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九十九
森鸥外又在发牢骚了，每天都在唉声叹气的想要那个什么“异能开业许可证”。
鹿岛三绘也是听中原中也说的，谁让他们每个月的干部开会森鸥外都要提一嘴这个东西。
不过最近港口黑手党确实要有“洗白”的迹象。
以前多半都是接触到一些灰色的产业，但现在隐隐开始接手一些白色产业的东西了。
甚至专门创立了个会社来伪装，连在国外拍戏的发言人都被喊回来做交接人，宣传公司。
虽然鹿岛三绘还是一如既往的干些跑腿的杂活，乐得自在。
值得一提的是羽生葵恋爱了，对象是别的小队的小队长，是休一拜托她去送文件的时候两人看对眼的。
港口黑手党好像并不禁止办公室恋情，她也并没有藏着掖着，被人察觉的时候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休一知道的时候差点要冲过去找人家理论，然后被大家拦了下来。
没别的，主要是丢不起这个人。
而每天都在冒着粉红泡泡的羽生葵对鹿岛三绘来说，还是有点恐怖的。
毕竟上班的时间，就算摸鱼她也不能离开办公室太久，所以能倾诉烦恼的也就只有鹿岛三绘了。
倾诉恋爱相关的烦恼。
可是加起来一共活了将近五十多年、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又能给出什么意见。
鹿岛三绘只能像个木头一样坐在哪里默默听着。
“然后他居然那样说唉，是不是很搞笑。”
“的确有一点。”
羽生葵无奈的叹气，然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附和她的鹿岛三绘，更加无奈了。
“三绘你啊……唉……你和中原干部之间多半都是他主动吧。”
“的确有……”
鹿岛三绘：？
不对。
不对不对。
猛然反应过来羽生葵说了些什么的鹿岛三绘满脸诧异，她觉得羽生葵问出来这样的问题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看她这一副表情，羽生葵却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不是吗？”
“……算不上吧，一半一半。”
鹿岛三绘嘴角抽了抽却还是回答了她。
感觉无趣，羽生葵撇了撇嘴也不再找她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身回自己座位上开始处理工作。
可是……
犹豫半晌她拍了拍羽生葵的肩膀，然后对回过头的她勾了勾手指，羽生葵心领神会的低下头，两人瞬间凑在了一起。
“可你和那个小队长不是情侣吗？”
“嗯，对啊。”
羽生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懂为什么要把几乎人尽皆知的件事再说一遍。
“可……我和中也又不是，没有什么可比性吧。”
羽生葵：？
听到鹿岛三绘的话面前的人猛地站了起来，椅子撞击相爱背后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她想说些什么却颤抖着嘴唇说不出口。
羽生葵的动作吸引来了别人的目光，她赶忙坐下躲了起来，瞳孔都在颤抖。
只见她缓缓抬手指着鹿岛三绘开口道。
“你，你，你和中原干部不是未婚夫妻吗？”
“你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都说对方是自己的家人，然后还住在一起我以为……”
鹿岛三绘：？！
鹿岛三绘的头如拨浪鼓一般摇了起来，连忙否认。
对面的人皱着眉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鹿岛三绘，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她乖乖坐着任由羽生葵看着，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最后羽生葵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表情复杂的开口。
“你们……这绝对不正常吧……”
“哈哈哈……好像……的确有一点。”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回应，鹿岛三绘只能尬笑着。
在擂钵街的时候大家都是睡在一起，当时羊的地盘还很小的时候，她左边就睡着中原中也，右边睡的柚杏。
等地盘大一点的时候，条件好些了就加了些隔板变成小单间而已。
当中原中也提出要一起住的时候鹿岛三绘并没有拒绝，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下意识的……又或者说故意忽略了这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
但对面的羽生葵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玩味起来。
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你喜欢中原干部吗？”她猛然凑近，笑眯眯的看着鹿岛三绘。“你知道的，我说的恋人的那种喜欢。”
鹿岛三绘抿了抿唇侧头不敢看她，回答的也结结巴巴的。
“我，我不知道。”
随后羽生葵便坐直了身子，然后张开双手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可怜的少女，让我来帮你看清自己的内心吧。”
觉得有些无语，鹿岛三绘摆摆手表示并不参与，但耐不住羽生葵不停在一旁求着她，只好无奈答应。
“你可以先想象一下和中原干部被迫分开是什么心情。”
“……当然是难过啊，和亲近的人分别都会难过吧。”
听到这个问题鹿岛三绘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心脏都跳漏了一拍。
不知怎么的，一问就问到了未来绝对会出现，并且不可避免的情况，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每每想起还是不免觉得悲伤。
毕竟她没有办法在这里呆一辈子啊……
可惜羽生葵似乎并不满意她的答案，没好气的点了点鹿岛三绘的脑袋。
“那我换个尖锐一点的问题好了，喜欢可是有独占欲的哦。”
“要是中原干部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他们相知、相恋、相爱，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鹿岛三绘嘴唇翕动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好像从未设想过这种情况的出现……渐渐从对方的生活中抽离，变得不再是最重要、最特殊的那一个。
然后作为其中一方的亲友，在婚礼的上笑着鼓掌，给予他们新婚祝福。
这种感觉好讨厌……
手不自觉的抓紧，鹿岛三绘倾身上前突然贴近，睁着眼睛定定的看向羽生葵，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嫉妒。”鹿岛三绘抿了抿唇，低垂下眼眸。“……我可能会嫉妒的发疯。”
随后又坐了回去，像是自嘲一般轻笑了一声。
“但我会祝福他们的。”
他们可以是朋友，但绝对不能成为爱人。
她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一件事，一件对中原中也来说非常残忍的事情。
一个本身就在各个世界漂泊的人，又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说成为他的“家人”给予他一个家呢？
她最终是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中原中也该怎么办。
……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
但那其中所经历的痛苦就可以忽略不计吗？
或许现在出现一个羽生葵口中这样的人、这样的情况，对中原中也来说可能更好一些。
“祝福？祝福什么呀，你去争取啊！”
“平时看你挺大胆的，怎么到感情的事情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羽生葵有些恨铁不成钢，抓住鹿岛三绘的肩膀拼命的摇晃，像是要把她脑子里的水给摇晃出来一样。
鹿岛三绘想说些什么，但又有点哑火，最后闷闷不乐的转过身不再看向羽生葵。
“抱歉小葵，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啦。”
见她这副样子羽生葵再次叹气，她发现今天自己叹的气着实有点多了。
“反正你也没有否认喜欢中原干部的事情吧，虽然不知道你考虑了什么……”
“但是在我的视角里，中原干部未必不是喜欢你的。”
说到底这也还是鹿岛三绘的私事，多说无益，有些东西也还是得当事人想明白才行。
鹿岛三绘脑袋里的思绪杂乱，或许她就不该和羽生葵聊起这个话题。
结果现在受苦的是自己了。
她现在混乱到都不知道要先因为隐隐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而感到害羞，还是要因为自己注定没有结果的未来而感到难过。
沉思良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原本耸起的肩膀都无力的垂了下来。
看着桌子上乱糟糟的文件鹿岛三绘忽的想起来一句话，让此刻的她突然冷静了下来。
逃避可耻，但有用。
既然现在让他感到困扰的事情无法解决，那干脆就先不要去想好了。
鹿岛三绘也是听中原中也说的，谁让他们每个月的干部开会森鸥外都要提一嘴这个东西。
不过最近港口黑手党确实要有“洗白”的迹象。
以前多半都是接触到一些灰色的产业，但现在隐隐开始接手一些白色产业的东西了。
甚至专门创立了个会社来伪装，连在国外拍戏的发言人都被喊回来做交接人，宣传公司。
虽然鹿岛三绘还是一如既往的干些跑腿的杂活，乐得自在。
值得一提的是羽生葵恋爱了，对象是别的小队的小队长，是休一拜托她去送文件的时候两人看对眼的。
港口黑手党好像并不禁止办公室恋情，她也并没有藏着掖着，被人察觉的时候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休一知道的时候差点要冲过去找人家理论，然后被大家拦了下来。
没别的，主要是丢不起这个人。
而每天都在冒着粉红泡泡的羽生葵对鹿岛三绘来说，还是有点恐怖的。
毕竟上班的时间，就算摸鱼她也不能离开办公室太久，所以能倾诉烦恼的也就只有鹿岛三绘了。
倾诉恋爱相关的烦恼。
可是加起来一共活了将近五十多年、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又能给出什么意见。
鹿岛三绘只能像个木头一样坐在哪里默默听着。
“然后他居然那样说唉，是不是很搞笑。”
“的确有一点。”
羽生葵无奈的叹气，然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附和她的鹿岛三绘，更加无奈了。
“三绘你啊……唉……你和中原干部之间多半都是他主动吧。”
“的确有……”
鹿岛三绘：？
不对。
不对不对。
猛然反应过来羽生葵说了些什么的鹿岛三绘满脸诧异，她觉得羽生葵问出来这样的问题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看她这一副表情，羽生葵却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不是吗？”
“……算不上吧，一半一半。”
鹿岛三绘嘴角抽了抽却还是回答了她。
感觉无趣，羽生葵撇了撇嘴也不再找她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身回自己座位上开始处理工作。
可是……
犹豫半晌她拍了拍羽生葵的肩膀，然后对回过头的她勾了勾手指，羽生葵心领神会的低下头，两人瞬间凑在了一起。
“可你和那个小队长不是情侣吗？”
“嗯，对啊。”
羽生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懂为什么要把几乎人尽皆知的件事再说一遍。
“可……我和中也又不是，没有什么可比性吧。”
羽生葵：？
听到鹿岛三绘的话面前的人猛地站了起来，椅子撞击相爱背后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她想说些什么却颤抖着嘴唇说不出口。
羽生葵的动作吸引来了别人的目光，她赶忙坐下躲了起来，瞳孔都在颤抖。
只见她缓缓抬手指着鹿岛三绘开口道。
“你，你，你和中原干部不是未婚夫妻吗？”
“你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都说对方是自己的家人，然后还住在一起我以为……”
鹿岛三绘：？！
鹿岛三绘的头如拨浪鼓一般摇了起来，连忙否认。
对面的人皱着眉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鹿岛三绘，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她乖乖坐着任由羽生葵看着，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最后羽生葵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表情复杂的开口。
“你们……这绝对不正常吧……”
“哈哈哈……好像……的确有一点。”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回应，鹿岛三绘只能尬笑着。
在擂钵街的时候大家都是睡在一起，当时羊的地盘还很小的时候，她左边就睡着中原中也，右边睡的柚杏。
等地盘大一点的时候，条件好些了就加了些隔板变成小单间而已。
当中原中也提出要一起住的时候鹿岛三绘并没有拒绝，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下意识的……又或者说故意忽略了这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
但对面的羽生葵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玩味起来。
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你喜欢中原干部吗？”她猛然凑近，笑眯眯的看着鹿岛三绘。“你知道的，我说的恋人的那种喜欢。”
鹿岛三绘抿了抿唇侧头不敢看她，回答的也结结巴巴的。
“我，我不知道。”
随后羽生葵便坐直了身子，然后张开双手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可怜的少女，让我来帮你看清自己的内心吧。”
觉得有些无语，鹿岛三绘摆摆手表示并不参与，但耐不住羽生葵不停在一旁求着她，只好无奈答应。
“你可以先想象一下和中原干部被迫分开是什么心情。”
“……当然是难过啊，和亲近的人分别都会难过吧。”
听到这个问题鹿岛三绘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心脏都跳漏了一拍。
不知怎么的，一问就问到了未来绝对会出现，并且不可避免的情况，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每每想起还是不免觉得悲伤。
毕竟她没有办法在这里呆一辈子啊……
可惜羽生葵似乎并不满意她的答案，没好气的点了点鹿岛三绘的脑袋。
“那我换个尖锐一点的问题好了，喜欢可是有独占欲的哦。”
“要是中原干部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他们相知、相恋、相爱，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鹿岛三绘嘴唇翕动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好像从未设想过这种情况的出现……渐渐从对方的生活中抽离，变得不再是最重要、最特殊的那一个。
然后作为其中一方的亲友，在婚礼的上笑着鼓掌，给予他们新婚祝福。
这种感觉好讨厌……
手不自觉的抓紧，鹿岛三绘倾身上前突然贴近，睁着眼睛定定的看向羽生葵，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嫉妒。”鹿岛三绘抿了抿唇，低垂下眼眸。“……我可能会嫉妒的发疯。”
随后又坐了回去，像是自嘲一般轻笑了一声。
“但我会祝福他们的。”
他们可以是朋友，但绝对不能成为爱人。
她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一件事，一件对中原中也来说非常残忍的事情。
一个本身就在各个世界漂泊的人，又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说成为他的“家人”给予他一个家呢？
她最终是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中原中也该怎么办。
……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
但那其中所经历的痛苦就可以忽略不计吗？
或许现在出现一个羽生葵口中这样的人、这样的情况，对中原中也来说可能更好一些。
“祝福？祝福什么呀，你去争取啊！”
“平时看你挺大胆的，怎么到感情的事情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羽生葵有些恨铁不成钢，抓住鹿岛三绘的肩膀拼命的摇晃，像是要把她脑子里的水给摇晃出来一样。
鹿岛三绘想说些什么，但又有点哑火，最后闷闷不乐的转过身不再看向羽生葵。
“抱歉小葵，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啦。”
见她这副样子羽生葵再次叹气，她发现今天自己叹的气着实有点多了。
“反正你也没有否认喜欢中原干部的事情吧，虽然不知道你考虑了什么……”
“但是在我的视角里，中原干部未必不是喜欢你的。”
说到底这也还是鹿岛三绘的私事，多说无益，有些东西也还是得当事人想明白才行。
鹿岛三绘脑袋里的思绪杂乱，或许她就不该和羽生葵聊起这个话题。
结果现在受苦的是自己了。
她现在混乱到都不知道要先因为隐隐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而感到害羞，还是要因为自己注定没有结果的未来而感到难过。
沉思良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原本耸起的肩膀都无力的垂了下来。
看着桌子上乱糟糟的文件鹿岛三绘忽的想起来一句话，让此刻的她突然冷静了下来。
逃避可耻，但有用。
既然现在让他感到困扰的事情无法解决，那干脆就先不要去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