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华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想了想又对女儿说：“我给你再报个辅导班。”
“先不报吧，我平常可以多跟学委请教。”
韩素华没说话，她进了卧室关好门，似乎跟初乐新低声说什么。
初曦回到自己房间，也关上门，坐在书桌前，两只手抱住头弓着背，一直没做作业，看看小闹钟快要十二点了。
“曦曦，我决定了给你报胡老师推荐的辅导班，只是路有点远，你自己周末来回注意安全。”
妈妈试探着在门外说话，初曦知道妈妈担心她的情绪，她过去拉开门，“我不去！我可以问班长同学的。”
“去一个月试试，胡老师说那里小班教学，才八个人，很好的。”韩素华坐在女儿床上絮絮说着。
“我爸说爷爷照顾奶奶不行，想请个人帮忙，还有咱家才开了店。”
“总有办法的，这些事你别担心了，把自己作业做好，早点睡觉。”韩素华离开房间，初曦静下心，准备写作业，旁边卧室这时传来争吵声，韩素华少有的尖锐声：“你要她像你一样没能力吗？”
之后再没别的声音，屋里又安静下来，初曦情绪低落，泪水凝聚，枕着胳膊，又趴在桌子上，一会儿，意识朦胧，好似她在种植园挥汗如雨的采摘，茫茫一片种植园看不到尽头，她不想再坚持，转身离开，恍惚间却来到的地方，似乎是法院，法院外面聚集着很多工人，人人跟她要债，她看向周围，一圈下来，没人帮她说话，周围飘渺的都是指责的话语，她上火焦躁，一着急醒了。
她动动胳膊，腿刚要动，麻了，强忍着等麻意过去，看闹钟居然快一点半了。她熬不住了，终究过去躺在床上，可作业怎么办？没办法，她想：明天早点去，要不借古伟泽的抄一下不知可不可？古伟泽一向最好说话，会理解她的吧？
初曦抄了作业之后，心里觉得罪过，愧疚。周六，初曦不顾韩素华的阻拦，非要起早去种植园帮忙。
种植园离现在初曦家买的三居室大概十里地，山上空气清新，大棚里湿热无比，初曦一会儿睫毛上挂了水珠，颤颤悠悠。韩素华看着这样的女儿喜欢爱惜的不得了。
“曦曦，你那么多功课没做，干一会儿就让你爸送你回去，我和你爸能干完。”
初曦把剪好的红灯笼放到铺了垫子的篓子里，“我就干一上午。”她的手机恰好响起来。
居然是古伟泽，“你不来送樱桃吗？”
他打的是视频，初曦看见背景房间装修的极为奢华，镜头一晃，她仿佛看到了宁劭凌还有董思琪，他们班罗梵好像也在。宁劭凌瞄了一眼手机屏，又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初曦有些赧然地道：“我现在忙呢。”“今天董思琪过生日，她刚才还让你过来一起玩，是不是董思琪？”古伟泽把摄像头晃向董思琪，董思琪点点头。
好像很勉强啊，初曦心想：不是一个圈子，这去了也是难受。
她刚要说话，古伟泽似乎看到了她父母，说：“不如我去帮你吧？”初曦急忙推辞。
古伟泽看了看身后一群人，又温和地对她说：“一会儿再说。”
初曦挂了视频，心里蹦蹦跳，韩素华问：“你同学找你呀？”
“啊，我们学委，就是经常帮我讲题的，他叫古伟泽。”听初曦这么说，韩素华似乎神色松了松。初曦眼眸黯然，她似乎真的给妈妈留下了心病。
听初曦说有同学跟她一天的生日，还是董家的女儿，韩素华和初乐新不由得感叹。
初曦也得过生日，当然富人有富人的过法，他们这样的家庭也有自己的温馨。
摘完今天要装筐的樱桃，初曦和韩素华看着工人们往外搬，等装好车，初曦忽然听爸爸说：“这都十一点多了。”初曦回神她拿起手机，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它自己没电了。
一家人下山的时候太阳像到了盛夏似的烤火。初曦回到了家头有些不太舒服，她躺了会儿。
醒来给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就看到有未接通的视频通话，古伟泽可能想来接她去董思琪的生日会。
她打了一行字想想还是删了，又重新发语音说自己不舒服，樱桃明天带给他。
他一直也没回信息，初曦没再联系。
“妈妈给你包饺子吧？你爸说去买个蛋糕。”
初曦起来帮忙。
晚上她借口书落在学校，去门卫那里拿了快递，那是于瑄送的礼物。她在树下拆开，里面是水晶粉的兔子，打开灯兔子眼睛红的就像曾经哭泣的她。
那时候她抽打对于瑄的肩膀，对他闹，哭着说：“你以后死了我也不管，别再来烦我！”那天回到家她的眼睛红的不能看，后来病了两天。
她慢慢握紧水晶兔子，走向垃圾箱，就像丢掉那个耻辱的过去，把兔子放进垃圾箱。
远处似乎传来救护车的声音，那次她第一次看见救护车，于瑄满身都是血，她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嘛，她要跟这样的男孩在一起数年吗？要一起谈未来吗？
她脚步沉重地推着车，却看见父亲迎面而来，她扑进父亲怀里大哭，“爸，对不起！我让你们伤心，让你们为了我痛苦难堪。”
初乐新拍着她的后背，“像什么样子，回家！犯的错以后就永远别再犯！”
第二日课间，她和蒋静怡去洗手间，梁咏雪在后面拉了她肩膀，初曦一看是她和董思琪，梁咏雪冷冷看她，说：“你成大人物了，思琪的生日请你都不到，故意关机给谁看！怕我们吃你的樱桃？”
初曦觉得难为情，又讨厌她咄咄逼人，脸色难看，董思琪拉着梁咏雪又温和对初曦说：“我喜欢热闹，蒋静怡都来了你不来，我还以为我哪里得罪你了。”她语气似乎开玩笑，初曦回道：“那你早点跟我说我都没准备。”
董思琪和蒋咏雪相视一笑，对她说：“下次提前告诉你，你可好好准备礼物。”
蒋静怡看她们走了对初曦说：“昨天董思琪好像和宁劭凌闹掰了，昨天我去的时候宁劭凌都没在。”
初曦看她说：“是古伟泽给你打的电话？”
“是啊，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
初曦觉得古伟泽这会儿真像班干部了。
蒋静怡和她从洗手间回来，上了楼看到宁劭凌一些男生在上面走廊上说话。
蒋静怡低声说：“我看他俩还没和好呢，我觉得董思琪很在乎宁劭凌，可我觉得宁劭凌对她不是那种呀。”
初曦说她：“你心思不少，物理和数学做完了？”
“啊！都怪他俩吵架，我的物理卷子没交，宁劭凌也不来催。”她急匆匆跑回去也不来拉初曦。
初曦在路上碰到了林爱青，林爱青性格有些特别open，初曦时而很羡慕人家这种，这不，见到了宁劭凌一行人拍拍每个人后背，林爱青比较矮，在男孩子面前真的跟低年级的小妹妹一样。
初曦都觉得自己个子显眼，还好同桌蒋静怡比她还高一点，是班里最高的女生了。蒋静怡低声在初曦脸旁说话，“我总觉得林爱青对宁劭凌有意呢？”
“哈”初曦憋不住笑出声，“这是秘密吗？好像不止林爱青，咱班暗恋他的一只手数不过来。”
蒋静怡不可置信，“看你平常默默无闻的样子，没想到这种时候挺细心呀！”
默默无闻是这么用的吗？初曦：“那，睁眼瞎也能感觉到吧？”
来到座位上，一眼看到黑板旁的课表，居然又有物理。不是说今天下午和晚自习只有一节数学，其他都是英语吗？初曦顿时整个人不好啦。蔫蔫的，更没有精神了。
“又是卷子？”这个时候宁劭凌在前面分卷子，初曦趴在桌子上，真不想干了！她周末上辅导班已经做过两套了。
为了不压作业，初曦抽出一点时间就做，一道大题她跟蒋静怡都空的，第二节自习下课了，她鼓起勇气回头看古伟泽，古伟泽也在做题，初曦问他：“能帮我讲讲这个题吗？”
古伟泽用手指点着她的卷子说着，因为课间，他声音不大不小，初曦一边肩膀靠在他桌子前，皱着眉头，“等会儿，我没听懂，这……”
“古伟泽，你真会是假会，别给人家整地更不会了，哈哈……”宁劭凌听见声音打趣古伟泽。又喊他去洗手间，
“走吧，一时半会儿快上课了，憋死我了，走。”
古伟泽对初曦说：“我回来再说。”
初曦弄得吊在那，抓心挠肝，也没心思看别的题，她爱钻牛角尖。
蒋静怡回来看她愁眉苦脸，神神秘秘地说：“我有个好东西。”
她拿出一本厚厚的书递给初曦：“保你一看解千愁。”初曦翻了翻，蒋静怡不愧是跟她混一起的，了解她的口味，这一看就有些拔不出来了。
她告诉自己看一小会儿，压在练习册下面看了一会儿又一会儿。
最后一节物理自习，宁劭凌看班，他坐在老师讲桌后，“安静点哈，不会的可以问我，不准说话！”
初曦抬头，觉得他就是看了她一眼，针对她不是？
一会儿，蒋静怡用胳膊肘怼她，初曦把书放到桌洞里，没想到宁劭凌近在眼前，“拿出来，你刚才在干什么？”
他居高临下，眼神冷冰冰带着压迫，初曦低头想混过去，“没什么。”
宁劭凌把她桌子一歪，声音吱嘎刺耳，一本书掉在地上，她急忙去捡，没想到宁劭凌等她起来就来夺这本书，她咬牙不给。
“放开。”班里同学都看过来，初曦心底恼怒，抓他的手，他疼的松开，看了看都破皮了，他怒目以对，似要吃了她，接着他伸手狠狠一拽，书嗤啦——两半了。
教室里有一瞬间比此前任何时候都安静，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惊呼怪叫一声，还有各种声音，对面蒋静怡哭丧着脸，她是有苦说不出。
“先不报吧，我平常可以多跟学委请教。”
韩素华没说话，她进了卧室关好门，似乎跟初乐新低声说什么。
初曦回到自己房间，也关上门，坐在书桌前，两只手抱住头弓着背，一直没做作业，看看小闹钟快要十二点了。
“曦曦，我决定了给你报胡老师推荐的辅导班，只是路有点远，你自己周末来回注意安全。”
妈妈试探着在门外说话，初曦知道妈妈担心她的情绪，她过去拉开门，“我不去！我可以问班长同学的。”
“去一个月试试，胡老师说那里小班教学，才八个人，很好的。”韩素华坐在女儿床上絮絮说着。
“我爸说爷爷照顾奶奶不行，想请个人帮忙，还有咱家才开了店。”
“总有办法的，这些事你别担心了，把自己作业做好，早点睡觉。”韩素华离开房间，初曦静下心，准备写作业，旁边卧室这时传来争吵声，韩素华少有的尖锐声：“你要她像你一样没能力吗？”
之后再没别的声音，屋里又安静下来，初曦情绪低落，泪水凝聚，枕着胳膊，又趴在桌子上，一会儿，意识朦胧，好似她在种植园挥汗如雨的采摘，茫茫一片种植园看不到尽头，她不想再坚持，转身离开，恍惚间却来到的地方，似乎是法院，法院外面聚集着很多工人，人人跟她要债，她看向周围，一圈下来，没人帮她说话，周围飘渺的都是指责的话语，她上火焦躁，一着急醒了。
她动动胳膊，腿刚要动，麻了，强忍着等麻意过去，看闹钟居然快一点半了。她熬不住了，终究过去躺在床上，可作业怎么办？没办法，她想：明天早点去，要不借古伟泽的抄一下不知可不可？古伟泽一向最好说话，会理解她的吧？
初曦抄了作业之后，心里觉得罪过，愧疚。周六，初曦不顾韩素华的阻拦，非要起早去种植园帮忙。
种植园离现在初曦家买的三居室大概十里地，山上空气清新，大棚里湿热无比，初曦一会儿睫毛上挂了水珠，颤颤悠悠。韩素华看着这样的女儿喜欢爱惜的不得了。
“曦曦，你那么多功课没做，干一会儿就让你爸送你回去，我和你爸能干完。”
初曦把剪好的红灯笼放到铺了垫子的篓子里，“我就干一上午。”她的手机恰好响起来。
居然是古伟泽，“你不来送樱桃吗？”
他打的是视频，初曦看见背景房间装修的极为奢华，镜头一晃，她仿佛看到了宁劭凌还有董思琪，他们班罗梵好像也在。宁劭凌瞄了一眼手机屏，又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初曦有些赧然地道：“我现在忙呢。”“今天董思琪过生日，她刚才还让你过来一起玩，是不是董思琪？”古伟泽把摄像头晃向董思琪，董思琪点点头。
好像很勉强啊，初曦心想：不是一个圈子，这去了也是难受。
她刚要说话，古伟泽似乎看到了她父母，说：“不如我去帮你吧？”初曦急忙推辞。
古伟泽看了看身后一群人，又温和地对她说：“一会儿再说。”
初曦挂了视频，心里蹦蹦跳，韩素华问：“你同学找你呀？”
“啊，我们学委，就是经常帮我讲题的，他叫古伟泽。”听初曦这么说，韩素华似乎神色松了松。初曦眼眸黯然，她似乎真的给妈妈留下了心病。
听初曦说有同学跟她一天的生日，还是董家的女儿，韩素华和初乐新不由得感叹。
初曦也得过生日，当然富人有富人的过法，他们这样的家庭也有自己的温馨。
摘完今天要装筐的樱桃，初曦和韩素华看着工人们往外搬，等装好车，初曦忽然听爸爸说：“这都十一点多了。”初曦回神她拿起手机，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它自己没电了。
一家人下山的时候太阳像到了盛夏似的烤火。初曦回到了家头有些不太舒服，她躺了会儿。
醒来给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就看到有未接通的视频通话，古伟泽可能想来接她去董思琪的生日会。
她打了一行字想想还是删了，又重新发语音说自己不舒服，樱桃明天带给他。
他一直也没回信息，初曦没再联系。
“妈妈给你包饺子吧？你爸说去买个蛋糕。”
初曦起来帮忙。
晚上她借口书落在学校，去门卫那里拿了快递，那是于瑄送的礼物。她在树下拆开，里面是水晶粉的兔子，打开灯兔子眼睛红的就像曾经哭泣的她。
那时候她抽打对于瑄的肩膀，对他闹，哭着说：“你以后死了我也不管，别再来烦我！”那天回到家她的眼睛红的不能看，后来病了两天。
她慢慢握紧水晶兔子，走向垃圾箱，就像丢掉那个耻辱的过去，把兔子放进垃圾箱。
远处似乎传来救护车的声音，那次她第一次看见救护车，于瑄满身都是血，她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嘛，她要跟这样的男孩在一起数年吗？要一起谈未来吗？
她脚步沉重地推着车，却看见父亲迎面而来，她扑进父亲怀里大哭，“爸，对不起！我让你们伤心，让你们为了我痛苦难堪。”
初乐新拍着她的后背，“像什么样子，回家！犯的错以后就永远别再犯！”
第二日课间，她和蒋静怡去洗手间，梁咏雪在后面拉了她肩膀，初曦一看是她和董思琪，梁咏雪冷冷看她，说：“你成大人物了，思琪的生日请你都不到，故意关机给谁看！怕我们吃你的樱桃？”
初曦觉得难为情，又讨厌她咄咄逼人，脸色难看，董思琪拉着梁咏雪又温和对初曦说：“我喜欢热闹，蒋静怡都来了你不来，我还以为我哪里得罪你了。”她语气似乎开玩笑，初曦回道：“那你早点跟我说我都没准备。”
董思琪和蒋咏雪相视一笑，对她说：“下次提前告诉你，你可好好准备礼物。”
蒋静怡看她们走了对初曦说：“昨天董思琪好像和宁劭凌闹掰了，昨天我去的时候宁劭凌都没在。”
初曦看她说：“是古伟泽给你打的电话？”
“是啊，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
初曦觉得古伟泽这会儿真像班干部了。
蒋静怡和她从洗手间回来，上了楼看到宁劭凌一些男生在上面走廊上说话。
蒋静怡低声说：“我看他俩还没和好呢，我觉得董思琪很在乎宁劭凌，可我觉得宁劭凌对她不是那种呀。”
初曦说她：“你心思不少，物理和数学做完了？”
“啊！都怪他俩吵架，我的物理卷子没交，宁劭凌也不来催。”她急匆匆跑回去也不来拉初曦。
初曦在路上碰到了林爱青，林爱青性格有些特别open，初曦时而很羡慕人家这种，这不，见到了宁劭凌一行人拍拍每个人后背，林爱青比较矮，在男孩子面前真的跟低年级的小妹妹一样。
初曦都觉得自己个子显眼，还好同桌蒋静怡比她还高一点，是班里最高的女生了。蒋静怡低声在初曦脸旁说话，“我总觉得林爱青对宁劭凌有意呢？”
“哈”初曦憋不住笑出声，“这是秘密吗？好像不止林爱青，咱班暗恋他的一只手数不过来。”
蒋静怡不可置信，“看你平常默默无闻的样子，没想到这种时候挺细心呀！”
默默无闻是这么用的吗？初曦：“那，睁眼瞎也能感觉到吧？”
来到座位上，一眼看到黑板旁的课表，居然又有物理。不是说今天下午和晚自习只有一节数学，其他都是英语吗？初曦顿时整个人不好啦。蔫蔫的，更没有精神了。
“又是卷子？”这个时候宁劭凌在前面分卷子，初曦趴在桌子上，真不想干了！她周末上辅导班已经做过两套了。
为了不压作业，初曦抽出一点时间就做，一道大题她跟蒋静怡都空的，第二节自习下课了，她鼓起勇气回头看古伟泽，古伟泽也在做题，初曦问他：“能帮我讲讲这个题吗？”
古伟泽用手指点着她的卷子说着，因为课间，他声音不大不小，初曦一边肩膀靠在他桌子前，皱着眉头，“等会儿，我没听懂，这……”
“古伟泽，你真会是假会，别给人家整地更不会了，哈哈……”宁劭凌听见声音打趣古伟泽。又喊他去洗手间，
“走吧，一时半会儿快上课了，憋死我了，走。”
古伟泽对初曦说：“我回来再说。”
初曦弄得吊在那，抓心挠肝，也没心思看别的题，她爱钻牛角尖。
蒋静怡回来看她愁眉苦脸，神神秘秘地说：“我有个好东西。”
她拿出一本厚厚的书递给初曦：“保你一看解千愁。”初曦翻了翻，蒋静怡不愧是跟她混一起的，了解她的口味，这一看就有些拔不出来了。
她告诉自己看一小会儿，压在练习册下面看了一会儿又一会儿。
最后一节物理自习，宁劭凌看班，他坐在老师讲桌后，“安静点哈，不会的可以问我，不准说话！”
初曦抬头，觉得他就是看了她一眼，针对她不是？
一会儿，蒋静怡用胳膊肘怼她，初曦把书放到桌洞里，没想到宁劭凌近在眼前，“拿出来，你刚才在干什么？”
他居高临下，眼神冷冰冰带着压迫，初曦低头想混过去，“没什么。”
宁劭凌把她桌子一歪，声音吱嘎刺耳，一本书掉在地上，她急忙去捡，没想到宁劭凌等她起来就来夺这本书，她咬牙不给。
“放开。”班里同学都看过来，初曦心底恼怒，抓他的手，他疼的松开，看了看都破皮了，他怒目以对，似要吃了她，接着他伸手狠狠一拽，书嗤啦——两半了。
教室里有一瞬间比此前任何时候都安静，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惊呼怪叫一声，还有各种声音，对面蒋静怡哭丧着脸，她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