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不过说起不自量力，这里还有一个更不自量力的。
纪凌停住脚步，只稍稍感知了下，就知道那位不知死活的向姑娘睡在哪里。
出人意料的，她还睡得挺香。
被子一半抱在怀里，一半被腿夹住，邪躺在床上，不知梦到了什么，还笑出了声。
纪凌皱了皱眉，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小姑娘好歹也是秣稷山千娇万宠长大的，按理来说教养应该不差啊，怎么睡相这般难看。
啧，说着摇了摇头，真的是太难看了。
不过，嫌弃归嫌弃，他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向晴的手腕上，认真地用灵力探查了一下向晴的周身，轻而易举的就感受到了，向晴拥有着极其少见的纯净魂魄。
这样的魂魄，无论是对人来说还是对妖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将她用来祭剑，想必一定能打造出一柄神兵利器。
不过用来祭剑的话，这个小姑娘就杀不得了。
祭剑嘛，当然是活人祭剑才有意义，而且胖点最好。
这么看来，这姑娘命还挺大，一时半会儿还杀不成了。
也罢，暂时养着吧，希望祭剑的时候，炉火能更旺盛一些。
本来今晚过来还想打探一下，到底是谁派她来刺杀自己。毕竟，向晴看起来实在是太蠢了，凭一支匕首就想杀死自己，这也未免太可笑了些。
不过现在，他反而不是很想挑破这层窗户纸了。无论是谁派她来杀自己，时间久了，自然会露出马脚。
而且，捉老鼠的时候看老鼠跳脚，比直接杀死老鼠有趣多了。
呵，纪凌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手轻轻的拂过向晴雪白的脖颈，喔，很细，一只手就能掐死。
饶有兴致的试了会儿怎么掐死向晴更为顺手后，抽手离开。
然后，嫌弃的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手。
向晴翻了个身，熟练的将被子压在身底下，还将脸在被子上蹭了蹭。
这一转身，枕头也被挤出去了，孤零零的躺在榻上。
纪凌不由再度皱眉，睡相真的是太难看了。
难看到影响胃口。
纪凌退后两步，再次看了向晴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殆尽。
阴冷的气息也逐渐散开。
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在了窗户上，发出哔啵的击打声。
屋里的向晴也缓慢地动了一下。
感受了一下周围无人以后，向晴睁开了眼睛。
妈呀，刚刚吓死她了。从纪凌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她就醒了，就在她准备垂死一击的时候，纪凌又突然放开了她的脖子。
不知道纪凌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无论他是什么意思，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天，向晴还是希望能多活一天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向晴下床坐到桌前就着壶里的凉茶喝了一口。
顺便回想了一下，刚刚纪凌的所作所为。
难不成现在反派都开发出了新的折磨人的手段？就是摸人家的脖子？
果然，反派就是反派，心思诡谲，难以捉摸。
难以捉摸那就不琢磨了，今晚还是去朱姐姐那里对付一晚吧。
虽然她不喜自己，但是向晴毕竟是言不明的师妹，情同手足，如果自己撒撒娇，再说点好话，朱依依应该不会绝情到把她赶出去。
向晴，披上外衫，打开房门，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就看到了一双脚立在自己的门前。
又来了又来了，那熟悉的压迫感。
这本书里的反派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你不去追着女主，不去防着男主，整天来吓唬她这个小弱鸡算什么本事啊。
但是，心里纵然骂的再难听，脸上也绝不能露出一丝一毫。
向晴深吸一口气，抬头，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带着友好的语气问道：“呀，这不是纪大侠嘛，三更半夜的，您怎么在这？”
“赏月。”
……
这货绝对是在讽刺自己啊喂，这能忍吗？
能。
向晴的嘴角只僵了一瞬间，就又重新扬了起来。
“这样哦，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来我应该尽尽地主之谊陪您赏月的，但是我看纪大侠更喜欢独来独往，既如此，我就不……”
“好啊，向姑娘如果愿意陪同，那真是纪某之幸了。”
向晴有一瞬间都想咬舌自尽，她到底干什么不好，要提出陪同二字。
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反派随时都有可能杀掉自己。现在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到时候纪凌只需要随便找一个地方，手起刀落，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还没等向晴想出对策，纪凌已经收起了笑脸，一双眼里带出压迫的意味。
去去去，去还不行吗？
不愧是书里最难搞的反派，这份玩弄人的耐心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
心里起草了一万字骂人的书稿。
脸上却还带着不变的笑容，“能陪纪大侠赏月是我的荣幸。”
说着回房拿起灯笼，关上房门的时候，向晴还瞄了一眼床头柜的方向。
好在她提前留有后手，就算纪凌真的杀了她，也不怕，就当一换一了。
听起来，还挺划算。
不过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能活一时是一时，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许，纪凌真的单纯就是想跟自己赏月呢，毕竟今晚真的有月亮。
哦，还挺圆。
就在向晴胡思乱想的时候，纪凌闲闲开口道：“向姑娘不点灯笼那吗？”
“哦哦，对对”
但是，向晴手忙脚乱的摸了半天也没在身上找到火折子。
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起来。
“实在不好意思哦，纪大侠，看来今晚不能赏月了。”
纪凌打了一个响指，灯笼应声而亮。
纪凌朝向晴投去了鄙夷的一眼。他真是越来越想不通了，到底是谁派这么个蠢货来暗杀自己，难不成是想把自己笑死吗？
向晴在那一瞥中感受到了满满的讽刺，心中充满了屈辱，于是低着头，恨恨地盯着脚下的路。
好似要把地上烧出个洞来才罢休。
“听说，向姑娘此次也是随家兄到轩机阁求医。向姑娘是被蛇妖所伤？”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眼神里却带着些漫不经心，好像也并不怎么在意答案。
向晴虽然很不想回答，但是迫于纪凌那副“只要你不配合我随时都能杀了你”的表情，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个“嗯”。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总不至于那蛇妖是他二舅吧。
纪凌停住脚步，只稍稍感知了下，就知道那位不知死活的向姑娘睡在哪里。
出人意料的，她还睡得挺香。
被子一半抱在怀里，一半被腿夹住，邪躺在床上，不知梦到了什么，还笑出了声。
纪凌皱了皱眉，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小姑娘好歹也是秣稷山千娇万宠长大的，按理来说教养应该不差啊，怎么睡相这般难看。
啧，说着摇了摇头，真的是太难看了。
不过，嫌弃归嫌弃，他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向晴的手腕上，认真地用灵力探查了一下向晴的周身，轻而易举的就感受到了，向晴拥有着极其少见的纯净魂魄。
这样的魂魄，无论是对人来说还是对妖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将她用来祭剑，想必一定能打造出一柄神兵利器。
不过用来祭剑的话，这个小姑娘就杀不得了。
祭剑嘛，当然是活人祭剑才有意义，而且胖点最好。
这么看来，这姑娘命还挺大，一时半会儿还杀不成了。
也罢，暂时养着吧，希望祭剑的时候，炉火能更旺盛一些。
本来今晚过来还想打探一下，到底是谁派她来刺杀自己。毕竟，向晴看起来实在是太蠢了，凭一支匕首就想杀死自己，这也未免太可笑了些。
不过现在，他反而不是很想挑破这层窗户纸了。无论是谁派她来杀自己，时间久了，自然会露出马脚。
而且，捉老鼠的时候看老鼠跳脚，比直接杀死老鼠有趣多了。
呵，纪凌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手轻轻的拂过向晴雪白的脖颈，喔，很细，一只手就能掐死。
饶有兴致的试了会儿怎么掐死向晴更为顺手后，抽手离开。
然后，嫌弃的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手。
向晴翻了个身，熟练的将被子压在身底下，还将脸在被子上蹭了蹭。
这一转身，枕头也被挤出去了，孤零零的躺在榻上。
纪凌不由再度皱眉，睡相真的是太难看了。
难看到影响胃口。
纪凌退后两步，再次看了向晴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殆尽。
阴冷的气息也逐渐散开。
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在了窗户上，发出哔啵的击打声。
屋里的向晴也缓慢地动了一下。
感受了一下周围无人以后，向晴睁开了眼睛。
妈呀，刚刚吓死她了。从纪凌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她就醒了，就在她准备垂死一击的时候，纪凌又突然放开了她的脖子。
不知道纪凌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无论他是什么意思，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天，向晴还是希望能多活一天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向晴下床坐到桌前就着壶里的凉茶喝了一口。
顺便回想了一下，刚刚纪凌的所作所为。
难不成现在反派都开发出了新的折磨人的手段？就是摸人家的脖子？
果然，反派就是反派，心思诡谲，难以捉摸。
难以捉摸那就不琢磨了，今晚还是去朱姐姐那里对付一晚吧。
虽然她不喜自己，但是向晴毕竟是言不明的师妹，情同手足，如果自己撒撒娇，再说点好话，朱依依应该不会绝情到把她赶出去。
向晴，披上外衫，打开房门，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就看到了一双脚立在自己的门前。
又来了又来了，那熟悉的压迫感。
这本书里的反派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你不去追着女主，不去防着男主，整天来吓唬她这个小弱鸡算什么本事啊。
但是，心里纵然骂的再难听，脸上也绝不能露出一丝一毫。
向晴深吸一口气，抬头，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带着友好的语气问道：“呀，这不是纪大侠嘛，三更半夜的，您怎么在这？”
“赏月。”
……
这货绝对是在讽刺自己啊喂，这能忍吗？
能。
向晴的嘴角只僵了一瞬间，就又重新扬了起来。
“这样哦，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来我应该尽尽地主之谊陪您赏月的，但是我看纪大侠更喜欢独来独往，既如此，我就不……”
“好啊，向姑娘如果愿意陪同，那真是纪某之幸了。”
向晴有一瞬间都想咬舌自尽，她到底干什么不好，要提出陪同二字。
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反派随时都有可能杀掉自己。现在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到时候纪凌只需要随便找一个地方，手起刀落，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还没等向晴想出对策，纪凌已经收起了笑脸，一双眼里带出压迫的意味。
去去去，去还不行吗？
不愧是书里最难搞的反派，这份玩弄人的耐心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
心里起草了一万字骂人的书稿。
脸上却还带着不变的笑容，“能陪纪大侠赏月是我的荣幸。”
说着回房拿起灯笼，关上房门的时候，向晴还瞄了一眼床头柜的方向。
好在她提前留有后手，就算纪凌真的杀了她，也不怕，就当一换一了。
听起来，还挺划算。
不过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能活一时是一时，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许，纪凌真的单纯就是想跟自己赏月呢，毕竟今晚真的有月亮。
哦，还挺圆。
就在向晴胡思乱想的时候，纪凌闲闲开口道：“向姑娘不点灯笼那吗？”
“哦哦，对对”
但是，向晴手忙脚乱的摸了半天也没在身上找到火折子。
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起来。
“实在不好意思哦，纪大侠，看来今晚不能赏月了。”
纪凌打了一个响指，灯笼应声而亮。
纪凌朝向晴投去了鄙夷的一眼。他真是越来越想不通了，到底是谁派这么个蠢货来暗杀自己，难不成是想把自己笑死吗？
向晴在那一瞥中感受到了满满的讽刺，心中充满了屈辱，于是低着头，恨恨地盯着脚下的路。
好似要把地上烧出个洞来才罢休。
“听说，向姑娘此次也是随家兄到轩机阁求医。向姑娘是被蛇妖所伤？”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眼神里却带着些漫不经心，好像也并不怎么在意答案。
向晴虽然很不想回答，但是迫于纪凌那副“只要你不配合我随时都能杀了你”的表情，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个“嗯”。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总不至于那蛇妖是他二舅吧。