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日后成了未来的掌门夫人,可别忘记小人,”秋水凑了过来,十分狗腿献媚锤锤肩膀。

    顾媛被她恶心到,放下手中碗筷,无语扶额,“你就这点出息?”

    “这件事别到处说,”她抿着嘴,一脸正色,“别忘记了,前些日子给纪师叔带来一些麻烦。”

    “我不想成为别人拿捏纪师叔的把柄,更何况他还有半月便要继任掌门之位,切莫节外生枝。”

    秋水一听气呼呼,拍桌子道,“还不是那些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八婆,见不得你跟师叔好,故意在江湖中散布流言,想要拆散你两。”

    秋水大声引来其一众人的侧目,常青眉头一皱,看向怒气冲冲秋水,语气平静,“秋水少说几句,别给阿媛惹麻烦,这件事情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秋水扫几眼四周,见那些弟子交头接耳,她目光冷冷与其对视,几名子弟心虚移开视线,秋水冷哼一声,便臭着脸也没说什么。

    于是揽着顾媛手臂,昂首挺胸骄傲,“我们走吧,别在这里跟那些嚼舌根,是非不分的人坐在一起。”

    顾媛满头黑线,被她架着离开饭堂。

    常青见状无奈摇了摇头。

    剑云宗,后山禁地。

    纪听寒一身白衣似雪,迎风而立。

    身边站着老者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一袭青色长袍,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金光。

    老者眉慈目善,含笑抚须,“徒儿你已想好,真的要跟此女子结为夫妇?”

    此人正是剑云宗现任掌门长清风,年过半百老态龙钟模样,反而是精神矍鑠,神采奕奕。

    纪听寒眼帘微垂,淡淡道,“师傅似乎话中有话?”

    老者心中叹气。

    “徒儿,你可曾记得,为师算过你命中有一劫难,”老者望着不远处飞瀑流泉,声如奔雷,水面急流像银河下泻,激起千波万浪,水雾蒙蒙。

    像极如今江湖,在这急流险涡之中,每个人逃不过自己命中劫难。

    他眉头一皱,“师傅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徒儿,自你将九曲玲珑珠拿下山,我便知晓,你的劫难源已经开启,”老者目光淡淡,话中若有所指,纪听寒顿时一愣,随后便明白师傅所指何人。

    纪听寒薄唇微抿着,目光直直道,“不,她不是我的劫难,师傅是听到那些谣言?此事是徒儿自作主张,不怪顾姑娘,”

    老者哑然失笑,摇头道,“痴儿,真当是痴儿。罢了,想来这劫难也是我剑云宗命中一劫。”

    “师傅,我不明白,”纪听寒握着剑柄手,紧了又紧。

    “顾姑娘乃是我的未婚妻,父母之言自当听之,”他忽然开口,清俊面容上浮现一抹柔和笑意。

    “但,听寒并非将顾姑娘当作任务一般去完成,徒儿是真心喜欢她,想要娶她为妻。”

    最后一句顾听寒,声音清冽,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慢,神态极为认真。

    老者目光深邃,最终也是缓缓点头,抚须道,“如此说来,你自是不悔?”

    “今后发生何事,徒儿都不悔。”

    “想来有一件事,为师必须如实告知你,”老者淡然一笑,说起自己生后事,“为师大限已到,今后剑云宗便只能交给你了。”

    后面这句话,犹如惊雷,令纪听寒全身僵住,他不可置信抬头。

    “师傅!”

    “这江湖之中,必定还隐藏一只巨大黑手,这几月发生一切已经预示,乱象已起。为师从得仙人洞府得到璇玑戒那一刻,便知晓,身怀异宝怀其罪道理。”

    “如今他们应当是已经知晓其中秘密,徒儿你要守护好剑云宗,不能让人知道璇玑戒的秘密。”

    说罢老者叹息,这道若有似无叹息,渐渐散入湿润空气中,最后悄无声息,老者缓缓将大拇上璇玑戒拔出,随手交予纪听寒。

    “这枚璇玑戒便交给你了。”

    纪听寒摊接过,阳光照射下那清透戒指,里面闪烁一抹七彩,在里面流动着似有生命一般。

    最后长清风,目光慈爱看着自己唯一弟子,“切记,莫要我执,执则迷,迷则不悟,执迷不悟则入魔。若能破除心中我执,方可明心见性。”

    *

    九幽谷,神居峰。

    几声惨叫后,殿内陷入沉寂。

    时渊斜斜倚坐在宝座上,狭长凤眸,终于抬起,看向地上血肉模糊一团,语气带着漫步尽心懒散,“死了吗?”

    站在两边左右护法,对视一眼,暗暗心惊。

    行刑属下连忙蹲下,将此人头提起,凑到鼻息一探,手一抖,眼底闪过一抹惶恐,单膝下跪禀报道,“回禀宗主,此人死了。”

    时渊眯起眼,似笑非笑看过去。

    一旁玄十面色一沉,冷冷道,“不是叫你,小心行刑,怎么就死了?”

    行刑一听惶恐跪下,“属下已经将药的剂量,调至极低,但...此人体内已有一种毒,且是方才两种毒在他体内相冲...”

    时渊缓慢从宝座上起身,从高处俯视,来到墨池边,负手而立,他没继续追究,过了好半晌,语气淡淡,“罢了。”

    行刑属下暗中舒口气,玄十挥手叫他撤下,不一会儿,殿内被清洗一干二净,重新恢复沉寂。

    “她在剑云宗如何了?”

    安静殿内,时渊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不经意,或是随口一说。

    玄十心中咯噔一声,想起方下在剑云宗探子,传来的消息,有些不敢禀报给宗主,想起顾媛和宗主两人之间纠葛,便有些头疼。

    此时若是别的女子,他也不用那么头疼。

    玄十迟疑,让时渊狐疑,他转身狭长凤眸微眯目光犀利,似笑非笑道,“为何吞吞吐吐,难道她做出什么事,或者闯祸了?”

    “回禀宗主,在剑云宗探子传来消息,在纪听寒继位掌门之日,便是他与顾姑娘定亲之日。”

    玄十说完便低头,不敢抬头看到宗主表情,殿内顿时安静只有外面灌进来风声。

    半响,传来宗主闷一声笑。

    那笑令在场人有些心底发寒,玄十蓦然抬头,只见宗主忽然抬眸,那眼神比这阴影,更阴戾恐怖。

    时渊一个旋身,玄色衣袍张而怒扬,狭长凤眸中显露出一种像暴风雪的暗色戾气,薄唇紧抿,不怒反笑看向玄十,“你说订婚席上,本座要不要备上一份大礼?”

    玄十对上这样视线,浑身一僵,惶恐作揖,“属下不知道。”

    时渊心中胸膛怒意,像是毒药在翻滚着,眸底闪过一抹戾气,过来好半响,他面上似覆上薄霜,冷冽到骇人,“本座要去剑云宗一趟,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众人一惊,面面相窥,在这个时候?

    左护法沈青眉头一皱,上前一步,却被红拂拦下,右护法红拂对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宗主,去意已定。”

    “眼下离定好日子,还有些时日,宗主先行动身似乎有些不太明智,如今江湖各大派已经蠢蠢欲动,到处都是眼线,”左护法沈青一脸凝重,前些日子武林盟主,着急几大门派暗中密谋,似有阴谋。

    “更何况,宗主体内魔气越发严重...”

    宗主天魔决已经修炼第九层,眼下极其不稳定,要是剑云宗控制不住,没有教中他们二人护法,是极其危险。

    红拂美目一转,红唇微启笑道,“或许,顾姑娘有法子压制住宗主魔气。”

    “她?”沈青抬眸,有些不信。

    “莫要小看,此女子,上次宗主魔气爆发,便是她压制下来,”红拂没好气,瞥了一眼他。

    *

    隔天顾媛提着食盒来到后山。

    守卫后山禁地弟子,见到有人来,绷着脸忽然看到是顾媛,脸色便缓和下来,也不多什么,便点点头放行。

    随后顾媛脚步轻松路过一片,绚烂桃花林,看到树枝上桃花蓓蕾初绽,一脸喜色,桃花初开是白色的,如脂,如玉般晶莹剔透。

    没想到这一夜之间,桃花竟然花开,迎面袭来阵阵桃花香,令人心旷神怡,让顾媛忍不住驻足。

    她放下食盒,垫起脚尖,伸手轻抚着桃树枝,上面有几一朵晶莹剔透淡粉色桃花,清香淡雅,闭眼凑近鼻尖轻嗅。

    在桃树林中,一阵吹来风扬起裙摆,乌黑发丝随风飞舞,在细碎阳光将她白玉肌肤上一层薄薄的淡金黄绒毛,渡上一层柔和光泽。

    这一幕被不远处,一袭白衣俊雅非凡男子尽收眼底,怔住了,随后原本冷淡眉宇舒展开变得柔和起来,那薄而冷的唇畔,浮现柔和笑意。

    “阿媛,你来了。”

    顾媛睁眼,转头朝着熟悉声音方向看去,看到纪听寒身影,干净剔透的眸子一亮,便提着食盒跑了过去。

    她气喘吁吁,有些不好用意思道,“一时之间,被这桃花林迷了眼睛,嘿嘿耽误了一些时间。”

    纪听寒伸手接过她的食盒,便笑道,“无碍,今日这桃花林香气宜人,不如就在此地用膳。”

    顾媛闻言一喜,便点点头。

    说罢纪听寒步履若仙,朝着不远处石桌走去。

    三日后,便是他接任掌门日子,所以这几日一直在后山闭关,不便出来,吃食本来由守在后山门弟子送,但是由于纪听寒要教她武功,所以每日送饭任务,便由她接手。

    将食盒中的饭菜一次拿出后,顾渊托腮,发呆看着对面人用膳,走神样子,被人尽收眼底。

    对面清俊男子,放下手中筷子,拿起一块手帕,擦拭唇边,抬眸淡淡道,“看你这几日似乎有心事?”

    温润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让她有从自己思绪中回神,顾媛一愣放下手,连忙摇头说道,“都是一些小事,不叨扰师叔。”

    “三日后,便是师叔接任掌门之日,必定十分繁忙,不用为我这点小事分心。”

    也是两人订婚日子。

    他沉默半响,抬眸,“阿媛是否觉得此次订婚,是否太仓促了?”

    “啊!”

    这话问得她有些脑子转不过来。

    顾媛组织一下语言,缓缓道,“师叔多想了,此事乃是掌门亲自定下来的,想来是经过多方面考虑,那日恰逢是师叔继任大典,也算是双喜临门,这样想掌门也是一片苦心,也算不上仓促...”

    她说话间,无意间瞄到对面纪听寒大拇指戒指,顿时心中一惊。

    如果猜得没有错的话,这个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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