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从小就没什么分寸感，道德方面也是极为低下。
所以，当我求折枝帮我一起干活儿时我心里毫无愧疚感和羞耻感，哪怕他确实是我恩人。
折枝不出意外地答应下来，但还是问了我句：“这样的话，你不怕这些账本内容会泄露么？”
“一家人有什么泄不泄露的。”我将算盘递到折枝手上，摆出一副小狗狗似的神情看他，“折枝，你最好了，没有你的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说实话，算账倒是没什么，摆弄算珠的事儿，扒拉扒拉也就得了。
闹心的是其他。
年后事情多，一上午我的门被敲了不下十几次，大多都是需要我做决策的事儿，我简单安排了一下，一摞摞的文件便摞到我桌上等着我审阅签字。
蛮闹挺的。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把算账全权交给折枝，自己则去看那些山一样的文件。
直到管家敲敲门说“小姐，休息了”，我才烂泥似的趴在桌子上，“梆梆梆”拿头狠狠敲了三下桌子，吓得刚才还在伸懒腰的折枝呵欠只伸了一半就止住，急忙问我怎么了。
我：“头疼，眼晕，想死。”
折枝微微一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爱趴桌子，要是我天天这么累的话，我也想趴着不动弹。”
话音落下，他来到我身边，宽大的袖袍落在我肩上。
下一秒——
我：“！！！”
折枝的十指没入我的发丝，微凉的指尖摩挲着我有些发热的头皮，轻轻地按摩着。
美人按摩，想我这几辈子何尝有过此等优待。
但……
感受到我身子僵得像木板，他娇噗一声笑，手中继续轻轻揉的按捏，嘴上却在跟我打趣：“放松些，怎么硬得跟要去打仗一样？”
我很认真的思考了下，答曰：“因为……这还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脑袋交到别人手里。”有种头不是我头，脑子不是我脑子的被人狠狠拿捏的美感。
有时候我真觉得折枝只是稍微对我示一下好，就能把我钓成翘嘴。
他按了几下我就把住他的手腕没让他继续按——我怕我舒服死。
我拉着他的手腕，让他顺着我的动作趴到我背上。
我抬头，揉着他或许已经酸痛的手腕，问他道：“折枝，我们去吃饭吧。”
……
我不是很喜欢别人把调配好的饭送进来，那让我觉得没有选择性。
我要带折枝去下馆子！
累一上午了，吃好的！必须吃好的！！！
但我好像不知道折枝喜欢吃什么口味哎……
“折枝，冒昧问一下，你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我都好的。”
“额，那劳烦问一下祖籍？”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既然我问了，他也乖乖答道：“金陵。”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哇……南方人耶。”怪不得脾气这么好。
在我印象里，南方人脾气好像都很好。
怪不得折枝总喜欢叫我小月儿这么婉约的昵称，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折枝不是很受得了我这样的眼神：“那小月儿想吃什么呢？”
我超级兴奋：“走，我们去吃鸭子。”
……
啧。
看着面前的风月场所，我真的很想说一些脏话：
脑子有病就去看郎中，少他娘的来我这儿发癫行不行？！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两个在找饭馆的时候遇到了黄知弈，他一句“哎呦，巧遇”问我俩吃什么，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鸭子”，他一愣，感叹了一句“你胃口真大”，随后笑眯眯地跟我说他知道一个鸭子店风味贼正宗，问我去不去，我说“好呀好呀”，然后就……
“你真是饿了，什么都能吃得下，我俩还得吃饭呢，走了。”我拉着折枝转身要走，却被拦住。
“谁说这儿没有饭吃？”他一指风月场所对面，“你跟我说这不是饭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只见上面一块小破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珍馐堂”
我：“……”好像，还真是个饭馆。
……
“说真的，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暧昧了？”
当我嗦出骨头冥思苦想后说这样一句话时，整个世界安静了。
黄知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我干嘛，我现在已经成亲了，我是有家庭的人了，以后你和我得保持些距离，况且我最近几天跟你的接触实在是太多了，知道的明白你是我朋友折枝是我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恋人折枝是我哥呢，不行，太暧昧了，我打算从今天开始跟你绝交。”
“不是，凭什么啊？！”
“凭我俩有证儿，持证上岗，不行么？”
“……好好好。”
见他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我放下筷子揽住折枝的胳膊。
折枝本来在夹菜，因着我的动作停下了，将筷子好好放到碗旁，手虚握成拳放在大腿上。
他这个姿势我抱着更舒服。
我：“你不知道折枝有多厉害，早饭是他早起做的，一上午的账本也是他帮我算的，算的可好了，一点差错都没有，算完还能整整齐齐给我标注上每页的数字，哦，字写的也好看，你说，谁家的夫君能这么厉害，这么贴心呀？对吧折枝？”
我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折枝，折枝则红着脸低着头，一副娇滴滴的羞涩模样，感觉下一秒就能把头埋到桌子底下。
但他是开心的，至少嘴角是上扬的。
一旁的黄知弈：“……啧。”酸的直嘬牙花子。
“不是哥们你曹孟德啊，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你酸什么酸？”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顺势往折枝碗里夹了一个鸭腿，“折枝，来，吃肉，多吃点，下午还要拜托你帮帮我，没有你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呀～”
折枝的脸更红了，连搭在腿上的长衫都捏起来一小块。
黄知弈：“啧！”
我：不是哥们你啧什么呢？我们俩夫妻持证上岗怎么了？！
他这么扫兴，我也生气，我一生气就会不自觉做点荒唐事。
我将一块鸭肉叼在嘴里咬住，拍了拍折枝的肩。
折枝转过头来看我，我朝他一挑眉，扬了扬头。
他秒懂，震惊。
此举一出，黄知弈大破防，摇着手指头指了我好几下，连崩好几个“你”字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话，一拍筷子，转身直奔对面的风月场所。
“呵，有病。”我将鸭肉怼进嘴里，收回指着对面的大拇指，继续往折枝碗里夹肉，“不用管他，吃。”
“你刚才……”他显然还在刚才的震惊里没有缓过神。
“哦，那个样，就是为了气气他。”我漫不经心地吃着碗里的菜，“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欢女孩子，所以除了贴贴抱抱之外不会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这话说的有点心酸。
我有补了一句：“不过这三年……好吧，两年多，我们还是夫妻哦！折枝不可以跟别的1男人做太过分的事！好吧，就算你做了我也说不了什么。害，算了，好饿好饿，吃饭吃饭！”
……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和折枝算什么呢？
夫妻？不对，我们根本不是真夫妻。
挚友？不对，哪有挚友一天天抱着睡的？
兄妹？怪怪的……
什么都怪怪的。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和折枝真的过了好久，他真的好体贴，每天都在关心我的日常，会担心我累不累、饿不饿、冷不冷。
而我，也会拉着他每天去干活。
不为别的，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是很放心。
终于在春初——一个桃花含苞待放的季节，折枝跟我说，我可以去上学堂的。
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我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
“可是，我上学了，折枝你怎么办呀？”一个人在家不会寂寞吗？
“我？我等小月儿回来呀，帮小月儿做好午饭、晚饭……”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弱弱的问道，“小月儿，我这样，是不是很没用？我除了唱戏，好像什么都不会。”
“可是宝贝，你会这些就已经打败好多男人了。”
一句宝贝，搞得他有点无所适从，再三思量后，他叹了口气，将我揽进怀里抱抱揉揉捏捏。
他说，他年纪很大了，已经不适合那些很幼稚的称呼了。
“幼稚吗？我觉得还好哇。”见他这幅样子，我翻了个身，面对面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苦口婆心道，“折枝，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装的太成熟的。”
他今年也才二十三的年纪，比我哥也才大一两岁，那里就要装老成了呢？
他张口，要解释什么，我让他打住。
“首先，我们目前的关系是夫妻，不是父女，折枝你并没有什么义务一直照顾我，咱们是平辈，你是可以只关系你自己的，虽然我也蛮想让你多关心我一些，但请你记住，你的重心必须是你自己，一个冬天已经够长了，现在是春天了，就算是桃树枝儿也要准备发芽了。”
“其次，如果我没记错，折枝也是有长辈有兄长的吧，我觉得他们不可能看自己疼爱的徒弟师弟什么的因为一个不搭边的人而把自己累坏，那样日后相见的话，他们会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你的。”
“最后，额……前面忘了，中间忘了，后面忘了。总之，折枝，你在我这里做你自己就好，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包括你这个人，在我面前，你不用太端着的。”
他好像有点感动，眼眶红了，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旋即，他笑了出来，摸摸我的头说我怎么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的，老气横秋。
“不过，小月儿说这些话我还是很感动的，想要什么奖励？”
“亲一口。”
“……”折枝沉默了。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答应，所以只是开开玩笑。
没想到——
“如果小月儿真的很想的话，可以的。”
哎？！
所以，当我求折枝帮我一起干活儿时我心里毫无愧疚感和羞耻感，哪怕他确实是我恩人。
折枝不出意外地答应下来，但还是问了我句：“这样的话，你不怕这些账本内容会泄露么？”
“一家人有什么泄不泄露的。”我将算盘递到折枝手上，摆出一副小狗狗似的神情看他，“折枝，你最好了，没有你的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说实话，算账倒是没什么，摆弄算珠的事儿，扒拉扒拉也就得了。
闹心的是其他。
年后事情多，一上午我的门被敲了不下十几次，大多都是需要我做决策的事儿，我简单安排了一下，一摞摞的文件便摞到我桌上等着我审阅签字。
蛮闹挺的。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把算账全权交给折枝，自己则去看那些山一样的文件。
直到管家敲敲门说“小姐，休息了”，我才烂泥似的趴在桌子上，“梆梆梆”拿头狠狠敲了三下桌子，吓得刚才还在伸懒腰的折枝呵欠只伸了一半就止住，急忙问我怎么了。
我：“头疼，眼晕，想死。”
折枝微微一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爱趴桌子，要是我天天这么累的话，我也想趴着不动弹。”
话音落下，他来到我身边，宽大的袖袍落在我肩上。
下一秒——
我：“！！！”
折枝的十指没入我的发丝，微凉的指尖摩挲着我有些发热的头皮，轻轻地按摩着。
美人按摩，想我这几辈子何尝有过此等优待。
但……
感受到我身子僵得像木板，他娇噗一声笑，手中继续轻轻揉的按捏，嘴上却在跟我打趣：“放松些，怎么硬得跟要去打仗一样？”
我很认真的思考了下，答曰：“因为……这还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脑袋交到别人手里。”有种头不是我头，脑子不是我脑子的被人狠狠拿捏的美感。
有时候我真觉得折枝只是稍微对我示一下好，就能把我钓成翘嘴。
他按了几下我就把住他的手腕没让他继续按——我怕我舒服死。
我拉着他的手腕，让他顺着我的动作趴到我背上。
我抬头，揉着他或许已经酸痛的手腕，问他道：“折枝，我们去吃饭吧。”
……
我不是很喜欢别人把调配好的饭送进来，那让我觉得没有选择性。
我要带折枝去下馆子！
累一上午了，吃好的！必须吃好的！！！
但我好像不知道折枝喜欢吃什么口味哎……
“折枝，冒昧问一下，你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我都好的。”
“额，那劳烦问一下祖籍？”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既然我问了，他也乖乖答道：“金陵。”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哇……南方人耶。”怪不得脾气这么好。
在我印象里，南方人脾气好像都很好。
怪不得折枝总喜欢叫我小月儿这么婉约的昵称，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折枝不是很受得了我这样的眼神：“那小月儿想吃什么呢？”
我超级兴奋：“走，我们去吃鸭子。”
……
啧。
看着面前的风月场所，我真的很想说一些脏话：
脑子有病就去看郎中，少他娘的来我这儿发癫行不行？！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两个在找饭馆的时候遇到了黄知弈，他一句“哎呦，巧遇”问我俩吃什么，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鸭子”，他一愣，感叹了一句“你胃口真大”，随后笑眯眯地跟我说他知道一个鸭子店风味贼正宗，问我去不去，我说“好呀好呀”，然后就……
“你真是饿了，什么都能吃得下，我俩还得吃饭呢，走了。”我拉着折枝转身要走，却被拦住。
“谁说这儿没有饭吃？”他一指风月场所对面，“你跟我说这不是饭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只见上面一块小破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珍馐堂”
我：“……”好像，还真是个饭馆。
……
“说真的，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暧昧了？”
当我嗦出骨头冥思苦想后说这样一句话时，整个世界安静了。
黄知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我干嘛，我现在已经成亲了，我是有家庭的人了，以后你和我得保持些距离，况且我最近几天跟你的接触实在是太多了，知道的明白你是我朋友折枝是我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恋人折枝是我哥呢，不行，太暧昧了，我打算从今天开始跟你绝交。”
“不是，凭什么啊？！”
“凭我俩有证儿，持证上岗，不行么？”
“……好好好。”
见他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我放下筷子揽住折枝的胳膊。
折枝本来在夹菜，因着我的动作停下了，将筷子好好放到碗旁，手虚握成拳放在大腿上。
他这个姿势我抱着更舒服。
我：“你不知道折枝有多厉害，早饭是他早起做的，一上午的账本也是他帮我算的，算的可好了，一点差错都没有，算完还能整整齐齐给我标注上每页的数字，哦，字写的也好看，你说，谁家的夫君能这么厉害，这么贴心呀？对吧折枝？”
我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折枝，折枝则红着脸低着头，一副娇滴滴的羞涩模样，感觉下一秒就能把头埋到桌子底下。
但他是开心的，至少嘴角是上扬的。
一旁的黄知弈：“……啧。”酸的直嘬牙花子。
“不是哥们你曹孟德啊，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你酸什么酸？”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顺势往折枝碗里夹了一个鸭腿，“折枝，来，吃肉，多吃点，下午还要拜托你帮帮我，没有你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呀～”
折枝的脸更红了，连搭在腿上的长衫都捏起来一小块。
黄知弈：“啧！”
我：不是哥们你啧什么呢？我们俩夫妻持证上岗怎么了？！
他这么扫兴，我也生气，我一生气就会不自觉做点荒唐事。
我将一块鸭肉叼在嘴里咬住，拍了拍折枝的肩。
折枝转过头来看我，我朝他一挑眉，扬了扬头。
他秒懂，震惊。
此举一出，黄知弈大破防，摇着手指头指了我好几下，连崩好几个“你”字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话，一拍筷子，转身直奔对面的风月场所。
“呵，有病。”我将鸭肉怼进嘴里，收回指着对面的大拇指，继续往折枝碗里夹肉，“不用管他，吃。”
“你刚才……”他显然还在刚才的震惊里没有缓过神。
“哦，那个样，就是为了气气他。”我漫不经心地吃着碗里的菜，“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欢女孩子，所以除了贴贴抱抱之外不会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这话说的有点心酸。
我有补了一句：“不过这三年……好吧，两年多，我们还是夫妻哦！折枝不可以跟别的1男人做太过分的事！好吧，就算你做了我也说不了什么。害，算了，好饿好饿，吃饭吃饭！”
……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和折枝算什么呢？
夫妻？不对，我们根本不是真夫妻。
挚友？不对，哪有挚友一天天抱着睡的？
兄妹？怪怪的……
什么都怪怪的。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和折枝真的过了好久，他真的好体贴，每天都在关心我的日常，会担心我累不累、饿不饿、冷不冷。
而我，也会拉着他每天去干活。
不为别的，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是很放心。
终于在春初——一个桃花含苞待放的季节，折枝跟我说，我可以去上学堂的。
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我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
“可是，我上学了，折枝你怎么办呀？”一个人在家不会寂寞吗？
“我？我等小月儿回来呀，帮小月儿做好午饭、晚饭……”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弱弱的问道，“小月儿，我这样，是不是很没用？我除了唱戏，好像什么都不会。”
“可是宝贝，你会这些就已经打败好多男人了。”
一句宝贝，搞得他有点无所适从，再三思量后，他叹了口气，将我揽进怀里抱抱揉揉捏捏。
他说，他年纪很大了，已经不适合那些很幼稚的称呼了。
“幼稚吗？我觉得还好哇。”见他这幅样子，我翻了个身，面对面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苦口婆心道，“折枝，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装的太成熟的。”
他今年也才二十三的年纪，比我哥也才大一两岁，那里就要装老成了呢？
他张口，要解释什么，我让他打住。
“首先，我们目前的关系是夫妻，不是父女，折枝你并没有什么义务一直照顾我，咱们是平辈，你是可以只关系你自己的，虽然我也蛮想让你多关心我一些，但请你记住，你的重心必须是你自己，一个冬天已经够长了，现在是春天了，就算是桃树枝儿也要准备发芽了。”
“其次，如果我没记错，折枝也是有长辈有兄长的吧，我觉得他们不可能看自己疼爱的徒弟师弟什么的因为一个不搭边的人而把自己累坏，那样日后相见的话，他们会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你的。”
“最后，额……前面忘了，中间忘了，后面忘了。总之，折枝，你在我这里做你自己就好，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包括你这个人，在我面前，你不用太端着的。”
他好像有点感动，眼眶红了，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旋即，他笑了出来，摸摸我的头说我怎么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的，老气横秋。
“不过，小月儿说这些话我还是很感动的，想要什么奖励？”
“亲一口。”
“……”折枝沉默了。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答应，所以只是开开玩笑。
没想到——
“如果小月儿真的很想的话，可以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