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
不会变丑还是说我漂亮？
说不了话！
“呜呜呜……”林荫朝他使眼色，眼珠子都转出重影——你倒是让她先放开我的嘴啊！
程昱挑眉：“但是一直被捏着会变丑。”
小姑娘嗖地就把手缩回去，放在胸前对手指，嗫嗫道：“姐姐，对不起。”
“没事，”林荫撇过头，上下唇抿了几回，又瞪了看好戏的程昱，“囡囡，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知道不？”
程昱眉心轻耸，亮爪了。
小姑娘似懂非懂，屁股一撅趴在她肩头，冲向他：“哥哥，你是好东西吗？”
“噗——”林荫笑得身体发颤。
“是。”程昱藏在身后的手指捻动，“不会自己走路的小朋友才不是。”
“？”
林荫嘴巴微张，眉心蹙成“川”字，被他这莫名的不悦感震惊，又见小姑娘小嘴一撇，就要落下泪来，忙哄道：“囡囡别哭，哥哥和你开玩笑呢。”
“囡囡——”
说话间，服务中心的方向冲过来一名头发凌乱的女人，想要从林荫手里接过孩子。
后者躲了一下，程昱也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你是这孩子妈妈？咳咳咳……”
“对对对，囡囡，怎么不理妈妈呀？”
程昱又往后退了一步，不适地咳了几声：“抱歉，有没有能证明你们关系的物件？”
林荫见小女孩从这女人出现后便埋在自己肩上没出声，也警惕地躲在程昱身后。
“有的有的，”女人张望着，见孩子安全才从包里掏出两张身份证，“这是我的，这是囡囡的，这孩子，本来我今天答应带她去玩的，这不老人忽然进医院，孩子生我气了……”
林荫探出脑袋看了下身份证，低声道：“囡囡，你是叫沈言诺吗？你妈妈叫周竹，对吗？”
小姑娘闷闷地点了头，院内穿红色马甲的志愿者也围过来。
几番核对后，林荫才放心将孩子交出去，她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糖，塞到小姑娘掌心：“姐姐给你一颗糖，和你换妈妈行不行？”
小姑娘滴溜着眼珠看看糖，又看看那抱着自己的妈妈，张开手就把糖扔了：“不要！囡囡要妈妈！”
程昱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弯腰将糖捏在自己手心后起身，又咳了几声：“还乱跑吗？”
“不跑了，囡囡不要跑，妈妈我们快走！”
“囡囡乖，妈妈还没谢谢叔叔阿姨呢，”周竹拿出手机对林荫道，“太感谢二位了，方便加个微信吗？今天太匆忙了，等有时间了，请你们吃个饭。”
林荫从善如流，翻出二维码：“我叫林荫，交个朋友，吃饭就不用了，太破费。”
“浪费你们时间了，还是要表示下的，”周竹看到她的微信简介，有些惊喜，“你是陪诊师？”
“对。”
“太好了，下周我妈有个体检，我婆婆这边又离不开人，可以找你吗？”
林荫没料到还有意外之喜：“当然可以，你……”
手机振动，周竹看了眼道：“不好意思，我晚上发微信和你聊可以吗？我是开花店的，店员打电话来，估计是店里有事情。”
“可以的，您先忙。”
等人走了，林荫才发现身旁的人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怎么了？”
程昱不适地捏着喉间，哑声道：“出去说。”
他快速走了几步，后面几乎是用跑的，到了室外才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咳得身体颤动，肩胛骨被薄薄的衬衣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林荫冲去小卖部回来，伸手替他顺气，感受到他脊背的颤动渐渐缓和，才拧开水递过去：“喝点顺顺。”
程昱接过喝了几口，才用一双含着水汽得红眸望向她：“花粉。”
林荫恍然，这人对花粉过敏，她小时候还因为不知道犯过错。
慌忙抓住他的手臂翻转了一圈才放下心——还好没起红疹。
“没事，气味很淡。”
“要不要挂个号看看？”
“不用，”程昱见她眉头紧锁，笑道，“真没事。”
林荫确认他面色恢复正常，才没好气道：“下回记得躲远点！”
她紧张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咬手指，程昱调节好呼吸，瞥见的时候好笑道：“都多大了。”
林荫讪讪放下手，看向自己光秃秃的指甲，说起来，她好像从来没有做过美甲。
之前是因为没时间，现在是因为职业形象，做美甲会降低亲和力，所以指甲一直都是清汤寡水的粉色。
倒是小时候，用水仙花的汁水染过几回颜色，还顺带上了面前这人。
她思绪飞得快，嘴角已经先一步上扬。
程昱好似跟上了她的思绪：“水仙花？”
“你记得啊？”
“忘不了，秦之余回去后还被他家里人嘲笑，搞得他第二天都不愿意上学。”
“谁让他随便乱碰的！”林荫跳下台阶，回身仰望他，“走吧，去看看沙发。”
天际的晚霞已经初显，一点点地蔓延着，晕染出渐变的橙色，绚烂夺目，映照在她的脸颊，好似整个人都在发光。
程昱几不可查地耸了下眉骨，迈步时不经意间好像有些腿软，被林荫一把扶住。
“真没事？”
“没事，”程昱看着她音色低沉，意味不明道，“太扎眼了。”
林荫看了眼天空：“是挺扎眼的。”
夏季天气多变，晚霞刚冒头，乌云便又浓重地铺满了天空，车子开到一半，硕大的雨点便带着一股子发泄的意味砸落。
林荫瞧着雨刮器出神：“幸好不是越市，不然这路会堵得完全无法动弹。”
“你之前是在越市？”
“对啊，你呢？”
“也是。”
“哦哦对，我听奶奶说你们在那边定居了。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程昱语气低沉：“回去？不欢迎我？”
“啊？怎么会，就顺嘴问问。”
“短期内不会回。”
“哦哦，这样。”
一路无话，两人之间诡异的安静气氛等进了店里才被导购热情的介绍打破。
“两位晚上好，店里的沙发都可以随便试坐，现在下单，明天就可以送货上门。”
品牌店的布置致力于营造家的氛围，让人进门后便有种归属感。
林荫第一眼就相中一个暖白的皮质沙发，坐上去感受了下，软硬适中，回弹不错，坐深很适合她的身高。
程昱垂着眸子道：“喜欢这个？”
“坐着还挺舒服的，不过不适合你。”林荫酸溜溜地用下巴一点，“腿太长了。”
程昱浅笑颔首：“多谢夸奖。”
彬彬有礼的斯文样，让林荫想到他在秦家饭桌上回的那句“应该的”，她拧眉鼓起腮帮子，想说什么，又在看到那张脸之后泄了气。
对，她就是个没骨气的颜狗，人生在世，谁还不能有点爱好！
程昱见她神态变幻了几回，好笑地扭过头，朝导购使了个眼色。
导购适时道：“这款咱们家有加深款的，今天刚到货，两位可以到里面可以感受下。”
林荫起身跟上，忽然想起别墅那一整套的老式原木风，对落后一步的程昱道：“这款确实是大一点，不过你确定适合你那的装修风格？”
“那是外婆喜欢的。”这人的语气有些难得的挫败。
“难怪，”林荫陷入沙发，闲适地伸了个懒腰，顺手一指隔壁的灰色有棱有角的那款，“不过，你……难道不喜欢那种性/冷淡风？”
程昱眼眸幽深：“性……冷淡？”
又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盯着她道：“我、吗？”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荫后知后觉自己的口无遮拦，吞了下口水，讪讪道：“就是个形容词……形容词，你知道吧？”
她求助式地望向导购小姐姐，“是吧？”
导购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懂”的神态，笑容灿烂：“两位是新婚吧，我们店里现在搞活动，新婚夫妇下单的话可以领取两个抱枕。”
林荫刚想反驳，就听隔壁那位“性冷淡”的长腿男饶有兴致道：“什么抱枕？”
导购指向两人身后：“就是那对草莓抱枕，寓意和和美美，甜甜蜜蜜。”
林荫：“……”
不愧是销售，寓意这玩意张口就来，怎么不说草莓多籽，寓意多子多福呢？
她被自己荒诞的想法搞得喉咙发干，猛地起身，拿起旁边茶几上的柠檬水猛灌。
程昱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望向导购的时候，眉眼冷峻：“沙发就要这款，抱枕我现在拿走。”
导购被这随意切换的气质吓得全身绷紧：“好的，我给您开单。”
说完便快步走向前台。
林荫估摸着她也没料到这么个天气，这个时间点，居然来了个冤大头因为一对草莓抱枕就立马买单。
“先生，麻烦说下送货地址。”导购笑容满面，又叫了几声，“先生？先生？”
林荫一回头，发现程昱双手比划着沙发，好像在丈量着什么，真是心无旁骛。
面对导购小姐姐求助的眼神，她走过去，秉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伸出手准备拽他的衣角。
未料那人恰好侧身后退，她来不及缩手，握住了他垂下的手腕。
暖黄的灯光下，程昱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高挺的鼻梁将光影割裂，嘴唇轻抿，形状秀气。
林荫感受到指腹下的脉搏渐渐与自己的心脏同步跳动。
咕咚——
她好似听见古井被投入落石，水面荡漾。
不会变丑还是说我漂亮？
说不了话！
“呜呜呜……”林荫朝他使眼色，眼珠子都转出重影——你倒是让她先放开我的嘴啊！
程昱挑眉：“但是一直被捏着会变丑。”
小姑娘嗖地就把手缩回去，放在胸前对手指，嗫嗫道：“姐姐，对不起。”
“没事，”林荫撇过头，上下唇抿了几回，又瞪了看好戏的程昱，“囡囡，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知道不？”
程昱眉心轻耸，亮爪了。
小姑娘似懂非懂，屁股一撅趴在她肩头，冲向他：“哥哥，你是好东西吗？”
“噗——”林荫笑得身体发颤。
“是。”程昱藏在身后的手指捻动，“不会自己走路的小朋友才不是。”
“？”
林荫嘴巴微张，眉心蹙成“川”字，被他这莫名的不悦感震惊，又见小姑娘小嘴一撇，就要落下泪来，忙哄道：“囡囡别哭，哥哥和你开玩笑呢。”
“囡囡——”
说话间，服务中心的方向冲过来一名头发凌乱的女人，想要从林荫手里接过孩子。
后者躲了一下，程昱也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你是这孩子妈妈？咳咳咳……”
“对对对，囡囡，怎么不理妈妈呀？”
程昱又往后退了一步，不适地咳了几声：“抱歉，有没有能证明你们关系的物件？”
林荫见小女孩从这女人出现后便埋在自己肩上没出声，也警惕地躲在程昱身后。
“有的有的，”女人张望着，见孩子安全才从包里掏出两张身份证，“这是我的，这是囡囡的，这孩子，本来我今天答应带她去玩的，这不老人忽然进医院，孩子生我气了……”
林荫探出脑袋看了下身份证，低声道：“囡囡，你是叫沈言诺吗？你妈妈叫周竹，对吗？”
小姑娘闷闷地点了头，院内穿红色马甲的志愿者也围过来。
几番核对后，林荫才放心将孩子交出去，她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糖，塞到小姑娘掌心：“姐姐给你一颗糖，和你换妈妈行不行？”
小姑娘滴溜着眼珠看看糖，又看看那抱着自己的妈妈，张开手就把糖扔了：“不要！囡囡要妈妈！”
程昱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弯腰将糖捏在自己手心后起身，又咳了几声：“还乱跑吗？”
“不跑了，囡囡不要跑，妈妈我们快走！”
“囡囡乖，妈妈还没谢谢叔叔阿姨呢，”周竹拿出手机对林荫道，“太感谢二位了，方便加个微信吗？今天太匆忙了，等有时间了，请你们吃个饭。”
林荫从善如流，翻出二维码：“我叫林荫，交个朋友，吃饭就不用了，太破费。”
“浪费你们时间了，还是要表示下的，”周竹看到她的微信简介，有些惊喜，“你是陪诊师？”
“对。”
“太好了，下周我妈有个体检，我婆婆这边又离不开人，可以找你吗？”
林荫没料到还有意外之喜：“当然可以，你……”
手机振动，周竹看了眼道：“不好意思，我晚上发微信和你聊可以吗？我是开花店的，店员打电话来，估计是店里有事情。”
“可以的，您先忙。”
等人走了，林荫才发现身旁的人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怎么了？”
程昱不适地捏着喉间，哑声道：“出去说。”
他快速走了几步，后面几乎是用跑的，到了室外才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咳得身体颤动，肩胛骨被薄薄的衬衣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林荫冲去小卖部回来，伸手替他顺气，感受到他脊背的颤动渐渐缓和，才拧开水递过去：“喝点顺顺。”
程昱接过喝了几口，才用一双含着水汽得红眸望向她：“花粉。”
林荫恍然，这人对花粉过敏，她小时候还因为不知道犯过错。
慌忙抓住他的手臂翻转了一圈才放下心——还好没起红疹。
“没事，气味很淡。”
“要不要挂个号看看？”
“不用，”程昱见她眉头紧锁，笑道，“真没事。”
林荫确认他面色恢复正常，才没好气道：“下回记得躲远点！”
她紧张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咬手指，程昱调节好呼吸，瞥见的时候好笑道：“都多大了。”
林荫讪讪放下手，看向自己光秃秃的指甲，说起来，她好像从来没有做过美甲。
之前是因为没时间，现在是因为职业形象，做美甲会降低亲和力，所以指甲一直都是清汤寡水的粉色。
倒是小时候，用水仙花的汁水染过几回颜色，还顺带上了面前这人。
她思绪飞得快，嘴角已经先一步上扬。
程昱好似跟上了她的思绪：“水仙花？”
“你记得啊？”
“忘不了，秦之余回去后还被他家里人嘲笑，搞得他第二天都不愿意上学。”
“谁让他随便乱碰的！”林荫跳下台阶，回身仰望他，“走吧，去看看沙发。”
天际的晚霞已经初显，一点点地蔓延着，晕染出渐变的橙色，绚烂夺目，映照在她的脸颊，好似整个人都在发光。
程昱几不可查地耸了下眉骨，迈步时不经意间好像有些腿软，被林荫一把扶住。
“真没事？”
“没事，”程昱看着她音色低沉，意味不明道，“太扎眼了。”
林荫看了眼天空：“是挺扎眼的。”
夏季天气多变，晚霞刚冒头，乌云便又浓重地铺满了天空，车子开到一半，硕大的雨点便带着一股子发泄的意味砸落。
林荫瞧着雨刮器出神：“幸好不是越市，不然这路会堵得完全无法动弹。”
“你之前是在越市？”
“对啊，你呢？”
“也是。”
“哦哦对，我听奶奶说你们在那边定居了。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程昱语气低沉：“回去？不欢迎我？”
“啊？怎么会，就顺嘴问问。”
“短期内不会回。”
“哦哦，这样。”
一路无话，两人之间诡异的安静气氛等进了店里才被导购热情的介绍打破。
“两位晚上好，店里的沙发都可以随便试坐，现在下单，明天就可以送货上门。”
品牌店的布置致力于营造家的氛围，让人进门后便有种归属感。
林荫第一眼就相中一个暖白的皮质沙发，坐上去感受了下，软硬适中，回弹不错，坐深很适合她的身高。
程昱垂着眸子道：“喜欢这个？”
“坐着还挺舒服的，不过不适合你。”林荫酸溜溜地用下巴一点，“腿太长了。”
程昱浅笑颔首：“多谢夸奖。”
彬彬有礼的斯文样，让林荫想到他在秦家饭桌上回的那句“应该的”，她拧眉鼓起腮帮子，想说什么，又在看到那张脸之后泄了气。
对，她就是个没骨气的颜狗，人生在世，谁还不能有点爱好！
程昱见她神态变幻了几回，好笑地扭过头，朝导购使了个眼色。
导购适时道：“这款咱们家有加深款的，今天刚到货，两位可以到里面可以感受下。”
林荫起身跟上，忽然想起别墅那一整套的老式原木风，对落后一步的程昱道：“这款确实是大一点，不过你确定适合你那的装修风格？”
“那是外婆喜欢的。”这人的语气有些难得的挫败。
“难怪，”林荫陷入沙发，闲适地伸了个懒腰，顺手一指隔壁的灰色有棱有角的那款，“不过，你……难道不喜欢那种性/冷淡风？”
程昱眼眸幽深：“性……冷淡？”
又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盯着她道：“我、吗？”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荫后知后觉自己的口无遮拦，吞了下口水，讪讪道：“就是个形容词……形容词，你知道吧？”
她求助式地望向导购小姐姐，“是吧？”
导购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懂”的神态，笑容灿烂：“两位是新婚吧，我们店里现在搞活动，新婚夫妇下单的话可以领取两个抱枕。”
林荫刚想反驳，就听隔壁那位“性冷淡”的长腿男饶有兴致道：“什么抱枕？”
导购指向两人身后：“就是那对草莓抱枕，寓意和和美美，甜甜蜜蜜。”
林荫：“……”
不愧是销售，寓意这玩意张口就来，怎么不说草莓多籽，寓意多子多福呢？
她被自己荒诞的想法搞得喉咙发干，猛地起身，拿起旁边茶几上的柠檬水猛灌。
程昱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望向导购的时候，眉眼冷峻：“沙发就要这款，抱枕我现在拿走。”
导购被这随意切换的气质吓得全身绷紧：“好的，我给您开单。”
说完便快步走向前台。
林荫估摸着她也没料到这么个天气，这个时间点，居然来了个冤大头因为一对草莓抱枕就立马买单。
“先生，麻烦说下送货地址。”导购笑容满面，又叫了几声，“先生？先生？”
林荫一回头，发现程昱双手比划着沙发，好像在丈量着什么，真是心无旁骛。
面对导购小姐姐求助的眼神，她走过去，秉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伸出手准备拽他的衣角。
未料那人恰好侧身后退，她来不及缩手，握住了他垂下的手腕。
暖黄的灯光下，程昱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高挺的鼻梁将光影割裂，嘴唇轻抿，形状秀气。
林荫感受到指腹下的脉搏渐渐与自己的心脏同步跳动。
咕咚——
她好似听见古井被投入落石，水面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