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积极认错
“今天的排练就到这里了，辛苦大家了！”
杉之原导演宣布结束，满屋子演员仿佛卸下重物一般，全都松了一口气。有些人退到教室的边缘取出自己的杯子喝水，有些姑娘则是直接原地就坐，松开脚腕上的缎带，把脚从足尖鞋里解脱出来。大家三三两两的相互聊着天，一边拉伸按摩。
“樂桑，今天我过生日，一起去吃饭吧~”日向莉绪显然在今天的排练里已经觉得累了，都懒得站起来，就坐在原地，把手作扩音喇叭状，对着坐在镜子前低头做笔记的杉之原樂喊道。
生日快乐的祝福一时间此起彼伏，樂也混在其中送上祝福。最后好不容易，在大家的声音间隙里
找到了一个机会，点头接受了她的邀约。
“太好了，我看你平时都早早下班，不参加咱们的聚会，以为你又是要回去陪男朋友呢~”日向莉緒开心的提着包，到樂的身边，一把箍住她的胳膊，亲昵的跟她聊着。
“嗯……他出差了。”樂说着，保持着微笑，却悄悄的把手从莉緒的怀里抽出来。
“哇！你都不否认陪男朋友，真腻歪呀~我还一直觉得你跟和玖前辈是最配的呢！”莉緒坚持自己嗑的CP，到现在还会坚持一些CP剪辑的产出。
樂心中无奈地默默扶额，决定换个话题。
“你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正好之前小介，就是那个理疗师，寄来了新的膏药，而且好像还有专门让我带给你的。我一会儿去前台取了，就借花献佛了~”
“哎呀~谢谢~那我先去换衣服收拾！”她说完，背着自己的大包，小鸟似的飞进了演员休息室。
“所以你们今天去吃大餐了才这么晚回来呀~”
空荡的家里，iPad支在客厅的茶几上，羽生结弦趴在镜头前努力往里望，也只能看到樂远远的在阳台晾衣服的身影。她远远的应答着他的话，把晾干的衣服抱进屋堆在沙发上，把阳台的拉门关好，顺手也将夹层玻璃里的百叶窗拧上，这才坐到地毯上，一件一件的把干净的衣服折起来。
洗衣凝珠的清香和浴巾柔软的触感让人放松，她捧起浴巾嗅了嗅。
“有阳光的味道呢~”她笑着给羽生结弦说，还把浴巾凑了过去。镜头里他也似乎要闻一闻似的凑近，自然也什么没嗅到，“你回来就闻得到啦~”
回来这个词让羽生结弦心情格外好。这次出发去名古屋，樂压根没有提起要回自己租的公寓，这件事本就让他心情不错了。即使今天是这次短暂分开以来第一次视频，日程忙碌的两个人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安定的感觉让羽生结弦觉得由衷的踏实。
“你听我说了半天，你今天呢？”樂看他兀自傻笑，好奇地开口问道。谁知这刚问，他立刻就皱起眉头瘪起了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樂，名古屋的冰面可调皮了。”他脸都快皱到一起了，仿佛真的被场馆的冰面欺负了似的，
“昨天我在opening的时候拖刀就卡进洞了，摔了一跤。今天屁股疼都还没消，又遇到了冰洞，害我4周跳都没跳好。你知道多大的洞吗？一个拳头这么大哦！”他说着还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的拳头，认真的比划着。
“啊？这么大的洞不得重新整冰吗？”
“对呀！所以刚开场就紧急中断请工作人员上来整冰了。”他说着突然坐直了身体，挺起胸膛一脸得意，“不过我还上场和观众们互动了呢！虽然有点点尴尬，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帮忙放点音乐，搞得我只能带动大家鼓掌，然后我再跳一跳舞。”
他说着，仔细观察着樂的表情。她认真地看着屏幕，听着他眉飞色舞的讲着今天的故事，手里折衣服的动作因为没有仔细看着，而有点随意。
“反正你脑子里能自己播音乐~”见他停下，她开口揶揄。
“可是还是有点尴尬呀！所以最后灵机一动，就撩了一下衣服露了一下肚子，观众果然很热烈呢！”他继续得意地说着，却见樂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以为是樂吃醋了不高兴了，心里居然有些小小的兴奋，清了清嗓子，“哎呀，樂可不要小气呀！只露了一点点而已。只有一会儿~”他把拇指和食指放到眼前，做出一点点的手势。
“你大方就行了啊，不过……如果是为了优秀的节目，你做到什么程度都是成就艺术。但是……单纯卖肉的话，羽生选手，我劝你自重。”
樂的表情严肃，说完就垂下眼不再看屏幕，而是专心折衣服了。手里的短袜被她翻来覆去最后塞成了一个团，扔进了衣服堆里。
被她这么一说，羽生结弦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
“杉之原导演教训的是……”隔着距离，不好直接蹭到身边撒娇卖乖，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认错。何况樂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自己也是一直坚持自己是运动员的身份来着。看樂不说话，他就自己找台阶顺话，“樂是最大方的！所以浇水这种诱惑都是允许的对吧！”
“什么跟什么啊都……”樂皱眉看着他，不知自己这表情在他眼里看起来无比娇嗔。
“说到浇水！就怪你之前在幕张笑话我说水量变少了，我今天刻意多装了点水。结果灌鼻子里了！可难受了！”
“这怎么能怪我？明明之前咱们在家试的都很ok啊！”她说着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做出浇水到脸上的姿势，“你肯定是往鼻子里这么撒的，不呛才怪。”
客厅茶几上点着一只她喜欢的香薰蜡烛，火苗跳跃的光跳跃到她高扬的下巴，像水珠倾泻一般顺着修长的脖颈落下来，在她的胸口消失不见。镜头里，暖光衬托下的白皙皮肤和身后映在落地玻璃窗上的影子相得益彰，突然给观看的人带来一种电影画面的既视感。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场景，勾起了羽生结弦脑海中尚且新鲜的回忆。他的眼神越过她的肩头，瞥了一眼她身后的落地窗，突然勾起嘴角。那笑容与他平日里的纯真笑容不太一样，带着想到坏主意似的痞劲儿。自然也被樂注意到了。
“你笑什么？”樂眯起眼，问道。
“没有，我在笑我学艺不精~不过也不怪我嘛，上次杉之原老师的教学，我也确实没什么心思好好学。要不……等我回去了，你再教教我？”他眯起眼，狐狸似地笑着。
视频里樂愣了两秒，突然蹭地红了脸。
“羽生结弦！不跟你说了！我去睡觉了！”
视频在她羞赧的宣告后被挂断。
羽生结弦在这边的酒店里，拍着手笑得整个人都仰躺到床上。樂之所以会这样挂断他的视频，自然也是想到了与他想的同一件事。
幕张彩排的第一天晚上，他苦恼着如何将水杯运用得又酷帅又性感。席琳的丈夫建议他将水从头浇下，可以配合淋雨的歌词同时展现不一样的魅力，但他有些没有把握。一个人在浴室里尝试了好几次，整个人都淋透了，可惜浴室的机位怎么也不好拍到让自己满意的画面。
“我有办法！”樂把湿漉漉的羽生结弦从浴室里拽出来。
客厅阳台前，是给她留的练舞的一片空地，她将落地玻璃的夹层百叶帘拧紧，屋里的光亮与遮住的玻璃共同组成了天然的大镜子。樂将她的舞蹈地垫铺在落地窗前，防水性也做到了十足的把握。
“来，就这边练吧~”她这么跟他说。
从一开始他练习，她录制给意见，到后来她终于自己也看不下去，跟他一起尝试。
“眼神也很重要，你不要淋完一脸迷茫呀！”樂拿过一个纸杯，鸭子坐的方式坐到他身边，“你看眼神不一样，效果也是不一样的。”说着，她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眼神狠厉，利落地把水杯里的水从自己头顶浇下，将纸杯捏瘪扔到一旁，“这应该挺帅对吧？”
羽生结弦也惊讶于樂入戏的速度，眨着眼点头。
“还有一种，我只是试试，不一定成功。”她说着，又拿起一杯水，垂眸后缓缓抬眼，眼神在他鼻尖浅浅停留便挪开了视线，但挪开的样子仿佛是与无形的吸引力拉扯一般，缓慢又不舍。杯中的水在她的眉弓额角垂落而下，她再次抬眸看向他，只此一眼，千娇百媚。
她收了动作，手脚并用地挪过去找到正在录制的iPad。点开视频检查，激动不已。
“哇！我好像真的演出来了诶！我之前看古典舞老师有这种风格，我一直都拿捏不好来着！”她高兴地向他炫耀。羽生结弦也凑过去，看她刚刚录制的画面。两人又讨论了一番，这个课题的研究终于结束，两个人也湿了个彻底。
收好iPad，羽生结弦把樂拉到怀里，从背后抱着她。湿漉漉的两个人就这样贴在一起，他吐出的气息却格外的滚烫，落在她的耳根。
“课题研究结束了，我们可以展开一点私人话题吗？”他认真的问着。
在她的默许下，后面的发展也就自然地私人了起来。
【大眼：终有月亮永悬不落】
那个夜晚令人回味无穷，但后果也比较麻烦。晚上睡觉时，樂都背对着不肯看他，羽生结弦才意识到这次好像真的过分了些。心里默默记下了樂不喜欢在反光的物体前做的这个习惯。
羽生结弦反省了，但是不多。
毕竟那晚她的眼神实在过分娇媚，湿漉漉的眉间发梢，实在过分的诱人。
这才会刚刚又想起这件事，开了个玩笑，就被挂了视频。
他默默又望着天花板反省了片刻，将脑海中她那晚的模样悄悄收起，又坐起身来，再次拨通视频通话。不出意外，被挂断。再播，依旧是被挂断。
往复几次，羽生结弦叹了口气，翻身到床头把充电的手机拿下来，拨通了电话。
忙音之后终于被樂接起。
“樂，别生气了，我再不开这个玩笑了。”在她说话前，他就先开了口。
“嗯。”她的声音有些瓮瓮的，带着一点鼻音。
这下羽生结弦有些紧张了，他盘腿坐正身体，紧张地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樂？你怎么了？”
“没事……”她回答的有些小声，但耳尖的羽生结弦依旧发现了端倪，在电话这头轻笑出声。
“没想到啊，我在这边担心你生气了。樂居然偷偷在那边做坏事。”
“你胡说！”她急切地反驳。
“那我们换视频就知道了~”羽生结弦笑得胸有成竹。
“不要……”樂的声音明显失去了底气，她缩在床上，不肯答应，“还不是怪你……”
刚刚视频时，羽生结弦故意逗她，惹得她羞赧之下挂断了视频，气呼呼地去卫生间洗漱。清凉的水很快洗去了她的小情绪，倒是自己脸上挂着水珠在镜子里的倒影，让她情不自禁地又想起刚刚被他提到的那场□□。他在耳畔低声说着的情话就像被情景重现一般，惹得她脸颊发烫。
回到床上，被褥上仿佛还有他的味道。
想念的情绪就这样泛滥了，他却在这时不依不饶地打电话来……
“好好，怪我~那……樂现在舒服了吗？”
“还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好不好？”他温柔的说着，“我也很想你呢……”
通话的环境静音效果极佳，两边呼吸的声音都极为清晰的传给对方。羽生结弦无限温柔
地用耳语的语气和音调，不急不缓地说着。樂细微的呼吸节奏变化都是给他的肯定。
【大眼：终有月亮永悬不落】
他轻喘着粗气，身心满足的放松也没让他忘记电话那边同样粗重呼吸调整自己的女朋友。
“樂现在好了嘛？”
“嗯……”她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闷声回答。
“樂好像，对某几个字特别有反应呢。”他调笑着，“那等我回去了，我们再试试？”
“你好烦啊！”
这句害羞的抗议，直接被羽生结弦笑着无视掉了。
“我也想你~睡吧晚安~”他就这样不讲道理地，把利于自己的预定，都盖章画了押。
杉之原导演宣布结束，满屋子演员仿佛卸下重物一般，全都松了一口气。有些人退到教室的边缘取出自己的杯子喝水，有些姑娘则是直接原地就坐，松开脚腕上的缎带，把脚从足尖鞋里解脱出来。大家三三两两的相互聊着天，一边拉伸按摩。
“樂桑，今天我过生日，一起去吃饭吧~”日向莉绪显然在今天的排练里已经觉得累了，都懒得站起来，就坐在原地，把手作扩音喇叭状，对着坐在镜子前低头做笔记的杉之原樂喊道。
生日快乐的祝福一时间此起彼伏，樂也混在其中送上祝福。最后好不容易，在大家的声音间隙里
找到了一个机会，点头接受了她的邀约。
“太好了，我看你平时都早早下班，不参加咱们的聚会，以为你又是要回去陪男朋友呢~”日向莉緒开心的提着包，到樂的身边，一把箍住她的胳膊，亲昵的跟她聊着。
“嗯……他出差了。”樂说着，保持着微笑，却悄悄的把手从莉緒的怀里抽出来。
“哇！你都不否认陪男朋友，真腻歪呀~我还一直觉得你跟和玖前辈是最配的呢！”莉緒坚持自己嗑的CP，到现在还会坚持一些CP剪辑的产出。
樂心中无奈地默默扶额，决定换个话题。
“你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正好之前小介，就是那个理疗师，寄来了新的膏药，而且好像还有专门让我带给你的。我一会儿去前台取了，就借花献佛了~”
“哎呀~谢谢~那我先去换衣服收拾！”她说完，背着自己的大包，小鸟似的飞进了演员休息室。
“所以你们今天去吃大餐了才这么晚回来呀~”
空荡的家里，iPad支在客厅的茶几上，羽生结弦趴在镜头前努力往里望，也只能看到樂远远的在阳台晾衣服的身影。她远远的应答着他的话，把晾干的衣服抱进屋堆在沙发上，把阳台的拉门关好，顺手也将夹层玻璃里的百叶窗拧上，这才坐到地毯上，一件一件的把干净的衣服折起来。
洗衣凝珠的清香和浴巾柔软的触感让人放松，她捧起浴巾嗅了嗅。
“有阳光的味道呢~”她笑着给羽生结弦说，还把浴巾凑了过去。镜头里他也似乎要闻一闻似的凑近，自然也什么没嗅到，“你回来就闻得到啦~”
回来这个词让羽生结弦心情格外好。这次出发去名古屋，樂压根没有提起要回自己租的公寓，这件事本就让他心情不错了。即使今天是这次短暂分开以来第一次视频，日程忙碌的两个人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安定的感觉让羽生结弦觉得由衷的踏实。
“你听我说了半天，你今天呢？”樂看他兀自傻笑，好奇地开口问道。谁知这刚问，他立刻就皱起眉头瘪起了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樂，名古屋的冰面可调皮了。”他脸都快皱到一起了，仿佛真的被场馆的冰面欺负了似的，
“昨天我在opening的时候拖刀就卡进洞了，摔了一跤。今天屁股疼都还没消，又遇到了冰洞，害我4周跳都没跳好。你知道多大的洞吗？一个拳头这么大哦！”他说着还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的拳头，认真的比划着。
“啊？这么大的洞不得重新整冰吗？”
“对呀！所以刚开场就紧急中断请工作人员上来整冰了。”他说着突然坐直了身体，挺起胸膛一脸得意，“不过我还上场和观众们互动了呢！虽然有点点尴尬，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帮忙放点音乐，搞得我只能带动大家鼓掌，然后我再跳一跳舞。”
他说着，仔细观察着樂的表情。她认真地看着屏幕，听着他眉飞色舞的讲着今天的故事，手里折衣服的动作因为没有仔细看着，而有点随意。
“反正你脑子里能自己播音乐~”见他停下，她开口揶揄。
“可是还是有点尴尬呀！所以最后灵机一动，就撩了一下衣服露了一下肚子，观众果然很热烈呢！”他继续得意地说着，却见樂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以为是樂吃醋了不高兴了，心里居然有些小小的兴奋，清了清嗓子，“哎呀，樂可不要小气呀！只露了一点点而已。只有一会儿~”他把拇指和食指放到眼前，做出一点点的手势。
“你大方就行了啊，不过……如果是为了优秀的节目，你做到什么程度都是成就艺术。但是……单纯卖肉的话，羽生选手，我劝你自重。”
樂的表情严肃，说完就垂下眼不再看屏幕，而是专心折衣服了。手里的短袜被她翻来覆去最后塞成了一个团，扔进了衣服堆里。
被她这么一说，羽生结弦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
“杉之原导演教训的是……”隔着距离，不好直接蹭到身边撒娇卖乖，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认错。何况樂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自己也是一直坚持自己是运动员的身份来着。看樂不说话，他就自己找台阶顺话，“樂是最大方的！所以浇水这种诱惑都是允许的对吧！”
“什么跟什么啊都……”樂皱眉看着他，不知自己这表情在他眼里看起来无比娇嗔。
“说到浇水！就怪你之前在幕张笑话我说水量变少了，我今天刻意多装了点水。结果灌鼻子里了！可难受了！”
“这怎么能怪我？明明之前咱们在家试的都很ok啊！”她说着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做出浇水到脸上的姿势，“你肯定是往鼻子里这么撒的，不呛才怪。”
客厅茶几上点着一只她喜欢的香薰蜡烛，火苗跳跃的光跳跃到她高扬的下巴，像水珠倾泻一般顺着修长的脖颈落下来，在她的胸口消失不见。镜头里，暖光衬托下的白皙皮肤和身后映在落地玻璃窗上的影子相得益彰，突然给观看的人带来一种电影画面的既视感。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场景，勾起了羽生结弦脑海中尚且新鲜的回忆。他的眼神越过她的肩头，瞥了一眼她身后的落地窗，突然勾起嘴角。那笑容与他平日里的纯真笑容不太一样，带着想到坏主意似的痞劲儿。自然也被樂注意到了。
“你笑什么？”樂眯起眼，问道。
“没有，我在笑我学艺不精~不过也不怪我嘛，上次杉之原老师的教学，我也确实没什么心思好好学。要不……等我回去了，你再教教我？”他眯起眼，狐狸似地笑着。
视频里樂愣了两秒，突然蹭地红了脸。
“羽生结弦！不跟你说了！我去睡觉了！”
视频在她羞赧的宣告后被挂断。
羽生结弦在这边的酒店里，拍着手笑得整个人都仰躺到床上。樂之所以会这样挂断他的视频，自然也是想到了与他想的同一件事。
幕张彩排的第一天晚上，他苦恼着如何将水杯运用得又酷帅又性感。席琳的丈夫建议他将水从头浇下，可以配合淋雨的歌词同时展现不一样的魅力，但他有些没有把握。一个人在浴室里尝试了好几次，整个人都淋透了，可惜浴室的机位怎么也不好拍到让自己满意的画面。
“我有办法！”樂把湿漉漉的羽生结弦从浴室里拽出来。
客厅阳台前，是给她留的练舞的一片空地，她将落地玻璃的夹层百叶帘拧紧，屋里的光亮与遮住的玻璃共同组成了天然的大镜子。樂将她的舞蹈地垫铺在落地窗前，防水性也做到了十足的把握。
“来，就这边练吧~”她这么跟他说。
从一开始他练习，她录制给意见，到后来她终于自己也看不下去，跟他一起尝试。
“眼神也很重要，你不要淋完一脸迷茫呀！”樂拿过一个纸杯，鸭子坐的方式坐到他身边，“你看眼神不一样，效果也是不一样的。”说着，她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眼神狠厉，利落地把水杯里的水从自己头顶浇下，将纸杯捏瘪扔到一旁，“这应该挺帅对吧？”
羽生结弦也惊讶于樂入戏的速度，眨着眼点头。
“还有一种，我只是试试，不一定成功。”她说着，又拿起一杯水，垂眸后缓缓抬眼，眼神在他鼻尖浅浅停留便挪开了视线，但挪开的样子仿佛是与无形的吸引力拉扯一般，缓慢又不舍。杯中的水在她的眉弓额角垂落而下，她再次抬眸看向他，只此一眼，千娇百媚。
她收了动作，手脚并用地挪过去找到正在录制的iPad。点开视频检查，激动不已。
“哇！我好像真的演出来了诶！我之前看古典舞老师有这种风格，我一直都拿捏不好来着！”她高兴地向他炫耀。羽生结弦也凑过去，看她刚刚录制的画面。两人又讨论了一番，这个课题的研究终于结束，两个人也湿了个彻底。
收好iPad，羽生结弦把樂拉到怀里，从背后抱着她。湿漉漉的两个人就这样贴在一起，他吐出的气息却格外的滚烫，落在她的耳根。
“课题研究结束了，我们可以展开一点私人话题吗？”他认真的问着。
在她的默许下，后面的发展也就自然地私人了起来。
【大眼：终有月亮永悬不落】
那个夜晚令人回味无穷，但后果也比较麻烦。晚上睡觉时，樂都背对着不肯看他，羽生结弦才意识到这次好像真的过分了些。心里默默记下了樂不喜欢在反光的物体前做的这个习惯。
羽生结弦反省了，但是不多。
毕竟那晚她的眼神实在过分娇媚，湿漉漉的眉间发梢，实在过分的诱人。
这才会刚刚又想起这件事，开了个玩笑，就被挂了视频。
他默默又望着天花板反省了片刻，将脑海中她那晚的模样悄悄收起，又坐起身来，再次拨通视频通话。不出意外，被挂断。再播，依旧是被挂断。
往复几次，羽生结弦叹了口气，翻身到床头把充电的手机拿下来，拨通了电话。
忙音之后终于被樂接起。
“樂，别生气了，我再不开这个玩笑了。”在她说话前，他就先开了口。
“嗯。”她的声音有些瓮瓮的，带着一点鼻音。
这下羽生结弦有些紧张了，他盘腿坐正身体，紧张地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樂？你怎么了？”
“没事……”她回答的有些小声，但耳尖的羽生结弦依旧发现了端倪，在电话这头轻笑出声。
“没想到啊，我在这边担心你生气了。樂居然偷偷在那边做坏事。”
“你胡说！”她急切地反驳。
“那我们换视频就知道了~”羽生结弦笑得胸有成竹。
“不要……”樂的声音明显失去了底气，她缩在床上，不肯答应，“还不是怪你……”
刚刚视频时，羽生结弦故意逗她，惹得她羞赧之下挂断了视频，气呼呼地去卫生间洗漱。清凉的水很快洗去了她的小情绪，倒是自己脸上挂着水珠在镜子里的倒影，让她情不自禁地又想起刚刚被他提到的那场□□。他在耳畔低声说着的情话就像被情景重现一般，惹得她脸颊发烫。
回到床上，被褥上仿佛还有他的味道。
想念的情绪就这样泛滥了，他却在这时不依不饶地打电话来……
“好好，怪我~那……樂现在舒服了吗？”
“还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好不好？”他温柔的说着，“我也很想你呢……”
通话的环境静音效果极佳，两边呼吸的声音都极为清晰的传给对方。羽生结弦无限温柔
地用耳语的语气和音调，不急不缓地说着。樂细微的呼吸节奏变化都是给他的肯定。
【大眼：终有月亮永悬不落】
他轻喘着粗气，身心满足的放松也没让他忘记电话那边同样粗重呼吸调整自己的女朋友。
“樂现在好了嘛？”
“嗯……”她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闷声回答。
“樂好像，对某几个字特别有反应呢。”他调笑着，“那等我回去了，我们再试试？”
“你好烦啊！”
这句害羞的抗议，直接被羽生结弦笑着无视掉了。
“我也想你~睡吧晚安~”他就这样不讲道理地，把利于自己的预定，都盖章画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