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女主的报恩5
凌晨4:30。
不知道哪家的公鸡居然开始工作，打了今晨的第一声鸣。
周禾小心倾身，为长明灯里添了灯油，又将灯蕊挑了挑，让火燃得更亮了一些。
隔壁打麻将的两桌人似乎打算收拾回家睡觉，她听到他们在讨论着今晚的输赢得失。声音慢慢远去消失在她看不见的街角。
吵闹了一晚上的噪音没有了，那只公鸡没再叫过，连灯都燃得安静。
晚风吹得经幡晃动，但是没有声响。
这世上孤寂得仿佛只剩周禾一个人。
她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到近。
竖起耳朵，确定这并不是她的错觉。
心跳地特别快，但谢清嘉睡得依然毫无知觉。
脚步声更近了，她在犹豫要不要将谢清嘉叫醒。
不过片刻，那声音停在了灵堂门口。
先于其他，周禾的视线最先锁定的是一条影子。
还好还好，来的是人。
先是影子，然后是一双穿草鞋的脚，往上是青黑的裤子，白色的孝衣。
来人是谢爸爸，他还拿着手电筒。
见到周禾两人的样子，愣了一下。他进来拿电筒拍拍谢清嘉：“起来，回去睡。”
谢清嘉坐起来，还迷瞪瞪的。
“我怎么睡着了？”一看时间，“睡了这么久……”
谢爸爸责备地看了儿子一眼，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催促：“带小禾回去睡。”
谢清嘉伸手拉周禾起来。
“嘶……”周禾痛呼。
“怎么了？”
“你别动，腿麻了。啊……别别别，我自己来。”
保持一个姿势几个小时，现在腿已经麻得毫无知觉了。动一下就跟几万根针一起扎那么疼。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
谢清嘉收了绒毯递给谢爸爸，蹲身把周禾背了起来。
“别折腾了，我背你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谢清嘉问：“你怎么不叫我，傻的吗？”
周禾疼得龇牙咧嘴，但还嘿嘿笑：“守灯只要一个人就够了，想着能让你睡一会儿就多睡会儿，然后不知不觉就这么久了。”
谢清嘉没再说话，似乎有点生气。
周禾也闭了嘴，实际上她有时候还挺怵他的。以前大概是自己有异心，所以心虚吧，也不敢跟他顶着来。现在只是惯性的沉默。
周禾在谢家有自己的房间，毕竟名义上还没有正式办婚礼。
在这一点上，谢家人待她极有分寸。她以前甚至还偷听到徐美娟叮嘱谢清嘉和她相处的时候动作上要守礼不要越界。那时候她还没有成年。
可后来……大概没人相信，她和谢清嘉到现在其实还没有实质性的亲密关系。
聚少离多是一方面，周禾自己刻意逃避是另一方面。可神奇的是谢清嘉居然也没有强烈要求过，最多也就是亲亲抱抱。
她一直回避着，他们之间也就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周禾自己也没有仔细想过，她巴不得谢清嘉一直想不起来呢。
可是，现在想想似乎不太正常吧。
谢清嘉可是已经二十九岁了……
这难免不让她多想。
周禾对自己很自信，当年她敢直接去求谢清嘉娶她依仗的最大的一个筹码就是自己够漂亮。
这些年的经历也一直印证着她的猜想。她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的，可她知道这些都是虚的。她要自己足够努力强大才能够，彻底摆脱被他人左右的命运。对那些追求者她从未理会。
所以问题一定不出在她这里。
那谢清嘉的话……
他是真的能忍，还是有什么问题？或者，他不强求她是因为他找过别人……
这些猜测的念头一旦发生在脑子里就挥之不去。
周禾没办法不这么想，他们一直都不在一个城市生活，她也少有去到他所在地方。
可同时她也无比确定，谢清嘉是爱她的。可有经验的女同学们都说男人的脑子和裤子是并不一体的。
乱糟糟地想着，看谢清嘉时难免带了些审视。
“怎么，我衣服脏了有味儿？”
“不是……”她也不好在此时开口问这种事情，撒娇道：“你的头是铁的吗？我的腿现在还是疼着的。”意思是疼得表情狰狞了。
——
周禾一觉睡到了快中午，也没人叫醒她。
等她收拾好过去，发现她昨天开发出的门童业务已经竞争相当激烈了。小辈们基本上都在昨天全部回来。如今在院门口招待客人的，除了谢重湖和他弟弟，还有谢姑姑家的女儿孟秋。
他们完美复刻了周禾昨天开发出的业务流程，她发现自己这里根本用不上自己。
正琢磨着还能干点啥，就被谢妈妈拉走了。
正打算吃午饭呢，结果今天来的人比昨天更多，七八张桌子根本坐不下。
徐美娟本来，带她去加个塞，转了两圈，发现根本加不进去，也就作罢。
“走，妈带你去厨房吃去。”
农村的大席菜式家常，味道说不上惊艳，但绝对下饭管饱。因为坐在桌上得靠抢的。
徐美娟到厨房找了个凳子给她坐着，然后拿了一个大海碗给她盛饭，米饭上面是浇满汤汁的红烧肉干豆角，炒野蘑菇，还有萝卜排骨。
比周禾脸还大的一个碗装得满满当当，她差点无从下口。
“没事，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就放着。”徐美娟十分大气叮嘱。
怕她吃不饱，又怕她硬吃。这是完全把她当小孩儿来着。
有厨房帮忙的阿姨看到还取笑说：“哎哟，美娟婆婆疼儿媳妇的嘞~”
准婆婆大方回怼：“去去去，我们家小禾乖着呢，这么好的儿媳妇要是放在你们家里，你不得疼吗？”
“哎呀，就是没有你有福气才羡慕的呢。”
一时厨房里笑得热闹。
周禾不参与这些讨论，她埋头干饭。
然而吃了半天，发现并没下去多少。
苦恼……
也不能真放着浪费吧。
她看到了忙完路过后门的谢清嘉，眼神亮了。抱着大海碗就追了过去。
“你才忙完吗？吃过饭没有？”
谢清嘉今天跟着人去坟地搬石头了。此时满衣服满腿都是泥，正站在水龙头前洗手。
他看看周禾，又看看她捧着的海碗，了然问：“吃不完？”
点头。
“妈妈怕我不好意思去挑菜吃不饱，一下子就给弄了这么多。”
谢清嘉冲了把脸。
又问：“你吃饱没有？”
周禾快速回应：“饱了，早就吃饱了，我觉得到晚上都不用吃饭了。”
谢清嘉朝她伸手：“给我吧。”
她屁颠颠地递过去。
以前过年每年初一谢奶奶都喜欢自己包汤圆，每个有拳头大的那种。
老人家迷信，吃汤圆得吃双数，所以每碗至少是两个。周禾不爱吃糯的，撑死只能下吃一个。剩下的那个都是悄悄给谢清嘉让他帮着吃——尽管他吃完也是一脸了无生趣，能管一整天不吃饭。
所以这事儿周禾干的熟练。
谢清嘉看起来也是饿得狠了，接过碗去就狠狠扒了一大口，脸上都还是没擦干的水珠呢。
“脸上都是水。”
谢清嘉也不在意，闻言也只是撩起身上的t恤下摆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
反正衣服裤子都是脏的，没有凳子，他就势坐在屋檐下的石阶上。周禾就蹲在旁边守着他吃，看他把掉在裤子上的饭粒都捡起来丢嘴里。
“我再去给你弄点。”
“嗯。”
于是周禾又端着海碗跑回去厨房。
她其实不是很好意思在大锅里去舀菜，感觉像在吃小灶多么与众不同一样。
可她的男朋友还嗷嗷待哺，谢妈妈也不在她只好自己上手。
分明是在自己家吃饭，弄得跟做贼一样。
米饭和菜都加了一些，又端了碗汤。
正准备出去，刚刚那个调侃她的阿姨进来，看到她添菜又顺口打趣：“小姑娘个子不大，饭量还不小嘛。”
周禾：“……”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她还是不解释了。
周禾尴尬笑笑，去找谢清嘉。
把这话说给他听。
谢清嘉：“哦。”
“哦？因为你我都被人当做饭桶了，你就哦一声了事？”
“好吧。”谢清嘉端着碗站起来。
“你干嘛？”
“为了你不让人误会，我这就去大门口喊：这两海碗的饭都是我吃的，周禾是小仙女只喝露水。”
赶紧拉他坐下。
“毛病！”
“哦，那我可以继续吃了吧？”
“吃你的吧！”
她以前不喜欢这个男人真不是只有她自己的原因！！！
“昨晚怕不怕？”
谢清嘉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她笑了笑：“还好。”
“嗯。”
“……”
就没了？
哼，周禾决定和他绝交五分钟。
她拍拍屁股起来。
“碗你自己还回去。”
-
周禾继续找自己到底能干什么？
谢清嘉他们那里搬石头倒是挺差人的，不过她知道就凭自己这个体格，过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添乱。
她正瞎转悠呢，就碰到两个小孩在打架。
也不算是打架，就是推推嚷嚷的两个孩子都在哭。
今天来的人多，带的小孩当然也更多。小孩子嘛，都爱凑热闹，哪里人多往哪里去。就是大人在忙没空看孩子，小不点们就会一不小心闹矛盾。
安抚吵闹的孩子简直是家长的二级头痛。
一级头痛是辅导孩子作业。
周禾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啊，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无非是抢玩具和糖。
蹲下给两个小孩擦眼泪：“不哭了，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不就是一根新金箍棒嘛，我数123，谁要是先不哭，我就给谁买一根新的金箍棒。”
“好，准备好了吗？我开始数了哦，一，二，三，眼泪收！”
两个脏娃娃同时收了哭声，挂着眼泪期待地看着周禾。
“……”
呃……金箍棒的魅力就这么大？
不止那两个脏娃娃，周围的其他孩子眼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有个大胆的小孩，甚至毛遂自荐：“我最不爱哭了。从来都没有哭过。”
周禾好像给自己找到了新的业务，她可以帮忙带孩子。收编这么一群让人头疼的小家伙，家长们会感谢她的吧？
不知道哪家的公鸡居然开始工作，打了今晨的第一声鸣。
周禾小心倾身，为长明灯里添了灯油，又将灯蕊挑了挑，让火燃得更亮了一些。
隔壁打麻将的两桌人似乎打算收拾回家睡觉，她听到他们在讨论着今晚的输赢得失。声音慢慢远去消失在她看不见的街角。
吵闹了一晚上的噪音没有了，那只公鸡没再叫过，连灯都燃得安静。
晚风吹得经幡晃动，但是没有声响。
这世上孤寂得仿佛只剩周禾一个人。
她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到近。
竖起耳朵，确定这并不是她的错觉。
心跳地特别快，但谢清嘉睡得依然毫无知觉。
脚步声更近了，她在犹豫要不要将谢清嘉叫醒。
不过片刻，那声音停在了灵堂门口。
先于其他，周禾的视线最先锁定的是一条影子。
还好还好，来的是人。
先是影子，然后是一双穿草鞋的脚，往上是青黑的裤子，白色的孝衣。
来人是谢爸爸，他还拿着手电筒。
见到周禾两人的样子，愣了一下。他进来拿电筒拍拍谢清嘉：“起来，回去睡。”
谢清嘉坐起来，还迷瞪瞪的。
“我怎么睡着了？”一看时间，“睡了这么久……”
谢爸爸责备地看了儿子一眼，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催促：“带小禾回去睡。”
谢清嘉伸手拉周禾起来。
“嘶……”周禾痛呼。
“怎么了？”
“你别动，腿麻了。啊……别别别，我自己来。”
保持一个姿势几个小时，现在腿已经麻得毫无知觉了。动一下就跟几万根针一起扎那么疼。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
谢清嘉收了绒毯递给谢爸爸，蹲身把周禾背了起来。
“别折腾了，我背你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谢清嘉问：“你怎么不叫我，傻的吗？”
周禾疼得龇牙咧嘴，但还嘿嘿笑：“守灯只要一个人就够了，想着能让你睡一会儿就多睡会儿，然后不知不觉就这么久了。”
谢清嘉没再说话，似乎有点生气。
周禾也闭了嘴，实际上她有时候还挺怵他的。以前大概是自己有异心，所以心虚吧，也不敢跟他顶着来。现在只是惯性的沉默。
周禾在谢家有自己的房间，毕竟名义上还没有正式办婚礼。
在这一点上，谢家人待她极有分寸。她以前甚至还偷听到徐美娟叮嘱谢清嘉和她相处的时候动作上要守礼不要越界。那时候她还没有成年。
可后来……大概没人相信，她和谢清嘉到现在其实还没有实质性的亲密关系。
聚少离多是一方面，周禾自己刻意逃避是另一方面。可神奇的是谢清嘉居然也没有强烈要求过，最多也就是亲亲抱抱。
她一直回避着，他们之间也就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周禾自己也没有仔细想过，她巴不得谢清嘉一直想不起来呢。
可是，现在想想似乎不太正常吧。
谢清嘉可是已经二十九岁了……
这难免不让她多想。
周禾对自己很自信，当年她敢直接去求谢清嘉娶她依仗的最大的一个筹码就是自己够漂亮。
这些年的经历也一直印证着她的猜想。她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的，可她知道这些都是虚的。她要自己足够努力强大才能够，彻底摆脱被他人左右的命运。对那些追求者她从未理会。
所以问题一定不出在她这里。
那谢清嘉的话……
他是真的能忍，还是有什么问题？或者，他不强求她是因为他找过别人……
这些猜测的念头一旦发生在脑子里就挥之不去。
周禾没办法不这么想，他们一直都不在一个城市生活，她也少有去到他所在地方。
可同时她也无比确定，谢清嘉是爱她的。可有经验的女同学们都说男人的脑子和裤子是并不一体的。
乱糟糟地想着，看谢清嘉时难免带了些审视。
“怎么，我衣服脏了有味儿？”
“不是……”她也不好在此时开口问这种事情，撒娇道：“你的头是铁的吗？我的腿现在还是疼着的。”意思是疼得表情狰狞了。
——
周禾一觉睡到了快中午，也没人叫醒她。
等她收拾好过去，发现她昨天开发出的门童业务已经竞争相当激烈了。小辈们基本上都在昨天全部回来。如今在院门口招待客人的，除了谢重湖和他弟弟，还有谢姑姑家的女儿孟秋。
他们完美复刻了周禾昨天开发出的业务流程，她发现自己这里根本用不上自己。
正琢磨着还能干点啥，就被谢妈妈拉走了。
正打算吃午饭呢，结果今天来的人比昨天更多，七八张桌子根本坐不下。
徐美娟本来，带她去加个塞，转了两圈，发现根本加不进去，也就作罢。
“走，妈带你去厨房吃去。”
农村的大席菜式家常，味道说不上惊艳，但绝对下饭管饱。因为坐在桌上得靠抢的。
徐美娟到厨房找了个凳子给她坐着，然后拿了一个大海碗给她盛饭，米饭上面是浇满汤汁的红烧肉干豆角，炒野蘑菇，还有萝卜排骨。
比周禾脸还大的一个碗装得满满当当，她差点无从下口。
“没事，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就放着。”徐美娟十分大气叮嘱。
怕她吃不饱，又怕她硬吃。这是完全把她当小孩儿来着。
有厨房帮忙的阿姨看到还取笑说：“哎哟，美娟婆婆疼儿媳妇的嘞~”
准婆婆大方回怼：“去去去，我们家小禾乖着呢，这么好的儿媳妇要是放在你们家里，你不得疼吗？”
“哎呀，就是没有你有福气才羡慕的呢。”
一时厨房里笑得热闹。
周禾不参与这些讨论，她埋头干饭。
然而吃了半天，发现并没下去多少。
苦恼……
也不能真放着浪费吧。
她看到了忙完路过后门的谢清嘉，眼神亮了。抱着大海碗就追了过去。
“你才忙完吗？吃过饭没有？”
谢清嘉今天跟着人去坟地搬石头了。此时满衣服满腿都是泥，正站在水龙头前洗手。
他看看周禾，又看看她捧着的海碗，了然问：“吃不完？”
点头。
“妈妈怕我不好意思去挑菜吃不饱，一下子就给弄了这么多。”
谢清嘉冲了把脸。
又问：“你吃饱没有？”
周禾快速回应：“饱了，早就吃饱了，我觉得到晚上都不用吃饭了。”
谢清嘉朝她伸手：“给我吧。”
她屁颠颠地递过去。
以前过年每年初一谢奶奶都喜欢自己包汤圆，每个有拳头大的那种。
老人家迷信，吃汤圆得吃双数，所以每碗至少是两个。周禾不爱吃糯的，撑死只能下吃一个。剩下的那个都是悄悄给谢清嘉让他帮着吃——尽管他吃完也是一脸了无生趣，能管一整天不吃饭。
所以这事儿周禾干的熟练。
谢清嘉看起来也是饿得狠了，接过碗去就狠狠扒了一大口，脸上都还是没擦干的水珠呢。
“脸上都是水。”
谢清嘉也不在意，闻言也只是撩起身上的t恤下摆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
反正衣服裤子都是脏的，没有凳子，他就势坐在屋檐下的石阶上。周禾就蹲在旁边守着他吃，看他把掉在裤子上的饭粒都捡起来丢嘴里。
“我再去给你弄点。”
“嗯。”
于是周禾又端着海碗跑回去厨房。
她其实不是很好意思在大锅里去舀菜，感觉像在吃小灶多么与众不同一样。
可她的男朋友还嗷嗷待哺，谢妈妈也不在她只好自己上手。
分明是在自己家吃饭，弄得跟做贼一样。
米饭和菜都加了一些，又端了碗汤。
正准备出去，刚刚那个调侃她的阿姨进来，看到她添菜又顺口打趣：“小姑娘个子不大，饭量还不小嘛。”
周禾：“……”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她还是不解释了。
周禾尴尬笑笑，去找谢清嘉。
把这话说给他听。
谢清嘉：“哦。”
“哦？因为你我都被人当做饭桶了，你就哦一声了事？”
“好吧。”谢清嘉端着碗站起来。
“你干嘛？”
“为了你不让人误会，我这就去大门口喊：这两海碗的饭都是我吃的，周禾是小仙女只喝露水。”
赶紧拉他坐下。
“毛病！”
“哦，那我可以继续吃了吧？”
“吃你的吧！”
她以前不喜欢这个男人真不是只有她自己的原因！！！
“昨晚怕不怕？”
谢清嘉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她笑了笑：“还好。”
“嗯。”
“……”
就没了？
哼，周禾决定和他绝交五分钟。
她拍拍屁股起来。
“碗你自己还回去。”
-
周禾继续找自己到底能干什么？
谢清嘉他们那里搬石头倒是挺差人的，不过她知道就凭自己这个体格，过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添乱。
她正瞎转悠呢，就碰到两个小孩在打架。
也不算是打架，就是推推嚷嚷的两个孩子都在哭。
今天来的人多，带的小孩当然也更多。小孩子嘛，都爱凑热闹，哪里人多往哪里去。就是大人在忙没空看孩子，小不点们就会一不小心闹矛盾。
安抚吵闹的孩子简直是家长的二级头痛。
一级头痛是辅导孩子作业。
周禾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啊，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无非是抢玩具和糖。
蹲下给两个小孩擦眼泪：“不哭了，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不就是一根新金箍棒嘛，我数123，谁要是先不哭，我就给谁买一根新的金箍棒。”
“好，准备好了吗？我开始数了哦，一，二，三，眼泪收！”
两个脏娃娃同时收了哭声，挂着眼泪期待地看着周禾。
“……”
呃……金箍棒的魅力就这么大？
不止那两个脏娃娃，周围的其他孩子眼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有个大胆的小孩，甚至毛遂自荐：“我最不爱哭了。从来都没有哭过。”
周禾好像给自己找到了新的业务，她可以帮忙带孩子。收编这么一群让人头疼的小家伙，家长们会感谢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