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航收到母亲的消息，镜框都装不下他瞪大的眼珠。
饭桌对面，坐在江彦身边的棕毛问：“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棕毛见江彦和洛川宁亲近起来也不意外，只是感到失落。
“江彦，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一起进游戏了？”
“为什么？”
“跟洛川宁一起进游戏很爽吧？我听说你们还获得了s级道具。”
江彦问：“你觉得我会为了获得道具特地和他一组？”
棕毛想了想，肯定道：“你不会。”
“嗯。”
“川宁川宁！”姚启航急道，“我妈说，局长召集各处处长参加会议。”
正好洛川宁手机震动，他点开消息看了眼，是魏萱萱的来电记录。
只响了一下便被挂断。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姚启航声音不大，足够坐在对面的棕毛听见，“各处处长？江彦，你们做了什么？怎么能惊动所有处长？”
洛川宁正发消息询问魏萱萱是否需要帮助，听到棕毛的话，看向江彦。
江彦抬眸，与洛川宁对视，“没什么。”
“不对啊。”棕毛说，“如果只是因为s级道具，怎么会需要第五处呢？”
他刚说完，发现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怎……怎么了？”
“第五处怎么了？”洛川宁问。
棕毛反而诧异，“你们不知道？”
姚启航问：“知道什么？”
特调局对实习生的入职培训并不包括其它处的介绍，而公开招聘实习生的部门只有第四处以及第七处。
棕毛小心翼翼观察四周，身子趴在桌上，低声说道：“其他处负责的部分，你们大概也清楚多少？”
姚启航也学他趴在桌上，“第一处负责收集情报，第二处负责收集出名的玩家信息以及官方对接，第三处负责管理保存资料和道具，第四处研究巴比伦塔登入登出及道具，第五处……”
姚启航扶起眼镜，“我不清楚，第六处是专门研究观察红名还有五大公会成员，第七处就是负责登入巴比伦进行调查之类的行动。”
“嗯。”棕毛点头，“所以，你们知道第五处是做什么的吗？”
江彦试图猜测，立刻放弃，“知道就说。”
棕毛无奈，“我也是听来的，不知道对不对。”
洛川宁说：“你先说。”
“第五处十分神秘，处长的身份只有局长才知道。据说第五处只有一项任务，就是调查那个人。”
姚启航问：“那个人？哪个人？”
“那个人就是那个人。”棕毛说，“我问到的消息就是这些。”
江彦眼珠转动，落在洛川宁脸上，“那个人？”
洛川宁下意识咬唇，“那个人……”
“啧。”
江彦双手撑在桌面上，坐正身子。
棕毛反应极快，问江彦，“哪个人？”
姚启航眨了眨眼，立刻转头看向洛川宁，“你认识？”
“不认识。”洛川宁笑容苦涩。
他与她这莫名其妙的关系，怎么能算认识？
会议室内，姚敏坐在崔洋左手边的位置。
七个处长，只剩第五处处长没有出现。
她的视线扫过其他人，他们对此似乎都见怪不怪。
崔洋时不时低头看手表，忍不住看向自己右侧的吴骞，“人呢？”
吴骞也很无奈，“我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有回复。”
崔洋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通讯录里的号码。
炸裂的摇滚乐毫无征兆在会议室门口突然响起，众人冷不丁一个激灵。
崔洋眯着眼挂断电话，“慢慢吞吞！”
“催什么？”男人抓了把乱糟糟的金发，用手指勾下墨镜，露出一双狂妄不羁的红色眼瞳，“这么急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
等男人在吴骞身边空位坐下，崔洋朝姚敏介绍道：“这位是第五处处长，祁星巡。”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破洞牛仔裤，从头到脚挂满叮叮当当的链条配饰，更像是摇滚乐队成员，与特调局格格不入。
“你好。”姚敏有些紧张，不敢去看对方的红色眼瞳，“我是第四处处长，姚敏。”
男人听见她的名字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他取下墨镜，折起墨镜腿挂在胸口，“你好。”
崔洋见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叹口气，“星巡，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回来？”
“不知道。”祁星巡说，“我刚从塔里出来就被连环call，还有吴骞，你已经到得阿兹海默的年纪了？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吴骞皱眉打断他，“那个人。”
祁星巡立刻转头看向吴骞，“你们见到她了？”
“亲历者是第七处的实习生，暂时不能确定。”吴骞说，“但我认为可能性很大。局长，请立刻控制住洛川宁和江彦这两名实习生，我们需要更多关于那个人的情报！”
“实习生又不认识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了却不说？”梁兆辉接话说，“吴处长稍安勿躁，免得吓坏那两个孩子。”
“梁处长，他们这是在知情不报！还有梁处长，你这是阻拦公务！”
“别瞎说啊！我看吴处长你是血口喷人！上次那个荒村的情报被我们第七处拿到，第一处看我们不顺眼伺机报复吧！”
“行了！”崔洋见两人越扯越多，忙开口阻止，“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姚敏发现，当吴骞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在场几位昏昏欲睡的处长纷纷精神起来。
“局长。”姚敏看向崔洋，“你们提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姚处长上任不久，确实不清楚此事。星巡，你来简单解释一下。”
本就一直在观察姚敏的祁星巡略感意外，“姚处长对特调局的历史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特调局于五十三年前正式成立，崔洋局长是第三任。最初的成立目的是维护普通人的权益，保护民众不因巴比伦塔危害自身安全与权利。”
“还真是够官方。”祁星巡神情讥讽，“吴骞，你们什么时候也开始搞门阀制度了？”
祁星巡并没有开玩笑也不是故意借机嘲吴骞，虽说他早就看吴骞不顺眼。
特调局内部的派系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崔洋才会支持毫无根基的梁兆辉以及实习生出身的姚敏成为处长。
可惜也正是因此，姚敏对特调局内部机密知之甚少，甚至没有见过其他处长。
崔洋平时很忙，吴骞时常跟在他身边，几乎没有时间找姚敏单独交代什么。
某种程度来说，祁星巡的话算事实。
这属于很严重的指控。
吴骞皮笑肉不笑，“姚处长刚上任三个多月，必然对局内事务了解不足。郑处长，麻烦会后你将相关档案交给姚处长，让她好好学学。”
第四处处长郑婴看了眼吴骞，“第一处什么时候将相关档案完整送还，再说这种话。”
“郑处长，你怎么能这么说？”
祁星巡翻了个白眼。
崔洋无奈打断，“行了，别偏题。”
祁星巡继续介绍道：“特调局的成立除了官方说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唔，简单来说，特调局的创始人、第一任局长左寻由于私心，想要调查一个人。”
“那个人？”
祁星巡点头，继续说道：“现在都在说五大公会，可在特调局成立前，只有四大公会的说法。寒江雪会长在五十年前不过寂寂无名之辈，他是突然冒出来的玩家。”
说着，祁星巡晃了晃食指，“四大公会DCT、桃花源、潘多拉以及猎魔人由巴比伦塔初期攻略组玩家创建，创建时间几乎与巴比伦塔同样悠久，互相之间更是摩擦不断。就是这么四家公会，居然会听从一个小小玩家的话，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对劲吧？”
“但是按玩家论坛的说法。”姚敏说，“寒江雪会长是初代玩家，并且成功登上第八层神庙。”
负责收集玩家现实信息管理及官方联络的第二处处长李得高问：“这么厉害的玩家，玩家论坛居然没有任何记录？积分榜也无名无姓，百年前其余四家公会创建者在攻略组的帖子可都还在。”
专门调查五大公会及红名的第六处处长王智开口，“如果是玩家论坛删除呢？”
此话一出，会议室寂静无声。
“你的意思是，神为了某个玩家，删除了玩家论坛的相关记录？”
祁星巡饶有兴致问道。
王智回答：“我认为有这个可能。”
“开什么玩笑。”李得高不以为然，“如果寒江雪会长真有这么厉害，为什么这五十年来，没有任何玩家见过他甚至见过寒江雪的成员？”
梁兆辉反问：“那你又如何解释寒江雪不停增加的积分？”
“那个人。”
吴骞阴沉的双眼紧盯梁兆辉，“那个人把自己的积分给了寒江雪会长。”
姚敏再次问道：“那个人？”
祁星巡说：“左寻局长认为有人以寒江雪为幌子，联合四大公会围剿红名。”
姚敏问：“可那个人是为了什么这么做？”
怎么会有人做成这么大的事却不图名利？还完全隐匿于幕后不被任何外人知晓。
“所以在当时，特调局内部认为那个人并不存在。”祁星巡说，“直到——”
他目光隐有深意，“四大公会宣布与寒江雪一同围剿红名期间，特调局成员接触到一名独狼玩家，发现这件事背后有那个人存在的痕迹。独狼玩家ID名为山南水北，本名洛山南。”
姚敏先是觉得这名字耳熟，很快便扭头看向崔洋。
“局长，你们录取洛川宁是故意？！”
她终于明白为何先前祁星巡对她的态度有些怪异。
崔洋直接否认，“当然不是。”
吴骞冷哼一声，“你才是。”
姚敏一愣。
“不然你以为，仅凭你的资历和能力，你一个女人足以当上处长？”
“我？”
崔洋历声问道：“吴处长，你这是质疑姚处长的处长考核有问题？”
郑婴同时开口，“吴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骞磨起后槽牙，“当然不是……抱歉，我太过着急，口不择言。”
祁星巡没有理会这点小波澜，“通过洛山南，特调局发现那个人的存在，创建了第五处，专门负责调查那个人的一切情报。本来第五处一直负责跟踪洛山南，但不知为何，在被发现后不久，洛山南便因为一场事故意外而亡。洛山南死前领养了洛麒，正是洛川宁的亲生父亲。可惜，洛山南死后，第五处便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
他看向姚敏，“澄清一下，你加入特调局成为实习生后，第五处才发现你与洛麒妻子陆雅雅的好友关系。就在这之后不久，洛麒陆雅雅夫妇因车祸去世，六岁的洛川宁失踪。”
“难怪特调局会对川宁失踪的事这么上心，原来是为了那个人。”姚敏心情复杂，“根本无法确认存在的那个人！”
吴骞对崔洋说：“局长，请立刻叫来洛川宁和江彦，那个人肯定与他们有所接触！”
“吴处长。”祁星巡紧紧盯着吴骞，“这事由第五处管，你没有插手的资格。”
吴骞寸步不让，“第一处负责巴比伦塔相关情报，拥有知情权。”
“那你查了十年，也没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洛川宁为何失忆？失踪期间又去了哪？又为什么突然出现？”
“这……这一切肯定与那个人有关！”
“别遇到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全部推给那个人，这样只会暴露你的无能。”祁星巡不以为然，“既然你说与那个人有关，接下来洛川宁进塔，必须与我一起。哦对了，就趁这个机会转入第五处好了。”
他看向梁兆辉，“梁处长，洛川宁是你的人，你说呢？”
“既然是祁处长负责，我自然放心。”
饭桌对面，坐在江彦身边的棕毛问：“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棕毛见江彦和洛川宁亲近起来也不意外，只是感到失落。
“江彦，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一起进游戏了？”
“为什么？”
“跟洛川宁一起进游戏很爽吧？我听说你们还获得了s级道具。”
江彦问：“你觉得我会为了获得道具特地和他一组？”
棕毛想了想，肯定道：“你不会。”
“嗯。”
“川宁川宁！”姚启航急道，“我妈说，局长召集各处处长参加会议。”
正好洛川宁手机震动，他点开消息看了眼，是魏萱萱的来电记录。
只响了一下便被挂断。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姚启航声音不大，足够坐在对面的棕毛听见，“各处处长？江彦，你们做了什么？怎么能惊动所有处长？”
洛川宁正发消息询问魏萱萱是否需要帮助，听到棕毛的话，看向江彦。
江彦抬眸，与洛川宁对视，“没什么。”
“不对啊。”棕毛说，“如果只是因为s级道具，怎么会需要第五处呢？”
他刚说完，发现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怎……怎么了？”
“第五处怎么了？”洛川宁问。
棕毛反而诧异，“你们不知道？”
姚启航问：“知道什么？”
特调局对实习生的入职培训并不包括其它处的介绍，而公开招聘实习生的部门只有第四处以及第七处。
棕毛小心翼翼观察四周，身子趴在桌上，低声说道：“其他处负责的部分，你们大概也清楚多少？”
姚启航也学他趴在桌上，“第一处负责收集情报，第二处负责收集出名的玩家信息以及官方对接，第三处负责管理保存资料和道具，第四处研究巴比伦塔登入登出及道具，第五处……”
姚启航扶起眼镜，“我不清楚，第六处是专门研究观察红名还有五大公会成员，第七处就是负责登入巴比伦进行调查之类的行动。”
“嗯。”棕毛点头，“所以，你们知道第五处是做什么的吗？”
江彦试图猜测，立刻放弃，“知道就说。”
棕毛无奈，“我也是听来的，不知道对不对。”
洛川宁说：“你先说。”
“第五处十分神秘，处长的身份只有局长才知道。据说第五处只有一项任务，就是调查那个人。”
姚启航问：“那个人？哪个人？”
“那个人就是那个人。”棕毛说，“我问到的消息就是这些。”
江彦眼珠转动，落在洛川宁脸上，“那个人？”
洛川宁下意识咬唇，“那个人……”
“啧。”
江彦双手撑在桌面上，坐正身子。
棕毛反应极快，问江彦，“哪个人？”
姚启航眨了眨眼，立刻转头看向洛川宁，“你认识？”
“不认识。”洛川宁笑容苦涩。
他与她这莫名其妙的关系，怎么能算认识？
会议室内，姚敏坐在崔洋左手边的位置。
七个处长，只剩第五处处长没有出现。
她的视线扫过其他人，他们对此似乎都见怪不怪。
崔洋时不时低头看手表，忍不住看向自己右侧的吴骞，“人呢？”
吴骞也很无奈，“我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有回复。”
崔洋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通讯录里的号码。
炸裂的摇滚乐毫无征兆在会议室门口突然响起，众人冷不丁一个激灵。
崔洋眯着眼挂断电话，“慢慢吞吞！”
“催什么？”男人抓了把乱糟糟的金发，用手指勾下墨镜，露出一双狂妄不羁的红色眼瞳，“这么急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
等男人在吴骞身边空位坐下，崔洋朝姚敏介绍道：“这位是第五处处长，祁星巡。”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破洞牛仔裤，从头到脚挂满叮叮当当的链条配饰，更像是摇滚乐队成员，与特调局格格不入。
“你好。”姚敏有些紧张，不敢去看对方的红色眼瞳，“我是第四处处长，姚敏。”
男人听见她的名字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他取下墨镜，折起墨镜腿挂在胸口，“你好。”
崔洋见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叹口气，“星巡，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回来？”
“不知道。”祁星巡说，“我刚从塔里出来就被连环call，还有吴骞，你已经到得阿兹海默的年纪了？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吴骞皱眉打断他，“那个人。”
祁星巡立刻转头看向吴骞，“你们见到她了？”
“亲历者是第七处的实习生，暂时不能确定。”吴骞说，“但我认为可能性很大。局长，请立刻控制住洛川宁和江彦这两名实习生，我们需要更多关于那个人的情报！”
“实习生又不认识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了却不说？”梁兆辉接话说，“吴处长稍安勿躁，免得吓坏那两个孩子。”
“梁处长，他们这是在知情不报！还有梁处长，你这是阻拦公务！”
“别瞎说啊！我看吴处长你是血口喷人！上次那个荒村的情报被我们第七处拿到，第一处看我们不顺眼伺机报复吧！”
“行了！”崔洋见两人越扯越多，忙开口阻止，“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姚敏发现，当吴骞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在场几位昏昏欲睡的处长纷纷精神起来。
“局长。”姚敏看向崔洋，“你们提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姚处长上任不久，确实不清楚此事。星巡，你来简单解释一下。”
本就一直在观察姚敏的祁星巡略感意外，“姚处长对特调局的历史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特调局于五十三年前正式成立，崔洋局长是第三任。最初的成立目的是维护普通人的权益，保护民众不因巴比伦塔危害自身安全与权利。”
“还真是够官方。”祁星巡神情讥讽，“吴骞，你们什么时候也开始搞门阀制度了？”
祁星巡并没有开玩笑也不是故意借机嘲吴骞，虽说他早就看吴骞不顺眼。
特调局内部的派系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崔洋才会支持毫无根基的梁兆辉以及实习生出身的姚敏成为处长。
可惜也正是因此，姚敏对特调局内部机密知之甚少，甚至没有见过其他处长。
崔洋平时很忙，吴骞时常跟在他身边，几乎没有时间找姚敏单独交代什么。
某种程度来说，祁星巡的话算事实。
这属于很严重的指控。
吴骞皮笑肉不笑，“姚处长刚上任三个多月，必然对局内事务了解不足。郑处长，麻烦会后你将相关档案交给姚处长，让她好好学学。”
第四处处长郑婴看了眼吴骞，“第一处什么时候将相关档案完整送还，再说这种话。”
“郑处长，你怎么能这么说？”
祁星巡翻了个白眼。
崔洋无奈打断，“行了，别偏题。”
祁星巡继续介绍道：“特调局的成立除了官方说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唔，简单来说，特调局的创始人、第一任局长左寻由于私心，想要调查一个人。”
“那个人？”
祁星巡点头，继续说道：“现在都在说五大公会，可在特调局成立前，只有四大公会的说法。寒江雪会长在五十年前不过寂寂无名之辈，他是突然冒出来的玩家。”
说着，祁星巡晃了晃食指，“四大公会DCT、桃花源、潘多拉以及猎魔人由巴比伦塔初期攻略组玩家创建，创建时间几乎与巴比伦塔同样悠久，互相之间更是摩擦不断。就是这么四家公会，居然会听从一个小小玩家的话，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对劲吧？”
“但是按玩家论坛的说法。”姚敏说，“寒江雪会长是初代玩家，并且成功登上第八层神庙。”
负责收集玩家现实信息管理及官方联络的第二处处长李得高问：“这么厉害的玩家，玩家论坛居然没有任何记录？积分榜也无名无姓，百年前其余四家公会创建者在攻略组的帖子可都还在。”
专门调查五大公会及红名的第六处处长王智开口，“如果是玩家论坛删除呢？”
此话一出，会议室寂静无声。
“你的意思是，神为了某个玩家，删除了玩家论坛的相关记录？”
祁星巡饶有兴致问道。
王智回答：“我认为有这个可能。”
“开什么玩笑。”李得高不以为然，“如果寒江雪会长真有这么厉害，为什么这五十年来，没有任何玩家见过他甚至见过寒江雪的成员？”
梁兆辉反问：“那你又如何解释寒江雪不停增加的积分？”
“那个人。”
吴骞阴沉的双眼紧盯梁兆辉，“那个人把自己的积分给了寒江雪会长。”
姚敏再次问道：“那个人？”
祁星巡说：“左寻局长认为有人以寒江雪为幌子，联合四大公会围剿红名。”
姚敏问：“可那个人是为了什么这么做？”
怎么会有人做成这么大的事却不图名利？还完全隐匿于幕后不被任何外人知晓。
“所以在当时，特调局内部认为那个人并不存在。”祁星巡说，“直到——”
他目光隐有深意，“四大公会宣布与寒江雪一同围剿红名期间，特调局成员接触到一名独狼玩家，发现这件事背后有那个人存在的痕迹。独狼玩家ID名为山南水北，本名洛山南。”
姚敏先是觉得这名字耳熟，很快便扭头看向崔洋。
“局长，你们录取洛川宁是故意？！”
她终于明白为何先前祁星巡对她的态度有些怪异。
崔洋直接否认，“当然不是。”
吴骞冷哼一声，“你才是。”
姚敏一愣。
“不然你以为，仅凭你的资历和能力，你一个女人足以当上处长？”
“我？”
崔洋历声问道：“吴处长，你这是质疑姚处长的处长考核有问题？”
郑婴同时开口，“吴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骞磨起后槽牙，“当然不是……抱歉，我太过着急，口不择言。”
祁星巡没有理会这点小波澜，“通过洛山南，特调局发现那个人的存在，创建了第五处，专门负责调查那个人的一切情报。本来第五处一直负责跟踪洛山南，但不知为何，在被发现后不久，洛山南便因为一场事故意外而亡。洛山南死前领养了洛麒，正是洛川宁的亲生父亲。可惜，洛山南死后，第五处便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
他看向姚敏，“澄清一下，你加入特调局成为实习生后，第五处才发现你与洛麒妻子陆雅雅的好友关系。就在这之后不久，洛麒陆雅雅夫妇因车祸去世，六岁的洛川宁失踪。”
“难怪特调局会对川宁失踪的事这么上心，原来是为了那个人。”姚敏心情复杂，“根本无法确认存在的那个人！”
吴骞对崔洋说：“局长，请立刻叫来洛川宁和江彦，那个人肯定与他们有所接触！”
“吴处长。”祁星巡紧紧盯着吴骞，“这事由第五处管，你没有插手的资格。”
吴骞寸步不让，“第一处负责巴比伦塔相关情报，拥有知情权。”
“那你查了十年，也没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洛川宁为何失忆？失踪期间又去了哪？又为什么突然出现？”
“这……这一切肯定与那个人有关！”
“别遇到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全部推给那个人，这样只会暴露你的无能。”祁星巡不以为然，“既然你说与那个人有关，接下来洛川宁进塔，必须与我一起。哦对了，就趁这个机会转入第五处好了。”
他看向梁兆辉，“梁处长，洛川宁是你的人，你说呢？”
“既然是祁处长负责，我自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