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黑羊寨12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听完瑾仪的讲述，江彦不由自主并上双腿。
下半身空荡荡，很没有安全感。
他用手指扣起下巴，化解尴尬，“不愧是大小姐。”
纵使早已见识过她的手段，知晓她的心有多狠，听完她的通关方法，依旧会被震慑。
“这个方法我可不会用。”瑾仪戏谑地挑眉，“你们大可安心。”
洛川宁是全场最镇定的人，他没事人一样耸肩，“难怪村长会防备外来者。”
一直被村民盯着，他们的行动深受限制。
萧全提醒说：“现在最麻烦的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通关。”
“外神的怨恨需要村民的性命消除，村民恨着外神的存在，两者之间的联系构成无限循环。”江彦摇头感慨，“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洛川宁说：“不一定非要解决他们之间的冤孽。”
瑾仪问：“你想怎么做？”
“更换祭品。”
洛川宁盯着手腕的黑线，“你们可以随我一起，也可以拒绝。”
瑾仪和萧全对视一眼，没能想明白洛川宁要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不是没有人想过改变祭品，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
倒是江彦若有所思，“不是吧——”
洛川宁竖起的大拇指往旁边倒，指向瑾仪和萧全的方向，“你不愿意的话，跟他们一起行动。”
“我被你带入这道关卡没有后悔，现在还会后悔？”江彦往手上缠满绷带，“别瞧不起我。”
瑾仪沉吟，“你是想，亲自代替那个女婴成为祭品？”
萧全不解，“这样有用吗？”
他很想问，祭品只有一个男性玩家，是不是不够去平与外神结合的女性怨气。
“想要打破循环，必须打断原定进程，能打断既有规律，这个时空就会出现崩盘的缺陷，找到漏洞，我们就可以出去。”洛川宁说，“她的办法我做不到，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
瑾仪点头表示赞同，“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盯紧村民，不让他们上山。”
很简单的行动，瑾仪却沉默不语。
萧全低声问她，“有什么问题？”
瑾仪对洛川宁说：“分开行动，然后呢？”
“漏洞出现，意味着关卡结束。”洛川宁原地未动，反问，“想出去，不是易如反掌？”
“好啊。”瑾仪指向江彦，“让他跟我行动，你带上萧全。”
萧全急道：“你身边没有人保护……”
“没关系。”瑾仪盯着洛川宁说，“答应么？”
洛川宁点头，他并无异议，“好。”
“喂。”
江彦走近几步，轻声开口，“你自己小心点，别冲动。”
如果他没猜错，洛川宁想干的事别说前人，恐怕连后来者都不会愿意做。
“该小心的是你。”洛川宁笑道，“那可是潘多拉的会长。”
江彦无所谓的态度，“这里又死不了，大不了变成npc。”
“开什么玩笑。”
洛川宁握起拳头，锤在江彦胸口，“这次，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
两人对视，笑意中满含认真。
午间休憩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间段。
饭后营地午休，趁此机会，洛川宁带领萧全向山顶出发，瑾仪和江彦窝在村民休息区域不远处的树下，暗中观察村民的行动。
确认村民没有发现洛川宁和萧全的行踪，瑾仪背靠大树揉了揉眼睛。
“你们进塔多久了？”
江彦仍旧紧盯村长的方向，脑袋纹丝不动，“不到两年。”
瑾仪笑了声，“后生可畏，你们才不到一年多的经验，居然能独自进入第五层。”
“是被动进入。”江彦指正她说。
他还没那么不知深浅，硬往这种关卡钻。
瑾仪胸口中枪，“好吧，我是。”
“跟你一起进来的有多少人？”
“加上萧全，总共三个人。那两个人，被黑山羊吞掉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
出去之后，现实世界对她来说也物是人非。
“斧柯烂尽。”江彦说，“没准是件好事，外面的仇敌都已经老态龙钟，你还年轻逍遥，气也气死他们。”
瑾仪那点伤感的情绪被他逗跑，“借你吉言。”
下午村民将砍伐的木材进行加工，大的制成供桌，小的雕刻牌位。
许是祭祀将近，事物繁忙，他们不再紧盯玩家，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工作。
洛川宁和萧全的失踪没有被村长发现，江彦和瑾仪趁机将祭品之中的炸药悄悄转移，埋在进山小道的两侧。
做完这一切，江彦几乎累到想干脆躺在地上彻底昏睡过去。
瑾仪踩实脚下的碎土，仰头望天。
“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山巅水池旁的洞穴之中，洛川宁用沾湿的衣角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向前摸索。
萧全一只手搭在他肩头，另一只手捂住双眼，跟随他一起缓慢移动。
这里的硫磺蒸汽太浓，眼睛被刺激得都睁不开，只能闭上眼摸索。
两人灰头土脸，身上各种划痕沙土，狼狈不堪。
洛川宁肩头一道伤口最深，仍不住地渗血。
他们刚爬上山顶，就被一群黑山羊幼仔发现行踪。黑山羊幼仔穷追不舍，进入密林后左拐右拐跑了许久才将幼仔甩掉，几乎是九死一生，找到洞穴入口。
走了不知多久，萧全感受到眼前有亮光，前面的洛川宁停下脚步，咳嗽一声。
“到地方了。”
萧全小心睁眼。
他不敢彻底睁开，眯着眼小心观察前方。
面前是不停冒蒸汽的深渊，奔腾的岩浆正张开大嘴吞噬一切。
光是站在这里朝下看去，便胆战心惊。
也不知道当初那位是怎么抵达最深处激怒外神。
他看向旋转的台阶，“我们要走下去？”
“不，那太慢了。”
洛川宁说着，来到边缘站定。
他回过头，看向萧全，“来吗？你也可以选择原路返回。”
萧全先前还不解为何洛川宁一定要寻找洞穴进入，如今终于明白洛川宁并非是虚伪的改变祭祀进程，而是准备亲身上阵当这个祭品。
打断循环，说难也不难。
村民祭祀的重点在于压制外神的神力，目前村民和黑羊的平衡保证了关卡严丝合缝的循环。
那么当一方力量强盛到压制住另一方时，平静的循环自然会被打破。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敢赌这一把。
深渊之中可是滚烫岩浆和恐怖外神，谁又能保证落下去之后不会真的出事。
人只有一条命。
“你还真敢想。”萧全走到洛川宁身边站定，“我可不希望我的殉情对象是个男的。”
他的大拇指不自觉与食指按在一起，“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放心。”洛川宁回答说，“我的殉情对象绝对不是你。”
他无比坚定，冲着火光一跃而下，被热风吹到鼓起的衣衫疯狂飞舞，只留给萧全一个背影。
“这么快！”
萧全一咬牙一闭眼，也跟着跳了下去。
失重感超越甚至掌控了一切感觉，原本预想的滚烫气流没有席卷全身，反而像是被包裹上一层不透气的膜。
洛川宁和萧全先后撞进没有温度的液体里，身体上下沉浮，从听觉开始，五感逐渐恢复。
耳熟的嚎叫声响彻天地，这次有些不同，不再是复杂的悲戚，反倒更多是震惊。
萧全睁开眼，发现自己泡在看似滚烫的岩浆里，随之飘荡。
漆黑的墙壁上满是活动的黑山羊幼仔，但他们对洛川宁和萧全没有攻击的意思，更多是好奇的试探，伸出触手去推两人身上包裹的薄膜，好像遇到了新奇的玩具，将两人当成球推来推去。
在洛川宁面前，金色巴比伦塔浮现。
「恭喜玩家【洛川宁】、玩家【萧全】成功打破祭祀规则，获取离开关卡的通道。」
「注意：可选择一名组队玩家一起离开。」
萧全终于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
虽然找到通关条件完全倚仗洛川宁，但是他们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长久的执着终于有了结果。
他满心欢喜，开心得快要溢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洛川宁选择江彦，萧全选择瑾仪。
很快，他们的身影化作一团金色从岩浆中消失，只留下失去玩具懵掉的黑泥怪。
还没等黑山羊幼仔生气，一阵地动山摇。
新一轮循环不知多少次重复开启。
屋顶花园。
祁星巡拨弄腕上的手表，表盘划过一道讯息。
“半个小时。”他确定过时间，“三次，挺不错。”
顾雨霖笑着看他，“先担心下你自己。”
祁星巡正了正衣领，又抚平身上的褶皱，目视金色巴比伦塔显现。
还没从惊讶中回神的清澄木木愣愣朝金色巴比伦塔走去，身后跟着担忧的赵佑澍。
赵佑澍走出几步，转头看了眼顾雨霖，轻轻颔首。
最早起身的祁星巡落在最后，就在即将进塔之际，他转过身，“对了。”
顾雨霖举起茶杯示意，“嗯？”
“如果我出来的时候你还没走，能告诉我，那个尸体朋友的故事吗？”
顾雨霖举起茶杯的动作停在半空，她嘴边的笑意多了分沉重，“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玩，也不有趣。不过如果你想听的话，倒是可以说给你听。”
“好，我会尽快回来。说好了啊！别十分钟都不愿意等我啊！”
“那我只等你十分钟。”
“一言为定！”
听完瑾仪的讲述，江彦不由自主并上双腿。
下半身空荡荡，很没有安全感。
他用手指扣起下巴，化解尴尬，“不愧是大小姐。”
纵使早已见识过她的手段，知晓她的心有多狠，听完她的通关方法，依旧会被震慑。
“这个方法我可不会用。”瑾仪戏谑地挑眉，“你们大可安心。”
洛川宁是全场最镇定的人，他没事人一样耸肩，“难怪村长会防备外来者。”
一直被村民盯着，他们的行动深受限制。
萧全提醒说：“现在最麻烦的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通关。”
“外神的怨恨需要村民的性命消除，村民恨着外神的存在，两者之间的联系构成无限循环。”江彦摇头感慨，“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洛川宁说：“不一定非要解决他们之间的冤孽。”
瑾仪问：“你想怎么做？”
“更换祭品。”
洛川宁盯着手腕的黑线，“你们可以随我一起，也可以拒绝。”
瑾仪和萧全对视一眼，没能想明白洛川宁要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不是没有人想过改变祭品，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
倒是江彦若有所思，“不是吧——”
洛川宁竖起的大拇指往旁边倒，指向瑾仪和萧全的方向，“你不愿意的话，跟他们一起行动。”
“我被你带入这道关卡没有后悔，现在还会后悔？”江彦往手上缠满绷带，“别瞧不起我。”
瑾仪沉吟，“你是想，亲自代替那个女婴成为祭品？”
萧全不解，“这样有用吗？”
他很想问，祭品只有一个男性玩家，是不是不够去平与外神结合的女性怨气。
“想要打破循环，必须打断原定进程，能打断既有规律，这个时空就会出现崩盘的缺陷，找到漏洞，我们就可以出去。”洛川宁说，“她的办法我做不到，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
瑾仪点头表示赞同，“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盯紧村民，不让他们上山。”
很简单的行动，瑾仪却沉默不语。
萧全低声问她，“有什么问题？”
瑾仪对洛川宁说：“分开行动，然后呢？”
“漏洞出现，意味着关卡结束。”洛川宁原地未动，反问，“想出去，不是易如反掌？”
“好啊。”瑾仪指向江彦，“让他跟我行动，你带上萧全。”
萧全急道：“你身边没有人保护……”
“没关系。”瑾仪盯着洛川宁说，“答应么？”
洛川宁点头，他并无异议，“好。”
“喂。”
江彦走近几步，轻声开口，“你自己小心点，别冲动。”
如果他没猜错，洛川宁想干的事别说前人，恐怕连后来者都不会愿意做。
“该小心的是你。”洛川宁笑道，“那可是潘多拉的会长。”
江彦无所谓的态度，“这里又死不了，大不了变成npc。”
“开什么玩笑。”
洛川宁握起拳头，锤在江彦胸口，“这次，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
两人对视，笑意中满含认真。
午间休憩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间段。
饭后营地午休，趁此机会，洛川宁带领萧全向山顶出发，瑾仪和江彦窝在村民休息区域不远处的树下，暗中观察村民的行动。
确认村民没有发现洛川宁和萧全的行踪，瑾仪背靠大树揉了揉眼睛。
“你们进塔多久了？”
江彦仍旧紧盯村长的方向，脑袋纹丝不动，“不到两年。”
瑾仪笑了声，“后生可畏，你们才不到一年多的经验，居然能独自进入第五层。”
“是被动进入。”江彦指正她说。
他还没那么不知深浅，硬往这种关卡钻。
瑾仪胸口中枪，“好吧，我是。”
“跟你一起进来的有多少人？”
“加上萧全，总共三个人。那两个人，被黑山羊吞掉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
出去之后，现实世界对她来说也物是人非。
“斧柯烂尽。”江彦说，“没准是件好事，外面的仇敌都已经老态龙钟，你还年轻逍遥，气也气死他们。”
瑾仪那点伤感的情绪被他逗跑，“借你吉言。”
下午村民将砍伐的木材进行加工，大的制成供桌，小的雕刻牌位。
许是祭祀将近，事物繁忙，他们不再紧盯玩家，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工作。
洛川宁和萧全的失踪没有被村长发现，江彦和瑾仪趁机将祭品之中的炸药悄悄转移，埋在进山小道的两侧。
做完这一切，江彦几乎累到想干脆躺在地上彻底昏睡过去。
瑾仪踩实脚下的碎土，仰头望天。
“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山巅水池旁的洞穴之中，洛川宁用沾湿的衣角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向前摸索。
萧全一只手搭在他肩头，另一只手捂住双眼，跟随他一起缓慢移动。
这里的硫磺蒸汽太浓，眼睛被刺激得都睁不开，只能闭上眼摸索。
两人灰头土脸，身上各种划痕沙土，狼狈不堪。
洛川宁肩头一道伤口最深，仍不住地渗血。
他们刚爬上山顶，就被一群黑山羊幼仔发现行踪。黑山羊幼仔穷追不舍，进入密林后左拐右拐跑了许久才将幼仔甩掉，几乎是九死一生，找到洞穴入口。
走了不知多久，萧全感受到眼前有亮光，前面的洛川宁停下脚步，咳嗽一声。
“到地方了。”
萧全小心睁眼。
他不敢彻底睁开，眯着眼小心观察前方。
面前是不停冒蒸汽的深渊，奔腾的岩浆正张开大嘴吞噬一切。
光是站在这里朝下看去，便胆战心惊。
也不知道当初那位是怎么抵达最深处激怒外神。
他看向旋转的台阶，“我们要走下去？”
“不，那太慢了。”
洛川宁说着，来到边缘站定。
他回过头，看向萧全，“来吗？你也可以选择原路返回。”
萧全先前还不解为何洛川宁一定要寻找洞穴进入，如今终于明白洛川宁并非是虚伪的改变祭祀进程，而是准备亲身上阵当这个祭品。
打断循环，说难也不难。
村民祭祀的重点在于压制外神的神力，目前村民和黑羊的平衡保证了关卡严丝合缝的循环。
那么当一方力量强盛到压制住另一方时，平静的循环自然会被打破。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敢赌这一把。
深渊之中可是滚烫岩浆和恐怖外神，谁又能保证落下去之后不会真的出事。
人只有一条命。
“你还真敢想。”萧全走到洛川宁身边站定，“我可不希望我的殉情对象是个男的。”
他的大拇指不自觉与食指按在一起，“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放心。”洛川宁回答说，“我的殉情对象绝对不是你。”
他无比坚定，冲着火光一跃而下，被热风吹到鼓起的衣衫疯狂飞舞，只留给萧全一个背影。
“这么快！”
萧全一咬牙一闭眼，也跟着跳了下去。
失重感超越甚至掌控了一切感觉，原本预想的滚烫气流没有席卷全身，反而像是被包裹上一层不透气的膜。
洛川宁和萧全先后撞进没有温度的液体里，身体上下沉浮，从听觉开始，五感逐渐恢复。
耳熟的嚎叫声响彻天地，这次有些不同，不再是复杂的悲戚，反倒更多是震惊。
萧全睁开眼，发现自己泡在看似滚烫的岩浆里，随之飘荡。
漆黑的墙壁上满是活动的黑山羊幼仔，但他们对洛川宁和萧全没有攻击的意思，更多是好奇的试探，伸出触手去推两人身上包裹的薄膜，好像遇到了新奇的玩具，将两人当成球推来推去。
在洛川宁面前，金色巴比伦塔浮现。
「恭喜玩家【洛川宁】、玩家【萧全】成功打破祭祀规则，获取离开关卡的通道。」
「注意：可选择一名组队玩家一起离开。」
萧全终于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
虽然找到通关条件完全倚仗洛川宁，但是他们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长久的执着终于有了结果。
他满心欢喜，开心得快要溢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洛川宁选择江彦，萧全选择瑾仪。
很快，他们的身影化作一团金色从岩浆中消失，只留下失去玩具懵掉的黑泥怪。
还没等黑山羊幼仔生气，一阵地动山摇。
新一轮循环不知多少次重复开启。
屋顶花园。
祁星巡拨弄腕上的手表，表盘划过一道讯息。
“半个小时。”他确定过时间，“三次，挺不错。”
顾雨霖笑着看他，“先担心下你自己。”
祁星巡正了正衣领，又抚平身上的褶皱，目视金色巴比伦塔显现。
还没从惊讶中回神的清澄木木愣愣朝金色巴比伦塔走去，身后跟着担忧的赵佑澍。
赵佑澍走出几步，转头看了眼顾雨霖，轻轻颔首。
最早起身的祁星巡落在最后，就在即将进塔之际，他转过身，“对了。”
顾雨霖举起茶杯示意，“嗯？”
“如果我出来的时候你还没走，能告诉我，那个尸体朋友的故事吗？”
顾雨霖举起茶杯的动作停在半空，她嘴边的笑意多了分沉重，“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玩，也不有趣。不过如果你想听的话，倒是可以说给你听。”
“好，我会尽快回来。说好了啊！别十分钟都不愿意等我啊！”
“那我只等你十分钟。”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