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属狗的
05
“可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他……”你向亲友宣布恋爱消息，亲友却一改之前的态度，投出了反对票。
木已成舟，抗议无效。你托腮与她辩论：“可你不是说也不亏吗？”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冲动啊！你和他认识多久，你有多了解他？现在才高二，光是我听说的及川彻的情史都已经有二三十段了！”亲友皱眉，话锋一转，“你为什么想要谈恋爱？是因为大家都在恋爱，还是因为你真的喜欢上了及川彻？”
你想抗议说其实你真的认识他很久了，虽然摔倒那次以前没有说过话，但一直也有在关注他的消息。你不相信及川彻曾经有过这么多次恋情，比起这个，你更愿意相信这个人早已经和排球坠入爱河。
……但是说出口会变成喜欢他的铁证吧？
你觉得自己并没有特别喜欢及川彻，至少，没有到那种神魂颠倒的程度。只是在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你觉得，如果你要喜欢一个人，那么你会第一时间想起及川彻的眼睛。
“但我总觉得那个人，不适合作为恋爱对象，担心你会受伤。”
你信誓旦旦：“如果未来发生了什么会伤害到我的事，我一定及时止损，和他分手。”
“你最好说到做到。”
你和及川彻约在天台一起吃午饭便当。
和他一起上楼梯的时候，你的思维突然变得很迟钝，不知道该先迈左脚还是迈右脚，总感觉到及川彻的视线落在你头顶。
你是习惯聚光灯的，习惯粉丝的注视和欢呼，但被他这样认真地看着，让你觉得不太自在。
“及川君在看什么？”
“啊……在想等一下你开口会叫我什么，果然也太生分了吧！”及川彻气得脸颊鼓鼓的，眼睛瞪圆了，没有半点赛场上叱咤风云的指挥家样子，把你“噗嗤”一下逗笑了。
并肩坐在天台的长椅上，及川彻还在嚷嚷着撒娇，说什么女朋友的称呼太让人伤心了，完全体会不到恋爱的甜蜜感。
“那要叫什么？及、川、大、人？”你学着喜欢及川的那群女孩们的称呼揶揄他，但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倒仰着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像受到表扬的小狗。
这下你的逆反心理可就上来了：“果然还是叫‘混蛋川’比较好吧。”
“喂喂喂，我上次就想说了，你到底从哪里听到这几个称呼的啊！”
天台本该是安静的，只有你和及川两个人。但你听见了对话的声音，就在左前方的墙后面。
“岩泉骂这家伙的话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吗？”
“果然谁都没办法和他心平气和地对话吧。”
“啊真是活该啊。”
……
及川彻狐疑地拧起眉毛，冲着那个方向大喊：“喂，你们几个给我出来！”
墙后冒出好几颗脑袋。
“喂你们，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约个会吗？小岩怎么没把你们看住！”
花卷贵大从墙后又拖出一个人，噢，就是那个海胆头少年，及川彻经常提到的幼驯染岩泉一。
大家纷纷和你打招呼，你挥手，露出笑容，邀请大家共进午餐。及川彻伸手把你拉到一边，咬着耳朵对你说：“不准笑得那么好看，对这群家伙也不可以。”
莫名其妙。
你诧异地瞥他一眼，了然过来这是小狗不满自己的关注被别人夺走，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及川同学不喜欢看我笑吗？”
根本就是刻意为难，及川彻哼哼唧唧地在旁边骂你狠心，你回头做了个鬼脸。
你简直和这几个人相见恨晚，大家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着及川的那些幼稚行径。光鲜的、瞩目的及川大人，背地里原来是一个会争抢糖果吃的小朋友。
“所以你不准给别人糖，也不准对别人笑啦！”
“你先管好你自己，不要老是被女孩子包围吧！”
岩泉赞同地点头，他就说吧，被女孩子包围的家伙最让人火大。
吃完午饭，这群男孩子突然集体向你鞠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的二传手就交给你啦，还请你多多关照。”岩泉一严肃地补了一句，如果及川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尽管开口，他会帮你教训这个混蛋的。
及川彻有一群很好很好的朋友。你笑了，说自己要请他们多多关照才是。虽然说辞官方，但你能感觉到那群少年认真的心情，你也同样发自内心。
06
亲友嘲笑你在同一所学校谈异地恋。
你和及川彻并不总是有时间约会见面。你有空时及川总是要训练或者比赛，而及川有空时你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工作。
高二这一年青叶城西依然没有打赢白鸟泽，新的一年又迎来了新的威胁——乌野。
你因为及川彻扭伤和他闹了一整天的脾气，他问你要不要来看练习赛的时候，你没好气地问他是要去看他坐板凳吗。
“啊啦啊啦，只是小伤而已啦，我还能上场呢。”
毕竟这场比赛有影山在。及川固执地要求上场，被教练、队友还有你一致要求必须去做检查，医生说可以才可以。
及川对伤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你，是你亲自押着他去的。
主将回到场上，果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二楼看台有女孩大喊着“及川大人不要勉强自己”，他笑着挥手招呼，一秒后察觉到身后你的死亡视线，悻悻收回手，眼神心虚地瞥向你。
一眼，两眼，三眼。你终于忍无可忍地瞪他，让他赶紧滚上场，别在这里惹人烦。
那位橘色头发的一年生很可爱，叫及川彻“大王”，你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最起码比“及川大人”听着顺耳些。
及川再遇北川第一中学的后辈影山飞雄，刷新了你对“幼稚”这个词语的认知。天知道，你男朋友在竞争对手面前，原来比阿猛还像个小朋友吗？！
及川彻的进攻性从进场的第一球就表现了出来，瞄准乌野接球不熟练的一年生，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应该说，体育竞技的魅力就在于燃烧灵魂全力以赴，所以你才会一直着迷于那双燃着不灭之火的眼睛。
第一次见到乌野的“怪人快攻”，及川彻没能接下那球，以至于比分落后，比赛结束。输掉了……你有些担心地望过去，看到及川扬起嘴角，那是一个充满期待、野心勃勃的笑容。
他想赢。
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每一场比赛上见到的他，都是这样简单纯粹地热爱着排球这项运动，都这样想赢。
你忍不住想到自己。
现在高三，模特事业做了三年也还算有所成就，但你的成绩不差，如果要选择其他的方向的话，也并非无路可走。你有时会想，如果自己只有一技所长，那就只能逼着自己走一条路了。但如果有很多个选择，你就没办法听清楚自己的内心，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所以你很羡慕及川彻，羡慕他一往无前，不用转弯。
美木阿姨问你有没有考虑报名艺术专业，大学期间没课的时候可以开始给你安排演出工作。或者，你想过去做偶像吗？……这种需要承载梦想的职业，根本做不了吧，毕竟你连自己的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请她再给你点时间想想。
比赛结束以后，你问及川，如果有一天他不打排球了，会去做什么呢？及川彻坦言说他想不到。
你能想到很多，却未必是你想做的。可能你和及川彻，注定不是同一种人。你不够勇敢，也不够坚决，对自己信心不足，却也想要能够闯出一番天地。
你得承认，你最开始接近及川彻，就抱着想要汲取他所散发出来的正向能量的想法。你羡慕他，你向往他，他是你理想中渴望自己成为的那种人。
“别说我，说说你吧。我的女朋友怎么从刚才开始，看起来就一直忧虑重重的？”
“……”及川彻到底是及川彻，一下子就从你刚才的问句里想明白了你的烦恼，“要和我说说吗？”
“你有看过我的那些工作照对吧？”你想着要从哪里开始说起，最终选择了问句，“你觉得怎么样？”
“超漂亮的好吗？！”及川彻的肢体语言夸张得让你忍不住想提醒他收敛一点，“高一的时候就经常听见你的名字了，排球部还有人收集了你做封面模特的那些刊本。”
“诶？”
“当然，我当队长以后，全部都被我没收了。”
……及川彻！你果然是个小朋友吧！
“不说这个，所以，果然还是在烦恼升学的事情吧？”及川彻一语道破。
你闷闷地应了声“嗯”，及川彻也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没说话。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的时候，夕阳正好落下了，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到你，因为我现在也有点想不明白。”
“如果你喜欢的话，选择一件事然后坚定地去做，大概是不会后悔的吧？”及川笑起来，你觉得他好像在说他自己，可他看着你，对你说，你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他喜欢你的照片，喜欢你表现出的感觉，喜欢你在每组照片里不一样的眼神。当然，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你的。
他说他也有点想不明白。
强大如及川，原来也会有迷茫的时刻吗？
你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和及川彻的手握得好紧好紧。
“我们以后会异地恋吗？还是会分手？”你低声问，和及川说了朋友嘲笑你们“在同一所学校异地恋”的事情。
“那就多见面吧。”及川彻在你额头上轻吻，又挪到耳朵，最后吻到嘴唇，咬了一口，“不许说分手！”
“及川彻你属狗的吧！！！”
“呜嗷！”
“可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他……”你向亲友宣布恋爱消息，亲友却一改之前的态度，投出了反对票。
木已成舟，抗议无效。你托腮与她辩论：“可你不是说也不亏吗？”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冲动啊！你和他认识多久，你有多了解他？现在才高二，光是我听说的及川彻的情史都已经有二三十段了！”亲友皱眉，话锋一转，“你为什么想要谈恋爱？是因为大家都在恋爱，还是因为你真的喜欢上了及川彻？”
你想抗议说其实你真的认识他很久了，虽然摔倒那次以前没有说过话，但一直也有在关注他的消息。你不相信及川彻曾经有过这么多次恋情，比起这个，你更愿意相信这个人早已经和排球坠入爱河。
……但是说出口会变成喜欢他的铁证吧？
你觉得自己并没有特别喜欢及川彻，至少，没有到那种神魂颠倒的程度。只是在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你觉得，如果你要喜欢一个人，那么你会第一时间想起及川彻的眼睛。
“但我总觉得那个人，不适合作为恋爱对象，担心你会受伤。”
你信誓旦旦：“如果未来发生了什么会伤害到我的事，我一定及时止损，和他分手。”
“你最好说到做到。”
你和及川彻约在天台一起吃午饭便当。
和他一起上楼梯的时候，你的思维突然变得很迟钝，不知道该先迈左脚还是迈右脚，总感觉到及川彻的视线落在你头顶。
你是习惯聚光灯的，习惯粉丝的注视和欢呼，但被他这样认真地看着，让你觉得不太自在。
“及川君在看什么？”
“啊……在想等一下你开口会叫我什么，果然也太生分了吧！”及川彻气得脸颊鼓鼓的，眼睛瞪圆了，没有半点赛场上叱咤风云的指挥家样子，把你“噗嗤”一下逗笑了。
并肩坐在天台的长椅上，及川彻还在嚷嚷着撒娇，说什么女朋友的称呼太让人伤心了，完全体会不到恋爱的甜蜜感。
“那要叫什么？及、川、大、人？”你学着喜欢及川的那群女孩们的称呼揶揄他，但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倒仰着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像受到表扬的小狗。
这下你的逆反心理可就上来了：“果然还是叫‘混蛋川’比较好吧。”
“喂喂喂，我上次就想说了，你到底从哪里听到这几个称呼的啊！”
天台本该是安静的，只有你和及川两个人。但你听见了对话的声音，就在左前方的墙后面。
“岩泉骂这家伙的话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吗？”
“果然谁都没办法和他心平气和地对话吧。”
“啊真是活该啊。”
……
及川彻狐疑地拧起眉毛，冲着那个方向大喊：“喂，你们几个给我出来！”
墙后冒出好几颗脑袋。
“喂你们，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约个会吗？小岩怎么没把你们看住！”
花卷贵大从墙后又拖出一个人，噢，就是那个海胆头少年，及川彻经常提到的幼驯染岩泉一。
大家纷纷和你打招呼，你挥手，露出笑容，邀请大家共进午餐。及川彻伸手把你拉到一边，咬着耳朵对你说：“不准笑得那么好看，对这群家伙也不可以。”
莫名其妙。
你诧异地瞥他一眼，了然过来这是小狗不满自己的关注被别人夺走，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及川同学不喜欢看我笑吗？”
根本就是刻意为难，及川彻哼哼唧唧地在旁边骂你狠心，你回头做了个鬼脸。
你简直和这几个人相见恨晚，大家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着及川的那些幼稚行径。光鲜的、瞩目的及川大人，背地里原来是一个会争抢糖果吃的小朋友。
“所以你不准给别人糖，也不准对别人笑啦！”
“你先管好你自己，不要老是被女孩子包围吧！”
岩泉赞同地点头，他就说吧，被女孩子包围的家伙最让人火大。
吃完午饭，这群男孩子突然集体向你鞠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的二传手就交给你啦，还请你多多关照。”岩泉一严肃地补了一句，如果及川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尽管开口，他会帮你教训这个混蛋的。
及川彻有一群很好很好的朋友。你笑了，说自己要请他们多多关照才是。虽然说辞官方，但你能感觉到那群少年认真的心情，你也同样发自内心。
06
亲友嘲笑你在同一所学校谈异地恋。
你和及川彻并不总是有时间约会见面。你有空时及川总是要训练或者比赛，而及川有空时你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工作。
高二这一年青叶城西依然没有打赢白鸟泽，新的一年又迎来了新的威胁——乌野。
你因为及川彻扭伤和他闹了一整天的脾气，他问你要不要来看练习赛的时候，你没好气地问他是要去看他坐板凳吗。
“啊啦啊啦，只是小伤而已啦，我还能上场呢。”
毕竟这场比赛有影山在。及川固执地要求上场，被教练、队友还有你一致要求必须去做检查，医生说可以才可以。
及川对伤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你，是你亲自押着他去的。
主将回到场上，果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二楼看台有女孩大喊着“及川大人不要勉强自己”，他笑着挥手招呼，一秒后察觉到身后你的死亡视线，悻悻收回手，眼神心虚地瞥向你。
一眼，两眼，三眼。你终于忍无可忍地瞪他，让他赶紧滚上场，别在这里惹人烦。
那位橘色头发的一年生很可爱，叫及川彻“大王”，你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最起码比“及川大人”听着顺耳些。
及川再遇北川第一中学的后辈影山飞雄，刷新了你对“幼稚”这个词语的认知。天知道，你男朋友在竞争对手面前，原来比阿猛还像个小朋友吗？！
及川彻的进攻性从进场的第一球就表现了出来，瞄准乌野接球不熟练的一年生，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应该说，体育竞技的魅力就在于燃烧灵魂全力以赴，所以你才会一直着迷于那双燃着不灭之火的眼睛。
第一次见到乌野的“怪人快攻”，及川彻没能接下那球，以至于比分落后，比赛结束。输掉了……你有些担心地望过去，看到及川扬起嘴角，那是一个充满期待、野心勃勃的笑容。
他想赢。
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每一场比赛上见到的他，都是这样简单纯粹地热爱着排球这项运动，都这样想赢。
你忍不住想到自己。
现在高三，模特事业做了三年也还算有所成就，但你的成绩不差，如果要选择其他的方向的话，也并非无路可走。你有时会想，如果自己只有一技所长，那就只能逼着自己走一条路了。但如果有很多个选择，你就没办法听清楚自己的内心，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所以你很羡慕及川彻，羡慕他一往无前，不用转弯。
美木阿姨问你有没有考虑报名艺术专业，大学期间没课的时候可以开始给你安排演出工作。或者，你想过去做偶像吗？……这种需要承载梦想的职业，根本做不了吧，毕竟你连自己的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请她再给你点时间想想。
比赛结束以后，你问及川，如果有一天他不打排球了，会去做什么呢？及川彻坦言说他想不到。
你能想到很多，却未必是你想做的。可能你和及川彻，注定不是同一种人。你不够勇敢，也不够坚决，对自己信心不足，却也想要能够闯出一番天地。
你得承认，你最开始接近及川彻，就抱着想要汲取他所散发出来的正向能量的想法。你羡慕他，你向往他，他是你理想中渴望自己成为的那种人。
“别说我，说说你吧。我的女朋友怎么从刚才开始，看起来就一直忧虑重重的？”
“……”及川彻到底是及川彻，一下子就从你刚才的问句里想明白了你的烦恼，“要和我说说吗？”
“你有看过我的那些工作照对吧？”你想着要从哪里开始说起，最终选择了问句，“你觉得怎么样？”
“超漂亮的好吗？！”及川彻的肢体语言夸张得让你忍不住想提醒他收敛一点，“高一的时候就经常听见你的名字了，排球部还有人收集了你做封面模特的那些刊本。”
“诶？”
“当然，我当队长以后，全部都被我没收了。”
……及川彻！你果然是个小朋友吧！
“不说这个，所以，果然还是在烦恼升学的事情吧？”及川彻一语道破。
你闷闷地应了声“嗯”，及川彻也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没说话。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的时候，夕阳正好落下了，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到你，因为我现在也有点想不明白。”
“如果你喜欢的话，选择一件事然后坚定地去做，大概是不会后悔的吧？”及川笑起来，你觉得他好像在说他自己，可他看着你，对你说，你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他喜欢你的照片，喜欢你表现出的感觉，喜欢你在每组照片里不一样的眼神。当然，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你的。
他说他也有点想不明白。
强大如及川，原来也会有迷茫的时刻吗？
你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和及川彻的手握得好紧好紧。
“我们以后会异地恋吗？还是会分手？”你低声问，和及川说了朋友嘲笑你们“在同一所学校异地恋”的事情。
“那就多见面吧。”及川彻在你额头上轻吻，又挪到耳朵，最后吻到嘴唇，咬了一口，“不许说分手！”
“及川彻你属狗的吧！！！”
“呜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