSS以外的另一波已经到了。
“呀，你们好。”
“嗯……你们现在看起来还真是狼狈啊……”
语气轻快又愉悦，不是鹿岛三绘熟悉的声音。
“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