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我觉得，你真可以考虑一下他，”陈韵严肃道，“在这种渣男横行的世道，一个这么诚心追求你、而你也有好感的男人，不试试可惜了。至于你之前考虑的问题，那都是奔着结婚生崽去的，但你想过没有？爱情这东西也有可能是一时荷尔蒙作祟，也许相处过后你们会发现，对方并不适合成为伴侣。但至少你可以短暂品尝爱情，也为之后寻找伴侣积攒经验。”
“话倒是没错……”佟月白犹豫。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来。
“是月白吗？”那边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佟月白一愣，下意识“嗯”了一声。
“我是叶明归，我回来了。”男人声音温柔，带着些许缱绻，似与情人低语。
佟月白有点尴尬，甚至下意识想笑，好以此缓解这尴尬感。
那边停顿片刻，继续道：“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嗯……不太方便，不好意思。”佟月白拒绝，“我这边在忙，先不聊了。”
挂断通话，她迎着陈韵的目光举起手机，无辜道：“叶明归。”
陈韵气不打一出来：“这狗东西还敢来找你？”
她笑了笑：“都是同学，那有什么不敢。但我不想追忆似水年华，应该不会跟他见面。”
陈韵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但还是没好气道：“你啊，就是对上心过的人太心慈手软了！但凡你把以前对付傻逼追求者的雷霆手段用在他身上，我看他这辈子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佟月白无奈：“你觉得，什么人才会算计自己亲近的人呢？”
她从不否认，自己并不是杀伐果断的人，哪怕对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如果后果不算严重，对方也无后续攻击行为，她大概也不会产生报复之心。
她只是个普通人，对朝夕相处好过的人保有余情，又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死罪。
很早之前她就明确知道自己这个‘弱点’。说好听点长情，说难听点死恋爱脑。真要是谈了个渣男还苦苦哀求对方不要离开自己……这种事真是想想就可怕。
她双亲早亡，在成长过程中，自己就扮演着自己‘父亲母亲’的角色，对自己‘孩子’的‘弱点’无可奈何，就只能从外部防范。
所以她交友谨慎，选择伴侣更是慎之又慎。只要对方是对的人，恋爱脑也就无妨了。
“你就不要告诉我，你还对他余情未了！”陈韵板着个脸。
“怎么可能！”她哭笑不得，“没这电话，我都想不起他的声音了。”情感毫无波澜，甚至隐隐有些烦，她还没处理好龙渊的事，实在不想跟叶明归纠缠。
对此，陈韵很满意：“那咱再来谈谈龙少的事？”
佟月白按了按太阳穴：“这个……我先想想怎么跟他谈。”
“我看你干脆跟他谈算了。”陈韵嘟囔。
她无奈：“我会认真考虑的。”
……
但还没等她想好，意外又接踵而至。
第二天上班，她和龙渊在公司电梯偶遇，龙渊只是冲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然而，她回到工位不到俩小时，就有人给她发来信息。发消息的人十分陌生，又带着一点点眼熟，一瞬间就让她回到了遥远的校园时代。
浮光：月白，在吗？公司想跟你谈一下《奇妙时光》的版权。
《奇妙时光》，是她学生时代创作的一本小说，趁当年小说文学风气大热出版过。在当年百花齐放的环境，某知名作家论坛活跃的作者里，10个里有5个出过书，不是她谦虚，《奇妙时光》确实不算特别突出的作品。
但据浮光说，《奇妙时光》胜在故事特别，有公司想向她购买短剧版权。短剧授权费不高，也就3-5万，但如果后续有热度，很可能会持续售出其他版权。
佟月白一言难尽。
当年百花齐放环境下出产的作品，放在今天能没特点吗？
可同期其他作品都各有千秋，且都精彩纷呈，比《奇妙时光》不知强多少倍。
《奇妙时光》就跟她本人一样，无论质量还是销量，都普通得很稳定，完全淹没于人海（书海）。要不是当年出版书的名额充裕，它也许根本没有出版可能。
佟月白深感自己天赋有限，实在写不出什么好东西，加上后来创作环境变差，渐渐也就不再有新作品。如果不是浮光突然找上她，她都快忘了自己还写过小说。
她想起电梯里龙渊冲她那一笑，顿时头皮发麻。
但她能拒绝吗？毕竟这是……“她的”钱。
佟月白保持冷静，跟浮光谈妥了后续合作，转身又陷入忙碌的日常工作中。
待到临近下班，她正打算去找龙渊谈谈，公司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
……
公司某匿名小群
体育生批发张姐：你们看见没！公司门口！
纯情火鸡：这谁啊？什么年代了还搞聚众求爱这套，多土啊~人龙少都不这么干
枸杞偷生：不知道，不过据说是找小圆脸的
纯情火鸡：……！！又是小圆脸，她行情这么好？我看她长得也就一般，但听说公司之前好几个男的都对她有意思，就是后来莫名其妙人间蒸发了
芋头奶：得了吧~人家连龙少都看不上，能看上公司那群傻逼男？
纯情火鸡：龙少都看不上，她想找个啥样的？该说不说，她还是很有定力的，啧啧，龙少那脸那身材，她都能坐怀不乱
芋头奶：=。=差不多得了~人家就不能不想谈恋爱？就不能喜欢的是女孩子？
体育生批发张姐：……
枸杞偷生：……
枸杞偷生：确实~之前看到有人说小圆脸配不上龙少，真尼玛酸~你管人家配不配得上，龙少就是喜欢她，某些人看到她不耐烦赶人，心都快碎了吧哈哈哈~
……
虽然是公司匿名小群，但也有写字楼里其他公司的员工，因为和本公司员工关系好，相互拉进群来聊八卦吃瓜。
没一会，群里话题又转回‘聚众求爱’上。
菜得睡不着：我打听回来了！这群人是小圆脸的高中同学，中间那个捧花帅哥是她出国留学的旧爱~
体育生批发张姐：卧槽~劲爆！我想知道龙少今天过来公司了么？
冷酷包工头：这要是双方撞上~啧啧
芋头奶：打起来打起来~
……
……
另一边，佟月白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刚出公司，一伙人乌泱泱朝她看来。她暗吸一口气，挤出笑容。
“嗨~”叶明归抱着花，冲她微笑。他看起来英俊、体面、又温柔，就像小说里的男主角，深情地望着平凡普通的女主角。
佟月白‘嗯’了一声。
这时，有个男同学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好久不见，当年的清秀小佳人都中年发福了，我都快认不出你啦。”
佟月白瞥他一眼，没说话。
另一个同学笑眯眯道：“好久不见啊！月白，难得叶明归回来，咱们老同学一起吃个饭吧！”
簇拥叶明归的女同学也起哄道：“对啊对啊！我记得你跟叶明归以前最要好了，不会不给面子吧？”
佟月白扫视一圈，发现当年的老同学因岁月蹉跎，要么身材走样，要么神色沧桑，面容老态。尤其那个说她‘中年发福’的男同学，更是挺着个大肚子，完全看不出当年篮球场上的英姿。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你是……？”她盯着那位大肚子。
“他是石乐志啦！”有人嘴快回道。
佟月白点头：“有点猜到了，就是不敢认。当年你俩一块打篮球，女同学都爱给他送水，如今叶明归没怎么变，你倒像怀孕了一样，比叶明归还惹眼……啊，不好意思，老同学开个玩笑，你不介意吧？”
她语气若无其事，表情平静无辜，就好像确实只是无心之言。石乐志脸都绿了，但他看了一眼越发英挺逼人的叶明归，只是勉强笑笑。
簇拥叶明归的女同学插话：“别这么说嘛，老同学难得见面，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叙旧，怎么样？”
佟月白扫她一眼，淡淡道：“昨晚叶明归给我打电话，我跟他说了最近没时间，不好意思。”
“别这样嘛~有什么事不能往后推，明归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呢！”女同学笑道，“而且咱们老同学难得聚在一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佟月白看向电梯的方向，琢磨要怎么离开。
这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龙渊走了出来。他绷着脸，抱着一大束百合花，在佟月白身边站定。然后，他看向人群中抱着玫瑰的叶明归，薄唇一动，就要说话。
“我跟男朋友约好了。”佟月白忽然挽住龙渊结实的小臂，脸微微靠着他的胳膊。
女同学一愣，呐呐道：“那……你男朋友可以一起去嘛。”
“我们有一些小纪念日要庆祝，不好意思。”佟月白抬头看向龙渊。
龙渊表情缓和，冷冷“嗯”了一声。
石乐志不乐意道：“什么小纪念日？我们这么多年情谊，大家为你大老远跑来，你不会这么扫兴吧？”
佟月白刚要开口，却听龙渊冷笑：“懂礼节的客人才是客人，没提前打招呼还拿人情强迫，到底谁才是扫兴的人？”
石乐志脸色难看，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尴尬沉默。叶明归终于耐不住，想要开口，佟月白却抢先一步，轻轻拧了龙渊一把：“怎么这样对我同学说话？”
然后，她对其他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他这人不太会讲话，家里有几个闲钱，从小到大被人捧惯了，我会教训他的。昨天确实跟叶明归说了最近比较忙，你们多年没见，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别管我了。”
说完，她拉着龙渊按开电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
……
进了电梯，龙渊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
男性体温透过他宽厚的手掌传来，烫得佟月白一激灵，连忙挣开他。
龙渊不解地看着她。
佟月白挽了挽刘海：“我刚刚那么说，只是不想他们纠缠。”
“所以，我不是你的男朋友？”龙渊依然盯着她。
佟月白开始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了，眼前这位，甚至比叶明归还难应付。
她低声道：“不好意思，利用了你。”
“话倒是没错……”佟月白犹豫。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来。
“是月白吗？”那边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佟月白一愣，下意识“嗯”了一声。
“我是叶明归，我回来了。”男人声音温柔，带着些许缱绻，似与情人低语。
佟月白有点尴尬，甚至下意识想笑，好以此缓解这尴尬感。
那边停顿片刻，继续道：“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嗯……不太方便，不好意思。”佟月白拒绝，“我这边在忙，先不聊了。”
挂断通话，她迎着陈韵的目光举起手机，无辜道：“叶明归。”
陈韵气不打一出来：“这狗东西还敢来找你？”
她笑了笑：“都是同学，那有什么不敢。但我不想追忆似水年华，应该不会跟他见面。”
陈韵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但还是没好气道：“你啊，就是对上心过的人太心慈手软了！但凡你把以前对付傻逼追求者的雷霆手段用在他身上，我看他这辈子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佟月白无奈：“你觉得，什么人才会算计自己亲近的人呢？”
她从不否认，自己并不是杀伐果断的人，哪怕对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如果后果不算严重，对方也无后续攻击行为，她大概也不会产生报复之心。
她只是个普通人，对朝夕相处好过的人保有余情，又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死罪。
很早之前她就明确知道自己这个‘弱点’。说好听点长情，说难听点死恋爱脑。真要是谈了个渣男还苦苦哀求对方不要离开自己……这种事真是想想就可怕。
她双亲早亡，在成长过程中，自己就扮演着自己‘父亲母亲’的角色，对自己‘孩子’的‘弱点’无可奈何，就只能从外部防范。
所以她交友谨慎，选择伴侣更是慎之又慎。只要对方是对的人，恋爱脑也就无妨了。
“你就不要告诉我，你还对他余情未了！”陈韵板着个脸。
“怎么可能！”她哭笑不得，“没这电话，我都想不起他的声音了。”情感毫无波澜，甚至隐隐有些烦，她还没处理好龙渊的事，实在不想跟叶明归纠缠。
对此，陈韵很满意：“那咱再来谈谈龙少的事？”
佟月白按了按太阳穴：“这个……我先想想怎么跟他谈。”
“我看你干脆跟他谈算了。”陈韵嘟囔。
她无奈：“我会认真考虑的。”
……
但还没等她想好，意外又接踵而至。
第二天上班，她和龙渊在公司电梯偶遇，龙渊只是冲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然而，她回到工位不到俩小时，就有人给她发来信息。发消息的人十分陌生，又带着一点点眼熟，一瞬间就让她回到了遥远的校园时代。
浮光：月白，在吗？公司想跟你谈一下《奇妙时光》的版权。
《奇妙时光》，是她学生时代创作的一本小说，趁当年小说文学风气大热出版过。在当年百花齐放的环境，某知名作家论坛活跃的作者里，10个里有5个出过书，不是她谦虚，《奇妙时光》确实不算特别突出的作品。
但据浮光说，《奇妙时光》胜在故事特别，有公司想向她购买短剧版权。短剧授权费不高，也就3-5万，但如果后续有热度，很可能会持续售出其他版权。
佟月白一言难尽。
当年百花齐放环境下出产的作品，放在今天能没特点吗？
可同期其他作品都各有千秋，且都精彩纷呈，比《奇妙时光》不知强多少倍。
《奇妙时光》就跟她本人一样，无论质量还是销量，都普通得很稳定，完全淹没于人海（书海）。要不是当年出版书的名额充裕，它也许根本没有出版可能。
佟月白深感自己天赋有限，实在写不出什么好东西，加上后来创作环境变差，渐渐也就不再有新作品。如果不是浮光突然找上她，她都快忘了自己还写过小说。
她想起电梯里龙渊冲她那一笑，顿时头皮发麻。
但她能拒绝吗？毕竟这是……“她的”钱。
佟月白保持冷静，跟浮光谈妥了后续合作，转身又陷入忙碌的日常工作中。
待到临近下班，她正打算去找龙渊谈谈，公司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
……
公司某匿名小群
体育生批发张姐：你们看见没！公司门口！
纯情火鸡：这谁啊？什么年代了还搞聚众求爱这套，多土啊~人龙少都不这么干
枸杞偷生：不知道，不过据说是找小圆脸的
纯情火鸡：……！！又是小圆脸，她行情这么好？我看她长得也就一般，但听说公司之前好几个男的都对她有意思，就是后来莫名其妙人间蒸发了
芋头奶：得了吧~人家连龙少都看不上，能看上公司那群傻逼男？
纯情火鸡：龙少都看不上，她想找个啥样的？该说不说，她还是很有定力的，啧啧，龙少那脸那身材，她都能坐怀不乱
芋头奶：=。=差不多得了~人家就不能不想谈恋爱？就不能喜欢的是女孩子？
体育生批发张姐：……
枸杞偷生：……
枸杞偷生：确实~之前看到有人说小圆脸配不上龙少，真尼玛酸~你管人家配不配得上，龙少就是喜欢她，某些人看到她不耐烦赶人，心都快碎了吧哈哈哈~
……
虽然是公司匿名小群，但也有写字楼里其他公司的员工，因为和本公司员工关系好，相互拉进群来聊八卦吃瓜。
没一会，群里话题又转回‘聚众求爱’上。
菜得睡不着：我打听回来了！这群人是小圆脸的高中同学，中间那个捧花帅哥是她出国留学的旧爱~
体育生批发张姐：卧槽~劲爆！我想知道龙少今天过来公司了么？
冷酷包工头：这要是双方撞上~啧啧
芋头奶：打起来打起来~
……
……
另一边，佟月白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刚出公司，一伙人乌泱泱朝她看来。她暗吸一口气，挤出笑容。
“嗨~”叶明归抱着花，冲她微笑。他看起来英俊、体面、又温柔，就像小说里的男主角，深情地望着平凡普通的女主角。
佟月白‘嗯’了一声。
这时，有个男同学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好久不见，当年的清秀小佳人都中年发福了，我都快认不出你啦。”
佟月白瞥他一眼，没说话。
另一个同学笑眯眯道：“好久不见啊！月白，难得叶明归回来，咱们老同学一起吃个饭吧！”
簇拥叶明归的女同学也起哄道：“对啊对啊！我记得你跟叶明归以前最要好了，不会不给面子吧？”
佟月白扫视一圈，发现当年的老同学因岁月蹉跎，要么身材走样，要么神色沧桑，面容老态。尤其那个说她‘中年发福’的男同学，更是挺着个大肚子，完全看不出当年篮球场上的英姿。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你是……？”她盯着那位大肚子。
“他是石乐志啦！”有人嘴快回道。
佟月白点头：“有点猜到了，就是不敢认。当年你俩一块打篮球，女同学都爱给他送水，如今叶明归没怎么变，你倒像怀孕了一样，比叶明归还惹眼……啊，不好意思，老同学开个玩笑，你不介意吧？”
她语气若无其事，表情平静无辜，就好像确实只是无心之言。石乐志脸都绿了，但他看了一眼越发英挺逼人的叶明归，只是勉强笑笑。
簇拥叶明归的女同学插话：“别这么说嘛，老同学难得见面，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叙旧，怎么样？”
佟月白扫她一眼，淡淡道：“昨晚叶明归给我打电话，我跟他说了最近没时间，不好意思。”
“别这样嘛~有什么事不能往后推，明归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呢！”女同学笑道，“而且咱们老同学难得聚在一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佟月白看向电梯的方向，琢磨要怎么离开。
这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龙渊走了出来。他绷着脸，抱着一大束百合花，在佟月白身边站定。然后，他看向人群中抱着玫瑰的叶明归，薄唇一动，就要说话。
“我跟男朋友约好了。”佟月白忽然挽住龙渊结实的小臂，脸微微靠着他的胳膊。
女同学一愣，呐呐道：“那……你男朋友可以一起去嘛。”
“我们有一些小纪念日要庆祝，不好意思。”佟月白抬头看向龙渊。
龙渊表情缓和，冷冷“嗯”了一声。
石乐志不乐意道：“什么小纪念日？我们这么多年情谊，大家为你大老远跑来，你不会这么扫兴吧？”
佟月白刚要开口，却听龙渊冷笑：“懂礼节的客人才是客人，没提前打招呼还拿人情强迫，到底谁才是扫兴的人？”
石乐志脸色难看，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尴尬沉默。叶明归终于耐不住，想要开口，佟月白却抢先一步，轻轻拧了龙渊一把：“怎么这样对我同学说话？”
然后，她对其他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他这人不太会讲话，家里有几个闲钱，从小到大被人捧惯了，我会教训他的。昨天确实跟叶明归说了最近比较忙，你们多年没见，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别管我了。”
说完，她拉着龙渊按开电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
……
进了电梯，龙渊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
男性体温透过他宽厚的手掌传来，烫得佟月白一激灵，连忙挣开他。
龙渊不解地看着她。
佟月白挽了挽刘海：“我刚刚那么说，只是不想他们纠缠。”
“所以，我不是你的男朋友？”龙渊依然盯着她。
佟月白开始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了，眼前这位，甚至比叶明归还难应付。
她低声道：“不好意思，利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