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一触即发
花样滑冰选手宣布不再参加比赛，这件事一般都被称为退役。退役的生活，在普通人心目中都是悠闲轻松的代名词，就连长谷川亨雄曾经也这么想。但是他的新老板，羽生结弦似乎很不喜欢“退役”这个词。他不仅在各种采访中反复强调自己接下来就是职业运动员的身份了，在日程上也和“退役”这种听起来略带轻松的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忙几乎就是主旋律。
每天的训练依旧是羽生结弦的坚持，于是转职后增加的工作就只能去挤压其他的时间，比如休息时间。这种移动的过程中，成了羽生结弦补眠的最佳机会。
“羽生桑，我们到了。”长谷川停好车，转头看到靠在椅背上补觉的羽生结弦，略显疲惫的脸色让人看了不忍。连续加班的怨气突然也有些无从说起，毕竟，自己晚上还是可以睡个好觉。
羽生结弦在长谷川的提醒下睁开眼睛。他低头看了一眼握在手里的手机，睡着前给樂发去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回复。对话框里，他发过去的那句他出发了孤零零地挂在上面。
最近他的日程繁忙，樂也不轻松。她自己负责的舞剧项目进展如火如荼，还会穿插着配合团里安排的一些公益公演排练。于是从转职日起，两个人就各自在自己的时区里忙着，双人床都经常空一半，Line对话框成了两个人唯一的连接。
不过，好在今天最后这个合作方对接好以后，四下奔波谈合作的安排就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可以仙台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视频拍摄还有直播工作的准备了。而且，樂已经跟着团里的公演小组到了仙台，准备七夕祭复开的公益演出了。晚上，就可以见面了。
想到这里，羽生结弦的脸色也轻松了不少，他坐在会议室里调整了一下坐姿，疲惫的状态一扫而光，以最佳的状态等待着近期最后的一场商业谈判。
漫长的谈判和交涉结束，长谷川趁着羽生结弦和主办方寒暄和参观的功夫，得了几分钟的空闲，到了吸烟区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长谷川，好久不见啊！”井上在吸烟区向同样在休息的长谷川打招呼，“怎么样？新工作感觉如何？”
“好久不见啊，新工作很充实。”他嘿嘿一笑，低头把手里的烟蒂在垃圾桶的边沿碾灭。
“羽生选手，哦不对，现在要改口叫羽生桑了。”井上自己纠正了自己，吸了一口烟才继续慢慢开口，“羽生桑真的是工作狂啊，我今天早上收到他发来的邮件，一看时间，居然是凌晨3点，他不休息的嘛？”
“老板都这么拼，我的工作强度，你还有必要问我嘛？”长谷川答非所问。
“不过，我以前认识羽生桑的时候，没想到他在商业谈判上也能这么专业。以前还以为他很稚嫩，会很好谈呢，真的是想多了。”
井上一边感慨着，吸进嘴里的烟从他一张一合的嘴里跑出来，烟雾缭绕的。长谷川的注意力也就跟着这飘散的烟雾四处乱飘。
羽生结弦在商谈时的沉稳确实很令人惊讶，长谷川在最近已经见识了很多次了，早已见怪不怪。
倒是今天，似乎有一点反常。
就在今天谈判的过程中，羽生结弦的手腕上的iwatch亮了两下。他不刻意地低头瞥了一眼却当下皱了皱眉头，与谈判现场违和的表情一瞬即逝，他很快又调整回客气礼貌的专业姿态。只是，交涉的节奏不自然的有加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长谷川还来不及想清楚，手机就走口袋里震动了起来。
“亨雄桑，我们准备走吧。我在停车场等你。”羽生结弦三两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没有留给他任何拖延的机会，看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长谷川挂断电话，向老朋友井上匆忙打了个招呼便往停车场去。
他在停车场的出入口找到了自己的老板。羽生结弦正倚着门低头翻阅着手机，紧簇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神情，浑身散发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长谷川愣了愣，才加快了步伐过去。
“羽生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走吧。”他言语简短，按熄了手机屏幕率先走在了前面。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长谷川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三两步小跑跟上了老板的步伐，先他两步把车门拉开。自己也快速地钻进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弄清楚到底要赶着去哪儿。
“那个……羽生桑，我们是……回仙台？”他转过头问。
“嗯。”
长谷川在后视镜里没有得到来自羽生结弦的任何眼神，只能看到他又再次低头看手机的脑袋顶。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在羽生结弦身边工作一个多月以来，还没有直接见过他这么一副着急的样子。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吧！
内心里迅速定了结论，长谷川一脚油门驾着车驶出了停车场，往回仙台的国道驶去。
长谷川的猜测也说不上不对，羽生结弦现在确实是发现了一些有些严重的事情。
【森本小介：你快去看樂酱的SNS！】
【森本小介：评论区好多人！是樂酱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嘛？】
今天正在开会的时候，小介发来了两条消息，一下子把羽生结弦的心给提了起来。结束会议的第一时间就快速去看了一眼，果然如小介所说的，好多人。
留言几乎都与她最新发布的vlog还有帖子无关，清一色的是对她的关心，支持甚至同情。虽然都是正能量的话语，却让羽生结弦觉得不安。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就是以前那个记者在美国突然除了事儿，反正各种的，这都不重要。总之团里直接公关部都帮忙摆平了，他们很专业，所以你看，评论区都挺好。我运气还是不错的吧～”
在他打电话过去问的时候，电话里轻快的声音没有任何说服力，他却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只能现在坐在车里，努力在评论区里爬楼，指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回仙台的行程已经过半，除了一些新闻消息，他依旧没有在SNS里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捏了捏鼻梁，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往向窗外倒退的风景，心里的忐忑与宁静的夏日风光格格不入。
或许是他的焦灼感动了哪个神明，答案突然就送上了门。
【Ghislain Briand（白熊教练）：Yuzuru, you have a very brave girl.】
白熊教练突然发来的消息没头没尾的，但直觉与樂的评论区有关。羽生结弦当机立断决定不再让自己迷惑太久，一个电话过去直白地一探究竟。
车在国道上平稳行驶，车内只有羽生结弦打电话的声音。说的英文，长谷川正在专心开车，无法分心认真听聊了些什么，但似乎，听到了自家老板女朋友的名字。人类八卦的本性让他不由得踩油门的动作更重了些，想要早些抵达目的地。
目的地这边，此时正热闹着。
森本小介正热情地向日向莉绪介绍着自己设计的康复理疗方式，户原和玖懒得参与，他翘着腿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报刊架上的杂志。
因为森本小介和团里理疗师的交流关系，这次菊地老师的正骨诊所成了团里在仙台七夕祭公益公演的合作理疗点。
刚刚完成了彩排，莉绪说觉得关节不太舒服，三人就准备一道过来。然而就在出发之际，樂接到了来自公关部的电话，电话里说了什么和玖听不到，但是她明显紧张的表情也让他猜到了七八分。
“莉绪，要不你先去……”和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用，莉绪也不认识地方，你陪她去吧，我等会处理完电话访谈就过来。”樂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推上了车。
一路过来的路上，和玖都在为自己没有多坚持一下而恼火。但是他一向也拗不过樂这个家伙，从小就是。这份不耐烦在开门看到森本小介惊喜的眼神时，达到了顶峰。
【户原和玖：你什么时候来？我真的很尴尬！这俩人的粉红泡泡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发过去的消息没有任何动静，更让人烦躁了，和玖翻了个白眼啧了一声。
大门开启的叮咚声此刻就像户原和玖的救赎，他扔下手里的杂志，起身往门口迎上去：“你也太慢了吧！……”
话还没有说完就憋了回去，他看清了门口的人，立刻收起了脸上生动的表情，板着一张脸回到了沙发上继续坐好。
羽生结弦站在门口，诧异地挑了挑眉。他环视一周没有看到自己来找的人。
他是和樂约好了在小介这边见面，他也猜到会看到和玖，毕竟这次公益演出里这家伙是跳的男主角。但是，他刚刚那表情什么意思。
“樂呢？”
“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嘛？”和玖靠在沙发上，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羽生结弦。一身剪裁合适的西装西裤，虽然领带已经取下来了，领口的扣子还开着，却也能让人立刻想起他宣布转职的那天的模样。想起这个，和玖脸上的不悦更明显了几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羽生结弦明显也有些压着脾气，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张臭脸，任谁都很难有好脾气，更何况，他本来就有焦急需要找樂确认的事情。
“我还不够好好说话？她是你女朋友，不是我女朋友，你找不到人来问我？”
羽生结弦抿着嘴唇，深呼吸压下自己的脾气，放慢了语气：“算了，我还有事。”说完他就准备远离这个明显不友善的人，在转身的瞬间听到了一声轻蔑的冷哼，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停滞了半秒。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忙呗，既然这么忙，都照顾不了女朋友，何必拖累人家。”
阴阳怪气的话实在让人有些忍无可忍。
“你说清楚，我拖累谁了？”羽生结弦转过头怒视着他。
“你自己心里清楚。”和玖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直视他。
忙几乎就是主旋律。
每天的训练依旧是羽生结弦的坚持，于是转职后增加的工作就只能去挤压其他的时间，比如休息时间。这种移动的过程中，成了羽生结弦补眠的最佳机会。
“羽生桑，我们到了。”长谷川停好车，转头看到靠在椅背上补觉的羽生结弦，略显疲惫的脸色让人看了不忍。连续加班的怨气突然也有些无从说起，毕竟，自己晚上还是可以睡个好觉。
羽生结弦在长谷川的提醒下睁开眼睛。他低头看了一眼握在手里的手机，睡着前给樂发去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回复。对话框里，他发过去的那句他出发了孤零零地挂在上面。
最近他的日程繁忙，樂也不轻松。她自己负责的舞剧项目进展如火如荼，还会穿插着配合团里安排的一些公益公演排练。于是从转职日起，两个人就各自在自己的时区里忙着，双人床都经常空一半，Line对话框成了两个人唯一的连接。
不过，好在今天最后这个合作方对接好以后，四下奔波谈合作的安排就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可以仙台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视频拍摄还有直播工作的准备了。而且，樂已经跟着团里的公演小组到了仙台，准备七夕祭复开的公益演出了。晚上，就可以见面了。
想到这里，羽生结弦的脸色也轻松了不少，他坐在会议室里调整了一下坐姿，疲惫的状态一扫而光，以最佳的状态等待着近期最后的一场商业谈判。
漫长的谈判和交涉结束，长谷川趁着羽生结弦和主办方寒暄和参观的功夫，得了几分钟的空闲，到了吸烟区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长谷川，好久不见啊！”井上在吸烟区向同样在休息的长谷川打招呼，“怎么样？新工作感觉如何？”
“好久不见啊，新工作很充实。”他嘿嘿一笑，低头把手里的烟蒂在垃圾桶的边沿碾灭。
“羽生选手，哦不对，现在要改口叫羽生桑了。”井上自己纠正了自己，吸了一口烟才继续慢慢开口，“羽生桑真的是工作狂啊，我今天早上收到他发来的邮件，一看时间，居然是凌晨3点，他不休息的嘛？”
“老板都这么拼，我的工作强度，你还有必要问我嘛？”长谷川答非所问。
“不过，我以前认识羽生桑的时候，没想到他在商业谈判上也能这么专业。以前还以为他很稚嫩，会很好谈呢，真的是想多了。”
井上一边感慨着，吸进嘴里的烟从他一张一合的嘴里跑出来，烟雾缭绕的。长谷川的注意力也就跟着这飘散的烟雾四处乱飘。
羽生结弦在商谈时的沉稳确实很令人惊讶，长谷川在最近已经见识了很多次了，早已见怪不怪。
倒是今天，似乎有一点反常。
就在今天谈判的过程中，羽生结弦的手腕上的iwatch亮了两下。他不刻意地低头瞥了一眼却当下皱了皱眉头，与谈判现场违和的表情一瞬即逝，他很快又调整回客气礼貌的专业姿态。只是，交涉的节奏不自然的有加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长谷川还来不及想清楚，手机就走口袋里震动了起来。
“亨雄桑，我们准备走吧。我在停车场等你。”羽生结弦三两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没有留给他任何拖延的机会，看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长谷川挂断电话，向老朋友井上匆忙打了个招呼便往停车场去。
他在停车场的出入口找到了自己的老板。羽生结弦正倚着门低头翻阅着手机，紧簇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神情，浑身散发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长谷川愣了愣，才加快了步伐过去。
“羽生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走吧。”他言语简短，按熄了手机屏幕率先走在了前面。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长谷川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三两步小跑跟上了老板的步伐，先他两步把车门拉开。自己也快速地钻进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弄清楚到底要赶着去哪儿。
“那个……羽生桑，我们是……回仙台？”他转过头问。
“嗯。”
长谷川在后视镜里没有得到来自羽生结弦的任何眼神，只能看到他又再次低头看手机的脑袋顶。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在羽生结弦身边工作一个多月以来，还没有直接见过他这么一副着急的样子。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吧！
内心里迅速定了结论，长谷川一脚油门驾着车驶出了停车场，往回仙台的国道驶去。
长谷川的猜测也说不上不对，羽生结弦现在确实是发现了一些有些严重的事情。
【森本小介：你快去看樂酱的SNS！】
【森本小介：评论区好多人！是樂酱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嘛？】
今天正在开会的时候，小介发来了两条消息，一下子把羽生结弦的心给提了起来。结束会议的第一时间就快速去看了一眼，果然如小介所说的，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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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打电话过去问的时候，电话里轻快的声音没有任何说服力，他却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只能现在坐在车里，努力在评论区里爬楼，指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回仙台的行程已经过半，除了一些新闻消息，他依旧没有在SNS里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捏了捏鼻梁，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往向窗外倒退的风景，心里的忐忑与宁静的夏日风光格格不入。
或许是他的焦灼感动了哪个神明，答案突然就送上了门。
【Ghislain Briand（白熊教练）：Yuzuru, you have a very brave girl.】
白熊教练突然发来的消息没头没尾的，但直觉与樂的评论区有关。羽生结弦当机立断决定不再让自己迷惑太久，一个电话过去直白地一探究竟。
车在国道上平稳行驶，车内只有羽生结弦打电话的声音。说的英文，长谷川正在专心开车，无法分心认真听聊了些什么，但似乎，听到了自家老板女朋友的名字。人类八卦的本性让他不由得踩油门的动作更重了些，想要早些抵达目的地。
目的地这边，此时正热闹着。
森本小介正热情地向日向莉绪介绍着自己设计的康复理疗方式，户原和玖懒得参与，他翘着腿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报刊架上的杂志。
因为森本小介和团里理疗师的交流关系，这次菊地老师的正骨诊所成了团里在仙台七夕祭公益公演的合作理疗点。
刚刚完成了彩排，莉绪说觉得关节不太舒服，三人就准备一道过来。然而就在出发之际，樂接到了来自公关部的电话，电话里说了什么和玖听不到，但是她明显紧张的表情也让他猜到了七八分。
“莉绪，要不你先去……”和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用，莉绪也不认识地方，你陪她去吧，我等会处理完电话访谈就过来。”樂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推上了车。
一路过来的路上，和玖都在为自己没有多坚持一下而恼火。但是他一向也拗不过樂这个家伙，从小就是。这份不耐烦在开门看到森本小介惊喜的眼神时，达到了顶峰。
【户原和玖：你什么时候来？我真的很尴尬！这俩人的粉红泡泡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发过去的消息没有任何动静，更让人烦躁了，和玖翻了个白眼啧了一声。
大门开启的叮咚声此刻就像户原和玖的救赎，他扔下手里的杂志，起身往门口迎上去：“你也太慢了吧！……”
话还没有说完就憋了回去，他看清了门口的人，立刻收起了脸上生动的表情，板着一张脸回到了沙发上继续坐好。
羽生结弦站在门口，诧异地挑了挑眉。他环视一周没有看到自己来找的人。
他是和樂约好了在小介这边见面，他也猜到会看到和玖，毕竟这次公益演出里这家伙是跳的男主角。但是，他刚刚那表情什么意思。
“樂呢？”
“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嘛？”和玖靠在沙发上，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羽生结弦。一身剪裁合适的西装西裤，虽然领带已经取下来了，领口的扣子还开着，却也能让人立刻想起他宣布转职的那天的模样。想起这个，和玖脸上的不悦更明显了几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羽生结弦明显也有些压着脾气，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张臭脸，任谁都很难有好脾气，更何况，他本来就有焦急需要找樂确认的事情。
“我还不够好好说话？她是你女朋友，不是我女朋友，你找不到人来问我？”
羽生结弦抿着嘴唇，深呼吸压下自己的脾气，放慢了语气：“算了，我还有事。”说完他就准备远离这个明显不友善的人，在转身的瞬间听到了一声轻蔑的冷哼，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停滞了半秒。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忙呗，既然这么忙，都照顾不了女朋友，何必拖累人家。”
阴阳怪气的话实在让人有些忍无可忍。
“你说清楚，我拖累谁了？”羽生结弦转过头怒视着他。
“你自己心里清楚。”和玖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