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麻醉的郑巴凛昏昏睡去，尽管内心对“他是谁？”“她是谁？”充满了迷雾。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裹着纱布，胸口还隐隐作痛。
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真的被姜雪珠打了。
啊。
他有些憋屈的抬头轻吐一口气，也难免扯得胸口阵阵疼。
门被推开，姜雪珠一张右下巴处贴了卡通头像的脸庞露了出来。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举着手里的包子说：“早上好，邻居。”然后在他警惕的目光中将折叠桌搬上来，早餐摆好。
“病患，安心吃吧。”
姜雪珠吃完早餐，拍拍屁股起身离开前，丢下句，“警局那边你自己请好假。”
————
当姜雪珠到武珍北部署警的时候，崔洪珠已经蹲守片刻了。
“前辈，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在高武治出现在警署的时候，崔洪珠的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
“给你看着。”
下一秒，崔洪珠就十分故意的巧遇了高武治，发挥了前天见到案子时死缠烂打的功力。
她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垃圾桶女尸案似乎陷入了瓶颈，即使联系到之前的一起恶性杀人案，除了尸体都被冷冻过，警方始终也没找到另外的相同点。
而最新的一具女尸，经过2天，仍然没有认领人出现。
这无疑说明，这次死去的可能不是从事正常的社会职业者。
崔洪珠：“高刑警，我们民众也有权利知道此次案件的进展。像这样子恶性案件……”
高武治在胸口比个×，“我们可从来没有肯定这两起案子之间的联系，至于你说的什么连环杀人案，还是要看我们近一步的研究。”
崔洪珠见好声好语的得不到回应，于是摆出了事实，“最近接到线报，昌南洞那边有人举报有位警察滥用…”
高武治迅速过来想捂住崔洪珠嘴巴，被她灵活的躲掉。
崔洪珠故作柔弱的说：“高刑警，你这是想做什么？”
高武治熟练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认输。
————
从警察局出来后的崔洪珠很兴奋，手握着两具尸体相似的致死因，感觉马上能炮制一个重磅新闻贡献给翘首以盼的民众们。
“洪珠姐，我有一点小小的建议。”姜雪珠示意崔洪珠看她做的两则新闻分析。因为第一起深夜小巷杀人的案件她没有在现场，所以搜集了很多之前报道的新闻，从中筛选出近似条件。
比如，她搜集到的前两起案件受害者工作生活圈子都在一个范围内，而行凶者的痕迹却怎么也搜查不出，足以证明行凶者对这块片区的了解程度，以至于连续犯案。
崔洪珠看到结论心情不错，随口问道：“你怎么这么了解第二个受害者？”
“当然啊。”姜雪珠指指自己的手机，“互联网时代，哪里都是信息交互。”
崔洪珠点点头，算是认同这个观念。
————
晚上的圆月被浅薄的云层遮挡，投射下半遮半掩的零碎月光，照在小巷的人影身上。
姜雪珠穿着暗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走在案发的小巷附近。
白天忙于写报道，只有夜晚才有空余时间按照她自己的思路走一走她推理出的路线。
两名死者从工作地点回到家中，所走的路线南北相反。
但是与之对应的，她们都去了一家店打卡过。
而姜雪珠现在就站在这家店的店门口前。
相比于居住地点的冷清，这条街上尽管临近半夜，也有一些行人。
她站在街道上，进入了自我代入环节。
如果是她的话，绝不会选择自己的居所附近作案，还有很多方式发现目标。
比如说，她看向了左边的方向。
向左一百米，是救济院还有跑步俱乐部。
————
周末的清晨，顺平路上稀稀落落的氛围被一群激情昂扬的人们打破，他们的额头围着红色的运动汗巾，有的正在做运动准备，有的正在补充水分维C。
姜雪珠像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顶着素颜的一张脸从这群运动人员旁边走过，偶尔好奇的看了他们两眼。
她往前走了几百米后，就有陆续的晨跑者从她身边经过。
直到一位男士追了上来，拿着一个水晶发圈递过来，“是你掉的吗？”
姜雪珠停下步子，看向这个男士。
他戴着眼镜，长得很斯文，长跑并没有给他带来壮硕的肌肉，反而是恰到好处的身材。没有丝毫的压迫感。
是个能让99％的人都有好感的类型。
姜雪珠有些怔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箍还好好的松散的扎着，没有掉落，略有些羞涩的笑笑，摆手道：“这不是我的，谢谢。”
语毕，那个男士微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姜雪珠像一个因为遇到不错的男士而有些小窃喜的女孩一样，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腼腆而带些许幻想的表情。
一栋房屋的侧影处，藏着一个人影，暗暗幢幢，悄无声息。
等到姜雪珠坐上公交，脸上带上了眼罩，闭目养神。
她在脑海中重新构架了清晨偶遇的这个男士身高体重，和她前面素描的凶手身高一致体重微有偏差。
确定了以后，姜雪珠拿下眼罩，任由阳光刺眼而来，顺势看向窗外。
车子向前，车窗外的树木人们商店往后倒去，在影影搓搓之中她仿佛锁定了什么。
之后的几天，姜雪珠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点出现在顺平路上，和那位偶遇的男士偶尔交流几句。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春天拂面的清风，温柔靠近。
“你最近都在干嘛？”崔洪珠在一次下班后逮住了姜雪珠询问，“老是反方向的坐车。”
姜雪珠看着眼前这个关心自己行程的上司，算一下时间，微微一笑，“洪珠姐。”
她看着崔洪珠的眼睛，突然觉得提前点说也没事。
当崔洪珠得知姜雪珠自作主张孤身一人去做试验，一巴掌狠狠拍了她的胳膊一下，“你搞什么呢！”
姜雪珠揉揉自己被打的生疼的胳膊，撒娇道：“洪珠姐~”
冷静下来的崔洪珠并没有继续发火，她只是说：“我跟着你。”
姜雪珠眨着眼睛同意了。
这次回家路上，姜雪珠一路顺畅的走到顺平路。之后，她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了。
当意识到身后有人跟踪时，她不经意的朝一旁的店家看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拐进路边一家饰品店。
当她挑选饰品的时候，店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她随意选了一根发绳就出了店门，当踩在踏出店门的第一个阶梯上，视线的余光就瞥到右边的一个奇怪的人影。
姜雪珠随意的将自己头发扎起，继续前进，拐着走到一条可以更快到家的小路。
昏暗的灯光下，身后的人快步向姜雪珠走去。
还没等姜雪珠砖头吧，那个快步向她走来的人已经被人压在了路面。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高武治。
“高刑警。”姜雪珠有些惊讶的挑眉，没想到崔洪珠居然把他也叫上了。
———
警局。
刚被按在路面上摩擦的人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一副大喇喇的模样，大声喊道：“受害者！我就是受害者！”
正在录笔录的民警看着这无赖样就想揍一顿，又看了高刑警一眼，“所以说，你为什么会突然将他按到呢？”
崔洪珠解释道：“我们正好看到他跟踪妹妹，觉得是个坏人。”
高武治无所谓的挑挑眉，“看他不顺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听到这个解释，“受害者”：“这难道不是对我们大韩民国警局的挑衅吗？”
做笔录的民警拉过高武治：“你这无缘无故把人家按在地上，仅凭你觉得他跟踪姜雪珠也不行啊。没这个道理的。你跟他道个歉，走个流程息事宁人吧。”
高武治拒绝。
“你怎么回事？我看着像坏人吗？”被按倒的人不满的抗议，“你现在道歉，我也不接受！”
“林正焕先生，您先消消气……”
等林正焕说到不接受道歉，要把高武治送到监狱后，原本一直安静的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警局椅子上的姜雪珠站了起来，紧接着打了林正焕一巴掌。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她呜呜哭了起来。
崔洪珠赶紧搂住她，安慰起来。
做笔录的民警眼前一亮，“这个女士有什么要说的吗？”
姜雪珠指向了林正焕：“他跟踪我！”
林正焕的瞳孔有一瞬间震惊，尔后又很快也站起来，愤怒的说：“喂！小姐！你对自己太自信了吧。我们只是顺路而已。”
“不是的。”姜雪珠看向了那个做笔录的民警，“我之前回家的路不是这一条，在那条路上，我也看见过他好几次。”
她目视着林正焕，“你们可以去调监控，他绝对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身边。”
林正焕这下安静了，他倒三角的眼睛此时有些滑稽，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没有辩解。
“哦~原来你是惯犯啊。”民警拿笔录本轻轻敲了下林正焕的脑袋一下，然后对他们三人笑笑，“你们做完笔录可以回去了。”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裹着纱布，胸口还隐隐作痛。
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真的被姜雪珠打了。
啊。
他有些憋屈的抬头轻吐一口气，也难免扯得胸口阵阵疼。
门被推开，姜雪珠一张右下巴处贴了卡通头像的脸庞露了出来。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举着手里的包子说：“早上好，邻居。”然后在他警惕的目光中将折叠桌搬上来，早餐摆好。
“病患，安心吃吧。”
姜雪珠吃完早餐，拍拍屁股起身离开前，丢下句，“警局那边你自己请好假。”
————
当姜雪珠到武珍北部署警的时候，崔洪珠已经蹲守片刻了。
“前辈，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在高武治出现在警署的时候，崔洪珠的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
“给你看着。”
下一秒，崔洪珠就十分故意的巧遇了高武治，发挥了前天见到案子时死缠烂打的功力。
她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垃圾桶女尸案似乎陷入了瓶颈，即使联系到之前的一起恶性杀人案，除了尸体都被冷冻过，警方始终也没找到另外的相同点。
而最新的一具女尸，经过2天，仍然没有认领人出现。
这无疑说明，这次死去的可能不是从事正常的社会职业者。
崔洪珠：“高刑警，我们民众也有权利知道此次案件的进展。像这样子恶性案件……”
高武治在胸口比个×，“我们可从来没有肯定这两起案子之间的联系，至于你说的什么连环杀人案，还是要看我们近一步的研究。”
崔洪珠见好声好语的得不到回应，于是摆出了事实，“最近接到线报，昌南洞那边有人举报有位警察滥用…”
高武治迅速过来想捂住崔洪珠嘴巴，被她灵活的躲掉。
崔洪珠故作柔弱的说：“高刑警，你这是想做什么？”
高武治熟练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认输。
————
从警察局出来后的崔洪珠很兴奋，手握着两具尸体相似的致死因，感觉马上能炮制一个重磅新闻贡献给翘首以盼的民众们。
“洪珠姐，我有一点小小的建议。”姜雪珠示意崔洪珠看她做的两则新闻分析。因为第一起深夜小巷杀人的案件她没有在现场，所以搜集了很多之前报道的新闻，从中筛选出近似条件。
比如，她搜集到的前两起案件受害者工作生活圈子都在一个范围内，而行凶者的痕迹却怎么也搜查不出，足以证明行凶者对这块片区的了解程度，以至于连续犯案。
崔洪珠看到结论心情不错，随口问道：“你怎么这么了解第二个受害者？”
“当然啊。”姜雪珠指指自己的手机，“互联网时代，哪里都是信息交互。”
崔洪珠点点头，算是认同这个观念。
————
晚上的圆月被浅薄的云层遮挡，投射下半遮半掩的零碎月光，照在小巷的人影身上。
姜雪珠穿着暗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走在案发的小巷附近。
白天忙于写报道，只有夜晚才有空余时间按照她自己的思路走一走她推理出的路线。
两名死者从工作地点回到家中，所走的路线南北相反。
但是与之对应的，她们都去了一家店打卡过。
而姜雪珠现在就站在这家店的店门口前。
相比于居住地点的冷清，这条街上尽管临近半夜，也有一些行人。
她站在街道上，进入了自我代入环节。
如果是她的话，绝不会选择自己的居所附近作案，还有很多方式发现目标。
比如说，她看向了左边的方向。
向左一百米，是救济院还有跑步俱乐部。
————
周末的清晨，顺平路上稀稀落落的氛围被一群激情昂扬的人们打破，他们的额头围着红色的运动汗巾，有的正在做运动准备，有的正在补充水分维C。
姜雪珠像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顶着素颜的一张脸从这群运动人员旁边走过，偶尔好奇的看了他们两眼。
她往前走了几百米后，就有陆续的晨跑者从她身边经过。
直到一位男士追了上来，拿着一个水晶发圈递过来，“是你掉的吗？”
姜雪珠停下步子，看向这个男士。
他戴着眼镜，长得很斯文，长跑并没有给他带来壮硕的肌肉，反而是恰到好处的身材。没有丝毫的压迫感。
是个能让99％的人都有好感的类型。
姜雪珠有些怔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箍还好好的松散的扎着，没有掉落，略有些羞涩的笑笑，摆手道：“这不是我的，谢谢。”
语毕，那个男士微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姜雪珠像一个因为遇到不错的男士而有些小窃喜的女孩一样，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腼腆而带些许幻想的表情。
一栋房屋的侧影处，藏着一个人影，暗暗幢幢，悄无声息。
等到姜雪珠坐上公交，脸上带上了眼罩，闭目养神。
她在脑海中重新构架了清晨偶遇的这个男士身高体重，和她前面素描的凶手身高一致体重微有偏差。
确定了以后，姜雪珠拿下眼罩，任由阳光刺眼而来，顺势看向窗外。
车子向前，车窗外的树木人们商店往后倒去，在影影搓搓之中她仿佛锁定了什么。
之后的几天，姜雪珠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点出现在顺平路上，和那位偶遇的男士偶尔交流几句。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春天拂面的清风，温柔靠近。
“你最近都在干嘛？”崔洪珠在一次下班后逮住了姜雪珠询问，“老是反方向的坐车。”
姜雪珠看着眼前这个关心自己行程的上司，算一下时间，微微一笑，“洪珠姐。”
她看着崔洪珠的眼睛，突然觉得提前点说也没事。
当崔洪珠得知姜雪珠自作主张孤身一人去做试验，一巴掌狠狠拍了她的胳膊一下，“你搞什么呢！”
姜雪珠揉揉自己被打的生疼的胳膊，撒娇道：“洪珠姐~”
冷静下来的崔洪珠并没有继续发火，她只是说：“我跟着你。”
姜雪珠眨着眼睛同意了。
这次回家路上，姜雪珠一路顺畅的走到顺平路。之后，她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了。
当意识到身后有人跟踪时，她不经意的朝一旁的店家看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拐进路边一家饰品店。
当她挑选饰品的时候，店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她随意选了一根发绳就出了店门，当踩在踏出店门的第一个阶梯上，视线的余光就瞥到右边的一个奇怪的人影。
姜雪珠随意的将自己头发扎起，继续前进，拐着走到一条可以更快到家的小路。
昏暗的灯光下，身后的人快步向姜雪珠走去。
还没等姜雪珠砖头吧，那个快步向她走来的人已经被人压在了路面。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高武治。
“高刑警。”姜雪珠有些惊讶的挑眉，没想到崔洪珠居然把他也叫上了。
———
警局。
刚被按在路面上摩擦的人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一副大喇喇的模样，大声喊道：“受害者！我就是受害者！”
正在录笔录的民警看着这无赖样就想揍一顿，又看了高刑警一眼，“所以说，你为什么会突然将他按到呢？”
崔洪珠解释道：“我们正好看到他跟踪妹妹，觉得是个坏人。”
高武治无所谓的挑挑眉，“看他不顺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听到这个解释，“受害者”：“这难道不是对我们大韩民国警局的挑衅吗？”
做笔录的民警拉过高武治：“你这无缘无故把人家按在地上，仅凭你觉得他跟踪姜雪珠也不行啊。没这个道理的。你跟他道个歉，走个流程息事宁人吧。”
高武治拒绝。
“你怎么回事？我看着像坏人吗？”被按倒的人不满的抗议，“你现在道歉，我也不接受！”
“林正焕先生，您先消消气……”
等林正焕说到不接受道歉，要把高武治送到监狱后，原本一直安静的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警局椅子上的姜雪珠站了起来，紧接着打了林正焕一巴掌。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她呜呜哭了起来。
崔洪珠赶紧搂住她，安慰起来。
做笔录的民警眼前一亮，“这个女士有什么要说的吗？”
姜雪珠指向了林正焕：“他跟踪我！”
林正焕的瞳孔有一瞬间震惊，尔后又很快也站起来，愤怒的说：“喂！小姐！你对自己太自信了吧。我们只是顺路而已。”
“不是的。”姜雪珠看向了那个做笔录的民警，“我之前回家的路不是这一条，在那条路上，我也看见过他好几次。”
她目视着林正焕，“你们可以去调监控，他绝对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身边。”
林正焕这下安静了，他倒三角的眼睛此时有些滑稽，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没有辩解。
“哦~原来你是惯犯啊。”民警拿笔录本轻轻敲了下林正焕的脑袋一下，然后对他们三人笑笑，“你们做完笔录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