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气阴沉的有点重，像要随时掉下来。几年前的蓝天白云好像是一个虚幻的梦，只有玻璃罩内通道上方的涂鸦可以提醒人们：以前有过阳光，有过星星。
今天士兵要学习的课目是射击，段榆舟亲自指导授课。
众人来到靶场，阵阵微风拂过。草场早已枯死，只剩黑褐色的泥土。
如果不考虑地球上愈演愈烈的灾难，不去注意眼前冰冷刺眼的武器，这应该是一个适合野餐的下午。
中校开始示范射击动作。
此项课目最难的一点就是需要在佩戴防毒器的状态下精准射击，防毒器只留两处玻璃罩以供佩戴者看向前方，会遮挡大部分的视线。
段榆舟开始讲解示范：“今天先进行长枪练习。把枪抵在肩窝处，下一步要做的是调整视线方向，保证自己能看到觇孔、准星和目标物。正常状态下比较容易，但佩戴防毒器后难度会增大。”
只见段榆舟一身迷彩服配战靴，身高体长，在防毒器下将脸右斜，是比正常射击状态下更大的幅度。
“拉枪机，食指移动至扳机上，有意识瞄准，无意识击发。”
只听见砰砰几声枪响，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弥漫开来，150米外的靶纸十环内出现一个孔。
大家正准备拍手叫好，段榆舟开口：“这是对所有学员的基本要求，第一次考核时射击超出十环者将会淘汰。”
“啊这要求有点高了吧！”
“我们都从来没摸过枪啊。”
部分士兵出现不耐烦的神情。
“这只是初步要求，还达不到实战标准。资源有限，联盟军队不养废物。”段榆舟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众人噤声。
“现在取枪练习射击。”
所有人戴上防毒器，开始练习站姿射击。
“所有人，保持射击姿势不动，端枪十分钟，计时开始。”段榆舟说完，几个□□开始分别纠正错误动作。
五分钟过去了。
“小粒，小粒！”哲品渊隔着一个士兵小声呼喊着詹粒，声音略带颤抖。
“怎么啦？”詹粒小声回应道。
“我坚持不住了！现在放弃会不会直接被淘汰啊？”声音颤抖的更加明显了。
“再坚持一会儿！我看到那边几个把枪放下的已经离开靶场了。”
时间过得如此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詹粒的脸颊和后背逐渐有汗水滑下。防毒器好像变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捂的人无法呼吸。
段榆舟在学员周围走动观察，踱步至詹粒身旁，抬手把詹粒的手臂稳了稳。
段榆舟刚一放手，詹粒的手臂又抖了起来。
“中，中校，还有几分钟啊。”闷闷的声音透过防毒器传出来。
“三分钟。”
此时士兵手中持的好像不再是枪，而是千斤顶。而詹粒身旁的一名学员却云淡风轻，标准的持枪动作自始至终没有改变一下。
“我靠，兄弟，你是个假人吧！”哲品渊濒临崩溃的声音传来。
詹粒颤抖的手臂越来越下，腰部使劲一挺再将胳膊堪堪抬起。如此循环往复，豆大的汗珠划过眼角，引起一阵刺痛。
“最后一分钟。”
詹粒的心中不断出现不同的念头。
算了吧淘汰就淘汰了。
还有一分钟都坚持不住吗？
我本来就体质差，完成不了也不丢人。
正在思想斗争，段榆舟的手扶上詹粒的小臂“动作不标准，要和身体呈90度。”
“左手太靠后了，往前握住护木正中。”
段榆舟指导完动作，似笑非笑地问道“累了？”
此时詹粒基本上将胳膊的所有力量都支撑在了段榆舟的手上，匀出了一丝力气可以讲话。
“不累，就眼睛有点疼。”
“好，耐力不错。”
“十分钟结束。”
詹粒的手臂随着段榆舟的手一起落下。
身旁的学员缓缓将枪放下，活动了一下手指。段榆舟走至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赵准”
“表现不错。”段榆舟说完便走开了。
哲品渊龇牙咧嘴地看向赵准：“准准你好厉害，你怎么做到的啊？”
赵准皱眉“别这么叫我，叫名字。”
“哇，好冷酷的杀手！那有什么诀窍啊，我手快废了。”
赵准神色平静：“我进来之前是收敛师，抬的尸体比这个重的多。”
好像有点冷。
射击练习四个小时后结束，众人带回。
詹粒来到段榆舟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入。
“怎么了？”
“中校，我想去看看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已经好几天了。”
“他昨天呼吸困难，已经送到后勤医院进一步治疗了。”
詹粒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已经无权再问更多，“如果他有进一步的情况变化，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
“对了，他昨天清醒了半个小时，说自己叫姜落落。”
姜落落，“中校，谢谢你。”
天气阴沉的有点重，像要随时掉下来。几年前的蓝天白云好像是一个虚幻的梦，只有玻璃罩内通道上方的涂鸦可以提醒人们：以前有过阳光，有过星星。
今天士兵要学习的课目是射击，段榆舟亲自指导授课。
众人来到靶场，阵阵微风拂过。草场早已枯死，只剩黑褐色的泥土。
如果不考虑地球上愈演愈烈的灾难，不去注意眼前冰冷刺眼的武器，这应该是一个适合野餐的下午。
中校开始示范射击动作。
此项课目最难的一点就是需要在佩戴防毒器的状态下精准射击，防毒器只留两处玻璃罩以供佩戴者看向前方，会遮挡大部分的视线。
段榆舟开始讲解示范：“今天先进行长枪练习。把枪抵在肩窝处，下一步要做的是调整视线方向，保证自己能看到觇孔、准星和目标物。正常状态下比较容易，但佩戴防毒器后难度会增大。”
只见段榆舟一身迷彩服配战靴，身高体长，在防毒器下将脸右斜，是比正常射击状态下更大的幅度。
“拉枪机，食指移动至扳机上，有意识瞄准，无意识击发。”
只听见砰砰几声枪响，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弥漫开来，150米外的靶纸十环内出现一个孔。
大家正准备拍手叫好，段榆舟开口：“这是对所有学员的基本要求，第一次考核时射击超出十环者将会淘汰。”
“啊这要求有点高了吧！”
“我们都从来没摸过枪啊。”
部分士兵出现不耐烦的神情。
“这只是初步要求，还达不到实战标准。资源有限，联盟军队不养废物。”段榆舟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众人噤声。
“现在取枪练习射击。”
所有人戴上防毒器，开始练习站姿射击。
“所有人，保持射击姿势不动，端枪十分钟，计时开始。”段榆舟说完，几个□□开始分别纠正错误动作。
五分钟过去了。
“小粒，小粒！”哲品渊隔着一个士兵小声呼喊着詹粒，声音略带颤抖。
“怎么啦？”詹粒小声回应道。
“我坚持不住了！现在放弃会不会直接被淘汰啊？”声音颤抖的更加明显了。
“再坚持一会儿！我看到那边几个把枪放下的已经离开靶场了。”
时间过得如此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詹粒的脸颊和后背逐渐有汗水滑下。防毒器好像变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捂的人无法呼吸。
段榆舟在学员周围走动观察，踱步至詹粒身旁，抬手把詹粒的手臂稳了稳。
段榆舟刚一放手，詹粒的手臂又抖了起来。
“中，中校，还有几分钟啊。”闷闷的声音透过防毒器传出来。
“三分钟。”
此时士兵手中持的好像不再是枪，而是千斤顶。而詹粒身旁的一名学员却云淡风轻，标准的持枪动作自始至终没有改变一下。
“我靠，兄弟，你是个假人吧！”哲品渊濒临崩溃的声音传来。
詹粒颤抖的手臂越来越下，腰部使劲一挺再将胳膊堪堪抬起。如此循环往复，豆大的汗珠划过眼角，引起一阵刺痛。
“最后一分钟。”
詹粒的心中不断出现不同的念头。
算了吧淘汰就淘汰了。
还有一分钟都坚持不住吗？
我本来就体质差，完成不了也不丢人。
正在思想斗争，段榆舟的手扶上詹粒的小臂“动作不标准，要和身体呈90度。”
“左手太靠后了，往前握住护木正中。”
段榆舟指导完动作，似笑非笑地问道“累了？”
此时詹粒基本上将胳膊的所有力量都支撑在了段榆舟的手上，匀出了一丝力气可以讲话。
“不累，就眼睛有点疼。”
“好，耐力不错。”
“十分钟结束。”
詹粒的手臂随着段榆舟的手一起落下。
身旁的学员缓缓将枪放下，活动了一下手指。段榆舟走至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赵准”
“表现不错。”段榆舟说完便走开了。
哲品渊龇牙咧嘴地看向赵准：“准准你好厉害，你怎么做到的啊？”
赵准皱眉“别这么叫我，叫名字。”
“哇，好冷酷的杀手！那有什么诀窍啊，我手快废了。”
赵准神色平静：“我进来之前是收敛师，抬的尸体比这个重的多。”
好像有点冷。
射击练习四个小时后结束，众人带回。
詹粒来到段榆舟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入。
“怎么了？”
“中校，我想去看看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已经好几天了。”
“他昨天呼吸困难，已经送到后勤医院进一步治疗了。”
詹粒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已经无权再问更多，“如果他有进一步的情况变化，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
“对了，他昨天清醒了半个小时，说自己叫姜落落。”
姜落落，“中校，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