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让平常不戴眼镜，除非是上课和陌生环境，前者需要看清黑板上的字；后者因为不熟悉，眯着眼睛找半天都不如戴上眼镜清楚明了。
此时，站在Ａ班门口拐角，她将身旁的行李箱随手靠在门口墙上。
方才班主任的一番细心唠叨花了不少时间，导致刚刚经过两个班级的窗外时，行李箱轮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咕咕”给她吸引了不少目光，平白遭受一番“注目礼”。
在到达B1班跟A班交界处时，她顿住再向的脚步。
背靠在墙上，听着教室里物理老师声情并茂的声响，她打算等他余情已了时再进。
不知几时，声音渐小，只剩下笔尖在纸上滑动和书页翻动的声响，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拐过身，站在教室门口：“报告。”
原本低头抄写的、盯着黑板思考，在这一瞬间，唰一下，全部看向门口这个方向。
哈，又来......
“同学你找谁？”
“老师好，我叫宋知让，这个学期新转来的，今天报的到。
物理老师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人们都说，搞物理跟程序的男的，前期不管多帅，到最后终会屈服于面积渐长的地中海。
他倒是独树一帜，从业十几年了，发际线居然没有往后移的趋势，发量也是如此的令众“地中海男人”心生羡慕。
“哦，快进来吧，知道自己的位置吧？”
“知道。”
方才徐志远提过一嘴，靠窗倒数第三排。
可没说过哪一排的靠窗啊！
“那赶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桌给她讲讲我们讲到哪里了。”
“嗯。”
“没问题老师。”
宋知让顺着另一个声音望去，一个女生正冲她招手。
左边靠窗倒数第三排。
应该就是她的位置了。
还好......
—
待她坐下，同桌悉心给她翻出这节课所讲书本跟页数后，顺势一手支着课本，一手挡在嘴边，小声道：“你好呀，我叫宴书禾，你未来的同桌皆舍友。”
“你好，我叫宋知让。”
“我知道，刚刚在门口就说过了，你……”
一颗粉笔头砸在立起来的课本上，“宴书禾，好好听课，跟新同学的交流课下再谈。”
“好的老师。”宴书禾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樊桂花扔粉笔头的准头真是越来越好了，该不会还在私底下偷偷练了？
宋知让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重燃激情的物理老师：应该是没听错吧，fan桂花？
她随意扫了一眼班里的众人，视线却在触及到某人时稍稍顿了顿。
“靠窗”倒数第二排。
跟她待了一下午的人。
男生左手撑着额头，另一手笔尖在纸上不断游走。
手指细长但骨骼分明。
很好看。
似是感知到什么，他的目光从纸上移至宋知让所在的方向，眼神蓦然对上，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来，好像只是顺便扫了他一眼。心中的那根弦却不轻不重地轻拨一下。
许是太轻，她并无所觉。
只是有种偷瞄被抓包的错觉。
宋知让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脑海里却想着将才他那随意地一眼。
—
晚间的课过得很快，同学们熙熙攘攘地凑在一起，聊天的扯东扯西，适时开一个不着调的玩笑；讲题的声情并茂，最后闹得个脸红脖子粗。
宴书禾终于寻见机会，嘴像是装满了话的匣子，不停地往外输出，大有开坛论讲的趋势。
“诶，我给你说，才来不适应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大事儿帮不了，小事儿一定尽全力。当然，班上的同学都挺热心的，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来找我，学习上的问题，可以去请教段宥，喏，就是今天下午去门卫室接你那个。”边说边往那个方向抬了抬下巴，“人虽然冷了点，但问他问题，肯定知无不言的。”
“嗯，我知道了。”
“诶，我觉得你性子也挺冷的。”宴书禾嘴没个把门的，脑子里想到什么就一骨碌全倒了出来。
性格不坏，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她这里，这就是该说的。
“是吗，我不知道。”
脑子里却不由冒出一句话，“你怎么这么闹腾呢，跟峨眉山的猴子似的，整天上串下跳的。”
她脸上不经扯出一抹笑，转瞬即逝。
也只有她才会这么评价自己。
—
正课过后是两节晚修，走读生上完第一二节课便可以回去了，想要在学校自习的，跟家长报备一声过后，也能跟住宿生一起待到第四节课结束。
徐志远在最后一节晚修下课铃响还剩十几分钟时抱着一本教辅走进教室，他轻咳一声，“都停下手中的笔，交代几件事儿。”
宋知让放下手里接近尾声的动作，几支削好的铅笔被她摆放在课桌上。
“虽然先前大家都已知晓我们班会转来一位新同学，但只知其名，不闻其人，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让新同学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宋知让不喜欢这个环节，但还是站起来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宋知让，从三中转来的。”语闭，便坐下等徐志远接下来的安排。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几个女生悄悄转头看向另一边角落靠窗的位置，继段淮舟之后又一人的简短介绍，场景跟位置都是如此的相似。
当时的段宥也是站在宋知让的位置，落日余晖从窗外照射进来，撒在脸上，一般明亮一半阴影，那一刻的他，不经意间在某些人心里留下了经久不散的记忆。
“看来我这个位置安排地不错，正好跟同桌互补，宴书禾，这次可不许再给人气跑了。”
几人听见这调侃的一句，不由得放声大笑，被调侃本人也参与其中。
A班谁人不知，自高一以来，宴书禾换了五六个同桌，有男有女，其他人都有自我选择的机会，她没有，原因无他，只话多。
多到你无法想象，无法忍受。
徐志远曾将她“调遣”到一位只知道埋头答题的人身边，原以为这宴书禾再怎么跳脱，总不至于还能将他带动起来。
但就目前情况来看，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徐志远轻拍了拍桌子，右手抬起往下压，“好了，接下来我要说几点，最后一点事关于你们，大家都给我把耳朵竖起来认真听啊。”
宋知让将削好的铅笔放进笔袋，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本子，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而且事关于自己。
“这第一点，是明天的开学典礼，高一新生优秀代表致完词后，就是高二对高一新生的寄语和鼓励，今年的高二代表是宥，都准备好了吗？”
“嗯。”
“第二点不重要，到时我会跟劳动委员单独说。”
宋知让接连在本子上将写下的两点划去。
“接下里来说的很重要，都把右耳给我塞严实了，一周后考试。”他看着底下一张张青涩的脸，残忍地补充道：“分班考试，考试点随机抽取高一学过的全部内容，大家都知道这一次考试将意味着什么，对自己有多重要，所以都给我上点心，在这一周加紧复习，我不希望下周的班会有人缺席，都听清楚了吗？”
底下不少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都不太好，回答地也毫无生气。
高一开学一个月后才开始的分班考试，在高二被提前了一周。
班里吊车尾的几个学生脸色尤为苍白，他们当中好几个都是高一上学期挤破脑袋，干掉全校将近1000人进来的。虽然还是拉班级平均分，但这个成绩，在其他班，确是上游水平。
三中是市重点，A班则是三中代表，三个Ａ班，不论哪个，单拎出去都能排上名头。
“对了，明天的班会课大家自习，老师有点事儿，可能来不了，今天提前给你们通知一下。”
话未说完，今天的最后一声铃响起。
“好了，暂时就交代这么多，已经走了的同学，你们下去互相告知一声，下课吧。”
宋知让有些懵，在铜中时，中考成绩就已经决定了三年所在班级。她初来乍到，不懂得这里的某些规则，分班考试恰巧便是其中一个。
她打算等会儿问问宴书禾，毕竟徐志远说这对他们很重要。
“诶，宋知让，你跟我一起走吧。”
“好。”
这到是给了她一个开口的机会，“宴书禾，我想问你件事儿。”
走在她身旁的宴书禾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略作思考，了然道：“是想问关于分班考试的事儿吧？”
宋知让将门口的行李箱提上，准备顺着人流，往楼下走。
还未回答宴书禾的话，身旁乍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手上的行李箱接过。
抬眼一看，是余嘉乐跟段宥。
未握热的行李箱手柄此刻在余嘉乐手里。
“宋同学，你好啊，我叫余嘉乐，是咱班班长。”余嘉乐用仅空闲的那只手跟宋知让打了个招呼，“以后有需要的地方，知会一声，就比如现在，那能让女孩子来搬如此重的箱子呢。
是le不是yue啊。
“余同学，我看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就你这小身板，留给宿舍的六楼吧。”
“怎么说话呢宴书禾？我力气大着呢，这五楼六楼的我哐哐上下来回都不带喘气的。”
似是证明他确实哐哐能走，语必，也不等宋知让有所反应，便提着箱子大步往楼梯间下层走去。
她看着大步流星朝下走的人，想提醒一句：小心闪到腰。
避免祸从口出，她将快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箱子着实有些重量。五楼对她不成问题，但可能会累得够呛。
她不想拂余嘉乐好意，理了理肩上的书包带子，跟着宴书禾、段宥两人一起往寝室走去。
方才与宴书禾提起的话题被余嘉乐这一“搅合”，便被她抛到脑后，宋知让有心想多嘴再问一遍，可这话跟烫嘴似的，怎么都出不了这个口，便暂时歇了这个心。
以她以往的成绩，不出意外，留在Ａ班不成问题
此时，站在Ａ班门口拐角，她将身旁的行李箱随手靠在门口墙上。
方才班主任的一番细心唠叨花了不少时间，导致刚刚经过两个班级的窗外时，行李箱轮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咕咕”给她吸引了不少目光，平白遭受一番“注目礼”。
在到达B1班跟A班交界处时，她顿住再向的脚步。
背靠在墙上，听着教室里物理老师声情并茂的声响，她打算等他余情已了时再进。
不知几时，声音渐小，只剩下笔尖在纸上滑动和书页翻动的声响，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拐过身，站在教室门口：“报告。”
原本低头抄写的、盯着黑板思考，在这一瞬间，唰一下，全部看向门口这个方向。
哈，又来......
“同学你找谁？”
“老师好，我叫宋知让，这个学期新转来的，今天报的到。
物理老师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人们都说，搞物理跟程序的男的，前期不管多帅，到最后终会屈服于面积渐长的地中海。
他倒是独树一帜，从业十几年了，发际线居然没有往后移的趋势，发量也是如此的令众“地中海男人”心生羡慕。
“哦，快进来吧，知道自己的位置吧？”
“知道。”
方才徐志远提过一嘴，靠窗倒数第三排。
可没说过哪一排的靠窗啊！
“那赶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桌给她讲讲我们讲到哪里了。”
“嗯。”
“没问题老师。”
宋知让顺着另一个声音望去，一个女生正冲她招手。
左边靠窗倒数第三排。
应该就是她的位置了。
还好......
—
待她坐下，同桌悉心给她翻出这节课所讲书本跟页数后，顺势一手支着课本，一手挡在嘴边，小声道：“你好呀，我叫宴书禾，你未来的同桌皆舍友。”
“你好，我叫宋知让。”
“我知道，刚刚在门口就说过了，你……”
一颗粉笔头砸在立起来的课本上，“宴书禾，好好听课，跟新同学的交流课下再谈。”
“好的老师。”宴书禾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樊桂花扔粉笔头的准头真是越来越好了，该不会还在私底下偷偷练了？
宋知让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重燃激情的物理老师：应该是没听错吧，fan桂花？
她随意扫了一眼班里的众人，视线却在触及到某人时稍稍顿了顿。
“靠窗”倒数第二排。
跟她待了一下午的人。
男生左手撑着额头，另一手笔尖在纸上不断游走。
手指细长但骨骼分明。
很好看。
似是感知到什么，他的目光从纸上移至宋知让所在的方向，眼神蓦然对上，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来，好像只是顺便扫了他一眼。心中的那根弦却不轻不重地轻拨一下。
许是太轻，她并无所觉。
只是有种偷瞄被抓包的错觉。
宋知让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脑海里却想着将才他那随意地一眼。
—
晚间的课过得很快，同学们熙熙攘攘地凑在一起，聊天的扯东扯西，适时开一个不着调的玩笑；讲题的声情并茂，最后闹得个脸红脖子粗。
宴书禾终于寻见机会，嘴像是装满了话的匣子，不停地往外输出，大有开坛论讲的趋势。
“诶，我给你说，才来不适应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大事儿帮不了，小事儿一定尽全力。当然，班上的同学都挺热心的，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来找我，学习上的问题，可以去请教段宥，喏，就是今天下午去门卫室接你那个。”边说边往那个方向抬了抬下巴，“人虽然冷了点，但问他问题，肯定知无不言的。”
“嗯，我知道了。”
“诶，我觉得你性子也挺冷的。”宴书禾嘴没个把门的，脑子里想到什么就一骨碌全倒了出来。
性格不坏，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她这里，这就是该说的。
“是吗，我不知道。”
脑子里却不由冒出一句话，“你怎么这么闹腾呢，跟峨眉山的猴子似的，整天上串下跳的。”
她脸上不经扯出一抹笑，转瞬即逝。
也只有她才会这么评价自己。
—
正课过后是两节晚修，走读生上完第一二节课便可以回去了，想要在学校自习的，跟家长报备一声过后，也能跟住宿生一起待到第四节课结束。
徐志远在最后一节晚修下课铃响还剩十几分钟时抱着一本教辅走进教室，他轻咳一声，“都停下手中的笔，交代几件事儿。”
宋知让放下手里接近尾声的动作，几支削好的铅笔被她摆放在课桌上。
“虽然先前大家都已知晓我们班会转来一位新同学，但只知其名，不闻其人，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让新同学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宋知让不喜欢这个环节，但还是站起来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宋知让，从三中转来的。”语闭，便坐下等徐志远接下来的安排。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几个女生悄悄转头看向另一边角落靠窗的位置，继段淮舟之后又一人的简短介绍，场景跟位置都是如此的相似。
当时的段宥也是站在宋知让的位置，落日余晖从窗外照射进来，撒在脸上，一般明亮一半阴影，那一刻的他，不经意间在某些人心里留下了经久不散的记忆。
“看来我这个位置安排地不错，正好跟同桌互补，宴书禾，这次可不许再给人气跑了。”
几人听见这调侃的一句，不由得放声大笑，被调侃本人也参与其中。
A班谁人不知，自高一以来，宴书禾换了五六个同桌，有男有女，其他人都有自我选择的机会，她没有，原因无他，只话多。
多到你无法想象，无法忍受。
徐志远曾将她“调遣”到一位只知道埋头答题的人身边，原以为这宴书禾再怎么跳脱，总不至于还能将他带动起来。
但就目前情况来看，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徐志远轻拍了拍桌子，右手抬起往下压，“好了，接下来我要说几点，最后一点事关于你们，大家都给我把耳朵竖起来认真听啊。”
宋知让将削好的铅笔放进笔袋，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本子，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而且事关于自己。
“这第一点，是明天的开学典礼，高一新生优秀代表致完词后，就是高二对高一新生的寄语和鼓励，今年的高二代表是宥，都准备好了吗？”
“嗯。”
“第二点不重要，到时我会跟劳动委员单独说。”
宋知让接连在本子上将写下的两点划去。
“接下里来说的很重要，都把右耳给我塞严实了，一周后考试。”他看着底下一张张青涩的脸，残忍地补充道：“分班考试，考试点随机抽取高一学过的全部内容，大家都知道这一次考试将意味着什么，对自己有多重要，所以都给我上点心，在这一周加紧复习，我不希望下周的班会有人缺席，都听清楚了吗？”
底下不少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都不太好，回答地也毫无生气。
高一开学一个月后才开始的分班考试，在高二被提前了一周。
班里吊车尾的几个学生脸色尤为苍白，他们当中好几个都是高一上学期挤破脑袋，干掉全校将近1000人进来的。虽然还是拉班级平均分，但这个成绩，在其他班，确是上游水平。
三中是市重点，A班则是三中代表，三个Ａ班，不论哪个，单拎出去都能排上名头。
“对了，明天的班会课大家自习，老师有点事儿，可能来不了，今天提前给你们通知一下。”
话未说完，今天的最后一声铃响起。
“好了，暂时就交代这么多，已经走了的同学，你们下去互相告知一声，下课吧。”
宋知让有些懵，在铜中时，中考成绩就已经决定了三年所在班级。她初来乍到，不懂得这里的某些规则，分班考试恰巧便是其中一个。
她打算等会儿问问宴书禾，毕竟徐志远说这对他们很重要。
“诶，宋知让，你跟我一起走吧。”
“好。”
这到是给了她一个开口的机会，“宴书禾，我想问你件事儿。”
走在她身旁的宴书禾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略作思考，了然道：“是想问关于分班考试的事儿吧？”
宋知让将门口的行李箱提上，准备顺着人流，往楼下走。
还未回答宴书禾的话，身旁乍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手上的行李箱接过。
抬眼一看，是余嘉乐跟段宥。
未握热的行李箱手柄此刻在余嘉乐手里。
“宋同学，你好啊，我叫余嘉乐，是咱班班长。”余嘉乐用仅空闲的那只手跟宋知让打了个招呼，“以后有需要的地方，知会一声，就比如现在，那能让女孩子来搬如此重的箱子呢。
是le不是yue啊。
“余同学，我看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就你这小身板，留给宿舍的六楼吧。”
“怎么说话呢宴书禾？我力气大着呢，这五楼六楼的我哐哐上下来回都不带喘气的。”
似是证明他确实哐哐能走，语必，也不等宋知让有所反应，便提着箱子大步往楼梯间下层走去。
她看着大步流星朝下走的人，想提醒一句：小心闪到腰。
避免祸从口出，她将快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箱子着实有些重量。五楼对她不成问题，但可能会累得够呛。
她不想拂余嘉乐好意，理了理肩上的书包带子，跟着宴书禾、段宥两人一起往寝室走去。
方才与宴书禾提起的话题被余嘉乐这一“搅合”，便被她抛到脑后，宋知让有心想多嘴再问一遍，可这话跟烫嘴似的，怎么都出不了这个口，便暂时歇了这个心。
以她以往的成绩，不出意外，留在Ａ班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