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看人的?”高位上的楚皇盛气凌人,怒气冲冲。

    殿前跪倒了一众侍卫。

    “在宫里都能跑了,可见你们是多么没用,来人,看守的人都给我拖下去斩了。”

    众人两股战战,大喊救命,被上前的侍卫拖下去,一时殿内人声嘈杂。

    “这是何事,令陛下这般恼怒。”轻轻软软声音传来。

    众人都看向来人,侍卫也不再动作。

    楚皇斜看她一眼,语气冷冷:“你怎么来了。”

    “臣妾好久不见陛下,想陛下了。”皇后摆了摆手。

    “丢了什么东西去找就好了,这般大动干戈干什么。”众人见楚皇未语,便是默认了。

    令众人退殿。

    软玉身姿妍妍,脚步轻盈,来到楚皇身边,靠向手抚摸着楚皇:“不要和臣妾吵了好吗?知错了,就想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不是不想见我?”楚皇不拒绝她的乖顺,却也不回应。

    “那日吓到我了。臣妾只是觉得和燕王投缘,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都吓到我了,以前殿下可从来不这样。”软玉轻轻点着楚皇胸膛。

    “我看你知晓燕王去世之时,脸色都变了。”

    是啊,还好我儿还在:“那日只是有些惊讶,这好好的女郎怎么突然就没了,感叹世事无常罢了。”

    “呵。”楚皇年轻时为夺得皇位,有过多少阿谀奉承,假情假意,他都做过。

    他们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早相认了吧。

    他对软玉的爱好像也散开了,无论他如何对他,就像那个女人一样,他们都想背叛他。

    软玉眼神闪烁,突然咳出血来,软弱无力,脆弱又美丽。

    楚皇心被揪起,他好像又有点在乎她了,终是扶着她软弱无骨的手,放在心口。

    软玉倚着楚皇,轻轻划过唇角的血冷冷一笑。

    你爱我什么?爱着病态的柔弱?不健康的依赖?

    你就爱我软弱无助全然听你的样子,却从不顾问我想要自由,健康,完整,平等的家。

    她想像以前一样。

    宴随,你为什么觉得我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女儿呢?

    我们唯一的血脉。

    …

    半月过去,一个月前燕王未死的消息传来,还传出要成婚的消息,而燕王未死,如今燕地封锁要道,已经做出自立为王的动作。楚皇大怒,召集各地兵马向燕地进发。

    随意一提蛮地和雪地合并。

    新蛮王不战而顺,正前往楚婴,楚皇大喜,召集蛮地雪地兵马围攻燕地。

    这半月楚婴暗潮涌动,燕地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燕王宫更是喜字贴的玲珑满壁,红烛彻夜常亮。

    天光微亮。

    婴软软翻了一个身,腰上的手又把她往里拉去。婴软软推拒了宴行。

    宴行壮硕的手臂微微用力就把她禁锢在身下。

    婴软软意识模糊,宴行却醒了,外间有宫女在悄声通传。

    宴行应了一声。

    婴软软知道时间到该上朝了,眼睛却有千斤重一般睁不开。

    宴行无法只能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婴软软还是半睁着眼,双手抱住宴行的胳膊,心里难受的很,昨儿睡前宴行闹的晚,她实在起不来。

    心里憋屈,蹭着宴行,声音软软的:“都怪你,让你让我睡早点。”说着眼角带泪,我见尤怜,衣服漏半肩,肌肤细腻柔软,那半圆犹抱琵琶半遮面,宴行眼一热心一紧。心里酥酥麻麻,昨晚包裹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又涌上,狠狠的吻上那蝴蝶骨,宴行的气息包裹着她,婴软软呻吟出声,身子软软的向后倒去。宴行大掌托住婴软软,婴软软也升起酥意,欲拒还迎,白皙软嫩的手软软的搭在宴行肩上,宴行渐渐向上吻住婴软软柔软的唇,连吸带吮狠狠研磨,不敢在动其他地方,手撑着婴软软,太危险了,在不成婚,他就快忍不住了。

    婴软软总是放松的承受宴行的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宴行会格外霸道,又格外理智。

    这人总是有他自己的坚持,他就是太珍重她,又不想唐突她,便一直忍着,她明里暗里的勾引,都忍下来了。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心疼,她便顺着他好了,被吻的七荤八素,她也主动着,每次一主动,便能得到宴行更用力主动的吻。

    眼看天色渐亮,宫女只得推门而入,只见屏风漏出王夫压着王爷在怀里狠狠亲着的香艳场景。

    宫女连忙垂眼不敢抬头去看。

    宴行也知不可在耽搁下去,只得退了出来。

    婴软软心勾的上瘾,不依不饶的凑上去。

    宴行低沉着音,回吻着:“你乖,上朝了。”

    婴软软吻着耳后:“不到半月就成亲了,别忍了。嗯?”

    宴行吻着婴软软,埋首在颈边:“就半月了。”

    “我想得到你。”婴软软磨蹭着碰到硬而热烫。

    宴行低声笑到:“你想怎么得到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要怎么得到。”

    婴软软凑上去,吻上宴行,宴行放她进去,细细研磨,舌尖纠缠。

    宴行火已经勾起,放开她转身下榻,外边的侍女早已等候多时,上去给燕王洗漱穿戴。

    宴行去了后殿。

    婴软软半眯着眸子,肌肤如雪,发如泼墨,身材姣好,浑身透着软劲。侍女们每次给燕王更衣都不忍看她,这么美的女子,真的会被她深深吸引。

    被侍女迎着出了殿。

    门口清燕已经等着了。

    清燕,上寺上宇在婴软软他们回来不久后都回来了。宴行的父母已经先行下葬。

    婴墨已经外出不在燕地。

    他让婴墨找的人也找到了,是父亲的小厮容鑫,他居然逃到了金地,当初战乱父母下葬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严刑拷打之后才知道贤怀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在软玉药里下药,他不知道会死人。太害怕,他只能趁乱逃了,他在走的当夜,因为愧疚跟着夫人墓前去祭拜,看到有黑衣人偷偷换走了尸体,他被吓了一跳,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偷偷跑了,不知道他们还又找到了他。他罪该万死。

    婴软软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走出了地牢。

    看见阳光的那一刻:“婴墨。”

    婴墨:“在。”

    婴软软:“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婴墨:“是。”

    她已经知道是楚皇,如此周折,手段狠厉。

    她后悔了,即使他们中间有母妃,她也想让楚皇不得好死。

    事已至此,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此后彩云走了,她身边没个人说话,便让清燕无事多来陪陪她。

    清燕开口:“燕王,晚些我给你请个脉。”

    婴软软摆了摆手,应下了。

    刚到大殿,宴行便已经赶了上来,众臣都已经等待已久,婴软软登上主位,侧位是王夫的位置。

    众臣高呼燕王万岁。

    宴行已经旁听多日,他知婴软软已经是燕地群臣的女帝了。随对他旁听多有微词,但在婴软软说可以替她分担过多的朝政,现如今楚婴虎视眈眈,他能帮他们。

    群臣似乎对婴软软有别样的崇敬之情,仰慕之情。

    “有事启奏。”婴软软声音清冷,浑身散发着巨大的压迫感。

    大司马季安率先站了出来:“殿下,有回报,楚婴集结的队伍再有半月就能逼近燕地。”

    左司马安和接到:“他们很有可能安排出战日期在殿下成婚当天。”

    “嗯。”婴软软冷冷应了声再言道:“程记。”

    “在。”程记声音皮肤黝黑,依旧中气十足。

    “去年山海河防皆是你在负责,我不在期间,维护治理的非常好,大敌当前,等战乱平息本王一定大大有赏。现给你半月时间加强防护。”

    程记:“是。”

    “墨河。”

    墨河依旧纤瘦,声音弱些:“在。殿下。”

    “话我就不多说了,情况紧急,这次墨河一定要负责好粮食药物供应,给我一个时间这不会是持久战。”

    墨河:“是。”

    “季安,燕行山的队伍都带出来了吧。”

    季安年轻有为声音有力:“是的陛下。”

    婴软软:“胡源。”

    胡源大步踏出:“臣在。”

    婴软软:“臣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带领燕地所有的军队抵住燕地和金地的交通要道。

    胡源:“那其他地方?”

    婴软软:“听令。”

    胡源只好后退一步:“是。”

    婴软软:“安和安抚好民众情绪即可。”

    安和低头称是。

    婴软软忽的起身,气势惊人:“你们和我一起重新建立新的制度。”

    “是,燕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声,热血沸腾。

    …

    众人退下,清燕为婴软软请了脉,一切平稳。

    清燕退下。

    婴软软带着宴行来到了后殿。

    婴墨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身着一身黑衣,头发衣服凌乱,狼狈异常和宴行有几分相似。看见宴行就扑了上来。

    “宴行你还活着。”

    宴行带着婴软软退后几步,并未让他近身,却听出了声音,不可置信:“皇兄,你怎么这样了。”

    太子神情恍惚又惊恐:“父皇他疯了,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并且把我囚禁,他有时会拿着刀在我面前比划,他想杀了我,他想喝我的血,他有一个医官,那个医官说喝了我的血能让他年轻,他就取我的血。”

    婴软软挣脱宴行的手,问婴墨:“我母亲呢?”

    婴墨低头,是他理亏:“夫人不走,让带走了他。”

    婴软软手脚发凉:“我不是让你把她带回来,打晕都要带回来。”

    婴墨持续低头:“夫人不愿意,以死相逼。”

    婴软软气急:“那我去带她回来。”

    宴行赶快拦住婴软软:“你现在回去,燕地怎么办。”

    婴软软突然射出银针,宴行迫不得已后退一步。

    婴软软冷笑:“那你也要我,看着我母亲再一次死在我面前吗?”

    太子意识到不对劲,大声说道:“带我回来是有用的,我能告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婴软软背着光,终是停下脚步回了头:“你说。”

    “父皇已经疯了,他以为你逃不出去,自言告诉你们太多,便找到我,和我说了之后,又生性多疑,我可以把父皇他们怎么做的局都告诉你,你要护好我。父皇一直在派人找我。”

    婴软软听的不耐,起身要走。

    太子立即说道:“这一切都是父皇算计好的,他一直嫉妒你父亲,有幸福的家庭,后又能娶得你母亲。他嫉妒的发疯?父皇便设计你的父亲有了私生女。”

    太子说到这看了眼婴软软的眼色。

    婴软软冷冷看了他一眼,他赶紧说道:“父皇想得到你母亲,曾经告诉过你母亲,奈何你母亲没有丝毫动作。”

    婴软软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狠狠震惊了,母亲知道?

    太子接着说:“父皇因为必须有你父亲的支持,便一直没有暗中动作。之后阴差阳错抓了蛮地皇子,占为己用,一直养在华山,那一次也是想杀了燕王,可那白贵妃私下命令诛杀皇后。你救了皇后,还立下约定放他们走,正中他们下怀。蛮地皇子回蛮地也是父皇计算好的,他要靠着蛮地皇子收回蛮地,只是人员众多不好大举移动,这次正好有了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回蛮地。在朝中为了安抚众人派出去的人,正好监视蛮地皇子,这次父皇召集各地军马,要收复燕地。”

    婴软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心里有推测,一切都指向楚皇,也不是很惊讶了。

    太子大感无力:“都说他要用我的血换血,我迟早得死在他手上。”

    婴软软看向宴行,宴行也一直在看着他:“不知你话真假,先拘在偏殿吧。”

    太子震惊的看向宴行:“宴行,我是你皇兄,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宴行不耐让上寺上宇进来把人带走了。

    路上还一直叫着:“我是你亲哥哥,你居然这么对我,我还不如死在父皇手里。”

    婴软软冷着脸:“母亲没有在带话过来吗?”

    婴墨:“有,她说,她会保护好你。”

    心中升起不安,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宴行拉住她握拳指尖深入掌心的动作。

    婴软软放开手,做到椅子上,分析着:“婴墨你去楚婴,势必保护母亲的安全。现在一切的迷雾都解开了,楚皇就是幕后黑手,他做局这么多年,我们一无所知,像个巨大的网把我们包围其中。如今这网浮现我们便要把这网撕碎。”

    婴软软顿了顿,面对此生最信任的二人:“当年我收复齐金之时,只是交了质子和玉玺,我去年上京做了两个计划,第一我死,婴墨管理燕行山和打理财产。”

    婴墨有了情绪波动:“殿下,我是为殿下而生的。”我不会独活。

    婴软软不接婴墨的话,宴行也不想听她的丧气话,手上的力度收紧。

    婴软软接着说:“第二,我活着,如果楚皇还忌惮我的能力,季安上书催我回封地,我便顺理成章回到燕地。第三,楚皇囚禁了我,我只能偷偷跑回燕地,燕地肯定被独立,我已经做好了楚婴攻打燕地的准备,齐金燕行山都是我的退路,我要和楚婴呈两国相制之势。”

    宴行不解:“只有燕地你如何制衡。”

    婴软软说道得意之处,脸上有了笑意:“我是楚婴最大的富商。”

    宴行歪头,心里有了数。

    说道此,婴软软反握住了宴行的手:“今年还多收货了你。我要让你做最尊贵的皇夫,好好与我准备半月后成婚。”

    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宴行笑着摇了摇婴软软的手,宠溺的捏了捏婴软软的脸:“遵旨。”

    婴墨摇了摇头,果然燕王也逃不过美人关,还是厉害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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