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池田
周围寂静无声，身体不像自己的身体，灵魂仿佛游走在空气之中。我低头，脚踩在水面上，荡起涟漪。
这是哪里？
“这里是天堂。”
“谁？”
我抬头，是一个身着和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好眼熟？
他的眼睛和我的一样！瞳孔是一只白色一只黑色的，难道他也是阴阳眼么？
“你也是阴阳眼吗？”我问。
“没错，我是阴阳眼的始祖，阴阳平山。”
他就是阴阳平山！阴阳平山的身影和之前那些不存在的记忆里的男人重叠，原来是他！但是他不应该早就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
“阴阳眼，我问你，你是不是能梦到死人？”
我点点头，“我梦见过逝去的父母。”
“那是灵魂的托梦，因为你有阴阳眼，所以，你能在这里，也就是天堂，看见梦中的灵魂。你现在看到的我，也是我给你的托梦。”
这种梦果真与阴阳眼有关系。
阴阳平山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看来你已经解除阴阳眼的封印了。当初我用阴阳眼杀了无数咒灵，同时通灵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的眼睛已经承受不住灵魂的压迫，在丧命前，我将族人的阴阳眼全部封印住，为的就是不能再让阴阳眼伤害族人……”
他摇摇头：“没想到还是被解除封印了。”
“但是……没有阴阳眼的话，我就不能再见到我的父母了。”
“……”阴阳平山沉默不语。
“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用阴阳眼，只会一些花拳绣腿。既然我有阴阳眼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学一些厉害点的招式？”
“我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阴阳眼的力量。”
想到和五条悟在岛上杀水蓬的时候，我的力量比起五条悟来说，还是太弱了，如果这么一直下去，我会一直拖后腿的。
“没关系的，我承受得住。”
阴阳平山顿了顿，笑道：“我只教你一招，剩下的你会自己悟到。”
他左手握拳，右手包住左拳，铿锵有力地喊道：“死灵再生，‘莽’！”
灵魂从他的阴影里冒出来，汇聚成一道绿色的长蛇。
这个灵魂的量已经远远超出我的认知，长蛇散发的咒力令人瑟瑟发抖。
我也学着他，照葫芦画瓢，“死灵再生，‘莽’！”
灵魂从暗处冒出来，但量却没有阴阳平山的多，汇聚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蛇，倒是更像蚯蚓……
“这……这！”我傻眼。
阴阳平山却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不要急于求成，你很快就会学会的。”
——
最近气温逐渐升高，太阳越来越刺眼，蝉鸣时不时会在午后叨扰我的午休。夏天要来了吗？
午饭后，教室里没有一个人，我趴在桌子上，对着窗外的绿叶发呆。我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大小姐——”
五条悟打开教室的门，发现女孩静静趴在桌子上。他愣了一会儿，走到她的旁边。女孩睡得静谧，发出均匀的呼吸。
睡得挺香的嘛。
五条坐在她旁边的椅子，趴在桌子上，头不自觉地转向女孩那边。
其实……她安静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五条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跳好像漏了一拍，脸上悄悄爬上红晕。
怎么可能！
午后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让人一点也不想动，五条悟也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硝子和夏油杰两人回到教室，刚打开门，就看到五条悟和千奈趴在桌上睡着了，还是面对面的？
硝子看了一眼他们，又看了一眼夏油杰，笑了笑，“诶……他们两个睡着了呢。”
——
柜台里琳琅满目的冰淇淋让我挑花了眼，看来看去还是决定吃他们这家的经典口味。
“要一个香草冰淇淋。”
五条悟在我旁边也看了好久，“要一个蓝莓冰淇淋！”
天气太热了，从高专出来还没多久，我们两个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飘着。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走进了一家冰淇淋店。
冰冰凉凉的冰淇淋一下子就抹去了热气带来的烦躁，当我吃得正起劲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中森同学？”
我转过头，是池田高岩。
“啊，池田同学，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池田高岩的视线转移到我身旁的五条悟身上，“这位是？”
我的视线也转移到五条悟身上，“噢噢，他是我的同学，五条。”
我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五条悟的手臂，“那个什么，这是我以前同学，池田。”
“五条同学，你好。”池田伸出手。
五条悟居然有些警觉地看着池田，但还是露出微笑，“啊，池田同学，你好。”
这是怎么了？为了避免出现尴尬的场景，接着我又转移话题：“话说池田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记得这里离城北中学还挺远的欸。”
池田摸了摸后脑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那个，这家店的冰淇淋还不错。”
“噢噢，这样啊。”
“中森同学你呢？你的学校在这附近吗？”
“算是吧，”池田看了眼时间，“中森同学，五条同学，抱歉，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再见。”
“嗯嗯，拜拜。”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在一旁默默吃冰淇淋的五条悟突然开口。
“哪里奇怪了？”
“他身上有微弱的诅咒气息，很难察觉到。”
“真的假的？”我提高音量，“那他岂不是有危险？”
“你这么关心那家伙？”五条悟笑着看我，“那么微弱的诅咒，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万一有什么呢？不行，我要去用阴阳眼确认一下。”
池田只是普通人，要是把他牵扯进来就不好了，脑子里又闪过父母倒在血泊里的场景。我立即离开冰淇淋店。
“啊——真是的。”五条悟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吃完，也跟着离开冰淇淋店。
走出冰淇淋店，外面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我环顾四周，池田的身影已经不知去向。
我开始到处疾走，经过一条小巷时，我停下脚步，是血的味道。我转头看去，拉下眼罩，暗处有两个人。
我冲了进去，是池田！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和那天袭击我和秋山的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他用刀划伤了池田的脸。
“你在做什么！”我厉声喊道。
黑袍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过来，他还是戴着面罩，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他正面对着我，猛地冲过来。
我正准备迎接他的攻击，这时，五条悟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喂——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忽然分神，再一眨眼，黑袍人不见了。
“可恶。”
五条悟：“怎么了？”
“有人想杀了池田，”我跑到池田身旁，他脸上的血流了大半张脸，他的肚子里好像有一股强烈的诅咒，“你快过来，他身上的诅咒好像越来越大了。”
“看来那个人不是想杀了池田，而是想利用他储存诅咒。”
“为什么会用人储存诅咒？”
“这不是普通的诅咒，如果注入太多诅咒，他的身体承受不了，会爆炸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注入了很多诅咒，可能……”
五条悟话还没说完，池田竟然自己站了起来，他眼神空洞，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池田浑身都是诅咒的气息，他的样子已经不是人类的模样了。他张大嘴巴，发出咆哮，怒视我们。
“池田！”叫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还在咆哮。
“他是不是被那些诅咒控制了？”我问五条悟。
“他可能要变成改造人了，小心点。”五条悟摘下墨镜。
“但是他还没有完全被控制，能不能……能不能先别杀他。”
五条悟皱了皱眉，“万一他杀了你呢？”
我静默了一会儿又开口：“我不想看见身边的人死去。”
我从墙壁里拉出两条灵魂，试图捆住池田，猛然，池田跳到背后的废弃箱子上，躲开了灵魂的夹击。我控制灵魂，让它们往上爬。
池田又跳到地上，往我们这里冲过来。我打开屏障，他疯狂地叫喊着，用手拍打着屏障。
要抓住他，但是不能杀了他，要怎么才能做到。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直击他的灵魂。
“我来吧。”五条悟一脸严肃，语气冷冷的。
“真的可以吗……”我担心地看着他，“万一你不小心把他杀了怎么办？”
五条悟嘴角一抽，“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你不是说你是最强的吗？”
“……”
五条悟扶额，绕开屏障，对着趴在屏障上的池田喊道：“喂，你的对手在这。”
池田闻声转头，大喊大叫地朝五条悟冲了过去。五条悟闪现到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膝盖后面的窝踹了一脚，池田一下子跪在地上。
五条悟准备在他的背上来一脚时，池田再次爬了起来，诅咒的能量让他迅速恢复过来。五条悟挡下他的拳头，抬手用力揍在他的脸上，往他的腹部狂揍了几拳，池田被打得直吐血。
终于，池田停下动作，失去意识昏倒在地。
我快步走上前去，确认他的心跳还在，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五条悟见女孩无视自己，着急地去看那个被自己打到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爽啊？！
五条悟指着自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说：
“那我呢？”
这是哪里？
“这里是天堂。”
“谁？”
我抬头，是一个身着和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好眼熟？
他的眼睛和我的一样！瞳孔是一只白色一只黑色的，难道他也是阴阳眼么？
“你也是阴阳眼吗？”我问。
“没错，我是阴阳眼的始祖，阴阳平山。”
他就是阴阳平山！阴阳平山的身影和之前那些不存在的记忆里的男人重叠，原来是他！但是他不应该早就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
“阴阳眼，我问你，你是不是能梦到死人？”
我点点头，“我梦见过逝去的父母。”
“那是灵魂的托梦，因为你有阴阳眼，所以，你能在这里，也就是天堂，看见梦中的灵魂。你现在看到的我，也是我给你的托梦。”
这种梦果真与阴阳眼有关系。
阴阳平山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看来你已经解除阴阳眼的封印了。当初我用阴阳眼杀了无数咒灵，同时通灵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的眼睛已经承受不住灵魂的压迫，在丧命前，我将族人的阴阳眼全部封印住，为的就是不能再让阴阳眼伤害族人……”
他摇摇头：“没想到还是被解除封印了。”
“但是……没有阴阳眼的话，我就不能再见到我的父母了。”
“……”阴阳平山沉默不语。
“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用阴阳眼，只会一些花拳绣腿。既然我有阴阳眼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学一些厉害点的招式？”
“我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阴阳眼的力量。”
想到和五条悟在岛上杀水蓬的时候，我的力量比起五条悟来说，还是太弱了，如果这么一直下去，我会一直拖后腿的。
“没关系的，我承受得住。”
阴阳平山顿了顿，笑道：“我只教你一招，剩下的你会自己悟到。”
他左手握拳，右手包住左拳，铿锵有力地喊道：“死灵再生，‘莽’！”
灵魂从他的阴影里冒出来，汇聚成一道绿色的长蛇。
这个灵魂的量已经远远超出我的认知，长蛇散发的咒力令人瑟瑟发抖。
我也学着他，照葫芦画瓢，“死灵再生，‘莽’！”
灵魂从暗处冒出来，但量却没有阴阳平山的多，汇聚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蛇，倒是更像蚯蚓……
“这……这！”我傻眼。
阴阳平山却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不要急于求成，你很快就会学会的。”
——
最近气温逐渐升高，太阳越来越刺眼，蝉鸣时不时会在午后叨扰我的午休。夏天要来了吗？
午饭后，教室里没有一个人，我趴在桌子上，对着窗外的绿叶发呆。我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大小姐——”
五条悟打开教室的门，发现女孩静静趴在桌子上。他愣了一会儿，走到她的旁边。女孩睡得静谧，发出均匀的呼吸。
睡得挺香的嘛。
五条坐在她旁边的椅子，趴在桌子上，头不自觉地转向女孩那边。
其实……她安静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五条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跳好像漏了一拍，脸上悄悄爬上红晕。
怎么可能！
午后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让人一点也不想动，五条悟也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硝子和夏油杰两人回到教室，刚打开门，就看到五条悟和千奈趴在桌上睡着了，还是面对面的？
硝子看了一眼他们，又看了一眼夏油杰，笑了笑，“诶……他们两个睡着了呢。”
——
柜台里琳琅满目的冰淇淋让我挑花了眼，看来看去还是决定吃他们这家的经典口味。
“要一个香草冰淇淋。”
五条悟在我旁边也看了好久，“要一个蓝莓冰淇淋！”
天气太热了，从高专出来还没多久，我们两个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飘着。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走进了一家冰淇淋店。
冰冰凉凉的冰淇淋一下子就抹去了热气带来的烦躁，当我吃得正起劲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中森同学？”
我转过头，是池田高岩。
“啊，池田同学，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池田高岩的视线转移到我身旁的五条悟身上，“这位是？”
我的视线也转移到五条悟身上，“噢噢，他是我的同学，五条。”
我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五条悟的手臂，“那个什么，这是我以前同学，池田。”
“五条同学，你好。”池田伸出手。
五条悟居然有些警觉地看着池田，但还是露出微笑，“啊，池田同学，你好。”
这是怎么了？为了避免出现尴尬的场景，接着我又转移话题：“话说池田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记得这里离城北中学还挺远的欸。”
池田摸了摸后脑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那个，这家店的冰淇淋还不错。”
“噢噢，这样啊。”
“中森同学你呢？你的学校在这附近吗？”
“算是吧，”池田看了眼时间，“中森同学，五条同学，抱歉，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再见。”
“嗯嗯，拜拜。”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在一旁默默吃冰淇淋的五条悟突然开口。
“哪里奇怪了？”
“他身上有微弱的诅咒气息，很难察觉到。”
“真的假的？”我提高音量，“那他岂不是有危险？”
“你这么关心那家伙？”五条悟笑着看我，“那么微弱的诅咒，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万一有什么呢？不行，我要去用阴阳眼确认一下。”
池田只是普通人，要是把他牵扯进来就不好了，脑子里又闪过父母倒在血泊里的场景。我立即离开冰淇淋店。
“啊——真是的。”五条悟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吃完，也跟着离开冰淇淋店。
走出冰淇淋店，外面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我环顾四周，池田的身影已经不知去向。
我开始到处疾走，经过一条小巷时，我停下脚步，是血的味道。我转头看去，拉下眼罩，暗处有两个人。
我冲了进去，是池田！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和那天袭击我和秋山的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他用刀划伤了池田的脸。
“你在做什么！”我厉声喊道。
黑袍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过来，他还是戴着面罩，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他正面对着我，猛地冲过来。
我正准备迎接他的攻击，这时，五条悟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喂——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忽然分神，再一眨眼，黑袍人不见了。
“可恶。”
五条悟：“怎么了？”
“有人想杀了池田，”我跑到池田身旁，他脸上的血流了大半张脸，他的肚子里好像有一股强烈的诅咒，“你快过来，他身上的诅咒好像越来越大了。”
“看来那个人不是想杀了池田，而是想利用他储存诅咒。”
“为什么会用人储存诅咒？”
“这不是普通的诅咒，如果注入太多诅咒，他的身体承受不了，会爆炸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注入了很多诅咒，可能……”
五条悟话还没说完，池田竟然自己站了起来，他眼神空洞，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池田浑身都是诅咒的气息，他的样子已经不是人类的模样了。他张大嘴巴，发出咆哮，怒视我们。
“池田！”叫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还在咆哮。
“他是不是被那些诅咒控制了？”我问五条悟。
“他可能要变成改造人了，小心点。”五条悟摘下墨镜。
“但是他还没有完全被控制，能不能……能不能先别杀他。”
五条悟皱了皱眉，“万一他杀了你呢？”
我静默了一会儿又开口：“我不想看见身边的人死去。”
我从墙壁里拉出两条灵魂，试图捆住池田，猛然，池田跳到背后的废弃箱子上，躲开了灵魂的夹击。我控制灵魂，让它们往上爬。
池田又跳到地上，往我们这里冲过来。我打开屏障，他疯狂地叫喊着，用手拍打着屏障。
要抓住他，但是不能杀了他，要怎么才能做到。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直击他的灵魂。
“我来吧。”五条悟一脸严肃，语气冷冷的。
“真的可以吗……”我担心地看着他，“万一你不小心把他杀了怎么办？”
五条悟嘴角一抽，“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你不是说你是最强的吗？”
“……”
五条悟扶额，绕开屏障，对着趴在屏障上的池田喊道：“喂，你的对手在这。”
池田闻声转头，大喊大叫地朝五条悟冲了过去。五条悟闪现到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膝盖后面的窝踹了一脚，池田一下子跪在地上。
五条悟准备在他的背上来一脚时，池田再次爬了起来，诅咒的能量让他迅速恢复过来。五条悟挡下他的拳头，抬手用力揍在他的脸上，往他的腹部狂揍了几拳，池田被打得直吐血。
终于，池田停下动作，失去意识昏倒在地。
我快步走上前去，确认他的心跳还在，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五条悟见女孩无视自己，着急地去看那个被自己打到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爽啊？！
五条悟指着自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说：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